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张国焘夫人回忆录 - 杨子烈
（图）张国焘先生夫人近影
（图）本书著者杨子烈女士近影
（图）张国焘先生夫人和孙儿孙女漫步在加拿大的公园中
著者自序
我不是一位绣花姑娘，自幼就有点像某些男子似的豪放不羁、粗枝大叶，写作时也表现这种风格。闲来无事，我写这本「往事如烟」集，好像吐掉了多少年来我胸中郁闷之气似的，感到一阵轻松。
本书叙述我自幼及长（十九岁）加入中国共产党，直到抗战初期(三十七岁)脱离共产党这一时期所经历的生活片段。读者从我这本著作中，也许可以看到中共早期发展的一鳞半爪。
我出生於湖北枣阳县，那是在该省西北部的一个偏僻小县城。自幼的遭遇及见闻，使我幼稚的心灵中，深切感到像我这样一位生长在当时封建社会的少女，是极易於陷入痛苦深渊的。因此，年岁稍长即知发愤读书、力求上进；同时对当时一般妇女的不幸遭遇，深抱愤恨和不平。
之後受着新思潮的影响，卷入了共产运动的漩涡，因而成为中国共产党党员。但我本爱好文艺，并不热衷政治活动，结婚後更渴望过正常的家庭生活，抚育我的爱儿；而且我生性坦白直爽，不懂得、也看不惯那些阴谋鬼计、斗争清算、专制独裁等的勾当。抗战初期，终於追随我的丈夫张国焘先生脱离了中国共产党。
自脱离了中国共产党後，我感到似乎是从一种禁錮中解放出来，满身舒畅，自由自在。其实近三十年来，从抗战到逃亡在外，我的生活也是很艰苦的，但心情总是轻松愉快。因为摆脱了我不喜欢的东西，而且能够追寻我所珍视的一切。
「往事如烟」这本小集子，是一九四九年六月间，我携着儿子们从台湾来到香港时不久即开始动笔的。初来香港，人地生疏，诸多不适。那时除教育儿辈读书及料理家务外，就伏案书写。次年（一九五零年八月十一日）在小菜场购物，因天雨不慎滑跌，折断了大腿骨，致卧病年余。病愈後，又继续写作；因此初稿早经完成。十多年来，又拿出来修改整理，觉得有些可取之处，故不管献醜与否，决将其公之於众。
我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可是经历了一个不平凡的时代；又有过一些异乎寻常的经历。我偶然对朋友略述过去，他们听了颇感兴趣，老是劝我写下来。我受着这种鼓励，信手写来虽很起劲，可是总要保持冷静，写得也很平凡、很通俗。我也写了一些我年青时的朋友，如刘少奇、杨之华、邓穎超、周恩来、朱德、毛泽东，以及其他中共中央高级领导者的生活片段和轶事。我都依据耳闻目见的史实，很平淡的写，一点也没有虚构或者渲染。
我生於二十世纪初（一九零二年）苦难的中国。那时满清王朝尚未被推翻，还是帝王统制的时代；封建保守、腐朽落後的思想，笼罩着全中国的每一个角落。女子在社会上是没有地位的；是被人们轻视的。当女孩子呱呱堕地之时，即被人称之曰「弄瓦」!差不多尚在母亲怀抱中，三岁就开始缠足，七岁就限制足不出大门，还有什么三从四德等等道德的束缚；这些禁錮及枷锁，在穷乡僻壤更为历害，女孩子简直被折磨得成为残废的奴隶。我自幼即饱经忧患，其後能够放足、读书，而生活至今天，首先要感谢我的慈母。其次我也要纪念一下我幼时的女伴，这位身世极端可怜和被冤屈致死的少女马三姐。在白狼匪乱中，她无意中救了我的性命，否则，也许我早已做了「烈女」，送进黌廟去了（黉廟即孔子廟，中国各县大概都有）。
之後，我在武昌女子师范读书，因支持新文化和妇女解放，竟被女师开除。一九二一年冬，在武昌加入中国共产党为党员；一九二二年赴北京就读法政大学；一九二四年在北京办新民国杂志被捕入狱；一九二五年上海五?卅惨案发生时，参加爱国反帝及妇女运动。後又两次赴莫斯科深造，回国後在上海作地下工作等等，我都有较详细的叙述。
