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的地盘我作主
第三百三十五章 我的地盘我作主
得知沧海集团让步,工人们都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杨板凳更是以英雄自居,约了好友在家小聚。他从食堂打来炒肉,又弄了点盐花生,开了一瓶光头白酒,几人喝得有滋有味。
杨板凳老婆罕见地夸了自己的老公:“这个杨板凳,一辈子都是瞎整。临到退休,总算做成了一件正事。”
杨板凳喜滋滋地道:“这一次也是大伙齐心协力,否则也办不成。我们能分红,还不用出钱,这是最佳效果。以前的厂领导太软弱了,事事都听矿务局。结果矿务局大老板是贪官。以后,凡是资本家想要损害工人利益,我们要团结起来和他们斗争。”
杨板凳儿子从卫生间出来,用手扇了扇嘴边烟味,道:“爸,你别得意了,把侯沧海这个资本家赶走,你们只有喝西北方。”
杨板凳挥手道:“大人说话,小娃儿别插嘴。回房去好好学习,以后当资本家。”
杨板凳儿子回到房门,打开课本,回头又对着客厅划指。他挺鄙视父亲这一辈大人,自己做不成资本家,便骂资本家。但是总要儿子好好学习,以后去当资本家。
侯沧海这个资本家下定决心以后,便立刻开始实施虚拟受让股计划。
他在工业园区办公楼第三层找了一间办公室,特意安装了二道防盗门,安放了一个大型保险柜。第一道防盗门杨兵才能打开,第二道防盗门要由侯沧海打开。侯沧海和杨兵各有一把钥匙,也是说,侯沧海和杨兵必须同时出现才能打开这道防盗门。
打开防盗门以后,大型保险柜钥匙由张小兰保管。
通过这三道措施,确保此间特殊办公室里的物品万无一失。
房间布置完成以后,江州面条厂开始内部股(也是虚拟受让股)签字。
江州面条厂股权方案并非以业绩来决定内部股数量,而是所有职工占百分之五十内部股,沧海集团占百分之五十内部股。在百分之五十以内,每个职工均分内部股。由于内部股只是利益,没有权力,在退休或者离开企业时要退出,所以说面条厂职工同意了“对半分”这个建议。
江州面条厂每个职工都签署了一份合同。合同没有副本,没有持股凭证,只有一个内部号码凭证,凭着这个号码可以查到自己所持股数。
江州面条厂所有合同被锁进了工业园区沧海面条厂办公楼三楼,装订成蓝色帐册,因此这一批合同被称之为蓝册。
签完字以后,江州面条厂之事便告一段落。
沧海集团以杨兵为负责人,跟随美达集团节奏进行“天的街灯”商业街的设计和开发。工人们握有内部股,很关心商业街设计,对工作挺配合。
侯沧海得以集精力考虑沧海集团员工的虚拟受让股。此事涉及到对员工特别是骨干部员工的股权激励,非常重要,也非常敏感,做得不好,大家离心离德,军心涣散。做得好,形成良好的内部激励机制,大家为了共同目的,会形成加倍的战斗力。
作为掌舵者,需要考虑的是每个员工能购买多少虚拟受让股。要让股权激励形成机制,便必须要有制度性规定,否则会随心所欲,不成规矩。
“我们缺资金吗?你让大家投钱买虚股,又没有实际股权,大家愿意吗?”张小兰坐在新买来的圆形按摩盆里,提出一个问题。
此事涉及到包括高管在内的所有员工,侯沧海独自思考了很久,基本想成熟以后,才与妻子商量。
“我觉得他们应该愿意。沧海集团是我们夫妻出资建设,其他员工没有出资。若是把他们当成纯粹打工者,他们很难享受集团发展带来的红利。采取虚似受让股制度以后,他们能跟随着集团发展受益。”侯沧海在圆形按摩盆外做了一百个虎卧撑,这才进入池子。
张小兰在水气氤氲望着丈夫,道:“你对企业这么有信心?最赚钱的企业其实是房地产,房地产又不在沧海集团之内。保健液正在阳州打官司,商城还是一个设想,凭现在这个状况,凭什么让大家花钱来买虚拟股?我不知道你的信心从哪里来?”
