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132期：中国工业增加飞行员飞行时长，6亿人月收入不足1000元，摆地摊不是长久之计，美国急需警察制度改革，儿童手环防淹死，博导刘景源卖假药

2020年6月23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132期

【睡前消息132】美国警察究竟为谁服务？反正不是美国人民……

大家好，2020年6月23日星期二，欢迎收看132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新闻。

中国工业增加飞行员飞行时长

6月11日，中国空军战斗机飞行员王文常光荣停飞，最终飞行小时数5290个小时。督工，5290小时在国内和国际上都是什么水平呢？

5290个小时，意味着开战斗机在空中度过了7个多月。现在他是我军唯一超过5000小时的战斗机飞行员，哪怕退役，在一段时间内都会继续保持冠军纪录。

但是和美国比这个数字还不算突出。王文常先后飞过六种飞机才攒下5000多个小时，目前美国只看f16这一种飞机，就有6个飞行员的飞行小时数超过5000。其中迈克布里尔飞了6275个小时。

而且美军不仅仅是基层训练强度大，很多高级将领也都有丰富的飞行经验。比如说美国现役上将空军打击司令部的罗宾兰德就突破了5000小时。从飞机出现以来，美军有30多个将军飞行小时数超过5000，这方面我们还有明显差距。

那飞行小时数和空军的战斗力有什么关联呢？

飞行小时数就好比大学生上课的时间，虽然课时多不代表成绩好，但如果学生的课时数普遍少，肯定学不到多少东西。

冷战时期，北约空军认为，战斗机飞行员每年至少要飞120个小时才能有效掌握大多数技术。如果想进一步发掘飞行员的潜能，每年要飞180小时以上。当时美苏空军里面有很多精锐飞行员，每年飞行小时数都超过二百。比如刚才提到那个开f16时间最长的布里尔，服役期间每年要飞225个小时。

过去我国空军训练强度明显偏低。比如太空第一人杨利伟，1996年以前是我军一流飞行员，每年都飞全勤，飞了12年才1350个飞行小时，平均每年112.5，但他已经是中国的顶尖飞行员了。

现在中国出了5000小时的飞行员，说明进步很大。当然王文常能够突破5000小时也算有点偶然。他服役期间，中国空军快速现代化，中国要培养很多新型飞机的飞行员，就必须推迟王文常这些老飞行员的退役时间，让他们给新人当教官。王文常所在的部队后来改成训练旅，专门负责来培养飞行员。

王文常1990年考入空军第三飞行学院，1999年就转职了飞行教官，20年时间带了50名新人，所以和新飞行员一起积累飞行时间，每年都要飞二百多小时，创下了我军的历史记录。

和他同时代的飞行员有人一线服役时间没有他长，有的人所在部队训练体制改的晚，所以总的小时数还落后于王文常。

中国大多数飞行员的飞行小时数不如美国，和过去的飞机机型也有关系。20世纪后期，美国已经进入三代机时代，中国的主力战斗机都是仿制的苏联二代机。王文常绝大部分时间飞的就是歼教7 。二代机航程短，在空中停留的时间短，所以同样的飞行次数二代机飞行员的飞行小时数就少了。而且当时中国航空工业水平低，飞机故障率高，导致飞行小时数普遍偏低，有些飞行员一年只能飞几十个小时。

现代空军是烧钱的军种。美军统计过不考虑折旧和杂费，只考虑维护和操作成本，f16飞一个小时8000美元，f35要3.5万美元。中国的三代机也不会便宜太多，所以只有经济水平上来才有钱让飞行员随便飞。

最近20年，中国工业水平提升，军费快速增加，能够甩开苏联图纸造飞机了，所以一线飞行员开始加大训练强度。现在的主力部队飞行员每年飞行小时数普遍超过二百，而美国的飞行小时数在下降。

