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逢甲集 - (清末)丘逢甲著，(共)黄志平、丘晨波主编
《丘逢甲集（增订本）》编委会
主 编 黄志平 丘晨波
委 员 李尚行 李吉奎 徐博东 罗可群
丘逢甲先生四十岁时（一九〇三）摄于广州
丘逢甲故居——广东蕉岭县文福镇淡定村培远堂，建于光绪二十二年（一八九六），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正门匾额：“培远堂”，清末翰林温仲和题；两侧对联：“培栽后进，远继先芳”（丘氏自拟）
南厢书房匾额：“念台精舍”，清末潮州知府李士彬书；门联：“扫除万事付诸命，卓荦高才独见君”（时任粤抚许振祎题）
北厢书房匾额：“岭云海日楼”，清末进士吴道镕书；门联：“一室读书惟铸我，十年种树当封侯”（夏同龢题）
故居内正堂进士匾；心泰平草庐题匾及上厅联，许振祎题；丘逢甲半身塑像（曹崇恩作）
一九〇四年，丘逢甲在桂岭书院的基础上创办初级师范传习所，一九〇六年更名为镇平县立中学堂（今蕉岭中学）
一九〇一年春，丘逢甲在广东汕头创办岭东同文学堂，地址在同庆善堂旧址（今汕头市外马路第三小学，“同文学堂”匾乃后人制作）
上图为丘逢甲（仓海）先生墓，在广东蕉岭县文福镇印山村；下图为该墓墓碑
丘逢甲台中故居——柏庄遗址（柏庄曾为台湾义军司令部，后被日军焚毁，今仅存遗址）
丘逢甲手书台湾义军各路统领名单
林（林朝栋）、吴（吴汤兴）、邱（丘逢甲）诸绅筹御敌。此画一八九五年刊于京沪报刊，现藏北京历史博物馆
丘逢甲手迹二：《谒明孝陵》，颂辛亥革命，作于一九一一年冬
丘逢甲手迹三：《越王台》，评时事，抒情怀，作于一九一〇年
丘逢甲手迹一：行书律诗，于一九〇三年题赠谢颂丞表兄
《岁暮杂感》，作于一八九七年
《元夕无月》，作于一八九八年
《春愁》，作于一八九六年
“耿耿孤忠，为民族复兴斗士；峥峥大笔，亦诗坛崛起人豪”，台北市新公园内“仓海亭”于右任题联
中日甲午战争后，清政府被迫与日本签订《马关条约》，割地赔款，举国大哗。台湾义军自主抗敌，千馀赴京考试的举人“公车上书”，台湾举人汪春源等积极参加。京沪报刊相呼应，其中以上海《申报》最有代表性，刊出多篇专论报导“邱主政逢甲”等人的相关活动，支持台湾人民自主抗敌卫国的正义斗争。表达了近代中国人民大众的心声和觉醒
粤版出版说明
《丘逢甲集》首版于二〇〇一年，列入国家古籍整理“十五”规划项目，获得了全国古籍整理出版规划领导小组、广东省教育厅、丘棣华教授的资助出版。我们参加了编校工作，由湖南岳麓书社刊行，内收韵文类作品二五五九篇、丘文一〇二篇，今书市难觅。二〇一六年春，广东人民出版社策划、组织各地学者专家合力编纂《世界客家文库》，策划出版了《客家文化书系》，丘逢甲等近现代客家先贤的名篇佳作多列其中。我们有幸再次承担粤版《丘逢甲集（增订本）》的编校工作。
丘逢甲生活在近代中国社会动荡、多种矛盾叠加、遽剧多变的特定时代，他亲历乙未抗日保台事败之痛，内渡大陆后又屡经冷慢阻抑之苦，常借诗言志抒怀，其诗文创作甚丰。他毕生奔走国事，晚年始辑诗作，初名《岭云海日楼诗稿》，未及付梓，辞世西去，遗稿由同怀弟丘瑞甲与丘复整理完成。甲午战败，日本强占中国台湾五十年之久，殖民当局有意湮没；九一八事变后，日本又发动侵华战争，两岸屡遭兵燹，祸患频仍，丘氏遗稿，多散佚海内外，经数十年搜觅、稽考，方有今天的规模。
