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吴起列传赞

说尽千古著书人。

世俗所称师旅¹，皆道《孙子》十三篇²，《吴起兵法》，（先出二人著书。）世多有，故弗论，论其行事所施设者³。（次出一人行事。）语曰：“能行之者未必能言，能言之者未必能行。”（引语。）孙子筹策庞涓明矣⁴，（扬。）然不能早救患于被刑⁵。（抑。）吴起说武侯以形势不如德⁶，（扬。）然行之于楚，以刻暴少恩亡其躯⁷。（抑。）悲夫！

【注释】

¹师旅：古代军制以两千五百人为师，五百人为旅，故以师旅作军队的代称。这里指行军作战之事。
²《孙子》十三篇：是孙武所撰。
³论其行事所施设者：只论他们所作所为的事实。
⁴孙子：指孙膑，战国齐人。孙武的后代。齐威王时为军师，曾设计击杀魏将庞涓。著有《孙膑兵法》。1974年山东临沂出土《孙膑兵法》残简二二三筒，五九八五字。筹策庞涓：筹谋划策破杀庞涓。庞涓；战国魏人。与孙膑同学兵法，而不及膑。庞涓为魏将后，召膑入貌，施以刖刑。后孙膑设计归齐国后，筹策击杀庞滑于马陵。
⁵被刑：指受刖足之刑。
⁶吴起：战国卫人。初任鲁，后仕魏，魏文侯用为将，攻秦，拔五城，为西河守。因遭忌奔楚，楚悼王用为令尹，在楚变法，遭楚贵戚大臣反对。悼王死，吴起即被宗室大臣杀害。武侯：指魏武侯，魏文侯之子。在游西
河时，赞美魏国的山河之固。吴起说：“在德不在险。”
⁷刻暴：苛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