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二百五”能不能找到出路
有个流行的段子,一位即将奔三的小朋友感慨人生:“我还没有‘二’够,怎么就奔三了捏?”一丝悲凉,隐含其中。如果有人一直“二”着,不仅奔三超四,都要奔五了依然如故,那就把自己活成一个超级大悲摧了——不好意思,我就是那个悲摧。
与天鹏的契合,一则与当时的治理需求有关,二则议事规则这档子事儿,高度贴合了我那种“二百五”特质。
因为搞不清人情世事+自作聪明,从小是被骂大的,我妈骂我的常用词汇是“二百五”,在兄弟姐妹眼里则是“日本小朋友缺心眼子”。我因为这份“二百五”,经常把自己整得四面楚歌,穷途末路,眼看到了这把年纪还在上下求索,不晓得归去来兮,谁还敢想什么寂寞的山谷里,“二百五”也有春天呢?
当我准备把自己倾注了十几年心血的事情变成一个事业进行组织化的时候,已经想清楚了,我可以把自己的东西拿出来与人分享,事情已经明摆在那儿了,找到几个具有各方面能力和资源的人,把事情做起来,用章程来管人,用财务公开来管钱。人也基本上已经聚起来了,但不知道从何下手。
还有一个问题是。既然拿出来组织化,这就是个公共事务,就想把它社会化,而不是想做成一个“我的”机构,期待能够建立一种机制,避免“系于一身型”机构的脆弱性。
想清楚不难,具体怎么办?
我就是在那时候认识袁天鹏的——再次郑重声明:感谢高天!
从成立机构的第一次会议开始,天鹏就参与进来,一起搭建框架,一条一条地梳理章程。虽然那次组阁努力以失败告终,但那个过程,对我来说,接触议事规则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而且,近距离接触议事规则,让我有机会在实际操作中看清了它的真面目——自从议事规则来到这个世界上,每一个毛孔里滴着的都是赤裸裸的平等、权利、制衡,还有,实现这些东西的技术手段。这些技术手段不仅通往前面那些美好的东西,还保护了一个人可以坦坦荡荡,并且不受侵害地做“二百五”的权利。让人觉得,做个“二百五”,味道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