“保健液注定要成功。除了阳州遇到劲敌外,其他省销售以及用户反馈都不错。特别是我们推广的沧海销售模式,保证了现金流。阳九保健液做得也挺大,但是他们还是采用赊货制,四处乱铺货,现金回收很难。表面摊子大,实则很容易出事。所以,我有信心做好保健液。至于商场,这在互联时代是大势趋,我们肯定要尝试。如果我们不去尝试,或许以后永远没有机会了。”侯沧海认真地回答妻子的问题。妻子的所有问题,其他高管都会提到。
“高管们如今出了钱,却没有股东权利,凭什么?”
“他们虽然没有股东权利,但是可以享受股东利益。这个企业是我们出资,他们不是股东。现在花钱享受股东利益,很公平。”
“很多企业都是给高管股份,你为什么不这样做?”张小兰问了一个尖锐问题。
这个问题在侯沧海脑子里转了很久。他在妻子面前说了实话:“沧海集团不是股份有限公司,而是有限责任公司。我为什么成立公司之时没有选择股份有限公司,有一个重要原因是《公司法》第一百零三条规定,股东出席股东大会会议,所持每一股份有一表决权,第一百二十六条规定,同种类的每一股份应当具有同等权利。《公司法》第四十二条规定,股东会会议由股东按照出资例行使表决权;但是,公司章程另有规定的除外。这意味着在有限责任公司,可通过公司章程设置同股不同权。””
侯沧海这些日子一直在反复读《公司法》,把条款读得很熟,因此能脱口而出一些准确条款。
张小兰一针见血地道:“你要集权,不想民主。”
侯沧海将妻子抱在怀里,亲吻着细腻肌肤,道:“我的地盘我做主。我讨厌成为副手,在黑河镇在政法委,我已经受够了。这是我内心真实想法,企业必须集权,否则七嘴八舌,难以决断。”
张小兰道:“其他高管的作用如何发挥?”
侯沧海道:“在做出决定之前,我会听取他们的意见。做出决定之后,他们各负其责,做好执行。在执行时,我尽量放权。”
张小兰道:“这是你的地盘,你好好玩吧。玩赢了,你带着大家一骑绝尘。玩输了,我那边企业还有钱,可以收留落难的英雄。”
第一个签红册合约的是杨兵。
杨兵搞管理是一把好手,在决策方面明显有所不足。他坐在侯沧海对面,看罢眼前合约,道:“我真需要拿真金白银出来?能不能记账?”
杨兵来到沧海集团之前的所有钱都交给末婚妻孙艺欣保管,结果孙艺欣把钱卷走,分不剩。他念着旧情,没有去纠缠和追究孙艺欣,两手空空来到沧海集团。虽然沧海集团工资不错,但是买不起眼前的数额。
侯沧海解释道:“沧海集团根据重要性和业绩来配股,你是除张小兰以外,第一个签红册的,数量和张小兰一样。”
桌摆着一张配股方案。沧海集团员工最高职级是24级,14级以员工每年可获授3-5万股,较为资深的18级员工,最多可以获得数十万股左右的配股。每个级别员工的达到限后,不再参与新配股。杨兵是大内总管式的副总裁,享受配股权算是第一阵营,需要出的钱也很多。
“侯子,我可以放弃吗?”
