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315期：税务总局局长宣布降低名义税率并提高征实际收率，人口和房地产，台湾省，污水处理，发奖拉人打疫苗，青少年儿童最主要的死因是溺水，“帐篷奥运”和“太空奥运”

2021年8月17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315期

【睡前消息315】税务总局：税率降下来，征收率提上去

简介：税务总局局长宣布降低名义税率，提高实际征收率；新闻集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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税率降下来

征收率提上去

推送：国家税务总局局长表示，作为税务局长，他的理念是名义税率降下来，把实际征收率提上去。这对未来几十年的中国经济来说，是一个有长期影响的重大决定。

转发推送： 税收问题后面，还有一串有意思的新闻。

大家好，2021年8月17日星期二，欢迎收看315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新闻

国家税务总局局长王军7月10日演讲时表示，作为税务局长，他的理念是名义税率降下来，把实际征收率提上去。督工你怎么评价王局长的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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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eeo.com.cn/2021/0710/494396.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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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chinatax.gov.cn/chinatax/n810219/n810724/c5166356/content.html

王局长的谈话不是一个展望，而是阶段性的总结。减税是过去几年的实际操作，而提高实际征收率，是正在积极推进的事情。

先说前半句提到的减税。这个话题近几年一直很热门，国家领导人也一再提到要减税让利。全国税收收入占GDP的比例， 2016年是17.53%，到2019年降到了16.02%，减少了1.5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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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page.om.qq.com/page/OG4ZP6Bu4jsPKYLWlCUMazpQ0

如果看税收和国企利润合计的一般预算收入，占GDP的比例也从21.5%跌了2.2%，已经不到2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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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这些年经济结构没有根本性变化，税收比例下降这么明显，对大国来说是很不寻常的。

如果只看今年上半年数据，全国财政收入的确比去年有大幅反弹，但主要还是因为2020年受疫情影响，下跌幅度太大，造成了低谷。如果与2019年疫情之前比较，今年上半年税收占GDP比例还在下降。所以税务总局局长说，名义税率要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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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gov.cn/xinwen/2021-07/21/content_5626286.htm

多年以来，关于中国税率到底高不高，一直有争议。现在我们持续减税，是过去税率太高了吗？

很多争议的源头是统计口径有差别。按照经合组织的定义，税收是，“向一般政府进行的没有回报的强制性付款。”这其中包括各种直接和间接税，同时包括强制性的社保费用。我们可以把中国大陆的一般预算收入，再加上社保基金，算作国际意义上的税收。

疫情之前的2019年，全国一般预算收入加上三项社保基金，收入合计24.8万亿，大家应该记得我们之前反复提醒过，疫情前后的两三年，中国GDP都是100万亿左右，所以这些广义税收占全国GDP的24.3%，略少于四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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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5680903483272993&wfr=spider&for=pc

四分之一的税，在当代世界不算很低，但也绝对不算高。而且这只是收上来的数字，实际上的税负比例，还要扣掉给企业和个人的退税部分。去年出口退税1.45万亿，再加上个人所得税退税部分。实际税率可能也就是22%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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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来看，以发达工业国为主的经合组织，2018年的平均税收比例是34.3%，其中欧盟超过40%。美国虽然相对较低，2017年也达到了26.8%。除了香港、新加坡这种以自由港为基础的城市型经济体，全世界的基本规律是:发达经济体的税负比例，高于发展中国家和地区。在经合组织内部，名义税负比例最低的国家是墨西哥，2017年只有16%，但我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学习墨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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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社会越是发达，公共管理需求越多。或者可以反过来说，只有能把公共领域管理好，资本和优质劳动力才会承认它是一个发达宜居的社会。优质劳动力比例高了，增加的不只是服务总量，还有服务质量。所以在经济总量增加的同时，税率也上升。

另外，为了应付突发事件，为了超前建设基础设施，现代政府基本都处于赤字预算状态，非常依赖发行公债来稳定财政。发达国家的政府债务率现在普遍超过了传统安全线。日本最高，达到200%以上，美欧普遍超过100%，财政最稳健的德国，也超过了70%。从长期来看，民间资本之所以愿意买新发行的国债，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信任政府的征税能力。

