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共产主义国家转型，为什么中国比俄罗斯有钱亿点点

今天咱们来聊一个我花了不少时间才搞明白的事情，就是字号大国的俄罗斯为什么这么穷？据说如今俄罗斯甚至已经在前线使用中国造的三崩子做运输工具了。其实俄罗斯祖上是扩过的，那1973年是苏联和美国GDP差距最小的一年，这一年苏联GDP达到了7000亿美元，相当于美国的41%，中国的GDP只有1385亿美元，那苏联GDP是中国的5倍左右。2021年，作为继承了苏联大部分遗产的俄罗斯GDP1.48万亿美元，美国23万亿美元，中国17.7万亿美元。此时俄罗斯的GDP只有美国的6.4%，中国的8.3%。那如果拿中国的数据和俄罗斯对比，也就是说两者的差距从前苏联的正五倍变成了倒找十几倍。当然我们也可以为俄罗斯找理由说，因为中美太强了。那我们可以看看苏联，还有俄罗斯在世界GDP中的占比。1973年，苏联GDP在全世界GDP中占比15%2021年俄罗斯则占了世界的1.6%。说句实话，要不是普大帝带兵去打乌克兰，毛子在世界新闻上可能都没啥版面。但是如果从很多的硬件条件上来看，俄罗斯目前的经济地位是不太合理的。

俄罗斯面积世界第一，资源极度丰富，是世界上唯一的资源，基本可以完全自己的国家。俄罗斯的人口也不少，有1.49亿，排世界第九。关键是俄罗斯人的受教育程度很高，54%的人有高等教育文凭。按照中国去年刚完成的第七次人口普查，中国的大专及以上人口占总人口的15.47%，即便是在北京和上海，这个数据也只是41.98%和33.8%。资源丰富加上人口素质高，理论上来说俄罗斯就算总GDP干不过中国，人均GDP总应该是可以打的那然而俄罗斯的人均GDP在2020年时就已经被中国超过了。那我都不需要预言，可以很明确的下结论，今年这个差距还会进一步加大。

那为什么俄罗斯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一般来说我们都会从苏联为什么解体之后的混乱来开始讨论，但是其实这不是最关键的，很多人对中国的这几十年的成功表示不屑，原因都是说中国只不过是为抄作业而已，计划经济的时候抄苏联，改革开放之后抄美国不就是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理论上来说，从社会主义向资本主义转型，对俄罗斯压根就没有什么难度。

那因为中国是在1978年开始搞改革开放的，戈尔巴乔夫是1985年开始上台搞改革的。那就算戈尔巴乔夫水平差，那叶立新在苏联解体后也搞了小十年，还是一塌糊涂。普京干了20多年，都说他挽狂澜于既，倒芙大厦之相亲，但是实际上普京最大的成就只是将各种能源矿产握在了国家手中。普京认上经济最好的几年，也正是石油价格最高的几年。普京只不过是勉强止住了俄罗斯的大出血，离当年搞计划经济时苏联达到的高度还有相当大的距离。中国一样经历过，可是邓小平没花太多时间就让中国恢复了元气，然后很快就超过了之前中国的巅峰。

所以其实我们今天要讨论的话题不是为什么俄罗斯的经济不行，而是为什么俄罗斯超不了中国的经验。同样都是计划经济转市场经济，为什么俄罗斯的经济就是不如中国？我的第一个观点大概率会让中国的俄粉朋友接受不了，那就是即便到了今天，中国的人均GDP已经超过了俄罗斯，总体量也完全吊打俄罗斯了。但是俄罗斯人其实还是看不上中国，不想跟中国学。那我觉得有两个主要原因，一方面俄罗斯人还没有完全从世界第二这个幻影中走出来，这非常正常。

