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390期：普京攒出新玩具，清华大学应该暂时没有去印尼开校区的打算，美国还是缺港口

2022年2月6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390期

睡前消息文稿：390期 普京攒出新玩具，美国还是缺港口

大家好，2022年2月6日星期日，欢迎收看390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新闻。

普京攒出新玩具

督工，1月12日，俄国宣布新制造的图160战略轰炸机首飞成功。我记得过去十几年俄罗斯好几次宣布这个飞机恢复生产，怎么现在又来了一次？

图160是苏联时代就投入生产的超音速战略轰炸机，1981年首飞，和我同龄，正式服役是1987年4月。

苏联解体的时候，因为供应链分散在不同国家，俄罗斯失去了不少武器的生产能力，但是图160不在其中。图160的飞机总装生产线在俄罗斯喀山飞机厂，发动机是古比雪夫的库兹涅佐夫联合体设计制造，基本不依赖其他加盟共和国的供应链。1992年1月叶利钦决定停产，并不是不是造不出来了，而是没有需求也没钱造。

苏联刚刚解体的时候，俄罗斯高层觉得苏联遗产已经不少了，完全可以用到新的机型出来替换，但是俄罗斯的常规力量崩塌太快，反而需要保持一点战略轰炸能力给自己壮胆，开发新机型的能力更是没有。所以到了普京时代，国际上有点风吹草动，俄罗斯就号称要重新造图160抗衡美国。普京是1999年上台的，现在是2022年，快一代人时间过去了，也就是2000年搞两架，2008年一架，然后就是今年这一架。

这一次造出来的图160和之前有些区别，国内有人说，之前那三架都是苏联散件拼装，这一架是全新建造。但是从飞机建造的常理来说，这一次的新机多半也利用了大量苏联遗产，只不过之前三架都是沿用了苏联设计，还是老版本，这一次出厂编号直接就是图-160M，是做了现代化升级，更换了新设备的飞机。

之前俄国已经把现役的部分图-160提升到图-160M，加装了电子设备，把座舱内各种机械式转盘仪表换下来，也不再需要专门的机械师控制发动机、空调之类的设备。原因是原版电子战设备也落后，甚至无法使用常规武器，导航能力不足，在21世纪基本没有啥战斗力。

升级后的图-160M可以挂常规巡航导弹，在叙利亚战争中就用了一下。这次制造的图160M出厂就带了M编号，应该是电子设备和导航按照新标准建造，但机体结构金属件还用前苏联的。

苏联解体已经30年了，还能有存货留下来？

前几年俄罗斯造核潜艇还用苏联留下来的半成品反应堆呢，保留飞机金属结构件比保留反应堆这样的复杂结构更方便。苏联第一架生产型图-160是1984年开工，1987年才服役，整个生产周期两年多，也就是说叶利钦1992年下令停产的时候，本来计划1995年才交付的飞机已经开始批量生产了。尤其是金属构件，生产出来以后需要放在室外静置去应力，周期越长越好，计划92到95年出厂的飞机订部件应该早就在仓库里放着，只要没有腐蚀问题的话，一直放到现在反而比正常生产状态的质量更好。只要有这些零件在，俄罗斯是不会从头重新造飞机的。

如果要从头全新造图160很难么？

图160的类型全名很长，可变后掠翼超音速战略轰炸机。美国人也有类似的轰炸机，叫做B-1B。两种飞机很像，而B1轰炸机服役更早，所以图160还有一个外号“B1斯基”。美国航空史学界把B-1B称为“迄今为止最复杂的军用飞机”，更先进的B-2轰炸机还要更简单一些。

美国人有无视美国之外世界的坏习惯，他们说“世界第一”的时候，往往说的是“美国第一”。B-1B得到“最复杂的军用飞机”称号的时候，更复杂的图-160被忽略了。

图160采用的可变后掠翼是60到70年代很流行的构型，小后掠角机翼适合起降和巡航，大后掠角适合高速飞机，理论上来说可变后掠翼可以兼顾飞得远和飞得快，对机场跑道的要求也低。军事上是个很有利的设计。

