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前消息401期：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湖北省动物防疫条例》，建议取消“寻衅滋事”罪，阿胶，网络暴力，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群众路线，语文老师推荐学生看睡前消息

2022年3月4日睡前消息文字版第401期

睡前消息401期文稿：读统计公报，看数字2021

大家好，2022年3月4日星期五，欢迎收看第401期睡前消息，请静静介绍话题。

读统计公报，看数字2021

2月底国家公布了202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督工你觉得有哪些关键数据？

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202/t20220227_1827960.html

首先当然是大家都关心的全国GDP数据，总量达到114万亿，增长8.1%。睡前消息开播的第一年，2020年第70期睡前消息曾经介绍过中国的基本数据和估算模式，当时我提到，2019年和2020的GDP都是100万亿左右，现在达到了114万亿，已经超出了“一百万亿加个零头”的概念。

再看各地区的增长率，东部增长8.1%，恰好等于全国平均值；中部地区增长8.7%，表现不错。西部增长7.4%，再次和东部拉大了差距。至于为什么拉开差距，固定资产投资数据比较说明问题，去年全年固定资产投资55.3万亿，粗略理解为GDP的一半。

过去西部地区高度依赖于固定资产投资来维持增长，2016到2017年中国有一半省份的固定资产投资超出了GDP，连工业城市重庆都达到了90%，这说明西部产业太弱，投下去的钱必须去东部买物资才能完成建设，一块钱投资换不来一块钱的GDP增长。

这种事情发生一年还好，连续发生了六七年，说明多年投资都拉不动本地产业，说明西部很多省份不是缺投资，而是不应该在基础设施上过度投资，还是把人迁移出来更好一些。否则维护成本累计太高，连现有的正常资金流都要出问题。去年55.3万亿固定资产投资，和2019年的55.1万亿几乎完全一致，而GDP增长了15%，固定资产投资占GDP的比例逐年下降，已经不过半了。

从分地区数据看，全国固定资产投资增长率是4.9%，其中东部增长了6.4%，中部增长了10.2%，都高于全国平均值，而西部地区只增长了3.9%，这是西部经济增长率下降，和东部继续扩大差距的原因。

我们再细化一点看各地的增长率，首先记住去年的全国平均值是8.1%，东北地区增长6.1%。京津冀地区增长7.3%，都低于全国平均值；长江经济带增长8.7%；长江三角洲增长8.4%，都高于全国平均值。这说明东北和京津冀地区的相对地位正在逐渐下降。作为一个河北人，我很好奇地查了查分省市的数据。发现北京市增长了8.5%，明显超过全国平均值，只是因为加上了增长6.6%的天津，和增长6.5%的河北，才低于全国平均值的，河北天津又给首都拖后腿了。

这里我插一句，昨天新华社有一条新闻，标题是《打通京津冀干线“断头路”》

http://www.news.cn/politics/2022-03/03/c_1128435197.htm

静静帮我读一段：

北京市相关负责人指出，京津冀协同发展八年来，区域公路网不断织补加密。京台高速、京昆高速、京礼高速、大兴国际机场高速等先后建成通车，市域内国家高速公路“断头路”全部消除。

标题说“干线公路”，正文强调八年做到了高速公路断头路全部消除。这里我不得不再晒一组2017年的照片，潮白河上的渡口，一条钢索，一条木船，汽车行人在河北和北京之间穿行，否则就要绕30多公里。从最近的卫星地图看，这个地方还是没有修桥，我猜原因不是河北不愿意出钱。

https://www.163.com/money/article/CGQ9NPKI002580S6.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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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统计公报，下一个数据是从GDP衍生出来的：全员劳动生产率，等于GDP除以就业人口。去年是每人14万6380元，比上年提高8.7%。看到这个数据我大吃一惊，因为我记得很清楚，2020年的统计报告说过，全员劳动生产率为11万7746元，这一年过去，就增长到14万多，明明是24%的增长，怎么可能才增长8.7%。