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大工业强国是在1894年，但是英国人愿意承认美国是老大，那都得到二战之后美国主导布雷顿森林协定的签订了，这之间花了整整50年时间，那如今中国和美国还有很大的距离，更别说90年代苏联刚解体的时候了。那这么说连印度都不愿意抄中国的作业，那俄罗斯为什么会愿意抄？第二方面则是俄罗斯的精英阶层要么亲欧，要么亲美，那现在俄罗斯的高阶政客以及寡头们的年龄基本都是60以上，那这些人说到底都是被美国打怕了的一批人。那将军打了败仗，第一时间不是总结自身的问题，而是要告诉上司敌人有多强大，而如果一众将军都屡战屡败，那么敌人就会被渐渐塑造成一个不可战胜的形象，当这个形象开始被民众接受时，大概率结论就是不如从了。那现在俄罗斯最精英的那批人，甚至包括普京，其实都是崇拜欧美的，那普京刚上任时又是支持美国打反恐战争，那又是希望加入北约，说难听点就是舔，只是美国不搭理他的舔而已。那么为什么美国就是不愿意接受俄罗斯这个小弟？这事就有点复杂了，那我们稍微简化一点，把它分成三部分来讲。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任何国家都需要有假想敌，那这个假想敌不能太强，不然搞起来太辛苦。但是又不能太弱，否则干起来老百姓们就没有成就感。2000年初的时候，美国真的是太牛皮了，没有任何单一国家是美国的对手，那没有对手就很难团结自己的民众一致对外，那也没法在对手身上刷成就感。开始美国主要是找恐怖分子，刷了一段时间之后发现劳民伤财，而且人民也失去了新鲜感，边际效应一直在递减。当时的几个主要强国，那在欧洲的几个都是美国的盟友，那翻脸的不好看。那日本在80年代已经被美国当成假想敌，猛薅过一次羊毛了，那之后就对美国忠心耿耿，接着薅就有点太不人道了。

中国当时我姜大爷那小身段柔软的很，那胡锦涛也是让美国人赚足了钞票，那美国实在不好意思打那看来看去也就只有喜欢当强人，要带领俄罗斯搞民族复兴的普京适合打一下了。那俄罗斯没有轻工业，无法像中国一样嵌入美国需要的全球产业链，重工业和美国形成了竞争，最赚钱的石油产业本来已经被美国吞的差不多了，结果又被普京给夺回去了。那你说不打俄罗斯打谁？那第二个原因则是俄罗斯真的非常有野心，而且跟中国的有野心但是韬光养晦不同，毛子是把野心写在脸上。2000年普京钢掌权时发布的俄联邦对外政策构想中就提出俄国要在中东恢复和增强影响力，普京没用两年就破了叶立新近10年出访中东的历史记录。中东那可是美国美元霸权的命根子，夸张点说就是你俄罗斯在中东当上老大，那比中国半导体突破对美国的影响都更大。而且俄罗斯还喜欢话不投机就打仗，借着中东出了乱子就出兵叙利亚，格鲁吉亚想加入北约就出兵打人家那乌克兰家里返个俄就抢人家的克里米亚，那现在更是出于安全感一路干到了人家首都。

你反观中国，在整个江湖时代都是装弱小，在南海碰上菲律宾这种弱国好像都拿不下来，外交部每天就是抗议谴责。在经济上中国早就成为了一流强国，但是就是有种让人怕不起来的感觉，这个是第二个原因，简单点说就是俄罗斯人太嚣张。第三则是还有一个更深层的让美国无法明说的原因，就是欧洲对美国的威胁，虽然西欧国家基本都是美国的盟友，但是一个统合的欧洲还是会影响到美元霸权的，那无论在经济上还是在军事上，当俄罗斯从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转变为拥有明显总统的资本主义国家后，理论上来说它是可以加入欧盟的。如果俄罗斯能够成功的融入欧洲，一方面欧洲的主要工业国在资源上不再需要依赖中东和美国了，相当于被松绑了。

另外一方面可以极大的提高欧洲的军事实力，那军事强国英国在美国的撺掇下推出了欧盟，德国作为战败国无法彻底发挥实力，法国则是连大清都打不过的货色。可以说欧洲的军队本来并不让美国担心，可是一旦俄罗斯加入，情况就不大一样了，那苏联留给俄罗斯的重工业可不是盖了，只要资金能够到位，俄罗斯这个冷战后还剩半口气的战争机器可以很快的恢复。中国和俄罗斯的情况就有点不一样了，那中国从来没有说过要放弃共产主义，和西方阵营的差别就有点像动物的升值隔离，这个使得中国永远不可能融入西方。然而大部分的共产主义国家都消失了，剩下的基本都是歪瓜裂枣，这就让中国没法基于价值观和任何国家形成真正的图谋。

