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398期：印尼迁都，特大受贿案，沟通长江与黄河，中考1:1分流，黑龙江，个人存取现金5万以上必须登记身份，“货币化安置”，大学搬家，中医药降低标准，复兴大坝，乌克兰，弱势群体和福利

2022年2月25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398期

睡前消息文稿：398期 印尼迁都，新闻集锦

大家好，2022年2月25日星期五，欢迎收看398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新闻。

印尼迁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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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1月18日，印尼国会通过《国家首都法草案》，确认把首都从雅加达迁到东加里曼丹省，新首都被命名为“努桑塔拉”（Nusantara），整个迁都计划预算大约320亿美元，预计最快2024年开始搬迁。2月17日，印尼总统正式签署了关于迁都的2022年第3号法律。接下来政府要任命一位部级官员来负责落实搬迁。督工，你怎么看待印尼的迁都计划？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5101063077085039&wfr=spider&for=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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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尼决定迁都，是农业经济和现代工商业经济的矛盾，而且不一定能通过迁都解决问题。

从现代城市发展角度说，迁都和分散爪哇岛人口是很自然的选择。印尼的国土面积是190万平方公里，相当于11个河南省还多。人口是2.7亿，差不多三个河南省。但是这些人口分配非常不均衡，首都雅加达所在的爪哇岛是印尼的第四大岛屿，面积13.8万平方公里，只相当于0.8个河南省，但集中了印尼总人口的一半以上，1. 5亿。在爪哇岛内部，也是雅加达所在的西部人口密度明显高于东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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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的人口和工业污染了水源和空气，制造了严重的交通拥堵。到2019年为止，雅加达已经当了六次世界污染最严重城市，这对于一个靠海的海岛城市，有点不可思议。

现在雅加达仅有4％的废水得到处理，当然排到大海可以说是把问题扔给世界。但流经雅加达的13条河流常堆满垃圾，顺便污染了地下水，破坏了自来水管道。雅加达60%的居民要靠自己打井才能获得淡水，无序开发导致地下水系被掏空，引发严重的海水倒灌和地面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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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加达市区紧靠太平洋，但一半的市区低于海平面，完全是因为沿海岸线不断修海堤，才避免城市被淹没。但现在城市下沉速度越来越快，2008年至2018十年，雅加达北部地区下沉了2.5米，有些地方甚至一年就沉降了40厘米，再加上全球变暖海平面缓慢上升，有人估计，如果雅加达不改变城市发展路线，30年后整个城市就变成浅海了。就算不沉到海底，也会因为夏季降雨，变成一个内涝淡水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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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水资源和地面下沉之外，爪哇岛集中人口最大的问题是火山。整个岛100多座火山，是全国火山的1/3，经常喷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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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去年12月8月，爪哇岛最高的山塞鲁梅火山刚刚爆发，喷出12公里的烟尘柱，埋了几个村庄。而这并不是爪哇岛潜力最大的活火山。

https://www.sohu.com/a/506443228_7677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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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今年1月15日，爪哇岛西部的万丹省附近海域又发生了一次6.6级地震，引发雅加达强烈震感，随时可能带来海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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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印尼一直考虑把首都挪到一个安全的地方，首先要远离火山地震带，其次海岸线外面应该有一些小岛做首都的天然防波堤，这次选择的加里曼丹岛就是印尼唯一在地质板块边界之外的大岛。

不过，迁都不能只考虑地质安全，之前印尼人也不是随随便便把经济中心设在爪哇岛的。

爪哇岛火山多，的确是劣势。但从农业和生态角度来说，这恰恰是优势，因为岩浆凝固会形成适合耕作和建设的平原，火山灰又是天然的化肥，抵消了热带土地贫瘠问题，所以爪哇岛集中了印尼大多数高产农田，也集中了大量人口。早在欧洲殖民者到来之前，爪哇岛就已经是印尼群岛上人口最密集的岛屿。而且，雅加达整体为止偏西，接近马六甲海峡附近，本身也是一个优良的海港，适合开展对外贸易，所以也被西方殖民者选做殖民统治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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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要迁都的加里曼丹岛，也叫婆罗洲，是世界第三大岛屿，拥有广袤的热带雨林。形成了独有的生态系统——“泥炭沼泽森林”。

雨林的枝叶遮蔽阳光，大量的落叶和树枝覆盖了地表, 保持大量水分，也保持下面的土壤潮湿。积累上千年之后，植物残体层和潮湿土层覆盖地面，阻断了空气进入下层，也增加了土壤酸性，给草本植物提供了发展空间。这些沼泽植物不断累积，在地表形成了泥炭层, 整个森林地区成为泥炭沼泽。

