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朝小傳 - 〔清〕錢謙益
（原中华上編版）
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上海羽金二路272號）
及上海發行所發行 汇蘇如爽印刷廠印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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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193年18日1103年10月第1次印制
印数 00.001—20.000
統一書號：10186—364定额：2.40元
〔清〕錢謙益著 副新請集傳
〔清〕錢謙益 著 副朝請兼心僧
上海古籍出版社 〔清〕錢謙益 著
副新清集 上海古籍出版社
出版說明
錢謙益（一五八二——一六六四）字受之，號牧齋。明萬曆進士。天晵初年，他四十來歲時，就有志于仿效元好問編『中州集》，錄有金一代之詩并附列詩家小傅的做法，一度着手編次明代的列朝詩集。但不久因忙于宦事而將此事擱置了。二十餘年以後，淸兵南下，明亡。錢謙益時居南明弘光政權禮部尙書之職，率先投降，後人對他晚節不全多所非議。他做了淸朝的禮部右侍郎，管秘院事。從順治三年起，他又續撰『列朝詩集』，歷三年而終于完成。
這部詩集，選錄了有明一代二百餘年間約兩千個詩人的代表作，並爲他們寫了扼要的小傳。其中有些人，照錢氏所說，卽使在當時也已『身名俱沉』，很少人知道了，所以他選錄了這出作品，『間有借詩以存其人者，姑不深論其工拙』，要『使後之觀者，有百年世事之悲，不獨論詩而已也』。從這裏，我們可以看出錢氏世界觀上的深刻矛盾：他投降了清朝，但尚不免故國之思，
在所寫小傳的字裹行，這種思想情緒不時有所流露。所以這本書在乾隆時以『語涉誹謗』，燬版禁行，致後來流傳極尠。牧齋族孫陸燦根據『列朝詩集』中小傅所輯成的『列朝詩集小傳』更爲罕見。
『列朝詩集』旣保存了有明一代文獻，他所寫的各家詩人小傅也爲我們提供了有價値的史料和線索。且錢氏本人也是著名詩家，所以在這些詩人小傅中也時常表露出他對詩作的深刻理解。在評述各個詩家流派時，也能比較保持客觀公正的態度，不雜門戶之見與私人意氣之言。這對文學史和文學批評史的研究者都有參考價值。
一九五七年十一月，古典文學出版社據『列朝詩集小傅』本標點排印，并參照康熙時絳雲樓刻『列朝詩集』本改正了一些錯誤，另編人名索引附於書後備查。一九五九年九月，由中華書局上海編輯所再版。這次用原紙型重印，對斷句、標點錯誤及衍、訛之處作了必要的挖改訂正。原來總目和文題多有不符之處，現據文題重編總目，並補充了索引。
上海古籍出版社 一九八二年三月
彙刻列朝詩集小傳序
凡一書之成，必有序。序有二義：一曰序其所以作者之指也，其義有未盡，則作後序，不然無二序也；二曰序其所以重刻之指，或歲久版壞，紙敝墨渝，繕寫而重刘之，非是則於書中抽出其論贊，如呂東萊品節之類，是宜序所以刻者之指也。『列朝詩集小傅』，先族祖牧齊公入本朝爲祕書院學士，以老謝歸里居，發其家所藏故明一代人文之集，就其詩而品隲之，案其姓氏爵里平生，與其詩之得失，爲小序以發其端，如子夏之序、毛公之註，其例也。鄉康成之箋出，尊毛
氏之註曰『傅』，其後直名之曰『毛詩』；則今稱錢氏『列朝詩』，名之曰『傅』，不爲僭矣。此序其所以作者之指也。今上五六年間，余移家金陵，周元亮侍郎、方爾止文學，聚而商於余曰：君
家是書，合之詩，則錢氏之詩序也而可；雕之詩，則續「初學」、「有學集」之後而可。否則孤行其書，爲青箱之本、枕中之祕，無不可。』蓋當時海内之爱其文之著如此。各以事散去，未暇
以爲。忽忽今三十年矣！今者，誦芬堂之有是刘也，猶是志也。此序其所以刘之指也。八年冬，汪鈍菴招余，與計甫草、黄俞邰、倪閣公夜飲，論詩於戶部公署。出其集中有『與梁侍御論吳
氏「正錢錄」書』。錢則心知其爲收齊公，未知吳氏何人也。比余去金陵，館常州董侍御易農家，萬刻列朝詩集小傳序
列朝詩集小傅 易農為余言，吳氏名父，字修齡，工於詩，深於禪，其雅游也。遂就求其是錄觀之。大抵吳氏之論
文，專主歐、蘇，故識彈『詩集傅」，不還餘力，亦不知吳君蓋有爲言之。一時走筆，代賓戲、客難，駁正如干條。駁正者，駁其正』也。『正』曰「以潰於成」，潰字雖出「詩」，藏弆字雖出「漢書」，