对于美国来说，中国就像一个无亲无故的乡下人，来到城里连普通话都不会讲，既不会拉帮结派，也不会加入公会，只会拼命干活，所以美国对中国那是既瞧不起又放心。当然我们也可以把话说得好听点，那就是闷声发大财。咱们说了这么多，其实我只说了一个重点，就是俄罗斯希望自己走上西方的道路，但是由于种种原因，美国不允许他走，欧洲不敢让他走，在当时中国还没有崛起的前提下，被美国当成了目标，那俄罗斯想要起身真的就是太难了。那这个观点其实还是比较偏政治的，那咱们接着从偏经济的角度来考虑考虑。

如今我们都说俄罗斯陷入了所谓的资源病，那由于自然资源过于丰富，导致国家不思进取，只靠卖资源赚钱了。从俄罗斯的出口结构上来看，确实如此，超过半数的产品都是原材料。那2021年的数据来看，出口里只有6.6%的机械设备和运输工具，以及7.7%的化工产品比较有技术含量，其他的主要就是石油、天然气、矿产之类的了，但是是不是资源丰富就必须要和资源并划上等号，在2021年，俄罗斯的天然气产量是6390亿立方米，石油产量5.17亿吨，但是其实美国的产量比俄罗斯还要大。同年美国的天然气产量是9146亿立方米，比俄罗斯多了50%，石油产量也达到了5.57亿吨。

但是为什么美国就没有陷入资源壁？那其实原因很简单，就跟我们玩农场游戏一样，你种出了小麦，直接卖一份一个金币，你把小麦呢磨成面粉，你就能卖2个金币了。那资源并不在于你资源的产量有多少，而是在于你的资源相对于国家工业消耗力的比例，以及国家工业的生产效率。那同样是100块钱的石油，给2019年之前资源还没自己的美国以及现在的中国可能可以产生200300的利润，而对于俄罗斯一通猛干可能只赚50，那还不如直接卖石油，本身的工业产生不了利润，这才是俄罗斯陷入资源陷阱的直接原因，并不是说俄罗斯没有资源它就好了，那没资源他连这50块都赚不到。

其实谁都明白，直接卖资源不如卖工业产品来的赚钱，那么为什么俄罗斯不能像中国一样好好的发展自己的工业？前几天普京的一句话爆火，说乌克兰不是一个国家，其实同样的话用在俄罗斯身上也是一样成立的，苏联是一个国家，当苏联做任何产业规划时，是没有什么俄罗斯内或者俄罗斯外的考量的，这个就导致了当苏联解体时很多产业的产业链就断了，除非这些当年的苏联加盟国们还可以继续合作。

当然了，如果他们能够合作，现在也不用打仗了，这样一来就导致俄罗斯的很多产品难产了。比如说我们看俄罗斯的航母就特别的穷酸，如果不是靠三哥们赞助，可能都开不出来了。那很大的原因是因为苏联时大部分的水面舰艇都是在乌克兰的尼古拉耶夫造船厂造的。那这也是为什么俄罗斯人总是特别希望乌克兰能够回归大哥哥怀抱的原因。

不说两国并一国，那起码能合作再续下前缘，但是乌克兰人就是不同意，宁可产业烂鸟，也不给俄罗斯一点好处，那相比来讲，中国就不同了，那无论当年党内斗争有多激烈，那从来没有出现过有人敢堂而皇之分裂国家的情况。因此当邓小平要开始进行改革开放时，中国上来就拥有一个虽然很脆弱，但是勉强还可以自给自足的产业链。

那俄罗斯的产业链和中国还有一个很大的不同，就是没有什么轻工业，这个要从苏联刚建国时说起。那我们知道相对于欧洲来说，沙俄是一个很落后的国家，但是苏联却快速崛起，成为世界第二大国，那凭什么人家欧洲搞殖民地，搞侵略这么多年，却顶不住苏联几十年的发展？那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苏联的工业化是以重工业优先的。那如今很多人可能会说苏联人太蠢了，居然不知道花点精力发展一下轻工业。但是你如果把自己放到当下的环境下，你就会知道列宁斯大林的决策是正确的。

当苏联刚建国时，首先是一个弱国，其次又是一个想单挑所有发达国家的弱国。那一个弱国要怎样快速崛起？以前的视频里我们已经讲过了多大的精髓，今天再强调一遍，它就是顺风出小建，逆风出大建。重工业就是大建，苟住，别出大建，你和发达国家就站在了一条线上，那虽然说人民会辛苦点，但是可以很快就拥有和大国叫板的底气。