一九三一年，我的丈夫张国焘先生被共产党派往鄂豫皖边区领导游击战争，我则被强留於上海作地下秘密工作。在那种危险万状的日子里，我们夫妻分离近七年之久，是够艰苦的。中共强调工作第一，一切由党分配，没有所谓个人自由。当时我很想随着国焘去打游击，实不愿在患难中夫妻分离；但共产党中央不允许，我也只有忍痛服从。倘若我竟不识时务，敢说一句反抗的话，那就会招来更残酷的打击。
那时的中央，早就被野心阴谋家把持，以遂其独裁自私的目的。不过那时中共尚未获得政权，尚未占领全中国，他们多少还有些顾虑。他们的阴谋虚伪的争权夺利的假面具，也尚未敢完全暴露，因此未曾尝过中共苦水滋味的热心爱国的青年及学者，不免迷迷糊糊地一个接一个的堕入陷阱。
现在毛泽东的假面具和凶狠的脸孔，完全暴露出来了。所谓「文化大革命」就是极端自私的权力斗争。这一点中共早在报纸上宣布，世人皆知。从前毛泽东在延安时驱使张闻天等斗争张国焘，国焘不屑与之为伍，终於脱离了中国共产党。之後毛泽东又结联刘少奇等斗争王明和张闻天，如今他又斗争刘少奇和邓小平等等。而且再也找不出得力的干部为他充打手。只能嗾使江青去利用年幼无知的十余岁的儿童，组织红衞兵到处乱打乱杀。什么国家安宁、人民幸福，在他的心目中都是一文不值。咱老子毛泽东才是红太阳，毛泽东领导的才算是中央。所谓顺我则生、逆我则死，其手段之毒辣、心胸之残忍，比之古今中外的专制暴君实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共在全世界各地，一九六七年在香港，到处煽风点火，捣乱斗争，他们美其名曰领导「世界革命」。以乎如此卽能摧毁资产阶级的政权。其实他们自己才是最腐化、最缺乏人性，而应当被全世界的人们羣起摧毁的对象。中共和毛泽东的胡作非为，实令每个中国人愤恨。一般人都希望中国和平富强，人民能安居乐业，故无不在心坎中深觉「慶父不去，鲁乱未已」!
「往事如烟」这一命名，是表明这些往事已似烟尘一般的成为过去；但它所留给我的教训极深。这教训也许可以作一些青年男女的借镜；；因此我现在把它发表了。
现在二十世纪已到七十年代，科学进步已达到太空时代，人们所向往者是民主、自由、和平；所尊重的是真理与正义；所喜爱的是衣食足的安定生活。帝王时代早就成为过去，独裁专制、清算斗争，这种自私狂妄的作为，部是最大多数人所厌恶而极力反对的。所谓得民心则昌，失民心则亡，这是千古不移之真理。毛泽东的中共狂妄凶狠的作法，简直是自取灭亡，它是一定要灭亡的。
本书人名注
「展望」编者
卜道明：由蘇返国後曾任国民政府外交部情报司司长、国际关系研究所所长，已殁。
王一知：原为施存统的爱人，後改嫁张太雷，一九五九年九月任中共国务院华侨事务委员会委员兼第四司司长。
王仲一：即王振翼，山西人，彭真最初即在其领导下从事学运与工运活动；是当时顺直省委负责人之一。
王稼祥：安徽人，曾任中共中央委员、中央书记处书记、外交部副部长等职；今已销声匿迹，出处未明。
向警予：湖南人，曾任中共中央候补委员兼妇女部长，一九二八年被捕後处死。
包惠僧：据多种有关中共史料记载，包为一大的湖北代表之一。但毛泽东在中共九大的讲话中提及中共一大人名时，却没有他的名字。
伍修權：湖北武昌人，曾任中共中央委员、外交部副部长、驻南斯拉夫大使等职；「文革」时已被清算。
艾思奇：本名李崇荃，云南人，为中共著名之理论家，曾任中共「中国科学院」哲学社会科学部委员、「中国哲学会」副主席等职。一九六六年病殁，著有「大衆哲学」、「哲学与生活」、「唯物史观」等书。
朱德：四川儀隴人，「文革」时被红卫兵指为「红色军伐」、「反党篡军的野心家」，现任中共九大中委兼中央政治局委员。
朱仲芷：系长沙名种之女，曾与萧劲光同赴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为萧生下二子及一女，後在延安被萧氏所弃，现下落不明。