但是从工程方面看，那么大的两块机翼，还要在高速飞行状态下相对运动，受力非常复杂，制造难度很大。大部分变后掠翼飞机需要用钛合金来造中央翼盒，往往需要真空电子束焊接技术才能加工，而且还要安装两个承受复杂受力的转轴，加工难度高、维护复杂度大、可靠性差。美国所有的军用飞机，B-1轰炸机是整个机队中出勤率最低的机型，比各种隐身飞机都低。苏联和俄罗斯都没有可靠的官方军事新闻，图-160的可靠性一般没人说，但是之前同样使用可变后掠翼，还更简单一些的图-22M号称是全天候故障综合体，长期处于维护状态。

刚才我们说图160被称为“B-1斯基”。70年代前期美国人开始搞B-1系列的超音速轰炸机，当时主流的作战模式还是高空高速突防，要求兼顾远程和超音速能力，所以必须选择变后掠翼构型。然后苏联也跟随美国的技术路线，造高空高速轰炸机，但是苏联缺乏靠近美国的基地，而且技术水平差，同样威力的弹药尺寸大，所以图-160就要比B-1更大，更复杂。而且B-1B要求1.25倍音速，图160提高指标要求2倍音速，造起来当然更麻烦。

为什么美国不造2倍音速的大型轰炸机呢？

70年代中后期，美国造出了AGM-86空射巡航导弹，射程达到2500公里，超出了任何大国防空圈的覆盖范围，哪怕用B-52这样的老式轰炸机也可以挂载巡航导弹从远处轰炸，所以不需要高空高速突防轰炸躲避防空武器。

美国B1系列其实也有2倍音速的版本，是比B-1B还早的B-1A方案，但一旦拿到空射巡航导弹，美国人立刻放弃了B-1A方案，回到B-52挂巡航导弹的模式，后来的B1-B只要求1.25倍音速。而苏联也把自己的图-95挂上了巡航导弹。苏联的图160成了全世界唯一的2倍音速高空高速轰炸机。

俄罗斯拿着这十几架图160，经常说这是可以震慑美国的战略武器，实际用途怎么样？

只看数据的确很惊人，速度快、航程远、弹仓也是史无前例的最大，但都是缺乏意义的指标。这就像法拉利跑车造个七座版和五菱宏光比跑黑车效率，有优势但正常人不会这么干。

60年代后期防空导弹普及以后，轰炸机搞高空高速突防已经彻底失效，所以都转向了巡航导弹，到80年代又出现了隐身轰炸机。现在的非隐身轰炸机都不会直接挑战防空武器，所以性能主要看挂巡航导弹的数量和航程，飞得快已经不算是优点了。

美国60年代初生产的B-52，弹舱内可以挂8发巡航导弹，翼下可以挂12发，加起来一次可以打20发导弹，都能带核弹头。苏联螺旋桨推进的图-95，弹舱内挂6发，翼下可以挂8发，加起来14发导弹，也是不错的轰炸平台。

图-160虽然有两个巨大的弹舱，但是为了追求高速放弃了外挂能力，最终只能挂12发导弹。所以图-160的打击能力还不如这些老式轰炸机。尤其是这些老式飞机飞行速度慢，寿命往往很长，冷战遗产可以再用几十年。美国空军在80年代连1.25音速的B-1B都不想要，冷战结束后一直也想退役B-1B省钱换B-2，只不过被国会阻止了。从实战的角度来看，美国和俄罗斯的空中轰炸主力从来都不是看上去很科幻的B-1B和图-160，而是50年代中期服役的B-52和图-95。

美国人打算把B-52用到2050年，更穷的俄罗斯当然也想。但苏联飞机寿命一向不如美国货，所以图-95现在就开始逐渐退役。而且图95生产线早就拆掉了，如果再造上百架替换，需要重新搞一条生产，搞工业化生产，这对现在的俄罗斯来说，和新造航母编队区别不大。反而是更先进更复杂的图160只需要造个位数就能撑面子，可以用苏联金属结构件，可以用作坊式拼装隔几年造一架，相对还算省钱。