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102/t20210227_1814154.html

再仔细一看，今年的全员劳动生产率下面有个5号标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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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到下面一看，标注说今年的统计数据有调整，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对历史数据进行了修订。同时，GDP综合计价标准，从2015年换成了2020年。

http://www.stats.gov.cn/tjsj/zxfb/202202/t20220227_1827960.html

全员劳动生产率，等于GDP除以就业人口，现在GDP增长了8.1%，全员劳动生产率增长了8.7，基本吻合。但是一旦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调整数据，就变成了增长24%，中间有16%的差值。而5年的通胀指数最多能解释其中的10%。

这说明第七次人口普查明显改变了分母，也就是劳动力数量。导致今年的全员劳动生产率飙升。扣除物价上涨带来的GDP膨胀效果，我们前几年至少把实际劳动力高估了几千万。

这往好处说，中国的技术水平比预期的高，从事简单劳动的人比预期的少；但是往另一面想，能干活的人口减少速度比预期的快，我们不是高估了中国人顶着衰老工作的精神，就是大大高估了劳动参与率。现在很多家庭为了接送孩子，辅导作业不得不留一个人在家。国家如果能尽快全面普及校车，多雇佣点教师，应该能推动上千万人口重新投入工作。校车那点成本，相对新增劳动力创造的财富不值一提。

2021统计公报还有一个重要数据大家都知道了，总人口14亿1260万，比上年增加48万人，虽然没有100%的把握，但我还是要说，这应该是今后几十年最后一次人口增长。当然人口下降并不可怕，可怕的是超出预期的剧烈下降，冲击产业结构。至于什么算超出预期的剧烈下降，上面或许是个例子。

现在很多人以为高福利和低房价可以拯救人口出生率，我以我的亲身经验判断，这是南辕北辙。因为80年代分房子的国企社区已经证明过了，就算国家允许二胎，大多数技术员和管理层也没有多少兴趣去生。只有刚刚从农村进入城市的新工人会兴高采烈地使用生育指标。因为技术员和管理层有上升空间，不愿意为抚育过多的孩子影响家庭的阶层提升。而蓝领工人缺乏上升空间，才会愿意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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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只要我们的国家还在产业升级，只要我们继续给年轻人提供发展机会，允许大家一面骂着内卷，一面去争取更好的工作，生育率就没希望。再高的福利，再低的房价也拯救不了生育率。我经常说的社会化抚养政策，其实也不可能在短期内解决人口下降问题，但是一旦家庭不用承担那么多抚育成本，下降曲线总会缓和一些，逐步地转入平稳状态。

回到统计报告本身，去年城镇常住人口9亿1425万人，考虑到大多数年轻人都在城里，讨论乡村复兴是一个伪概念。在统计公报出来之前三天，中国证券登记结算有限责任公司也给了一个有趣的数据，A股投资者数量超过了2亿。9亿城镇人口2亿股民，看来资金总是要寻找增殖的可能性，房子不能无脑买进的时候，就要去股票市场碰碰运气。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7147045.html

然后我们看看经济数据，2021年粮食产量6亿8285万吨，增产2.0%。与其同时，去年捕捞水产品1305万吨，下降1.5%。全年木材产量下降3.6%。为了保护环境，中国开始压缩自然资源的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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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的394期睡前消息提到美国铁路在集装箱白货运输方面，相对中国还有明显优势，值得我们学习。中国作为缺油的国家，应该避免在公路和卡车上浪费太多的沥青和柴油。这次统计公报显示，公路货物周转量已经超出铁路2倍以上，而且公路运输的年增长率是14.2%，铁路只有9.3%，以后差距还要进一步拉大。中国铁路要认真考虑一下怎样提高效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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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工业增加值的平均增长率是9.6%，但是在各个行业分布非常不均匀，纺织业增加了1.4%，黑色金属冶炼增加了1.2%，是最低的两个行业；同时，电气机械和器材制造业增长16.8%，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增长15.7%，这说明中国的产业结构在剧烈变化，也说明某些行业缺乏增量，大学专业是应该跟着调整一下了。

比工业产值更细化的一张表，是主要工业产品产量和增长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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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现在绝大多数企业的能源都是电力，产量和电力基本成正比，所以发电量9.7%的增长率可以看做一个标准，用来衡量其他产业是超额增长，还是相对停滞。

这张表显示，增长最夸张的产品是工业机器人，造了36.6万台，增长67.9%，这个增长率如果保持11年，每年的工业机器人产量就会过亿，保持15年，每年的工业机器人产量就会超过就业人口。当然实际的增长率很难保持这么高，但我还是想请教一下观众，为什么今年工业机器人产量会爆发式上升。