任弼时：湖南湘陰人，曾任红二方面军（贺龙）政委、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及书记处书记。一九五〇年病殁。
李立三：湖南人，著名的「立三路线」领导人，「文革」前任中央华北局书记处书记，後被红卫兵揪出公审，傅已自杀。
李求实：即李偉森，湖北人，曾任共青团中央宣副部长、团中央机关刊物「中国青年」主编等职，一九三一年被捕後处死。
李哲时：现名李文宜，湖北夏口人，曾任中共三届人大提案审查委员会委员。
李培之：王若飞之妻。
李富春：湖南长沙人，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
李德全：河北通县人，冯玉祥之妻，曾任中共政协四届全委会副主席、秘书长兼秘书处处长，国务院卫生部长等职。
李漢俊：湖北潛江县人，著名的无政府主义者，中共最初发起人之一；曾以上海代表身份参加中共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後脱党，已死。
何孟雄：湖北省人，一九二一年曾与张国焘等在华北进行工人运动，一九二七年起，即任江苏省委，并一度任该委员会农民部书记。为反立三路线之最早最力者。一九三一年在上海被捕，後处死。
何叔衡：湖南人，曾任中共苏维埃政权的工农检察人民委员，一九三五年死於福建。
宋庆龄：广东文昌人，现任中共政府副主席。
沈雁冰：即茅盾，作家，曾任中共文化部长、政协副主席职，代表作有「子夜」等。
沈泽民：沈雁冰（茅盾）之弟，後病死。
吴玉章：原名永珊，四川荣县人，曾任中华民国总统府秘书处总务科长，後投共；曾任中共中央委员、社会主义学院院长等职，一九六六年病殁。
邵力子：浙江绍兴人，著名的国民党员，後投共，曾任中共政协四届全委会常委兼联委会主委等职。
林伯渠：字祖涵，湖南临澧人，为清末秀才，曾在第一次国共合作时任农民部长、中共八大中委兼中央政治局委员等职，一九六〇年病殁。
林育南：與林育英是兄弟，林彪是他们的侄子。
周恩来：原籍浙江绍兴，後落籍江苏淮安，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兼中央政治局常委、国务院总理等职。文革时被红卫兵称为「第二号中国的赫鲁晓夫」。
周扬：原名谷扬，别名起应，曾任中共中央候补委员、中央宣传部副部长，「文革」时已被中共公开清算。
周兴：江西永丰人，中共特工人员之一，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云南省革委会副主任等职。
冼星海：广东番禺人，是中共力捧的「人民歌手」之一，作品有「黄河大合唱」、「热血」、「到敌人後方去」等，一九四五年病殁莫斯科。
范鸿劼：曾任中共北京市党委。
施存统：又名施復亮，浙江人，原为中共党员，後脱党；曾任中共人大常委会常委，著有「中国现代经济史」。
柯怪君：即柯慶施，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华东局第一书记、上海市长等职；後病死，一说系彼谋害。
高君宇：即高尚德，中共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五位中央委员之一，其余四位是李大钊、张国焘、蔡和森、陈独秀。
夏之栩：中共早期领导人之一赵世炎的未亡人，曾任中共第一轻工业部副部长。
夏曦：湖南益阳人，曾任国民党湖南省党部常委，参加「南昌暴动」失败後赴俄，被选为中共六大中委，与陈绍禹深相结纳，一九三三年冬於流窜中患伤寒病死亡。
徐向前：原名象谦，山西五台人，现为中共九人中央委员；当年实力最强的红四方面军即由徐向前指挥，同时在政治上也由张国焘领导。
