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布莱克的宪法思想
1971年8月,在完成“五角大楼文件泄密案”的法院意见后,布莱克的身体每况愈下,住进了位于马里兰的海军医院,他感到自己生命已经到了尽头,开始拒绝进食。9月25日,布莱克与世长辞,安葬于阿灵顿国家公墓。逝者已矣,但大法官布莱克始终未从美国人民的社会生活中隐去,他留下的宝贵法律遗产,无时无刻不在发挥着影响。他主张绝对的言论、出版自由,提倡用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全盘吸收《权利法案》,极大地扩展了宪法保护个人自由和权利的范围。就宪法理论而言,布莱克以其活跃的司法实践,发展了一种“文本论”(textualism)的宪法观。布莱克的绝大多数法律意见都体现了这种宪法观,言论、出版自由的绝对性和“全盘吸收”原则也可以纳入其中。
布莱克不仅有着自己独特的宪法观,而且从不动摇。他在最高法院最亲密的“战友”道格拉斯大法官曾经说过：“雨果·布莱克狂热地专注于他所提出的每一个法律观点。”布莱克在最高法院的“对手”之一杰克逊大法官也说过：“你不能仅仅是不同意他(布莱克)的观点,要是你不同意他的观点,你就必须准备与他进行一场斗争。”他有一段被收录进《传记语录词典》(The Dictionary of Biographical Quotation)的经典语句：“当我40岁时,我的医生告诫我说40几岁的人了不应该再打网球了。我认真听从了他的劝告,迫不及待地等到我50岁时重新开始打网球了。”[58]这一爱好,布莱克一直保持到80多岁。就外在形式而言,布莱克可能会作出妥协、让步,但在本质上,他会绝对坚持。
这典型地体现在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对《权利法案》的“吸收”问题上。所谓的“吸收”问题,简单地说,就是借由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使《权利法案》前十条所列举的各项基本权利也适用于各州。在美国制宪之初,发生过联邦党人与反联邦党人就美国政体形态的争论。联邦党人支持美国实行联邦制,反联邦党人则担心建立起强大的联邦政府会侵犯州权,进而破坏公民个人基本权利。但是,美国当时的邦联制弊端明显,采取新的政体迫在眉睫,于是双方达成了妥协,一些反联邦党人同意支持宪法,帮助其在各州得到批准,但附加上了后来构成《权利法案》的一些修正案。《权利法案》的制定和通过就是为了限制联邦政府,防止其侵害个人权利。但是,先贤们似乎忘了各州也会侵犯个人权利。美国内战后通过了限制各州权力的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其中的“正当法律程序”[59]和“法律的平等保护”两个条款,在宪法实践中引起了争论。“一战”后,最高法院开始将第十四条修正案应用于限制各州的侵权行为,从此开始了用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吸收”《权利法案》,使之适用于各州的进程。在布莱克之前,布兰代斯、卡多佐和斯通三名大法官是推动这一进程的主要力量。布莱克继承了他们的观点,并且认为应该用第十四条修正案“全部吸收”《权利法案》所包含的全部内容。但是,由于“全部吸收”会极大地改变联邦与州关系的现实,其他大法官均不赞成,他们更多地倾向于另一位自由派大法官布伦南的“部分吸收”的主张。
为了赢得法院多数意见,布莱克也接受了布伦南大法官提出的“部分吸收”原则,但是,对于“全部吸收”原则,布莱克从未放弃过。早在1940年判决的“钱伯斯诉佛罗里达州案”(Chambers v.Florida)中,布莱克就已提出自己对于“吸收”问题的观点。他在意见书中表达了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使《权利法案》适用于各州的初步观念。他写道,依据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正当法律程序条款”,他们(钱伯斯等)的合法权利遭到了破坏。正当法律程序条款应该是用来确保法律程序得到充分的、恰当的执行,以保护嫌疑人或被告的基本宪法权利不被掌权者或势力集团所侵犯。在意见书最后,布莱克仍然强调,依据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的“正当法律程序”条款,钱伯斯等人是无罪的。这是布莱克首次明确表明自己在“吸收”问题上的态度。1941年判决“贝茨诉布拉迪案”时,在得不到多数支持的情况下,布莱克仍然坚持,此案中第十四条修正案的“正当法律程序”条款使第六条修正案适用于各州。在异议中布莱克写道,当先贤们在议会讨论通过第十四条修正案时,就已经表达了他们通过此项修正案的意图,那就是确保各州不侵犯《权利法案》所列出的人民的各项基本自由。1947年的“艾迪逊诉加利福尼亚案”是布莱克在“吸收”问题上的杰作,他一直引以为傲,称其为自己大法官生涯中最好的一份法律意见。
