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549期：马鞍山药神判刑，谁让你不当中医！

2022年2月10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549期

睡前消息549期文稿：马鞍山药神判刑，谁让你不当中医！

大家好，2022年2月10日星期五，欢迎收看549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话题。

自从电影《我不是药神》播出后，中国民间医药话题的热度一直很高。2022年8月，马鞍山市检察院起诉了一个海归博士秦才东，原因是他自制药水，声称可以治疗癌症，并邮寄给全国的患者，换取报酬。检察院起诉的罪名是是生产假药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去年12月，秦才东被羁押300多天之后，判处有期徒刑三年、缓刑四年。媒体分析此事，往往会说秦才东是马鞍山“药神”。督工，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治病救人当然可以提升一个人的道德形象，但秦才东的服务也掺杂了经济因素。根据检察院的材料，秦才东号称免费提供自制药物，但是患者取药之前，要签订“互助金借款”协议，缴纳几千至数万元的“互助金”。

秦才东向全国800人吸收资金1056万，以“卸妆水”的名义邮寄自制药品。有300多人长期服用“组合物”。后来因为病人去世，或者是丧失信心要求退款，秦才东返还资金644万。剩余的410万元，秦才东用于购置房产、车辆及生活开销。

秦才东为自己辩护说，收取的“互助金”不是药费，而是互助借款，只要患者自己提出停药，或者5年互助期限届满就全额退款。至于已经花掉的费用怎么退，我猜应该是秦才东期待药物被证实效果，有医药企业来收购。到时候这区区上千万的投资根本不算事。

从集资数量、退款条件和消费方式来看，秦才东制药，的确不是单纯为了发财。他更像一个过于执着的科学狂人，赚钱主要是为了支持自己的梦想。

和大多数民间科研爱好者相比，秦才东的出身非常硬，是牛津大学材料学博士。1990年他的父亲癌症复发去世后，秦才东开始关注癌症治疗。2018年，秦才东基于自己多年思考的成果，开始研发“博狮组合物”。

秦才东最终做出来的配方非常简单，很有材料学风格，用工业级甲酸钠、工业级草酸，食用级醋酸及饲料级亚硒酸钠，用自来水按照一定比例调配，一组三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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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鞍山市公安局抓捕秦才东时，在制药现场查获1000多公斤的“博狮组合物”，4000多公斤各种工业原材料，还有30多箱塑料瓶、纸盒等包装材料。

这些工业原料都很便宜，每公斤成本基本不超过一块钱，批量购买还有优惠。根据秦才东口述和其他材料，检察院认定一套三瓶组合物，成本2.2元，去掉包装，纯药水成本不到一毛钱。

所以，就算给出了非常优惠的退款条件，秦才东也是能赚钱的。因为癌症发展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就算是纯粹的淀粉安慰剂，也有10-14%的有效率，导致癌症消失或者好转。这部分病人不要求退款，足够抵偿秦才东的全部制药成本。所以，法院认定，秦才东的确通过制售假药牟利，必须判刑。

秦才东配制的博狮组合物，有什么科学依据吗？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因为大多数制药厂的生产成本也很低。

秦才东用的化工原料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现有研究证实，的确有抗肿瘤作用的化合物，比如亚硒酸钠，但也不能用饲料级的产品随便吃。除此之外，“博狮组合物”最主要的成分，是秦才东自选的工业级草酸、甲酸钠。按照他自创的“马鞍山方程式科技”理论，这些可以抑制糖酵解反应的还原剂能够有效对付癌症。

这个说法并不是他独创，可以在历史上找到百年医学传承，以及诺贝尔奖级别的理论支持。

糖酵解反应是人体有氧呼吸的步骤之一。正常的人体细胞，通过有氧呼吸获得能量，分为三个步骤：

1细胞质中的糖酵解，

2线粒体基质中的三羧酸循环，

3线粒体内膜上的氧化磷酸化。

1920年左右，德国化学家奥托·瓦尔堡发现，即使氧气充足，大多数癌细胞也不采用后面两个线粒体步骤产生能量，而是采取有氧糖酵解，在细胞质中发酵产生乳酸获得能量。1931年，瓦尔堡因此获得诺贝尔生理学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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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瓦尔堡基于自己的发现提出假说，认为线粒体损伤，无法正常实现呼吸作用是正常细胞肿瘤化的原因。但很遗憾，他这条推论得不到后续研究的支持。目前大多数研究证明，细胞癌变的主要原因是癌基因和肿瘤抑制基因的突变，然后导致线粒体呼吸停顿。瓦尔堡弄反了因果关系。

