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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第一疏 【 理財十議】
查得戶部先年歲入太倉銀庫折色夏稅銀一十五萬五百兩秋粮八十七萬四千八百兩、馬艸二十三萬七千兩、塩課二十萬兩雲南閘辦三萬兩、通計一百四十九萬兩、十分存三所以老庫常有四百萬兩之積。隨後邊方多事、前項歲粮陸續改派宣大等倉上納、雲南閘辦、亦久停閣至今嘉靖二十八年、歲入止有夏稅銀一十二萬一千兩、秋粮三十三萬九千六百兩、馬艸連各馬房五十四萬九千五百兩、塩鈔四萬五千兩、塩課折布等項五萬一千兩、以上正入共銀一百一十萬六千一百兩、以給本年正支文武官員折俸折絹銀一十一萬五千五百三十八兩、官軍雜役銀四萬三千三百四十五兩、冬衣布花一十三萬九千四百一十八兩馬房料艸薥稭三十八萬二千二百八十五兩、各庫局豆稻艸稻皮九千五百八十八兩、各邊年例四十三萬兩、尚不勾數、加以各邊新增年例銀四十一萬二千四十七兩、補歲用不敷一十萬九千五百五十八兩、賑濟六萬五千兩、預補一十萬兩、賞賜七萬二千五百二十兩、修邊四十萬八千四百四十六兩、募軍銀二十三萬四千七百四十八兩、防秋九十六萬四千八十四兩、營衛馬匹粮艸折色二十一萬三千八百九十兩、進用七萬兩召買蒲杖香蠟珊瑚等項、二十五萬六百二十四兩、紫艸銀硃染絹三萬二千八百七十八兩、做工官軍塩折一千七百二十九兩、竹囤修船四千三十七兩、錢鈔八千五百兩、又通用銀二百九十五萬八千一百三十一兩。除支兩淮餘塩銀六十萬兩、兩浙六萬四千九百兩、長蘆八萬五千三百兩、富戶四千五百三十四兩、簽稭一千九十兩、扣省由閘等項五萬八千五百兩、歲有常數外、其餘俱是多方搜括、亦止得開例納銀四十六萬二千兩河道六萬九千七百九十八兩、司府賍罰香錢等項、五萬三千四百兩、南京戶部二十萬兩、草塲子粒四千二百一十四兩、商稅一十五萬四千四百六十兩、保定臨清德州等倉、折粮二十七萬兩差官徵催、節年拖欠稅粮等項、八十一萬八千四百四十八兩、仍缺一十一萬餘兩、那前儹後、漸次支給、至今邊商掛欠尚多、况開納例限且完、鈔関見收本色、催粮官員、久已取回、南京戶部、及各司府倉庫折銀賍罰香錢等項、並已報竭、而宣府延綏、又奏添募軍馬、河南山陜皆缺宗室祿粮、兼以東南水災、西北亢旱、祗為見在窘乏、莫克通其有無、則亦何以度支為哉、伏奉 明旨、特敕臣等會官詳議經久節省之計、臣等茂對昌期、祗奉明詔、謹合僉謀、參以時義、別為十目、伏乞 聖明留神省覽、俯垂採納、特賜施行、
計開 【 修屯政】