徐特立：湖南长沙人，曾任中共中央委员，著有「抗战中的政治问题」一书，一九六八年底病殁。
秦邦宪：即博古，江苏人，曾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一九四六年因飞机失事而死，译有「联共党史简明教程」等书。
陈公博：广州人，曾任中共一大代表，一九二四年被中共开除党籍；一九二七年任国民党中常委，後追随汪精卫，曾继汪任「南京政府」主席。一九四六年在苏州以叛国罪被处死。
陈昌浩：湖北人，留俄学生。曾任中共中央委员、红四方面军政委等职，在延安时，曾受「国焘路线」的审判，受过长期的软禁。中共政权成立後，在外文编译局担任俄文翻译工作，目前下落不明。
陈云：别名廖程云，江苏青浦人，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也是著名的中共修正主义理论家。
陈独秀：字仲甫，安徽怀宁人，中共创始人之一，後被中共指为「机会主义者」；晚年思想转变，赞成英美式民主，反对俄共。
陈延年：陈独秀之长子，曾任中共中委员兼江浙区委书记。
陈乔年：陈独秀之次子，曾任中共中央委员兼江苏省委组织部长。
陈绍禹：即王明，安徽人，为中共内之国际派首领，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及中央总书记等职，後被毛泽东以「新投降主义」、「教条主义」等罪名将之清算，现居苏联，经常发表文章攻击毛泽东。
陈銘枢：著名的国民党员，早期十九路军的领导者，参加过閩变，投共後为「政协」主席国成员之一，「反右」时被清算。
陈望道：浙江义乌人，语文学家，因译「共产党宣言」而出名；原为中共创始人之一，後脱党。曾任中共政协四届常委，「文革」时被红卫兵揪斗。
陈潭秋：湖北省人，中共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的武汉代表之一；一九四一年秋被新疆省当局拘禁，正时两年後被处死。
陈铁铮：即孔原，江西萍乡人，曾任中共三届人大常委会委员、国务院外事办公室副主任，已被清算。
张太雷：「中国少年共产党」创立人之一，精通俄文，曾充任共产国际代表马林、鲍罗庭之译员，先后任中共汉口市委书记、广东省委宣传部长；一九二七年领导广州暴动时，在混乱中被击毙。
张琴秋：原为沈泽民的爱人，沈死后，张与红四方面军政委陈昌浩结合；曾任中共国务院纺织工业部副部长等职。
张闻天：江苏人，曾任中共中央委员、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中共建政后，曾出任外交部副部长等职；一九五九年因攻击「三面红旗」被指为「右倾机会主义」；著有小说「青春的梦」等。
曹菊如：陕西人，曾任中共「中国人民银行」行长。
陆定一：江苏无锡人，是中共早期领导人瞿秋白最得意的学生，曾任中共国务院副总理，「文革」时被清算。
郭沫若：四川乐山人，现任中共「中国科学院」院长、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等职。
陶知行：即陶行知，安徽歙县人，进步教育家，已病殁。
贺昌：天津人，曾任中共六大中委。
项英：曾任苏维埃中央政府副主席兼中央军区司令、新四军副军长兼政委，皖南事变时为党内干部所杀。
彭述之：曾任中共中央委员兼宣传部长，后参加托派，在海外组织「第四国际」中国支那反对中共。
彭湃：广东海豐人，原名汉育，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
冯玉祥：安徽人，北洋军阀吴佩孚旧部，以倒戈将军闻名；曾与蒋介石氏结拜兄弟，任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抗战胜利后，在苏联敖德萨港兵艦上暴卒。
