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231期：古代盐商和现代房地产，深圳越是限价越要炒房，缅甸军官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同事

2021年2月2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231期

【睡前消息231】参加“房住不炒”征文，你看值不值3000块？

大家好，2021年2月2号星期二，睡前消息231期。

参加“房住不炒”征文，你看值不值3000块？

前几期睡前消息节目我提到过深圳市房地产协会发起的第一届房地产开发企业征文大赛，主题是“房住不炒”，最高奖金3000元。赶在2月1号截止期之前，我也写了一篇文章，昨天已经发到了投稿邮箱，这里我先给观众读一遍，请各位祝福我的3000块奖金给蛋卷买点罐头。如果拿不到奖金，也希望大家能够多投几个币，假装我拿了个末等奖。

《吸取盐商教训，不当“特殊行业”》

第二次下大战后期双方都评估过不同遭遇对人的精神打击程度，发现把房子炸掉是最大的瞬间冲击，甚至比亲人死亡，自己受伤还严重。因为在人类的潜意识里，房子相当于原始人保存火种的洞穴，是自己去探索外部环境的基地，房子瞬间消失，即使有钱重建，第一反应也是半个世界没了，最容易精神崩溃。

房地产企业就是负责给我们提供这“半个世界”的机构，所以往往被赋予超出了本身价值的重要性，也是我们评判生活水平的典型标志。上世纪80年代，我经常在农村生活，当时要了解某个家庭的经济水平，有没有人在外面工作，最直接的标准就是看房子的材料。大多数家庭是土墙草顶，富裕家庭是砖墙瓦顶，要是有哪个家庭盖了二层楼，用了一点水泥，这必定是村里的头面人物。这一点在当时的工业社会也适用。

1986年矿区改造，我家从成排的平房搬出来，住进一栋红砖五层楼房的第四层。搬家那一天，我跑来跑去帮着干活添乱，每上一次楼就折一个纸飞机从阳台扔下去，一天下来可能上下跑了几十次，等于爬了上百层的楼，现在再让我一天爬上百层，估计我能哭出来。那天我搬进去的楼现在看起来很破旧，但是在很长的时间里，这是我用来区分城市等级的符号。

当时站在中国城市的边缘看城市的剪影，县城是一大片尘土颜色的单层院子，再加上几十栋的四五层楼，相互之间有很大的距离。到了地级市，四五层的住宅楼开始成群出现，中间有一两栋10层上下的标志性建筑。省城会有一两条作为门面的大街，在这里十几层的水泥建筑连续不断，水泥和瓷砖的颜色压倒了砖墙的土红色。至于说北京、上海这种顶级城市，90年代城市环线的两侧立着一批二三十层的电梯楼，放到其他城市肯定是有数的标志性建筑，在这里只是普通的住宅楼，仅仅这一点就足以震撼大多数中国人。

2005年以后我习惯的分级标准彻底崩溃了，一眼看过去普通的县城都是成群的几十层建筑，外立面有色彩鲜明的涂料和装饰，到了晚上一片灯火，如果让80年代的我来看这种县城，肯定会认为这县城是北京、上海一类的顶级城市。这些最近十几年立起来的钢筋混凝土建筑群，彻底改变了中国人的生活方式，是21世纪初的时代纪念碑。

在亲身经历了这个转折性的变化以后，我认为过去几十年的房地产业是一个代表了先进生产力的伟大行业。说到这一点，必然会有人反驳我，说那么高的房价就算买得起也要背上20年的贷款，多修几栋楼房没什么可炫耀的。对于这种反驳，我以我的经验解释一下，最近十几年城市买房的确很不容易，但是也并没有比过去搞一套房子更难。而且拥有独立住房的家庭越来越多，房屋的质量越来越好，这当然是伟大的进步。

