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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消息571期：肯尼亚求雨求到埃塞复兴大坝，《老干部之家》
2023年4月2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571期
睡前消息571期文稿：肯尼亚求雨，求到埃塞复兴大坝
大家好，2023年4月2日星期日，欢迎收看第571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话题。
2月12日肯尼亚总统威廉·鲁托（William Ruto）在纳库鲁市（Nakuru）一场仪式上，宣布2月14日是肯尼亚求雨日计划。情人节祈雨日当天，威廉·鲁托总统期待全国都参加求雨，他说：“政府已制定详细的粮食安全计划，我们有种子、充足的肥料，以及水坝略。现在需要神赐予我们雨水……请所有信仰的信徒一起为国家祈祷。”督工，肯尼亚在非洲也不算太差的国家了，现在人均GDP也有2000美元，为什么遇到干旱就要全国求雨？
https://udn.com/news/story/6810/6970907
美国第一个黑人总统奥巴马，亲生父亲是肯尼亚人。2008年美国大选投票日，肯尼亚各个教派聚集在奥巴马父亲的故乡，集中祈福，当晚奥巴马果然当选美国总统。
http://news.sohu.com/20081105/n260444580.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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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年肯尼亚遭遇了40年来最严重干旱。最近一个雨季，肯尼亚降雨量大幅减少。旱情延续到了今年，中部有一个相当于阳澄湖的巴林戈湖已经消失了。400万肯尼亚人指望着联合国送粮食。总统就算是望梅止渴，也要给落后地区一点盼头
对于肯尼亚来说，农业不仅仅意味着粮食，还是整个国家第一大出口创汇行业。其中，园艺产品（花卉、蔬菜、水果）、茶叶和咖啡是肯尼亚主要出口创汇产品。
从地形看，肯尼亚的地理环境和中国有点相似，也是一个地形复杂的国家，东部是沿海平原，中部北部有高原，西南方向是东非大裂谷两侧山地，包括了四五处大面积的雪山，最高峰在赤道上的肯尼亚山，海拔5000多米。对于一个国土面积只相当于四川加重庆的国家来说，这算得上地理环境丰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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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地理格局和整个中国有点像，但是人口格局正好相反。肯尼亚的人口都聚集在西南部的山地，类似于中国人口聚集在青藏高原。原因是山地的农业产量高。
东非大裂谷地质环境活跃，形成了很多火山和死火山，肯尼亚山就是一座死火山。这些火山几百万年来积累的火山灰非常肥沃，配合热带的光照条件，形成了最好的农业带。而山地的垂直落差又提供了不同的气温条件，让肯尼亚可以准确选择土地，利用本地密集的人口，种植高价值农产品，向欧洲和中东出口。
现在肯尼亚有50万人搞花卉种植，向欧洲空运。荷兰市场批发的鲜花，法国人谈恋爱需要的玫瑰基本上基本都是肯尼亚生产。全世界的茶叶市场，前三名的出口国是斯里兰卡、中国、肯尼亚、而且排名经常变化，某些年份肯尼亚排在中国前面也不奇怪。2022年因为干旱，肯尼亚的茶叶出口量降低了1/5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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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肯尼亚空运的蔬菜、水果也很有竞争力，预计今年就要向中国出口两万吨牛油果。每年肯尼亚可以通过农业出口赚到六七十亿美元。这样的国家，一旦发生全面旱灾，整个国民经济都要受影响，毕竟粮食还可以靠援助，高端的蔬菜水果茶叶市场一旦丢掉，就可能再也拿不回来了。
2018年肯尼亚LULC（土地利用及覆盖）图：https://www.mdpi.com/2077-0472/12/1/79
排在农业后面，肯尼亚第二大外汇来源是旅游业。每年可以赚到20多亿美元的现金，而且几乎不付出什么成本。之前的睡前消息，我一直说旅游业必须依附于工业存在，原因是旅游业也需要基础设施来保障服务质量。如果本地没有比较发达的工业分摊费用，只在旅游季节间断使用的基础设施太贵了，往往会反过来拖垮旅游公司。
