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丙子

丙子崇禎九年

正月丁未朔，總理盧象升師次鳳陽，諸道兵畢會。

庚戌□口□常沒攝太和王府事上惡沒字改
王子流賊高迎祥張獻忠犯滁州攻兩日夜不克行太僕寺卿李覺斯知州劉大鞏率士民固守賊雲梯穴地
百計攻城以死士焚梯破擊咸死甚衆賊忍掠婦女數百裸淫斷首環嚮堞植跗而倒之露私以厭礮守陣不
忍視燃跛皆裂覺斯立取圕牏如其數懸堞外嚮燃破皆發賊大創攻益急盧象升馳援命祖寬以勁卒爲前
鋒賊已墮西北兩關官軍爭奮賊大潰逐北五十里斬一千二百級獲械甚衆楊世恩截于定遠斬六百餘級
劉良佐復扼于廣武賊遂突池河
甲寅李自成攻固始別賊陷靈臺
乙卯守禦劉光輝以五百人守池河之東崗賊萬衆並至光輝力竭赴水死一軍皆沒
副總兵祖大樂自淮北趨開封歸德敗賊于龍山
丙辰左良玉值李自成于関鄉相持三日陳永福援之良玉斬九十一級賊東幽江北又别賊後至自桐柏唐
縣偪隨州
丁巳錦衣衞提督東司房鄒之有進都督同知
戊午故部尙書孫懷行贈太子太保諡文介子祭葬愼行字口□武進人萬曆乙未進士及第授編修歷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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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榷怨九十五
六級
錄上
國樯卷九十五
五思宗乐禎九年
五七二四
官性恬退家居日久天啓初爭紅丸一案識者韙之去年應召卒京師
王思任曰四朝以来讀聖賢書能廉頑立懦者文介公一人耳吾極愛薛歲星詩出即爭其是歸惟黯不言
恍然几几在望
儿在望矣然而志安社稷道重綱常及起田間來儀闕下是求威鳳于孤鶴也歲寒徵其後凋碩果
存于不食木壞琴存人間誰贖王言哉
寇攻壽州
己未潁上
癸亥賊自霍山六安直攻廬州飄忽千里攻廬州九日塡潦穴城無遺力知府吳太樸固守遂掠全椒破含山
巢縣圍江浦浦口南京兵部遣池河浦口營提督總兵杜弘城援之
滁州潰賊陷懷遠甲子淮撫朱大典往援賊焚掠北渡
乙丑賊陷靈璧進逼泗州
丙寅故大學士成靖之贈少保諡文穆靖之初名基命字靖之大名人萬曆丁未進士改庶吉士授檢討累遷
洗馬署司業崇禎己巳以禮部左侍郎進禮部尚書兼東閣大學士庚午四月首相七月進太子太保文淵閣
九月致仕乙亥七月卒
戶部以措餉重加典稅額外捐助從之
丁卯進禮部左侍郎林奸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
雷耀龍爲禮部右侍郎余翰林院侍讀學士蔡奕琛爲刑部右侍郎劉宗周爲工部右侍郎
戊辰寇陷蕭縣
留兩淮鹽課十萬餉客兵
己巳陜西盜陷麟游殺知縣呂嗚世
予故口□推官李師聖祭葬
辛未山西官軍攻破柳楡寨斬賊四百人
祖大樂擊賊于永城斬千餘級獲騾馬萬頭
壬申别賊焚閺鄉明日從南山而北直至潼關不得入陳永福敗李自成于朱仙鎭走登封密縣
兵科給事中常自裕言流寇數十萬最强無過高迎祥彼多夷漢降丁堅甲鐵骑兵有紀律其在關中攻扶風
數日破之洪承疇猶在咸陽渭水之南其在豫中直趨汝蔡破光州商城盧象升尚駐信陽俱如此畏縮卽日
報斬獲不過別營小隊耳于賊勢曾無損也今秦賊在宜君廊州不過李自成當貴秦撫豫賊在靈寳閿鄉盧
氏永寧止馬守應等數營當專責豫撫而督理兩臣宜令專圖迎祥在洪承疇以王承恩孫顯等邊兵川兵
二萬出關由汝魯疾趨光固遇其返在象升以祖大樂祖寬等開兵草兵二萬由應頴直奔英山六安截其前
淮撫朱大典督楊御蕃等屯于廬霍防其東突應撫張國維以許自强等屯于潛山太湖防其入安慶楚撫王
夢尹以秦翼明等屯于麻城黃陂防其南衝唐鄧隨棗之間則邸撫宋祖舜也時鄖陽棗陽土寇並熾
楊士聰曰向來督撫皆擁重兵故其驅使將帥如左右手然神廟之所至成功皆此法也自撫三镇七之議
行徒欲偏重將帥以爲敞愾之用而不知其勢漸成尾大督撫為贅設矣既成贅设而封疆有事仍責督撫
故督撫類多罹罪而總兵如故非不欲貴實畏之也朝廷畏之而欲督撫制使赴敵是必督撫有術尊于朝
廷之上而後可也
起倫肇倫南京大理寺卿
癸酉何瑞徵爲國子司業管紹寧爲南京國子司業葛寅亮爲南京太常寺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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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南盜自南山還商雒
甲戌故□口□王信贈光祿寺少卿
孝陵樹雷火
二月朔寇攻桐城不利游擊潘口口射中盜魁走潛山明日城陷知縣口口先適
河南賊攻密縣陳永福追之走登封
戊寅國子祭酒倪元璐以積分奉旨舉行請特頒聖諭上謂有皇祖欽定監規毋贅
庚辰寇至宿松通判口□署縣事先遁吏民出迎殺村人千餘
盜犯竹山知縣黃應鵬僅棲草舍秦城道徽糧六百石賊食盡焚茇舍而去
盜刦交城縣獄出罪人牛應魁等
壬午總兵王進忠周維墉祖寬等擊汝州賊斬四百四十一級
安王朵鏗言臣始祖伊厲王于永樂六年分封河南傳七世國絕有祖廟一太祖眞容一臣郡祖萬安
伊府萬安
兵部報寇薄江上掠舟自丘縣至臨清萬宜毖防山東保定二撫急沿河堵禦
建虜犯大同馬運口有大峪村諸生張桂抗敵死之
癸未王進忠等自洛陽偃師趨登封以掩其前至登封戰斬二百九十四級奪牛馬五百有奇
甲申寇圍滁州太僕寺卿李覺斯等力拒之盧象升救至祖寬以精兵職城南楊世恩以步卒出城北翠敗之
寇北走鳳陽知府支應節砲卻之焚正陽鎭編筏渡河而北一奔懷遠一奔壽州餘奔潁霍懷遠無城而潰遂
向靈璧虹縣總督漕運朱大典遣副總兵劉良佐薊密游擊苗有才等戰蒙城之陳搏橋寇走毫走歸德永寧
監軍道王繼謨同副總兵祖大樂逐之有龍山穀熟之捷
甘肅總兵柳紹宗敗賊惠登相于西寧初賊西掠蘭河南犯會事洪承疇檄左光先與紹宗合擊破之賊窮蹙
請降巡撫甘學闊受之安插其部數萬人于延安尋刦掠如故
乙酉刑科給事中何楷言八事訂新例行久任酌分理重會審嚴斃獄革羈店飭聲冤究造訪部覆從之
官兵援棗陽大敗守備吳□死之