这次新版，把湘版以来在海内外陆续发现的丘氏诗文作品和相关史料，做了稽考梳理，去伪存真，依序录入，对篇目与少数文字，做了订正或调整，对新增作品做了简注。此外，附录一第二部分的传记史料、旧版序跋和时人评论文字，增选了十一篇，供读者查考参用。为便利当代读者阅读，遵嘱改用简体汉字横排印刷，部分繁体字为避免出现歧义，保留不改，如“馀”“髮”“徴”等。
湘版《丘逢甲集》，由钟敬文、戚其章、杨应彬担任首席顾问，王致远、丘秀芷、丘棣华、林大椿、陈胜粦、徐博东、张磊担任顾问。编辑委员会主任由吴宏聪担任，副主任为李鸿生、张绰、李树政，委员包括王甦、丘晨波、李尚行、李树政、李鸿生、吴宏聪、张绰、黄志平和梁鉴江，审校者为李尚行、王甦、梁鉴江。他们为《丘逢甲集》的整理出版付出了巨大的努力，为《丘逢甲集（增订本）》的出版奠定了基础。《丘逢甲集（增订本）》的出版，知名台湾研究专家徐博东教授拨冗撰序，在此，我们一并致谢。
最后声明，编校者虽尽全力，毕竟水平有限，差错仍难避免，敬希方家读者教正。
黄志平 李尚行
二〇一八年夏于广州
粤版新序
欣悉广东人民出版社刊行新版《丘逢甲集（增订本）》，增补丘氏诗文多篇（首），充实附录史料，订正旧版讹错文字，改用简体字横排，这些为现当代研读者提供了许多便利。新版后来居上，令人欣喜，在此谨致诚挚祝贺。主持编校工作的黄志平、李尚行两位先生年事已高，多年来不辞辛劳，不计报酬，广搜相关资料，认真稽考梳理，依次补入旧版，其不忘弘扬祖国传统文化之初心，以及严谨治学之精神，令我感佩。一再来函索序，盛情难却，今撰文评介推荐，疏失之处，敬请方家读者教正。
古今中外的文艺精品，植根于人民生活和民族历史的土壤之中，至今能熠熠生辉，就是因为它们从不同维度与深度揭示了诗人所处的那个特定时代社会本质的若干方面，表达了特定时代人民大众的思想情感与心声，具有永恒的价值。近代台湾丘逢甲的丰富诗文作品，正属此列，我认为丘诗有如下几个特点：
一、“台湾情结”贯串始终，主体情感强烈鲜明
台湾诗学之兴始于明季，那时赴台宦游的大陆文士，如姚莹、沈光文等的咏台之作，多系采风述异，描叙不同于大陆的山川风习与海景奇观。清末黄遵宪、梁启超的涉台之作，则以平实议事、记叙见长。而丘逢甲则直抒胸臆，奔放炽烈或沉雄悲壮，感人泪下。诚如柳亚子在一九一六年所说：
时流竞说黄公度，英气终输仓海君。
战血台澎心未死，寒笳残角海东云。（《论诗六绝句》）
究其主因，与丘氏的人生经历和时代环境密切相关。丘逢甲是台湾由移民社会转型为定居社会之后出生、成长起来的首批乡村知识分子。他把自己生于斯长于斯的宝岛视为第一故乡，对台湾的草木山川、宅院田园、世态风物和黎民百姓十分熟稔，怀有深厚的感情，而把大陆祖居地则称为“原乡”。综观丘氏两千多首（篇）诗文作品，所描摹、记叙、评议的山川、人物、事件，大多与台湾直接相关，情真意切，有感而发，他爱台、兴台、保台的情志，和怆怀台事、矢志复台的思想信念，贯穿始终，脉络分明，略举如下：
他二十岁时作《台湾竹枝词》四十首，盛赞台岛史地风光、世情风物和特殊气候景观，语言质朴、风格清新：
浮槎真个到天边，轻暖轻寒别有天。
树是珊瑚花是玉，果然过海便神仙。
台湾被东西方列强虎视眈眈的艰危处境，他早有警觉和反映：
压城海气昼成阴，洋舶时量港浅深。