“泥炭沼泽森林”在干枯的时候非常容易全面燃烧。之前为了发展橡胶和油棕种植园，以及开矿，加里曼丹岛一直在砍伐热带雨林，制造了大量的林火。所以婆罗洲在旱季经常烟雾弥漫，导致大量人得呼吸道疾病。泥炭火灾释放的碳，导致印尼在21世纪初一度变成世界第三大温室气体排放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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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泥炭森林烧光之后，情况可能更坏。因为热带雨林环境非常脆弱，土壤本身的营养成分被雨水带走，大多数可利用元素集中在植物体内。一旦泥炭层被破坏，裸露了贫瘠的下层泥土，整个雨林可能几千年几万年都不能恢复生态，保持植被裸露状态。在几千万人口涌入加里曼丹之后，整个岛屿可能都会被泥石流淹没。

要解决这个问题，或者靠火山喷发普遍提高土壤养分，或者是在整个岛屿使用化肥。但印尼不是个工业发达的国家，最近几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提到全世界的化肥价格在飙升，很难想象印尼能在迁都的同时，用化肥来保持世界第三大岛的生态。所以，新首都的生态压力可能很快就要超过雅加达，不能有效分担雅加达乃至爪哇岛人口压力的能力。印尼这个热带国家搞迁都，可能是一件非常危险的生态实验。

接下来我分享一些近期简讯。

特大受贿案

刚刚过去的2月22号，百年难遇的2日子，中国再次出现了一起特大受贿案。

2016年之后担任中信银行行长的孙德顺受审，被检察院起诉受贿9.795亿，没有任何现金交易，全部是他利用三层影子公司间接持有的各种金融产品，充分发挥了从柜台出纳做到行长的专业特长。

https://www.163.com/dy/article/H0RJP7000512B07B.html

孙德顺接近10亿的受贿金额，从目前的公开资料看，仅次于华融董事长赖小民的17.88亿，山西吕梁副市长张中生的10.4亿，排在受贿榜第三。前三名两个搞金融，一个管煤炭，这似乎从反面告诉我们，中国哪些行业的潜规则最严重。

至于说这些人给国家造成了多少损失，当然没有非常准确的数字。但是就在孙德顺受审的前一周，青海省审判了地方金融管理局的副局长王丽，受贿500多万，另外有1600多万不能说明来源的财产。

同一条新闻还指出，王丽给国家造成的损失超过5亿，大概相当于个人获利的20倍。这或许可以用来估算其他受贿案给国家带来的损害。

http://www.nbd.com.cn/articles/2022-02-18/2129810.html

至于说这些损失相对于整个国家的概念，科技日报刚刚公布了中国2021年的研发数据，全国在科学技术方面投入资金9700亿，其中，中央政府支付了3205亿，基本花在基础研究方面。200亿的损害，相当于全年基础科研投入的16分之一。

http://finance.people.com.cn/n1/2022/0223/c1004-32357861.html

沟通长江与黄河

去年10月的343期睡前消息我介绍甘肃前后几十年的引洮工程，也提到陕西省打通秦岭的引汉济渭工程要完工了。2月22日这天，引汉济渭涵洞——从秦岭底部穿越山脉的98.3公里隧道全线贯通，沟通了长江和黄河流域。下一步就看嘉陵江什么时候能越过分水岭补水给汉江了。

https://mp.weixin.qq.com/s/exORZJbpulfaGREQT-MArg

中考1:1分流

328期睡前消息的标题是《中考1:1分流推行十年，反思职业教育》，当时我说，教育部要求的50%比例，并没有任何理论依据，纯粹是为了整齐定出来的数字，实践中各省都做不到。就连作为中国分流样板的德国都执行不了中国的政策。就算不看事实看逻辑，十四五岁就要求孩子选择职业发展路线，结果或者用家长几十年前对社会的理解，替孩子选择职业。或者是孩子自己胡乱选，必然导致人力错配，还不如让他们多接受几年通识教育。而且现在中职学校继承了太多的学徒风气，如果不能纠正，职业教育本身未必是正面效果。

2月23日，教育部召开发布会，专门由职业教育与成人教育司司长出来，介绍现代职业教育情况。宣布各地必须坚持普通中学和职业学校分流比例。看来这对教育部来说，也是要执行的任务。

https://www.guancha.cn/politics/2022_02_23_627374.shtml

黑龙江

1月28日第385期睡前消息探讨了鹤岗地方债和财政信息公开的问题，之后的分析，我说黑龙江东北部除了佳木斯之外的四五个地级市，人口相当于内地一个县，而且还在快速下降，应该顺应人口形势，降成一个普通的县或者县级办事处。

黑龙江日报2月22日头版，宣布省里要统筹制定一个规划，通过培育产业、创办企业、增加就业，做到安业、拴心、留人，从根本上解决人员外流和人口减少问题。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800560

