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57年5月11日星期一[于曼彻斯特]
最亲爱的摩尔: 这里附还拉萨尔的信。完全是个庸俗的犹太人。他拼凑写成的不会是什么好作品,就是这篇他认为“将激动人心”并这样保密的东西,也会是这样 [注:指斐·拉萨尔的剧本《弗兰茨·冯·济金根》。——编者注]。
对这个家伙没有什么可指望的,这我们当然知道,不过难于找出充分的理由来直接同他决裂,尤其是因为再也没有听到关于杜塞尔多夫工人的消息。根据这封信来判断,他似乎已完全离开了他们,或者更确切地说,他们已离开了他,因为他一点也说不出德国工人的确切情况。可是他是否将再拿你的信在他们中间去吹嘘,这是另一个问题。我要是处在你的地位,就给他写信——这显然是避免不了的,——不过要直截了当地问他,莱茵,特别是杜塞尔多夫工人运动的情况究竟怎样;而信要写得使他不能拿出去宣扬,并迫使他不得不要么多少坦率地说明自己的看法,要么同你断绝通信关系。这封信把鲁普斯乐坏了,但是我们讨论这个问题的“会议”中断了。不过,我还要问问他,他怎么会把你的信交到警察手里。
关于波斯完全没有什么可说的。这是一场肮脏的战争,而报道更其厉害。上次邮件寄到以后,关于中国倒有点东西可以写,而且现在也还可以写,不过上次邮件到 现在已过了十天,要写就太晚了。因此我等下次邮件一到就马上着手写,文章不是在星期五就是在下星期二寄到。你尽可能照此安排你的计划;我想邮件将在这个周末到达。
孩子们好吗?希望小燕妮又是好样的!
衷心问候她们和你的夫人。
你的 弗·恩·
54.
恩格斯致马克思
伦敦
1857年5月20日于曼彻斯特
亲爱的马克思: 从附上的文章 [注:弗·恩格斯《波斯和中国》。——编者注],你当然又会看出它是在困难中写出来的。每当我要给《论坛报》写文章的时候,潜伏在我身体内的全部毒液就好象故意涌现出来似的。这一次,我呆在家里用亚麻籽粥剂治左脸上的恶性脓肿;我被规定吃低脂食物,不喝啤酒,但幸好还准我喝一杯葡萄酒。据说,我大概是吃了过多的煎牛肉;无论如何我为我这张脸已不断地忙了四个星期:最初是牙痛,后来一个脸颊发肿,后来又是牙痛,现在终于凸出了一个疖子,小黑克舍尔这样叫这个东西。此外,我还必须喝矿泉水,并在早晨七点出外散步——也是很愉快的事情。
现在,这里的人都成了艺术的爱好者,大谈展览会的图画。这件事至少在财政上多少是失败的。不过那里有很出色的画,但一二流画家的作品大部分只是次品。提香画的阿里欧斯托的优美的画像是最优秀的作品之一。现代德国和法国画派的作品很差,几乎完全没有展出。全部展览品中四分之三是英国的劣品。展出的西班牙人和佛来米人的作品最好,其次是意大利人的作品。如有可能,你还是应该同夫人在今年夏天什么时候来看看这个展览。在这方面不适于给《论坛报》写什么,而且我不知从何写起,而一般的闲扯,《论坛报》可在各报上找到。
鲁普斯搬了家,这我似乎已告诉过你,他又在同女房东作斗争。最倒霉的是,他迁居后一星期,新的女房东就分娩了。而邻居的一个小伙子不仅小提琴拉得很糟,而且法国号也吹得极不入调。这样,教育学的研究就碰到了极大的困难,因此老头子到恰茨沃思去比平常更频繁了。
两三星期后,在圣灵降临节的那个星期或后一个星期,我来伦敦。
衷心问候你的夫人和孩子们。
你的 弗·恩·
5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