寧夏卒飢索餉殺巡撫右僉都御史王楫兵備副使丁啓睿撫定之斬首亂七人
丙戌□□張其威等以六百人援宿松至十里鎮龍山中伏敗寇亦多傷而遁
慮象升報朱龍關關山之捷斬六百七十六級奪馬騾四百有餘
辛卯潘陽降夷麻打等六人至自寧遠
壬辰總兵祖大壽王進忠羅岱等于裕州南陽連敗賊斬七百二十七殺賊南奔
淮安武舉陳啓新上言今天下有三大病曰科目取人今之作文孝弟與堯舜同轍仁義與孔孟爭衡及見子
政事恣其性情任。其贪酷誥而民吞其聲貪而民吸其是政事文章兩旣相悖亦何賴以科目取人哉曰資
格用人國初典史馮堅任僉都貢士彭友信授布政秀才曾泰授尚書何嘗以資格限嘉靖間猶三塗並用今
惟尚文塗又自分界貢舉止于貢舉明知歷任有限淸如是貪亦如是毋寧貪以爲子孫計若進士則天下之
爵皆其砧几上物天下之官皆其朋比橫行莫間及曰遷轉不曰其俸久則曰其資深誠有如皇上昔諭所謂
聖旨可藐暮金自如者亦何取以資格用人哉曰推知行取科道舊例選給事御史以進士舉人教官等官項
除之兼行人博士中書及推官知縣弘治間余助数敎官嘉靖中舉貢監生一體考選萬曆初猶行取推官知
五七二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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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桂卷九十五思宗崇禎九年
縣進士三舉貫『今惟選進士彼受任時先科道自居守巡以科道相待故虐民凌斃民既不安又能已于亂
乎亦何取以推知為科道哉國家受此三大病章句無用黨與日盛苛暴日加羅網日密惟利是好非情不行
竟成一迷局而不醒矣再陳治病之藥其說有四而專拜大將之法附焉一停科目以黜虛文一舉孝廉以崇
實行一罷推官行取以除積橫之習一蠲災傷錢糧以蘇累困之氓今之將不堪用矣仰鼻息于文官聽提掇
于下吏威望既莫重子平時號令胡能施于對壘今當徵求眞才聘請登壇行推穀禮一切重務聽其便宜行
之有司害民不悛拊循不實者亦聽處分罷監制焚謗書如此漢高之壇文帝之細柳燕之金臺復見于今也
命遇事直陳無隱又奏中及高郵武舉張抱赤興屯書合
楊士聰曰陳啓新跽于正陽門下實由曹化淳開之于內自古小人進身未有不自中瑜者也
談遷曰上方銳意求治思改易弦轍復國初之舊陳啓新狂言無忌適投其會闢門之典首倡倖塗後上亦
知其人無足重第恥于示過以庸衆人寘之則聖意固自有在也
乙未利州兵援襄陽又敗千戶張口死之
毫州知州葉景先守備查應才敗賊于盧家廟賊從歸德永城奔考城儀封蘭陽總兵陳永福夜襲斬百八十
丁酉鍾炌爲大理寺卿熊文燦為兵部右侍郎
戊戌吏部尙書謝陞等疏救陳子壯不聽
己亥總兵楊正芳擊賊當陽大敗之
庚子禮部議選宗才曰薦舉先由五宗保結長史據結詳訪啓親王核勘開才能實跡以聞曰考驗部院疏列
學行俱卓博學多聞精于心計熟于刑名嫺于禮樂文章兼通屯田水利保隊拊循二一叩其經輪各分差等
請臨軒策間或召對平臺然後因才授官曰換授祖訓換授官職明旨謂是否必拘原品明品級之不必拘也
在外府佐州縣正以及敎職在京則中行評博以及部曹俱筮仕之秩俟有成績而遞進焉今換授國屬請一
循其序曰陞轉祖訓陞轉如常選法曰舉劾黜陟自應一體曰體統賢宗居藩邸則宗藩規儀出而服官體統
一準官制曰解任宗室服官第支官俸及解任則原祿具存
辛丑修太廟
李玄爲順天府尹
封泻神護國濟運顯應平浪元侯
壬寅故口口口楊呈秀贈光祿寺少卿故口口平安贈署都督僉事
癸卯大同殺胡堡有虜三千餘騎殺降夷入犯屯北口
甲辰官兵至殺胡教場
乙巳山西饑人相食
是月河南總兵李重鎮逐賊不卽進
浙江提學副使黎元寬劾溫體仁私囑生童體仁奏辨不間
三月朔大同虜遁官兵斬五百五十四級
寇陷和順縣
杜三策梁天奇爲大理寺左右少卿袁鯨張元佐爲左右通政
工部右侍郎劉宗周言痛憤時艱略曰皇上以不世出之資際中興之運卽位之初銳意太平直欲躋一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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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宗崇禎
唐虞三代甚盛心也而施爲次第之間多未得要領于是屬意恢遼而賊臣以五年滅胡之說進更爲禍貽己
巳之後謀國無良虜氛孔熾震及宗社朝廷始有積輕士大夫之心繇此耳目參于近侍腹心寄于干城治術
專尚刑名政體歸之叢脞天下事不覺日抵于壤故自廠衞司說防而告訐之風燈自詔獄及士紳而堂簾之
等夷自人人救過不給而欺罔之習轉盛自事事仰承獨晰而諂佞之風日長自三尺法不伸于司寇而犯者
日衆自詔旨雜治五刑歲躬斷獄以數千計而好生之德意泯自刀筆治絲綸而王言爽自誅求及瑣屑而政
體傷自參罰在錢糧而官愈貪吏愈核賦愈逋自敲朴日繁而民生瘁自嚴刑與重斂交困天下而盗賊徧起
自總理任而天下之功能薄自監紀遣而封疆之責任輕自督撫無權而將日懦自武弁廢法而兵日驕自將
懦兵驕而朝廷之威并窮于督撫自朝廷勒限盡賊而行間日殺良報級以幸免無罪使生靈塗炭事益亟矣
天啓聖衷一旦撤總監之任重守合之選下弓旌之檄嚴酷合之威維新之政方冀與二三臣工洗心别慮以
聯泰交而不意君臣相遇之難也得一文震孟以單詞報罷使大臣失和衷之誼得一陳子壯又以過戇生辜
使朝廷無吁佛之風此其關係于國體人心又非淺鮮者于是求治愈殷紛更四出市井難流咸得操其訛說
投間抵隙以希進用而國事愈不可問皇上不過始于一念之矯枉而積漸之勢釀爲厲階遂幾于莫可補救
則今日轉亂爲治之樓斷不可已夫皇上所恃以治天下者法也而非所以法也所以法者道也如以道則必
首體上天之心以敬天而不徒倚用風雷則念祖宗學古之益以率祖而不至輕言改作則必法堯舜之恭己
無爲以簡要出政令法堯舜之舍己從人以寬大養人才法堯舜之從欲而治以忠厚培國命并法文武之發
政施仁亟議拊循以收天下泮渙之人心而且還內庭以掃除之役杜後世宦官之釁正懦帥以失律之誅杜
後世潘鎮之釁愼宗賢以改職之途杜後世宗藩之釁除此三大釁而苞桑之業又何虞夷寇哉此蚩蚩潢池