同样是2月22日，还有一个更重大的 “统筹”消息，从今年1月开始，养老保险已经全国统筹了。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5688592169747322&wfr=spider&for=pc

去年年底有个新闻，劳动力平均年龄最高的前三个省份是黑龙江、辽宁、吉林，完美对应东三省，黑龙江省自己统筹的本地就业，如果效率不够高，终究是全国来买单。

https://www.yicai.com/news/101255313.html

所以，人口规划这种事，最好还是由全国，而不是省级政府来统筹，建国以来，中国撤销过十几个省和省级单位，没有理由说要全国人民不惜代价来保持某个特定的省级单位。

个人存取现金5万以上必须登记身份

今年年初，央行曾经有个通知，说3月1日起，为了反洗钱，个人存取现金5万以上必须登记身份。但是在2月21日，央行又发了补充通知，说因为技术原因，暂缓推行5万现金登记制度。如果最近有观众去银行开过银行卡，应该知道最近几年开新卡的身份审核非常严格，严格到银行自己都嫌麻烦的地步，但还是坚决执行了。现在存取5万现金登记身份说有技术问题，我个人不太理解技术难度在哪里。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789070

“货币化安置”

2月21日，郑州日报报道，市委经济工作会议提出了几年前常见的一个纲领“大力推进安置房货币化安置，鼓励动迁群众、特别是已经首套房安置的实行货币化安置”。

所谓“货币化安置”，就是拆迁给钱不给房，这样拿到钱的拆迁户就会去买现有的房子居住，给当前的房地产市场注入流动性，托住房价。但问题是，高房价本身就会增加下一次拆迁的成本，同时货币化拆迁收储土地之后，重建也会提供更多的商品房，需要更多的资金托房价。所以，货币化安置是前几年房价暴涨的原因之一，也是房价后来涨不动，政府搞城市更新越来越慢的原因。每一波货币化安置，都只能用更夸张的新一轮货币化安置来接盘。郑州市的新政策，给“饮鸩止渴”四个字做了新的注解。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5377483294995063&wfr=spider&for=pc

大学搬家

最近还有一个关于郑州的新闻，河南大学注册地从开封变更为郑州。学校为了安抚人心，宣布开封校区一定会留在原地，不会动。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754228

但是，我随便搜了一下老新闻，发现2010年，河南大学通过东方今报，公开否认过向郑州搬迁的传闻，说我们只在郑州建一个国际学院而已。

http://news.sohu.com/20100505/n271919863.shtml

所以，十年之后，开封能不能留住现有的校区还很难说。

2021年，中国最著名的大学搬家，是山西师范大学从临汾搬到省会太原周围。严格说是搬到了太原市和晋中市的交界处，属于从远离省会的地级市，搬到了最靠近省会的地级市。

https://www.163.com/dy/article/GIDBOT8705488CUC.html

和山西师范大学搬迁有一半类似的案例，是贵州医科大学即将从贵阳市整体搬迁贵安新区，贵安新区是省会贵阳和附近的安顺市共管的新区。

https://www.sohu.com/a/522131974_121279484

以及空军军医大学，过去的第四军医大学，从西安市整体搬迁到西安咸阳共管的西咸新区。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97480881290179003&wfr=spider&for=pc

这些案例首先说明省会相对普通地级市有绝对优势地位，另一方面也说明省会要逐渐吞并附近的弱势地级市。未来的中国人口，必然要继续向大城市圈集中。

中医药降低标准

上周，江苏省药监局发布了一条试行的文件，《中药饮片不符合药品标准，尚不影响安全性、有效性的认定指导意见》。这份新规定大大放宽了对中药的技术标准，比如说实质杂质含量可以放到5%，而且就算不符合标准，只要能被证明“尚不影响安全性、有效性”，就不必罚款。之前广东省也公布了类似的规定。

https://med.sina.com/article_detail_101_1_112855.html

我不知道别人对新规定怎么理解，反正我个人觉得，这是对中医药的沉重打击。只要想一想肯德基麦当劳这样连锁快餐店公开宣布降低内部卫生质量控制标准会有什么结果，就能想象新规定对中医院行业的影响。现代医药行业越来越进步，是因为医生和研究者彼此竞争，天天在论文上吵架，以推翻现有理论为荣。中国中药现在一天天衰弱，就是因为中医权威之间彼此不互相攻击理论，在医学试验和质量控制方面太宽容，如果中药管理部门再以溺爱式态度单独放宽中药质量标准，中药可能再没有翻身机会了。