“不要放弃,想一想当年望城房地产的事。这是你应该享受的利益。”
“我没有钱。”
“没有钱可以贷款,可以找我借。但是要进入红册必须交纳真金白银。你也不能例外。我申明,除了你以外,其他人我都不会借钱。而且借钱要支付利息。亲兄弟算帐到明处。”
杨兵内心有些犹豫。他担心花了真金白银买来虚拟受限股,结果沧海集团死掉,那惨了。他同时又担心保健液生意越做越好,错过了购买虚拟受限股,不能享受以后的升值和分红。
作为大内总管,他知道除了岭西以外,沧兰保健液在其他省都销售得很好,回款很快,不存在现金积压的状况。犹豫片刻,他下决心借钱购买虚拟受限股。
与杨兵同样股数的是梁毅然。
侯沧海与杨兵谈话结束以后,随即给梁毅然打去电话。梁毅然手机居然处于关机状态。
此刻,化妆的梁毅然守在了逝者儿子家外面。
侯沧海离开阳州前,叮嘱不能化妆夜行,要采用公开合法的手段。理由很简单,不管此事是否有阳九保健液在里面,可是阳九保健液毕竟不是一大恶人,应该更多考虑采用“阳谋”。
梁毅然守在阳州这一段时间,陷入了当地怪异的气氛,难有建树。他终于坐不住了,决定化妆出行,侦查,不行动。
他关掉两部手机,守在逝者儿子家门外,开车尾随其身后。
第一天,没有收获。第二天,在侯沧海与杨兵签红册时,梁毅然开车跟在逝者儿子身后,看着其进入了阳九保健液公司。
证实判断以后,梁毅然回到办公室,这才开机。
“关机做什么,是不是夜行了?”侯沧海很敏锐想到这个问题。
“不是夜行,是开车去跟了跟。侯子,那家人果然和阳九有关,我看着他进了阳九公司。”梁毅然有些兴奋。
侯沧海语调平静,道:“你回来,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杨兵已经签了红册,你也要签。这事情追查更有意义。”
放下电话,梁毅然心犹不甘,做出决定:晚化妆,去找一找逝者儿子,让他说出真相。
以前每次化妆都是两人同行,这一次是一人,缺乏照料,因此梁毅然在临行前很小心。
(第三百三十五章)
第三百三十五章 阴沟里翻船
第三百三十五章 阴沟里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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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每次夜行,梁毅然都和侯沧海在一起。在夜行前,两人要一起研究行动方案,商定细节,准备工具。在行动时,两人经过磨合,配合得非常默契。由于每次夜行时工作扎实,行动果断,而且两人行动能力很强,所以每次行动非常成功,从来没有出过纰漏。
这一次单独行动,没有侯沧海配合,梁毅然更加仔细地策划了所有行动步骤,想清楚所有行动细节。做到了然于胸以后,他才来到逝者儿子住家附近。
通过前期调查,梁毅然发现晚十点左右,逝者儿子会从一辆公交车出来,接连两天都是相同情况。逝者儿子下车以后,会来到街道边的一个街心花园,抽一枝烟,在椅子坐一会儿,再回家。
梁毅然准备利用他的这个习惯,在街心花园突袭之,然后逼着他说出事情真相。他准备好手铐,还有堵嘴巴的臭袜子。
晚九点,梁毅然将皮卡车开到街心花园,停在黑暗处。停车位置恰好距离街心花园不远,在车窗内,适应黑暗以后,恰好能看到街心花园椅子的位置。梁毅然坐在车内,眼见着要到十点钟,最后一班公交车要开回来,便下了车,以皮卡车为遮挡,准备突袭逝者儿子。
十点过几分,公交车准备顶着严寒来到了站台。此站台只有一个人下车,正是逝者儿子。梁毅然蹲下身,隐在黑暗,密切注视来者。
逝者儿子低着头,双手放在羽绒服里。
