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开创——读《全在一点之中》

从前，当“爱”还没有产生，也没有被说出来的时候，空间不存在，时间也不存在。宇宙间的万物都混混沌沌地挤在一处生存着，完全区分不开来，想象力也无法展开。人所具有的，只是那种低级的动物本能—说人坏话，挤对别人。那么爱又是什么呢？她就是艺术的境界，她就是人类的最高理念，她也是每个人的共性。在这个故事里，她化身为名叫Ph（i）NKo的一位夫人，她一直就在“我们”当中，受到我们的爱戴。谁能不爱夫人呢？那是想都没法想的事，因为她就是我们自己啊。我们这些俗人，即使已分散到世界的各个角落多年，即使劣根性难改，但只要一提起她，仍然充满了神往。

对于我们所有的人来说，回到那一点的希望首先意味着同Ph（i）NKo夫人再一次团聚的希望。

当然那种向原始的回归在世俗中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们已经历过爱欲的大爆炸，早就各自成人了。但是我们仍然可以在想象中回归到她身边。在想象中，在那里，有真正的博爱—既能满足欲望，又不引起麻烦的爱。而且我们也能很好地保留自己的个性。夫人用一次大爆炸将我们送到世界各地，正是为了让我们以这种遥远的缅怀方式来培育发挥自己天生的爱的能力，让我们这些彼此隔膜的个人在那种古老的境界里变得热心肠起来。

“男孩子们，我要擀面条给你们吃！”

这一声爱的呼喊开创了一切：空间的观念，空间，时间，宇宙的万有引力，宇宙自身，太阳，星球，麦地，还有数不清的Ph（i）NKo夫人。它还使得我们的缅怀成了可能。

最后，艺术是什么？不就是这种开天辟地的呼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