此案的原告艾迪逊被控杀人,被加利福尼亚州法院判处死刑。但艾迪逊个人认为加利福尼亚州对他作出的判决违反了宪法第五条修正案,因为第五条修正案禁止“自证其罪”。最高法院的多数认为,第十四条修正案不能使第五条修正案应用于各州,据此支持加利福尼亚州法院的判决结果。面对这个陈旧又棘手的问题,布莱克决定彻底理顺它,至少在自己心中让它变得通透。于是,在助手的帮助下,他查阅了几乎所有美国内战时期的历史和法律资料,并在异议中用长达17页的附录追溯了宪法第十四条修正案立案、提交、通过的背景和动因,以及第十四条修正案通过以来最高法院对其解释和应用的历史。通过详细的调查研究,布莱克指出第十四条修正案第一款通过的目的之一就是使《权利法案》适用于各州,而这一原始历史目的却从未在最高法院的法律意见中得到充分的解释和表达。正是在这份异议中,布莱克明确了自己在“吸收”问题上的态度。他写道,如果要在“选择性吸收”原则和完全不吸收之间作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选择性吸收”原则,但这只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作出的选择。布莱克明确表示,自己在“吸收”问题上的观点是尊重第十四条修正案通过时的原始目的,就是使《权利法案》的所有条款都适用于各州,使全体美国公民都受到《权利法案》的庇护。[60]
布莱克主张“全部吸收”《权利法案》,是基于他对宪法文本及原意的历史考察,反映了他“文本论”的宪法观。对于宪法文本,布莱克怀有几近崇拜的感情。从出任大法官直到离开人世,他总是随身带着袖珍版的宪法,并在每天临睡前诵读。他曾经深情地说：“宪法是我的法律圣经,我珍惜宪法从头到尾的每一个字。”[61]作为20世纪美国最高法院里最了不起的文本论者,布莱克在解读宪法时,一再强调：“语言和历史,而非大法官认定的合理性和愿望,才是影响我解释宪法的关键性因素。”[62]因此,在其宪法实践中,布莱克总是担心司法会侵入立法的正当领域,多少表现出一些“司法谦抑”的味道。也正是在这一点上,他不同于沃伦、布伦南和道格拉斯“与时俱进”的“活宪法观”。由于强调宪法要满足现时代人们的需要,沃伦、布伦南等大法官的宪法实践就带有了“司法能动主义”的色彩。
布莱克认为,美国宪法之所以能够历久不衰,根本原因即在于它确立了公平正义的原则,使其成为美国人民共同信仰和遵守的神圣法典。在布莱克看来,根据宪法,每一位美国公民都是“由同一个造物主创造的”具有平等宪法权利的人。任何人都有“平等的机会”,也都肩负着相同的责任,去实现联邦宪法“为合众国勾画的宏伟蓝图”。因此,无论是法律还是政府行为,都必须以维护公民宪法权利的平等为根本出发点,否则,就会像美国内战一样, “使国家陷入不必要的痛苦和磨难中”[63]。在1962年的一封信中,布莱克指出,美国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宪法并不鼓动“奴役、仇恨和等级制度”,而是致力于实现“法律之下的平等正义原则”。[64]
布莱克始终坚守着自己的宪法观念,固执地按照自己的原则处理案件。虽然在“五角大楼文件泄密案”的法院意见中,他悲愤地写道,政府“将美国小伙子送到异国海岸,死于热病,死于敌人的枪炮”[65]。但是,当涉及越战抗议行为的案子上诉至最高法院时,布莱克却没有支持那些打着“正义”旗帜的抗议者们,而是以异议的形式表达自己对法律秩序的忠诚。作为大法官,布莱克认为越战要受到批评,也是由作为民意机构的国会去批评,而不是最高法院;不能够以大法官个人的主观观念,扭曲甚至取代法律秩序。
布莱克的“文本论”也存在着无法克服的缺陷,那就是宪法条文(文本)实际上可以存在多种而非一种解释。布莱克主张宪法的解释要依据历史,考证宪法制定者们的原始意图,但是,要还原历史原貌几乎是不可能的,只能是最大可能地接近历史,在这一过程中,不可能不掺杂一些个人的主观色彩,布莱克崇尚的绝对纯粹是不可能实现的。
承载着法律带给他的美名,布莱克在1971年结束了自己作为大法官的职责,同时结束的还有他的生命。在他的墓志铭上,他的遗孀伊丽莎白刻下“这里躺着一个优秀的人”[66]。但他留下的宝贵法律遗产却永远不会逝去：他发展了一种本质上既是“文本主义”又是绝对主义的法哲学;他出身南方也热爱南方,但在种族主义问题上,他超越了南方狭隘的种族主义,努力促使最高法院在种族隔离问题上取得进步;他把第一条修正案理解为所有自由的根本,坚定地维护这些自由,即使在麦卡锡主义横行的年代,也毫不退缩。布莱克大法官很喜欢讲他在亚拉巴马州竞选时的一个小故事。在竞选过程中,他驱车前往一个不很熟悉的目的地,结果迷路了。他向一个孩子问路,那个孩子也不知道他要去的地方该怎么走,于是布莱克说：“你也不知道,是吗,孩子?”“是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没有迷路。”[67]那个孩子回答道。孩子的回答使布莱克记忆犹新。雨果·L.布莱克,这位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大法官之一,在他的人生路上从未迷失方向。
(任东来、朱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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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William D.Pederson & Norman W.Provizer, Leaders of the Pack： Polls & Case Studies of Great Supreme Court Justices, Peter Lang Publishing Inc., 2003, p.132.
[2].[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18页。
[3].Earl Warren, “A Tribute to Hugo L.Black”, Harvard Law Review, Volume 85, Number 1, November, 1971.
[4].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33页。
