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431期：《时间地图》和《枪炮、病菌与钢铁》，小偷和贪官，“971”，斯里兰卡，普京快写回忆录

2022年5月13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431期

睡前消息431文稿：推书《时间地图》，学历史唯物主义

大家好，2022年5月13日星期五，欢迎收看第431期睡前消息。今天的月份5是质数，13日是质数，期号431是质数，再往后两期，433又是一个质数。431和433是孪生质数。

根据数学规律，接下来的质数序号，和孪生质数序号，频率都会越来越低，我们要珍惜这种概率不断下降的事件。

今天不用静静介绍话题，我想和大家聊聊读书问题。

推书《时间地图》，学历史唯物主义

428期睡前消息分析城市化和疫情关系的时候，提到了著名科普书《枪炮、病菌与钢铁》，我猜很多观众读过，或者至少很容易能在身边找到，我就不额外介绍了，今天我想推荐一下，看完这本基础科普书，哪一本书适合作为延伸阅读。

还是先说《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本书，标题有三个词，其中最吸引人的一个词是“病菌”。这本书上来先分析西班牙殖民者进入美洲的例子。西班牙在北美洲控制了几百万人口的阿兹特克文明，又在南美洲控制了上千万人口的印加文明，主力都是几百个下层武士。殖民者的优势包括看得见的钢刀铁甲，包括完全超出美洲文明科技的火枪火炮，但是作者贾雷德·戴蒙德认为，这些东西都不如看不见的病菌厉害。

钢刀对木棒，最多是十倍的优势；火枪对投石器，最多是百倍优势。19世纪的南非祖鲁军队都能歼灭一整个英国火枪团，火枪和钢刀实在不足以解释为什么几百个武士就能征服几千万人口的两个大洲。西班牙征服者能快速胜利，原因是来自欧亚大陆的病菌扩散快、杀伤力大，走在了骑兵的前面，杀死了大量青壮年人口，也给其他人带来了天灾的恐慌。

西班牙一小队士兵到达印加帝国的时候，帝国的皇帝、继承人和大多数将军都因为天花病死，一部分贵族甚至已经投奔到西班牙人一边。新上台的皇帝既不知道西班牙人的实力，也对自己控制帝国的能力没把握，所以才会一下子被劫持成人质。西班牙征服阿兹特克也有类似的情况。

戴蒙德认为，美洲帝国怕欧亚大陆的病菌，而西班牙殖民者不太怕美洲的病菌，原因是大多数传染病没什么历史，是最近几千年才培养出来的的新东西。传染病需要密集的人口来培养，还需要和家畜密切接触才能快速进化。欧亚大陆比美洲提前几千年进入了农业文明时代，出现了人口密集的农业区，更多的大城市，还有大规模驯养的牛马猪狗养殖场。这些事物都会导致人和人频繁密切接触，导致人和其他哺乳动物频繁接触，还能制造前所未有的垃圾堆，在河里排放带病菌的污水，所以很早就培养了厉害的传染病。

农业文明培养的传染病当然首先会大规模杀死欧亚大陆的人，但是一方面农业地区人口增长快，能很快重新把人口生出来。另一方面，死掉的青壮年没有留下基因，把生存空间留给那些抗病能力强的人。所以最终欧亚大陆人口和一些曾经很厉害的细菌病毒共存，只会出现很轻的症状。

这里插一句，很多人用中国古代人口多，农业区人口密集来证明古代中国医学发达，还经常因此提问，说如果中医不发达，这么多中国人是怎么来的？

从人类学和传染病学角度来看，这是一个完全错误的逻辑。因为在农业时代中后期人烟稠密，往往意味着之前传染病菌培养更快，死了更多的人，才淘汰出了能抵抗欧亚大陆传染病的基因。至于说这么多人口怎么来的，最简单的回答就是淘汰出来的，祖辈淘汰了太多的人，所以才能让后代挤在一起也不怕传染病。