但肯尼亚旅游是个为数不多的特例。因为肯尼亚最大的旅游资源是丰富的野生动植物，让游客坐着越野车远远看大象、长颈鹿，偶尔搞个野外露营，就能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这种旅游模式，最大的维护反而是尽量减少开发，保持原始风貌。所以肯尼亚利用自己平原人口少的优势，开辟国家公园赚钱。在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国家，肯尼亚旅游竞争力排名仅次于南非和印度洋岛国毛里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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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过去两年大旱，肯尼亚这些国家公园损失惨重。去年年底月的时候，肯尼亚就宣布，已经发现300头非洲象渴死，其他野生动物损失不计其数。如果不做点什么事情拯救国家公园，接下来动物可能会全面死亡。将来就算旱灾结束，来肯尼亚的游客也可能会面临没有野生动物可看的问题。
http://tv.cctv.com/2022/05/26/VIDEV0n3eHn7wY0k3kVn4V9k220526.shtml
所以，为了拯救农业，为了拯救大象和旅游业，哪怕只是为了给国民一点信心，肯尼亚总统也必须求雨。但肯尼亚总统不可能真相信求雨有效，而且他也知道肯尼亚并不缺水。靠近东非裂谷的山地有大量淡水湖，东部和北部的干旱平原下面有足够的地下水。这些水改变不了干旱气候，但可以拯救高端农业和动物，所以，真正能拯救肯尼亚的力量，是足够的电。有了电，地下水和湖水就能克服落差，缓解肯尼亚的危机。
对于肯尼亚来说，电力不仅仅可以支持农业和旅游业，还是服务业的基础。肯尼亚虽然是个落后国家，但是超过20%的人口都是社交媒体用户，2022年的电商利润达到36亿美元，相当一部分来自国外，原因是肯尼亚拥有在非洲相对强势的移动支付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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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用东非国际光缆登陆中心的地位，2007年，肯尼亚最大的电信服务供应商萨法利通信公司（Safaricom）推出了M-Pesa移动钱包服务。M-Pesa最大的优点是可以脱离智能手机，在功能机上运行，非常符合当时非洲的消费水平，为几千万有手机但是没有银行账户的非洲人提供基本金融服务，让他们用很低的手续费领工资和办贷款。
M-Pesa业务很快走出肯尼亚，拓展到坦桑尼亚、南非、莫桑比克、民主刚果，甚至还走出了非洲，在罗马尼亚、印度开展业务。现在M-Pesa在非洲就拥有5000万用户，每年完成150亿笔交易。给大量的小商贩、邮局或者加油站提供了交易方式。这些服务虽然给电信诈骗也提供了平台，但总的来说是非洲经济的重要基础设施，也是肯尼亚外汇的重要来源。如果没有稳定的供电，肯尼亚的互联网服务业也不能快速扩张。
所以，无论是为了长期发展，还是为了应付短期危机，肯尼亚都需要获得可靠的电力供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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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肯尼亚的电力能源结构非常环保。90%的电力来自可再生能源。其中地热发电就占了41%、水电30%、风电16%、火电只占10%。这是因为东非大裂谷在两侧制造了数不清的火山和下陷谷地。低洼山谷被热带的降水填满，形成了非洲大湖区。有火山就有地热裂缝，有大湖就有热水和蒸汽，所以肯尼亚肯定优先用地热蒸汽发电，其次利用大裂谷制造的高差建水坝，修水电站。至于火电站，在肯尼亚缺乏资源优势，而且会影响旅游业和农业，所以装机容量总体上反而是下降的。
https://www.trade.gov/country-commercial-guides/kenya-energy-electrical-power-systems
虽然发电结构很理想，但总的发电量实在有点少，去年下半年，肯尼亚每个月的发电量刚好超过10亿度，中国同期的发电量是6830亿度。简单对比一下，肯尼亚的人均发电量和尼泊尔差不多。这显然满足不了肯尼亚当东非经济中心的目标。所以肯尼亚开始考虑从国外引入清洁能源。
老观众应该记得，从2019年第23期睡前消息节目开始，我们的节目就连续关注埃塞俄比亚的复兴大坝。从2019年到现在，埃塞俄比亚经过了一场内战，顶住了非洲第以一军事强国埃及的压力，终于截断了青尼罗河，在一个人均GDP不到1000美元的国家建成了复兴大坝，掌握了非洲最大的一份电力增量。
