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 消费的增长
从更长期的平均水平来看，人均真实消费确实具有很强的增长趋势。但如果与资本主义国家相比，那么传统社会主义体制下的消费增长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由于不同国家经济发展的起点不一致，所以很难就一般意义上的消费增长进行比较。因此，我们只是尝试将同一时期内社会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的个人生活实际平均消费增长率进行比较。
表13.1中有关社会主义国家的数字很可能被故意夸大了，①但就是从这些数据中我们还是可以看出，几十年来，尽管传统社会主义体制的消费水平与发展最快的资本主义国家之间的差距没有缩小，但确实一直在增长。
①扭曲产出衡量的因素［→9.7］同样也扭曲了这里所列出的数字。此外，由于消费数据在宣传上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因此，更有理由怀疑这些数字都是经过“处理”的。G.E.Schr—oeder（1990a，1990b）研究了苏联官方消费时间序列数据的扭曲情况并提供了另外一个替代的估算结果。在1981—1985年戈尔巴乔夫最后执政期间，美国中央情报局的一项估算认为，苏联的实际消费的年度平均增长率为0.7％，换句话说，也就是基本处于停滞状态。见G．E．Schr—ocder（1990b，表1）。
表13.1消费增长：国际比较（1951—1978年）
国家
人均真实消费年平均增长率社会主义国家
捷克斯洛伐克
1.6匈牙利
2.6波兰
2.9苏联
3.7资本主义国家
法国
3.9意大利
3.8日本
6.5英国
2.1美国
2.3资料来源：G．E．Schroeder（1983，第315页）。
注释：表中数据是指私人消费开支的增长；意大利：1952—1978年；日本：1953—1978年。
表13.2电话密集度：国际比较（1986）年国家
每100个居民所拥有的主线数社会主义国家
保加利亚
15.1捷克斯洛伐克
12.5东德
9.8匈牙利
7.2波兰
7.0罗马尼亚
6.7苏联
9.0南斯拉夫
11.6资本主义国家
塞浦路斯
24.7希腊
33.0爱尔兰
21.2葡萄牙
14.8西班牙
25.2土耳其
5.3
资料来源：由P．Mihalyi根据国际通讯联盟（1988，第401—405页）数据为本书编辑整理。
注释：保加利亚：1983年；罗马尼亚：1979年；苏联：1982年。
表13.3轿车拥有状况：国际比较
每千个居民所拥有的轿车数国家
1980年
1987年社会主义国家
保加利亚
56
127捷克斯洛伐克
127
174东德
151
209匈牙利
86
157波兰
64
111罗马尼亚
11
12苏联
26
44南斯拉夫
108
129资本主义国家
奥地利
298
355丹麦
271
309意大利
302
392日本
202
241挪威
302
387荷兰
322
349瑞士
355
418西班牙
201
251西德
388
462
资料来源：Z．Kapitany 和L．Kallay（1980，第165页）；（1991，第90页），与资本主义国家的官方统计略有不同。
注释：意大利（1987）：1986年。
表13.2和表13.3提供了生活水平的国际比较状况。从表中不难看出，苏联和东欧国家家庭电话和私人轿车的数量远远少于欧洲资本主义国家。
东德与西德形成了最鲜明的对比：两国的起点几乎完全一致。①表13.4中列出的指标比较了两种不同经济体制下（东德和西德）的公民的物质生活条件。所有这些比较研究都充分表明，之所以会出现如此之大的差异，其主要原因就是东德在1989年之前一直是经典社会主义体制。
表13.4东德与西德的消费水平比较（1970年）
东德与西德居民消费量比例（百分比）每100个家庭拥有的耐用消费品
电视
93彩电（1973）
7冰箱
66冰柜
14洗衣机
89自动洗碗机（1973）
3人均食品和饮料消费
肉
86牛奶
105奶酪
46土豆
149蔬菜
134水果
44茶
59咖啡
51酒、香槟
29啤酒
68
资料来源：1970年的耐用消费品：东德柏林统计资料（1971，第345）；西德斯图加特统计资料（1970，第467）。其他数据：Buddesministerium fur Innerdeutsche Beziehungen （1987，表4.3—1和表4.3—2）。
①当然在初始阶段也存在细微的不同，但这根本无法解释后来两国所出现的巨大差异，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体制不同。
表13.5购买某些消费品所需要的工作时间：国际比较（1988年）
购买1单位元消费品所需要的工作时间（西德＝1）项目
单位
保加利亚捷克斯洛伐克东德
匈牙利波兰
苏联食品
猪肉公斤4.1
3.41.32.42.0
2.7牛肉
公斤5.93.71.02.61.7
3.0鸡肉
公斤5.4
4.72.83.52.8
5.5鸡蛋
个5.5
3.82.42.66.6
4.2牛奶
升2.7
2.00.51.80.7
2.9黄油
公斤6.0
3.61.92.53.5
4.0面包（白）
公斤0.90.50.40.50.5
0.8糖
公斤7.1
3.31.43.23.6
4.5土豆
公斤3.7
1.10.33.2-1.6-
苹果公斤1.61.61.21.4
7.1酒
升2.9
5.80.52.810.6
13.4啤酒
升3.82.01.32.77.0
2.7咖啡
公斤18.2
10.46.87.217.8
11.3茶
公斤-
3.21.00.70.6
1.4香烟
盒1.71.01.70.70.6
1.4非食品消费
男式服装（冬）
件2.2
5.42.02.53.7
3.1男鞋（皮）
双1.2
1.21.21.82.0
1.7摩托车
辆4.0
2.52.42.39.2
3.6彩电
台5.36.65.64.013.4
4.6洗衣粉
公斤1.5
2.64.15.1
4.2-
汽油升8.1
7.02.65.75.0
4.0资料来源：联合国（1990a，第121页）。
表13.5非常清楚地反映出了两种体制的相对水平。对某件消费品而
言，西德的公民只需要工作一小时就可以购买或消费，而一个东欧国家的公民却必须工作更多的时间—5倍，有的甚至是10倍的工作时间。唯一的例外就是面包、茶和香烟。
上述表格清楚地表明，经典社会主义体制的个人消费水平远远落后于资本主义体制的个人消费水平，消费增长远远落后于生产增长。这主要根源于强制增长战略，因为在强制增长战略指导下，投资始终优先于消费。全国人民被迫（在未征得他们同意的情况下）牺牲当前的部分潜在消费来支持投资，以实现产出的增长。当然，投资效率低下是另外一个问题，而且完全可以在更少牺牲消费的情况下取得更快的增长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