一修屯政、照得軍馬各有定額、總其盈縮。大略相當。近年各邊募軍、既係額內、卻又額外槩請加給太倉見在銀兩、伏奉 明旨、中外曉然、固已洞識、今日京庫缺乏、所從來矣、臣等司計、責亦奚辭、但查各邊錢粮。原止二項。民粮出自各省起運。此固萬民惟正之供。而屯種出自衞軍。國初三分守城。四分屯種、歲入之厚。利尤無窮。至如馬芻。亦止取給採青牧放。所以其時。隨在各足。邊粮常勾防秋數年支用。直至正德末年、通計各邊年例、亦止銀四十三萬兩。內宣府十萬兩、大同五萬兩遼東十五萬、延綏三萬兩、寧夏四萬兩、甘肅六萬兩、今戶部歲派山西等布政司、直隸河間等府、起運宣府粮料五十四萬七千五百二十五石、布一十八萬九千六百一十八疋、綿花羢三萬七千五百斤、馬艸七十萬束、大同粮料三十八萬七千四百五石、布一十八萬二千五百疋、綿花絨八萬斤、馬艸二百四十四萬四千八百五十束、二分八厘、山西寧武関料九萬七千石、馬艸一百一十萬束、遼東麥米折布三十二萬疋、綿花絨鈔一百九十三萬二千三百四十五斤錠、馬艸三十二萬三千五百六十三束、銀一萬七千三百九十三兩四錢二分一厘固原粮料二十二萬五千四百四十九石九斗、馬艸二十八萬三千二百三十六束、延綏粮料三十二萬一千二百八十五石九斗九升、馬艸五十五萬二千八十六束、布四萬疋、寧夏粮料一十四萬三千八百五十四斗、馬艸一十六萬一千二百四十束、甘肅粮料三十一萬七千八百八十一石四斗、薊州粮料三萬五千一百八十石、麥折布一萬二千二百七十一疋、馬艸一百萬束、昌平粮料布花准米麥一十三萬一千五百七十五石二斗、馬艸八十五萬六千一百束、密雲粮料一十三萬八千六百二十石、易州粮料三十萬六千三百八十八石、綿布五萬一千六百八十八 花綿二萬四千九百七十斤八兩、馬艸一十一萬七百束、雖有積欠每年猶止十之二三。而屯田原額、宣府屯軍八千六百七名屯地四千三百三頃五十畝各色子粒二十五萬四千三百四十四石四斗一升、大同屯軍一萬六千七百名、屯地一萬五千八百三十頃、各色子粒五十一萬三千九百四石五斗、山西屯軍九千四百九十名、屯地六千一百一十二頃一十、畝、各色子粒二十五萬七千七百四十六石五斗六升、遼東屯軍四萬五千四百五名屯地二萬五千三百七十八頃二十八畝、額粮七十一萬六千一百七十石、以後歲派四十五萬四千石、固原延綏二鎮、屯軍舍人二萬六千七百三十八名、屯地二萬六千一百一十八頃二十一畝、各色子粒三十六萬五千二百四十石五斗四升六合、寧夏屯軍一萬一千一名、屯地五千五百二十七頃九十二畝五分、各色子粒三十二萬二千七百二十二石、二斗七升九合四勺、甘肅屯軍二萬三千三百八十三名、屯地一萬一千六百九十一頃五十畝、各色子粒六十萬三千一百八十八石四斗二升五合、薊州屯軍五千八百七十五名、屯地三千八百二十八頃五十一畝、細粮六萬八千五百六十七石五斗九升、則十數年並無一處通関奏繳。宣大延綏屯廢尤甚。以致邊儲急缺。只今嘉靖二十八年一年。延綏一鎮、巳發銀至二十九萬五千四百七十七兩、加以宣府銀八萬兩、大同二十二萬四千二百五十三兩、山西廣武等站一十六萬八千九百七十四兩、遼東一十五萬兩、薊州三萬兩、固原五萬八千八百二十兩、寧夏四萬兩、甘肅六萬兩、謂之年例。宣府一十一萬五千六百四十四兩、大同五萬四千五百兩、山西五萬八千七百四十三兩、遼東四萬一千一百五十四兩、固原三萬兩、寧夏八萬七千九百九十兩、甘肅一十萬三千一百五十兩謂之補不敷。大同六萬三千二百六十九兩、遼東三萬一千二百兩、甘肅二萬兩、謂之募兵粮。