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18期：金枪鱼养殖才够吃，地方债全国还，中药是食品还是药物，孔孟的单亲妈妈

2019年9月10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18期

【睡前消息18期文稿】日本：捕鱼配额不够怎么办？从台湾手里拿一点

野生黑鲔无法持续捕捞，想吃金枪鱼还得靠养殖

9月8日台湾省中石电子报报道，日本和台湾交换金枪鱼的捕捞配额。日本拿走台湾300吨的黑鲔，还给台湾300吨大目鲔的配额，这算是公平交易吗？

黑鲔就是蓝鳍金枪鱼，最贵的鱼类之一，大目鲔是普通金枪鱼，这么交换只有台湾“渔业署”会认为是公平交易。而且严格来说这根本不是交换，是日本单方面的决定。这次会议是中西部太平洋金枪鱼委员会的一个分会场，日本要求增加金枪鱼捕捞配额被否决了，就要求从台湾拿300吨配额。这个要求事先没有和台湾方面沟通，会场上也没有给台湾代表留考虑时间，非常不留情面。

不过台湾居然接受了这个要求，理由是自己现在的配额用不完，规定可以捕捞1700吨，实际上只捕捞了400吨，还不如增加一点其他配额。当然这完全是台湾官员自我安慰，因为黑鲔只占金枪鱼的1%价格是大目鲔的20倍。

台湾省东部是黑鲔的传统渔场，几个渔业县已经形成了捕捞黑鲔的传统。比如说屏东县每年的第一条黑鲔，200公斤左右，拍卖价格可以喊到40万人民币。2017年日本曾经把一条金枪鱼卖了60万美元。

大目鲔的价格就便宜多了，而且现在台湾省每年大目鲔配额14000多吨，去年才捞9000吨，加上300吨，毫无意义。更尴尬的是，日本并没有完全承诺要补偿，能不能拿到还不一定。

听上去台湾确实吃亏了，但是台湾渔民为什么用不完配额呢？

因为他被其他国家的海警赶走了。南海的很多渔场按照200海里专属经济区算，很多国家都声称拥有权利，真实的规则往往是暴力争夺。过去台湾省拥有亚洲第一大海军，到处都能捕鱼，一度每年捞上万条几千吨。这些年台湾的海上力量越来越弱，民进党又推行新南向政策，不愿意和邻国争渔场，渔船三天两头被其他国家带走，所以1000多吨的配额也用不完。

去年三月，菲律宾在巴士海峡南侧建雅米岛军事基地，从规模看显然不是为了打中国海军，而是和台湾争渔场。

台湾省用不完配额被日本强行交换，难道不能转给大陆渔民吗？

中国政府也参加了中西部太平洋金枪钱委员会，但是一直不执行金枪鱼配额制度。因为渔业配合制度很大程度是按历史产量分配，远洋渔业是现代造船业的副产品。日本100年前就是工业化的海洋国家，在历史产量上占大便宜，每年黑鲔鱼配额4000多吨。台湾省70年代造船工业发达，一度排名世界第三，这渔业起步比大陆早很多，配额对一个省来说也不算少。大陆造船业起步比较慢，1984年机动渔船数量才超过帆船，1988年才开始捕捞金枪鱼。真要是按照历史产量去申请配额，总量还未必有台湾省多。我们可以参考一下其他鱼类的配额。

2015年北太平洋委员会分给中国大陆3万吨秋刀鱼配额，同一年日本分了20多万吨，所以中国大陆经常无视配额。2014年中国金枪鱼集团申请在香港上市，公布了招股说明书，承认每年超出名义限额捕捞上千吨，不需要找台湾省买配额。

当然了，无论有没有配额，大家在这件事情都不干净。台湾省的渔船一直被全世界追着打，一个原因就是非法捕捞，在禁止捕捞的时候用围网破坏太大，是各国海警的重点打击对象。2005年日本抓住了台湾的非法捕捞证据，直接砍掉台湾70%的配额，差点让台湾渔民破产。这次台湾省接受日本的交换，一方面是怕日本，另一方面也是有把柄在别人手里。