这几年，国内外媒体都非常关注中国的实际债务率，睡前消息之前多次分析过西部地方债。到2020年末，地方政府表内债务率很低，大约只有25%左右，但相当多地方政府的表外债务，比如说地方国有投资平台债是很难计算的。原社科院副院长，国家金融与发展实验室理事长李扬估测，实际总体债务率达到80%以上，也是欧美国家中等偏下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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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cio.gov.cn/xwfbh/xwbfbh/wqfbh/33978/34650/zy34654/Document/1480506/1480506.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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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中央政府经常吓唬地方政府，说不帮他们背包袱，但这主要是指增量债务。已经存在的这些地方债，中央财政肯定还要承担一大部分。这些可预期的财政负担，最终还是要靠收税来承担。再加上社保，医保基金可预见的亏空，宏观上中国已经没有多少减税空间了。在可预见的将来，随着经济水平接近欧美，反而可能会加税。所以，王局长说中国必须“名义税率降下来，实际征收率提上去。”

这句话意味着，过去我们的名义税率高，实际征收率比较低。这种现状是怎么形成的呢？

八九十年代改革开放早期，中国大陆的名义税率很高，比如企业所得税长期定在33%，成本扣除标准也十分严格。中央政府希望吸取外国资本，地方政府希望比自己的邻居吸取更多的资本，所以都急着把实际税率降到有国际竞争力的低水平上。所以，中央制定了一批全国通行的减免税赋条例，比如前面刚提过的出口退税政策。地方政府也制定了一些法规，甚至是土政策，悄悄降低税率。315期睡前消息提到鲁南制药的狗血故事，其中一个重要线索，就是创始人用尽一切手段，把百分百内资的企业变成中外合资企业。这在当年非常普遍，甚至根本就是地方政府教他们去做的。

在大概二三十年的时间里，各地政府为了竞争，为了本届的政绩，在税收优惠力度上，没有最狠，只有更狠。前几年有创业经历的朋友，可能都体会过地方政府或真或假的类似承诺。很多地方政府为了名义上收税多，实际上收税少，经常会要求企业年底冲纳税指标，第二年再以各种名义返还。所以不少地方，只看名义税收指标相当不错，但实际财政收支却很紧张。

这类税务上的逐底竞争，短期内会让个别地区暂时受益，但时间长了，对政府和企业都不利。政府损失了财政收入，建不起基础设施。企业总是考虑明年搬到一个税率更低的地区，也不会在做长期资本投入，总是想追逐短期利润，不太可能成为行业领袖。

2008年国家终于取消了外资、合资企业的法定优惠，初步统一了不同性质企业的税务待遇。但各地的税收优惠竞争仍然还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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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前几年很著名的新疆霍尔果斯经济开发区，最辉煌的时刻，常住人口也只有几万，但通过税收优惠，集中了近千家影视公司，名义上出产了全国一半以上的影视作品。但实际上，除了在账面上避税外，霍尔果斯根本没有任何影视产业，除了一点象征性的税收，当地没有留下任何真实的投资、技术和就业机会。上千家企业保守估计从国家占了几十亿的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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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起，中央开始全面清理规范税务优惠政策。明确批评税务优惠的无底线竞争扰乱了市场秩序，影响宏观调控政策。不再允许各地经济开发区、工业园自行制订税收优惠政策，已经承诺签约的，要在到期后终止。霍尔果斯现在的影视产业园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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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4-12/09/content_9295.htm

2018年国税和地税系统实现合并，上级政府开始掌握地方的实际税收数据，查看之前不公开的税务优惠协议。地方再想瞒着上级，偷偷给本地企业输送特殊税务优惠，已经很难了。这就是王局长说的提高实际征收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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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gov.cn/xinwen/2018-07/20/content_5308075.htm

税务方面反对无底线的竞争，不仅仅是个国内问题，和国际上的潮流也是一致的。大家可能知道。今年7月包括中国在内的G20国家经过讨论，达成了历史上第一份关于全球最低公司税率的共识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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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04999742672658114&wfr=spider&for=pc