复兴大坝

往期节目，我们多次关注了埃塞俄比亚复兴大坝的建设进度，指出这是尼罗河水资源分配矛盾的焦点。

https://mp.weixin.qq.com/s?__biz=MzI2NDQ3OTE1Nw==&mid=2247521203&idx=2&sn=26ad561a6fccac537fd2b53a4bd9819a&chksm=eaaedb69ddd9527fc5050da0b0f88295ad3fb78130fa09df77b4c8f52a9e901f98c687c11f06&mpshare=1&scene=23&srcid=0221WKikAZwTqO3CWr7heh5V&sharer_sharetime=1645375776018&sharer_shareid=fe368a05fe6d549783d21341be4f1138#rd

2月20日，埃塞总理阿比正式启动埃塞最大的水电项目埃塞“复兴大坝”水电站，开始向外输出电力，这个大坝开始产生经济效益了。

乌克兰

397期睡前消息最后简单说了对乌克兰局势的看法，很多观众表示让我再多说几句。对此我只能说，除了几个不离开基辅的新闻源之外，国内很难看到乌克兰战争的真实进展，只有俄罗斯军事情报部门心理战的延伸。昨天刚开打的时候，如果只看国内媒体，感觉俄罗斯发动立体战争，长距离穿插，占领城市要点，一两个小时内乌克兰就要消失了。但战局发展到第二天，从地方战报来看，俄罗斯还是要从边境出发，逐步扩张在乌克兰内部的立足点，战争进程并没有科幻感，比苏联时代反而弱化了。所以，暂时很难做出有效评论。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如果某个媒体前几天高调宣称俄罗斯入侵乌克兰是美国谣言，这几天假装忘掉了自己的判断，密集解释俄罗斯占领乌克兰土地的合理性，这种媒体不值得相信。我不是说这样的媒体愚蠢，而是认为他们太聪明，聪明到无视了观众的智商，不想给观众提供信息，只用条件反射驯化观众，挑出那些最容易驯化的观众做基本盘。

对于乌克兰战争，既然缺事实，那只能先说说价值观。普京的公开发言刚刚咒骂了列宁、斯大林乃至整个布尔什维克，说列宁是乌克兰的国父，以沙皇时代的领土依据发动战争。我相信，如果列宁重新生在这个年代，他也会加入莫斯科正在发生的反战抗议行动，只是媒体不一定报道罢了。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普京主动选择了立场，我只能站在列宁一边，反对沙皇，反对侵略战争。

弱势群体和福利

另外，江苏省对丰县的问题出了情况通报，通报最后一段话是：

近期全省已部署开展专项行动，全面深入排查整治侵害妇女儿童、精神障碍患者、残疾人等群体权益问题。

我想，首先深入排查不应该限于江苏省，而是应该搞全国排查。其次，既然发二代身份证都能漏过这一类受害者，传统的排查手段不一定有用，所以我建议要发动人民群众来做排查，以悬赏方式鼓励群众举报那些不上户口，没有身份证的外来人口；以及结婚手续和收养手续有不合理情况的人。悬赏不用高，确认一个案例给一万，在广泛宣传之后，肯定能在落后地区调动很多大爷大妈的积极性。

去年年底，微博上有一个很热的话题，安徽灵璧县的60岁老人生下六斤女婴。当地调查后，发现产妇并不到六十岁，但是长期生活条件恶劣导致苍老。2011年，这位智障女性在流浪期间，被灵璧县男性居民带回家，长期同居，最终怀孕生育，这和丰县的情况没有本质区别。

而且灵璧县虽然属于安徽，实际上紧靠徐州，和丰县的直线距离只有100多公里，当地警方直到看见微博热搜才能处理类似情况。这说明排查人身侵害行为绝对不能被省界局限住，其次说明发动人民群众举报一定能发现更多的案例。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057488

另外，上一睡前消息节目我提到，不解决神经病和弱势人群的国家直接收容救助问题，简单地解除非法婚姻，结果未必是好事。去年8月，广西钦州市钦北区人民医院报告当地人大，有一个流浪女性在医院住了7年，虽然基本确定身份，但父母拒绝认领回家。直到政府做了DNA鉴定，家庭才接受她回家，条件是除了给女儿办一个特困人员待遇之外，也给她的父亲办一个最低生活保障。但我猜，回家之后她的待遇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850788

我的态度和上一期一样，国家如果希望家庭承担一定的福利职能，首先要给出一个不需要家庭也能享受的基本福利。否则就算强行给家庭摊派了任务，也无非是让财政压力轻松一点，对公民并不是福利。郭德纲相声经常拿于老爷子调侃，说老于有钱，心善，看不得穷人，都赶到20里外才舒心。政府和主流人群不能嘴上说要同情弱势群体，实际上总是把弱势群体甩包袱扔回不一定欢迎他们的家庭。

好，感谢大家收看，398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我们周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