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192期：土库曼“走夜路不害怕”，神渭管道输煤项目，尼尔利亚的“荷兰病”，怎样才能取暖防折腾，两个“朝阳站”

2020年11月10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192期

【睡前消息192】“走夜路不害怕”排名，土库曼竟然排第二

大家好，2020年11月10日星期二，欢迎收看第192期睡前节目，请静静介绍新闻。

“走夜路不害怕”排名，土库曼竟然排第二

上周，盖洛普发布了最新的全球法律与秩序指数排名，俗称“走夜路指标”。在这个排行榜上，中国排名在第三，成绩非常不错。经济发达的城市国家新加坡排第一也是意料之中。但是出乎意料的是，第二名是土库曼斯坦。在我的印象中，这个国家经济发展落后，南边还和伊朗和阿富汗接壤。为什么社会秩序会比中国还好呢？

这份榜单其实和法律以及秩序都没有什么关系。国内媒体把这份榜单翻译成“独走夜路不害怕”排名我觉得十分恰当，因为排名的主要依据是询问各个国家的人是否对警察有信心、是否有安全感，过去一年有没有碰到过治安问题，而没有考虑整体上的法律公平。

具体到土库曼斯坦，当地人觉得走夜路不害怕也很正常，因为土库曼斯坦晚上11点以后就实行宵禁，本地人其实没有多少走夜路的机会。所以这个走夜路的调查对于土库曼来说有点巧合到犯违规了。当然就算放在白天，土库曼斯坦治安也不算差，一直被认为是中东地区最安全的国家，甚至超过了俄罗斯，这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土库曼的政局稳定。

1991年土库曼斯坦独立，苏联时代的共和国书记尼亚佐夫自动当成总统，终身连任，并且拥有近乎无限的权力，在政治上土库曼是中亚军阀和苏联式集权结构的结合体。尼亚佐夫去世以前，营造个人形象的方式类似于罗马皇帝，他给自己的称号是土库曼人民之父，而且像凯撒一样改变了12个月的名称，1月份用自己命名，3月份是他母亲的名字，甚至面包这个词也用她母亲的名字来取代。土库曼人在公开场合不喊他家的名字，连饭都吃不上。尼亚佐夫金雕像遍布全国，首都还有一个能跟着太阳转动的巨型向日葵式雕像。

1994年邻国阿富汗出现了塔利班军队，尼亚佐夫意识到大国会因此深度介入中亚政治，他非常冷静地分析自己的底牌，意识到自己在军事上甚至没有资格当棋子，最好不要有参加大国博弈的想法。1995年普克曼斯坦宣布自己是永久中立国，只要能安静的卖天然气，对外界一无所求，这些年也的确没有外部势力来打扰他。

在保证外部基本安全以后，尼亚佐夫把土库曼斯坦完全营造成了一个警察国家，在街上安排了大量警察监管社会，还有便衣警察偷听普通人的对话，外来游客基本上不允许随便在街上拍照，警察看到就要管。虽然警察经常会敲诈、索贿，但是因为警力充足，基本的治安是有保证的。

另外地理环境也有利于土库曼斯坦的治安。虽然地势平坦，但是国土80%是沙漠，人口基本上就聚居于几个依靠绿洲来建立的大城市，非常便于管理。但是尼亚佐夫还嫌不够，为了把人继续向城市集中，2005年50万平方公里的土库曼斯坦关闭了首都外的医院，要求所有人来首都看病，结果土古曼斯坦的人均寿命基本上回到了非洲水平。

除了大量关闭医院，土库曼斯坦还基本关闭了图书馆，只有尼亚佐夫掌权以后批准的出版物可以随便看，苏联时代的书要批准备案以后才能借。至于互联网，土固曼基本停留的2G时代，少数使用互联网的人会发现大多数社交媒体都被封锁，微信虽然能用，但发的链接基本上打不开。

