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戎狄之德黎民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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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狄之德，黎民懷之，三才其舍諸。」見王道篇。此叔恬之言也。【原注】元魏之君，唯稱孝文，然治家無法，佳兵不已，再傳而遂亂，安在其黎民懷之？
【何云】此論未爲非，周人之先，固自竄於戎狄之間矣。
【全云】原注是正文。又云：深寧非以其戎狄而外之也，惜其治之未善耳。何説謬。
【元圻案】中説王道篇：「子述元經皇始之事歎焉，門人未達，叔恬曰：『夫子之歎，蓋歎命矣。書云：「天命不於常，惟歸乃有德。」戎狄之德，黎民懷之，三才其舍諸？』子聞之曰：『凝爾知命哉！』」〇魏書高祖孝文紀稱：「帝聽覽政事，從諫如流。哀矜百姓，恒思所以濟益〔一〕。每言人君患於不均，不能推誠御物，苟能均誠，胡越之人亦可親如兄弟。」誠得致治之要。其太子恂之廢也，因恂苦河洛暑熱，與左右謀，召牧馬輕騎奔代，中庶子高道悦諫〔二〕，手刃之於禁中，罪由自取。孝文常戒恂曰：「字汝元道，所寄不輕。汝當尋名求義，以順吾旨。」其教子亦有方矣。惟好用兵，以致不祥。至其孫孝明帝崩，尒朱榮乃謀廢立。〇司馬温公文中子補傳云：「弟凝、績。叔恬，即凝之字。」
〔一〕按此句下，魏書原文尚有「天地、五郊、宗廟二分之禮，常必躬親，不以寒暑爲倦」等一段文字。底本僅存「天地」二字，與上下句意不協，今視爲衍文删去。
〔二〕「高道悦」，原作「高悦道」，據中華本魏書卷二二廢太子傳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