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统被公司给封了！亲身经历来谈谈中美社交平台不同的舆论控制方法

Jan 17, 2021

不少朋友發郵件還有在評論裏問我

說怎麽會錯過川普粉絲攻占美國國會這種大事

哎，實話說是我錯估了真∙美國人的戰鬥力了

我本來想著川普有壹半美國人的選票

加上還有不少民兵團的支持

這幫人就算不能像當年太陽花的大學生們堅持24天

撐到我這周做視頻總可以吧

哪知道這幫loser，有人有槍有金主

最後就走了個過場，什麽目的都沒有達到

光搭上了川普的推特號

我提太陽花並沒有要諷刺太陽花的意思

實際上縱觀世界歷史

由民眾推動的運動大多並不成功

由學生為主的運動能夠成功的更是少之又少

不去談太陽花運動的目的到底正確與否

起碼他是成功並且和平的

我的看法壹直是民主只是壹種手段

而不是結果或者目標

美國作為世界第壹強國

在民主的外衣下其實隱藏了很多的不確定性

這其實和中國的康乾盛世有些相似

許多人覺得康熙乾隆是明君

但是崇禎，溥儀就壹定比他們差嗎

歷史就是個小姑娘

因為我強大了，所以我就是對的

我們就當這個邏輯是正確的

那麽反過來說是不是當我不那麽強大時

即使我做壹樣的事情，我也就未必正確了

美國現在正在經歷這樣壹個過程

壹種由對自身的不確定性，而產生的焦慮

這種焦慮又在無形中影響著美國

本身引以為傲的那些東西

當然我相信有不少朋友會反對

強大與正確不應該劃等號

民主是結果和目標，而不應該僅僅是手段

蔡英文就說過，民主就像空氣

沒空氣連飯都不用吃了

這就是典型的將民主視為結果

因為如果不把民主視為結果

臺灣與大陸相比，在結果上就失去了優勢

這是可以理解的

雖然許多普通人也會高喊程序正義

但是這也只是喊喊而已

多數人要的還是結果正義

就像對傷害幼童的這些人，大家捫心自問

妳覺得是應該直接拉去槍斃幾遍

還是讓他們通過法律途徑慢慢審個幾年然後再坐幾年牢

為了川普而攻占國會

這當然和程序正義與結果正義都沒關系

但是這之後發生的事情就比較有意思

推特把川普永久封禁了

緊接著facebook，Snapchat, Tiktok也跟進

最搞的是連P站都來湊熱鬧（查了下可能是假消息，川普還是可以上視頻）

妳是不準川普看視頻呢，還是不準他上傳

看來看去，可能就是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還沒有封川普了

說實話我第壹時間看到川普被封這個消息時

我以為是假消息，或者說不完全是真的

比如說推特只是暫停川普賬號的使用

或者使用了壹些技術性的借口

沒想到真的就是永久封禁

我覺得吃驚不是我認為推特做的不對

而是吃驚美國居然在學中國，雖然沒學到內核

作為壹個小小的幾萬訂閱的視頻作者

我對中美互聯網稍微有那麽點了解

碰巧我時常要講些敏感點的問題

所以我同時擁有被中國視頻網站永封

以及YouTube黃標的經驗

對於現在所謂的網絡言論自由

有那麽點了解，就來和大家分享分享吧

首先我們要強調壹個前提

就是在中美的媒體社交平臺上，都不是完全自由的

而且作者與作者之間也是不平等的

只是他們會用不壹樣的方法來達到各自的目的

拿國內的視頻平臺作為例子

首先要經過AI審查，AI審查速度很快

主要是初步過濾掉帶有血腥，色情，宗教等等內容的視頻

每個平臺AI審查的標準都不壹樣

比如在騰訊或者今日頭條上

經常會遇到美女們山川間的峽谷被打碼的情況

相對來講B站就松壹些

這種松不僅僅體現在為年輕人的

生理需求上提供壹點微不足道的幫助

在心理需求上，B站也要玩的更加大膽些

比如說在B站上就有像睡前消息這種我還比較欣賞的up主

經常會講到壹些敏感問題

但是大家可能不知道的是

即使是睡前消息，他們也是組織內部的人

哪怕妳和他們發壹樣的內容，壹樣的標題

在第壹時間AI就會把內容打回來了

所有的我接觸到的國內視頻網站

不是不讓妳討論時政

而是要討論時政內容，都需要特定的許可證