过去的城市理论上说会给居民分公房，只交很便宜的房租，但实际操作起来往往是几户人家切割一套完整的住房，80年代很多副教授还要住楼梯间，大型国企的条件是要好一些，但是我父母在央企工作，还是土地几乎不要钱的矿山，到我读小学的时候，双职工家庭才能搬出筒子楼宿舍，住进完整的一套楼房。这期间必然会有残酷的筛选，还有无数的暗箱交易，每次国企分房的斗争都比美国大选还要热闹。

而且当时住房紧缺问题不分地域，不分城市农村，如果是农村居民要给儿子娶媳妇、盖新房，也是几代人的积蓄拿来修房子，兄弟之间为了房子翻脸，这是普遍现象。如果政府干部或者技术工人退休回到农村老家，不要单位的房子，自己拿着一辈子的积蓄要盖一个体面的院子，这是勉强可以的。但是普通工人就没有这样的选择。

无论在中国哪个角落，一套有私密性、有独立厨房，区分卧室和客厅的住宅，当时都是奢侈品。相对来说我们这个时代虽然买房子租房子也不容易，但只要肯退一步难度就明显降低。

比如说可以拿着一线城市的工资去二线城市，在省城打工回县里买房，这就不会去抱怨房贷压力。之所以新时代给了我们普通人退一步买房的选择，是因为两个时代住房的主要成本构成根本就不一样。几十年前土地很便宜，但是工业不发达，机制砖、钢筋、水泥乃至于木头相对工资都很贵。另外当时机械落后，很多工厂盖房子还要用马车运输，农村盖房子就肯定没有起重机，上梁要多用几十个壮劳力来帮忙，这都是普通人要积累几十年的资源，当然在哪盖房子都不会容易。

现在全国都不缺建筑材料和施工机械了，一平米两三千的建筑成本谁都付得起，房子价格主要取决于土地价格，发达城市的土地是稀缺品，所以普通人就地买房有压力，退一个层次买房就会轻松。

作为稀缺品，城市土地价格包含三个要素：

一、房子价格和基础设施成本有关，没有便利的交通、医疗和教育，再好的楼盘也不值钱，政府卖地让先住进去的人优先享受基础设施，肯定要在价格中体现成本。

二、城市土地往往意味着经济发达地区的就业资格。比如说很多北京公务员的职位，乃至于中央机构的就业机会，都只对北京户口开放，而北京户口要落到一套本地的房子里。就算企业的工作不要求户口，本地的房子也意味着缩短上下班距离，决定了找工作的范围。

三、和房子挂钩的福利。比如说医疗、教育，最典型的就是学区房，买了房子子女就能读好学校。

这三方面的价格都和政府行为有关，政府也的确要通过投资来创造相关条件，但是政府不能说自己公开拍卖入学资格，也不太容易把基础设施的服务精确卖给当地的居民，所以需要一个中介物品来回收投资，继续给其他人创造现代生活条件。这个中介物品大家都知道，就是相对稀缺的城市土地，越是发达的城市，越是福利和就业机会多，政府拍卖的土地和房产就越贵，经营这些房地产的企业也能跟风赚一层附加利润。

类似现代“土地”这样的中介物品在历史上也存在，就是长期政府专卖的盐。

古代政府征税能力差，用正常的方式征税必然会有大量人口逃税避税，所以历代政府都控制盐的生产和流通，让每个人都为食盐支付额外的价格，等于收了均匀的人头税。古代政府会公开拍卖经营盐业的缴税证明，通常叫盐引，政府平时控制盐引的数量来保证税收，类似于当代的土地财政。古代政府还经常超发盐引来缓解暂时的财政压力，类似于当代的地方债。

如果把现代的城市地产看作古代的食盐，那现代的房地产企业就相当于古代的盐商，所有中国人都要吃盐，所以盐业是古代最庞大的跨地区商业网，在这个网络上不同级别的商人赚钱方式不一样。明清两代盐商主要分成两类，一类是和政府联系紧密，买断贩卖资格的坐商，赚取最大的利润。我们熟悉的扬州盐商就是这种坐商。另一类盐商要向坐商租用经营资格向各地泛运，利润就比较接近于普通生意。盐商和房地产行业一样，政府关系越深，赚钱就越容易。