如果古代医学真能减弱传染病的传播，反而会让后代的基因抗病能力下降，让中国在大航海时代和美洲文明一样，出现人口快速减少。我们都知道中国在大航海时代人口还在暴涨，没有因为欧亚大陆其他文明的传染病而出现人口下降，这恰好说明，我们祖先靠相互淘汰对抗了传染病。

回头说《枪炮、病菌与钢铁》这本科普书，作者戴蒙德认为，过去几百年农业文明之间对抗，最重要的并不是表面上的刀剑、火炮，而是最基础的农作物，和农民身上携带的抗病基因。新西兰毛利人虽然不多，但是能和大英帝国对抗，保持一定的独立性，原因就是他们祖先来自1000多年前的欧亚大陆，留下很多抗病基因，同时毛利人快速接受了土豆和其他农作物，所以有剩余的食物养一支专业军队，还能学习火枪战术。

《枪炮、病菌与钢铁》给出的历史解释非常清晰有力，但是也有局限性，就是只提了人类和自然界各种条件的互动，很少分析人类之间的互动。虽然这本书开头提到西班牙人和印加帝国之间的对抗，也提到其他的一些人类社会互动，但基本上是作为结果提到的。整本书的逻辑结构起点，基本上都是一万年前农业文明开始之前的自然条件。所以，这本书归根结底还是一本人类学著作，不是历史学著作。如果我们想理解当下的历史状态，还是要看更细致的分析，在最近一万年的农业文明历史看人类之间的对抗。

所以我就要推荐一本我十几年前读过的通史读物《时间地图——大历史导论》，作者是美国人大卫·克里斯蒂安，2004年出的第一版。这本书和《枪炮、病菌与钢铁》一样，也关注病菌对历史的影响，但是视野更宽广，定义更纯粹，可以给读者开辟更宽的唯物主义思考方式。

我当年读《时间地图》，最赞叹的一个概念，就是作者定义了“大型病原体”。前面那本《枪炮、病菌与钢铁》关注的细菌，病毒，都是看不见的“小型病原体”，被人类密集的居住区培养出来，杀掉一部分人类，也和人类相互适应，最终达到了共存效果。《时间地图》这本书说，人类历史上所有政治结构，尤其是国家，都是人类进入农业时代之后，密集居住培养出来的“病原体”。这些病原体的表现形式，就是统治集团。他们也要寄生在普通人身上，也需要从我们普通人身上获取营养，也会从一个人类社区扩张到另一个人类社区。最重要的是，这些病原体会杀人，会相互竞争，从效果上看，和病毒细菌是一致的。

大型病原体有很多种类，有的像两河城邦文明，是神权国家；有的像蒙古帝国，是军人国家；有的介于两者之间，是阿兹特克和商朝这种半神权，半军权国家。这些政权刚出现的时候都非常暴力，直接从底层拿走全部物资，不服就杀人。甚至你服了，还是要杀，拿人做祭祀。这非常类似于刚刚传入人类社会的天花、霍乱，埃博拉病毒，见人就杀，靠恐惧维持统治。

但是，如果传染病太凶，致死率太高，杀人太快，人类就没法带着传染病到处走，传染效率反而降低，最后会被更温和的类似病菌淘汰。所以，大多数病菌的主流很快变成了低致死率类型，才能在病人死掉之前多传染几个人。另一方面，人类也会逐渐适应病菌，基因和免疫系统都能和病菌共存。

政治结构这些“大型病原体”也一样，统治者如果只有杀人抢劫的能力，就会发现杀到最后没人种地。而且恐惧只能让人服从，很难提高工作效率。这样的国家很快就会被其他竞争者淘汰。所以无论是神权还是军政府，无论是政变上台的皇帝，还是刚刚打下一块地盘的游牧酋长，都会学着搞温和的统治，和农民达成妥协，用收税替代抢劫，用明文法律替代随机执法，最终让双方都能暂时接受统治秩序。