今年2月份，土库曼斯坦政府宣布不再资助本国的科学院，谁也猜不透总统为什么做这个决定。总之，从各个角度看，土库曼斯坦都在努力让自己的国家向前现代社会转型，除了维护稳定和统治之外，在经济、文化和科学方面放弃了一切的进步选项，只保留了天然气一个现代产业。

《道德经》第八十章说：“小国寡民。使有什佰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车，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土库曼斯坦就在向这样一个国家变化，放在几千年前算是理想社会，放到现代普通国民放弃了绝大多数的现代社会发展机会，换了一个治安不错的封闭国家，代价似乎有点太大了。

2006年尼亚佐夫把总统位置留给牙医别尔德穆哈梅多夫，一般认为是他的私生子。最近一次选举，新总统的支持率是有零有整的97.69%，上一次是97.14%。因为油气价格下跌，新总统不得不对民众的诉求作出妥协。在农村地区，他当卫生部长时期关闭的医院重新开业，12个月的名字也改回了传统称呼。首都那个会跟着太阳旋转的金雕像被挪到了郊区。

但是是除此之外，比尔德穆哈梅多夫和他的前任区别不大。他自称护国者在老总统雕像的位置上给自己修了一个21米高的黄金塑像。看来土库曼人民还要在封闭、停滞但是还算安全的环境下生存很久。

另外前面那个走夜路榜单上还有中亚国家，是排名第九的乌兹别克斯坦，情况和土库曼斯坦也很相似，用天然气资源维持统治，为了稳定统治，放弃了发展。

土库曼斯坦的互联网普及率是20%左右，乌斯别克斯坦虽然接近50%，但是互联网受到高度控制，移动互联网的发展水平也很糟糕。比较这两个国家，土库曼斯坦的人口不到600万，资源丰富，人均GDP略低于山东，所以还能维持。乌兹别克斯坦人口超过3000万，人均GDP1700美元，是中国最穷省甘肃的43%，用高压维稳的难度更大，所以乌兹别克斯坦的总统没有世袭，新总统2016年上台以后，推进的社会改革力度大于土库曼斯坦。

在这份走夜路榜当中，中国是前十名唯一人口超过4000万的世界大国，在保持治安水平的时候没有放弃进步和发展，信息流通也比较顺畅，可以给中亚这些向封建化时代倒退的国家当一个好榜样。

神渭管道输煤项目

督工，第188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介绍了中国第一座盐穴压缩空气储能电站。最近中国还有一个比较少见的能源类工程投产，10月12日中国煤炭科工集团承建的世界最长输煤管道试运行成功。你要不要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个工程？

神渭管道输煤项目从陕北通到关中平原，全长727公里，设计年输送精煤1000万吨，为中国增加了一种新型的能源运输干线。

过去中国的煤炭基本通过公路和铁路运输，但是公路运输需要消耗石油，国家一直想摆脱以油运煤的矛盾。铁路运输虽然经济，但是货车返程基本空载，干线铁路还必须为这些返程的空载货车铺一条轨道。所以从80年代开始，煤炭行业就开始考虑尝试煤浆管道。90年代煤炭工业部准备由中美合作建设、合作经营在山东修建盂县-潍坊-青岛之间的输煤管道。1996年国务院批准开工了，但是因为融资问题最后放弃。

25年以后重新看山东煤浆管道计划，资金问题本质上是技术问题。1996年的中国还造不出主输送泵、大口径高压球阀和关键的计量、检测、控制仪表，必须用高价进口，抬高了建设成本，最终导致项目下马。

到了2012年神渭输煤管道启动的时候，核心设备都已经实现了国产化，建设成本大大降低。比如说煤浆管道需要隔膜泵，保证煤浆通过输送泵的时候性质不变化，这类设备过去只有荷兰和德国能造。2012年中国有色金属公司的中色泵业集团压倒了荷兰和德国企业，拿下了神渭输煤管道项目的订单，制造30台大型隔膜泵，总造价只有3.63亿。类似的国产配套设备压低了成本，让煤炭企业敢于尝试新的运输模式。

