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312期：信威集团给中国留下个2000亿的坑，现在的中国不再需要全红婵们来证明实力，下调了盛京银行的评级

2021年8月10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312期

【睡前消息312】尼加拉瓜运河没了，中国多了2000亿的坑

简介：信威集团破产，全红婵奥运夺冠引发争议。

封面：

尼加拉瓜运河

2000亿的中国坑

推送：

同样是400亿的债，观众更关心独山县，而不是华西村，原因是华西村有资产，而每个人都可能要为独山县还钱。前几年，中国奇人王靖连续占领媒体头条，宣称要带领中国资本修尼加拉瓜运河，挖通克拉地峡，开发克里米亚。科幻项目宣传了好几年，2000亿市值灰飞烟灭，坏账留给所有中国人。

转发推送：

马督工认为，王靖同学一定埋伏在每个中国网络社区，把最受欢迎的科幻段子改成自己的融资计划。

大家好，2021年8月10日星期二，欢迎收看312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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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威集团北京总部大厦在阿里拍卖

7月18日，信威集团北京总部大厦在阿里拍卖上被出售，起拍价3.84亿。直到拍卖结束都无人出价，最终流拍，昨天第二轮拍卖才卖掉。督工，信威集团上市的时候，市值2000亿，到如今混到拍卖总部的地步。这么大的集团衰落，对中国经济似乎没有特别大的冲击？

信威集团对国内经济冲击不大，是因为他在国内就没干什么正经事情。现在说信威集团，观众可能印象不深，但是说起公司董事长王靖，可能会有人记得。要是说起王靖给国内网民画的大饼。比如说替中国在尼加拉瓜运河和泰国各挖一条运河，收购乌克兰航空公司，我相信绝大多数人都会对其中一两个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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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威集团原来叫北京信威科技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和王靖没关系，和这些科幻级的大项目也没关系，本来是国资大唐电信公司1995年控制的技术分公司，经营者是几个通讯专家

信威公司成立之后，经营有赚有亏，到了2009年，大唐电信和信威高层因为上市问题闹了矛盾，上市失败，大唐决定卖掉信威公司的股权。这时候王靖出现了，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9500万元收购了信威公司41%的股权，成为最大的股东，信威也由此从国资控股变成了私人控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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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和大唐电信分家的信威公司反而实现了上市计划，通过上市公司中创信测，借壳上市，进入A股市场，正式变成了信威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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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借壳上市，信威公司拿着300亿的资产，注入11亿市值的壳公司。当时号称A股最牛的借壳上市。上市之后，公司市值继续攀升，2015年5月底，一度股价达到60元，市值接近2000亿。而当时的茅台，市值也刚刚冲击3000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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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威集团的盈利能力并没有跟上股价。2015年，信威集团的营业收入达到35.7亿，2016年降到了30.9亿，净利润也不断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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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利润不断下滑的同时，公司在拼命借钱。借壳上市之后，每一年集团筹资都超过45亿，2016年甚至达到86亿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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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这么多钱，信威集团的现金流大多数时间依然是负数，从2011年开始，七年时间没有任何改善，每年都是借新债还旧债来度过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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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威集团给市场的解释是，自己始终在贯彻中央“走出去”的海外经营战略，所以消耗大量资金在海外投资，来自海外的营业收入比例也超过了80%。

但是，这些海外业务或者完全造假，或者是关联交易，自己炒自己。比如说，刚上市的时候，信威集团宣称自己的重要利润来源是柬埔寨项目，但是仔细一看可以发现，信威集团在当地的主要合作方和利润来源都是柬埔寨信威，这是2010年由信威集团的子公司重庆信威设立的企业。

2011年，重庆信威宣布卖掉了柬埔寨信威，当年11月，柬埔寨信威自称非关联方公司，给了信威集团4.6亿美元合同，在2011年和2012年给信威集团贡献了85%和90%的收入。如果没有这一项明显的内部关联交易，信威集团根本不可能在2013年上市。

2013年之后，乌克兰prosat公司提供了信威87%的收入，继续支撑它A股的市值，支撑王靖疯狂借钱。但是这家公司还是重庆信威的子公司控制的，所谓营业收入，可能连左手倒右手都算不上，根本就是凭空编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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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威集团的海外业务，当时就有很多质疑，有人指出，根据信威集团自己的2016年年报，公司在海外经营电信生意，毛利率达到了80%，这除非是海外客户直接送钱过来，否则完全不可能达到。当时海外电信业务的榜样是中兴，2016年海外销售的毛利率平均25%左右，就算在欧美地区，也只有43%。信威集团的年报说明柬埔寨和乌克兰有人直接给他送钱。