这就是我读书的时候政治课本教给我的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国家是阶级矛盾不可调和的产物。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矛盾，是占有和反占有的矛盾，尖锐到你死我活。这时候，统治者就必须建立国家，不仅要维护统治秩序，还要建立一套新的意识形态，重新定义“合理”，让大多数人能接受一个相对温和的剥削秩序。这一点也非常像细菌病毒和人类相互妥协的过程。所以《时间地图》把国家和其他政治组织定义成“大型病原体”。

如果只是介绍这点相似性，“大型病原体”的创意还不够精彩。《时间地图》进一步指出，大小病原体借助人类活动传播的方式，以及相互竞争的方式，完全可以纳入同一个历史模型。

比如说波斯帝国修建贯穿亚洲中部的道路网，导致公元一二百年前后，整个欧亚大陆都出现了一波瘟疫，这是小型病原体的传播，很多古典文明的灭亡都和这一波瘟疫有关。汉朝灭亡的原因是黄巾军，而黄巾军的发起人张角就是通过治疗瘟疫，重建社会秩序获取支持的。在这之前，波斯帝国的道路网也给新型暴力机构，也就是大型病原体穿越欧亚大陆提供了帮助。亚历山大就借助波斯帝国的道路网，发动了上万公里的远征，建立了一批希腊军人主导的国家。这两种病原体的传播，依托同样的基础设施，最终也会达成病原体和本地人口共存的效果。

又比如说蒙古西征，在西亚东欧建立了一批蒙古军人统治的国家，这是大型病原体穿越欧亚大陆；同时蒙古人也传播了东亚人口密集区培养的病菌，给西方带来一波大瘟疫，这是小型病原体穿越欧亚大陆。两种病原体一开始都很残暴，杀了大量人口，但最终变得温和，本地化，和本地的农民并存。从这个角度看几千年的历史，脉络就清晰多了。

《枪炮、病菌与钢铁》那本书开头提到西班牙征服美洲，也可以看做两种病原体的同步传播。天花病毒是小型病原体，而几百个西班牙武士是大型病原体，也就是国家的触角，它们凭借在欧亚大陆积累的丰富经验，轻松征服了美洲人口。而且因为美洲人口对两者都完全没有免疫力，印第安人死掉90%之后，才学会和两种病原体共存。活下来的印第安人连自己的名称都丢了，被错误地命名为印度人。

看到《时间地图》把政治秩序和细菌病毒并列讨论之后，我立刻想起了毛主席的一句词“五帝三皇神圣事，骗了无涯过客。”所谓神圣的国家，神圣的君主，所谓古代君臣父子的意识形态，其实都是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相互妥协，相互斗争的结果，神圣性都是拿出来骗人的。古代统治者拿来骗古代人也就算了，毛主席提醒我们，现代人不能再拿这些病毒文化来骗现代人。

毛主席的那首词是《贺新郎 读史》，嘲笑了三皇五帝，下一句就开始赞美古代反抗统治秩序的起义者。但是，古代造反的人，虽然否定统治者的神圣秩序，但也无非是要建立另一套神圣秩序。

比如说张角如果成功打败了汉朝，宰了曹操刘备，也一样要做皇帝，还会像唐朝皇帝那样，创造一套不可侵犯的道教理论。后来的李自成、朱元璋灭掉了之前的皇帝，转身自己也要做天子。所以，古代的劳动人民就是被各种病毒欺负来欺负去。

几千年的历史，到1789年法国大革命终于有转折了。造反的巴黎市民意识到，我不仅可以推翻历史上那些神圣的垃圾，还可以宣称，人民自己的生活就是最神圣的东西，一切政府都必须从人民的世俗生活取得合法性。从这一刻开始，人类就开始逐渐摆脱“大型病原体”的控制，反过来想去控制这些“大型病原体”，为我所用。

但是，巴黎的造反派虽然看透了历史上统治者的神圣性，但并不知道怎样基于劳动人民自己的需求建立一个新社会，所以一次次造反，换了一个又一个的国王宰相执政官，还是不解决问题。接下来的问题，还得马克思上场来回答。

