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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消息379期：荷兰专利多、清华选调多，抗疫不合理现象，电线铁塔新高度，山谷风电场
2022年1月14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379期
睡前消息文稿：379期 荷兰专利多，清华选调多
大家好，2022年1月14日星期五，欢迎收看379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新闻。
去年年底，荷兰专利办公室发了一份通告，说荷兰“不种枸杞，没有稻田，没有山脉，也没煤矿”，要求当地的专利律师不要代理那些奔着赚中国政府补贴的非正常专利申请。这是怎么回事？
最近几年中国专利审核越来越严格，和某些国家的专利申请难度形成了落差，而国内的一些政府奖励政策并没有跟着调整，还停留在高估国外专利价值的年代，这给一些企业制造了套利空间。只是没想到，中国地方政府还没抱怨，荷兰专利局先顶不住了。
专利制度的起源，并不是保护创新，而是封建领主和资产阶级之间博弈，在一定规则下授予特许经营权。可以说，专利天生就是一种用来支持法庭辩论，打击竞争者的制度。一般来说，竞争者不会因为遇到专利就放弃竞争，很可能顶着专利生产，同时靠法律团队去争辩专利的有效性。反过来说，专利的申请方也不会认为自己申请了专利，就能100%排除竞争。只要能给对手增加一点麻烦，就会去申请专利。
比如说2012年苹果公司申请过著名的电子设备“圆角矩形”外观专利，企图在手机领域限制主要竞争对手的设计。而三星公司经过几年诉讼，又迫使美国专利局承认“圆角矩形”专利无效。这就是典型的低门槛专利诉讼，把专利的有效性问题留给法庭来处理。荷兰作为比较古老的资本主义国家，专利模式也追随美国的1793年专利法，转向了实际上的注册登记制，只要检索主题没有重复就可以注册，不需要复杂的审核流程。
https://nb.zol.com.cn/333/3331736.html
https://www.sohu.com/a/28101888_116165
中国的专利体系是80年代为了跟国外接轨建立的，考虑了中国当时的国情。为了避免国内企业互相设立专利壁垒陷阱，也避免外国企业在国内利用资金优势注册一堆似是而非的专利来发财，所以中国专利局选择了严格审查制度，要求必须有足够的独特性和先进性才能获得专利。因为了有了政府的这一层责任，从法律上说，专利在中国的价值和地位比大多数国家要高。
这导致地方政府的很多奖励政策都以专利为标准。比如说，国有企业在晋升和评职称的时候，会把技术部门员工的专利数量作为指标。一些机构在招聘、招生的时候，会优先选择有专利的报名者。某些企业可以通过多申请专利，宣布自己是高新技术企业，要求政府减税，甚至可以直接要求地方政府提供财政补贴。
一旦有了利益，就会有人滥用专利。前些年专利审查不严格，很多人和企业都申请了一大批垃圾专利。2005年的时候，最高人民法院知识产权庭副庭长杨金琪就抱怨，全国的“问题专利”和“垃圾专利”比重有80%。一度有人认为，中国的专利已经从审查制沦落为事实上的注册登记制。
https://www.chinanews.com.cn/news/2005/2005-11-16/8/652337.shtml
最近几年，为了把审查制落在实处，国家加强了专利审核力度。去年12月8日，国家知识产权局第四季度新闻发布会宣布：为了打击不以保护创新为目的的非正常专利申请，2021年累计向地方通报了4批次、81.5万件非正常专利申请，前3批的撤回率是93.1%。
中国专利申请难度提高了，就会有人考虑用廉价外国专利来替代。过去很多人被外国法律和语言门槛吓住了，不考虑出国申请专利。但是最近几年，留学生越来越多，找工作越来越难，帮国内的人作文件混外国专利也成了一种吃饭的方式。现在荷兰专利局不再只接受荷兰语的文书，还允许英文注册，成了新的廉价专利来源。
2020年荷兰专利局收到436个中国专利申请，2021年7月申请量开始暴增。荷兰官员发现，很多专利和山地工程、水稻种植、煤矿开采相关，甚至还有很多专利来自枸杞行业的，而枸杞基本上只有中国人自己生产消费。荷兰人口只有1000多万，相当于中国半个一线城市，就算政府不负责专利审查，也不希望无效专利太多，浪费数据空间。所以要求律师少替中国人做申请。
在荷兰的法律制度下，多数专利本来就是低价值的法律地雷，再多处理点专利对荷兰不算太严重的问题。但是，这么多中国人跑到荷兰去递交文件，说明他们在国内从政府骗到了很多利益。中国人理应比荷兰人更关注这个问题，尤其是西北地方政府，连荷兰人都抱怨枸杞专利泛滥了，地方政府应该反思一下自己的补贴制度。