对于古代政府来说，把食盐作为征税工具缓解了财政问题，但是也给社会带来了两个压力：

一、扭曲了食盐价格，让吃不起盐的穷人被迫去贩私盐或者找食盐的代用品。西南山区喜欢吃酸吃辣，起因就是要在味觉上欺骗舌头，让放盐不足的食品也能勉强吃下去。

二、高价的食盐扭曲了生产方式。为了高额利润，地方政府和盐商宁可在本地用昂贵的方式制盐，也不能让外地便宜的盐卖过来。

这两个扭曲生产和消费的问题在当代社会也存在。比如说前几年陕北煤炭产业兴旺，煤老板的资金堆积在一些县城里炒房，我在府谷县就发现过，本地房地产企业在不适合盖房子的地方强行搞开发，把几十米高的石头山一层层炸平，盖上房子，给炒房资金提供昂贵的筹码，这就是扭曲了生产。至于说普通人因为房价太高，被迫合租有风险的房子，不敢结婚生育，甚至明显扭曲了消费，也影响了长期的社会生产。

当代社会的征税能力已经比古代强很多了，我们应该有更好的办法来精确征税，而不是搞土地财政压制生产力。

当然对于房地产行业来说可能会觉得类似于盐商的日子也不错，但盐商也有很多看不见的难处和负担。比如说地方官员觉得盐商的钱来得容易，就经常摊派各种临时开支，甚至皇帝都会伸手。康熙、乾隆十几次下江南巡视，盐商分摊了明面上的几千万两开支，还要额外修几千万两的行宫和御道。山西运城有个内地的盐池，这里的盐商除了要给西北军队出钱，还要不定期承担清朝皇帝去五台山的费用，因此破产的盐商不在少数。更重要的是，政府一旦找到更合适的征税方式，盐商的超额利润就不存在了。1831年两江总督陶澍废除了过去的“纲盐法”，改成盐票制，打破了扬州盐商的垄断，导致当地的盐商纷纷破产。这就是依附于特定政策的害处，相信当代的房地产企业也能体会到类似于古代盐商的压力。

现代社会的变化节奏比古代要快很多，扬州盐商几百年的好日子放到现代社会，可能一代人就会过去。虽然改革的主要责任是政府，但是房地产行业应该积极促成这一个转变，这就要需要真心理解“房住不炒”的内涵，把房地产看成一种普通商品，增加研发投入，用技术来保持核心竞争力，跟上社会的发展。

比如说现在的房地产是一种征税工具，既用来分配福利，也用来建设稀缺的基础设施，所以比较鼓励居民买一套房固定居住。等到福利均等化、基础设施普遍化以后，普通人完全没有必要长期固定居住，房地产机构也应该考虑配套的建筑学和工程学技术，提供能够快速调整居住模式的社区，乃至于模块化的装修，降低搬家和更改居住模式的成本。

又比如说将来交通和通讯水平提高了，劳动人口也许没有必要集中在大城市，而是分散到中小型城市群，倒是农业有可能随着能源价格降低而集中，变成高楼的立体农业，房地产行业也许可以研究一下怎么把写字楼改成立体农场。

从历史发展来看，当政府不再依赖食盐利润征税以后，盐业不仅没有衰败，反而有快速的发展，因为新兴的化学工业也需要大量的氯化钠，农业也需要盐湖工业提供的钾肥，盐业用正常的方式经营也是一个兴旺发达的产业。

2019年中国研产量6270万吨，是1949年的几十倍，这是房地产业的榜样，希望房地产企业未雨绸缪，早点考虑房地产回归普通商品以后的发展方向，让不炒房的中国人拥有更多样化的居住选择。