在建设复兴大坝的同时，埃塞俄比亚就已经在准备向国外输出电力，回收建设成本。在肯尼亚方向，埃塞规划了±500千伏直流输电线。中国公司承包了埃塞境内445公里的线路和两个中继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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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11月18日，中国国家电网发布新闻，埃塞俄比亚到肯尼亚的直流输电工程完成带电调试，进入试运行阶段。11月24日，埃塞开始出口电力，对肯尼亚经济算是雪中送炭。
http://www.sasac.gov.cn/n2588025/n2588124/c26574544/content.html
这条非洲屋脊上的跨国干线，能满足肯尼亚的电力需求吗？
埃塞俄比亚到肯尼亚的±500千伏直流输电线路全长1045公里。无论是总长度，还是电压，都和中国第一条超高压直流输电工程很相似，当时我们从湖北葛洲坝到上海建了±500千伏直流干线。
http://chinanationalbrand.org.cn/article/zjshow/link/link_id/12
https://max.book118.com/html/2018/0313/157128891.s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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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前的工程，放到今天的中国不算什么，放在非洲是很重要的工程。埃塞到肯尼亚的输电线工程最高可以输送2000兆瓦电力，差不多能满足当前中国东部一个县级市的能源需求。这放在非洲已经可以撑起半个国家的用电了。
去年，肯尼亚与埃塞俄比亚签署了为期25年的购电协议，接下来三年，每年进口 200 兆瓦的电力，之后慢慢增加到 400 兆瓦，大致相当于中国东部发达地区一个工业强镇的用电量。
https://africa-energy-portal.org/blogs/why-kenya-ethiopia-power-highway-game-chang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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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中国给复兴大坝建造了配套输变电工程，埃塞段400多公里由中国承建。而肯尼亚段612 公里是由三家印度公司承包。印度一向很重视自己在环印度洋区域的地位，尤其要在英国其他的前殖民地发挥影响力。肯尼亚的电力项目就是印度在印度洋扩张的一部分
埃塞俄比亚的复兴大坝现在怎么样了？
埃塞复兴大坝设计有13台发电机组，其中2台375兆瓦、11 台 400兆瓦。总装机容量5150兆瓦，通往肯尼亚的高压线就算全力送电，也只能消耗复兴大坝的40%电力。从目前的合同看，短期内肯尼亚连一台发电机的电都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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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大坝的0水位是海拔500米，其中比较小的两台375兆瓦发电机，在蓄水560米的低水位就能发电，所以去年就开始运行了。其他11台较大的400兆瓦发电机，要在590米水位才能发电，最终蓄水要到海拔640米。只要能把当前的脆弱和平保持下去，接下来几年，埃塞俄比亚能出口的电力还会成倍增加。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5432380891505815
从埃塞到肯尼亚线路的输电潜能来看，500千伏干线要服务的国家不只是肯尼亚。这种非洲跨国线路，由谁来负责投资建设呢？
按项目开工时候的汇率算，整条线路投资12.6 亿美元。由非洲开发银行（AfDB）、法国开发银行（AFD）、世界银行和肯尼亚政府共同出资。这和中印两国分别承包半条线路放在一起看，就是各大国在东非影响力的具体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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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塞到肯尼亚的条线路也的确不是孤立的一条线，而是东非电力联盟(Eastern Africa Power Pool、EAPP)计划的一部分。这个区域机构2005 年成立，目的是协调东非各国之间的跨境电力贸易和电网，最终目标是建立一个统一的东非地区电力市场。甚至开辟和南部非洲电力联盟（Southern Africa Power Pool，SAPP）之间的跨境电力贸易。