风月有天难补恨，江山无地可埋愁。《台北秋感》
一八八九年夏，丘逢甲连捷进士，去工部报到不久，就以“亲老”告归，执意回台，这在封建科场士林中，是罕见之举。其时有人劝他“捐升改外”，但丘一律谢绝，说：“亲健固容成远志，家贫何术铸黄金？卖文自悔生涯拙，桃李门前春又深。”又说“地瘠何堪再刮皮”（《柏庄诗草》），还说，“亲老怕浓游宦味，调高难作入时音”。候榜期间，他和新结识的客属人士黄遵宪、温仲和等同游“首善之区”，目睹国势危弱、官场污浊、社会积弊和朝官的颟顸无能，大失所望，自忖与其同流合污、蝇营狗苟，不如回乡从教，培育人才，协助首任台抚刘铭传推进兴台事业。他乘海轮南下，有如冲出囚笼的海鸟，归心似箭，欢唱起来：
过尽吴山过越山，闽山指顾彩云间；
双轮一日三千里，不待风潮送我还。（《归舟口号》）
抵台后，恩师唐景崧力邀丘入幕佐治文书，“一年不见丘才子，今日相逢喜欲狂”。但丘逢甲不为所动，坚持返回台中兴教育才，辞行赋诗一首曰：
一第归来海外天，程门重立兴悠然。
秀才风味依旧在，犹似春灯问字年。
上引丘诗说明，丘氏辞官从教之举，并非一时冲动，也非某些论者所说，系源于士大夫的狂狷或富家子弟的冷傲，热爱台湾、谋求宝岛的兴旺和进步，才是他的本衷。
一八九五年保台事败内渡时，丘氏悲愤满腔，哭辞故乡，作《离台诗》六首，其中有两首这样写道：
宰相有权能割地，孤臣无力可回天。
扁舟去作鸱夷子，回首河山意黯然。
卷土重来未可知，江山亦要伟人持。
成名竖子知多少，海上谁来建义旗？
返抵祖居地镇平县（今蕉岭）后，怆怀台事追忆故乡台湾之作，从未中断，更为深沉悲痛，如：
春愁难遣强看山，往事惊心泪欲潸。
四百万人同一哭，去年今日割台湾。（《春愁》）
三年此夕月无光，明月多应在故乡。
欲向海天寻月去，五更飞梦渡鲲洋。（《元夕无月》）
沧落天涯气自豪，故山东望海云高。
西风一掬哀时泪，流向秋江作怒涛。
（《去岁秋初抵江，今仍客游至此，思之怃然》二首之一）
内渡十二年后，丘氏怆怀故乡，矢志复台之情志郁结于心，忧念国家民族的未来，连作《秋怀》诗四十八首，其中一首写道：
年年乡梦阻归鞍，恨不随风化羽翰。
卷土重来心未已，移山自信事非难。
雨馀玳瑁潮初落，月下珊瑚岛渐宽。
地老天荒留此誓，义旗东指战云寒。
丘氏爱台之深，哭台之痛，怆台之殇，复台之志，可谓力透纸背，催人泪下，诗风基调悲壮、沉雄激越，堪称绝唱。中华诗歌史长达数千年，能如此强烈鲜明深挚表达“台湾情结”者，非丘莫属。近年京、沪学界已有论者作此评断，笔者颇以为然。（参见二〇〇四年七月七日《光明日报》刊文，题为《丘逢甲诗中之“台湾情结”》，作者许宗元。）
二、忧念苍生万民，坚持国族至上
国族至尊，崇尚一统，“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智仁贤能者，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这是中华文化的优良传统之一。丘逢甲父亲丘龙章是关心国事民瘼，恪守儒家理念的乡村塾师，他的仁爱精神和言行风范对丘家子孙有良好影响。甲午战起，日军在朝鲜迅速推进，他忧念台岛未来，于一八九四年中秋，支持捐家财招募“团练”，戍台守土。一八九五年春，丘逢甲奉命率部驻防桃园，拱卫台北后路，他致台抚唐景崧信有十多件，首封报告：