接下来，除了集成电路产量增长了37.5%,，还有一项暴增的工业品产量是乙烯，2825万吨，增长30.8%。乙烯一直是美国产量领先于中国的主要工业品，现在中国在努力赶上来，按这个增长率，会在三四年内压过美国。80年代我看的科普说，说石油做燃料是浪费，做原料才是正确的做法，现在中国乙烯产量上升，同时电动车产量也大幅度上升，这个目标不远了。

和产量快速增长的产品相比，产量下降的产品也值得一看。首先是粗钢产量，下降了2.8%，但还在十亿吨以上，电视机产量下降了5.8%，而液晶电视下降了9.5%，在多屏幕媒体的时代，电视机正在从中国家庭悄悄消失。

接下来说和每个人相关的数据，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3万5128元，增长9.1%，平均到每个月是2927元。当然平均数高于中位数，可支配收入中位数是2万9975元，平均每个月2497元。注意这不是劳动力平均，而是人均，老人孩子要一起来平均算。

把全国居民分成5等分，从低到高

第一个低收入组，人均可支配收入8333元，平均每个月694。

第二个中间偏下收入组，人均1万8445元，平均每个月1537。

第三个中间收入组，人均29053元，平均每个月2421

第四个中间偏上收入组，人均44949元，每个月3745

第五个高收入组，人均85836元，每个月7153。

各位观众可以对号入座。

从消费数量看，人均消费支出2万4100元，平均每个月2000元，是可支配收入的69%。剩下31%的收入存起来，当然主要集中在高收入阶层。

从消费结构看，每个月2000元支出，29.8%用来买食品烟酒，人均不到600，但已经是最大的项目了。居住花掉了23.4%，人均不到500。如果你看到这些数据的时候默默计算自己的外卖价格，你的生活水平多半远远超过了普通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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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们看看政府财政，总共114万亿的GDP，一般公共预算收入规模，或者通俗点说政府拿走了20.25万亿，支出了24.63万亿。睡前消息节目一向比较关心政府债务，但是统计公报没有提到债务数据。之前的1月30日，财政部数据告诉我们，政府一共付出了1万亿的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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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亿的公开利息并不多，但是观众可能记得385期睡前消息的数据，2020年鹤岗只承认付出了1.4亿的利息，财政规模150亿的地级市就实际上破产了。所以，关键是融资平台在暗处藏了多少债务，以秘密方式拿出多少利息。

最近正好有个和黑龙江地方债相关的新闻，绥化市政协副主席李英男被立案调查了，之前他当过庆安县和兰西县的书记。李英男的罪名有一条很新鲜：“不正确履行职责，致使政府形成隐性债务”，其他地方的干部可以参考一下。

https://www.jiemian.com/article/7143660.html

另外，在统计公报出来的同一天，第一财经有一篇报道，说中西部市县推进隐性债务清零试点，原则是“中央不救助”

https://www.yicai.com/news/101330658.html

中央确定不管，又要隐性债务清零，我又要把385期睡前消息的一段建议拿出来了——那些政府直接采购的小企业债务可以尽量足额支付，至少把本金还回去。但那些陪着政府一起贷款，一起制造债务黑洞的大债主，理所应当要接受财政重整下的债务打折，至少是推迟付账。

《湖北省动物防疫条例》

湖北省从3月1日开始执行新规定，禁止随意遗弃饲养的猫狗，否则最高罚款5000元，督工你怎么看待新法规？

https://app.myzaker.com/news/article.php?f=Normal&pk=621f2fd17f780be608000005

这里先例行鄙视一下国内的搜索引擎，按照新闻报道，新的法规名字是《湖北省动物防疫条例》，但是开动百度搜一下，前几页全是关于丢弃猫狗罚款的新闻，必须到资讯页面耐心看，才能找到不起眼的湖北日报登载全文内容：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18659623967248929&wfr=spider&for=pc

不过，立法是人大的事情，最好还是到湖北省人大官方网站去看湖北法规库

http://119.36.213.154:8088/fgk/index_xq.jsp?Rileid=748

静静帮我读一下相关内容：

第十八条 饲养犬只的单位和个人应当按照规定定期到狂犬病免疫点为犬只实施狂犬病免疫接种，取得省人民政府农业农村主管部门监制的免疫证明后向所在地养犬登记机关申请登记。