当然，俄罗斯还可以像美国那样搞B2轰炸机，只要求大航程，不追求超音速，靠隐身能力强进入防空圈搞精确打击，同时也能防区外发射巡航导弹。美国养了20架B2，就能对全世界构成有效威慑。但苏联和俄罗斯从来都没有摸到隐形轰炸机的技术门槛，PAK-DA项目宣传了十几年一点影子没有。相比之下，拼装个位数的图160，起码还在俄罗斯的能力范围内。

图160隔几年造一架，不仅仅是因为战略轰炸机太复杂，俄罗斯其他的武器也是这个样子。当年苏联开发苏-27时候一年最多能造七八架原型机，现在苏-57战斗机号称量产了，年产一两架。俄罗斯凡是还能量产的高科技武器，基本上都是蹭其他国家的订单平摊成本，比如苏30SM战斗机就蹭印度苏30MKI订单，新的米格29K舰载机也是蹭印度的同类产品。

图160普京不肯出口，拖到现在也没人肯买了，蹭不上别国订单，对本国的主要作用是撑面子，所以只能隔几年自己攒一架。今年俄罗斯的GDP已经掉到世界经济排行榜的十名之外，算作中国一个省，都未必能排到前三名。在苏联解体30年后，再指望俄罗斯忽然拿出什么高科技奇迹震慑世界，是不切实际的想法。

清华大学应该暂时没有去印尼开校区的打算

1月中旬，国内媒体引用多家印尼媒体的报道，说清华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将共同印尼巴厘岛建立一个新校区。这件事靠谱吗？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7006513.html

去年年底，印尼本地的媒体就开始报道这个新闻了。

《巴厘邮报》网站12月28日报道称，印尼地方代表理事会委员、前巴厘省省长帕斯蒂卡视察的时候透露了这个消息。

https://www.balipost.com/news/2021/12/28/239891/Dua-Universitas-Internasional-Bangun-Kampus...html

2021年12月28日，帕斯蒂卡（右）在登巴萨市视察UID校园发展项目

http://www.shangbaoindonesia.com/read/2022/01/02/special-news-1641132911

根据帕斯蒂卡的说法，新的大学名字都已经起好了，简称UID。他认为， UID校区可能会成为印尼的“硅谷”。

《巴厘邮报》还说当地一名法律顾问预计UID校区主楼2022年完工。恰好赶上印尼担任G20轮值主席国，将由总统佐科威主持揭幕仪式。

“印尼侨民”网站今年1月10日报道，现任巴厘省省长也确认了消息。这些消息被国内转载，形成了清华和麻省理工合作建校的新闻。

但是到了1月14日，最早报道这一新闻的《巴厘邮报》网站刊登报道，麻省理工学院媒体关系副主任麦克唐纳通过电子邮件否认建校区。

麦克唐纳表示，麻省理工学院的一位教授可能建议过在巴厘岛建立一个非营利基金会，促进与清华大学的合作，但其他消息都是假的。

https://www.balipost.com/news/2022/01/14/243515/MIT-Tak-Membangun-Kampus-Teknologi...html

https://balidiscovery.com/mit-denies-deal-to-open-a-bali-campus/

从中国这边看， 2017年清华大学校长邱勇与印度尼西亚总统佐科·维多多见面，宣布大力推进在印尼设立“清华大学东南亚中心”。

2018年清华大学在巴厘酷乐岛（Kura Kura Island）成立清华大学东南亚中心，中国驻印尼大使，清华大学校长都出席了。

https://goglobal.tsinghua.edu.cn/en/news/news.cn/sZdnDM5w7

https://www.mfa.gov.cn/ce/ceindo//chn/sgsd/t1603925.htm

去年4月，中建八局中标巴厘岛清华东南亚一期工程项目，今年5月份就完成了桩基工程。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98068246564901978&wfr=spider&for=pc