此次将出，家父训以弟兄，协心军事，上答君师，下保乡井，警报日迫，有能效力之处，均不敢辞也。
国家民族的安危与权益高于一切，这是丘族秉承的理念与家规，丘先甲、丘逢甲、丘树甲三兄弟均到义军任职服务。逢甲长子丘琮（念台）在抗战期间，积极联络南洋华侨募捐，支持东北义勇军，为此他不辞劳苦，“两次出关，三次出塞”；“一·二八淞沪抗战”，他亦曾支援十九路军抗日；尔后又组建“东区服务队”，在粤东开展抗日救亡宣传教育工作。他严遵祖训，命年满十六岁的子侄，不分男女，一律参加。
一八九五年秋，丘逢甲保台事败，回到祖居地粤东之后，痛定思痛，探索图强救国、矢志复台的道路。他先是追随康、梁变法维新，创办新学，广育人才，其后又在兴梅地区倡设新式小学教育，培养师资，卓有成效。岭东地区的许多革命志士，都曾拜丘为师或受教于丘氏所创办的新式学堂。
丘逢甲十分敬重在台牺牲的殉国义士和坚守民族气节的乡亲故旧，“碧血纵埋非汉土，赤心不死尚唐年”，“台中义士依然在，伏腊年年奉汉家”。他坚信“大九州当大一统”，强国复台雪耻的目标定可实现。一九〇六年后，丘转赴省城广州，主持广东学务；一九〇九年，他出任广东省谘议局副议长，交游日广，视野大开，对清廷的腐败无能和黎民百姓的苦难深感忧愤，“处处闻饥复闻乱，年年忧雨更忧晴”，“我亦思乡更忧国，倚栏同看夜潮生”。他把目光投向整个中华大地，从新进青年身上看到新兴力量的出现与民族的希望（见《赠谢生逸桥》），把台湾的前途和整个国家民族的命运及浩浩荡荡的民主革命洪流结合起来进行思考、探索，同时从历史与现实中去寻找民族精神的闪光，坚守国族至上的原则，关注苍生万民的苦难，写出了一首首忧国忧民的佳作名篇。如《汕头海关歌》《岁暮杂感》《海军衙门歌》《九龙有感》《述哀答伯瑶》等，这些诗作，揭露了东西方列强频频侵略近代中国的累累罪行，抨击腐败无能的清政府的反动统治与社会的丑恶和黑暗，具有“诗史”的价值。丘氏的喜怒哀乐总是与广大民众相通相连。如友人送来香米，炊成饭香扑鼻，但他难以下咽：“颇闻被灾处，草木无根皮。不知饥民况，能再支许时？念此不能餐，北望挥泪洟。”盛夏时节，友人赠西瓜解暑，他“欲举金刀踌踌甚，深恐神州似此分”。进士出身、饱经磨难，又遭劣绅诬告、被朝廷冷落呵斥的丘逢甲，有此仁爱胸怀和国族至上的思想品格，实属难能可贵，定能永励后人！
三、坚持与时俱进，顺势而为，迎接新时代的到来
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初，新旧世界交替，风云变幻，中华大地多种社会力量与政治思潮激荡裂变，丘逢甲也有过迷惘与游移，但终能认清时代主流，从不沉溺于个人的得失荣辱，始终跟随时代步伐，与时俱进，顺势而为，做出贡献。
清末民国初年，救亡图存是国人的共识，然而是实业救国，还是兴教救国，抑或恢复古训古制，或效法西欧君主立宪？可谓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各有盘算或主张。丘逢甲对时局和世界的大势有较清醒的认识，始终坚持国族至上、苍生为重的政治理念。他坚信“海外阴晴终有定”，热盼“重完破碎山河影，与结光明世界缘”。他任职于广东省谘议局期间，正局长易某年老畏事，隐居鹤山家乡称病不出，丘逢甲则勇于任事，无惧毁誉，主持日常工作。武昌首义成功后，他出面规劝粤省大吏认清时局大势，晓以利害，最终促成了广东脱离清廷而独立。此前，有人对清廷“以九年为期”推行君主立宪，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丘逢甲告诫他们：“茫茫时局谁能挽，已似扁舟下急湍。”庚辛年间，又连作《秋怀》诗十六首，其中一首写道：