那轻工业发展的好，无非就是人民吃得饱一些，用得好一些，那能把美的给好没有吗？那当然不行，对于国家的发展来说，最好的当然是农业、轻工业、重工业全面发展，但是如果想要在短时间内追赶发达国家，那么做衣服、做拖鞋，当然不如造坦割、造飞机、造原子弹了。那所以最后苏联的选择是牺牲农业、轻工业反哺重工业。

前一期我们讲的斯大林造成的乌克兰大饥荒就是这么来的。那同样的，邓小平之前的中国也是优先发展中工业，那比如说大跃进，就是将大量的劳力调去炼钢，搞重工业，为了证明这对粮食的产量不会有影响，于是又产生了浮夸风。最后的结果比苏联还要惨一些，工业既没有因此腾飞，粮食反而减产造成了饥荒。这是因为当时中国的平均人口素质和人均耕地面积都不如苏联，而人口素质低导致向工业化转变的效率更低。人均耕地面积少，则说明从农民那里能够榨取的价值相对较少。如此一来，中国的牺牲农业、轻工业，发展重工业的效果就比苏联差了很多。那因此，在出现饿死人的状况后，中国虽然依然更注重工业的发展，但是速度慢了下来。从数据上我们也可以看出很大的差别。那苏联解体时，工业里轻工业和重工业的比例是25%比75%，而邓小平刚掌权时，这个比例是43%对57%。如果轻工业的比例很重要，那么为什么中国在轻工业的比例还比较高，人民生活还算过得去的时候，就开始搞改革开放的？有一个问题不得不提，苏联解体的主要原因是国家坦克大炮一堆，人民生活物资极度缺乏，那实在过不下去了。

中国搞改革开放的原因是因为邓小平觉得应该搞，而邓小平能掌权的原因是因为毛泽东去世了。那这个是苏联解体和中国改革开放本质的区别，那一个是弹尽粮绝，一个是家里还有点本钱。1977年邓小平恢复工作，当时中国的基本理论还是延续长期以来列宁的那一套，认为帝国主义与社会主义的关系不可调和，那国家的安全要以强大独立的重工业为保证。那接着就是邓小平主导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开始对经济建设进行拨乱反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从国家层面出发，开始改善十条的产业结构。

1980年，邓小平表示，我们过去搞长期计划，那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没有安排好各种产业比例，农林牧富渔之间和轻重工业之间比例失调，煤电油运和其他工业比例失调，积累和消费比例失调。那从邓小平1978年掌权开始到1997年去世，中国企业数量由34.8万个发展到972.3万个，产值由4237亿元增加到113733亿元，增长了25.8倍。其中，轻工业由1826亿元增加到55701元，增加了29.5倍。重工业有2411亿元，增加到58032亿元，增加了23.1倍。总体来说，轻工业和重工业齐头并进，结构上来说，轻工业与重工业的比例更加协调。

回到俄罗斯这边，刚独立的俄罗斯就不太一样了。首先，国内的经济已经一塌糊涂。其次，刚刚掌权的叶立清权力不稳。叶立新本人其实也只是一个在苏联里搞俄独的政客，并没有什么硬实力。在俄罗斯独立后，叶立新的主要精力都花在了争夺权力上了。那比如说1993年9月，叶立清就解除了和他不和的副总统的职务，然后俄罗斯议会又宣布废除除叶立清总统的职务，紧跟着叶立清又派兵包围了一回大厦。

就这么个玩意儿，你说搞啥改革？叶立新的改革就是口呼民主，然后将国有资产贱卖给和他关系比较近或者一些和他有利益交换的外国势力的俄国代言人。国家什么都不管，纯让商人自己折腾。美约其名休克疗法。从1992年到1998年，俄罗斯经济陷入持续衰退，国内生产总值累计下降近40%，工业则下降46%。要知道第一次世界大战，俄罗斯的GDP只不过下降了25%，卫国战争下降了21%，叶利钦相当于一己之力让俄罗斯在和平年代打了两场国战。