从实际操作来说，的确是有人直接送钱，海外业务才能赚这么多，只是这个送钱的人是信威集团自己。王靖先虚构一个海外公司给的大合同，然后用这个合同找中国国家开发银行借钱，再把借来的钱到关联公司转一圈拿回来，宣称是自己赚的钱，当然毛利率很高。只是从现金流来看，信威公司必须不断从国内借钱，才能支撑自己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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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2017年，信威集团的财务状况已经非常恐怖，公司的现金只有债务的二十分之一，但是直到今年6月，信威集团才最终摘牌退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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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期间，王靖最主要的真实业务，就是利用股价套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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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董事长王靖拥有信威集团34%的股权，从2016年开始，他不断地将股权质押给各家证券公司，到2017年3月，他的股权已经基本都质押给了金融机构，手里拿到上百亿的现金。这些金融机构包括国家开发银行，也包括盛京银行。而盛京银行是恒大不断投资到控股的银行。从国家到私营大企业，这些中国金融机构都愿意把自己的巨额现金交给王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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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同时，王靖的朋友也没闲着。2015年9月10日信威集团股票解禁，集团高管立刻疯狂卖出股票，套现离场，其中一个名叫杨全玉的神秘高管套现41亿元人民币。整个信威管理层，就是个圈钱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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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理层只关心套现，但是股价还不能立刻崩。王靖的办法就是不断把中国互联网上流传的神话变成自己的业务，再拿到中国金融市场，支撑下一轮融资。2012年，上市之前，王靖宣称自己要投资100亿美元，到乌克兰开发克里米亚海港和工业区， 2013年，他宣布要投资500亿美元，在尼加拉瓜修建一条沟通太平洋和大西洋的运河，直接打败巴拿马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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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王靖又创建了北京天骄航空公司、重庆天骄航空动力公司和重庆马达西奇天骄航空动力公司，宣称要替中国收购苏联最重要的遗产，乌克兰发动机厂马达西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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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年马斯克创造了航天发射奇迹，王靖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大概念。2016年马斯克猎鹰9号发射失败，以色列卫星运营商SCC市值下降，王靖对外宣布要替中国收购S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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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所有这些交易，和之前王靖的柬埔寨和乌克兰项目一样，或者是完全不落地，或者是从中国拿了几十亿资金过去，虚增一两年的利润，然后悄悄降低热度，第二天再提出更科幻的大项目转移注意力。我非常怀疑，王靖自己注册了中国所有社交媒体的vip账号，天天搜索网上脑洞最大，最能挑拨民族主义情绪的段子，储备起来当下一次圈钱的理由。而金融机构也总能找到给这些段子论证合理性的专家。东吴证券的首席分析师徐力就坚决把王靖的海外项目和“大国崛起”联系起来，直接说“王靖是人中龙凤”，是带领中国资本吞并世界的指挥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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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连续抢了五六次全国头条之后，信威集团的故事无论如何讲不下去了，连续43个跌停之后停牌退市。为他吹嘘的2000亿泡沫买单的人是股民和金融机构。

第140期睡前消息一周年和第300期睡前消息两周年“朝圣华西村”的专题节目，关键词都是400亿债务，前几天有观众替我分析，说之所以一周年的热度高，两周年的时候热度一般，关键区别是一周年的债务是每个人分担，两周年的债务可以先考虑华西村的资产，不用担心波及到普通人。虽然华西村的资产很大程度上也是全国人民通过政策制造的，但这个道理没错，需要每个人直接买单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

现在我们不知道王靖这个人在哪，也不知道他是否活着。但是，国开行放出的贷款，做出的担保，付出的现金摆在这里，制造了14亿人共同承担的坏账。至于他吹嘘的那些国外项目，在当地人看来都是笑话，更是将来中国企业到海外投资的负面名声。我们必须关注这场在中国互联网上折腾了四五年的闹剧怎么收场。

当然，就算把王靖找出来，个人账户上也未必能找到用来赔偿的财富。2014年，环球时报专访王靖，问他以什么身份去美国后院挖运河。王靖说“我没有背景，我只是群众”。

https://world.huanqiu.com/article/9CaKrnJFu0y

我觉得这句话起码有一半是真的。王靖讲的那么多超出正常逻辑的故事，在网上挑动一下情绪是可以的，真拿去到正规金融机构换上百亿资金，只有在对方愿意相信、不得不相信的前提下，才能成功。王靖最可能的身份，还是一个被推出来当白手套的普通工具人。所以找到王靖不是目的，但我们必须知道他圈钱的真实逻辑，以及最终的受益人。