日本虽然每天惦记别人的配合，但是实际上也天天偷，去年就有报道，只是台湾省不敢拿这个理由说事。而且日本在西太平洋合法的配额最多，就算不超额捕捞，也是金枪鱼濒危的第一凶手。

过去太平洋里大概有16万吨蓝鳍金枪鱼，现在成年鱼可能只有1万多吨，所以日本连300吨的配额也要抢。

这么说金枪鱼越来越少了，那我们以后还吃得到吗？

世界70亿人口如果只吃野生鱼，太平洋再大也不够用。中国作为人口第一大国，工业第一大国，分到的配额少，对于人类来说可能是一种幸运，因为这逼着中国人养鱼。


看这张图，橙色是野生鱼，蓝色是养殖鱼，虽然橙色大于蓝色，但橙色已经多年不增长了，以后吃鱼必然靠养殖。图上有坐标，人类每年养殖的水产品8000多万吨，中国占5000万吨，是全世界唯一养殖多于捕捞的大国。

在这5000万吨里面，3000万吨是淡水养殖，2000万吨是海产品。中国每年海洋捕捞1300万吨，其中200万吨是远洋鱼类，就算考虑到超额捕捞，中国人吃鱼也主要靠自己。现在金枪鱼养殖已经起步，甚至蓝鳍金枪鱼的养殖技术也有人在搞了，这是下一代人吃金枪鱼的唯一希望。

地方借债，全国人民买单

8月23日贵州省审计厅发布了《贵州省人民政府关于2018年度贵州省省级预算执行和其他财政收支的审计工作报告》，认为部分地区政府的隐性债务过多，短期还债压力大。8月9日第九期睡前消息，我们分析过贵州省独山县的400亿债务，那现在是不是整个贵州省都出了债务问题呢？

贵州的债务问题确实很严重。全国对比来看，贵州的债务规模是全国第六，但是gdp是全国倒数第七，人均gdp倒数第三。财政厅有数据，2018年末贵州债务是8850亿。但是这个8850亿的债务规模只是显性债务，是直接债务，几乎每个地方政府都通过国企融资平台另外借了很多债。还有很多地方政府搞PPP项目，让企业帮自己建基础设施，承诺用保底价格回购，这也是借债。

这些钱都算上，贵州的债务肯定不止8850亿。权威评级机构中诚信曾经研究过地方政府债务，结论是大多数政府的隐形债务比显情债务多，一般是1.4倍到两倍。

第九期睡前消息讨论独山县问题的时候我介绍过，调查组去之前，独山县宣布有80亿债务，县委书记被带走以后多了320亿，隐形债务，是显性债务的四倍。贵州省的平均水平应该没有这么严重，但是估算隐形债务是显性债务的两倍，应该只少不多。

这么算下来，贵州去年的实际债务应该是8850乘以3，2.65万亿。九个月过去了，眼下可能是2.7、2.8万亿，平均每个贵州人7.5万，茅台那点市值和贵州地方债相比不算什么。

那贵州还得了这么多钱吗？

隐性债务的利率一般比银行贷款高很多，我们客气点算，这假设平均利率是6%，2.7万亿的6%是1600亿，2018年贵州全省财政收入1726亿刚刚够还利息。当然贵州省从来不靠税收过日子，每年要拿3000亿的转移支付才能平衡。去年贵州省收入1726亿，一般公共预算支出5000亿，这是国家在补贴贵州。

但是转移支付一般都是指定用途的，不能随便拿来还债。而且今年贵州省的公开债务就有2500亿要还本付息，如果不能借新债还旧债，贵州省就破产了。

其实借债不可怕，可怕借债做不出赚钱的项目。去年贵州的gdp是1.48万亿，但是前年贵州的固定资产投资就已经1.53万亿了。去年贵州的固定资产投资比gdp大概多20%，换句话说，贵州省的一块钱投资甚至对应不上一块钱的gdp。这种现象持续了很多年，所以贵州虽然上了很多项目，但是还不起债。