宣府四萬兩、大同七萬兩、謂之預備。宣府三十四萬四千五百八十四兩、大同二十六萬兩、山西七萬兩、密雲易州昌平一十八萬四千兩、寧夏二萬兩、謂之防秋。宣大四十萬八千四百四十六兩、謂之修邊。京營宣大等處七萬二千五百二十一兩、謂之賞賜。通前三百二十萬三千三百二十五兩。比之正德年間。實多八倍。葢盡長蘆山東兩淮兩浙常股存積塩引。太倉年來括取富人之財。司府之積。皆已竭發。猶請不已。則亦不可不亟反其本矣千里餽粮、士有飢色、因粮于敵、兵法所善、况軍屯畝角見存、 祖宗良法故在、而又奉敕有官、新墻有備如此而猶不稼不穡、徒然坐待太倉。太倉不足。取之州縣。州縣不足。取之百姓。百姓不足。將焉取之。合從給事中葉鏜等議、候命下日、戶部移咨督撫都御史及都察院轉行巡按御史、先查該鎮先年起運錢粮掛欠之數、分別州縣參奏追徵、仍嚴查都司按察司各管屯官屯田子粒、一年之上不完者、照例通行停俸、清理屯田、屯田既明、又清屯軍、必若缺人、許照大明會典洪武三十年事例、及正統年間、侍郎葉盛宣府團種舊規、將各衞軍內存精壯城操、摘撥老弱屯種、仍加撫恤、買給種牛、嚴謹烽堠、使得肆力農畝、鼓舞盡利、其原額軍馬錢粮、務查當初實見著伍作數、其徵有支若干、見在差操正餘馬駒驢騾月支一石二石三斗五斗、本色折色若干、先年何以足用、近年緣何請給過多、今應作何計處、方得上下各足可以盡復 祖宗之舊、將存撥過屯卒、補過名粮、計處過事宜、及各京運年例、募軍不敷等銀、應存應減應革之類、以今十一月內、奏下戶部、會官覈議、猶有不明不盡、再請差科道覈勘的確、圖惟經久、請自 上裁、以後會計歲用、先儘民屯二粮、開中塩引、連各雜稅課等項、通融計筭、損多益寡、取相足給、或有非常蠲減、方許具實奏發內帑凑支、每月終巡按御史行令奉敕理屯官員、備開屯軍田畝子粒實數造冊奏繳、青冊送部一次比較則兵既食其力、而農亦足以兵、所謂內有無費之利、外有守禦之備者、庶皆得之、而芻粮人騎、各有止?帚著、不失舊額、奏討之煩、非所慮矣、
一謹歲派、照得用人理財、國家彝典、今錢穀一司、掌印管粮、總督儲餉、非不備官、違限恃頑侵欺、非不立法住俸降級取問比較、戶部又有節次題准事例、而給事中何光裕猶以侵剋影射、冒破隱匿、逋負那移裁減賄賂打點詐欺為言、難乎謂有人矣、合無今後一應錢粮、在外責成各布政司督粮參政參議、在內責成各邊腹管粮郎中主事、恭候命下、戶部移各該巡撫都御史、無巡撫處、聽巡按御史、照例每年十月、各具先一年派徵錢粮司府州縣掌印管粮官員、起運京邊完欠分數、例應住俸取問降級等第、舉劾以聞、各司府州、仍將歲派邊関、并徐淮臨德天津昌平密雲易州等倉稅粮。分別州縣、摘造小冊、徑送各郎中主事、及早催徵、乘時召買、亦將未完開報該鎮巡撫衙門、一體查參、但有怠玩姑息、戶部該科各遵原旨參奏定奪、郎中主事差滿回部考察、亦查粮數、以歲內新舊共完十分以上為合格、八分以下以推奸避事論、其蘇松常鎮等府、名為財賦淵藪、節該言官建議、添官清理、緣錢粮浩大、恃頑大戶、侵欺罔解、弊端尤多、部属監司、勢難鎮壓、而蘇松等府巡按御史、政務雖多、地面不廣、禁革錢粮奸弊、又其職務、合從戶部請敕一道、行令清理差完、一併具奏復命、天下歲報錢粮文冊、近年止具司府大總、所属州縣、並不開明、戶部每遇給由等官赴部查粮、只憑自齎來文虛應故事、完欠虛實、無從查考、亦行各該撫按查將司府州縣原額戶口人丁田土夏稅秋粮塩鈔馬艸廚料凡應徵收作數錢粮、分豁存留起運倉口明白。