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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进欧阳老板带有设计感的餐馆，服务员认得我，指点我去包间。我半推开门，看到梅姐、欧阳老板和他那边的几个高管正在祝酒，好像是在庆祝。梅姐看到我，心情很好的走过来说：“你就在外面吧，随便吃点喝点。”我说：“好。”

我才不替他们省，自己拿了几瓶比利时啤酒和一瓶智利红酒，坐在大堂角落喝着，也不顾待会要负责开车。这是拉萨，怕什么。老邵也来到餐馆，他应该是看到我的，但没正眼看我，没跟我打招呼就进了包间。包间里一片欢腾，下午的会大概很成功。

这顿饭他们吃了很久，从五点多到凌晨。他们说话说了一个晚上，我玩了一个晚上手机游戏。

回到家梅姐果然还想要，还好下午我充了电。我压在梅姐身上，想着会所的小姐，腰腹好像装上发动机一样，机械的强力一抽一送，可能白天忍太久，梅姐还来不及说“不要来，等我一下”，我就猛射了。事后梅姐没说话，上个厕所倒头就睡了。

她最近事业发展一定是挺顺畅的，心思都在生意上，忙不过来，暂时没有太在意我们的事。但等有一天她回过神来，想起我的表现，可能就会觉得不太对头了。她会想起我的水平大降、表现不稳定，甚至失常。

除非我能尽快改善表现，提高累积分数，及时更新总印象，否则她一定会跟我算屌账，到时候就不只训斥我太自我忠心了。不是都说汉人多疑吗？以她的聪明一定会怀疑我对她的性趣变小，甚至另有女人。她没错，我心中是另有女人，而且每次是不同的女人。每次操着梅姐，我就要强迫自己花心一次、出轨一次，另找一个一次性消费的对象来观想，一切都只是为了保证我给梅姐的基本服务素质，但她不会谅解我的一片苦心。

我当然听说过很多有婚外情的男的女的在跟自己的伴儿做爱的时候，会想着别的女的男的，甚至高潮来的时候喊了情人的名字。我听过一个同行开车的司机说，他干老婆的时候，要用一张外国女人裸体照盖着老婆的脸才能干得下去。我的性知识算是很丰富的。干这个时想那个，对男的女的来说这都很普通，也很好理解。但是现在我的情况有点特殊，每次干梅姐，都要观想一个不同的女的，不能重复，不能翻新回收，不能循环使用，还不能靠A片催情，一定要是一个我刚见过的不同的女人，不然就硬不起来。这太恐怖了，把我吓坏了。这样的安排能维持多久？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得下去吗？

当然，你会说这只是我最近的恶梦，说不定过一阵子一切都会恢复正常。但要过多久？过去几天的经验告诉我，不要骗自己以为明天就会好。我能恢复对梅姐的性趣吗？她能再让我动性吗？我的感觉告诉我不能，不要说恢复以往的性趣，就算是为她勃起也有困难。我不是不能为女人勃起，只是不能为她勃起。

重点是，每天我都有可能要干活，每天都可能要向她表态效忠，但那不是嘴皮工夫，每一次都是一次实战，体力活，真功夫，很难做假，不好蒙骗唬弄。任何一天没找到性观想对象，我就完成不了任务。一次两次发生的话，我肯定就没法交待，接着就是穿帮、崩盘。

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真想立马一走了之，一了百了，免得终有一天给梅姐逮着盘问算屌账。她一定会追问到底，要我坦白。想到这点我就受不了，我不想向任何人交待这件事。我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得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而且，说清楚多伤人？我多没面子，梅姐也多没面子？我不想伤害梅姐，我真的不忍心告诉她事实，因为不是她变了，是我变了。

为什么我会变这样？我不懂。

想起当初，真是后悔摸急。没错，先是我对她动性，再是她勾引我，你请我愿，是吧？谁会想到今天？我真希望现在自己还只是梅姐的司机。她当老板是不错的。但她能让我从头再来吗？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我明白了，这次不能沿原路回到开始的点了。我可以离开梅姐去替别人当司机，但不可能留在她身边而只当她的司机，加上替她的花花草草浇水，而不提供性服务。

不跟梅姐做爱，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会失去一切所有的。我真不愿意丢掉这份工作。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这样的享受，我不在乎做小藏獒。

但是小头说，这他不管，他就是不乐意再干。

真是世事无常、命中蛀定？我怎么都想不到，才三年，小头就告诉大头：时限到了，没性趣了，干不动了。除非我换一个性对象。

我的小头在逼宫，要大头做出选择。我明白我面前的选项了：要不马上离开梅姐，要不就每天找性的观想对象，以维持性服务的稳定性。每天找？累不累呀？技术上难度多高呀？没有隔宿粮，旷课一天，失算一次，忘了充电，小头就怠工，鸡巴就当机。这活我干不了，除非有奇迹，除非出现一个稳定的、能让我多次消费的性观想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