https://www.imsilkroad.com/news/p/454975.html

但是，清华方面从来没有表示过要和麻省理工合作。目前来看，只有印尼人自己，以及那些需要相信印尼教育水平的人会乐于接受整个新闻。

1月20日，前马来西亚总理纳吉布在社交媒体上引用了清华和麻省理工合作去印尼的新闻，说自己当总理的时候，11所外国大学在马来西亚设立校区，但是他下台之后，麻省理工和清华选在印尼巴厘岛设立联合校区，其他学校也不来马来西亚，证明新的教育政策有问题。结果，政治对手很快指出纳吉引用了错误内容，清华大学应该暂时没有去印尼开校区的打算。

https://www.malaysianow.com/news/2022/01/20/najib-cites-fake-news-on-mits-indonesian-campus-as-he-lists-achievements-in-making-malaysia-an-education-hub/

美国还是缺港口

督公，从2021年中期开始，美国西部港口就出现了严重拥堵，大量中国集装箱船飘在海上，等待卸货。为了节约时间，很多货船甚至不等装满空集装箱，就直接回中国装货，因为在中国生产新集装箱可能更便宜。

现在感恩节、圣诞节消费高峰期早就结束了，但是美国西海岸港口拥堵问题还是没有解决。1月中旬，洛杉矶和长滩港外面排队的集装箱货轮超过了100艘，比10月的拥堵高峰还多了30%，破了历史记录。

1月19日，德迅推出了一个新的物流指数，用来衡量全球海运拥堵情况，发现80%的港口拥堵发生在北美。

督工，为什么美国的港口拥堵问题一直不能缓解？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2798170564014620&wfr=spider&for=pc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2342754522376724&wfr=spider&for=pc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2102895113343560&wfr=spider&for=pc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1823356443957545&wfr=spider&for=pc

疫情爆发之后，航运行业开始有个误判，认为疫情会打击各国之间的交流，降低运输需求。结果世界上大多数国家产业链被破坏，东亚几个经济体的防疫和生产搞得还不错。而美国通过撒钱增加了平民消费能力，大量在中国下订单，跨太平洋的贸易量反而暴增，中国到美国西岸的单个集装箱运价最高达到了两万美元，最近虽然有回落，也还有一万多美元，比疫情前的1200美元左右高了十倍。

现在集装箱船在中美之间跑两个往返，就能把船的造价基本赚回来。这种事只在几百年前大航海时代发生过，但那个时候船慢，跑一个跨大洲的往返可能要一两年，现在不堵船的话，一个多月就回来了。所以当前的利润率和资金周转率是自古以来最高的。据说长荣航运给员工发40个月工资的年终奖。

在市场经济社会，如果一个行业收益超高，会有大量资金进入，缓解紧缺，让利润回归正常，现在造船行业一片兴旺，但是运输价格并没有快速回落，原因就是美国码头卸载能力不足。中国可以把货物安全高效的装上船，快速开到美国港口，结果到了没法卸货。

这再次验证了一个规律，凡是中国能造的东西，就很难紧缺。中国已经是世界第一造船大国了，2021年造船完工量、新接订单量、手持订单量都是世界第一，所以中国快速补充了远洋贸易所需要的货船。但是中国不能到美国去升级港口，扩大卸载能力。所以货轮在美国港口外面大量拥堵。

中国船厂代表的世界航运业进步，和美国基建能力的停滞之间拉开差距，这不是一朝一夕的问题，矛盾已经积累了十几年，到2021年只是全面暴露而已。

2000年全球最大集装箱船公司马士基的集装箱运力数量是61.5万标准箱，现在是420万标准箱以上，差不多涨到原来的7倍。

2000年的时候，世界第一集装箱港口是香港，年吞吐量1780万标准箱，到2020年香港有1796万标准箱吞吐量，略微有增长，但是世界排名已经跌到第九名。

而上海港2000年的吞吐量是561万箱，2020年已经达到了4350万标准箱，世界第一。上海港的集装箱吞吐量增长率，和马士基或者其他大航运公司的增长率差不多。

现在排名世界前10的港口，有9个在东亚，扣除釜山、新加坡后，7个在中国，扣除香港之后，6个在中国内地。排名是上海、宁波、深圳、广州、青岛、天津。再加上香港也分担了很多内地产品的出口，所以中国从来不担心自己生产是商品运不出去。