当然地方债不是贵州一个省的问题，去年五月，全国人大财经委副主任贺铿公开说，中国的地方债四十万亿，地方政府没有一个想还的，甚至很多地方利息都还不起。

地方政府还不起利息，但是也不能破产，这个问题要怎么解决呢？

中国不是联邦制国家，中央和地方政府是分不开的。所以虽然财政部的口气很硬，说“中央不救助”、“谁家的孩子谁抱”，但实际操作起来，还是中央以各种方式出钱，上周就有一个县城的例子。

山西日报刚刚报道，山西省交通控股集团平移置换债务，把2337亿的债权转给银行团，主要是国家开发银行。之所以要这样做，是为了化解高速公路债务风险。山西省政府狠狠表扬了这次金融操作。

地方政府借贷款，重要的用途是修基础设施，但是建好以后，有的路促进经济发展，有的就没有，甚至过路费不够维护费，这就形成了巨大的债务，地方政府只能继续借钱搞建设，希望更多的路能够吸引外地企业，将来交税还债。

山西交通控股集团资产有5000亿，现金流已经不太够还债了，必须借新债还旧债。但是地方政府在欠债的情况下再借债，金融机构也要评估风险，要很高的利息才能继续借，所以地方债务越来越多，平均利息越来越高。

第九期睡前消息我们提到过独山县借了400亿，利息升到每年10%。山西省这几千亿债务，估计有8%的利息。所以中央只能让国开行带头，借一大笔贷款给山西，把那些利息高的债务都还掉，改成欠国开行。新的贷款不仅利息低，而且往往是20年长期贷款，几年内只还利息不还本，眼下山西省就不会被债务压垮了。

表面上这是平等交易，实际上是国有银行背风险，全国人民替山西省减轻负担。如果山西这些项目创造不出效益，最终还是国家给地方债买单。我猜贵州省迟早也要用这个方案，否则很快就会有一大批债务违约，很多人会发现自己的理财产品一文不值。

虽然国家会买单，但是将来这些穷省怎么办还是个大问题。前面提到了贵州省审计厅的报告，里面对贵州省提出两个警告，第一个是前面提到的隐性债务太多，第二个就是部分地方政府置换债券使用不规范，上级给了低利息资金没有拿去还债，反而花掉了。如果不能控制地方政府花钱的方式，就算置换债务，地方政府再过几年还要再破产。

当然了，中央政府眼下不缺信用，到时候可以再救贵州一次。但国家的钱也不是随便印的，无论是发国债还是让国有银行放贷款，都是全国人民买单，都是在经济下行的时候浪费宝贵的储备，所以就算你不是贵州人，也应该关心贵州的地方债。

法律不允许在食品中随便使用中药

最近厦门市中级人民法院作出了一个判决，感觉有违常识。2016年徐先生去厦门旅游，买了卤味熟食，卤法里面加了当归，徐先生吃了熟食之后拉肚子，就把超市告上了法庭。法院判决超市“退一赔十”，理由是违法添加中药。以后我们还能用中药做菜吗？

自己做自己吃无所谓，但如果开店，不是所有中药都可以做菜。《食品安全法》第38条规定，“生产经营的食品中不得添加药品，但是可以添加按照传统既是食品又是中药材的物质。”所以关键要看法律承认哪些中药传统上还是食品。

厦门法院判决的依据，首先是2002年卫生部发布的《关于进一步规范保健食品原料管理的通知》。通知给了三个名单，第一类，既是食品又是药品，这是许可。第二类是可用于保健食品的名单，这是部分许可。第三个是保健食品禁用物品名单，这是完全禁止。

当归虽然是常用的养生中药，但是只列入了第二个名单，所以可以用的保健食品，不能用于普通食品，法院判决没问题。

这几年养生是最热的食品概念，很多食品企业都无视食品安全法，滥用中药。比如说今年五月份，中新网报道了“药膳皮蛋”，说甘肃省盛产黄芪、当归、党参，拿来做皮蛋，这是违法的。