煤浆管道不需要返程去送空车，现在设备也国产化了，那会不会很赚钱呢？

虽然技术上是个很了不起的突破，但是从其他国家的经验看，我们对煤浆管道还是要谨慎乐观。

全世界第一条输煤管道是1957年美国固本煤炭公司在俄亥俄州修建的，项目开工的时候铁路运价每吨是3.74美元，管道运输成本预计是2.2美元。但是管道建成以后，铁路公司降价竞争，而管道经常出事故，成本比预计的还要高，运行6年就关闭了。

1986年苏联也试图和意大利合作搞一条输煤管道，但是因为技术不过关，在试运行阶段就发生了管道堵塞，3亿美元打了水漂，相当于现在几十亿。

有专家总结过，输煤管道一直不是主流运输模式有两个主要原因：一个是技术复杂，运行不稳定；另外一个是依赖于特定的地理条件，比如说大量的淡水资源。

现在这条神渭管道输送的煤浆浓度是50%左右，每年如果想输送1000万吨的精煤，至少消耗1000万吨淡水。从缺水的陕北开发1000万吨淡水成本不小，这些水到了渭河流域已经是污水了，不能循环利用，还要再花一大笔成本去污。所以陕北榆林市政府考虑到消耗的水资源太多，对项目提出过质疑。这个项目修了8年才建成，开工以后也没有特别确切的盈利预期。

过去几十年，世界上最成功的煤浆管道是美国的黑迈萨项目，总长度440公里，1970年建成。但是建成的前十年内，黑迈萨管道发生了大小事故100多起，平均每个月一次，一九七七年一次爆管事故导致36小时停运。就算正常运行，加水的煤粉到了电厂以后烘干不足又降低了发电效率，需要额外的天然气助燃，又是一笔不能忽视的代价。到了2005年黑迈萨管道因为成本原因和环保原因不得不停运，以后美国再也没有发展新的输媒管道。

现在我们这条神渭输煤管道项目虽然基本靠国内的力量，但是总承包商中煤科工集团也用了美国经验，到前面说的黑迈萨项目引进了设计、运行和管理的全套技术资料。考虑到类似项目的问题，这次神渭输煤管道项目只能说是一次大胆尝试，需要长期稳定运行，证明自己的盈利能力以后才能向其他煤田推广。

尼尔利亚的”荷兰病“

10月上旬以来尼日利亚多地爆发反对暴力执法的抗议活动，发生暴力抗议事件和枪击事件。为了平息混乱的局面，尼日利亚多地发布了戒严令。10月20日清晨，尼日利亚最大城市拉各斯纵火者烧毁了警察局，同时政府表示抗议人群在19日袭击了埃多州首府贝宁城的两座监狱，2000名囚犯越狱。21日当天拉各斯等多地继续爆发严重骚乱，据称有抗议者焚毁车辆，还有一家电视台起火。24日到25日尼日利亚大量城市都有民众聚集，洗劫了政府的大型粮仓，指责政府拿着食物援助不发放。督工，尼日利亚这轮骚乱是怎么回事呢？

这次骚乱直接诱因是一次暴力执法事件。尼日利亚政府有一支特别武装力量——反抢劫特别行动队，缩写是SARS。10月3日尼日利亚社交媒体上出现了一个视频，SARS部队射杀一名青年。这个视频瞬间点燃了尼日利亚的民间情绪，掀起了一场年轻人主导的抗议，街头出现了End SARS的标语，要求解散这支特别部队。

SARS部队在尼日利亚的名声很不好，长期积累了酷刑、法外处决、任意逮捕和敲诈勒索的名声。这个视频是导火索，点燃了尼尔利亚人积压已久的愤怒，引爆了全国抗议。但是尼尔利亚民间积累的其他矛盾也不少，所以抗议的主题已经超出了解散SARS部队，走向了失控状态。