从休克疗法的理论来看，俄罗斯其实就是完全不管自己的国情，照搬西方，把学者们的新古典经济学的纸面推倒，当成了经济转型的指导思想。在俄罗斯本身的国家控制力下降，政府治理缺失，基本供给严重不足的情况下，改革彻底失败了。普京掌权后的政策就比较合理了，首先强调中央集权，从寡头手上收回了国家经济走向的掌舵权。其次，普京也明确了俄罗斯经济体制的改革道路，既不会退回计划经济体制，也不会照搬西方模式，在转型方式上强调改革必须采用渐进逐步和审慎的方法稳步推进。仔细看你会发现这都是邓小平在20多年前就提出的概念了。摸着石头过河，那可不就是渐进，逐步审慎。但是普京却没有把俄罗斯的制造业带起来。2003年，俄罗斯的能源工业已经恢复到1991年的水平，但是直到如今，俄罗斯的制造业也没有恢复到1991年的高度，甚至从2000年到2020年之间，在多数金砖国家制造业产值明显增长的背景下，俄罗斯是唯一一个制造业绝对产值下降的国家。

那为什么普京的理论基本正确，但是俄罗斯的制造业，尤其是轻工业就是发展不起来，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中国的崛起。那亚当斯密在他的国富论中提出了绝对优势和相对优势这两个概念，那绝对优势比较容易理解，甲生产一个手套要10块，乙要20块，甲自然就拥有了绝对优势。但如果说甲转型坐车成本只要1000块，而乙却要1万块，那这样一来，甲在汽车上的绝对优势就更大。

理论上来说，甲就应该去造汽车，如果说甲非得和乙在手套上死磕，不去做汽车，它就相当于少赚了一大笔，那换句话说，甲跑去生产手套的机会成本要比乙高。那也就是在生产手套这个问题上，乙就有了比甲更强的比较优势。那拿中美贸易来说，美国不是不能做中低端制造业，从农产品的成本就可以看出，只要加入了自动化，美国的成本反而要比中国更低，只是因为美国要去做其他收益更高的生意，那因此在中低端制造业上，中国的比较优势更大？普京掌权时，中国已经在制造业上深耕了20多年，各种产业链已经建成遍布全国的高速公路，多个吞吐量极大的港口以及低廉的人力成本，使得中国在制造业上拥有绝对优势。而当时的中国又因为不想挑战美国的霸权，加上本身能力的不足，根本就没有在高端制造业、金融等高利润行业挑战美国的意愿。这就使得中国在中低端制造业上既有绝对优势，又有比较优势。

其实不单单是俄罗斯，各位观察一下，20世纪末21世纪初的全世界，除了中国以外，没有任何国家在中低端制造业上有比较出彩的成果。究其原因，是因为中国在当时对上全世界的任何国家都拥有在中低端制造业上的比较优势，而由于中国拥有充沛的人力资源，使得中国在中低端制造业上的产出可以几乎供给全世界，因此可以说只要其他产业不能给中国带来更高的利润，使得中低端制造业的比较优势降低，那任何国家都无法进来分一杯羹，这就使得中国的邻国俄罗斯很难发展自己的中低端制造业。

加上俄罗斯在能源上拥有对大部分国家的比较优势，以及在军工相关的重工业上还有苏联遗留下来的优势，这就使得俄罗斯的经济看起来会非常的头重脚轻。那我说的这个绝对优势和比较优势只是一个经济上的模型，那理论上来说，每个国家都应该只发展自己拥有比较优势的产业，那然后互相合作。但是现实当然不是这个样子的，一方面如果想要成为超级大国，就不可能仅仅只依靠几个产业生存，那另外一方面把资源集中在较少的产业上，风险也是非常大的。

再一个，每个产业的利润也不同，那凭啥我做不挣钱的那？2000年到2007年，受到石油价格大幅上涨的推动，俄罗斯的经济累计增长了超过80%。但是07年到08年发生了金融危机，油价暴跌，这个使得俄罗斯的经济一泻千里。那于是在2008年，俄罗斯政府批准了2020年前俄罗斯社会经济长期发展构想，主要聚焦在核技术、信息技术、空间技术、医疗器械和医药等高技术领域。

前面我们说的什么比较优势？绝对优势，还比较宏观。那我们现在从一个比较微观的角度来说，俄罗斯的这些长期发展构想能不能成功？当然了，现在已经是2022年了，又成没成功还不用我说了是吧？你打了乌克兰这么多天，那乌克兰人还天天在那发抖音，连个Facebook都服不明白。