这份协议的核心诉求，是要求大型跨国企业，必须在实际经营地缴纳公平的税额。限制各国用降低税率的方式吸引外国资本。以往G20国家谈多边协议，好几年都达不成一致意见是常态。，在这个议题上，就连近两年关系非常紧张的中美，都迅速达成了共识。但最低公司税率协议前后只用了半年时间就谈拢了。在经济停滞的年头，各国政府决定联合起来对付资本。当然不会允许地方政府自己和资本结盟。最近除了海南自由贸易港在关税方面得到一些优惠之外，其他地方政府如果再偷偷自己减税，估计会受到很严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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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我分享一些近期简讯。

人口和房地产

今年我们进行了第七次人口普查，第一财经利用普查数据，调研了十年来的人口流动方向。全国330个地级市或者同级行政区，有184个市实现人口增长，149市出现下降。只有四个省份的全部地级市都实现了人口增长。第一个是浙江，另外三个就比较难猜了，贵州、西藏、海南。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07663019936375404&wfr=spider&for=pc

贵州和西藏人口增长，是因为社会结构相对其他省份落后，反而出生率高。海南人口增长，一方面和本地出生率有关，另一方面，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东北人口外流。

东北三个省，只有三个城市人口增长，沈阳、大连和长春，其他地市人口全部出现下降。在全国省会都通过集聚全国人口实现增长的背景下，哈尔滨因此成为全国唯一人口下降的省会。

哈尔滨的人口都下降了，黑龙江的其他地级市人口下降更快。7月16日，齐齐哈尔市民政局宣布，8年前从富裕县、泰来县划归齐齐哈尔市区的两个镇，还是还给两个县。市区明显扩张不动了。

最近，各地商品房限价销售已经是常态。但是湖南岳阳市的最新规定，不仅规定了上限，还规定了降价幅度，不得低于备案价格的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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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夏时报》记者采访了岳阳市住建局，工作人员表示，近期有龙头房企债务压力较大，为了资金回笼，对楼盘进行恶意降价，造成市场混乱，所以要搞一个限价政策。不意外的话，这个降价的房企应该是恒大。但是，因为有房企打折，当地政府就搞限价，很明显居民对房价的信心处于一个很脆弱的平衡态，一旦有人带动，很可能就要崩盘。

我们回到前面那个分析中国人口十年增减的新闻，里面在分析省会人口的时候，也提到了岳阳市。原话是

“以湖南为例，邵阳、衡阳、益阳、常德和岳阳几个城市的人口减少幅度都比较大。省会长沙十年共增加了300万人，成为中部地区第3个突破千万人口大关的省会城市。”

http://economy.caijing.com.cn/20210810/4787262.shtml

岳阳市处于长沙市东部，而且和省会相邻，只是市区不像株洲湘潭那样靠近长沙，房价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就算不考虑房产税，在现在的价格下，中西部其他非省会城市的投资价值也很值得怀疑了。

说起限购政策，7月22日，福建省政府召开新闻发布会，介绍和台湾省的合作情况。其中一个重要成果，是平潭岛上综合试验区的一个住宅项目，台胞社区。

https://www.163.com/dy/article/GFJCLG2D0534AAR4.html

台湾省

平潭综合实验区管委会负责人介绍，台胞社区的建设原则是：“政府主导、国企让利、台胞受惠”。建设标准是“台湾味”，具体来说是：““五个台湾元素”——台湾设计院设计、台湾施工企业承建、融合台湾建设标准、面向台胞销售、采用台湾物业管理模式。其他几条还可以，但只面向台湾省籍销售这一点，如果换成其他省份，估计早就因为地域歧视在互联网上炸开了。

另外，台湾省居民来大陆投资工作，我们欢迎，但不应该鼓励他们刻意保持一个独立的文化身份。如果给他们设计一个只有台湾人的社区，就算出发点是善意，长期来看也必然制造更多的隔阂和猜疑。所以，对这个看上去很美的台湾社区，我持保留态度。

污水处理

前面提到长沙，7月16日，中央第六生态环保督察组向湖南省反馈督察情况发现长沙市生活污水集中收集率是100.92%。

https://news.ifeng.com/c/87ymeVUpRh4

督查组的解释是：“湖南省住建厅对城市污水管网改造重部署、轻督促，对任务完成情况只调度、不核实”，所以最后凑出了一个超过100%的数据。

在这之前一周，贵州省出了一个类似的新闻。

http://www.xinhuanet.com/legal/2021-07/07/c_1127631469.htm

贵州省第八生态环境保护督察组到铜仁市调查发现，当地实际处理污水总量，远远大于污水集中收集量，原因是铜仁市刷政绩，不区分清水污水，直接送到污水系统去处理。

2020年,铜仁市中心城区污水处理厂，处理污水比重是26.9%，剩下73.1%都是清水。与其同时，铜仁市中心城区8个片区基本上没有完成清水污水分流工作，大量生活污水直接排放到河道。铜仁市在贵州省也不算富裕，最好能节约点污水处理经费。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464163

