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672期：马督工的老朋友，又少了一批

2023年11月19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672期

睡前消息672期文稿：马督工的老朋友，又少了一批

大家好，2023年11月19日星期日，欢迎收看第672期睡前消息。暑假结束以来，很久没有回顾往期节目的后续了，本期集中招呼一下老朋友。

首先，分享一条大家可能已经知道的消息。本周四11月16日，广西自治区纪监委宣布，柳州市委书记吴炜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调查。原自治区副主席张晓钦来柳州接管。

吴书记的任期从2021年2月开始，到现在是2年9个月。在这之前，2015年到2021年，他当了6年柳州市长。

Image

然后我们看财政部今年11月6日的文件，通报全国8个典型隐形债务案例，柳州排在第二名，涉案金额也是第二名。我来读一段：

广西壮族自治区柳州市要求国有企业垫资建设应由财政预算安排的项目新增隐性债务……2018年至2021年6月末，形成新增隐性债务176.95亿元。中共广西壮族自治区纪律检查委员会、广西壮族自治区监察委员会依纪依规组织对相关责任人予以问责。对时任柳州市委书记郑某某给予党内警告处分；对时任柳州市委副书记、市长吴某给予政务记过处分。

郑某某是郑俊康，现在不知道在哪。吴某是吴炜，现在我知道他在纪委喝茶了。看来柳州的事情不太好干。

Image

回头再看纪监委调查吴炜的公开理由，是“涉嫌严重违纪违法”。上面财政部通报的金额很大，178亿，但只给了一个政务记过处分，算是“违纪”。另外“违法”的部分是什么，只能等吴炜上法庭之后再看了。

借着吴炜倒台的话题，我们看看最近的一些官方数据。

11月13日，中国人民银行公布最新金融数据：10月份社会融资规模增量为1.85万亿，好消息是比上年同期多了0.9万亿；更好的消息是其中1.56万亿是政府发行债券，占了总增量的84%。这直接影响了政府金融市场的信心。

Image

第二天，11月14日，21世纪经济报道发表社论，标题是《疯狂的城投债：过去下不去手，现在高攀不起》，我给大家读一段原文：

10月以来特殊再融资债券重启发行。记者统计显示，截至11月13日共有27个地方披露特殊再融资债发行计划，规模合计1.25万亿元，用于置换纳入隐性债务之中的拖欠款、非标及城投债。其中贵州、内蒙古、湖南、云南等省份的再融资债券额度超千亿元。

与此同时，近期金融系统尤其银行支持地方债化解的工作也已启动。银行参与地方债化解大致可分为两种情况：一是对本行贷款展期降息；二是债务置换。新一轮置换主要是通过贷款置换到期的城投债券及非标。上述两个方式置换的城投债主要是今明两年到期的债券。

在此背景下，地方债务风险得到明显缓释。一些高风险省份的城投债一级发行利率大幅下行，二级信用利差大幅压缩，网红城投公司信用得到修复。

“两个月前，市场还有到期收益率10%以上的城投债，现在8%以上的都很少了。”沪上某大型券商债券交易员称，“城投债可以说是抢疯了，尤其是短端的城投债”。

同一篇文章还给出了具体数据，某些得到强力支持的地方政府，债务利率已经明显低于8%了。曾经的网红城市昆明，能发行5.5%的债券，甚至很多城市开始提前还债。清理之前利率超过10%的高息债券，借新还旧，重新发行低利率债券。

Image

但与其同时，11月10日，柳州城市投资建设发展有限公司宣布，调整2020年公开发行公司债券的2023年票面利率。

这是一份在发行的时候就约定了偿还模式的债券。从2020年到2023年，每年的利息是6.7%。到2023年底，柳州城投公司有权做选择，是立刻还钱，还是以7.3%的高利息再借两年。柳州选择了再借两年，实际上承认了自己的借钱利息在继续上升。在柳州城投公司看来，2023年能借到7.3%的债务，在财务上还算占便宜。这显然和上面的大趋势相反。