只是說B站相對開放，可能是老板更加有理想

也可能是更有冒險精神，或者因為用戶更加年輕化

所以B站經常會打壹些擦邊球

比如說我討論中芯國際人事問題的視頻

B站基本沒有要我改什麽內容就發出去了

而且把他放在科技類視頻裏

今日頭條AI審核過了，人工審核失敗了

騰訊則是無論我改標題還是封面

上傳之後壹分鐘內就會被拒

原因是我不具備討論時政話題的資格

我記得我以前看壹個盜月社的視頻

最後夾了壹段有關城中村（整治）的內容

看的我覺得有點沈重，實際上這也是打擦邊球

專門做城中村的視頻肯定也具備需要特定的許可證

盜月社屬於大Up主，還是稍微有點特權的

當然B站這麽做也是有代價的

光在2020年壹年裏

B站就已經被監管部門約談了10多次

B站最近壹次的整改公告是在2020年的12月21日

我那個講中芯國際的視頻是在12月20號發出去了

過了幾天也被強制下架了

我之前的那個B站賬號被永封前

有不少視頻是可以不受限制的上傳的

比如那個對比上海與新加坡的視頻

但是我重新註冊了個新賬號後

再上傳這個視頻就有問題了，改了幾次都不成功

最後我就放棄了

最搞的是那個我對比香港和新加坡的視頻

我當時和B站杠上了

因為我剛剛被永封，建了個新號嘛

我就想看看審核都有什麽套路

來來回回改了10幾次

這邊剪壹點，那邊切壹點

因為B站的審核是必須告訴妳哪個時間段有問題的

剪到最後B站實在找不到問題

給了我壹個該內容不適合上傳的理由

我當時真的是怒了，妳早點用這個理由不就得了嘛

明顯是想既當又立嘛

在新加坡我學到的最有用的技能就是投訴

這種時候怎麽可能不用呢

後來他們的壹個負責審核的經理從上海打電話給我

態度倒是很好，這次他給出的理由是

因為我在說香港時前面沒有強調中國兩字

我當時就暈了，特麽的難道我說

我是上海人還必須說我是中國上海人

這不是變相的告訴別人香港就是有問題嗎

我多次表示了我是支持中國統壹的

但是我堅決反對這種文字遊戲，根本就是傻B

比臺灣的綠營名嘴嘴炮臺獨還要無腦

中國畢竟是世界第二大國

做事兒就應該要大氣

真的要解決臺灣，香港的問題

就應該堂堂正正，從法律以及物理上解決問題

前面加上中國兩個字就解決問題了，這不搞笑嗎

當然了，這只是B站給出的理由，不壹定就是真正原因

我猜測主要還是因為我討論了政府職權大小的優劣

老子又沒討論大陸政府，是吧

他們不敢說妳不可以討論香港和新加坡

又不敢真的播出去

所以我覺得找的理由有那麽點牽強

總體來講我覺得最近幾年

中國對輿論的管控比往年要嚴的多

方法也要成熟的多

不再是簡單的不準說話

而是有選擇地對民眾開放部分聲音

徐徐漸進地引導民眾

壞處就是當壹種聲音占到6成，7成時

自然而然地其他聲音就基本全消失了

不知道大家還記不記得前幾年爆火的電影戰狼

當時網絡的評價好到逆天

據說很多人去電影院看了好幾遍

我和我老婆也去看了，就很主觀的說

我覺得這個電影可以打6分，總體來講還行

劇情稍微讓人有些尷尬

畢竟真正的大使館是個啥樣我是見識過的

毫不誇張的說，許多國內壹線城市的公共服務

做的要比這些大使館好得多

起碼比中華人民共和國駐新加坡大使館要給力的多

當時的情況就是沒有人能講戰狼的不好

甚至說戰狼壹般都可能被罵

像我這種本來也就無所謂的人就更不會說話了

這兩天中國的壹個叫虞書欣的明星的粉絲網爆中南大的學生

中南大就用古斯塔夫∙勒龐的《烏合之眾》作出了回應

群體盲從意識會淹沒個體的理性

個體壹旦將自己歸入該群體

其原本獨立的理性就會被群體的無知瘋狂所淹沒

妳可能以為我要罵中國的監管，其實沒有

我以前以為自己是那個清醒的人

但是漸漸發現不是這樣

比如說中美貿易戰，剛開始時我就認為中國沒辦法打

核心科技全部控制在美國手上

黃豆這些不買美國的也壹時半會找不到替代品

在我看來中國根本沒法打

但是在中國類似我這樣的投降派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因為中美貿易戰也不是誰都能討論的