既然SARS部队的名声这么不好，为什么政府还要保住它呢？

尼日利亚的国内治安问题的确已经不是普通警察能对付的了。和大多数非洲国家一样，尼日利亚是多部族国家，全国有250多个民族，其中最大的三个部族是北部的豪萨-富拉尼族（Hausa-Fulani）、西南部的约鲁巴族（Yoruba）和东南部的伊博族（Igbo），这些大部族内部还分了许多小部族。

除了部族认同之外，宗教认同把这些种族差异变得更严重、更复杂。比如说豪萨-富拉尼族主要生活在北方，以农业和牧业为生，居民大多数信伊斯兰教，约鲁巴族主要生活在西部，占据最大城市拉各斯，居民一半信基督教，一半信伊斯兰教。伊博族主要生活在东部的埃努古、阿比亚等州，居民基本上信奉基督教。60年代他们成立过一个比夫拉共和国和政府军对抗了三年。

另外我们之前讲过萨赫勒地区的安全问题。尼日利亚和其他西非国家一样，北方有大量的伊斯兰恐怖组织和土匪活动，这些土匪拿着北非军队的先进武器，战斗力不比正规军差，已经把撒哈拉沙漠边缘的上百万平方公里干旱地区变成自己的地盘了。所以尼日利亚成立了一支专门对内的SARS部队，主要任务是调查和逮捕武装抢劫犯、土匪绑架者和其他暴力犯罪。在许多北方人看来，解散SARS可能会导致土匪行动更加猖獗，因此部分北部青年支持改革而不是解散SARS。

最近几年，尼日利亚网络犯罪在全世界都有名气，抓网络罪犯也是SARS的主要职责。尼日利亚政府恐怕没有精细执法的能力，只能在放纵SARS和放纵犯罪之间二选一了。

另外也要看到尼日利亚的暴乱能闹得这么剧烈，不仅仅是因为尼日利亚人反感SARS部队，还因为尼日利亚的经济和社会都已经濒临崩溃了。

从数据来看，尼日利亚的经济水平还过得去，人均2300美元，比乌兹别克斯坦还强不少。但是石油占了本国出口的90%以上，所有产业都围绕着石油出口运转，其他产业都发展不起来。

在大规模开发石油之前，尼尔利亚曾经是一个纺织业发达的国家。1980年尼日利亚纺织业产值是89亿美元，占了25%的GDP，但是到了2012年尼日利亚纺织业的产值仅仅有3亿美元，每年进口纺织品和衣服要花费几十亿美元，其中95%以上来自于中国。

2014年尼日利亚组建了棉花纺织和服装委员会，进行产业振兴政策。但是到了2019年尼日利亚大多数纺织商已经停止运营，只有20多家纺织商还在运转，从业人员2万。同时尼日利亚国内的失业率和通胀率都是两位数。这说明尼日利亚在很低的经济水平上遇到了石油产业挤占其他行业资源的荷兰病，所以社会随时都有爆炸的危险。

现在尼日利亚人口突破了两亿人，是非洲第一大人口大国，未来一代人他们的人口还要翻一翻，石油收入的增长速度肯定追不上人口了。另外，尼日利亚的原油生产成本超过30美元，再加上其他成本支出和腐败，五六十美元的油价也很难让尼日利亚的石油公司赚钱。今年疫情打压了油价，一度还有负油价。疫情结束以后，太阳能和风电也开始冲击油价，石油可能永远不会回到100美元的高价状态，尼日利亚这个国家已经没有什么出路了。

在这种绝望状态下，SARS部队的视频就是一颗火星，点燃了这堆干柴。但就算没有这个导火索，尼日利亚几亿人也迟早会因为生存问题而彼此斗争，非洲人口大国的未来是非常恐怖的。

接着和大家分享几条近期的简讯。

怎样才能取暖防折腾

去年12月17日第54期睡前消息节目，我们提到了河北为了北京的环境，取暖全面改清洁煤的问题。清洁煤烟气小是优点，但也客观上失去利用气味提醒煤气中毒的预警作用，结果河北很多乡镇制造了额外的煤气中毒事件。