无论是柳州城投，还是柳州的债主，都在市场上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我对他们的决定表示祝福。金庸小说《鹿鼎记》对柳州金融机构有很详细的介绍，我一直印象深刻。这里我只是重复我上周的观点，经济发展有一个基本前提，就是无风险利率，必须低于经济增长率。

Image

这个观点也不是我的原创，而是一条经济学常识，我给大家读一段今年一季度的人民银行货币执行政策报告，这是央行给各位承担金融成本的公民汇报工作，有空还是要读一下：

从过去二十年的数据看，我国实际利率总体保持在略低于潜在经济增速这一 “黄金法则”（Golden Rule）水平上，与潜在经济增长水平基本匹配，有利于实现宏观均衡，保持物价基本稳定。

如果因为政策或者国际局势，导致某种金融产品的无风险利率高于经济增长率，大多数企业就不会有动力投资，而是会把积累的资金都拿去享受高利息。因为经营本身还有风险，不如坐着享受利率，看着自己的财富绝对数值增加，相对整个社会财富的比例也能提升。

Image

企业不投资，只存钱，必然会进一步降低经济增长率，显得金融产品的利率更有吸引力，让更多的企业资金冲进来。循环几轮之后，如果金融产品的无风险利率还不降，无论这个金融产品的名字是存款，是债券，还是什么其他的集资，结果都必然是全社会的经济停转。16到18世纪，荷兰、法国就是这样把世界霸权让给英国的。

而金融产品本身也不能凭空产生财富，最后只有还钱和不还钱两条路。如果选择了不还钱，“无风险”三个字就被打破了，一定有某个机构损失了巨大的无形资产。如果选择还钱，在企业不投资、不扩大生产的背景下，还要按利率增加市面上的货币，结果只能是通胀，所有人一起承担成本。所以我说，每个公民都应该看看人民银行的工作汇报，给出意见。我们承担了金融代价，就应该有理直气壮当主人的态度。

现在的问题是，前三季度GDP的同比增长率是5.2%，其中第三季度相对去年的增长率是4.9%，全年增长率应该在5%到5.5%之间。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刚刚给了一个非常乐观的数据，5.4%。这个数据低于前面昆明的5.5%利率，低于柳州选择的7.3%利率，更低于少数现存的8%利率城投债。

Image

从最基本的经济原理出发，我们必须问一句，这些利率明显高于5.4%的金融产品，到底是有明显风险的，还是无风险产品。

如果是无风险产品，那全社会的经济就要出问题，企业投资会快速流失。同时我们还要问一句，市面上存在无风险的高利率产品，社保基金为什么不抛售股票去买。毕竟去年社保基金可是亏损的。

如果认为有风险，在中央政府10月份给了万亿级帮助的背景下，我们得知道风险到底在哪里，到底有多大。风险数据不说清楚，矛盾一定会在模糊状态下不断积累，这可不是一个吴书记能负责的小事。

Image

我们继续关注老朋友的近况。2022年7月份的455期节目，标题是《阆中核酸自费 “普通”中国城市没钱了》，当时分析的重点是阆中搞的古城旅游房地产项目，直接回顾两段：

阆中和前面提到的地方都不一样，每年290天无霜期、1000毫米降水，铁路和嘉陵江干流保证交通，还有全国知名的特色食品，有保护完好的古城和三线建设输入的工业文化，62万常住人口，同时没有太多的职工养老压力。按常理说，就算阆中做不到拉动全国经济，总不至于成为国家的负担。

……从财政收入来看，2021年阆中市全年收入估算是75亿，比2020年减少了3.5亿。从支出看，四分之一是用来借新债还旧债，剩下的才是值得讨论的一般公共预算支出，从65亿降到了54亿。

……形成债务的原因，主要是投资旅游地产业。公开资料显示，当地负责经营古城旅游的企业“名城经营投资有限公司”借了20亿投资旅游房地产，原计划2016年完工，但到2020年投资审计还没有完成。这家公司当年管理的全部景区，门票收入只有100万元，公开不良资产已经超过7亿，已经出现了债务逾期情况。