依限造冊繳部遇該起送給由應朝行取官員亦對額款開注造報、其違限恃頑侵盜打點、虛報聲息、冐支軍粮等項、不分邊腹、俱從巡按御史著實查訪問罪追賍發遣降革、各盡本法、若有巨貪積蠹、仍聽各言官指實參奏發落、庶幾人法並行、情偽莫掩、人心邊計、或各有少裨矣、
一清牧地、伏覩大明會典、戶部徵收芻艸、自洪武永樂以來、凡光祿寺犧牲所、御馬監并象馬牛羊房等艸、俱于民間照田粮科徵、為置塲牧放、其官軍馬艸、給以牧地、係兵部掌行、每歲春末夏初、兵部推舉坐營官一員請敕管領下塲牧放、至九月中回營、又一款各衞艸塲巳墾成田者、照畝收銀解送兵部、轉發太僕寺收候買馬、又一欵錦衣衛艸塲租銀收貯、貼補馬艸、則是前項馬匹、同一牧放、同給艸料、所不同者、寺監象馬牛羊、出自戶部、民間田粮科徵營衛馬艸、出自兵部、夏秋下塲牧放。條分類列、職掌森嚴、縱有缺乏、象馬牛羊。不可取給于太僕。猶之營衛馬匹。不可取必于太倉也。今營衛牧放。仍隸兵部馬政項下、艸塲子粒、亦止?帚兵部買馬、貼備馬艸、而管領下塲自武定侯郭勛提督團營、作俑停廢、至今夏秋、猶在太倉支給艸料、通計一十四年、費銀巳過二百二十五萬、雖屢題勘、查無回報、然則帑藏如之何不虛哉、况錢入軍手。雖富人不免侵剋。水艸非時。雖良馬亦成槁骨只今初夏一月。巳報倒死五百匹。此其利害。又不但在太倉而己。合候命下、兵部會同戶部申明正統九年厲禁、題請差科道官清理前項牧地艸塲明白、每歲春末夏初、除例該存留聽用馬匹、戶部支給料豆外、其餘兵部推舉在營官一員、請敕領下塲牧放、其有聲息緊急、就支原收子粒銀兩貼補餧養、職掌既明、撙節自易、將來水艸豐利、蓄牧蕃滋、國初一十二萬四千之盛、可以馴致而飼秣買補諸費、一旦皆頓省矣、
一明鈔法、照得在外衙門官員、通同勢要、賣納課鈔、充軍降級、例有明條、而戶部河西務臨清等関商稅近雖題奉欽依、間歲收鈔、往來客商、多是行使銀錢州縣官員、又各拘忌前例、以此收買不前、解納遲滯、勢要乘時邀索厚利、益無忌憚、况查內帑天財庫、每歲給事中御史主事等官、會奏関領給賞、各該衙門官吏監生進貢夷人并錦衣等七十八衞所旗軍冬衣布花折鈔不滿二百萬錠、內帑給賜、亦略相當、今若將各鈔関門稅、一槩交收本色、不無積弊過多、軟爛可惜、合依給事中任有齡所奏、恭候命卜、通行巡視科道等官、會同提督該庫官員、約計每年合用給賞鈔錠、實該若干、見在若干、該添若干、開報戶部、照數收買、陸續奏進取足 上用其各關商稅、仍聽折銀解部類邊、庶幾鈔法商課、上下並行、賞典邊防、內外交足、而法立人守、亦易避而難犯矣、