言撫言则總非定算但頒尺一之韶痛言前日所以致寇之由與今日不忍輕棄斯民之意乃遣廷臣賫內祭
巡行郡國爲招撫体沼其無罪而流亡者更令陳師險隘堅璧清野聽其窮而自歸誅渠之外不殺一人此聖
人治天下之明效也武生新授吏科給事中陳啓新片言投契立置清華稱一時盛事第本生之品未可遽信
乞先令以冠帶辦事黃門稍如試御史例俟數月後果有忠言奇計實授未晚不然如名器可惜何皇上天縱
至明而諸臣不能以道事君徒取一切可喜之術以熒主聽使國論愈紛治效愈艱臣竊痛之疏上不報
都督□口劉伏威爲總兵官鎮守天津
兵部考選軍政罷大同東協副總兵鍾宇又王承胤陳謙張屋俱妄自陳下督按申飭
丁未賊從南漳陷穀城焚掠靡遺
大興斥吏贸鳳祥銜前提學御史袁鲸今鯨轉右通政訐奏鲸通政使倪思輝毆奏
戊申巡撫山西右僉都御史吳甡言聞喜沁源等縣人饑相食命卹之發三萬五千金賑濟
總理盧象升薦前高平知縣侯弘文爲監紀推官
己酉故口口口□王肇生贈太常寺卿
吏科給事中陳啓新直登聞鼓言去年都司倫自化有平胡平寇時政三疏通政司不以聞上貴之
庚戌福建右衞經歷吳鯤化劾故巡撫雲南右僉都御史錢士晉婪狀并刺其兄士升召雲南奏差段錦繡細
問大非體士升奏辨又士晉前沒不間
盜陷竹谿房山知保康城空不入
辛亥臨邑諸生邢王俞上足餉四儀不報
虜犯延綏西路龍門堡拒卻之斬七十一級
寇自登封邵城之挫逃石陽關時伊嵩之寇萃于汝州魯山向南陽往來歎忽均州土寇同流寇焚武當侵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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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自河渡江入襄陽復折回浙川陜西寇亦出關鄕靈寶入內鄉浙川山中與前寇合巡按河南御史金光宸
請遼東總兵祖寬及副總兵騎營火器營宜進伊嵩以左良玉由河雒截于宜陽永寧副總兵王進忠周維坊
宜進魯山南召葉裕而雷時聲劉肇基等預截于郟靈寶賊盡而西則秦兵犄角合擊焉兵部定潼關以外南
經宜陽羅山魯山南召各縣至于渐川屬河南巡撫陳必識自渐川西經上津郎西竹山房各縣至于九江屬
鄖陽撫治宋祖舜自九江外經西安商洋興安各處至渣關屬陕西巡撫甘學闊各設防截賊賊在秦豫山中
聞其向來糧米多由渐川水運以通荆襄賈販可艘而致之宜令南陽府遣官往浙川斷速報可
壬子王邦柱爲外僕寺卿史莖徐饌爲大理寺左右寺丞
都督口口趙官爲總兵官駐寧遠團練
平陽參將虎大威敗賊于交城共斬一百九十一級
諭兵部勒總理盧象升及河南陜西郎陽各巡撫剋期剿寇軍令狀
甲寅大寇自鄖陽竹山平利白河洵陽西犯興安
王業浩吳光義爲兵部左右侍郎王世德爲右副都御史巡撫雲南兼建昌畢節東川贊理軍務兼督川貴
乙卯先是御史張壽祺揭溫體仁體仁引疾不允上慰其出壽祺又奏辨通政司倪思輝以聞命勿上
工科給事中郭九鼎疏救陳子壯不聽
巡撫河南右僉都御史陳必讓奏敗寇之北折也闖賊數誘別部先從陳杞大許禹郟西奔攖官軍之鋒而身
自中牟密登封深山僻境避諸軍之銳然官兵邀擊一由葉鄧奔錤川鄧州一由魯山南召裕南一帶村落荒
涼樹皮剝盡亦兵寇俱飢二月二十一日潰入楚之襄郎亦間走內鄉浙川別部出商南或擾靈寶永寧賊情
樊幻而剿局因之矣
丙辰刑部主事錢啓忠言八事停折派開撫議淸刑獄惜人才獎淸吏勸勞臣宥愚直恤義烈
巡撫陜西右僉都御史甘學闊報北路諸賊奔慶陽之合水眞寧西路汧麟游諸寇奔寧州一奔平涼之靈臺
涇州又總督洪承嗜報四川總兵侯良柱協剿賊于鳳縣之三江口走犯城固洋縣共斬三百七十七級賊逃
山間總理盧象升言李自成等大賊奔漢江南餘賊觀望秦豫間豫楚秦川大山緜互賊出沒無端若奮剿窮
追何地可歇凡崇岡峻嶺密箐深林扳木懸崖日行三四十里馬行不能進人苦于登此時折色銀無所用本
色糧無從運車驢無所施勢必以人負米二斗隨兵來往日食一升一供兵一自瞻十日而二斗之糧盡毋論
此十日內遇賊否相持否而以千兵入須千人肩運萬兵入須萬人肩運糧以兵運不出十日而俱歸于盡矣
丁巳寇掠宜都夷陵枝江松滋歸州興山遠安
賊犯郎陽總理盧象升率官軍敗之
庚申賑南陽災民三萬金
巡按蘇松常鎭御史王一鶚蔑屬官周延儒等以濫及廢籍貴之
辛酉鄭崇儉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寧夏
癸亥巡撫陝西右僉都御史甘學關削籍以巡按錢守廉論其苛索飾報也仍聽勘
甲子葉燦為南京禮部尚書程國祥爲南京戶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糧儲
巡撫遼東方一藻改余備倭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
唐王聿奏南陽饑有母烹其女者
貢士黄光藻彭廷讚林崑輝劉口除名
乙丑國子祭酒倪元璐言昨見湖廣黃安縣學生鄒黃遵旨具奏妄行薦舉及臣名不勝駭異陛下求言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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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宣隱燭幽而霄人遂以干進薄孔孟爲糠粃網簪紳爲桃李一月未久涌波腾凡夫游閒失志之徒狡
希生風之輩無不人驚蔡澤言擬千秋以至市諢優詼悉形奏記期魔醉囈敢藐天威吳鯤化以部民參及撫
按鄒黃以下士薦及朝紳如是而望天下宣力之臣自好之士揚眉昂首以集事致功豈可得乎上是之
丁卯故貢士吳江張期贈翰林院待詔
河南永寧礦徒作亂
戊辰孫傅庭爲右僉都御史巡撫陜西
賊意伯劉孔昭劾國子祭酒倪元璐棄妻陳氏封妾王氏又及聽選監生許重熙所著五朝典注訕上命燬之
吏部文選郎中金麗余以徇情添註鐫二級
己巳諭兵部曰邊臣閱视須簡從分授出其不意井禁饒索以示拊卹豈得輿蓋招搐鋪氈結綵出城放砲雕
信送迎且道臣不去轉委佐貳恣索詐害苦軍蠹防莫此爲甚巡撫所司何事令葉廷桂實奏
辛未開封推官湯開遠被逮許行間自贖
永順桑植添平等土司進馬踰二十餘日以寇梗也仍給全賞