https://eappool.org/establishment/
按东非电力联盟的的计划，之后这条干线会向南延伸，形成肯尼亚到坦桑尼亚之的输电工程，加上2021 年底已经完成的卢旺达 - 乌干达输电工程，半个非洲大湖区的电网已经连在一起了，这些国家都是埃塞俄比亚未来的电力市场。另外，埃塞俄比亚已经开始向北方的苏丹和吉布提出口水电，去年就赚了差不多一亿美元。等到东非所有国家都接受既成事实以后，埃塞可能还会试着和埃及和解，把水电卖到相对最富裕、最强大的埃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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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兴大坝总的装机容量是5150兆瓦，放到中国相当于三分之一个白鹤滩电站，四分之一发三峡电站，或者说相当于向家坝水电站的8成，只能算是一个比较著名的大型电站。但是在非洲，这就是能带动七八个个国家经济发展，改变整个区域地缘政治的超级工程。现在看来，埃塞俄比亚政府勒紧腰带上大项目，这一局算是赌对了。
https://new.qq.com/rain/a/20221124A00PT500
《老干部之家》
2月24日，每日经济新闻报道，山东出版集团计划出资7268万，收购《老干部之家》杂志社有限公司。在网络媒体时代，一家实体刊物的转手和估价，就像公开交易一列蒸汽火车那样罕见，督工你怎么评价这次同行收购事件？
家里有退休干部的山东观众，可能对《老干部之家》很熟悉，按它自己的介绍，杂志是由山东省委老干部局主管，面向本省和全国离退休老干部发行的综合类老年期刊。内容涵盖时政、历史、人物、健康、怡情、数字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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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老干部之家》是山东省内发行量最大的综合类老年期刊，以A、B版半月刊模式发行，上半月的A刊是《老干部之家》杂志本体，下半月的B刊是《老干部之家——家庭健康》。很多退休老干部不会上网，就通过这本杂志获得休闲信息和养生知识。
杂志社的财务状况是公开的，截至2022年末，有5553万银行存款，固定资产2912万，负债2296万。就算固定资产变现要打个5折，杂志社的有形资产也得四五千万。
https://pdf.dfcfw.com/pdf/H2_AN202302241583693693_1.pdf?1677255515000.pdf
更重要的是，杂志社过去一直有稳定的营业收入。《老干部之家》订户35万，这对于省级刊物来说不算少。目前全国性的实体报刊，比如《人民日报》、《参考消息》、《读者》《知音》，发行量大概在百万级别，人民日报才346万，《老干部之家》已经达到人民日报发行量的十分之一了
| 刊物名 | 基本情况 |
|---|---|
| 人民日报 | 2021年发行量346万份，人民网总市值209.42亿，市盈率92.92 |
| 参考消息 | 2021年发行量320万份，年销售额9.2亿 |
| 半月谈 | 2021年发行量300多万份，年销售额2.5亿 |
| 读者 | 2018年发行量487万份，读者传媒总市值36.06亿，市盈率42.02，销售额4.4亿，盈利138亿 |
| 知音 | 2013年最后一次公布数据，知音漫客发行量598万份 |
凭借35万订户，2021年杂志社的营业收入3333万元、2022年略微上升，达到3385万。2021年利润646万，2022年的利润是744万元。这应该是山东出版集团愿意花钱收购实体杂志的原因。但是，反过来说，这么好的资产愿意带着几千万存款甩卖，似乎也说明现有的稳定收入未必能长期保持。
https://www.zgggw.gov.cn/zhengcefagui/flfg/13801.html
从2016年开始，各地都逐渐调整了离退休干部的管理政策。退休老干部逐步转为社会化管理，管理服务工作和原单位分离，移交村镇社区，实行属地化管理。过去是原工作单位管理离退休干部，而体制工作单位属于熟人社会，一般不好意思降低退休干部的名义待遇，所以总能挤出点钱订报刊，无论看与不看，至少是个人情标志，所以老干部报刊订户非常稳定。一旦干部交给社区，情况就逐渐变化了。