今年冬天的取暖期刚刚开始，河北的取暖又出问题了。在很多地方和清洁煤运动平行推进的项目还有煤改气工程，天然气的价格明显高于烧煤，理论上这笔钱是政府通过燃气公司补贴实现的。但是中国经营报刚刚发表了一篇文章《河北“煤改气”困局》指出政府补贴不到位，上游的供气公司不愿意供应，下游面对用户的燃气企业，因为政治任务不能不供暖，结果就是下游企业要用自己的钱来垫付天然气费用，数量至少几十亿，另外燃气涨价要开听证会，但是政府并不会为燃气公司的亏损兜底。这些问题都为今年的供暖制造了隐患。

去年评价清洁煤问题的时候，我说传统农民的独户住宅散热快，每一栋房子都有单独面对天空散热的房顶，而且他们居住太分散，集中供暖的建设成本高，几乎不存在兼顾安全、廉价供暖和环保三个指标的方案。如果一定要同时解决这三个问题，只能把农村城镇化，人口都集中起来居住。

现在中国新增的天然气消费都依靠进口，价格不是行政命令想压就能压下来的。如果只想着眼下要政绩，不考虑长期的资金压力，既不安排足够的补贴，也不愿意费力气改变居住模式，那就只好每年冬天都要折腾一下了。

两个“朝阳站”

另外对于我这个承德市平泉人来说，这几天有个好消息就是京沈高铁即将全线贯通，最后一段翻越燕山的北京到承德段，一个月之内就要试运营。以后我可以坐着高铁从上海回家，中国大多数地区坐火车去东北以后也可以减少两三个小时的路程。

不过就在京沈高铁开通之前有个小插曲，我家乡的邻居，辽宁朝阳市的火车站，过去名字很简单，就是朝阳站，现在必须改名“辽宁朝阳站”，原因是京沈高铁的起点北京星火站改名了，根据所在的朝阳区改名“北京朝阳站”，所以辽宁的朝阳站必须加上辽宁两个字，才能够和北京的朝阳站相区别。现在12306网站已经不接受单独的“朝阳站”名称了。

火车车站的名称选择是有固定程序的，我找到了国家规范《铁路工程命名规则》。这个文件的第二章第八条明确提出了车站名称在全国不重名，同一条线路上连隧道都不能重名。文件的第三章明确指出，车站应该用城镇名称命名，如果一个城市有多个车站就用方位名来命名，比如说北京南站、北京北站，如果这些名字都用完了，就用当地的小地名来命名。从这个角度说，北京朝阳区是把自己视为小地名，强行和辽宁朝阳火车站挤一个名字，而且逼着朝阳市的车站增加定语。

但是铁路工程命名规则明确说了，命名要尊重当地群众的风俗习惯。这个辽宁省朝阳市名字最早源于1778年的朝阳县，1904年就出现了朝阳府。而北京市朝阳区出现于1958年，之前只是有个朝阳门。显然是辽宁朝阳市的历史更悠久，更符合风俗习惯。

同样在东北地区，吉林省会长春市也有一个1955年成立的朝阳区，并没有和辽宁的朝阳市争名字，希望北京朝阳区学习一下。

另外最关键的问题是，从铁路调度角度说，车站重名的隐患很大。这次北京朝阳区坚持要把星火站改名，最后出现两个朝阳站，既不安全，还破坏了“准确达意、科学简明”的基本原则。如果没有一个明确的理由是交代不过去的。

最后铁路工程命名规则第四章第二条规定，项目可行性报告阶段就要确定火车站名称。可行性报告阶段在开工之前，开工以后就不能改了。但实际上一直到今年，京沈高铁的起点还是北京星火站，现在项目马上就要投产了再改名，明显是一异常操作。

希望国家能够把整个改名的操作流程公布出来，让全国人民看看是否合理，给我的朝阳市邻居一个合理的解释。

好，192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感谢各位收看，感谢各位一键三连，没有睡前消息视频版的日子，欢迎关注睡前消息编辑部的公众号，收看每日新闻列表，我们周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