[5].Mr.Justice & Mrs.Black, Mr.Justice and Mrs.Black： The Memoirs of Hugo L.Black and Elizabeth Black,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86, p.22.
[6].Mr.Justice & Mrs.Black, Mr.Justice and Mrs.Black： The Memoirs of Hugo L.Black and Elizabeth Black,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86, p.22.
[7].Roger K.Newman, Hugo Black： A Biography,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94, p.22.
[8].Gerald T.Dunne, Hugo Black and the Judicial Revolution,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77, p.92.
[9].[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55页。
[10].Roger K.Newman, Hugo Black： A Biography,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94, p.32.
[11].Roger K.Newman, Hugo Black： A Biography,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94,p.42.
[12].Leon Friedman & Fred Israel, The Justi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Supreme Court, 1789-1978, New York： Chelsea House Publishers, p.2324.
[13].Leon Friedman & Fred Israel, The Justi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Supreme Court, 1789-1978, New York： Chelsea House Publishers, p.2325.
[14].Leon Friedman & Fred Israel, The Justi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Supreme Court, 1789-1978, New York： Chelsea House Publishers, p.2326.
[15].图片来源：http：//content.time.com/time/covers/0,16641,19350826,00.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5月3日。
[16].[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05页。
[17].[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08页。
[18].[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21页。
[19].Mr.Justice & Mrs.Black, Mr.Justice and Mrs.Black： The Memoirs of Hugo L.Black and Elizabeth Black,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86, p.69.
[20].Mr.Justice & Mrs.Black, Mr.Justice and Mrs.Black： The Memoirs of Hugo L.Black and Elizabeth Black,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86, p.70.
[21].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k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 .A.Knopf, 1963, p.54.
[22].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k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 .A.Knopf, 1963, p.96.
[23].任东来、陈伟、白雪峰等著：《美国宪政历程：影响美国的25个司法大案》,中国法制出版社2004年版,第265页。
[24].Gideon v.Wainwright, 327 U.S.335, 334 (1963).
[25].[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18页。
[26].Gerald T.Dunne, Hugo Black and the Judicial Revolution,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77, p.203.