上周，媒体报道，2021年超过七成的清华毕业生进入体制内工作。有自媒体说，顶尖名校的毕业生都要求稳定去考公务员，说明疫情之后经济疲软。督工你怎么看待清华就业数据？
2013年以后清华每年都会公布《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2021年最后一天，清华大学发布了2021年度《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这次媒体用的数据就来自最新的报告。
https://career.tsinghua.edu.cn/info/1031/4525.htm
报告显示，清华大学2021届签三方就业的毕业生总数是3669人，其中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国有企业的占比分别为合计69.9%。媒体因此得出了七成清华毕业生进体制内的结论。
[图片]
2021
https://career.tsinghua.edu.cn/__local/9/96/73/1CD576E5ACB60542D9C3A220753_14631D5A_7473B.pdf
但是， 2013年以后，清华每年都会公布就业质量报告，按照今年的定义，党政机关、事业单位和国有企业加起来算“体制内”，那么2013年这个比例超过80%，之后虽然有所下降，也一直维持在六成以上，今年的69.9%没啥新闻价值。
| 党政机关 | 事业单位 | 国有企业 | 民营企业 | 外资企业 | 部队 | 体制内 | 党政机关+事业单位 | |
|---|---|---|---|---|---|---|---|---|
| 2013 | 12% | 24.5% | 43.8% | 12.2% | 6.7% | 0.8% | 80.3% | 36.5% |
| 2014 | 9.8% | 27.3% | 37.8% | 18.2% | 6.4% | 0.4% | 74.9% | 37.1% |
| 2015 | 8.8% | 24.4% | 39.4% | 21.3% | 5.6% | 0.5% | 72.6% | 33.2% |
| 2016 | 10.1% | 25.2% | 35.6% | 23% | 6% | 0.1% | 70.9% | 35.3% |
| 2017 | 10.4% | 22.6% | 32.3% | 29.4% | 5% | 0.2% | 65.3% | 33% |
| 2018 | 11.5% | 21% | 29.9% | 31.8% | 5.4% | 0.3% | 62.4% | 32.5% |
| 2019 | 10.2% | 19.7% | 31.3% | 33.4% | 5.2% | 0.3% | 61.2% | 29.9% |
| 2020 | 11.3% | 24.1% | 29.5% | 29.7% | 4.7% | 0.7% | 64.9% | 35.4% |
| 2021 | 15.8% | 30.3% | 23.8% | 26.8% | 2.9% | 0.5% | 69.9% | 46.1% |
事业单位
| 高等院校 | 科研单位 | 其他事业单位 | 总计 | |
|---|---|---|---|---|
| 2013 | 8.5% | 12% | 4% | 24.5% |
| 2014 | 9.3% | 13% | 5% | 27.3% |
| 2015 | 7% | 12.1% | 5.3% | 24.4% |
| 2016 | 8.6% | 11.2% | 5.4% | 25.2% |
| 2017 | 7.7% | 9.4% | 5.5% | 22.6% |
| 2018 | 8.4% | 6.7% | 6% | 21% |
| 2019 | 8.9% | 5.4% | 5.4% | 19.7% |
| 2020 | 9.1% | 7% | 8% | 24.1% |
| 2021 | 17.6% | 6.7% | 6% | 30.3% |
真正值得社会关注的数据，是清华毕业生在“体制内”的选择。2013年，43.8%的清华毕业生选择去国企，去年只有23.8%。这意味着另外两项内容，党政机关和事业单位有明显提升。2019年以来，进事业单位的清华学生，从29.9%上升到46.1%。
对于高学历求职者来说，事业单位首先意味着去大学。2019年和2020年，25%的博士生毕业后去了高等院校，去年增加到39.8%。这可以解释为中国越来越重视基础研究，也可以解释为国企的创新投资在下降，具体的原因还需要进一步分析。
另外一个变化剧烈的分项数据，是党政机关也就是公务员比例明显上升。自从2013年公布报告以来，直接当公务员的比例，一直保持在10%左右，最低到过8.8%，2020年也只有9.1%。到了2021年，数据忽然跳到了15.8%。