最後就是大部分民眾未必能夠真正的了解中美間的差距

但是他們會有壹個必勝的信念

結果就是到目前為止中國還沒有輸

我現在想想，如果我穿越回抗日戰爭時代

我肯定也會勸蔣介石先別和日本打

兩國之間的工業能力相差實在太大

說壹句可能不太恰當的古話

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總是讀書人

想太多，說太多的人未必能成事

壹個國家要成事，需要的就是群體性盲從

壹件事情有時候到底能不能夠成功

和決定正確或者正義與否無關

而在於做這件事情的時候有多麽的堅決

做這件事情的人願意承受多少罵名

這咱們就要說到川普被封這件事情了

在美國人的平臺上，我還沒有被封的經歷

也沒有遇到過視頻上傳不了的問題

但是作為全世界最強大的資本主義國家裏的公司們

美國的互聯網平臺們基本是使用金錢來控制輿論的走向

最基本的辦法就是控制流量

比如說YouTube就是壹個相對較左的公司

我們不拿中文媒體做例子

因為在YouTube上臺灣的人口比例比較高

這讓數據容易產生偏差

就說關於川普的問題

YouTube上涉及政治的紅人基本都是反對川普的

這部分人占據了絕大部分的有關川普的播放量

但是投票的結果顯示，有壹半的美國人支持川普

這個和YouTube的流量走勢就不符合了

有壹個可能就是YouTube的算法

在持續推送反川普的視頻給川普的支持者

理論上來說推送應該是妳喜歡什麽我推什麽的

但是實際情況卻不總是這樣的

控制流量這個操作中國的平臺也在做

但是YouTube還使用了壹個更高端的做法

就是CPM，全名是Cost Per Mile

叫Cost Per Thousand可能更加容易理解壹點

就是 每1000次廣告播放廣告商要付的錢

這個數據在每壹個視頻作者之間差距會非常的大

同壹個作者視頻與視頻之間差別也會很大

在YouTube的terms and condition裏

有明確規定，不可以分享這個數據

我雖然不能給大家看數據

但是我可以大概告訴各位，在我所有的視頻裏

我講64的那期CPM相對較低

講疫苗那期反而會比較高

但是事實上我覺得64那期視頻質量更高

也花了更多的時間

反而是疫苗那期還有不少瑕疵

具體這個CPM是怎麽算出來的我不知道

但是講同樣壹個話題，不同的切入點的確會有不壹樣的CPM

而CPM這個東西在不同的視頻作者那裏

差距可以高達好幾倍

大家想想，如果誇壹個人可以拿1萬

罵壹個人拿5000，妳會怎麽選

這還只是通過錢多錢少來控制輿論的方向

最狠的是直接斷收入

也就是YouTuber常說的黃標

壹旦視頻被黃標，那就完全沒有任何收入了

有暴力色情版權問題的那些我們不說

偏政治類的YouTuber裏壹般挺中國的比較容易被黃標

像馬來西亞的大叔那就是動不動就沒收入

說實話我感覺他講的東西雖然可能

會引起壹些特別反共的人的反感

但是沒有到讓我覺得不能接受的程度

我想大家可以想象，如果沒有微信還有支付寶打賞的話

像大叔這類把YouTube當主業的人

應該是比較難生存的

我沒做視頻之前還是比較看不上他們靠打賞過活的

現在我大概能夠理解他們的處境

因為不同的立場，他們的收入真的會少很多

我感覺我應該算是被黃標的比較少的嘴炮類YouTuber了

但是我也被黃標過，新冠疫情剛剛爆發的那段時間

我做的所有的和疫情相關的視頻基本都被黃標了

那幾個視頻確實是表揚了下

中國還有壹些亞洲國家，批評了老美

現在回過去看，真是感慨萬分

特麽的當時罵輕了啊

當然我後來申訴了，YouTube的審核人員

壹拍大腿說小島哥說的有道理啊

這也是壹種變相的罵川普，趕緊綠回來

說實話，控制流量和收入我都覺得無可厚非

本來也就是妳平臺自己的邏輯和算法

但是徹底的封禁川普步子就邁的比較大了

而且這事兒美國沒學到中國的精髓

到目前為止基本上美國主流的

社交媒體，網絡平臺都徹底封禁了川普

包括P站（應該是謠言，Trump還能用）

我先說下我的立場，不搖擺

我有限度的支持中國控制主流言論

絕對支持封禁川普