那很多人都喜欢在食品里面添加中药，这三个名单会不会调整呢？

依法申报的话，有成功修改名单的案例，比如说人参。大家可以看到第二个名单第一项就是人参，任何食物只要加入人参，就不能办理食品生产许可证。中国是人参生产大国，主产区吉林省希望允许人参进入食品管理。经理省因此专门组织了一个研究，用现代医药标准评价人工种植的人参，研究长期使用安全性。2011年吉林省带着研究报告向卫生部申请，卫生部2012年发布公告，批准人工种植的人参加入食品。

但是除此之外，很少有新的中药被批准为食品，因为无论中药西药都是药品，中药自己都说“是药三分毒”，无限制食用隐患太大。

2014年、2018年国家卫计委各出了一个征求意见稿，想增加一些中药进入食品，包括当归、铁皮石斛、西洋参、黄芪、灵芝这些知名中药。但是这两个征求意见稿并没有通过，因为作为药品，这些中药的性质都没有得到科学验证，真要是普遍作为食品，隐患谁也不能负责。

所以大家一定记住，谁要打着中药的名义出售养生食品，那只有两种可能，不含中药是诈骗，包含中药就是出售高风险食品。到法院一告就赢。

大家应该还记得，去年有一家酒店炒作天价茶叶蛋，售价2899元，号称用了冬虫夏草、铁皮、石斛等八味秘制配料。当时很多人都批判这家企业定价有问题，要找物价局，但实际上应该是食药监局出手直接查封酒店。

现在马上又是中秋节，大家可以关注一下往年很常见的中药养生月饼是不是又来了。

总而言之，药品行业在这件事情比较纠结，如果中药是疗效明显的药物，那就不是普通食品，不能随便吃。但如果中药是普通食品，吃多少都没事，药品地位又要受影响。所以这么多年下来，没有一家企业主动做科学验证，证明中药随便吃也没事。

2002年那个名单也许不一定合理，但也就这么拖到了今天。

华盛顿邮报误导读者

8月23日环球时报的微博转发了华盛顿邮报的报道，说美国一所高中担心校园枪击案，投资4800万美元改造教学楼，把走廊变成了站壕的形状。他们是不是要修一个要塞式的学校？

环球时报是被美国大选的媒体战拖下水了。华盛顿邮报巧妙的设计标题，就是为了误导读者攻击步枪协会，攻击特朗普。实际上4800美元是真的，弯曲的走廊也是真的，但两者之间关联不大。我们先看看这所学校的具体情况。

花了4800万美元的高中在密歇根州，是水果港社区学校综合体的一部分。水果港社区学校历史悠久，校园里的小学，房子是上世纪30年代建的。初中的教学楼最新也是60年代建筑。所以从2013年开始，水果社区就在讨论校园改造。

我们找到了改造前后的总图，大家对比一下，大概能理解工程量。还有改造前后的楼层平面图也可以参考一下。



美国的富裕社区全面翻盖学校，花4800万美元真不多。从社区的要求来看，防止枪击案只是非常次要的要求，对成本和设计影响不大。


督工你是土建专业出身，能估算一下他们花了多少钱防御枪手吗？

恐怕具体负责的工程师也不知道。因为总细节来看，工程师并没有建造具体的军事工程，而是结合其他因素调整了一点设计理念。比如说直通的走廊加了一点曲折，教室门口坐了一小段挡墙，制造射击死角。但是这个建筑本来也不是方方正正的，内部空间出现一点不规则元素很正常。对于3亿多人民币的项目来说，这点改造对工程量真没啥影响，可能还不如监控系统升级花钱多。

但是美国民主党这边的媒体很着急，指出这家建筑公司做过监狱，暗示学校设计里面有控制暴力的因素。但是建筑公司接监狱项目也很正常，负责这个项目的团队是专门做学校设计的，和他们同事关系不大。

