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武卫将军挽歌三首

故武卫将军挽歌三首〔一〕

严警当寒夜，前军落大星〔二〕。壮夫思感陈作敢决，哀诏惜精灵。王者今无战，书生已勒铭。封侯意疏阔，编简为谁青。

〔一〕武卫：《唐志》：左右武卫将军，职掌如左右卫，统领宫廷警卫之法。

〔二〕大星：《宋·天文志》：蜀建兴十二年，诸葛亮率大众伐魏，屯于渭南。有长星，赤而芒角，自东北西南流，投亮营，三投再还，往大还小。占曰：两军相当，有大流星来走军上，及堕军中，皆破败征也。九月，亮卒于军营而退。

舞剑过人绝，鸣弓射兽能。铦锋行惬顺，猛噬失蹻腾。赤羽一作雨千夫膳，黄河十月冰。横行沙漠外，神速至今称。

笺曰：“赤羽千夫膳”二句，状沙漠外之风景也，穷边绝漠，转运既断，裹粮亦竭，军中咸仗一矢以给膳食。故曰“赤羽千夫膳”。非蹑上二句，夸将军之能射也。“黄河十月冰”者，《左·昭二十五年传》：公徒释甲，执冰而踞。注曰：冰，椟丸盖。或云：椟丸是箭筩，其盖可以取饮。此言黄河十月，军士乏水，而以箭筩之盖取饮，极状其苦寒也。若解为冰冻之冰，于义何取。若帖释上“铦锋”一句，则文义不属。结云“横行沙漠外，神速至今称”，于此地能横行，方显其神速也。

哀挽青门去〔一〕，新阡绛水遥〔二〕。路人纷雨泣，天意飒风飙。部曲精仍锐，匈奴气不骄。无由睹雄略，大树日萧萧。

〔一〕青门：《三辅黄图》：长安城东出南头第一门曰霸城门，民见门色青，因曰青门。

〔二〕绛水：《寰宇记》：绛山在绛州曲沃县南十三里，绛水出绛山东谷，东距白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