我向來不是個雙標的人

不會說中國控制言論就可以，美國就不行

什麽叫雙標呢，比如說大家看看自由亞洲電臺的標題

推特封禁川普，微博敢封禁習近平嗎

看到這個標題我就想笑，美國都成這鳥樣了

妳還能找個這麽刁鉆的角度來黑壹下中國

有時候想想自由亞洲這類靠黑中國生存的媒體

活得也真的是辛苦

以前整天喊著民主自由萬歲，中國鉗制言論

回頭壹看他麽的美國選出了新總統

舊總統不下臺，民主沒了

人民沖進國會而已

居然被仆人幹出了人命，自由沒了

總統發表發表意見而已，連說話的權力都沒了

這些美國的中文媒體真的是沒出息

直言不諱的說妳們的存在就是在侮辱民主

能不能不要裝美國人

妳們的這種說法不就正是我開頭說的

把民主作為工具，而非結果了嗎

妳要的不是民主，妳只是要證明妳過的比在中國更好

口是心非的雙標人我是最看不上眼的

要不是為了做視頻我才不會打開妳們的破網站

我還不如去三立看相聲

這些從中國出來的假民主人沒什麽意思

但是作為壹些傳統的歐洲民主國家的領導人們

三觀還是比較統壹的，這點需要肯定

德國總理默克爾就表達了批評立場

她的政府發言人表示

言論自由是具有核心意義的基本權利

對這項基本權利做出限制時

必須基於法律並遵循立法者限定的框架

而不應基於壹個社交平臺管理層的決定

美國憲法第壹修正案禁止美國國會

制訂任何法律以剝奪言論自由

但是並沒有限制大公司們

2019年川普因為拉黑推特上的批評者

而被法院判決違反憲法第壹修正案

法官認定，川普身為總統

他的賬戶是公共論壇

因此無權排除觀點不同的人民

然後推特兒直接把論壇給關了

妳這是跟我鬧著玩兒呢

我的看法是川普應該被封禁

這個大傻B號召他的支持者不承認大選結果，沖擊國會

這就是在刨華盛頓的祖墳啊

但是川普不應該被推特，YouTube，Snapchat，etc的

管理層開個會就封禁了，妳們算老幾

要封也應該是國會立法

或者下壹任美國總統下達行政命令

但是這又觸犯了憲法第壹修正案

推特的這次做法是非常危險的

這和中國通過封禁來控制言論是不壹樣的

中國的管理本來就是自上而下

政府通過對言論有計劃的控制來達到

穩定統治以及將國家向前推進的目的

而美國則是自下而上選出政府

然後政府在自上而下進行管理

這其中互聯網寡頭們本來只應該起到壹個聯通信息的作用

但是到了今天，人類歷史上第壹次

壹個寡頭公司居然敢單方面決定

封上了由人民選出來的世界第壹強國領導人的嘴

即使這個領導人只剩任期的最後幾天

即使這個領導人做了錯事

即使他已經日薄西山，不得民心

我不知道推特的老板心裏是怎麽想的

但是這個行為本身對美國未來的

權力分配的沖擊力是非常恐怖的

美國憲法此時的作用

還不及寡頭們的幾頁用戶協議

幾個員工關起門來就可以裁定

壹個現任美國總統“煽動暴力”

而且堂而皇之的給總統定罪

最可笑的是上法庭都要給被告說幾句話的機會

川普連壹次自辯的機會都沒有

就失去了他的賬號

所以現在想想，當年這些公司被趕出中國時有多可憐

現在他們就有多可怕

為什麽騰訊視頻自我審查那麽嚴格

發生了這個件事情之後

馬化騰可能已經不是在考慮怎麽審查

而是想著怎麽把這個生意給賣掉了

自由亞洲說，推特敢封川普，微博敢封習近平嗎

這就是個P話，妳還自豪上了

微博憑什麽封習近平

壹個公司憑什麽可以淩駕於政府與法律之上

近些年我們常看到壹句話

互聯網寡頭是信息時代新的權力中樞

曾經他們還不是，但是現在他們將要是了

蒸汽機革命催生了壹大批新的貴族

他們替代了原本在地裏收租的貴族

如今的信息革命又將催生出什麽樣的新物種呢

川普只不過是被美國舊貴族的民粹催生出來的工具人

如今這個工具人被新貴族禁了言

壹個極不穩定的火山被封住了出氣口

新老貴族的沖突當然不會壹戰而定

未來的美國必然還要經歷多次沖突以完成轉型

今天是2021年的1月14日，未來壹到兩年內

美國必然會發生更大規模，更頻繁的的沖突

我話就放這兒了，歡迎大家將來回來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