上周11月6日，四川省纪委监委网站“廉洁四川”栏目，介绍了阆中名城经营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柴勇的事迹。我给大家读一段：

一次公司债务问题处置上，其下属王某未按柴勇“虚报工程量套取资金”的“指示”处理债务，柴勇竟当着公司监事会主席的面威胁道：“有法莫法？莫法我就换人！”迫于柴勇压力，王某遂安排相关人员虚构天然气管网建设的土建和劳务资料，违规套取工程款260余万元。

Image

现在柴勇判刑10年，正在安心劳动改造，我肯定是采访不到他本人了。但我总觉得普通话表达不了柴勇的工作风格，决定请几位四川同事复读一下他的原话：

“有法莫法？莫法我就换人！”

下面是另外一个老朋友的故事。

中新网报道，香港警察在深圳湾口岸抓到一名59岁嫌疑犯。重案组警司钟雅伦介绍，1991年6月9日，3名男子带着黑色手枪及铁锤打劫金店，开枪打死一名职员。事发后，3名匪徒逃离现场，在玻璃柜上留下了指纹，在车上留下一件染有血迹的T恤。

Image

香港警方表示，多年来一直积极调查这起案件，2021年锁定了嫌疑犯身份。今年11月11日，嫌疑犯从深圳湾口岸准备入境香港，被警方拘捕。

看到这条新闻，我首先想到四个字《省港旗兵》。剧情、身份、武器乃至案发时间，都和电影完全吻合。香港大多数警察和边界检查站工作人员，应该都是看着《省港旗兵》的电影长大的。抓到这位59岁的老汉，恐怕要先说一句失敬失敬，。我也很有兴趣看看他的照片，想和电影里的传奇角色对比一下。

但是如果不考虑电影的戏剧效果，这件事就暴露了一个严重的现实矛盾。香港警察1991年拿到了这个人的指纹和血液样本，21世纪初肯定能测出他的DNA。最迟到2021年，香港警察连这个人的名字都知道了，但就是不和内地警方沟通，一直到他自己送上门才肯抓人。如果他一直不去香港，香港警方并不介意让一个超级大盗长期生活在大陆。

Image

当然反过来也有类似的问题。今年2月，贺建奎申请香港高级人才通行证，顺利通过。这个通行证的申请前提，是不能有已知的严重犯罪记录。

众所周知，贺建奎2018年就在香港公开宣布，已经利用基因编辑技术培育了一对艾滋病免疫婴儿，引发巨大的伦理争议。回到内地之后，他被深圳法院认定有“非法行医”罪名，判刑3年，到2022年才出狱。所以，这从另一个角度证明，香港官方也不能查询内地的犯罪记录。

2017年的时候，香港和内地签署了一个文件，名字是《刑事强制措施或刑事检控等情况相互通报机制的安排》，香港特区行政长官和公安部长出席了签字仪式。现在看来，双方的沟通还很不顺畅，完全没有体现出身处同一个国家的优势。

Image

在进入最后一个话题之前，我提醒各位观众关注两个同事的新节目。首先是黑岛的“讲点黑话”，最新一期更新了杨紫琼进入奥委会的话题。表面上是说自己关注的美女，实际上在介绍全球公认的软实力体系，欢迎观看。

其次是高流谈佳木斯体育馆崩塌案的节目，在微博的转发量接近一万，最终的播放量可能达到200万。算是目前最专业的分析。

高流的技术结论很清楚，体育馆倒塌，在技术上和下雪没有因果关系，因为设计方面有先天不足，验收工作形同虚设。就算这个冬天不死人，几年内也必然出大事。现在不应该把责任归给天气，反而应该庆幸崩塌的时候有暴风雪，体育馆内人很少。如果在某个温度合适的天气倒下来，就不会只死这么几个人了。

