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可否赞美一个已故的女人……”

可否赞美一个已故的女人(1)？

她离群索居且未丧失活力——

她偏爱异地的权力将她

带向一个暴虐的热坟地……

眉毛浑圆的坚强的燕子们

纷纷从棺椁中朝我飞来，

说：他们厌倦了总是躺在

斯德哥尔摩(2)冰冷的卧榻上。

你的家族为曾祖父的小提琴自豪(3)，

琴颈使你的家族变得美好，

你咧开通红的嘴巴笑着，

以意大利的娇嗔，俄罗斯的纯真……

我珍视你沉甸甸的记忆，

野树苗、玩具熊、迷娘(4)，

但风车的轮子在雪中冬眠，

邮递员的号角已经冻结。

1935年6月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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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本诗系为纪念奥尔加·瓦克谢尔之死而作。

(2)　此系诗人发挥，瓦克谢尔实际葬于挪威奥斯陆。

(3)　瓦克谢尔曾祖父拥有意大利小提琴制作名家马志尼的一把小提琴。

(4)　法语字面意思是“小的”、“最年轻的”，此处指歌德长篇小说《威廉·迈斯特的求学时代》的女主人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