傅学文：邵力子之妻，江苏宜兴人，曾任中共「民革」妇女工作委员会副主委。
傅连暲：别名连昌，福建汀州人，「长征」时随军专门侍候中共领导人的保健与医疗。
叶剑英：广东梅县人，曾任八路军总参谋长，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兼中央政治局委员。
杨之华：瞿秋白的爱人，曾任中共全国妇女联合会副主席。
董必武：湖北黄安人，现任中共政府代主席、中共九大中央委员集中央政治局委员。
赵世炎：当时任中共北京市委书记，夏之栩的爱人，一九二七年六月被捕处死。
赵云：即康生，原名张绍卿，又名赵容，山东诸城县人，长期领导中共特工，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兼中央政治局常委。
邓小平：四川人，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中央总书记、国务院副总理等职，「文革」时被指为「第二号最大的走资派」，现下落未明。
邓中夏：湖南宜章人，曾策动一九二五年的省港罢工，一九三三年被处死，著有「中国职工运动简史」。
邓颖超：河南信阳人，周恩来之妻，现为中共九大中央委员。
蔡和森：胡南人，蔡畅之胞兄，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后病死。
蔡畅：湖南湘乡人，蔡和森之妹，李富春之妻，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
蒋光慈：安徽人，共产党员，人颇自负，常自称为「中国的普希金」；一九三一年病逝，著有「新梦」、「少年飘泊者」、「冲出雲圍的月亮」等。
刘少奇：曾任中共政府主席、中共中央副主席；现被指为叛徒、内奸、工贼，已被永远开除出党。
刘仁静：又名刘仁宇，与张国焘是北大同学，著名中国托派领导者之一；一九二九年被中共开除党籍。中共政权成立后，出任人民出版社编辑兼特约翻译；文化大革命开始不久，被红卫兵揪出斗争。
刘伯坚：红军第五军区政治部主任，一九三四年被捕处死。
刘群仙：江苏无锡人，秦邦宪之妻，曾任中共中央妇连会委员。
萧劲光：湖南长沙人，现任中共九大中央委员、国防部副部长、海军司令员。
谢雪红：曾参加「五卅」运动、台湾「二二八运动」，中共建政后，曾任中共人大福建省代表兼法案委员会委员；「反右」时已被清算。
缪伯英：当时中共北京支部成员之一，何孟雄的爱人。
戴季陶：浙江人，前国民政府考试院院长，已病故。
蓝蘋：即江青。三十年代的中国明星，后与毛泽东结合，现为中共九大中央委员兼中央政治局委员。
瞿秋白：江苏人，曾任中共中央总书记；一九三五年被捕后处死。
罗亦农：湖南湘潭人，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
罗章龙：湖南浏阳人，曾任中共中央委员兼全国总工会常委，与陈绍禹不合后被中共开除党籍；即组织「非常委员会中央干部会议」与中共对抗；一八三三年被国民政府逮捕，即悔过并发表反共宣言。一九四九年中共取得政权后，罗即遭中共逮捕枪杀。
谭平山：广东高明人，中共早期领导人之一，第一次国共合作时最活跃；「南昌暴动」后脱党，被中共开除党籍，後投国民党，再投共党，一九五四年任中共八大广东省代表，一九五六年病殁。
顾顺章：上海人，曾任俄共来华代表鲍罗庭之卫士，一九二七年在武汉担任中共中央军委，为周恩来之副手；一九二八年膺选为中央委员及政治局委员兼任特务部长。一九三一年被捕后自新，其家属为周恩来派人秘密杀害。
这是第一篇第一章 马三姐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