Image

我提醒各位观众，几个月之前，齐齐哈尔34中学体育馆崩塌，当场死了11个人。这两个事故没有直接关联，但在社会学上有明显的共性。

从行政地图上看，黑龙江有13个地级单位，但是其中有4个单位完全是因为开矿形成的。包括开采石油的大庆，以及鹤岗、双鸭山、鸡西、七台河这四个煤矿城市。另外，大兴安岭地区、黑河、伊春，是三个典型的林区，主要责任是替中国保存木材资源。

资源城市，就不应该有太多居民，否则人均资源撑不住经济，环保压力也会破坏资源。从长期来看，这些资源城市应该改成自然管理区，只负责对本地企业进行严格监管。鹤岗、双鸭山、七台河、鸡西四个采矿点，完全可以并入佳木斯，裁掉十几万编制，每年能省出几百亿现金流，供养几个航母编队绰绰有余。

扣除五个矿区、三个林区，再扣除省会哈尔滨和实际上附属于哈尔滨的绥化市，黑龙江省只剩下佳木斯、牡丹江、齐齐哈尔三个地级市比较“正常”。这三个城市符合中国一般意义的普通城市概念，是传统上的区域行政中心，有天然的交通枢纽优势，拥有超越资源产业的实体经济。

Image

这里我要引用“东之经 北之纬”账号精心制作的一张黑龙江GDP变形图。从2017年的数据看，如果不算哈尔滨和附属的绥化，忽略国家重点投资的大庆，的确就是齐齐哈尔，佳木斯，牡丹江能算得上千亿级城市，其他都是可以撤销的百亿级城市。

所以，这三个城市依靠自身财力，还能聚集一定的年轻人口，能继续翻新自己的基础设施，是值得保留的东北居民点。钢结构大跨度体育馆并不便宜，如果不是贷款项目，落后城市很少大量建造。很多落后城市想出钢结构事故，还不一定有资格。

但是，钢结构的质量很考验施工水平，建成之后还需要定期维护。无论是施工人员的素质，还是维护人员的责任心，都是烧钱才能支撑的。现在齐齐哈尔和佳木斯连续发生学校大跨度建筑倒塌事件，说明黑龙江的次级中心城市财政已经出现了大问题。

而且这个问题还不仅仅局限在黑龙江一个省，就在紧靠黑龙江省界的吉林省松原市，今年8月，一个中学体育馆的墙体脱落，当场打翻了一个学生。

Image

过去几个月，东北的中学体育馆连续出问题，事发地点的社会环境相似，经济条件相似，如果忽视其中的相关性，当成偶然事故处理，就是坐等下一起事故发生。我认为，最合理的解释是东北普通城市财政长期亏空，导致维护水平下降。所以，必须严格限制东北的市政府投资新项目，有限的钱要用来维护现有的基础设施，才能避免事故连续爆发。中国年轻人本来就不多了，能在寒冷天气坚持锻炼身体的更少，不能用这种方式批量消耗。

另外2022年，我们的385期节目关注了黑龙江省鹤岗市的财政问题，找到了鹤岗财政局自己都未必注意到的表格隐藏部分。当时我们关注鹤岗2019年建设的一个大型室内乐园，鹤岗梦幻水世界。从图片看，这也是一个钢结构项目。

Image

项目建成时的广告显示，这是一个高度依赖于本地公务员消费的项目。我读一下宣传材料：

“中央大街南侧，公职人员小区对面。该项目是集训练、健身、旅游、休闲、嬉水为一体的综合性体育场馆。”

同时，这也是一个ppp建设模式的准政府项目。就是企业投资，运营，最后用政府资金回购的公益类项目。2019年底，市委书记张恩亮到场启动项目，副市长宣布：

“鹤岗水上健身中心项目一直以来都是省、市关注的重点项目，也是我市首个采取PPP模式建设的文化旅游项目，更是全市人民期盼的民生工程”

2023年，鹤岗书记张恩亮被判刑20年，没收全部非法所得，另外罚款730万元。希望东北地区也密切关注鹤岗水世界和其他类似的大跨度结构。不能因为企业或者政府的资金问题制造安全隐患。