深圳越是限价越要炒房

文章读完了，正好昨天我看到一个相关新闻。刚刚过去这个周末深圳有6个楼盘同时上市，在政府限价之下这些楼盘比周围的二手房便宜20%左右，买到就是赚到，抢房就是抢钱。所以有条件申购的深圳人挤到银行排长队打征信报告，深圳多个银行网点的秩序接近于失控，以至于影响了当地的防疫工作，有的房地产商没料到有会有这么多的客户，网上登记系统也一度崩溃。看来深圳完全没有做到“房住不炒”或者是市民不相信政府有能力控制房价，越是限价越要炒房。

我们去年164期睡前消息节目，全部时间都用于深入分析深圳的房地产问题，建议全面清理城中村的违建，当时引发了很大争议，现在大家可以再回顾一下。

缅甸军官最大的敌人是自己的同事

昨天上午缅甸军方宣布收回政权，国家进入紧急状态，至少一年。民选执政党的国务资政昂山素季、总统吴文敏被扣留，只剩下一个海外Twitter账号还在发言。督工，你能给大家解释一下缅甸政变吗？

军队选择昨天发动政变，是为了阻止新一届议会正式成立，但缅甸先军队发动政变现在回头看有很多预兆。自从去年年底民盟在缅甸大选大获全胜以后，缅军就一直在指责选举舞弊，威胁要政变，而最近几个月的争论又是之前整整一代人时间的矛盾积累或者是历史重演。早在1990年民盟就赢过缅甸大选，军方的选择和这次一样，取消选举结果，软禁了民盟大多数领导人。2010年缅甸军方换了一部宪法，释放了昂山素季，恢复选举，但是民盟对新宪法不满抵制了大选。2015年民盟终于参选了，赢得了压倒性胜利，上台执政一直持续到昨天被一网打尽。

之所以2015年的时候军方能同意开选举，是因为他们制定了一部让军官群体很有安全感的宪法，军队不用服从民选政府直接控制国防安全和边界事务。所以2015年以后民盟虽然上台，但是很不满意军队保留的权利，军队当然也不满意交出一部分民政权利，都在给对方找麻烦。

过去五年民盟政府的执政表现一般，昂山素季的声望似乎有所下降，所以缅甸军队本来很期待这次大选，希望能够走一个合法手续让昂山素季下台，让自己的统治看起来有合法性。

当然所谓的合法大选拿合法性也是缅甸军队在自己制定的宪法框架下去拿。缅甸宪法规定，总统是议会选出来的，在议会里军方有1/4的保留席位，不用选举就能拿到。所以剩下的3/4席位军队只要能在三张选票中拿一张，就能指定自己的总统。反过来说，就算军方拿不到多数，只要民盟做不到三张选票拿两张，军队也可以逼民盟组建联合政府拿走实权。

在这种公开修改答案的选举中民盟再次大胜，反而军方政党的支持率继续下跌，缅军发现自己改分数都没法及格，所以在选举结束的第一秒就考虑掀桌子否认大选结果。

从领导人个人因素看，昂山素季记虽然76岁了，但是健康水平不错。而军队总司令敏昂莱的任期今年就要到了，再延长需要政府同意，等于敏昂莱的命运握到昂山素季手里。但昂山素季和民盟一直不答应他连任，还放出风声说希望敏昂莱退休以后能换一个温和的军队总司令，允许民盟修改军方公开作弊的宪法。所以军方高层失去了耐心，甚至不愿等一个合适的借口直接就政变了。现在军方任命了原来的军方副总统当临时总统，许诺将来还要搞选举。不过看到这个态度，谁都知道下一次选举必然选出个军政府。

冷战之后，军队直接执政的国家已经很少见了，而且下场一般都不太好。缅甸军方为什么能顶住各方面的压力不断的修改规则呢？

因为缅甸对其他国家来说没什么价值，所以军事封建贵族能够关门制定规则，按照自己的规则玩政治。

缅甸是中国的邻国，很多媒体提到他喜欢加一个“战略意义重要”的形容词。但是和大多数国家相比，缅甸没有重要的地缘价值，资源也不会影响其他国家的经济，就算整个国家明天变成一个火山口，对外界也影响不大，所以连被干预的资格都缺乏，只要不公开和自己作对，大国是不会管它的。