第十九条……禁止遗弃饲养的犬、猫。县级人民政府应当组织做好弃养、流浪、无主、没收的犬和猫的收容、防疫、无害化处理等工作。

第四十一条……违反本条例第十九条第二款规定，遗弃饲养的犬只的，由养犬登记机关收容犬只，并处1千元以上5千元以下罚款。

规定要求所有狗必须打疫苗，这是进步，但是我看了后面的罚款名单，并没有说不打疫苗罚多少钱，这显然缺乏约束力。

另外，丢弃猫目前不罚款，丢弃狗才罚款的，1000到5000。我注意到当地政府意识到弃养也是一种需求，所以不止是规定遗弃罚款，还规定县级政府要负责弃养狗的收容、防疫、无害化处理。这说明，街上不允许有无主的狗，有了就要由政府收容，做无害化处理。政府既然反对遗弃，就应该给养狗的人指一条明路，不想养又送不掉的时候，应该到哪去交给政府处理。政府可以因此收一定的处理费用，但不应该比罚款更高，否则还会有人悄悄扔狗。

无论我们对宠物有多深的感情，都必须接受一个事实，就是养狗养猫不仅是乐趣，还是消耗金钱和精力的行为。有人为了乐趣养宠物，就会有人厌烦的时候想摆脱负担。湖北省立法，把收容无主狗作为政府的任务，这是好事。但我觉得不妨说明白一些，宠物送到政府收容所，没人要就是要杀死烧掉，政府不可能主动背一个无聊的负担。

建议取消“寻衅滋事”罪

全国人大和全国政协即将开会，全国政协委员朱征夫建议取消“寻衅滋事”罪，督工你怎么看？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6077247484369580&wfr=spider&for=pc

朱征夫在保护人民方面做过很多事，2013年中国废除劳动教养制度，剥夺了公安机关不经法院就长期限制人身自由的可能性，就有朱征夫的一份贡献。

寻衅滋事罪是刑法第二百九十三条规定的。最高可以判刑5年，刑法列出了四种犯罪情况：

（一）随意殴打他人，情节恶劣的；

（二）追逐、拦截、辱骂他人，情节恶劣的；

（三）强拿硬要或者任意损毁、占用公私财物，情节严重的；

（四）在公共场所起哄闹事，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的。

朱征夫委员认为，这个罪名经常被滥用，原因是规定太模糊，什么是“随意”，什么是“任意”，还有“情节严重”，“造成公共场所秩序严重混乱”，都缺乏准确定义，所以地方司法机构喜欢把寻衅滋事罪当做一个口袋，用来对付自己想判刑，但找不到确切罪名的人。去年11月，宁夏吴忠市就有人因为在微信群发了一张狗头表情包，被认为寻衅滋事，拘留9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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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15186502

现在朱征夫委员提出废除寻衅滋事罪，我赞同。

有些人担心，寻衅滋事罪废除之后，会有一些人钻法律漏洞，做一些法律没有规定的事情，严重影响别人的生活，但无法处理，督工你怎么看？

首先，钻法律漏洞是公民的合法权利，法律之所以是人民的盾牌，一个原因就是允许公民利用法律漏洞。

其次，立法效率低，是人大的问题，各地人大代表看到法律无法覆盖的新情况，就应该赶快研究解决，提案立法。如果我们发现了类似情况，也应该找自己身边的人大代表，催他履行职责。

至于说短期的问题，其实不只是寻衅滋事罪，中国大多数法律和政府规定都有“兜底条款”，在列出一系列违法行为之后，加一条可以随意解释的“法律规定的其他情形”，用来解决立法没有覆盖的问题。这个条款经常引发群众担心，但似乎偶尔也有存在的必要。

这方面，我认为，应该尽可能发挥人民司法原则来解决问题。人民担心兜底条款被滥用，又担心法律漏洞制造问题，就应该让人民自己来定义具体条款。比如说，法院可以规定，所有用到寻衅滋事罪和其他“兜底条款”的审判，都必须公开审判，允许直播旁观。最后判罚的时候，应该由随机抽取的一批人民陪审员投票决定兜底罪名是否成立，这才是可见的“公序良俗”。

