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臣忧莒城

成公八年

只是一意，层叠说出四句，一句紧似一句，写尽机警人目动股票，而彼笨伯方惛然不知。明年十一月，渠丘与莒二城俱溃，莒子不足又道，看渠丘公一样不以为意，妙绝！

晋侯使申公巫臣如吴¹，假道于莒²。

与渠丘公立于池上³，（牵入一渠丘公，妙，妙。）曰：“城已恶⁴。”

莒子曰：“辟陋在夷⁵，其孰以我为虞⁶？"（訑訑之声⁷，使人叵耐⁸。）

对曰：“夫狡焉思启封疆以利社稷者⁹，何国蔑有¹⁰？（夫，徒然发声之辞，盖心惊莒子訑訑之声。启，开也。疆，边界也。狡，目左右窥伺也。何国蔑有？言处处时时有此人也。）唯然¹¹，故多大国矣。（又下亲切指点，妙，妙。）唯或思或纵也¹²。（又言偶无此事，殆不可恃。或思，即上狡焉之思也；或纵者，偶不思也。）勇夫重闭¹³，况国乎？"（又譬，虽有勇夫，卧必重闭，言数重闭门也。）

【注释】

¹晋侯：指晋景公。申公巫臣：字子灵，原楚国大夫，后奔晋，为邢邑大夫。因氏屈，又称屈巫。如：往。
²莒（jǔ举）：国名，在今山东省安丘、诸城、沂水、莒、日照等县一带。公元前431年为楚所灭。
³渠丘公：即莒子朱，名季佗。公元前608——前577年在位。池：护城河。
⁴已恶：太坏。
⁵辟：同“僻”，偏僻。陋：简陋。夷：夷蛮，
⁶虞：候望。连上句意为莒在偏僻简陋的夷蛮之地，无人觊觎。
⁷訑（yí夷）訑：自满的样子。
⁸叵（pǒ颇）耐：不可耐。
⁹狡：指狡猾的人。启：开辟。
¹⁰蔑：无。
¹¹唯然：正因如此。
¹²或思或纵：意为有的小国考虑防备大国入侵，因而得存；有的小国放松准备，因而灭亡。
¹³重闭：内外门户层层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