现在的中国不再需要全红婵们来证明实力

奥运会刚刚结束，中国的成绩很不错。今年在国内引发争议最多的一块金牌。是14岁全红婵的跳水金牌。全红婵之前从来没有国际比赛的经历，这次也只是赶上奥运会延期，才有机会进入国家队参加比赛，夺冠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夺冠之后，媒体才发现，这是一个贫困家庭的幼稚女孩，父母生了5个孩子，只有一个姐姐读了高中。全红婵自己7岁进入跳水队，长期脱离普通人的生活艰苦训练，没有去过游乐场，甚至不太了解奥运会本身在全球的影响力。

夺冠之后，她的整个家庭被社会另眼看待，企业送现金送房子，地方政府上门看望，提供全面医保，直播网红围着她家里转，甚至重男轻女的传统家族都决定，把全红婵列入只有男性的家谱。

https://www.sohu.com/a/481823244_120914498

这些突如其来的转变，对所有人都是重大的冲击，全红婵的妈妈终于有钱治病了，感慨说自己从来不知道有这么多亲戚。

这些转变也制造了很多争议，比如说我们该不该从7岁开始训练一个女孩去增加夺金牌的概率，应该如何评价超声家庭培养出来的体育天才。以及社会和政府忽然转变对全红婵家庭的态度是不是太势力。督工你怎么看待这些争议？

网上关于全红婵个人和家庭的争吵已经太多了，在我看来，之所以争吵没有结果，主要原因是三类相互独立的问题纠结在一起：

第一类是中国社会固有的问题，比如说存在大量被经济发展甩下的贫困人口，许多人还没成年就要承担家庭生活压力，网红和地方政府都喜欢追热点。

第二类是特定职业体育项目的问题，比如说伤害运动员，影响了未成年人的正常发展机会。

第三类是中外舆论问题，比如说外国媒体对中国的奥运战略提出了批评。

这三类问题，处理的的逻辑各不相同，但是网上的舆论往往会用一种问题的答案，去解答另一类问题，所以吵来吵去没有答案。我接下来要把三方面的问题单独拿出来分析。

首先，中国社会现存的问题必须承认。2020年，中国人均GDP7.23万，广东省人均9.6万，但是全红婵所在的湛江市，人均gdp只有4.44万。在这样一个富裕省份的贫穷地区，全红婵家庭又是相对比较贫穷的阶层，所以生活艰难，对子女的教育投入一般，也愿意让家庭成员从事一些比较艰苦的职业。

这种现实，无论我们搞不搞奥运，都客观存在，不用避讳，但也不用归咎于奥运金牌战略。过去十年，有两次大凉山孤儿事件。2013年前后记者在长三角珠三角发现大批彝族童工，带着正义感曝光，让警察把他们都送回去，继续失学，在吸毒的父母身边长大。

http://news.sohu.com/20140126/n394181590.shtml

2017年是四川恩波格斗俱乐部收养了一批凉山孩子，教他们格斗技巧。视频上网之后引发争议，俱乐部差点解散。

https://www.sohu.com/a/165542935_182897

同样的事情发生两次，说明我们社会的确有一些平时被忽视的长期矛盾，只有触及中产阶层的舆论场，才会被关注，事后就被忘掉。这次全红婵家庭的问题也一样，我们很多竞技项目拿金牌，的确依赖于贫困家庭输送能承受艰苦训练的特长儿童。和美国NBA、巴西足球有相似之处。伦敦奥运会就有人总结，说现在的金牌运动员往往来自穷困家庭，不像过去来自家里能吃上肉的城市富裕家庭。

http://finance.people.com.cn/money/n/2012/0810/c42877-18712953-1.html

就在今年5月，河北吴桥一个杂技团有4个孩子出走，趁着来成都演出的机会，离开杂技团，说也不回去了。他们告诉记者，来学杂技的人，主要原因是家庭贫困，对杂技本身并不感兴趣。训练艰苦，一周才能吃一次肉，所以无论如何不想回去。

https://www.163.com/dy/article/G9JAJQJ0051492T3.html

再往前看，河北吴桥之所以有杂技传统，主要原因就是黄河海河泛滥制造的农村破产现象，迫使农民把子女送到杂技团减轻吃饭压力，早点赚钱养家。如果我们放弃争夺奥运金牌，这些家庭还会送孩子去类似的地方。全红婵如果不被选入跳水队，也很可能会去杂技团发挥自己的特长，情况绝对不会变得更好。

所以，全红婵事件暴露了我们的社会矛盾，正确的态度是既不应该因此否定金牌战略，也不能因为支持金牌战略就忽视社会问题。批判中国社会问题，嘲笑伪善的局部人道主义，和赞美全红婵在适当的地方做出了努力，并不矛盾。

https://www.sohu.com/a/482352884_120434478

第二，我们还是要正视小众职业项目，尤其是跳水的问题。

跳水、铁饼这一类项目，现实中很少有人作为兴趣和娱乐，所以参与的人不多。但是，项目本身再小众，也必须形成一个金字塔式的选拔机构，用成百上千人的艰苦训练，换一块金牌。