大學士錢士升上四箴曰寬以御衆如天之覆賢愚併包功過在宥大絃毋急六書毋驟不競不隸世躋仁壽
蕩蕩懿巍大哉我后曰簡以御下若網若綱要領獨挈條目畢張無爲守正垂拱明堂執要則逸好詳則荒程
書衡石徒敝章光曰虛以宅心如鑑斯空姸媸好醜畢獻形容寂然不動感而遂通以意索照億逆則窮鄰鐵
市虎載鬼張弓曰平以出政如衝斯準輕重無裒益必允舜貴執中孔戒已甚救弊矯偏參調詳審畏卒怖
始罔或不凜
故總兵張全昌報澄城賊北走中部宜君酈延其攻宜君縣賊西走慶陽圍合水其鳳翔賊監軍道樊一菁同
總兵左光先戰汧陽斬九十五級遂走靈寶涇川山中商雒賊走郎陽河南時兩路賊皆在慶陽止閭將一部
也圖將李自成自環慶奪固原之北鎮戎所預望城復走海刺都西安之乾鹽池近寧夏河東及靖虜城畫夜
不总又賊欲西奔臨洮鞏昌左光先疾趨前遏斬四百二十五級獲五十三人
壬申廬江布衣吳之俊上書內睛開礦不許
總理盧象升報寇渡江窺郎襄
癸酉偏頭關參將桂聯芳失事戌邊
命引涇水灌涇陽三原醴泉高陵臨潼之田
令習武經騎射生童自十年始其鄉會期十二年
甲戌撫治郎陽右僉都御史宋祖舜削籍祖舜輕寇追之失利亡其符印
是月布衣泉州杜孟麟奏團練鄉兵無分毫之益而酿其害何以言之蹶張傾側之士將帥鉄锨尙難得其死
力矧督以鄉人狎見親暱安令其走死如騖哉此無益于戰也卽云各守身家不知貧富相凌久矣平居尚且
患難相倚
側目委更快心又富人累重貧人裝輕安能强其身捍强敵哉此無益于守也又云富出食貧出力
夫親兄弟猶競過而逃何變之恃緩則惜富食以苟延急則藉富貲爲奇貨耳此又無益于緩急也近習澆漓
此輩念口體迫飢寒便生不肖假之以聚黨置械之便是生事之害團練為兵必藐視官府州縣守備單弱告
捕必抗箝束必凌是滋患之害且鄕兵猶之石田也責以捕剿則藉口保家東以什伍又非糈募迨至行劫託
于捕剿益不可言是冒虛名受實禍之害
華陽王至通奏請冕弁二服許之仍命親郡王以後非六世以土不得混睛換給冠服
四月朔灤州地屢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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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禎九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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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罹巻九十五

思宗崇九年
廣東道御史詹爾選言倖售挾逞刺及陳啓新上切貴之
丙子吏部覆中外官薦舉共二百人上召對武英殿
苗胙土爲右僉都御史撫治郎陽
武生李璡奏致治在足圖請搜括巨蜜閣擬旨下法司不聽
丁丑令有司務修練儲備毋科擾
大學士錢士升上言昨發下武生李琇疏御批改票此票乃臣所分擬原票實出血悃有不敢不爲明主忠言
者自流寇蔓延所在蹂躪皇上憫生民之憔悴懲吏治之贪殘因陳啓新直言擢置省闥豈眞謂其言遂爲稿
論哉毋亦借此以磨礪縉紳動其愧懼耳乃比來借端倖進者實繁有徒然未有如李璡之誕肆者言縉紳豪
右報名輸官而欲行首實籍沒之法此皆衰世亂政載在史册目不忍覩而敢陳于聖人之前小人無忌憚益
至于此其曰縉紳豪右之家大者千百萬中者百十萬其萬計者不勝枚舉臣不知其所指何事就江南論之
士民豪富數畝以對大率以百計者十之六七以千計者十之三四以萬計者千百中一二江南如此他郡可
知且所惡于富者兼并小民魚肉鄉里耳郡邑之有富家亦貧民衣食之源也非獨貧民倚命亦國家元氣所
關也兵荒之故歸罪于富家之睃削議括其財首實而籍沒之此秦始皇所不行于寡婦清漢武帝所不行于
卜式者也此議一倡必使無賴亡命之徒相率而與富家爲難大亂自此始倡此橫議以搖動人心其包藏禍
念豈異借端倖進已哉初璡疏責改票內鈐抄錄前諭通政之旨士升意欲中飭溫體仁曰上欲通言路以所
擬太重耳遂改擬姑不究是日召對陝西巡撫孫傅庭于暖閣士升出以疏上體仁止之不聽夕卽下璡疏寢
不行明午有旨切责士升密勿大臣與外臣不同况值召對卽應面奏何必退生議論即欲要譽前路已足致
之毋庸汲汲
談遷曰李璡請搜括巨蜜彼細人不足道者工部主事李逢申嘗請商寶月權若千縉紳量所有捐助其半
嗚呼士大夫持論如此其細已甚可勝歎哉末後搜括京城國隨以亡則嘉善所言未可忽也
戊寅寇犯洋縣
總兵秦翼明以步卒逐賊于南漳深入山中轉戰五六十里敗之襄穀均漳始無寇
建虜窺歸化城
己卯故口口□蕭茂烈贈應天府經歷
壬午總兵鄧祖禹敗賊于郎陽
大學士錢士升乞休許之初溫體仁深結士升其入相也體仁凡有所為輒推之令先發而後繼之如用冢宰
謝陞總憲唐世濟皆體仁意也而士升成之及體仁逐文震孟頗引士升爲證士升亦有助體仁語及所進所
退已定欲逐士升前吳鯤化訐奏士升弟士晉卽擬嚴旨仍囑同事林釬毋泄言欲借弟以逐其兄也至是士
升去位自無損而嘗爲體仁所用幾受其累體仁視之如遺也體仁立心概如此國家元氣剝喪良多至于胡
寇交訌不展一■則凡居政府皆如是不獨體仁也
錢士升曰余以甲戌春入佐機司代言之暇粤稽六十年來絲綸稿簿曁起居注所藏閣揭其間繁簡縣殊
不啻倍蓰大約揆局凡三變云萬曆初沖聖委裘重臣柄國其時政地精神內與帝座相通外與六曹相攝
遠與邊鎮文武將吏相呼應指嚮所注疾于風霆令重君尊議論少而成功博此一局也晚年海內無事封
章十九不報于是太倉歸德山陰福淸諸公爭國本爭鑛稅爭起廢爭考選補大參日無虛牘甚且大聲疾
呼不少忌諱而神祖從淵默中迫而後應故其時王言少而奏牘多又一局也熹廟之季婦寺爲政矯命夷
于駢詞獻頌擬于勱進無譏矣聖明御極綸綍渙頒天下翕然誦堯舜焉十年來勵精幹蠱綜覈名實而當
五七三七
國榷卷九十五思宗崇禎九年
五七三八
諷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麟九年
國者亦鞠躬竭慮以稱上指凡題請奏報以及錢穀刑名之靡碎断新無稍縱舍取旨輒色喜卽不當駁改
至再則惶怖請罪更端射覆盡喪其所懷來矣故比來詔令嚴密較萬曆間日當月月當歲而遺詔補牘之