Image

最后一组信息，来自去年这个时间密集关注的老朋友王文银，以及他的正威集团。

10月31日，663期节目的标题是《正威王文银，鲨鱼闻到血腥味》，当时我说，巨型企业可以买名气，可以造假账多占用一些资金，但泡沫不能吹得太大。否则只要有一个漏洞长期不能修补，别人就知道你的流动资金耗尽了。原来的盟友、下属乃至走狗，都会一拥而上，变成分尸的鲨鱼。睡前消息节目很高兴给正威集团戳了第一个洞。

过去两个星期，正威集团的情况大家都看到了，几乎每天都有各地法院上门执行和冻结财产的新闻，数额最少则一个亿，多则十几个亿，各地都争着从正威的尸体上切走一点补偿，根本不关心企业本身是否还在喘气，我这里节约时间，就不一一列举了。

前天，11月17日星期五，界面新闻报道，正威集团全国最大的产业园，安徽铜陵全威工业园停产了，全体员工放假2个月，期间只发最低保障工资。大家看这份停产通知，红色字头，像不像他们当初威胁我撤稿的法律文书颜色。

Image

我们介绍过正威集团的人事构成，老板王文银是安徽人，核心成员都是安徽各地的处级干部下海，主业是赔钱赚吆喝，短期内给产业园带来较大产值，骗取地方政府的补贴和土地指标，再卖给许家印。

安徽产业园是正威集团的根据地，也是极少数能证明它还在搞实业的案例。现在王文银连安徽项目都不想保了，我再次提醒，王文银夫妻两个都公开宣称过有新加坡居留权，今年以来，王文银辞掉了几乎所有子公司法定代表人职务，包括上面提到的铜陵全威，她的妻子也在快速辞掉各种企业职务。他们夫妻两个，包括其他任职的前政府官员，都有逃亡东南亚的迹象。

不过正威集团嘴还是硬的，周五晚上还做出了一个回应，说工厂装修，所以暂时停工，其他园区状态都很好。信不信由你。

Image

正威集团有个控股的上市公司正威新材，睡前消息518期读过他们董秘的神学宣言。但那一期节目的重点并不是讨论宗教，而是分析正威新材的主要炒作题材，收购天健九方公司制造“宇航级芯片”。

不管这个题材是真是假，现在都不必关心了。同样是周五11月17日，正威新材董事会做出决议，放弃2021年的决议，不再收购。恭喜正威新材各位股东，你们省下了一大笔投资。

Image

本期节目从广西柳州说到四川阆中，黑龙江鹤岗，再到深圳正威集团，一路数下来，有四五个老朋友不是在劳动改造，就是在准备劳动改造，2035年之前很难再联系他们。这让我想起了射雕英雄传第16回，哲学家周伯通的发言：

他那些仇人本来都已四五十岁，再隔上这么四十多年，到那时岂还有不一个个都死了？

其实他压根儿不用费心想甚么破法，钻研甚么武功，只须跟这些仇人比赛长命。四十多年比下来，老天爷自会代他把仇人都收拾了。

现在的社会是真的进步了，不等40多年，只要等四五百期节目，老朋友就都隐退了。如果算上2020年178期的老朋友许家印，似乎还有一条规律，就是我们双方打交道越多，劳动改造来的越早，看来君子之交淡如水，不宜过分密切。

但我还是觉得报应来的不够快。

这些人浪费的钱，本来可以是发给普通人的福利；这些人制造的金融黑洞，必然是我们每个人都要承担的通货膨胀。如果能早几年、几个月把他们推倒，所有中国人的生活都会有明显改观，所有企业都能有更多的资金用来搞研发，根本就不用担心什么美元利率升值，技术封锁。所以，恐怕以后我还是要和新朋友多联系，争取关系早一点升级。

Image

最后提醒大家也是提醒我自己，下周又是我更新媒体课程的时间，预计周三周四更新。对媒体技巧感兴趣的观众，希望提高自己日常交流效率的观众，可以点到我的主页，试试我的付费课程。本周我会继续分享“否定选题”的经验。

672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文字内容随后发在睡前消息编辑部公众号，视频同步在微博“睡前视频基地”更新。我们周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