前面提到走廊设计了曲折的空间，华盛顿预报就说这是模仿世界大战的壕沟，这明显是滥用想象力。美国两党分裂，黑对方都毫不留情，我们作为旁观者，但是不能太入戏。

但是美国的枪击案的确很严重，如果让你来设计，督工你会怎么防御校园枪击手呢？

没有好办法，这个学校做的象征性防御已经相当不错了。自古以来，对抗武器的办法都是更多的武器，杀掉想制造伤亡的人，从来没听说消极防御能够解决问题。

长城工程量够大吧，但是上面如果没有全副武装的士兵，也挡不住一个杀手。美国的核心问题是没法阻止少数疯子拿到枪，也不能见到可疑的人就提前开火，所以花多少钱也阻止不了校园枪击案。

除了前面提到的中学，美国其他学校也考虑过如何对付枪手，但普遍的结论是象征性防御一下就好，因为拿不出实质的抵抗，还不如卖个萌。

比如有的学校建议在书包里面加钢板，可以当盾牌，但这样枪手可以上体育课的时候袭击。有的学校在每个教室放一筐石头，学生可以拿石头砸枪手。以我对学生的了解，石头挡住枪手不太可能，平时打架砸同学的脑袋，这必然很常见。还有的学校要求老师带枪上学，那要是某个老师想搞恐怖袭击，就能光明正大的在办公室储备军火。

上周德州连续发生两起大规模枪击案，证明就算人群普遍持枪，也没法阻止一个枪手制造屠杀。这个方案虽然得到了特朗普的赞美，但实际上行不通。

总而言之，人是很容易被瞬间情绪主导的一种猴子，不打仗的时候应该尽量避免猴子拿到杀生用武器。但如果枪支已经泛滥，最好的对策就是无视他，最起码省钱，就像我不会去花钱去拯救我的头发。

民主党把一个普通学校吹成4800万的军事要塞，这很明显是挑动情绪，低估了美国人民的智商。

孔孟等儒家大拿都生活在单亲家庭

9月3日第16期睡前消息，我提到韩国收单身税，很多观众看到这个名字就激烈抗议。但是后面我提到法国的幼儿园改成全免费，就没有人直接反对。然而本质上这完全是一回事，补贴有孩子的家庭就等于对不生孩子的收税。

对夫妻二人减税，就是对单身加税。国家的钱不会从天上掉下来，一部分人得到好处，短期内必然是另一部分人承受代价。就算是国家硬钱发福利，也有通货膨胀的问题，就像贵州地方债问题一样，这笔钱迟早是我们一起还的。

所以我们作为会理性思考的人类，讨论社会问题不能学朝三暮四的猴子，不能凭着直觉去判断得失，否则早晚你会被别人卖了，别人也不需要你帮着数钱。

上周就有一个很好的案例，从十月份开始，日本3-5岁的孩子免费上幼儿园，低收入家庭的儿童一出生就可以免费上托儿所。为了筹集这笔钱，日本从十月份开始调整消费税，从8%提10%，等于全民补贴有儿童的家庭，这就是最明显不过的单身税。

另外再说一点，我在16期睡前消息提出要给单亲家庭发福利，保证儿童正常成长，同时鼓励生育，也有很多观众激烈抗议，其中最典型的观点是，非婚生儿童心理不健康，单亲抚养不符合中国人的传统文化。

我认为对单亲家庭有看法这是可以的，但首先你不能歧视，其次也不要拿来源不明的传统文化说事。史书写的很清楚，孔子是野和而生。无论你这个“野合”怎么解释，孔子父母肯定在婚姻程序上有问题，孔子就是一个典型的非婚生子女。孔子三岁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17岁还不知道父亲埋在哪里，他是一个单亲抚养儿童，如果这不符合中国传统，儒家就没有传统。

而且儒家并不是只有孔子一个单亲后代，孟子也是三岁丧父，然后才有孟母3迁的故事。总不能说孔孟都不符合传统。还有这孔子和孟子差了好几代人，孔子的思想是通过孙子孔伋传给孟子的，孔伋的父亲是孔鲤，孔鲤死的比孔子还早，孔伋是遗腹子，和孔子、孟子一样都没有得到过父亲的教导。可以说儒家传统就是一群单亲家庭后代创造的，用传统文化批单亲家庭，批非婚生子女会挖了真传统的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