風邈如此又一局也
癸未故口口□鄭翔贈副總兵
禮部尚書姜逢元左侍郎劉宇亮言鄉試會試二三場兼武經書算放榜後驗騎射如南人十不得二西北人
十不得蔣提學官參治上從之
初御史言天下生員舉貢兼習騎射盃將合衆騎射禦胡寇中外咸曰便
甲申總兵牟文綬鎮守泗州
太子太保駙馬都尉齊贊元邸中設神宗顯皇帝光宗貞皇帝神主蓋公主存日朔望瞻拜者上閉而按之則
遂平長公主婚禮開司禮監送神位四虽寫大明宗廟皇陵光宗貞皇帝孝元貞皇后孝和皇后各神位又硃
墨寫大明皇帝萬壽景命具君光廟懿妃景命星君牌位二原無神祖顯皇帝神位瑞安大長公主延慶大長
公主壽寧大長公主寧德長公主樂安長公主各婚禮底簿皆同惟廟號互異俱司禮監造送不知始于何時
公主將薨卽焚訖上遂不問
乙酉泇河重濬成
免上津等十五州縣田租仍賑粥
丙戌罷口口□傅宗皋
工科給事中張元始言崇禎五年以前迪租恩詔蠲卹若婪官透支挪移及勢豪恃頑不納豈容溷免若新按
臣嚴查實報不許徇隱臣愚以已征在官自宜查解如負在民富一體蠲免惟勢豪頑戶摘參以警將來若使
延綏
丁未
哉
2
五年之内再加搜索朝廷受反汗之名有司收染指之實聖明恩韶竟爲掛璧良可惜也
廣東道御史詹爾選上官大學士錢士升引咎回籍明乎輔臣以執爭去也此舉差强人意皇上方樊許以示
鼓舞之不暇顧以爲相疑以爲要譽耶人臣無故而敢疑于君非忠也若乃全不敢執謂其君萬舉萬當恐容
悅之借名亦非忠也人臣而習于沽名義所不敢出也乃人主不以名譽鼓天下使其臣爭為尸位保寵習成
寡廉鮮恥之世界又豈國家之利也况今天下疑皇上者不少矣何也以天下人對皇上皆中才以下之品也
知常而不知變知平而不知奇知法後王而不知遵遠代如尚方劍不靈將懦卒驕日甚型意威激威于斧娥
也而人見億萬之生靈徒供袜輪之逗留則疑過于右武穿札與操觚並課非是勿錄聖意取聰明才技分注
于騎射以助武臣之不振也而人見賣牛買馬絀德齊力徒使强寇混跡于道途則疑緩于數文免覲之說行
皇上意在暫甦民困而或疑朝宗之大義反不値數萬路費之金錢駁問之事日繁皇上意在痛懲奸頑而或
疑明啓之刑書豈能當萬幾加等之紛亂其君子憂矅策之無當其小人懼陷累之多門明知一切苟且之政
或拊心愧恨或對衆欷獻種種隱情有難殫述輔臣不過偶因一事代天下發憤耳而竟鬱志以去也輔臣以
言去自後大臣無復敢言矣大臣不敢言而小臣愈難望其言矣所日與皇上言者惟此苛細刻薄不議大體
之徒似忠似直如狂如癡售則挺身招搖敗則潛形逋竄駭心志而爚耳目毁成法而釀隧憂天下事尚忍言
戊子許順天府學訓導朱正春賜名充聚應試北場加解額一人不爲例
山西代州都督王忠報剿三座崖煉銀山土寇時陜西監軍道劉三顧招撫賊過天星等安置延安巡撫山西
吳甡奏定邊失利與西川掠河岸者卽降盜也
諭釋輕繫
五七三九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五七四O
國權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大學士溢體仁等各捐俸市馬以閱視關寧太監高起潛請之也工部右侍郎劉宗周言一歲之間捐助陵工
城工又助馬價亦何報稱于萬一而時奉急公之旨諸臣于此毋乃沾沾有市心此臣所謂利也且輯瑞何典
也亦議以捐助免倘遂行之辱國滋甚請皇上罷得已之役停不急之務事事從節省愛養起見不徒爲粉飾
太平與倥德成敗之計敕戶兵工三部立定規模不得多兵多餉多器械以國予敵而亦毋事屑屑言利為矣
己丑廷試拔貢士
先是總理盧象升自南陽鄧州赴襄陽同湖廣巡撫王夢尹進師河南巡撫陳必謙亦討內鄉浙川餘寇祖寬
李重鎮兵由荆門達荆州防其奔軼荆襄檄秦翼明副總兵楊世臣等搜山祖大樂由光鄧夾擊內鄕渐川時
江北賊盡河南賊少大寇俱界秦楚萬山之中竹山知縣黃應鵬竹溪知縣魏鎭安鄙西知縣劉伯元俱遁
辛卯官軍敗賊于萬安監
命簡閣臣吏部推姜逢元賀逢聖方逢年姜曰廣黄士俊黃道周唐大章謝陞唐世濟
建虜薄宣府大同塞下
壬辰故口口□毛堪贈南京工部右侍郎
癸巳廷試歲貢生
召文武大臣及御史詹爾選于武英毆上怒爾選詰之聲色俱厲爾選從容不爲酬問奏內如何爲苟且對曰
卽捐助一事亦苟且也侃侃數百言且曰臣死不足惜皇上幸聽臣事尚可爲卽不聽臣亦可留爲他日之思
上益怒欲下之獄閣臣申救良久命繫直廬明日下都察院議罪左都御史唐世濟議罰俸上以所議涉誇井
主稿御史張三謨削籍爾遺辛未士
燄遷曰先帝非愎諫之主也聖明英露喜迎惡佛尤以帑計佐其急如蠲折不許猶曰仍務軫卹議兵曰
團練鄉勇開納曰銓法無礙將順已極又屢行捐助謂諸臣之自急公而要非諸臣意也忧于君相羣康然
趨之耳毋論爲抵璧投珠者所姗笑而本朝俸薄割養廉之需以塡卮漏何異毫末，且苞直乾沒睃削攘奪
互登其毒民寒傷國大盜日拱手而睨其旁嗚呼詹氏所云留爲他日之思思何及之有百夫諾諾不如一
士之諤諤詹氏犯顏極諫假言路盡若而人也國家安有方蹶之憂哉內臺議處是時復有魯國一男子毅
然爭之詹氏當不深罪而繼之者誰乎＃
予故博平侯郭振明祭葬
甲午刑部尙書馮英以雷應龍等站配奉旨輒行改臏藐玩命下獄時英旨下法司擬罪英自赴獄左侍郎朱
大啓署部事以聞上謂原未令赴獄遂出私邸待罪初囚例有囚糧後囚衆糧少廣西司主事王夢鼎視獄請
增給英每月增米二十石量行改贖得罪大啓于是各捐俸接济上謂大啓飾卸有旨下吏部大啓夢鼎議處
戊戌攸縣賊殺典史張芳素
陳子壯釋歡時唐王聿鐤劾其議禮不合謂已詠不間
己亥故口口參政盧謙贈光祿寺卿廕子入國子監故
張維恭贈應天府敎授
重慶翟昌進白冤斥之
辛丑傅制冊封
唐王聿誌奏二月蒙頒欽定宗藩規儀又諭云後地方官再有藐玩抗逢王卽查奏各宗亦當恪遵祖制毋出
封越奏今諸王不遵凡拜進表箋臣步送郊外諸臣仍乘馬又諸臣及進士舉貢入見俱徑上月臺入承運殿
啓本與奏本同至今諸臣啓本仍如尺牘院司至文移行批該藩又命婦不內賀生日又各官道値不避命遵
五七四一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嶽禎九年
五七四二
國罹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旨查明具奏
曠鳴鸞爲光祿寺少卿
總理盧象升次雒陽會師