一振塩餘、照得煑海餉邊、此天地自然之利、而前代課入之多、至六百餘萬緡、今淮南北浙東西長蘆山東等塩、起存止餘總百五十餘萬而已、其廣東嶺外南雄江西嶺北南贑福建黃崎鎮南臺三関等處、課稅頗多汨沒、有司不達戶部知數、而陜西靈州、雲南五井、遼東金復海葢、雖該都御史楊一清劉獻御史沈教先後奏行、亦未開據徵解支銷、邊計不足、有由然矣、合候命下、戶部咨都察院通行各該御史、弔取緊関人卷研勘、前項課稅、既收在官、逓年作何支銷、有無侵欺花費、及商人陳淳道公養等奏稱見今生齒日繁、塩食日廣、要添引塩一體開邊、是否相應、遼東延綏、清出的數、依舊存留、專給彼處不敷軍餉、嶺南北邵建稅銀、除南贑軍門量存三分之一、餘各起解太倉貯庫類邊、雲南五井、仍催節年拖欠刻限解足并此外或有通商惠民良法、並聽區畫停當、開奏施行、亦取于民、不如取于商之一道也、
一預儲蓄、照得今制、州縣各設有預備倉、是固有備無患之意、而漢臣謂積貯者、天下大命、其所関係、信亦非細故矣、但查弘治年間、照里積粮、限數雖多。課功不亟。所以其時粮多報足。至有三五萬之積者。見今則粮例已減半、而每年但少六分以上、遽議罷黜。以致有司少能及等、撫按官員類多過期不報。則亦徒嚴而無益耳。今欲事在必行。伏乞裁為中制。粮從嘉靖二十四年定數、其知州知縣考滿粮不及例以十分為率、欠三五分罰俸、六分以上九年通考、起送吏部降用僻小罷敝縣分、果別無設法者、並免住俸參究、俱照弘治三年十年題准事例、其在外巡撫都御史及清軍等項中差御史并守城參政副使等官每年各另差官員、查盤倉庫錢粮紛往沓來、十羊九牧深文曲法耗財虐民弊誠有如都給事中葉鏜等所言者合從戶部申明嘉靖九年題准事例通行各該巡撫都御史、今後交代、不必各另查盤、但置循環文簿、按季倒換稽考、通該三年、會委廉正官員一次查盤造冊奏繳、青冊送部、仍存一本、隨卷交代、如有未完接管追問。照依勘合、一體完報、其驛逓錢粮、一年一查、不在此例、
一節召買、照得各邊供億、先年原無年例、其後雖間清發亦多給自中帑、正統八年令廣東福建折粮解發各邊糴備、著在大明會典我 皇上肇登大寶、詔內承運庫先後發銀六十萬兩接濟陜西三邊、又准免派甲字等庫銅錫等料一年、減派二硃等料二年、御馬等倉豆艸數十百萬、聖德所被、天地同大、非止如宋臣韓琦等侈頌支撥內帑紬絹二百萬疋、賜三司以為異政而已、今四方水旱相仍、九邊請發不絕太倉外庫、又鮮嬴餘、損上益下、正惟其日、而內府監局比來敷率、乃數倍于前時、且如金冊、先年皆內承運庫支雲南進年例金成造近來宗支日蕃、費用雖廣、嘉靖元年、猶止依舊、嘉靖三年、買金二千七百兩近來加至八千四百五十兩、通支過太倉庫銀四十二萬四千三百三十二兩、珍珠先年止用廣東解進嘉靖二十四年開買珍珠一百五萬二千七百五十四顆、逓年增減不一、支過銀十萬二百六十四兩、寶石珊瑚嘉靖元等年不買、嘉靖六年止買三十一兩、近年加至四千兩、通支銀一十五萬二千七百二十兩、黃蠟成化初年派二萬斤、隨後派至八萬五千斤、嘉靖元年依舊派不買、嘉靖三年買二萬斤、以後加派至一十五萬五千斤、又買十萬斤、支過銀一十九萬九千八百一十一兩、白蠟嘉靖元年止派四千斤、嘉靖三年