拿到金牌的运动员固然是生活无忧，一生都有财富和荣耀，但那些没入选顶级运动队的年轻人必须考虑一个问题，就是在把青春消耗在专业训练上之后，怎么度过接下来的人生。毕竟自己不可能再回到正常的教育轨迹，而社会上也没有那么多教练和裁判职位。

这次全红婵夺冠前后，家庭经济情况出现了巨大反差，再次证明了普通运动员的社会和经济地位明显低于社会中等水平，而且因为缺乏职业训练，往往缺乏转型机会。全红婵的前辈唐颖，已经进了国家队，只是因为偶然因素错过了奥运选拔赛，拿着几万块退役，一度摆摊为生。这就算对贫困家庭来说，也不是一个好选择。我们赞美全红婵的成功的时候，必须考虑一个问题，如果自己有个女儿，是否愿意7岁就送她去参加小众项目训练，是否能接受她练不出成绩之后的艰难人生。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12299281776256242&wfr=spider&for=pc

另外，跳水这个项目本身，一方面并不适合普通人用来健身娱乐，另一方面对运动员自己也有明显伤害。跳水对面部产生强大的水压冲击，对视网膜伤害很大。优秀运动员为了保证动作不变形，往往要坚持睁眼跳水，尤其影响视力。很多跳水前辈退役后都只剩0.1、0.2的视力，郭晶晶和高敏都遇到过失明的威胁。这样的项目是否适合留在主流体育比赛，本身是有争议的。现在虽然训练器材有所改善，训练池提高了气泡含量，减轻冲击，但让未成年人被动选择职业跳水训练，我认为也的确值得讨论。毕竟我们不打算让普通儿童去学习这些运动员的训练模式。

第三个问题是外国媒体批评了中国的奥运战略。美国金牌落后于中国的时候，纽约时报抱怨中国搞金牌战略。德国之声也用全红婵做例子，说中国的儿童训练太过分。

https://www.163.com/dy/article/GGLP3O5I0545MKRI.html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07669780380372395&wfr=spider&for=pc

这些批评引发了国内舆论的强烈反弹。外国媒体的批判，也的确有很多吃醋和找茬的成分。毕竟他们说的那些问题，在美国德国也一样存在。美国也会为小众金牌项目组织大规模的未成年人训练，德国也有14岁的少年运动员。

但是，从我们自己的角度说，过去几届奥运会，中国已经证明了自己的综合国力和奋斗精神，证明自己有能力拿最多的金牌。所以到了东京奥运会，相当一部分中国人开始更关注比赛的精彩程度，而不是金牌数量。这是非常有自信的表现。如果将来我们主动放弃一些并不适合中国社会的职业体育项目，因为人道主义就修订自己的训练模式，这不是伤害国家利益，恰恰说明我们正确理解了体育和社会的关系，既不因为外媒表扬而骄傲，也不会因为外国批评就刻意调整自己的态度。

所以，我认为揭露外媒的虚伪性，和分析中国自己的问题并不矛盾。如果哪个问题被外国人批判过，本国媒体就必须无限论证它的合理性。前面提到的信威集团王靖，那种煽动民族主义造势的骗局就一定会泛滥。我们连金牌数量都可以客观看待，拿着外媒一两篇文章就情绪波动的时代也该过去了。

下调了盛京银行的评级

最后补充一条简讯，前面提到王靖用大国崛起神话也忽悠了盛京银行的钱。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44892964756459290&wfr=spider&for=p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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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和恒大关联密切的盛京银行，最近出了不少大新闻。7月22日，沈阳常务副市长宣布，要让盛京银行“回归本源，服务本土和实体经济，加快建设成一家好银行”。而“做一家好银行”的主要方式是改变股权结构，让沈阳市属国资企业逐步增持股份。改变恒大集团占股36.4%的现状。一般认为，盛京银行给恒大集团融资实在太多了，多到让人感觉这是许家印的提款机。

http://finance.eastmoney.com/a/202107232011606961.html

7月30日，不等盛京银行变成一家“好银行”，联合资信评估有限公司就下调了盛京银行的评级，从三A下调到AA+。这是自2011年开始评估以来，联合资信首次下调盛京银行的主体长期信用等级。看来，盛京银行需要尽快和恒大做切割了。

http://www.eeo.com.cn/2021/0807/497850.shtml

好，感谢各位收看，312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我们周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