是月龍英州叛目趙廷猷附莫敬寬内犯茗盈州總兵王揚德率兵斬二含仍諭莫敬寬擒獻廷猷并所掠人
畜以歸
五月腳朔米脂賊攻綏德聲言入蜀又別部攻邢臺
丙午盧象升同河南巡撫陳必謙遣祖大樂赴永寧李重鎭赴靈臺
未瑞王常浩睛留參將唐通于漢中許之時通調延級
戊申寇攻均州總兵秦翼明卻之
總督京營襄城伯李守免落太子太保
辛亥成國公朱純臣總督京營
予故口口门□李孫宸祭葬
故都察院左都御史吳時來孫濟惠求蔭不許
癸丑詔曰朕仰承天道俯御萬方念此軍民誰非赤子止因官貪吏狡年歲凶荒致飢寒所迫甘作非為一二
無知漸至脅從遂楽數年來亡辜被僇不知其幾矣朕痛心惻念寢食靡寧目今在豫者已困飢深山在陜者
零星竄伏行將大兵加剿必定玉石難分雖指示生路猶恐各官舉行未善若輩猜懼多端或疑將領計誘殺
降或疑有司分別看待或慮日後奸棍詐害或慮目下生業銷亡種種深情良可矜憫為此再頒赦書遣官馳
諭各撫按大害榜示從俗開道如有悔罪投誠棄邪歸正卽稱救回難民逐一查明籍貫本地編入保甲在各
省分起護歸各安井里之樂永消反側之心道府有司卽以難民收復多寡安插得所爲殿最遠者指參重治
其或才力出衆願向督理軍前效用者聽其圖功自見一體敍錄如怙終不悛卽合力夾剿務盡絕根株無滋
餘孽撫順剿逆朝廷法實無私出死入生若等不可失算詔布遐邇咸使聞知
清江縣南城陷二十餘丈入地深二丈有奇
甲寅張維世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宣府
丙辰延綏總兵俞沖霄擊贼于安定敗沒失亡三千餘人沖霄前有高梁之捷故輕敵贼收楡林敗兵為導夜
從綏德井兒山至米脂知縣溫應星力守城得全賊犯楡林令奸細潛入約內應賀人龍伏兵鎮川堡臥羊峪
山賊至舉烽伏兵起贺兵從外楡林兵陷賊者從內夾擊賊死無算會大雨無定河水溢餘賊又多溺死僅李
自成張能劉宗敏數百騎西奔高一功以賊萬餘從固原來合隊復犯邠州
己未故□口口□宋鳴梧贈左副都御史諭祭不爲例
庚申滋陽知縣成德逮至下錦衣獄德性剛激在縣頗斃人杖下前大學士文震孟入都郊迎稱門下吉己坐
臺劾被逮德連章攻溫體仁凡十上盡發其奸狀母張氏伺體仁輿出輒道詬之德移獄刑部徵贓二千金戌
談遷曰世傅成德治縣忤知府王國賓借其入文相國之門羅織于鳥程而實非也其師文相國誠禍本矣
賓不預焉成公以氣勝嫉惡如仇聞浹月杖斃數十百人則其受劾或別有繇惜予未聞其詳故不
而王國賓不預焉成公门
敢拾唾而譽之也
陜西華亭知縣郭養民撫寇被執俄歸之失印
辛酉故和州知州黎弘業故御史馬如饺並贈太僕寺少卿廕子入國子監故口□張元貞贈鸿臚寺司儀署
五七四三
國桂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郎
五七四四
思宗景禎九年
國權卷九十五
丞故□口唐正諫贈國子監丞故口口趙光遠贈國子學錄故口張時行贈建德主簿卜口贈山陰主■
卜□志平樂主簿
壬戌上祀北郊
琉球貢使蔡錦等還國
寧夏總兵祖大弼等杖死寧州驛丞兵部奏奪其都督銜
丁卯未旌吳江烈婦張士柏妻陳氏士柏天富人徐仁脅嫁不從知縣章日炌以刑拷致自刎于巡鹽御史路
振飛所日炌尋沒
戊辰故口口口李時華贈國子助敎故口口朱家彥贈國子學錄故口□張社贈河內主簿
己巳官軍敗賊于洛
是月故副總兵湯九川擊賊嵩縣敗沒
降盜張天琳安置延安復叛謀渡河入山西李自成馬守應馬盡忠等數部自楚豫入商南雒南大嶺而真定
順德王剛遺孽復作
陕西盗混天星九條龍等在林縣固原分營聞張天琳叛合謀犯蘭州河州南犯全寧安定洪承疇以甘肅總
兵柳紹宗同左光先追之乾魚池遏賊仍東奔
總兵秦翼明戰上津花嶺岡郎西燕子溝共斬二百九十级
兵部尙書張鳳翼以職方員外郎包鳳起賫詔招撫羣盜鳳起奏撫則當講撫之地今日寇黨俾回原籍鄉人
指目一言詬詈彼不甘心則原籍不可强之使回也西安延安河南安陽屠掠之後有雨城可拌爲一城兩村
于中路設一縣徒流民實之撫則當講撫之資彼渠魁挾有厚利脅從者多赤子宜酌行賑貸牛種諸要將于
須擇才幹縣官專其事縣務另行委署事畢優敍
前南京少詹事桃希孟卒宏光初贈禮部右侍郎諡文毅
侍郎孔貞運禮部尚書賀逢聖黄士俊俱爲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直
六月卿朔刑部口侍郎張至發吏部右
文淵閣
乙亥大學士林釬卒纤字實甫同安人萬曆丙辰進士及第授翰林編修歷门已□崇禎丙子七月召入閣
丙子正月進禮部左侍郎兼東閣大學士予祭葬贈尚書諡文穆
故□口口李孫宸贈太子少保
丙子前禮部左侍郎余東開大學士文震孟卒長洲人撫按以閒佳不以訃聞弘光初贈尚書諡文肅
癸未司禮太監曹化淳同法司錄囚
乙酉洪承疇奏秦中兵今實數共騎步一萬三千七百有奇見選川兵五千三百餘人俱步卒專藍田商維等
處堵剿秦豫接界之寇先是李自成衆約三四萬張天琳滿天星業約二三萬混天王約二萬歷次勷散混
天王逃延綏定邊勢孤復合闖將至張天琳满天星等今奔延綏安定安塞猶可督責收拾闖塌天闖王蝎子
塊等俱出郞裘已奔興安漢中進則入三案退可犯楚豫亟宜合兵湊餉力圖協勷
丁亥總督洪承嘻麽錦衣衞副千戶巡撫張伯鯨隆錦衣衞百户一輩
已丑仇維楨爲順天府丞
庚寅曲陽王府朱天祜上書言事以越關瀆擾不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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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赬九年
五七四六
卷九十五思宗崇禎九年
夜子鄭有大星如斗色赤芒耀約十丈自西南流東聲如雷占東省災
甲午前南京刑部尚書桃士愼卒士愼字口平湖人萬曆甲辰進士選庶吉士改吏科給事中庚戌請告不
奉旨遽出謫福建布政司照磨丙辰遷行人右司副戊午尚寶丞庚申光祿少卿歷南京刑部右侍郎進尙書
致仕年五十九
故口□口孔聞籍贈光祿寺少卿
乙未姜習孔為南京鸿膛寺卿
戊戌都督王威為鎮西將軍總兵官鎮守延綏
工部右侍郎劉宗周罷
蔡國用鍾炌爲工部左右侍郎陳贊化薛國觀爲右副僉都御史劉之鳳爲通政司使林宰爲南京兵部右侍
己亥巡撫河南陳必識趨南陽令南陽知縣何騰姣諭渐川胶不聽總兵解進忠自往被殺