作为对比，我查了上海交大和同济大学的2021毕业报告，上海交大6.12%的毕业生进党政集团；同济本科生2.46%做公务员，博士生6%做公务员，都明显低于清华大学的往年数据，更低于去年清华15.8%的数据。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1641246013647052&wfr=spider&for=pc
http://www.yidianzixun.com/article/0ZjdQnMl?COLLCC=3445429448&s=op398&appid=s3rd_op398
15.8%的清华毕业生具体怎么进入党政机关的，文件没有说。但是清华就业报告特别指出，浙江、四川、山东、重庆的选调生，是2021年接接收清华毕业生较多的去向。。
[图片]
根据清华大学官方数据，2016年，清华参加定向选调的毕业生只有220人左右。今年的文件大致说了一下选调生总数，静静帮我读一下：
2021年，通过定向选调的渠道到基层公共部门就业人数有明显增长。浙江、四川、山东、河北四省选调生人数超过50人，重庆、山西、黑龙江、天津、江西、河南等省份选调生人数超过20人。200余人赴西部、东北地区基层公共部门就业。
仅仅这些介绍，就能数出四百多人参加定向选调，超过了前两年清华毕业生在党政机关的就业人数。全国各省数据合计肯定更多，应该可以解释为什么清华进入党政机构的人不断增加。
| 选调生人数 | 就业人数 | |
|---|---|---|
| 2016 | 220余名 | 2756 |
| 2017 | 231 | 2602 |
| 2018 | 288 | 2739 |
| 2019 | 269 | 2674 |
| 2020 | 278 | 2812 |
| 2021 | 400+ | 3669 |
2019年[图片]
2020年[图片]
去年3月9日的第246期睡前消息我们介绍过现在地方的选调生制度，在明确的名单之内，地方政府会用潜规则优待一些学校，尤其是清华大学。而清华大学也在2012年明确提出，“为20年后，清华毕业生在国家重要的行业和领域成长为杰出人才进行战略性布点”。通过和地方共同申请重大科技项目和科技专项经费。清华大学和地方政府的关系非常紧密。
当时我们说，选调生占公务员总数的比例，已经达到4%，但是85后县委书记几乎在清华读过书。到了2021年末，全国85后县委书记总数达到8人，其中7个是清华毕业生。无论地方政府是否承认清华毕业生的优势，数据说明，在大多数省份选调生身份开始贬值的背景下，清华毕业生逐渐成为“选调生的选调生”，升迁概率明显更高。地方政府甚至会为清华毕业生专门制定“党政后备干部人才引进计划”，直接抛开选调生制度，留出一批副处级岗位给清华。
人类是一种建立条件反射很快的动物，既然清华毕业生直接从政的升迁速度就是快，走选调生路线进入党政集团的清华毕业生增加，也是人之常情。
督工你怎么看待地方政府对清华毕业生的额外重视？
清华大学是公立大学，毕业生在党政机关比例高，本身并不一定是错误。过去计划经济时代，各个部级单位一般都会有一两所体系内的顶尖大学，同时也会有一所体制内的干部学院，这几所学校的毕业生升迁更快，几乎是明文规则了。
但是，我们也要看到，过去这种优先升迁制度，限制在某个部委管辖的行业大类内部。而部委所属大学，会针对本行业的核心技术和管理模式，专门制定培养计划，所以优先升迁有一定合理性。
现在，既然各地为清华毕业生准备了优先升迁计划，吸引六分之一的清华毕业生去政府做中高级公务员，而且比例还有继续上升的趋势，我们就要考虑一个问题，清华大学是不是要向之前各行业部委的大学学习，修订自己的专业和培养计划。否则在校期间，学校以科研和工程标准要求学生，毕业后学生有很大概率从政，这意味着教育资源和学习时间出现了错配，对学生和地方政府都不利。
另外，政府的中高层公务员和行业内的技术管理人员还不太一样，往往要管理超越行业，甚至超越地域的公共事务，这就不仅仅是人才培养的流程问题了。大家都知道，清华录取名额在各省的分配并不符合人口比例，北京市通过高考进入清华大学的人数，明显超过河南、山东、广东这些人口大省，这个问题本来就制造了严重的社会矛盾，现在通过公务员招录程序再放大，我们必须考虑几十年后的隐患。
最后，过去1000年，中国政府大多数时间实行客观上的“官吏分途”制。科举和官员亲属关系提供“官”的身份；而地方政府利用潜规则来选拔“吏”，两个群体之间几乎没有人员交换，甚至政府会用制度禁止“吏”阶层转为官员。新中国打破了这个规则，新人进入公务员体系，无论什么来历，都从最基层做起，逐级提拔。