按美国2014年发布的《空军年鉴》，从2013年开始，我国战斗机飞行员每年的飞行小时数已经超过了美国，不意外的话，再过20年，我们也会有一大批飞5000小时的飞行员，其中也包括不少将军。

6亿人的月收入也就1000元

5月28日，总理在人大记者会上说，我国人均年收入3万元，有6亿人的月收入也就1000元，这组数据引发了广泛的讨论。督工你怎么看？

总理说“人均年收入3万”，去年全国人均可支配收入30,733元，算下来，平均每个月的人均可支配收入是2561元，但是中位数是2210元，全国14亿人，7亿人的月收入不到220元。这么看虽然是不太多，但是说6亿人月收入不到1000，似乎也有点夸张。

但如果我们拆散家庭这个基层经济单位，6亿人就很容易能凑出来了。

现在全国14亿人口，16岁以下的2.5亿人，再加上4000万在校大学生，可以近似认为有3亿人没有收入。另外60岁以上人口2.5亿，其中领职工养老保险的1.18亿，每月人均3153元，领城乡居民基本养老保险1.59亿，每月人均152元，这又差不多是1.3亿人的每月可支配收入低于1000元了。加上前面的3亿人是4.3亿。按常住人口来算，农村是5.5亿人，人均可支配收入1.6万元，平均每个月1335元，中位数是1199元。这意味着起码还有1亿多不老不小的农村人月收入低于1200块，加上前面的4.3亿凑6亿人差不多。

当然大多数收入都会拿到家庭内部重新分配，所以只统计没有收入和低收入的人群是不合适的。但就算以家庭为单位也不能太乐观。

6月15日，国家统计局也专门出来回应了总理的数据。根据2019年的统计，按五等份分组，家庭低收入组和中间偏下组共40%对应人口6.1亿，年人均收入11,485元，月均数字刚好低于1000元。

所以不要看网上天天讨论的月薪过万，赶英超美，中国依然是一个人均GDP刚刚过1万美元的国家，每个人每个月创造的财富总量不到6000人民币。这6000人民币的财富要拿出来抵偿折旧、要养政府、养军队、要养科研机构、要修桥修路，为了将来的发展投资，最后才是分给普通人买消费品。

在这个总面限制下，一个人月薪过万，就意味着好几人的月消费被压到一两千。网上讨论买房买车的人越多，6亿穷人的数据就越真实，我们必须面对这个真实的中国。

摆地摊不是长久之计

在同一场记者会上，总理回答记者提问时表扬了成都允许小贩占道经营的做法，之后全国都掀起了摆摊的热潮，但似乎一两周就开始淡化了。督工你怎么看全国摆摊这件事情？

今年的政府工作报告是40年来字数最少的一篇，但39次提到了“就业”。按去年公布的第四次全国经济普查结果，2018年底，全国个体户6300万。在疫情打击下，他们的生意不好或者根本就去不了自己往年开店的地方，确实有摆摊的需求，而且我们的主流统计数字似乎完全忽视了疫情带来的压力。

城镇登记失业率从去年同期的3.67%降到了3.66%，似乎就业反而变好了。一季度社会消费比零售总额下滑了27%，固定资产投资下降了22%，出口下滑了15%。但是在疫情最严重的3月份，国家统计局公布的城镇调查失业率是5.9%，相比去年底只上升了0.7%，这显然是有问题的。

另外，2月底外出务工的农村劳动力总量是1.26亿，比去年末少了5000多万，同比下降了30%。这些人因为户籍所在地是农村，也不算失业人口。对于乐观的来说，这似乎说明农村还可以用贫穷来充当社会危机的“缓冲垫”。但正常的中国人应该关注这5000万失去现金收入的同胞，而不是把活人当垫子看。

从6亿人收入不到1000块的说法来看，总理是了解底层情况的，希望放开摆摊来缓解一下压力，让下层去赚一点中下层的钱。但问题在于，这个时代已经有淘宝和拼多多了，网上无形的地摊比有形的地摊更强大。所以这次地摊热潮几天就过去了，远远不如90年代那一波地摊长久。