辛丑熊奮渭爲尚寶司少卿
夜太白行張宿十度犯木星
建虜入喜峯口巡關御史王肇坤死之肇坤字六養蘭溪人崇禎辛未進士是冬子祭葬贈大理寺卿
建虜犯居庸關昌平北路大同總兵王樸馳援擊斬千一百四級獲百四十三人
江西饑
七月般朔日食時督修曆法山西按察使李天經與欽天監測驗未合命博求之
南京戶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糧餉呂圖南罷先是南京衙所官以糧遲糾數百人訴戶部司官陳夢
瑢圖南乞留漕米十萬石再截二十萬石不候旨被資
東直門角樓火
乙巳京城戒嚴命中軍李國輔守紫荆關許進忠守倒馬關張元享守龍泉關崔良用守固關
國子祭酒倪元璐自免元璐同邑右庶子丁進忌之嗾誠意伯劉孔昭訐奏也
丁未建虜深入掠西山
戊申太子少保禮部尚書姜逢元解詹事府事回部
右通政魏尙賢光祿寺少卿周宗文並勒兔
故口口□朱國相贈都督僉事世襲口口衢指揮僉事故口□陳弘道陳其志各贈都指揮僉書世襲正千戶
延綏兵備僉事劉三顧创籍撫賊被紿也
真定府通判阮維岳上治安別錄有禁酒可省米麥若干稅酒可得課銀若干之雪
己酉建虜間道自天壽山後至昌平降夷二千人内應城陷總兵巢丕昌降戶部主事王桂趙悅署州事通判
王禹佐判官胡惟弘吏目郭永學正解懷亮訓導常時光守備咸貞吉提督太監王希忠及孟寵唐宗孔劉成
等皆被殺焚天壽山德陵初內臣□口强巡關御史王肇坤開門納降夷卒爲累
命文武大臣分守都門
故□□口余鹰元贈光祿寺丞廕子入國子監故□口朱萬年贈旗手衛經歷故口□尼永寧贈國子監丞
命臨清德州天津漕舟余程毋留
庚戌建虜薄西山攻鞏華城守將姜瑄砲卻之時謀南下昨遺我副總兵黑雲龍書約内應以雲龍勇敢先陷
虜脫歸欲計去之上知其耶召象雲龍爾第安之朕悉虜計對羣臣焚之矣爾且誘之入亦一機也雲龍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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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四八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頭九年
伏西山之北隅誘之果斬發建虜知中計走良鄉
壬子昌平叛兵薄西直門建虜屯淸河沙河南出
前大理寺左寺丞劉重誨卒重誨願州人萬曆丁未進士知臨淮拜山東道御史敢言事終寺丞
兵部傅檄徵山東總兵劉澤淸五千人山西總兵王忠猛如虎四千人大同總兵玉樸保定總兵董用文各五
千人山永總兵祖大壽萬五千人關寧薊密各總兵祖大樂李重鎮馬如龍共萬七千人入援
唐王聿鏡奏率兵勤王不許
勇衛營太監孫維武劉元斌以六千五百人防馬水沿河
癸丑寇陷成縣
甲寅撫治郎陽右僉都御史苗胙土撫盜詐降而叛
惠州大風壞民居亡算
丙辰召廷臣于平纂間方路時斗米三百錢上憂之戶部尚書侯恂言禁市浩都察院左都御史唐世濟言破
格用人兵部尚書張鳳翼言各镇兵數刑部左侍郎朱大啓請列營城外方可守禦吏科都給事中顏繼祖言
收養京民細弱上諭如此莫若捐助爲便
罷□□□□葛寅亮
故禮部右侍郎顧起元贈尚書廕子入國子監弘光初諡文莊
丁巳免應天五年以前逋租
建虜攻寶坻尋陷殺知縣趙國鼎主惊樊樞典史張六師訓導趙士秀國鼎字象九樂平人崇禎甲戌進士
己未夜月食
也
庚申仇維楨為兵部右侍郎添股鎮守通州吏科都給事中顏繼祖為太常寺少卿提督四夷館
壬戌巡撫陜西右僉都御史孫傳庭擊賊整屋擒闖王安塞高迎祥及劉哲等餘盜遂推李自成爲首
吳偉業曰寇賊奸宄蟊螣螟賊皆一氣所生自古流孽之作未有不號數十萬數十萬之来亦未有一敗而
不卽滅者也賊初作難發于延綏其北多逃兵而神木靖邊綏德慶陽延安最劇南多饑寇而西川清潤中
部延川保安最劇據府谷破合水諸縣延鄘慶平之間井潭木刊者幾千里秦食盡晉代之受病先後渡河
而東者三十六營首據河曲破汾霍蔓于興嵐已襲據臨縣陷遼州東擾澤潞內犯忻靜五年之內九十郡
邑不被寇者三五耳晉食盡豫代之受病其波及楚蜀兩畿者皆豫之餘也南侵武安據林縣聚于武涉河
以北騷然苦兵闌入畿南掠趙州寧晉別自五侵行唐踞井陘南哨臨洛邊兵大集還逃河朔賊大困乞
降亡何河冰合有澠池之潰河北之津駐兵曹濮扼勿使東軼羽林饮飛之士從中下與諸邊承恩勍騎蹙
而殲之賊成擒耳稔惡未已再得渡河從此而南分爲三支入伊陽犯商雒或自嵩伊犯汝
華陰復歸虛霊稍入于秦其南走盧氏嵩縣三山繇間道至內鄉驟入楚其東潰者徧于宛境及汝寧歸德
內犯新蔡已越壽亳陷穎川奄入中都聚廬安圍桐窺皖陪京大震旋返永睢汝黃踞伊宛或掠雲夢大抵
皆還商雒合于大賊其入楚者據鄖津蔓裏荆之間破當陽入于蜀回聚房竹遁平利或自鳳曜入漢返郎
連營千里犯均光流毒棗陽隨應伏黃陂屯桐柏信陽走蕲黃逼襄鄧別自英山破羅田迫于大兵盡道秦
川方秦事之殷秦將士大小數十戰斬首三萬六千弓不及菔馬不及秣掠者不及收傷者不及起數道之
寇復相率而歸秦秦地方數千里防豫之界曰曰潼關曰商雒防楚之界曰平利曰紫陽曰白河防川楚之
界曰漢中曰寧羌防晉之界曰延酃黃河一帶賊未入秦逐賊者窮馬足扼賊者環車轍謀聚而殲焉既併
入于秦合于大夥而賊益懔悍無忌矣再自秦朱陽關直犯汴城還竄禹許從沈丘突潁毫别自嵩鞏趨陝
五七四九
思宗崇禎九年
國檳卷九十五
五七五O
國權卷九十五

思宗崇籁九年
禹圍密縣去擾澠永或道靈廬已乃殘雒汝南破和合圍江浦滁州西還汴城走入內渐漢江春殘有自白
擾興之賊已深秦豫之
河光穀而渡深林密管阻山公行邊兵旣撤荆襄之間受其虔劉矣而內淅之賊
警月凡數告兵何繇以息民何繇以安也哉詔書切責諸大吏盡賊而止賊奔散之餘跳驅走險困蹙乞降
冀緩我師國家以大兵臨之若不自縛以獻屈强山谷間如釜魚阱獸趣卽糜爛耳雖然賊耰鋤棘矜之人
郡縣討捕力也不得已而至用兵偏將軍之師费旬日糧足以辦此乃自有賊事以來督理則三邊五省總
其令撫治則秦晉豫楚蜀郎鳳陽兩畿通其謀應援則南樞兩操東撫防其潰總鎭則征西鎮西平羌臨鞏
山西昌平保定湖廣將其兵士卒則禁旅六千薊密夷漢關遼鐵騎天津招標鎭箪茅岡施南石砫川淅旗
黔辰虔數近十萬供餉則截留部發冏寺馬價親藩士大夫捐助數逾百萬旬獻首功月報大捷積歳斬馘