同样也是7月8日，云南省发现，玉溪市通海县在杞麓湖污染治理工作中，为达到水质考核要求，采取弄虚作假手段，干扰国控水质监测点采样环境，副市长贺斌被带走调查。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6336226.html

这个贺斌副市长，1983年从北京大学毕业之后，就在云南省环境科学所当工程师，后来当过任云南省环境科学研究院院长，环保厅副厅长，最后才来玉溪市副市长。看来他是用了非常内行的手段干扰了国家水质监测点。我能想到的是往检测口倒清水，不知道贺副市长有没有更高明的办法。

https://baike.baidu.com/item/%E8%B4%BA%E5%BD%AC/13615878?fr=aladdin

发奖拉人打疫苗

294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评价过地方政府为了完成上级指标，发奖拉人打疫苗，跨界到其他地区拉人的问题。8月13日，青岛日报报道，近日，有人员以承诺给付现金奖励为诱饵，违规在城阳区组织新冠病毒疫苗接种，已被城阳区公安部门和卫生部门联合查获，正在进一步调查处理。

http://news.bandao.cn/a/53450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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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想象，有人纯粹为了害人去组织打疫苗，还要给打疫苗的发奖金，这显然是一起典型的跨界抢人打疫苗事件。另外， 8月13日，江苏泰州医药高新区（高港区）发布通告，发现部分劳务中介以营利为目的，组织人员至山东济宁接种疫苗，并承诺给予奖励补助，对疫情防控工作带来巨大隐患。目前，该案件公安部门正在侦查，相关组织者已被行政拘留。我很好奇这些案子追查到底的话，谁会被算成主犯。

青少年儿童最主要的死因是溺水

289期睡前消息节目关注过海南省要求全省小学毕业生在这个暑假学会游泳的新闻。当时我说，从体育运动的角度说，教游泳很好。但从安全的角度说，上策是国家关起来把小孩子集中起来参与水上运动，下策是每个学生安装手环，检测位置，免得学会了游泳，胆子大了，敢去郊区游泳，结果越来越不安全。8月5日，新京报报道，江西新余市也在培训全市小学生，要求普遍学会游泳。这篇报道还引用了一组全国数据。中国0-17岁青少年儿童，最主要的死因是溺水，比例是32.5%。中国每年5.7万人死于溺水，其中少年儿童占了56.04%。这么大的数字的确值得认真对待，我们可以关注一下江西和海南的社会学试验。

https://www.bjnews.com.cn/detail/162815792514805.html

“帐篷奥运”和“太空奥运”

最后，虽然奥运会已经结束了，还是和大家分享两个奥运新闻。一个是叙利亚战场上，难民儿童举行了“帐篷奥运”。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3953567

另外一个奥运会在环绕地球的轨道上，国际空间站举办了吹球、体操、游泳和射击比赛。比赛场地看起来很简陋，但是非常有创意，充分考虑了失重状态下的运动方式。

20年前我看《科幻世界》杂志，就有人提出一个创意，在失重环境下，把网球场卷成一个圆筒，然后旋转圆筒产生重力，人类就在这个人工重力下打网球。至于说游泳，现在空间站的场地太小了，将来如果有几百米大小的失重场地，就应该给每个人带上足够大的翅膀，在无水状态下游泳。至于说体操，没有重力限制是很大的帮助，但是没有地面提供的摩擦力和弹跳力，很多剧烈的动作也做不出来，也许需要多个人相互传递动量，才能做出漂亮的造型。总之，今年这个空间站奥运会是个非常好的开始，期待中国空间站将来先搞一个太空全运会。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08240222280867299&wfr=spider&for=pc

https://weibo.com/1784473157/KsYAKlYyr?refer_flag=1001030103_

好，感谢各位收看，315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我们周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