工作室的同事咨询了济南老干部局的相关人员，济南当前的政策是本地机关单位只给离休干部订阅报刊，推向社区管理的退休干部不再统一订阅报刊，也不报销个人报刊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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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老干部之家》杂志社对外宣称，超过一半的订户为个人订户，结构比其他省老干部刊物更健康。这当然是一个好的指标，说明老干部杂志也知道怎样评估市场前景。但按照过去的老政策，类似刊物就算自费订阅，也可以向原单位报销订阅费用。随着新管理政策的逐渐推行，恐怕未来的订阅和广告收入不会像过去两年那样稳定。
老干部刊物的文章，主要来自退休干部群体投稿。一些中层干部退休后，在现实中得不到众星捧月的感觉，往往会把精力用于发表文章和摄影作品，甚至制造先进事迹上封面，在退休干部群体中获得荣誉感，寻找自己的存在价值。可以说，《老干部之家》就是一个前网络时代的社交平台。
https://ltxc.nuaa.edu.cn/2022/0519/c1950a283119/page.htm
但是，按60岁退休计算，今年退休的老干部是1963年出生，在智能手机普及的年代还不到50岁，应该很熟悉智能手机的使用，习惯于通过互联网平台保持自己的社交关心。如果单位不再报销费用，他们自己掏钱买实体刊物的概率不高。所以可以预期《老干部之家》杂志的订户应该很快就会快速下降。这可能是7000万元卖掉年利润700万杂志社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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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干部文化方面，山东可能是个优点特殊的省份了，其他地区面向离退休干部的刊物怎么样了？
根据公开信息，我们略微统计了一下老干部刊物的发行情况，大多数的主管单位都是各地老干部局，其中河南省还有一份自称发行量78万的《老人春秋》，除此之外山东老干部杂志的发行量的确最大。另外，北京和天津的老干部杂志，都已经改成了线上免费发行，说明实体刊物的前景不太好，大城市已经先行甩负担了。
| 杂志名称 | 主管单位 | 发行量 | 订阅费用/年 |
|---|---|---|---|
| 《银潮》 | 江苏省委老干部局 | 15万 | 96 |
| 《晚霞》 | 四川省委老干部局 | 10万 | 148 |
| 《晚霞报》 | 四川省老龄工作委员会 | 10万 | 268 |
| 《老人春秋》 | 河南省委老干部局 | 78万 | 78 |
| 《金秋》 | 陕西省委老干部局 | 未知 | 120 |
| 《老年人》 | 湖南省委老干部局 | 26万 | 72 |
| 《金色时光》 | 云南省委老干部局 | 5万 | 72 |
| 《老人世界》 | 河北省委老干部局 | 33万 | 67 |
| 《北京老干部》 | 北京市委老干部局 | 线上 | 免费 |
| 《东城老干部》 | 东城区委老干部局 | 线上 | 免费 |
| 《海淀老干部》 | 海淀区委老干部局 | 线上 | 免费 |
| 《天津老干部》 | 天津市委老干部局 | 未知 | 240 |
| 《中国老年》 | 新闻出版署 | 40万 | 192 |
现在剩下这些实体刊物，基本上都是靠行政命令维持发行量。比如江苏省委老干部局专门发了红头文件，通知各单位完成《银潮》杂志的征订工作，这才保住了15万订户。
http://www.ccgp-jiangsu.gov.cn/jiangsu/xmxx/cggglm/fa/fad166917292432c88fe6e833c752128.html
湖南省专门组织全省老干部局长开会，要求“群策群力扩大发行《湖南老年》”。
从这些案例看，无论明规则还是潜规则，老干部局还是想保住一块自留地。所以，山东出版集团收购《老干部之家》，肯定预期政府和各单位的运行惯性为发行量托底，就算今后几年下跌也不至于太差。这也是一场政策和资本的对赌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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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有一点，山东《老干部之家》副刊《家庭健康》由国内优秀的三甲医院专家审稿，文章质量还不错。我的同事略微统计了一下，内容只有不到1/4和中医有关，其他都是现代医学的实用经验，这一块在国内算是良心刊物了。奉劝各位年轻观众，养生一定要向老干部学习。就算感情上喜欢中医养生，比例也不要比老干部更高。
571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节目同步在微博“睡前视频基地”更新，文字内容随后发在睡前消息编辑部公众号。我们周二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