马克思最伟大，或者说唯一的理论贡献，就是历史唯物主义，其他所有理论都是从历史唯物主义基础上发展出来的。他指出，历史上各种政治体制，或者说“大型病原体”，相互竞争，最终还是比谁能刺激生产力。所以，貌似神圣的各种政治制度，实际上都是生产力的附属品。劳动人民如果想追求自己的自由，可以完全把历史上的神圣性都踩在脚下，但不可以把生产力竞争规律踩在脚下。只有创造一个更能刺激生产力的新制度，才能避免旧制度回来虐待所有人。这个理论延伸下来，在苏联，在中国发动了几次革命，最终改变了我们所有人的生活，也告诉我们还可以利用历史规律，让生活变得更好。

但是，从我最近的观察看，很多中国人还不具备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素养，对历史上各种貌似神圣的垃圾，有过分的崇拜。愿意对三皇五帝磕头作揖，还逼着别人磕头作揖的不在少数。这不仅浪费了几十年的马克思主义科普，浪费了毛主席的教导，也浪费了法国大革命以来200多年的社会进步成果。

我反思了一下自己过去几十年经过的教育，发现教科书上那些马克思的论点，最大的问题是只有论点，缺乏全面的模型做论证，所以就算灌输给学生，也很难被接受。我自己也是毕业后逐渐读书，才体会到唯物主义历史规律的正确性。所以，我有机会就要给大家推荐几本合适的参考书，比如说这一本《时间地图》，加上前面提到的《枪炮、病菌与钢铁》，非常适合作为马克思主义的入门读物。

《时间地图》这本书不仅是提出了一个“大型病原体”的概念，更重要的是有上百张实用的表格、插图，可以给零基础的人，快速建立一个量化的通史模型，有兴趣的观众可以看看，接下来我分享几条简讯。

小偷和贪官

首先是一个迟到的尾声。

株洲高新区党工委书记，原来的天元区书记周建光的家2020年失窃，小偷手段不高，不出三天就被堵住了，人赃俱获。当场查获了5.98万元人民币、1.4万元港币、6400美金，外加价值14万元的4块手表。警方记录流传出来，当时就有人怀疑周建光腐败，但也有很多人给周建光辩护，说一个高级公务员，家里被翻出几十万的财物，属于正常，在网上引发了激烈争论。

2020年底，株洲官方媒体出来终结讨论。发表了一篇社论《株洲官员家中被盗名表案谈网络吃瓜扔瓜皮的原则性》。虽然这个标题语法都不通顺，但是落款笔名是“朱正平”，显然和人民日报的“任仲平”、“钟声”一样，代表了株洲市委市政府的信誉。

http://k.sina.com.cn/article\_1302159122\_4d9d5f1200100rv0a.html

静静帮我读一段当时朱正平的社论：

把头脑冷静下来细细阅读各路媒体报道不难发现。受害干部家属已经在媒体上公开回应，房子是20多年前买的，而自己早在20多年前就是株洲某上市公司董事，90年代年薪已经达到6万多了。通过公开数据查询发现，90年代株洲几百块钱一平米的房子比比皆是，而年薪6万的干部家属当时完全有能力买得起媒体所曝的某小区别墅，至于4块表应该也是买得起的。至于家中有外币，上市公司董事出国考察使用外币那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干部家中的现金与名表不一定就来路不明，而党员干部住别墅不能就断定人家是坏蛋。说一千道一万，党纪国法说了算。党组织既是监督干部的枪口，也是保护干部的港湾，被盗财物来路正不正，相信组织上会去调查。违法所得就迅速依法处理，依法所有就果断回击诽谤。

领导干部住别墅并不违法，领导干部住贪污受贿来的别墅才违法。吃瓜评论应该依法自由，不能把网络变成施展网暴的练习场，多一些调查思考，少一些主观臆断，千万不能因为仇官仇富而丢了基本的原则立场。看新闻吃瓜扔瓜皮，各有各的看法，坚持不被带笼子。

前天5月11日下午，湖南省纪委微信号“三湘风纪”发布消息，周建光涉嫌严重违纪违法，主动投案。而当年偷他家的人还没出狱，不知道两个人有没有机会在监狱见面。

https://www.163.com/dy/article/H73UQDB7053469M5.html

“971”