接下来分享几条简讯。

阿胶

睡前消息第三期和睡前消息第99期我都关注过山东东阿阿胶集团，我一直说，这不是中医是否有效的问题，而是发明的新传统骗钱的问题。古代药典都崇尚牛皮胶，只是因为唐朝后期开始北方战乱，山东才改用驴皮熬胶，作为药品。如果你相信越古老越有效，就应该用牛皮胶，嘲笑东阿集团的产品是山寨货。而上海瑞金医院中医科专家张守杰也反复公开科普，说十几块一斤的黄明胶和阿胶效果。所以，东阿集团早点垮掉，对全国人民的健康和财富都有好处。

昨天3月3日，医药媒体证实，东阿阿胶公司原党委书记、总裁秦玉峰，已经被纪委拿下，正在审查。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6269918569497187&wfr=spider&for=pc

但是在这前一天，3月2日，山东省政府召开发布会，发布了223家“好品山东”品牌名单，以政府信誉向全国推销，其中就包括东阿阿胶。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6263815217750818&wfr=spider&for=pc

网络暴力

上一期睡前消息我说网络暴力最大的问题，不是挂人，而是国家缺乏新闻法和明确的言论管理条例，所以没法对付乱说话的普通用户。昨天人大代表李东生表示，要在本次人大上提案，反对网络暴力。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6268605857690578&wfr=spider&for=pc

他和我的观点差不多，网暴事件原因，在于遏制和打击的力度不够。他提出三点建议：

1. 完善网络暴力的司法解释，针对打击网络暴力进行专门立法；

2. 加大网暴事件中施暴者惩治力度，对情节严重的提起公诉；

3. 落实网络平台主体责任，提升网络暴力应对效率。

前两条都是我上一期的观点，至于第三条，我认为所谓网络平台的主体责任，就是严格记录每一条言论的发送人，就算删除了也应该保留存档，可以给检察官当证据。只要司法公开透明，没必要让网络平台主动去承担司法机构的责任。

https://weibo.com/2803301701/LhZ6pcLqO?pcfrom=msgbox&type=comment#_rnd1646279201733

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的群众路线

2月25日，针对徐州疑似拐卖案例，我说，犯罪排查不能限于徐州，100多公里的安徽灵璧就有类似案例。

最近一周，网上连续爆出类似案例，其中最著名的是陕西佳县用笼子装起来的精神失常女性。

https://www.sohu.com/a/526548799_120388781

https://news.ifeng.com/c/8E3Dt8JNGOf

公安部可能是发现了类似问题比想象的多，所以宣布：3月1日起开展打击拐卖妇女儿童犯罪专项行动，对来历不明的流浪乞讨、智力障碍、精神疾病、聋哑残疾等妇女儿童要全面摸排。

https://news.ifeng.com/c/8E3Dt8JNGOf

公安部还宣布，要建立健全举报机制，广泛发动群众揭发检举涉拐线索。

我在398期睡前消息说，发动人民群众，最好是以悬赏方式来刺激，确认一个案例给最早的举报者一万，能在落后地区调动很多大爷大妈的积极性。否则很多人未必愿意打破熟人社会的默契。希望国家能把悬赏和举报体系早点建起来。

语文老师推荐学生看睡前消息

最后我分享一张观众私信截图，语文老师推荐学生看睡前消息，还要求抄全文，写读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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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给未成年人增加了学习负担，这里我提醒一下，我们每期的文案会随后发在睡前消息编辑部公众号，不要看着视频字幕去抄，会累死人的。至于说读后感，我觉得不应该强求中学生评价社会资讯，倒不如鼓励学生自己仿照睡前消息节目的对话体，对自己能理解的新闻，或者是校内的小事发表评论。这样创作热情可能还要高一些。以我的经验，人写自己喜欢写的东西，文字水平提高最快。

睡前消息401期到此结束，文字内容随后会发在睡前消息编辑部公众号。感谢各位观众的投币和点赞，但更感谢各位的评论、弹幕和转发，上一期节目我们请各位提建议，一起寻求编辑部和观众深度交流的方式，请大家继续多提几种方案。我们周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