在经济上缅甸是个农业国，能靠自己吃饭，其他的产业部门落后到可笑的程度。但是正因为落后，在军队控制下也可以说他们无欲无求，所以随便挖一点资源就能让经济增长，安抚内部矛盾。就算大国不提供财政援助，军政府也能混日子。

不过这些因素只能说明缅甸可以暂时回避内部压力，不能说明军队为什么能够长期保持军事专制。缅甸名义上的内战才是军政府长期执政的理由。

从1948年独立开始缅甸内战就一直没有停止，是当前全球持续时间最长的内战。不过如果内战烈度太大，也会消灭封建军阀结构，英法的百年战争就压制了封建体制，给议会制发展提供了基础。缅甸的内战看起来很严重，但规模其实有限，主要集中在边界附近的少数民族地区。缅甸没有现代政治的概念，只有粗糙的种族主义宣传，军方依靠大缅族主义压制少数民族，给自己制造了执政合法性。从1962年到现在，他们始终是军政两手抓，已经换了四代的军政府首长。

过去几十年缅军一直对国民声称只有自己能够维护缅甸的统一，所以国民必须忍受军政府。但实际上军方就是最大的分裂主义组织，高级军官早就和大多数地方武装达成了协议或者说形成了默契，容忍他们割据部分地区，给自己统治国家提供理由。

经过几十年的军政府统治，军队渗透了所有的国家机构和经济部门，在民盟政府上台之前大部分中高级公务员都是军官或者是退役军官，大部分有利润的行业也让军队占股分利润。

为了增加这样的军队凝聚力，缅甸军队和家属一般住在独立的居民区，和平民分开，基础设施和物资供应都超过平民，军人甚至不受普通的司法机构控制。军队特权在全球都比较普遍，但是像缅军这样的特权军队在世界上已经很难找到了。如果要类比的话，缅甸军队有点像几十年前的台湾国民党政权，又有点像清朝中期的八旗，已经形成了一个有自我利益意识、主动和平民区分的特权群体。2015年2020年两次大选，作为缅军主要代理人的巩发党选票都来自于军队和军属居住区。

不过和八旗集团相比，缅甸军队没有对外打胜仗的能力。和蒋介石时代的国民党军相比，缅甸军队也少了发展现代经济的能力。到现在为止，缅甸经济的主体还是农业、林业和矿业，各地区都有很强的经济独立性，少数城市只是消费中心，城市工商业对农村和矿区经济没有优势。再加上军方养寇自重，允许各类民族武装控制山区，缅甸各个地区之间已经产生了很严重的隔阂。

所以缅甸军队就像农业时代的所有封建军队一样，在对外不打仗的环境下快速军阀化、藩镇化，每次他们的正规军单位出动作战，都不敢全军出击，而是把差不多一半的兵力留到自己的驻扎区，避免其他的军方单位趁主力在外吞并地盘。缅甸军官最大的敌人其实不是民盟，而是自己的同事。

现在是21世纪了，缅甸人虽然生活在闭塞的环境，但是总比过去要了解世界，看到缅甸军队这个样子，只要拿到选举权，无论如何他们都要换一个政府。所以每次选举民盟都是大胜，只是民盟的核心组织依托于城市，实际上也缺乏越过军队改造社会的能力，所以不能把暂时的执政资格变成长期的社会基础，军方一翻脸就被赶下台。

现在美国和大多数国家都表示反对政变，也许缅甸军队将来会因为国际压力再次释放昂山素季，甚至名义上交还政权。但除非彻底颠覆当前的社会经济结构，对腐败的军方封建集团做一次全面的清洗，否则缅甸还会保持长期停滞的状态。

好，231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最近几期节目播放量明显超出了我们的ID粉丝数量，这说明还有很多观众没有关注我们，现在睡前消息在B站首发ID不再是“观视频工作室”而是“马督工”，微博的ID和微信公众号一样都是“睡前消息编辑部”，欢迎各位关注、点赞、转发、投币。我们周五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