现在无论是“选调生中的选调生”，还是“党政后备干部人才引进计划”，都明显改变了新中国公务员的选拔模式，在一定程度上又仿效了古代“官吏分途”制。在社会剧烈变动的年代，我倒不一定反对这个变化，但我们一定要为变化找到充足的理由。不能说地方政府和少数大学合作，在集体无意识中就制定了新的潜规则。
另外，清华毕业生体制外就业的数据也值得分析。
2013年，清华毕业生签约的重点企业，主要在金融、装备制造、能源、军工等领域，比如国家电网、航天科技集团、中国建筑工程总公司、航天科工集团、中国电子科技集团和几大银行。前30名没有一家互联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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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清华毕业生签三方就业人数10人以上的企业单位
2014年，这份榜单上开始出现网易（7）、华为（13）、百度（17）、阿里巴巴（20）这些通讯和互联网企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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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
2016年到2020年，华为一直是招揽清华学子最多的企业单位，同时去腾讯、网易、阿里巴巴、百度、美团、字节跳动等互联网企业的学生也逐渐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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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
2019年和2020年，清华毕业生就业人数最多的前三个公司是华为、腾讯、阿里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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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
2019年后，去民营企业工作的比例开始回落，2019年33.4%的毕业生去民企工作，去年降低到26.8%。一方面是这两年疫情的影响，加上国家开始整治垄断行业，民营企业的日子也不好过。几个互联网大厂增长乏力，不少大厂开始大规模优化。这接近10年的轮回，侧面表明了中国互联网和IT行业的发展周期。
接下来分享几条和往期节目相关的简讯。
抗疫不合理现象
2020年第76期睡前消息、77期睡前消息、78期睡前消息三期节目，我分析过武汉市占用武汉软件工程技术学院建设隔离病区，网上舆论抗议学校破坏私人物品的问题。当时我说这个问题要解释三个方面，首先是用了歪曲事实的图片，把清理包装袋的图片说成了直接把东西扔出来。其次，学生注意，每个大学放假前的例行通知都说得很清楚，个人物品要收好，柜子要上锁，贵重物品不能放在宿舍。这虽然是例行通知，但不遵守的责任不能扔给学校。第三，必须承认武汉市的管理有一定问题，不应该用学校老师这种不专业的人员来清理个人物品，应该请搬家公司这一类专业人员来，速度快，损失小，客观上也降低了感染概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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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253227
前天1月12日，河南安阳市也出了类似的事情。占用安阳学院，安阳幼师，安阳职业技术学院的宿舍做隔离区。措辞虽然不太精细，但是特别强调了占用宿舍的清理工作，是专业人员来做，丢东西一定会赔。这说明中国基层政府的行政水平在上升。西安那种一定要让普通志愿者代替物流体系的操作，属于少数反面案例。
不过，我和西安本地的志愿者交流下来，前几天疫情期间，有一件事需要澄清。就是西安官方展示了一批志愿者站在小区门口，用手接力送菜的照片，被全国的网民嘲笑，说有车不用，故意降低劳动效率来拍照片。
从基层乃至区一级防疫人员的角度说，用手传菜并不荒谬。这次配送的菜，是按每家一份装到袋子里面的，其中包括散装鸡蛋。如果在平板车上堆成一堆，鸡蛋就会被压碎。只有带分层架子的小推车才适用。而且从货车到每家领取菜的地方，距离并不远，基层人员与其临时去找一个平板车安装架子，不如先组织人员把车卸了。