满目洪流治已迟，谁教天展九年期？
玄黄大化无今古，风雨神州有合离。
四海毕消蛟蜃气，九天同拜虎龙姿。
书生自作华胥梦，千载何妨此一时。
庚辛年间，丘逢甲得知留学日本的青年画家、同盟会会员高剑父、高奇峰兄弟回到粤地，便礼聘他们任教，并作长诗《二高行》予以鼓励：
昨闻大高忽画虎，群雄草泽争惊猜。画虎高于真虎价，千金一纸生风雷。我闻狮尤猛于虎，大高画狮勿画虎。中国睡狮今已醒，一吼当为五洲主。不然且画中国龙，画龙须有真威容。……
一九一一年十月，武昌首义成功，广东接着响应，宣告脱离清廷，同盟会骨干自港入粤主政，组建革命军政府，丘逢甲出任教育部长，旋被举为粤省三人代表之一，赴南京参与筹组临时中央政府，当选为参议院参议员。他喜作《谒明孝陵》诗等十二首，表达他对孙中山领导的民主革命胜利的由衷喜悦之情：
郁郁中山紫气腾，中华民族此重兴。
江山一统都新定，大纛鸣笳谒孝陵。
如君早解共和义，五百年来国尚存。
万世从今真一系，炎黄华胄主中原。
丘逢甲的思想文化遗产和保台卫国的精神，没有过时，其丰富内涵，有待进一步深入探讨和阐发，在此不多赘述。关于倡建“台湾民主国”以利自主抗敌保台的义举，戚其章和我已有多篇专文论述。甲午中国战败，日本虎狼之师兵临城下，且以“台抗京危”相要挟，迫使清廷颁令严禁沿海督抚不得向台湾援助饷械兵丁，各国列强又都各怀鬼胎，坐视拒援。台民在“无天可吁，无主可依，无人肯援”的艰危形势下，丘逢甲和台湾绅民力谋自主自救，“明知末着而不能不拼而出此者”，实是难能可贵的义烈之举！诚如八十年前史家王芸生先生所评：“当割台之势难免之时，台湾有自主之一幕，其事虽昙花一现，然颇足表现我中华民族之精神，尚胜于不战而亡也。”（《六十年来的中国与日本》）
自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海峡两岸学术界已先后撰写出版了多部有关丘逢甲的学术论著，发表了为数众多的有关丘氏的论文，对丘逢甲的研究不断深入。二〇一六年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推出《中国人格读库》，由高占祥先生主编，将近现代数十位爱国先贤、英烈的生平事迹，编写成青少年读物，其中普及本《丘逢甲传》已经出版。国家主管部门把它们作为“培育和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主题的重点出版物”，向国人推荐，足见阐发中华文化的时代内涵、厚植海峡两岸同胞的精神纽带，是全体中华儿女的共同心愿和时代要求。近年来，两岸民间交流日益频繁扩大，社会融合发展正不断深入推进，此时此刻，《丘逢甲集（增订本）》的出版，正逢其时。本人相信，它必定受到海峡两岸学界的重视与广大读者的欢迎。
是为序。
徐博东
二〇一七年冬于北京
上 编
这是第一篇一 青少年时期的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