梁毅然担心天气太冷,逝者儿子不肯在街心花园停留。如果这样,行动会失败,只能另外想办法。
逝者儿子走得很慢,如一台运转精密的仪器一样,径直走向街心花园。他坐在椅子。先是点燃了一枝烟,抽了两口,又从衣袋里取了一样东西。这时,他听到轻微脚步声,警惕地抬起头来。
街心花园,大冬天,极少有人进入其。算是夏天,进入其的人也很少。街心花园在设计时想得很美好,有小桥和流水,给市民提供优美环境。建成以后才知道小桥流水只能停留在纸面,由于无人管理,管理跟不,小桥下面的流水变成蚊子滋生地。坐在椅子,必然会面临密密麻麻的蚊子攻击。
逝者儿子是偏执而勤劳的人,对其工作很认真,无论春夏秋冬,每天走下公交车,总会来到街心花园坐一坐。哪怕蚊子再多,哪怕天气再冷或者再热,这个习惯也没有改变。
梁毅然看到此人后,暗自告诫自己:“以后做事不要太有规律性,否则容易留下破绽。”他尽量如正常人一样来到街心花园,拿出手铐,来到对方跟前时,停脚步,伸手猛地抓住对方衣领,单手将对方提起来,道:“警察,别乱动。”
逝者儿子长得单薄,被人毫不费力地拎到半空。他没有挣扎,微微摇了摇脖子,打量来者后,道:“你是冒充的,没有一个公安出来行动,都是一组人。”
梁毅然没有料到对方如此冷静,反而在行动有所犹豫,举起手铐,晃了晃,发出叮当响声。他想通过威胁,将对方彻底控制住。
正在晃手铐时,被拎住的逝者儿子举手向挥了挥。他人长得瘦,动作极为灵活。
梁毅然只觉得脸一烫,一股血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意识不妙,拿着手铐的手猛击在对方脸。
逝者儿子手法极快,回手又挥了一下。
梁毅然手臂的羽绒服被割开,血水迅速涌出来。他料到对方手肯定有锋利小刀,如毒蛇一般,继续这样接近,肯定要吃大亏,便松开手,退后一步,抬腿踢在逝者儿子的腹部。这一脚势大力沉,很有几分侯沧海踢人的风格。
逝者儿子是小个子,被这一脚踢得飞了起来,正要爬起来,腰腹部又了一脚。这一脚来得极重,让他半天喘不过气来,只能眼睁睁看着来者离开。
等到对方开车离开后,逝者儿子这才爬起来,将手乱胡刀片随手扔到水池里,又拿出打火机在地四处乱照,找到了那个钱包。他将钱包里的钱取了出来,没有要里面的身份证和银行卡,然后一拐一瘸地回小区,顺手将钱包扔进垃圾桶。
以前为了处理钱包,他还颇费周折。自从环卫部门使用自动式装卸车以后,他少了许多麻烦,每次得手后,直接将钱包扔进垃圾桶。环卫车早到达后,用拉钩钩住垃圾桶,将垃圾自动倒进车里。如此一来,钱包永远消失。
逝者儿子扔掉钱包回家,而他的对手此刻血流满面。
梁毅然用毛巾捂着脸,另一只手开车,沿途找医院。他终于找到一家看起来挺有规模的医院——阳州第二人民医院停车时,在医院院子里停了下来。停车后,他用后视镜看了一眼。后视镜出现了一个恐怖画面,脸有一条大口子,从耳根一直拉到嘴角,至少有十厘米长。整个脸完全变形,牙齿漏了出来。
梁毅然倒吸一口凉气,用手撕开贴在脸的化妆膜,下车,快步走进急诊室。他虽然受了重伤,倒也不慌乱,面对医生时,慢慢将捂着脸的毛巾取开。
“啊,怎么搞的,这么重的伤。你这人还不紧不慢。”急症医生吓了一跳,赶紧起来。
年轻的急症科护士跑出去,将推车送到梁毅然面前。
梁毅然摇头,用手指了指脚。
护士没有看懂,过来扶他手臂。
梁毅然摆了摆手,又指脚。
女护士明白过来,这人是要自己走。她诧异地看了此人一眼,道:“走吧,跟我来。”
梁毅然跟在护士后面,朝治疗室走去。他走进治疗室时,给侯沧海发了短信。发短信时,他捂着脸的毛巾放下,露出吓人伤口。
“你这人还是手机控,赶紧放下,做手术。”
女护士随即醒悟道:“你在给家里人发短信?发短信麻烦,等会我给你找个本子,有什么事情,可以写在本子。”
