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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明经世文编 - (明)陈子龙 >
- ●皇明經世文編卷之四百六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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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禍端巳開處置未有歸著疏 【 安隴事情】
臣等惟王者御夷、太上信義服之、其次威力制之、人臣謀國、姑息太過以釀患、不若處置得宜以消患、土婦奢世續、爭官匿印、主以惡目閻宗傳、助以惡婿安堯臣、屢煩文告、不聽、再發明綸不服、 朝廷是以有擒勦之令、為追印也、及印巳獻、宗傳巳降、局可結矣、此即播酋蜀撫猶欲移兵堯臣、黔撫難之、一時建議者、亦謂無兵無餉、勦之不便、 朝廷是以有撤兵之令、夫撤兵是矣、而專歸之無兵無餉臣等切以為未盡撤、何也、以蜀不能忘情於安氏、堯臣不惟無意於鎮雄也、方寸之印、明請改鑄、豈不破奸謀而省事端、蜀計不出此、而急急故印之求、若以印為兵端者、故印獻而兵不休、則不能忘情於安氏之驗也、堯臣實欲有鎮雄之地、據郭青螺疏堯臣實不敢留鎮雄止?帚于水西矣故贅隴婦冐隴姓、因垂涎隴爵、非一朝夕故矣、日為緩師之智、始黔撫曰願??日夕?也、頃據蜀撫揭堯臣實無??日夕?意、則不能無意於鎮雄之驗也、夫蜀而不能忘情於安氏。堯臣而不能無意於鎮雄也。懷郄者日加之罪。徼功者日挑之釁。挑矣。必至於徼。徼矣必漸至于逆。其勢不至艸雉禽獮。如楊應龍之續不止。惡乎論無兵無餉哉。今日只當以義理論、不當以時勢論、故臣等亦云西南不宜兵有三、無兵無餉不與焉、昔 成祖怒田氏之煽禍、密遣挍士取其二兇寂然無譁、堯臣之止?帚水西亦不煩用兵黔扌?旡呼之即止?帚耳堯臣小竪子耳、至欲詘兩省之力而合討之、何不武也、則不宜兵、安氏世效恭順、堯臣兄弟有功於國、今驅堯臣而兵之、不得與閻宗傳待以不死、且以鎮雄之故、波及水西、而遽斬其祀、何以服四夷乎、則不宜兵、易之利行師也以豫、其征邑國也以謙、不豫不謙、謂之捐忿之師、今兩撫不相下、明乎不能戮力必矣、則不宜兵、然第曰不宜兵而機宜坐失。即今日撤兵。仍伏他日用兵之根。終是西南不了之局。此何可艸艸也。黔蜀之爭以播州故耳臣等請先責蜀黔而後及處置之略可乎方征播報效人。知為隴澄。不知為安堯臣也。今日反面相讐。乃始名為安堯臣耳。不名為安堯臣。不見為貴州土舍篡據鎮雄之罪。顧堯臣入蜀。誰縱之。而又誰聽之乎。查土官事例、嘉靖二十三年題准、土官土舍嫁娶、止許本境本類、不許越省、遺害地、方每季兵備道取具甘結、故違者聽撫按從實具奏、兵部查究是堯臣之贅。例所禁也。弘治十三年題准、土官襲替、其通事把事人等、撥置不該承襲之人、爭奪讐殺者俱問發極邊烟瘴地面充軍、是堯臣之請襲。又例所禁也。夫不宜婚而婚。不宜襲而襲。與不宜聽而聽。一則縱虎逸柙。一則養虎遺害。黔固失矣。蜀亦未為得也。且堯臣犯例而婚。而請襲。而又立功。芳餌既不肯吐。重質又難卒悔。前人驕之啗之。後人磔之魚肉之此適足促之使亂耳。藉曰諭帖有反狀不可不問、不知偶語可封、交関之書可焚、王者所以定傾巳亂、政不必小小恩讐之較量也。故今日平定西南當以撤兵必責之蜀而以退安堯臣必責之黔明旨曰安堯臣聽選遙授職銜為孔御史有赴京之議也、今予臣不任事者、亦謂之遙授、恐堯臣聞之、愈益惶惑、則宜俟其??日夕?而予之爵秩任事、酬其平播之功、所以安其心、明旨曰、鎮雄還求隴氏子孫承襲、葢杜安氏之篡、耳、第隴氏巳無後矣、又何求焉、堯臣變詐多端、不令所親信者冐之、必利其非隴氏之種者奪之、爭豈有巳時乎、改土為流言之甚易行之甚?鎮雄宜改土為流、以其地歸之 朝廷、所以絕其念、如堯臣執迷不??日夕?、責令閻宗傳立功自贖、以計購之、再不??日夕?而責令安疆臣大義滅親、以族保之是又所以窮其情、凡此皆著落黔撫、臣等非寬蜀而難黔此言信然以黔撫恩信足以服安氏兄弟也伏乞敕下兵部、咨行四川廵撫喬璧星、貴州廵撫郭子章、大破藩籬、共諧國事、蜀撫母曰兵力既集、盛氣難降、苟違 明旨、雖功亦罪、黔撫亦無曰、負担將弛、苟幸得代、倘貽後患、雖去猶及焉、總之完一臣之局、抒兩省之難亦所以保全安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