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茵报》编辑部关于即将对冯·沙培尔总督作出答复的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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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隆1月2日。鉴于冯·沙培尔总督先生所作的“更正”以及要求《莱茵报》作出解释一事已引起报刊议论纷纷,我们认为有必要声明:我们将于下周作出答复。所以推迟答复,只是因为必须进行许多补充调查。
卡·马克思写于1843年1月2日
载于1843年1月3日《莱茵报》第3号
原文是德文
中文根据《马克思恩格斯全集》1975年历史考证版第1部分第1卷翻译
[165]1842年12月12日和14日《莱茵报》第346和348号上发表了该报驻摩泽尔记者彼·约·科布伦茨写的两篇匿名文章《摩泽尔河沿岸地区居民关注新闻界的下一步行动》和《关于乡镇财产必须退还》,报道了摩泽尔河沿岸地区农民的贫困状况,并谴责政府当局对农民的疾苦采取冷漠的态度。文章发表后,莱茵省总督冯·沙培尔向《莱茵报》发出两个指示,指责《莱茵报》驻摩泽尔记者歪曲事实、诽谤政府,并要求作者就一系列问题作出答复。冯·沙培尔于1842年夏调任莱茵省总督之前,一直担任直接管辖摩泽尔河沿岸地区的特里尔行政区长官。12月18日《莱茵报》第352号上刊登了总督的指示,莱茵省几乎所有政治性报纸都遵从总督冯·沙培尔的命令刊登了这两个指示,总督和《莱茵报》之间的冲突迅速成了人们讨论的话题。科布伦茨在此以后不敢大胆地论证自己文章里提出的论点来驳倒冯·沙培尔对他的责难,于是,马克思决定为科布伦茨的观点进行辩护,并利用与冯·沙培尔的论战广泛揭露普鲁士的社会政治制度。马克思为此收集了摩泽尔河沿岸地区农民贫困状况的大量材料,写出《摩泽尔记者的辩护》一文,从1月15日起在《莱茵报》上发表(见本卷第357—395页)。在该文问世之前,《莱茵报》编辑部发表了这一通告,随后莱茵省各报相继加以转载。——356。
[《总汇报》简评]
奥格斯堡长舌妇已经到了这样的年华:一个女性由于不敢再以妙龄自居,对妹妹再也找不到比责备她们年轻更严厉的责备了。可是,在第360号,推算年龄的方法使可敬的女占卜家大错了。她在那里谈到必须使《莱茵报》的“年轻人的火气”冷静下来,而这段话所指的那位记者偏巧已年届六十,后者简直料想不到会在奥格斯堡《总汇报》上找到说他还年轻的证明。可是,情况恰好如此!自由有时太老,有时太年轻。它从来不会被提上议事日程,至少不会被奥格斯堡《总汇报》提上议事日程,而关于该报,越来越盛传它是在奥格斯堡出版的。
如果《莱茵报》编辑部希望象奥格斯堡《总汇报》那样给前一篇通讯加上附言,那么,我们只能让该报自己——既然承蒙它在《莱茵报》上发现了毕斯托军曹,——在桃绿蒂和快嘴桂嫂两人之间进行选择。至于它那具有男子气的信条,我们得从这两位女士的朋友福斯泰夫那里去找:
“是荣誉鼓励着我上前的。嗯,可是假如当我上前的时候,荣誉把我刺伤了呢?那便怎么样?荣誉能够替我重装一条腿吗?不。重装一条手臂吗?不。解除一个伤口的痛楚吗?不。那么荣誉一点不懂得外科的医术吗?不懂。什么是荣誉?两个字。那两个字荣誉又是什么?一阵空气。好聪明的算计!谁得到荣誉?星期三死去的人。他感觉到荣誉没有?不。他听见荣誉没有?不。那么荣誉是不能感觉的吗?嗯,对于死人是不能感觉的。可是它不会和活着的人生存在一起吗?不。为什么?讥笑和诽谤不会容许它的存在。这样说来,我不要什么荣誉,荣誉也不过是一块铭旌;我的自问自答,也就这样结束了。”[注:威·莎士比亚《亨利四世》前篇第五幕第一场。——编者注]
而奥格斯堡《总汇报》的政治教义问答也是这样结束的,它也是这样提醒“报界”,说在紧急时期可以失去手臂和腿,它也是这样诽谤荣誉,因为它自己已放弃了可以加以诽谤的一切荣誉。
奥格斯堡《总汇报》答应过要同我们进行一场原则斗争,它履行了这个诺言。它没有原则,因此,它在同我们交锋时提不出自己的原则。它不时向我们表示愤慨,散布小小的怀疑,企图作些细微的更正,吹嘘它有限的成就,妄想倚老卖老高人一等。对于它最后这一要求,即要求谋得老将的称号,我们不妨用德萨米先生对卡贝先生说的一段话来相赠:
“请卡贝先生不要气馁,有了这么多封号,不久他准能搞到荣誉养老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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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格斯堡长舌妇是靠计算错误,靠犯时代错误而存在的。她已丧失了她往昔所具有的唯一的东西——形式,甚至文学风格这一形式。一种庸俗的、含糊不清的、傲慢的无定形的东西代替了它,而谁也不会因为在奥格斯堡《总汇报》上可以发现“吹牛先生”这种陈词滥调和“把自己吹成牛的青蛙”这种比喻就认为这些东西风雅。
卡·马克思写于1843年1月2—11日
载于1843年1月3和12日《莱茵报》第3和12号
原文是德文
[108]泰·德萨米《卡贝先生的诽谤与政治》1842年巴黎版第7页(T.Désa-my.《Calomnies et politique de M.Cabet》.Paris,1842,p.7)。——第348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