但是，西方发达尤其是美国港口的增长率并没有那么高。美国西海岸承接东亚集装箱的港口主要是洛杉矶港和长滩港，2000年吞吐量分别是490万和460万标准箱，合计接近1000万。到2020年，这两个港口合计1731万标准箱。和东亚正常状态下的发送能力差不多拉开了十倍差距。

当然，东亚还有很多内部贸易，不会所有港口出来的船都去美国。但是2021 年 1到9 月，亚洲北美航线集装箱运量达到 1774 万 标准箱，同比增长 24.6%，相对于疫情前的2019 年也增长 25.9%。三个季度的运输量就超出了西海岸往年全年的吞吐量。除非由中国直接出手改造美国基建，或者美国人减少消费，否则就算到明年感恩节，美国港口外的拥堵也不会有明显改观。

从2021年的新闻来看，被东亚造船业和港口吞吐量甩下的国家不只是美国，甚至可以说是东亚之外的全世界。著名的苏伊士运河卡船事件，就是一个有代表性的例子，说明集装箱船本身的尺寸增长，超出了各国修港口修运河的速度。

2000年的时候，上海计划建设洋山深水港，一个主要的目的就是处理大型集装箱船贸易。因为当时法国达飞正打算用6500标准箱的新船代替之前4000箱的船，新船进不了上海港传统港区已经没法接收。到了2006年马士基拿到的世界最大集装箱船艾玛号，也只有1.48万标准箱的容量。

2022年的今天，最大的集装箱船已经达到了24000箱，比2000年翻了五倍以上，全世界港口都要适应新的集装箱贸易水平。起初几年，美国还不觉得问题很大，因为美国沿海都是很好的深水港，岸线条件也好，不做大的基建也能放大船进来靠岸装卸，再买点中国振华港机生产的大型高速集装箱吊车，基本能应付中国来的商品。

但是，再怎么买中国机械，港口的总宽度没有变。大船靠上来一次性卸货多，但是船的长度也从从300米级增加到400米级，减少了同时停靠的数量。所以，在2000年的基础上，美国港口吞吐量增长50%就不容易了，现在的1700多万箱已经达到了西岸港口的上限。去年11月美国西海岸港口就停了79万标准箱的船，放到20年前就是马士基全部的船都停里面也不够这个数。

对于这种局面，唯一高兴的人是美国港口工人，东西海岸的港口都通过搬运中国货赚了大钱，还因为拥堵赚了不少溢价。春节前的1月23日，马萨诸塞州港务局和北美国际码头工人协会专门到中国大使馆，给中国驻美国大使送了一块感谢铭牌，上面写着“中国企业是为波士顿港创造就业的可靠伙伴”。看来他们预计美国港口拥堵还要持续很久。

https://news.ifeng.com/c/8D1n8cDrJal

港口是能长期使用的重资产。20世纪，中国的港口或者被自然条件限制了吞吐量，或者基础设施薄弱，很少有世界级港口。现在世界最大的上海港，1992年只有7个集装箱泊位， 4000箱级的集装箱船只能停三四条，而且黄浦江深度不足，限制了集装箱船吨位，所以我们才花了巨大的努力建设了洋山深水港。其他东亚港口在过去二十几年也有类似的建设，哪怕条件很好的新加坡港泊位总长度也增加了接近一倍。只有香港吞吐量停滞不前，基本没什么基建。

最近很多人都发现，21世纪的前20年，大国只有中美取得了明显的经济增长。中国增长主要靠投资，所以顺便就把港口这一类基础设施修了。美国增长主要靠消费，所以在进口中国商品的同时，港口只有不太明显的改良。这就是两种增长模式长期效果的重要差别。这说明靠消费拉动经济的说法缺乏基本逻辑。富裕生活最终要体现为生产和交通能力的提升。

好，感谢大家收看，390期节目到此结束，我们周二再见！请大家享受最后的春节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