那先说俄罗斯的钱，俄罗斯这个国家基本上就不是一个什么法治国家，对外资的保护非常的差，动不动就查封外资企业，想个办法就把你的企业给拍卖了。那各种类似的案例大家可以自己查一查。别以为什么中俄是准盟友，毛子就会对中国人客气。09年的时候毛子就没收了在莫斯科华上6000个集装箱的货，价值20亿美元，那个时候的20亿美元你在北京囤底房，现在那不得200亿了？前几天打乌克兰，欧美使阴招，冻结俄罗斯的外汇，这个肯定不对，但是俄罗斯更狠，就反手没收人家商人的产业，你看中国跟美国闹得再凶，那美国商人在中国依然还是耶。

美国人即便是要搞华为，那都是一步一步的构线。搞抖音还他妈搞输了没有毛子那种直接抢的，这都不是破坏潜规则了，这个是直接破坏自己的法律，所以俄罗斯这个国家基本上就没什么外资愿意进来，而且他们本国的大商人赚的基本都是官商勾结的快钱。你挖资源吗？靠的就是政商关系，普京喜欢你你就有的赚，不喜欢你查个税你财产就被没收，然后送进大牢了。你这种情况下你敢把钱放在国内吗？那所以我们可以看到俄罗斯的寡头们基本都住在国外，那有钱了就想办法转出来。那因此从1994年开始，俄罗斯累计资本净流出8296亿美元，2020年私人资本流出同比增长1.2倍，达到478亿美元。那现在俄国又发起了对乌克兰的战争，在欧美的制裁之下，这个数字应该还会大幅增长。那所以俄罗斯压根就没钱搞这些高端制造业。

再说人才，俄罗斯是一个官本位加资本位结合的国家，基本上就拥有共产主义国家和资本主义国家的双重缺陷。那政府不太尊重人才，寡头们则全力压榨员工。那因为收入不来自于创新，你挖矿而已，要啥大学生，这个就导致大部分人更愿意做公务员，那顶尖人才更愿意出国。

2004年普京在总统科学和高技术委员会会议上表示，那从1990年到2002年，俄罗斯科研人员数量减少了55.2%，那因此要提高科研人员的待遇，想办法让人才回流。但是你光说有个鸟用，那还是得有钱来。我找了蛮久才找到同时有中国和俄罗斯数据的排行榜，因为俄罗斯排的太往后了。2015年中国在科研上的投资达到4000亿美元，占GDP的2%，俄罗斯380亿，占GDP的1.1%，绝对数字上不如印度，GDP占比不如搞旅游和奢侈品的意大利。就你这花钱的态度，能留住人才？那加上3千两头出去打仗，然后被制裁，那俄罗斯人才大量流失，想发展高端制造业难度又加了一层。

最后我们再说市场，那俄罗斯一共就1.4亿人，小弟基本上就是白俄罗斯、蒙古以及各种斯坦。那我就问你，全嫁一块有啥消费力？靠内需根本玩不转，你靠外国。毛子又是一副我要站着赚钱的样子，你来求毛爷爷赚你的钱。我身边有朋友跟俄罗斯做过生意，就明明是他赚你的钱，但是就是对你爱搭不理，而且俄罗斯人对各种小帝国也非常的不尊重，总有一副我比你更高贵的感觉。但这种没钱又有骨气的人是最让人提不起兴趣的了。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俄乌战争爆发后，很多国际大企业毅然决定退出俄罗斯市场。那主要也是赚不着啥钱，干脆踩在俄罗斯头上打波广告同样拿，如果中国，那这些企业大概率会说这是中国的内政。我们不管，稍微总结一下俄罗斯的经济为什么不如中国，那一方面是早期美国放任中国发展，但是却对俄罗斯进行了压制。另外一方面，中国比俄罗斯更早的崛起，赢家通吃，使得俄罗斯失去了先机。再一个，俄罗斯的民族性格、法律法规等无法形成一个良好的营商环境，使得资金和人才持续外流。各种恶讯循环之下，俄罗斯的人越来越穷，又进一步失去了在经济上的话语权。结尾我还是延续上期的结论，在邓江胡面前，普京就是个弟弟，叶立清连对比的资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