[27].James F.Simon, The Antagonists： Hugo Black, Felix Frankfurter and Civil Liberties in Modern America,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89, p.210.
[28].James F.Simon, The Antagonists： Hugo Black, Felix Frankfurter and Civil Liberties in Modern America,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89, p.211.
[29].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69.
[30].Roger K.Newman, Hugo Black： A Biography,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94, p.439.
[31].Roger K.Newman, Hugo Black： A Biography, New York： Pantheon Books, 1994, p.411.
[32].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119.
[33].Mr.Justice & Mrs.Black, Mr.Justice and Mrs.Black： the Memoirs of Hugo L.Black and Elizabeth Black,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86, pp.71-72.
[34].美国宪法第一条修正案规定,国会不得制定关于下列事项的法律：确立国教或禁止信教自由;剥夺言论自由或出版自由;或剥夺人民和平集会和向政府请愿申冤的权利。
[35].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99.
[36].图片来源：www.loc.gov/exhibits/treasures/trr006.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5月3日。
[37].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154.
[38].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156.
[39].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185.
[40].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186.
[41].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186.
[42].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457.
[43].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460.
[44].Leon Friedman & Fred Israel, The Justi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Supreme Court, 1789-1978, New York： Chelsea House Publishers, p.2326.
[45].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92.
[46].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86.
[47].[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257页。
[48].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e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A.Knopf, 1963, p.224.
[49].[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258页。
[50].图片来源：www.maarav.org.il/english/2011/11/why-the-pentagon-papers-matter-now/,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5月3日。
[51].[美]斯坦利·I.库特勒编著：《最高法院与宪法——美国宪法史上重要判例选读》,朱曾汶、林铮译,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453页。
[52].Mr.Justice & Mrs.Black, Mr.Justice and Mrs.Black： The Memoirs of Hugo L.Black and Elizabeth Black,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86, p.112.
[53].任东来、胡晓进等著：《在宪政舞台上：美国最高法院的历史轨迹》,中国法制出版社2007年版,第344页。
[54].图片来源：http：//content.time.com/time/covers/0,16641,19641009,00.html,最后访问日期：2014年5月3日。
[55].任东来、胡晓进等著：《在宪政舞台上：美国最高法院的历史轨迹》,中国法制出版社2007年版,第347页。
[56].[美]斯坦利·I.库特勒编著,《最高法院与宪法——美国宪法史上重要判例选读》,朱曾汶、林铮译,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437—438页。
[57].[美]斯坦利·I.库特勒编著,《最高法院与宪法——美国宪法史上重要判例选读》,朱曾汶、林铮译,商务印书馆2006年版,第438页。
[58].[美]伯纳德·施瓦茨著：《美国最高法院史》,毕洪海、柯翀、石明磊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5年版,第261页。
[59].对“正当程序”条款的解释一般包括以下两个层面：第一,联邦和各州的行为必须符合一定的法律程序,这种解释被称为“程序性正当程序”;第二,即使程序合法,联邦和各州的行为也不能损害公民的生命、自由、财产,这种解释被称为“实体性正当程序”,见任东来、胡晓进等著：《在宪政舞台上：美国最高法院的历史轨迹》,中国法制出版社2007年版,第178页。
[60].Irving Dilliard, One Man's Stand for Freedom, Mr.Justick Black and the Bill of Rights： A Collection of His Supreme Court Opinions, New York： Alfred A.Knopf, 1963, pp.173-174.
[61].[美]莫顿·J.霍维茨著：《沃伦法院对正义的追求》,信春鹰、张志铭译,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5页。
[62].[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37页。
[63].[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37页。
[64].[美]霍华德·鲍著：《宪政与自由：铁面大法官雨果·L.布莱克》,王保军译,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第137页。
[65].Roger K.Newman, Hugo Black： A Biography, Pantheon Books, 1994, p.534.
[66].Leon Friedman & Fred L.Israel, The Justi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Supreme Court,1789-1978, New York： Chelsea House, 1980, p.2346.
[67].Mr.Justice & Mrs.Black, Mr.Justice and Mrs.Black： The Memoirs of Hugo L.Black and Elizabeth Black, New York： Random House, 1986, p.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