与其说这次摆摊运动是全民自救，不如说在网上引发了一群下层白领的跟风。在网络销售无孔不入的时代，真要拯救底层，还是要尽快启动正常工商业。

当然开放摆摊以后，某些热门地段的摊位还是值钱的，因为这等于白送商业地产。这需要政府拿出一点精神来维持，绝不能说为了省事就少管，甚至不管。

这几天我看到一条新闻，四川自贡市对热门摊位搞了一个先到先得的规矩，结果就是每天开放摆摊的时刻一到，几百人赛跑起来抢摊位，很容易爆发踩踏和斗殴，如果真出点什么问题，那肯定是得不偿失。

美国急需警察制度改革

6月7日，在美国警察压死黑人的明尼阿波利斯市，市议会表示要解散当地的警察局。12日，市议会12名议员全票通过决议，准备用社区治安的模式来代替警察局。督工，解散警察局城市治安要怎么管理呢？

大多数国内媒体报一句议会的决议，就当事实已经发生了。实际上就算明年阿波利斯市只有40万人，解散警察局也没那么简单。12号市议会的表决与其说是要解散警察局，不如说是提出了解散警察局的目标。而且从程序上来说，当地市议会也很难直接解散警察局。

美国警察有三级结构，联邦、州、各市县，互不统属，每一层级都由相应层级的政府负担经费。根据明尼阿波利斯的城市宪章，市长负责管理警察局，权力包括提名局长、制定条例和运营方式。同时宪章还规定市政府必须把警察规模维持在市民人口总数的0.17%以上。

所以议会如果想立刻解散警察局，必须经过市长同意，市长不同意议会全票表决也没有用。最近明尼阿波利斯市市长佛雷就一直在强调他坚决反对解散警察局，只同意改革。

如果市议会想要绕过市长解散警察局，就必须等到11月大选期间发提案，要求修改城市宪章，而且获得51%以上的选民支持。就算一切顺利，解散警察局也要等到明年。

因为有个别的警察有种族歧视的问题，议会就想解散整个警察局，这是不是因噎废食呢？

市议会能做出这个决定，不只是因为这一次案件。128期睡前消息节目，我说某些美国警察工会军阀化，这个明尼阿波利斯市的警察局贪污腐败、滥权渎职的问题已经持续了100多年，整个体制完全烂掉，所以要连根拔起进行彻底清算。

市议会这次投票解散警察局以后，公布了一份解决方案，列举了警察局的滔天大罪：

一、滥用暴力威胁公共安全。

二、过度使用强制力量，造成少数派群体死亡。

三、浪费金钱惹出事情，还要政府掏钱帮警察和解。

四、拿钱不办事，学校企业都不愿意和警局合作。

五、坐吃山空给警察发高薪，结果城市投资不足。

当地的警察这次是压死了一个黑人，之前他们还歧视跨性别者、印第安人、残障人士和移民。过去三年，警察造成的人身伤害都是政府掏钱帮忙和解，花了2400多万美元。今年警察局预算是1.93亿，占市财政的36%。当地政府已经没钱再去搞廉租房补贴中小企业提高就业保障，所以忍无可忍，要对警察系统总清算。

市议会的文件里面列举了一串前几年被警察谋杀的人的名字。但这份名单还明显不全，比如2017年，当地发生过一起大案。一个40岁的澳大利亚女人来这里准备结婚，一天晚上，她听到隔壁好像有人呼救就报警，但警察没理她。过了一段时间，有辆警车刚好路过她的家门口，她以为警察来了解情况，穿着睡衣就走向警车，被警察直接开枪打死，澳大利亚总理都站出来谴责。最终市政府掏了二千万美元安抚家属，替警察去和解。