所以，这件事还是说明非专业的人员干不了专业的事情，事到临头，连最简单的工具都组装不出来。西安市政府管不住各区层层加码阻断物流人员，就只能向基层无限堆积人力，用低效率的方式保证底限物资供应。一线防疫人员并没有作秀造假的意思，但上面的思路错了，下面做事越努力，效果看起来越荒谬。
最近几天，东南沿海各地纷纷推出了“留人过年”政策，财政出钱，给每个不回家的务工人员发放数百甚至上千元的奖励，减少流动人口带来的疫情隐患。奖励政策背后的潜台词是，不回家放弃了团聚的权利，意味着利益受损，所以政府应该通过现金奖励来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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奖励不回家过年，这是值得表扬的政策。但是，就我观察，基层政府还在发放另一种奖励，凡是去打第三针疫苗的，有的可以拿购物券，有的可以抽奖。这说明，某些地方政府又开始按户口本定指标，要求尽快达到第三针疫苗注射率，至少不能比同级的其他政府差。
但是，就我观察，周围的人注射积极性很差，就连我这种前两针不拿钱也积极注射的，现在也懒得去打针，还期待过几天地方政府继续提高奖励。之前地方政府相互攀比搞奖励的副作用已经很明显了。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1726509631538325&wfr=spider&for=pc
在宣传上，给发疫苗打奖励，潜台词和留人在工业城市过年一样，等于告诉普通公民，打疫苗意味着利益受损，放大了疫苗有害的疑虑，产生了高级黑的效果。所以越是发奖，打疫苗的效果越差。1月11日，加拿大魁北克省宣布，拒绝接种新冠疫苗的人，要额外交一笔健康税。
我建议中国政府向加拿大魁北克市学习，直截了当宣布，疫苗是所有人投入，所有人受益的防疫手段。主动接受疫苗接种是义务，不接种就要受惩罚。除了高龄老人、婴儿之外，凡是不接种疫苗，个人所得税一律升一档征收。没收入的，从低保福利里面扣，这肯定比每个街道办事处到街上发奖券拉人效率高。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1726509631538325&wfr=spider&for=pc
最后介绍两条工程新闻。
电线铁塔新高度
2018年，浙江舟山和大陆之间，拉了一条500千伏的电力干线，用大电网的能源支持舟山市产业升级。为了保证跨海特高压电线不影响下面的航运，两边都修了全世界最高的电线铁塔，380米。形象一点说，比埃菲尔铁塔还高56米，我们拿来做普通的工程设施。
https://www.sohu.com/a/257663902_100024156
前天1月12日，380米的输电塔高度又被突破了，江苏泰州到无锡的500千伏电力线要跨长江，所以两岸修了385米的高塔。这个工程本来计划了400米高塔，后来和航运部门谈判，才降到385米。以后西北的风电光电大规模往东南地区输送，电力部门还会有更多的奇观。
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6254899
山谷风电场
一部分观众可能记得，前年我去西南地区参加活动，从云南到四川的开车途中，和观众一路直播聊天，还买了热带水果当场吃播。从攀枝花去西昌的时候，沿着安宁河谷往北走，看到的景色让我大吃一惊，因为几年不见，安宁河谷遍布风力发电机，我除了在西北戈壁之外，从来没见过这么密集的风力发电机群。而且这些风车都分布在河谷两侧，相互之间有一定的高差，相互之间不遮挡视线，看起来比西北的风电场还要壮观。网上很多人都说这里的绿皮火车和风车构成了一个旅游区。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54641928083958222&wfr=spider&for=pc
本周1月10日，成昆铁路扩能改造工程又交付了一段，西昌和昆明之间开行了复兴号动车组，从大城市到安宁河谷只要几个小时了，冬天喜欢阳光的观众，可以坐火车去这里看看中国最著名的山谷风电场。
http://sc.people.com.cn/n2/2022/0110/c345167-35088894.html
https://view.inews.qq.com/a/20220110A052PA00
感谢大家收看，379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提醒一下新观众，睡前消息节目每周二、五、日播出。需要视频文稿的观众，请关注睡前消息编辑部，我们会在一两天内放出。我们周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