買二千斤、以後加派六萬斤、又買八萬斤、支過銀三十五萬一百六十兩、蒲杖嘉靖三年買二千斤、以後加至四萬斤、支過銀二萬二千二百八十九兩、香品、先年俱于南京庫內取用、弘治七年該庫缺乏、節行廣東買辦四萬五千斤、順天府買三千斤、嘉靖三年買速等香三千斤、今加至二十五萬五千三百斤、又御用監一萬五千斤、通支過銀六十萬七千三百五十七兩、軍官俸賜、先年俱于內庫支給、正統八年廣東福建折粮亦發各邊備糴、著在大明會典、今軍官折俸、巳奉欽依季進支發、其餘那移、并賞賜等項、共支過太倉銀一百二十五萬五千三百兩、白綿原無召買、嘉靖十年始買二千二百斤、二十五年加至一萬五千斤、又支過銀二萬五千五十兩此則支辦之費。溢于舊額 之外者。御馬倉紅花子嘉靖四年坐派三石、今加至一萬一千三百二石、艸嘉靖元年派四十一萬一千四百三十四束、今加至一百六十八萬一千二百七十二束、菉荳嘉靖十二年派七百五十石、今加至一萬五千石、惜薪司白熟粳米、嘉靖十二年、派一十五石、今加至一百六十五石、內象房大麥、嘉靖五年派一百石、今加至八百六石、甲丁二庫顏料、弘治十年會派四十四萬二千八百二十斤張副、今加至二百一十萬六百七十斤張副又添買銀硃等料九十萬、或四十九萬八千斤、共支過五十三萬八千五十六兩、光祿寺果品、嘉靖元年奏派八十一萬二千四十斤、今加至一百七萬八千四十斤、又借支過太倉銀六萬兩此則會派之數。溢于舊額之外者。而給事中謝登之等、又稱光祿寺日辦十倍于前。廚役不下數千。匠作已浮十萬。由此觀之。不惟太倉屢乏。內藏亦已不充。國計若斯。臣等安得不任其咎。顧天地生財有限。而國家經費無窮。為今之計。亦惟節之又節。推廣 皇上盛德大業。日新月盛。悠久無疆而已。天地節而四時成、 聖人節而萬民化、伏望 皇上嚴敕該庫、并各監局、仰體 聖心慎惜、將凡金珠寶石等項、加以撙節、一以嘉靖初年為準、有餘收貯、奏下戶部、減派百姓、以昭儉德、以固邦本、以成嘉靖中興之治、為子孫萬代法、仍聽戶部遵照大明會典、正統八年事、廣東福建二布政司將折銀兩、依舊解京、轉發各邊折糴備用、禮部亦查光祿寺日辦酒飯錢粮廚役數目、一一明白備開應支應減應革并應関防節要、工部查各匠作請自 上裁、著為定例、則育之以仁、節之以禮、二帝三王之道、 皇上巳不遠于 聖躬得之、而上給下足、內安外攘、唐虞三代之治、復見于今日矣、
一定顏料、惟我朝稽古建官、各有分職、錢粮掌于戶部、顏料掌于工部、此係舊制、載在諸司職掌、巳有明徵、所以永樂宣德年來、凡遇內庫顏料有缺、俱行工部派買、正統十一年間、京師營造浩繁、各省倉粮勾用。 朝廷合用顏料遂令于存留粮內折徵、自此戶部接續承行。葢以錢粮掌于戶部故也。其後各處糧米不勾支用、一遇災傷、該徵粮艸、無從撥補、戶部又盤庫內顏料數多積腐、節奉成化二十三年弘治四年詔、各處巳徵顏料、俱送工部交納、不于粮米內折買、又該戶部尚書周經等照諸司職掌、請自弘治十三年為始。行移工部派納、節奉 孝宗皇帝旨你所言有理、都准行、欽此欽遵訖、至正德二年、又該甲字庫右監丞孫鎧丁字庫少監楊恩、經自奏准、仍行戶部坐派、一向未改、緣前項顏料、各省久巳不于存留粮內折買、而凡造作工程顏料、有無緩急、亦惟工部職掌其事。