除了直接开枪，当地警察还喜欢扔手雷。2010年，当地一名女性在家里和男友吃饭庆祝生日，警察忽然就敲门，不等有人开门，就向屋里扔了一颗手雷，当场把这名女性炸成重伤，最后还是市政府投了100万美元和解。事后警察来解释说这个公寓有人贩毒，所以要检查一下他家里有没有人藏毒品。

当地媒体做过统计，2006年到2012年间，政府帮警察出了1400万美元的赔偿费，以后还有几次花钱更多的大案子。所以当地养不起警察局了，要解散。

既然当地警察这么糟糕，为什么市长还要替警察撑腰呢？

明尼阿波利斯市议会的决定不是消灭所有警察，而是用社区治安来代替警察局，这也是过去大半个世纪以来美国地方警察机构改革的趋势。而之所以整个美国都要改革，是因为过去地方警察局的体制的确有问题，很大程度是市长的私人武装，警察入职的时候要向市长宣誓效忠，而不是向国家宪法和市民宣誓。

比如20世纪初，明尼阿波利斯市有个市长叫埃姆斯，一上台就解雇了之前的警察，安排自己的亲信和黑帮头目当探长，甚至直接释放监狱里面的罪犯来当警察。

后来警察局长埃姆斯长期酗酒无法约束手下，导致团伙内斗。1903年，有个记者写了个长篇报道，标题是明尼阿波利斯市的耻辱，公开举报埃姆斯，埃姆斯因此被捕，被判有腐败罪。但是埃姆斯上诉以后，所有指控都被撤销了。

这套警察体系本质上是英国殖民时代对总督负责的镇压体系，只负责维持秩序，没有保护公民权利的义务，连美国最高法院都承认这一点。所以我在129期睡前消息说，新中国是一个70年历史的年轻文明，美国是一个几百年历史的衰老文明，急需搞一场文化革命，扔掉历史包袱。

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美国人民对警察的不满达到顶峰，最终导致有些地方开始解散殖民地时代留下的警察体系，改成社区治安制度。具体做法就是把警察局打散到各个社区，几个警察负责一个社区划片管理，也接受当地居民的监督。警察的主要责任不是接警调查，而是预防犯罪，尽量减少警察的汽车巡逻，多步行和骑自行车，对社区居民进行日常寻访，融入社区生活。

但这样一来，市长的私人卫队就没了，说话的分量会下降。所以地方的行政首脑往往会反对解散警察局，甚至替他们掩盖过错。

CNN之前做过调查，从2013年到2019年，明尼阿波利斯市的警察被投诉了二千多次，只有1.5%的投诉制造了严厉的处罚，1%的投诉导致批评，剩下绝大多数投诉都没有结果，大部分警察的违纪不会留下任何记录，所以很少因为连续违纪被加重处罚。

因为投诉警察实在太麻烦，当地的警察监督管委员会出了一份133页的报告，分析投诉受理程序有多困难。

这次压死黑人警察，之前记录下来的投诉就有18次。另一个旁观他弄死人的警察同伙也被投诉过好几次。其中有一次是在2014年暴力殴打一个戴手铐的罪犯，但警察局始终不承认他有违纪行为，最后还是政府掏钱来解决问题。

2017年开枪打死澳洲妇女的警察，只工作两年就被投诉了三次，其中有一次还是非法入侵一名女性的家，强行拽走了受害者。

更讽刺的是，现任警察局长阿雷东多在当地警察局工作了将近30年，他能够从普通警员混成局长，就是靠一次成功的投诉。2007年，他和另外四个黑人一起投诉警察局，因为在待遇和晋升方面遭到歧视，最终拿了74万美元的赔款，而且成功升官。2017年前任局长因为警察随便开枪杀了澳大利亚妇女，被迫辞职，阿雷东多因此被提名成了新局长。