但是秦才东继承了99年前的瓦尔堡假说，给自己的“博狮组合物”提供了抗癌理论。秦才东认为，自己的组合物不仅能抑制癌细胞的糖酵解过程，还能抑制谷氨酰胺的脱氢加氢代谢，阻止了癌细胞获得能量的两个主要途径，从而“饿死”癌细胞。

Image既然是断绝癌细胞的能量供应，就不会只对付一种癌症。秦才东声称，他的组合物对所有类型的癌症有效，所以从不问患者是什么病症，一律发送同样的自制药水。

主流医学界为什么不承认秦才东的治癌理论？

首先，秦才东从100年前继承的理论，得不到实验支撑。而从现在大多数相关实验看，秦才东的药水副作用不可预测，甚至会反过来加速癌细胞生长。

首先，博狮组合物没有具体靶向，无法识别健康细胞和癌细胞。而没有任何靶向的组合物，患者需要大量服用，才能达到一定血浆药物浓度，抑制肿瘤细胞的糖酵解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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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算大剂量的组合物能抑制肿瘤细胞的糖酵解，同时也必然会抑制健康细胞的糖酵解。而这种药物浓度已经足以伤害健康细胞，比如高度依赖葡萄糖的脑细胞。现在某些有研究指出，癌症患者消耗大量葡萄糖的部位可能不是癌细胞组织，而是附近正在攻击癌细胞的免疫细胞。在没搞清楚这个问题之前，贸然破坏糖酵解反应不是个好办法。

前面提到，秦才东的组合物还能够抑制谷氨酰胺的脱氢加氢代谢。现代医学研究证明，抑制谷氨酰胺代谢的确对部分癌症有效，比如乳腺癌、肝癌、肾癌和白血病，但不是对所有癌症有效。而且谷氨酰胺的代谢过程是三羧酸循环的一部分，抑制了谷氨酰胺的代谢，还会阻碍线粒体正常的呼吸作用。这些副作用控制不住，是不能随便开药方的。

最后再强调一下，秦才东购买的原料，纯度和稳定性不是药物级别，而是化工级别，杂质含量高，就算有效也无法准确评估对人体的危害。若是无效，那问题更大了，我们甚至不知道怎么挽回损失。

Image作为牛津博士，秦才东还是很有一点科研精神的。他给“博狮组合物”配了详细说明书。这份文件显示，他认为自己的药水服用量没有上限，唯一的限制是肿瘤细胞破碎后，免疫系统清除这些碎片的效率。普通人就算没有有药理学和毒理学知识，也能发现他对自己的药物信心有点太狂热了。

法院以制售假药的罪名给秦才东判刑，是因为他提出的抗癌原理缺乏科学依据吗？

是，但也不完全是。

科学，尤其是生物科学，是承认自身局限性的。如果有人拿出一种化合物，经过严格双盲实验，收集临床数据，证实对治疗有效，同时副作用可控，就算暂时解释不了原理，也会被接纳进主流医疗体系。所以，科学原理有争议不是关键矛盾，问题在于秦才东的研制和测试过程不符合中国法律规定，也不符合任何一个国家的药品研发流程。所以法院考察了现代制药的标准判别体系，认定他犯了生产假药罪。

在当前中国，按照科学流程研发一款药物，从筛选化合物到获批上市，至少要进行动物试验和临床试验两个流程。临床试验又分为三个阶段，第一期测试药物是否安全，了解药物作用机制。第二期测试药物有效性，第三期扩大实验规模，进行双盲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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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才东的“博狮组合物”别说三期临床双盲测试，甚至连动物试验都做过。所有的药物安全性和有效性试验，都来自秦才东本人和母亲的两次“试验”。按秦才东家庭，他先是把药物涂在自己皮肤上，“发现有一定效果”，然后让母亲服用药物，“对母亲喉部纤维瘤倾向也产生了一定的效果”。然后秦才东就认定自己完成了研制流程，开始对外出售药水。

现在秦才东已经有了上千患者，就算是非正式流程，也可以收集一定参考数据了。但遗憾地是，秦才东对患者说，“博狮组合物”必须和化疗药物联用。所以，因为缺乏严格的对比实验，就算有一些效果和副作用，也不知道效果是来自化疗还是秦才东的药水；更不知道副作用是化疗带来的，还是无限量喝药水的结果。考虑到这些因素，法院判秦才东缓刑已经是非常客气了。

从相关新闻来看，这个缓刑判决很可能受到了学术权威的影响。红星新闻报道，案发后，秦才东的好友，中科院院士、前南开大学校长饶子和给当地领导写信，反映了秦才东在牛津的情况。

Image饶子和也不否认自己曾经写信求情。他认为，秦才东为人谦和、朴实无华、不修边幅、没有架子，“虽然海外留学多年，始终保持着农民本色，是一位兢兢业业的科学家。”