備嘗知悉。凡有坐派。必當其用。全與戶部泛然代徵者不同。况一顏料。工部既派。戶部又派。事涉重復。緣干舊制。似難遽以該庫一時陳乞中變。合自嘉靖二十九年為始、除內府供用庫物料、并光祿寺廚役、戶部照舊會泒外、其原係工部職掌顏料、俱復舊制、仍行工部派納。庶幾申縮。合宜、亦于體制不紊、
此?節冗官以養死士其論極正一舍関征、切惟國家用財、當節則節、當予則予、各視義之所存、初非一定、関市之征。專待膳服。而漢宋以備邊臣養死士。每有入寇。輒先知之。故所備寡。而兵力不分。多者不過萬人。少者五六千人。厚之是也。漢初襲秦入粟拜爵。猶止虛名。未嘗真以臨民。其後開邸補官。綱紀蕩然。 孝宗皇帝罷之。深得大易理財正辭禁民為非之義罷之是也。今邊師久暴。國用屢詘、而徵調分布、動連三時、無所不寡、皆不知敵情之故、比至空乏、又請開例納粟補官。既褻名器尤厲民命。非所宜于堯舜之世、而文思院原額官六員、今支絹俸官七百七十五員、皮作局原額三員、今支絹俸二百四十一員、鴻臚寺鳴贊等官、原額四十六員、今支絹俸一百十五員、舉此一項。其他可知。臣等竊為省之便。伏乞 聖明特罷開納之令、永崇省約之風、敕下五府六部百司庶府、各圖節用愛人、取凡分職所及、冗食濫費、但傷財害民者、逐起查明區畫條奏裁革減省。一准嘉靖初政、以漸盡復 祖宗之舊、而遼東見有互市八里舖等稅、保定有紫荊関等稅、薊州見奏開山海関等稅、并各商稅、未經開報戶部知數去處、通行巡按御史勘明奏下、戶部斟酌中數、請給各該督撫等官。另項收貯。專事間諜為必得賊情之計如或各鎮関市。征入無幾。戶部仍查壽州正陽荊州沙市等稅。解發凑給。賊情既得。兵機自豫。邊計日省。物力漸寬。兵食各足。而民亦信之矣。
一懷永圖、切惟我朝沿邊列鎮屯兵禦戎、自來非不戰守、非無請發、而太倉詘乏、未有至于此極者、眾議雖謂近年召募太多、食之者眾、留屯太少、生之者寡、按伏太早、用之者疾、奏掣太遲。為之者舒。以此致之、理固有之、但兵以衞民、非以病民、使能一勞永逸、宜無不可者、顧今連八九鎮、歷十餘年之久、歲歲奏討、在在修築、而又書生手??禾丸?。亦謂軍人。帥債家資。皆出粮料。則亦不能不至愈增而愈詘耳。昔漢趙充國討先零羌。宋范仲淹討趙元昊。皆以期月三歲。必殄滅虜為期。當時尤或難之。至下詔書責問數肆。而師久暴則國用不足。尤兵法所深忌。今各督撫大將、奉特簡、鎮巨邊、安夏攘夷、蓄奇有日、豈其視物力殫詘、若此恝焉曾不思為之所乎、 皇上幸加惠垂聽、臣等申敕邊臣、各務體國如家、撫卒如子、畢奮智勇、以時禁暴、朱熹所謂天下國家之大務、莫大于恤民恤民之實在省賦。省賦之實在治軍者。此其義也、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一百九十八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