2019年11月的第40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报道了国家药监局批准阿尔茨海默症国产新药“971”的消息。当时我们说，首先研究员耿美玉的试验设计不严谨，只有36周的短试验，其次是数据可疑，从第24周忽然出现的试验组好转迹象，不太合常理，部分曲线还有粘贴复制的嫌疑。

另外开发“971”的公司绿谷制药，就是当年开发“中华灵芝宝”、“双灵固本散”的骗子公司，因为自称抗癌，被央视和南方周末追着打假，名声比现在的鸿茅药酒还臭。所以，“971”特效药的批准，明显是有点轻率了。

2021年12月，362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跟踪了“971”特效药的使用情况，在临床上没有体现出更多证据之前，被接纳到国家医保目录。现在，最新消息是，美国媒体报道，绿谷制药的国际三期临床试验已经停止。绿谷制药随后承认了美国媒体的说法。现在对停止试验的原因，有很多说法，有说法是和供应链有关系，我们可以等待绿谷制药接下来的公告。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7451436.html

昨天5月12日，国家医保局在人民日报宣布，全国统一的医疗保障信息平台基本建成，已经覆盖13.6亿人。中国终于有了全国通用的医保数据，希望这些数据不止是国家财政安排的参考，也能用来支持各种药品的开发和使用。

https://m.guancha.cn/politics/2022\_05\_12_639348.shtml

斯里兰卡

5月3日427睡前消息关注了斯里兰卡债务危机，说这个小国在内战之后，想通过庞大的基础建设投资，刺激工业增长，摆脱靠旅游业和农业吃饭的现状。但是，投资大，债务多，而中国、越南这些国家的工业竞争又太强，所以小国在这一轮疫情中翻车了。

过去一周，斯里兰卡的危机持续恶化，全国大罢工，所有城市都出现了大规模抗议活动，总统和总理兄弟两个都受到冲击。总理被迫辞职，总统宣布要任命新总理，还承诺要讨论弱化总统权力。

5月17日，斯里兰卡议会要讨论对总统的不信任案，中国要关心一下在斯里兰卡投资安全了。除了贷款之外，我们在斯里兰卡很多建设项目是以运营方式回收资金的，比如说中国港湾集团就在斯里兰卡拿了一条高速公路15年的运营权，用通行费抵偿建设资金，如果斯里兰卡政治经济崩溃，运营权不仅不会赚钱，反而是亏钱的无底洞。

https://m.guancha.cn/internation/2022\_05\_12_639393.shtml

普京快写回忆录

5月6日第428期睡前消息提到白俄罗斯独立后第一任总统舒什克维奇死了。当时我说，1991年在别洛韦日森林签协议、拆掉苏联的三个人，只剩下乌克兰的克拉夫丘克还活着，是唯一见证拆毁苏联的人，在这次战争中还很活跃。那一期我建议克拉夫丘克不要忙着管谈判了，赶快写回忆录，不然容易来不及记录苏联解体的历史。没想到，5月10日，克拉夫丘克也死了。

https://news.ifeng.com/c/8FugMQ3aiko

幸好戈尔巴乔夫还活着，而且他喜欢写回忆录骗钱，已经写了快10本书。但是，历史研究有个原则，孤证不立，一个靠拉长回忆录来赚钱的人，不足以给历史提供可靠参考。所以，普京和卢卡申科最好赶快写回忆录，尤其是普京，他是叶利钦的直接继承人，是苏联解体的最大受益者和见证者。叶利钦拆掉苏联的过程，普京比大多数人要清楚。

写回忆录的人多了，就算每个人都美化自己的行为，美化的方向也肯定不一样。历史研究者就能从这些自我吹嘘的内容找到一定的真相。普京和叶利钦站在一条船上，肯定能写点什么，去抵消戈尔巴乔夫的厚脸皮，希望普京加油。

431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文字内容随后会发在睡前消息编辑部公众号。如果你喜欢睡前消息的内容，请用各种方式帮我们转发。我们周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