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负就是自以为了不起
自负、嫉妒、贪婪是三个火星,它们使人心爆炸。
——但丁
纵观历史,一些成功人士的失败,无不源于在成就面前的忘乎所以、我行我素、目空一切。被人称为“美国之父”的富兰克林,少年得志、豪情满怀、意气风发,他的表现、风度自然也是十分也不起。
一位爱护他的老前辈意识到,一个有成就的普通人如此表现无可厚非,但作为国家领导人,这样很危险。于是他将富兰克林约出来,地点选在一所低矮的茅屋。富兰克林习惯于昂首阔步地大步流星,于是一进门只听“嘭”的一声,他的额头顿时起了一个大包,痛得连声叫喊。
哈佛告诉你
迎出来的老前辈连忙说:“很疼吧!对于习惯仰头走路的人来说,这是难免的。”于是富兰克林终于有所领悟。
“谦”不是自我压抑,“满”也不是自我张扬,最关键的是站在成功面前,以一颗平和的心面对未来,只有这样,才能把自己的成就保持长久。爱迪生晚年的经历也许能给我们一些启发。
当初那个锐意进取的爱迪生,到了晚年曾说过一句令我们目瞪口呆的话:“你们以后不要再向我提出任何建议。因为你们的想法,我早就想过了!”于是悲剧开始了。
1882年,在白炽灯彻底获得市场认可后,爱迪生的电气公司开始建立电力网,由此开始了“电力时代”。当时,爱迪生的公司是靠直流电输电的。不久,交流电技术开始崭露头角,但受限于数学知识(交流电需要较多数学知识)的不足,更受限于孤芳自赏的心态,爱迪生始终不承认交流电的价值。凭借自己的威望,爱迪生到处演讲,不遗余力地攻击交流电,甚至公开嘲笑交流电唯一的用途就是做电椅杀人!发展交流电技术的威斯汀豪斯公司,一度被爱迪生压得抬不起头。
一朝不等于一世。后来,那些崇拜、迷信爱迪生的人在铁的事实面前惊讶地发现:交流电其实比直流电要强得多!
爱迪生辉煌的人生,却在接近尾声时栽了一个致命的大跟头,而且再也没能爬起来,成了他一生挥之不去的败笔。是什么使爱迪生前后判若两人?是什么毁了一个功成名就的伟人?在逆境中,爱迪生保持了惊人的毅力与良好的心态;在顺境中,他却像历史上很多伟人一样,沉湎在自己的成就中,变得狂妄、轻率而固执。从那一刻起,他前半生积累的一切成就,全部变成了负数,阻碍了社会进步,也毁了自己的一世英名。
不要相信能人会永远英明,即便是伟大的牛顿、爱迪生,到晚年都保不住自己的“品牌”。古今中外的很多伟人都难逃“成功—自信—自负—狂妄—轻率—惨败”的怪圈。真正聪明的人,总是在为事业奠定一个物质和制度基础后,平视自己的成就,平视周围的人,而不是仰视成就,俯视周围的人和事,这样的人才可能事业常青。
20世纪30年代,科学家得出了发出遗传信息的正是细胞核里的DNA的结论后,DNA成了世界各地各著名试验室的研究课题。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美国一直致力于蛋白质研究的化学界“权威”莱纳斯·鲍林和剑桥大学的卡文迪许实验室。他们几乎是同时着手对奇异的DNA结构进行探索的。
在卡文迪许实验室从事DNA结构研究的是英国人弗朗西斯·克里克和美国人詹姆斯·沃森。沃森虽然一直在研究DNA,但是克里克原来却是从事武器方面研究的,所以他二人的组合相对于鲍林的地位可以说是“一个在地,一个在天”。二人对DNA的研究实在不能引起鲍林的重视,在鲍林眼里沃森是一个好学生,但因成绩还不够突出,连到加州理工学院当研究生的申请都未被批准;克里克已经三十五六岁了,还在读研究生。况且卡迪文斯实验室的科学家们至今尚未在任何竞赛中打败过鲍林。所以,鲍林颇为自信,他认为只有自己有能力解开DNA之谜,因为没有谁有足够的化学基础能对自己构成威胁。他还认为与蛋白质相比,弄清DNA的结构不会很难,“这算不上一个最为紧迫的问题”。
也就是说,鲍林是自负的,他不相信有人能够在他之前发现DNA的结构,尤其是在顺利解决阿尔法螺旋问题后,他更认为自己才是世界上解决巨分子结构的最佳人选。
可事实却给了鲍林重重的一击,在探索DNA结构这一课题上,他输了,他输在了浮躁和自负上。他不但过于自信,藐视对手,而且急于求成。针对解析DNA这样一个大的课题,他没有把研究的准备工作做好就想碰碰自己的运气了。甚至当奥地利生物化学家切加夫得出碱基对应关系的结论后,仍然没有得到鲍林的重视,而沃森和克里克恰恰是在这一点上获得启发,最终他俩找到了DNA的正确结构。
鲍林因为自负输掉了这场大比拼。鲍林的自负,虽并未抹煞他已取得的巨大成就,却也在很大程度上削减了他作为一个科学巨人的“砝码”。这一教训,当为人们记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