侯沧海的手机放在枕边床头柜,忽然闪了一下。他准备伸手拿手机,胳膊被妻子搂住。张小兰撒娇道:“这么晚了,肯定是垃圾短信,别接了。你的手伸出去,要被冻成零度。”
家里安装有空调,用起来太干燥,很不舒服。睡觉之时,张小兰便关掉空调。夫妻俩钻进被窝里,脱掉所有身外之物,用身体互相取暖,起开暖空调要舒服多了。
虽然梁毅然答应了不夜行,可是两人一起合作过多次,侯沧海十分了解梁毅然,听其语气,总觉得他不重视自己的说法,心长有一根小刺。他一只手爱抚妻子,另一只手还是伸出被窝,取过手机。
看罢短信,侯沧海掀开被子,跳了起来。
“什么事情?”冷风来,张小兰赶紧把被子抓过来盖在身,看着神色严肃的丈夫,问道。
“梁子,在医院,估计是出了车祸。还能发短信,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侯沧海一边说,一边穿衣服,随后俯身亲了亲妻子,道:“梁子受伤,我得去。”
张小兰顾不得寒冷,也坐了起来,手忙脚乱找衣服。
“你别去。这一段时间事情多,你要守在面条厂。杜灵蕴说了,这两天王市长要过来看一看面条厂。面条厂是矿务局成功改制的第一个单位。矿务局涉及腐败案,对改制影响很大,面条厂成为一个成功案例,市政府很重视的。”侯沧海摸不清楚梁毅然发生了什么事情,不愿意妻子跟去,找理由让其留下来。
张小半知道面条厂要想建成商业街,必须和地方领导搞好关系,王市长是关键人物。丈夫前往阳州,自己确实应该留下来。她这人大气,也没有过多婆妈,道:“以后事情越来越多,你还得用专业驾驶员。以前的老驾驶员陈汉杰说过想过来,可以考虑啊。”
侯沧海摇头道:“陈汉杰和我关系太深,不适宜当驾驶员。驾驶员太重要,马虎不得。问问你妈,她是否认识部队转业后被临时聘用在机关的驾驶员。这种知根知底又当过兵的驾驶员用起来最放心。”
“好吧,我马去办,你小心一点。”
“放心,我开慢一些。”侯沧海又俯身亲了亲妻子。
越野车冒着严寒直驶阳州。凌晨三点多时,侯沧海走进急症室。
急症室里,梁毅然坐在床,头被包得象个粽子。其身边站了一个护士,正在絮絮地说着什么。
“怎么回事?”看着梁毅然这个样子,侯沧海一下联想到一大恶人,眼光如刀一样,锐利无。
梁毅然用手指了指脸,摇头。
女护士道:“梁毅然说不了话,脸被划了一个大口子,明天班以后,还得重新检查。他这人真是神经大条啊,一般人早吓死了,他还象没事人,刚才准备马出院。”
侯沧海又道:“谁?那人吗?”
梁毅然摇头。
女护士接话道:“梁毅然刚开始还在纸写是摔的。你以为医生这么好哄,明明是刀子割的,切口整齐,说明刀子非常锋利,有些象刮胡刀,或者是裁纸刀。”
侯沧海有些惊讶地望了女护士一眼,道:“谢谢你啊。”
女护士在急症室里见惯了哭天呛地、惊慌失措的病人和家属,今天来的这人受伤极重,但是此人是异类,从进入急症室到现在一直表现得很镇静,仿佛不是自己受伤。她莫名地对这个异类角色产生了好感,抽空跑过来看一看。
侯沧海与女护士聊了几句,坐下来,不转眼看着梁毅然。等到女护士出去之后,道:“你是不是去那家?找到了那家的儿子?”
梁毅然点了点头,在手机写了一条短信:“阴沟里翻了船。我现在才想明白,那家人的儿子居然是个小偷,肯定是惯偷,随身带着很锋利的刮胡刀。我贸然去抓他的衣领,结果脸挨了一刀。这家伙动作极快,我躲不过。”
刚把短信发出去,女护士又走进来,训道:“别发短信了,手臂也有一条娃娃口。”
梁毅然将手机收了起来。
侯沧海再次惊讶地看了女护士一眼。这个女护士眼睛特别亮,五官单看并不精致,合在一起有特别的味道,和香港某位大嘴巴女星有几分神似。
(第三百三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