案发之前，秦才东曾将告诉饶子和自己发明了“偏方组合物”。饶子和认为，秦才东不知道这些成果需要系统性论证和检验，不知道要做动物实验。他说：

“很遗憾的是，小秦作为喝了几十年‘洋墨水’的牛津大学大博士，居然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法盲’。”

所以饶子和院士才写信求情，希望能对秦才东严加批评教育，从宽处理。

我个人认为，饶子和院士的求情信是有问题的。如果秦才东的药物只是在熟人圈散发，没有对社会销售，我们还可以理解为其他人基于信任服用了民间偏方，从宽处理情有可原。

现在秦才东至少向800个癌症家庭发送了药水，还收取了远远超出成本的费用，显然是利用牛津博士的光环向陌生人销售，这明显超出了熟人圈的信任范畴，必须用市场规则来约束。800个癌症患者，一方面可能受到不可预测的药物损害，另一方面也排斥了其他可靠的治疗方案，按概率说，也得有十几个人可能因此去世。所以，如果法院因为院士的一封信就判了缓刑，未免轻率。

如果一定要因为技术理由从宽处理，法院至少应该多请教几个医药行业专家，达成一定的共识之后再作为可参考的权威意见，给秦才东判缓刑。总的来说，以秦才东的行为，目前判三缓四，实际上不用服刑，应该是偏轻的处罚。

但是，在中国，很多事不是只有一个标准。从一个角度，秦才东的刑期偏轻，另一个角度看可能还是异乎寻常的重刑。

睡前消息539期我们介绍过新冠治疗药物清肺排毒汤的研发过程。6天就确定了全国使用的标准药方，现在又成为医保治疗新冠肺炎的主要手段，打破了所有药物研发惯例。有兴趣的观众可以回顾那一期睡前消息的描述。

从研发过程来看，博狮组合物和清肺排毒汤非常相似，几乎是一对孪生兄弟：

第一条相似：秦才东和清肺排毒方的发明者葛又文在给患者开药的时候，都没有行医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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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相似，两人跳过正常研发程序的理由都是利用了“古方”。其中葛又文翻了汉朝张仲景的书，而秦才东利用了百年之前诺贝尔奖级发现的推论。

第三条相似，秦才东和葛又文论证药品的安全性，都是用自己和家人试药，就确认了药品的安全性。

第四条相似，博狮组合物和清肺排毒汤，都有一些成分对人体有害，都未经过标准药物测试流程。

第五条相似，两种药品都没经过双盲实验，而且实际上也回避了双盲实验结果。

第六条相似，秦才东和葛又文都有名人朋友。葛又文在2020年接到了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副局长王志勇的电话，紧急搞研发。秦才东也把自己私下研究药品的消息告诉了饶子和院士，而且拿到了他的求情信。

这么相似的两起案件，现在也都没发现明显的受害者，但两个主持者的命运完全相反。葛又文把自己拥有专利的药方卖给了医保局，自己当上了中国中医科学院特聘研究员。而秦才东作为罪犯上法庭，最后判了四年缓刑。

这中间的区别，我认为只有一个。就是秦才东坚持说自己根据现代科学原理研究药物，最后也被法院按照现代医学理论判定是造假药。而葛又文从头到尾都只说中医理论，无法证实也无法证伪，所以功成名就。

你可能觉得我是强行论证，但法院就是按照我的逻辑定罪的。法院宣布，判决前征询了马鞍山市场监督管理局医学药学专家组的意见。专家认为，秦才东的组合物不算“民间传统配方”，必须按照现代药物测试标准去评判。

这个逻辑反过来说，如果秦才东自称民间中医，按照百年之前的某本古书开药方，只要不能证明他直接制造了死亡，就很难用法律来惩罚他的“民间传统配方”，所以我说秦才东有点冤枉，不懂得用中医光环来保护自己。

仅仅100年前的研究推论，就算是诺贝尔奖级科学家提出来的，也不能算“传统配方”吧。

按照中医的判定标准，100年已经很久很久了。第356期睡前消息我们提到，云南白药的发明时间是1914年，比青霉素早14年，比阿司匹林晚十几年，现在世界上应该还有比云南白药年纪更大的老人。但是到了50年代，历史几十年的云南白药已经被国家承认是传统中药，不仅不需要经受现代医学的检验，甚至不需要对民间公布配方，就可以直接上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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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期睡前消息我们再次分析过云南白药的历史。过去上千年，本来因为交通阻隔，云南这个边疆省份的药材能自产自销就不错了，几乎不影响中原地区中医的发展。只是是因为20世纪法国殖民者把铁路修到了云南，带来了新式的生物分类标准和现代医药包装材料，再加上彝族军阀自己的私心，这才捧出了云南白药代表的云南彝族传统特色医药。