歐、蘇古文不用。』燦駁曰：既出「詩」，出「漢書」，何以不可用？豈歐、蘇在「詩」與漠之前耶？昔人謂韓文、杜詩，無一字無出處；然則將出於何處耶？”『正』曰：『元美之文，北京稱長安。明之
長安，自屬西安府。吏部無大冢宰之名。謂『收齋引用，多類元关，文理爲不通。燦駁曰：「漢書翟方進傅」，以宰士督寨天子奉使命大士。案：宰士出「公羊傅」，古人往往以古銜貌時事。文
理不通，自班固始耶？』『正』曰：『空同換古句，元美遂换古字。以枋換柄，以晉換進，以跳換逃，以並换傍。牧齊换字不少。』駁曰：『會子固，歐陽之門人也。其序鑑湖圖曰「南並山，西並
隄」。至宋金華爲星吉公碑，「跳走數千餘里」，又「湖廣地並江北」，金華則其錄中所謂國初景濂，猶守模範者。』『正·曰：『永叔不求新奇，絕無塵言。宋子京好新奇，便塵腐滿紙。收齋矯尾
厲角，嘔心鉥腎，急就倚待。洛誦職志，舍「新唐書」，無此字句。』駁曰“韓琦不悅宋那，指「新唐書列傅」女采雕飾，命歐公看詳改正，欧公嘆曰：「宋公前輩，所見不同。且於此日久功深，我
可掩其長哉！」觀歐之傾倒於宋，則新唐書」亦未可輕議。。正』曰：「太守謂誰？廬陵欧陽修也。伹可一用。「余，虞山蒙叟錢某也。」屢用。八十元老，無限童心。』駁曰：『太史公之文，
變化極矣！吳君固云子長不易言。然如「平準書贊」，自高帝前「尚已，靡得而記」：外戚世家」，則云秦以前尚矣，「靡得而記焉」；「游俠傅」云，「古布衣之俠，靡得而聞已。句法亦屢用。太史
公豈其有童之心也耶？』『正』云：5「馬裕傅」既云「生四子矣」，兩行後又云「兄弟四人」。』駁曰：『「漢書原涉傳」，旣曰「祁太伯同母弟王游公」，後不必曰「游公母卽太伯母」。「五代史」，「劉仁瞻
降，其副使孫羽等作爲降書」，贊又曰，「實錄載降書，其副使孫羽所爲也」。何爲也？至謂「童某傅」，削藁之削字非竹簡也，蹶張，弩名，足踏而張之，不當襲古人誤用也，箏、琶二字之無出也；
「王逢年傅」，古文奇字之非孔壁篆字也，生員之無辟召也，屬吏之不稱故吏也，詩次韻之不當題再用前韻也，諸如此類，疑譌弘多，略舉數條，不爲典要。若必順吳氏而為之辭，則是劃天水爲鴻
溝，瓣香歐、蘇；截漢唐爲荒服，屏所班、韓。嘻，其甚矣！故僭有此駁。當是時，余猶未識吳君也。十七年，始與君會於東海尚書相國之家。易農適亦以事至，置酒相歡也。君慨然曰：『曩殳
以詩文謁收齋公於虞山，不見答。不平之鳴，抨擊過當，亦竊不意公等議其後矣。』易農曰：無庸，是書具在。竊虞學者之擇焉而不精，存吳氏之「正」，則讀書家之心眼日細。又虞學者之語焉
而不詳，存錢氏之駁，則著作家之風氣日上。』一時以爲篤論。言猶在耳，忽忽三十年。追數前論棠刻列朝詩集小傳序
列朝時集小傅 文諸公，元亮、爾止、鈍菴、甫草、虞邰、間公、易農，並東海尚書相國，俱已古人往矣。前三年，
吳君在婁東，遙和玉峯上巳禊飲之篇，想見頭童齒豁如予，未知其在以否。而余以八十七翁，編閱是書，不覺泫然流涕。而余因吳氏主張歐、蘇之說，有成焉。夫文既號而讀之曰古，則必也其
理、其意本於經，其格、其局法本於史，卽鍛字琢句本於古作者，如馬、班、范、韓、柳，不同於今之謂古，先儒已言之矣。韓昌黎，古文也；歐文，今文也；反不如唐人四六，猶有古意、古字句。今
自專主歐、會之說興，近來學者不讀書好學，竟以時文家八股語助爲古文，而侈然號而讀之曰古文，是又不如成、弘、正、嘉先輩程墨，猶有古意、古字句也。收齋公之在當時，親懲北地、濟南、
谼中、大函生吞活剝之非，因而論詩則推茶陵，論文則推震川，特以開陳後學，歸之於正；至其所自爲文，於班、馬未敢雁行樂，下擬蔚宗而極於『三國」、『南北史』、六朝唐宋之作，不名一家，
不拘一體。蓋學問則地負海涵，文章則班香范豔。『詩傅』，其晚年小文字之一種也。輇才小儒，兔園夫子，家無其書，胸無其字，遽以八股時文之歟、曾，妄議萬卷胸中之前輩，則亦比
於井蛙觀天、蚍蜉臧樹而已！而於是書何有焉？蓋亦已擅『檀弓之禮，薄『呂冤』之縣金者矣！誦芬堂主人，余之親翁黃君，名錫紋，屬余編次，因而序之，以告於後學，康熙三十七年立
春己巳，虞山八十七翁族孫陸燦書。錢岳
徐舫 游莊
顧亮 顧敬
袁舉 唐琪
總
總
著
目
目
目
目
張洙 王中
李費 萬白
范立 俞庸
劉
陳安 繆偘
俞俊 劉睿
鄭洪
馬弓 徐淮
劉廉 王翊
李曄 唐元
徐津 程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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