这么一个擅长利用投诉的警察，当然也擅长堵住别人的投诉。如果不是因为这次的案子把整个美国都引爆了，他应该还会和市长继续密切合作。

明尼阿波利斯市那么多年都没能改变警察局，那这一次能成功吗？

这次佛洛伊德事件引爆了整个美国，让很多市民都意识到警察局必须改革。如果市议会能够把握好机会做好宣传工作，今年11月份的确有机会同时赶走市长和警察局。

考虑到警察局的现实，这次改革在效果上等于打破封建军事集团，把警察变成社区业委会的雇员。把警察体制改组为社区治安，也许会削弱警察局的一部分战斗力。但是美国有联邦警察系统负责大案子，所以基层警察局解散了成派出所，问题也不是很大。而且美国其他地方有解散警察局的成功案例。

比如说新泽西州的卡姆登市，全美国最贫穷最危险的城市，警察长期和犯罪组织勾结，毒品和暴力犯罪问题严重，城里面总人口不到8万，每年五六十起的凶杀案，家庭平均收入二万美元，接近一半人口处于贫困线以下，穷到不能维持正常运转，每年都要从新泽西州拿几千万拨款给政府发工资。

2011年，新泽西州州长宣布不会再用纳税人的钱给卡姆登市养活犯罪团伙，直接导致当地警察局断粮，不得不搞社区化改革，解雇了一半警察重新考试上岗。新警察在巡逻的时候带摄像头，枪械的火力也被削弱了。改革七年以后，关于警察滥用暴力的投诉减少了95%，凶杀案从67起下降到25起。

第128期睡前消息我说警察是美国最顽固的利益集团之一，警察工会绑架政治，导致很多城市没法改革。现在卡姆登开了个好头，所以才会有其他城市跟进。

当然明尼阿波利斯有40万人，完全复制卡姆登这个穷县城的方案也未必合适。我们希望他们能够创造新的改革经验，让美国人民尽早抛弃殖民时代的历史包袱。

最后我介绍几条和往期内容相关的新闻。

儿童手环防淹死

前两期我建议给所有小学生安装录音定位手环，摘下来就报警，小孩集体跑到危险区域也自动报警，引发了很多争议。6月21日，重庆潼南区8个小学生去河滩玩水，一个人落水，其他人去救，结果全部淹死。如果他们能带上强制定位手环，8个人出现在河滩自动触发报警机制，也许就不至于出现现在的结果。当然八个学生淹死只能说是个别例子。但是我查了一下，中国每年淹死两三万青少年，原因基本上是自己去河边玩水。如果我们不想把孩子关在家里，又不希望事故太多，就必须用现代设备去约束未成年人的自由。

博导刘景源卖假药

马前卒工作室有一个微信公众号“睡前消息编辑部”，微博也叫这个名字，每天发布新闻列表。大家如果关注的话应该能够注意到6月21日我们转载了一条新闻，北京中医药大学博导刘景源公开宣称，新冠病毒在武汉的定性是“寒湿疫”。到了北京气候和体内环境不同，定性不再是“寒湿疫”，而是“燥热”。所以在武汉有效的方剂到北京就无效了，之前所有的方剂都不能沿用。然后刘教授推荐了玉屏风散、贞芪扶正片、生脉饮这三种副作用尚不明确的中成药，用来应付“燥热型”的新冠病毒。

如果最后证实病毒是欧洲传进来的，我不知道刘教授是不是还要根据欧洲的天气和空调温度再度修改药方。

不过我查了一下，2月7号病毒还集中在武汉的时候，刘教授已经推荐过这些药物了，或许是当时的病毒已经让“燥热型”转变了，其他人看不懂而已。

上一期睡前消息我说中医药最好的出路是“废医验药”，不要再谈什么最近几十年才统一的阴阳五行理论，直接就用现代生物和化学实验去验证药方。从刘景元的说法来看，如果不坚持“废医验药”，就会有人废药来保证所谓中医理论能够自圆其说。

好，睡前消息第132期到此结束，我们周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