所以说，云南白药和秦才东的制药技术来源差不多，都是20世纪早期的欧洲科技成果；两者的传承时间也差不多，都是一个世纪左右。云南白药和葛又文六天研发药物可以用“民间传统配方”做依据发财，而秦才东必须接受严格的现代医学标准检验，对比实在太强烈。所以中国药企都不愿意投钱搞研发，而是拼命做广告卖中成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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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最新的医保目录，2860种医保药物，中成药占了48%，1381种，其中最大的市场份额，是行贿送董事长孩子去美国斯坦福的步长药业，以及我们熟悉的老朋友以岭。最近连花清瘟卖不动了，以岭药业又推出了解郁除烦胶囊，研发依据和葛又文一样，也是来自汉朝张仲景的传统配方。我们保持密切关注

总的来说，秦才东是个有科研基础，也有毅力的民间研究者。他犯了罪，但刑期满了之后也可以为人民服务。如果我们希望秦才东或者其他科研人才愿意投身现代医药产业，而不是去混中成药圈子，就必须尽快统一药品测试流程，用同样的标准考核现代药物和中成药，否则医保资金早晚会被中成药消耗干净。

医保药品目录包含中药和中成药，也的确反映了一批群众的需求。在情感上，他们更愿意接受中药治疗，在疗效接近的情况下，中药的安慰剂效果可能还更强一些。这部分需求也不可忽视，督工你怎么看？

医保一方面是国家向国民提供的强制福利保障，另一方面，考虑到个人意愿和安慰剂效应，在有条件的时候，国家也应该提供一些个性化服务。

我觉得可以这样安排，让群众每年做一次自由选择，要不要把自己的医保报销额度兑换成略少的个性化报销额度，分成现代医药和中医药两类。比如说，本来报销上限是1000元综合费用，现在只报销950元了，但允许群众选择这950元的构成，是纯粹的现代药品和服务，还是完全的中医药服务。一旦确认了当年的选项，医生提供另一类服务，一律自费。这样，相信现代医学的，相信中医的，都按照自己的意愿得到了更好的服务，国家还能省点钱，皆大欢喜。

如果觉得这个方案太激进，还可以改成一个折中方案，每个人都可以用自己医保的60%去换定向的55%报销额度，剩下40%照旧，中西医通吃，看看群众怎么选。现实中，我们已经允许群众按照地域选择医保定点医院了，在控制总额度的前提下，中西医分类提供一定的个性化服务，肯定是可以尝试的方案，还能帮助国家搜集很多可靠的医疗对比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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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进一步说，个性化服务也可以量化体现国家的政策引导作用。比如说，国家认为推行中医药诊疗效果更好，就应该要求公务员优先选择中医，把一半以上的公务员医保报销额度换成等额的中医药。至于干部病房，更要定期公布自己的用药模式，反映出领导干部的带头作用。

中国有14亿人，要普遍提供基本福利，总要有些领域吃大锅饭。但是吃大锅饭，必然有品种单一，服务僵化的弊端。所以，如果能在不损害公平的前提下提供个性化服务，修正一下大锅饭的吃法，总归是好事。按照去年的改革方案，将来养老金的补充部分，也实行个性化理财方案，每个人都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财风格选择不同方案，当然也承担一定的风险。前面设想的医保改革，并不超出当前国家的改革力度，完全可以在有条件的情况下推广。

另外，最近随着胡鑫宇案件的相关谣言，各个平台又出现了一波和器官移植相关的争议。很多人表示，考虑到社会管理水平，无法确信器官会被公平分配，所以反对器官移植，也不会捐献自己的器官。

对此，我想再提一下我之前建议的自由选择方案。所有成年公民都必须做二选一的选择，是否接受器官移植默认捐献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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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接受，一旦自己进入脑死亡状态，也必须默认公立医疗机构可以取走需要的器官。同时，将来如果需要移植器官，就可以进入排队序列。

如果不接受，将来就永远不会为别人提供器官，但也不允许进入器官移植的排队序列，需要移植的时候只能等死。这样自然就把矛盾化解了。

总而言之，很多事情就怕对比，如果过去几个月只有一个秦才东事件，那只是一起正常处理的医药新闻。但有了葛又文无照开方的清肺排毒汤进医保事件，这件事就值得深入讨论了。睡前消息节目作为新闻资讯的二手搬运工，大多数内容都是这样生产的，希望观众喜欢。

549期睡前消息到此结束，文字内容随后会发在睡前消息编辑部公众号，感谢大家收看。我们周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