每營萬計八大營合之無慮十萬而賊勢滋蔓益甚入晉已多于秦入豫楚愈多于晉者何也夫士不素訓
不可以應卒計不豫定不可以弭變申合不齊不可以明罰糗糧不備不可以致武兵者武事以怨則立解
甲之日距躍曲踊乃可一戰李陵軍有女子而鼓聲勿起豎穀陽進酒子反而楚人潰今前有一死之懼
後有三軍之樂往者既利來者墓之採掠稽留緩追逸賊夫先自退也己焉能先人且疆場之間一彼一此
賊在秦豫則秦豫急賊在淮楚則淮楚急事之不捷過有所分雖無專功亦無專罪將士多高班詐增首虜
足以養階勳避文法其甚不律者大吏不能直繩奏下兵部乃當之奪官夫死敵之賞與奪官之罰未見人
軍之所出下令懸赏委士椎牛之具將不能辨也旣戰折矛傷弩罷馬亡矢之費將不能出也傷者空財而
供藥完者肉醋而華樂將不能給也乃聽其自凉而將操其五坐而得利故三軍之中約束禁令將不爲也
且又不能賊之來也百里斥喉惟視苗頭兩軍相當則有活仗賊初以輜重爲餌兵以爲利繼以脅從爲餌
兵以爲功夫至兵以爲功百姓之命其哀號宛轉于矢石之下者不可勝數矣賊之所過滌地無類家貧戶
饉民生不聊遇賊死不遇賊亦死藉第合無死官軍所淫掠者十室而九老脶顚路壯夫詿誤土賊數見告
矣客兵行驪月餉三倍土著賊傅城而陣乃請濟師賊去而兵始來兵罷而賊又至有司餼廩竭矣或閉門
而謝曰我所守者天子之民也將或循城而詢曰我所將者天子之軍也郡無見錢縣無見穀本折兼支逗
留城下夫士之偏祖盜擊深入敢決皆以氣之趫與力之銳故遇敵則奮乘堅則拔今調援之卒裹糧數萬
負弓矢萬人越燕趙齊魏之郊地數千里而未見脓賊阻林谷爲險士綠山負食乾糒飲水不見驪穀曾
未接戰而師病矣郡縣供其扉屨資糧可也不則桀騖狠戾鼓之勿前尚安事兵吏議不能盡賊曰撫之夫
賊撫則吾民也不撫則吾寇也奈何其忽今宣布詔書予以不死賊且降且殺人未肯解甲嚮者臨縣信之
而城破眞寧信之而印失武陟夾剥信之而南逸于河棧道合圍信之而潰決千里置河西則抄暴不止編
行伍則寇掠如故其帖然不終叛者僅一二支耳然則今日之計從可知巳賊阻山我師奪山者勝賊忌水
我師扼水者勝賊恣掠我以飢困之賊用衆我以寡擊之賊以乞撫愚我我計間之潼關之險失其通者曰
華陰曰華淸曰商南曰雒南大散之險失其通者曰階文目蜀道曰孫川日發谷子午鼎九名
行我車騎難入英六山深土曠賊走集焉吳越守江其要者曰焦湖望江裕溪泥汊齊魯守河其要者曰上
流自曹至延津三百里下流自單至徐三百里此數地者今日之所急者秦豫土疏民慢山邑恃城城巳惡
而不修村疃鎮集富比一都而無垣之守楚則商車之所集市民饒于郭郭民饒于城賊皆生心犯此數
忌以爲賊而我有叛兵有土寇有難民以日益其家援師日夜奔郡縣之急而凌園漕運親藩諸地宿重
分賊勢益急此委計之日也客兵戰主兵守山民守砦澤民守川重民守家
兵賊勢益急我師愈分我師愈分
五七五一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
五七五二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輕民守市無郊處而驚無散地而走無夜呼而恐無露積而懼譜大吏視郡縣足辦賊者以賊委之厚集其
力無分兵無分命視賊甚獷悍者扼其一支賊之所逐我必斷之賊之所避我必致之以數省之師先後夾
擊屠磔務盡賊偏敗必擕無黨必阻然後宣示賞購洗滌脅從百萬之染可一朝而散也且討賊以來大臣
天帥不聞以罪用然者士卒不聞以功遷右列者其故何哉
不聞自請視師者士大夫不聞以家財佐軍者大帥不
為眞廝役徒養能殺賊者卽爲將百姓有止賊鹵獲者以其全予之散私財募義
勇者賜爵級束帛風示天下若夫茇舍草止之禮也糧從軍行之法也軍無頓舍士不宿飽而欲卒乘之輯
可得之數也士持糧置竈老弱私從負羈嬴囊士傅器而食嚴刁斗而止無因民火無歷舍宿如
睦此不可得之
是以令于軍中曰犯者殺無赦軍志于是乎一矣是故民弱而其勇可使也兵驕而其敎可立也兵民志意
不齊其道可柏爲用也夫使民不畏賊兵不擾民而賊氣勿破傷賊黨勿震壞者有是理哉然則將士受命
討賊八年而功勿成是皆謀臣之失長計非賊能久稽天討也
癸亥兵部尚書張鳳翼自請總督各鎮援兵出師許之賜尚方劍給萬金賞功牌五百監視關寧太監高起潛
爲總監南援霸州遼東前鋒總兵祖大壽爲提督同山海總兵張時傑屬起潛給三萬金賞功牌千購賞格兵
科給事中張第元監軍巡撫遼東方一藻守山海關
總督薊遼丁魁楚率兵赴援太監鄧希詔王之心各總督
建虜陷定興殺前光祿寺少卿鹿善繼後贈大理寺卿陷房山殺典史孟增秀他州縣多。
總督陝西洪承昭奏秦盜張天琳等詐欵
杜三策爲太僕寺卿
甲子入援總兵董用文守良鄉涿州王靖東援鞏華城
乙丑汀州饑巡按御史應喜臣以聞有旨資向來積穀安在
丙寅上聞建虜焚昌平攻鞏華似有歸意像兵部聯絡京軍合剿
吏科給事中陳昌文言往例禮兵部部郎及科道例轉乃得外道餘部郎俱官知府今畏錢糧參詞俱就道闕
如松江知府方岳貢十年不調故府關或二三年未補道闕競趨之請今後部郎不得多越府轉道道實俸二
收不納妄開欠戶有司曰此欠在民也上官責適何從偏弔亦曰此欠在民也其未必皆民也祖宗朝凡有蠲
免多保本年祖税則一當百十當千勝于蠲久年之述也設處之令謂民窮不堪重累故責院道有司多方措
置或官贓或各耗餘羡或節省供應或義助毫不及此其實各官未盡有此公費總之以丁畝爲灌輸之府關
廂爲銷歸之地名不加派其弊尤甚設處原權宜不當屢行即不得已行之正須哀益通政民本多許封進顧
有冤民有奸民又有借冤以售奸其爲害豈直一二已哉設令撫按虛公從事庶冤民得白而奸民不敢自喜
丁卯諭兵部敵至城上樹旗一薄城則二之攀城則三之攻急則四之夜厯燈亦如之見旅二游兵集守卽他
虞不得回顧
兵部左侍郎王業浩暑部事起王家禎張臻兵部左右侍郎添設
庚午止關寧總兵馮任入衛
京軍五萬駐琉璃河遼東總兵王威并三屯營兵會涿州
辛未起都督王承胤爲總兵官鎮守居庸昌平
前司禮太監張雲漢韓贊周為副提督巡城閱軍司禮太孟提督右安門魏國徵改內官監守天壽山
五七五三
國榨卷九十五

思宗纍禎
五七五四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八月軒朔唐王聿鰱率讓軍千人勤王汝南道參議周以典止之不聽至裕州巡按御史楊繩武以聞命勸阻還
國適前鋒值寇掠內豎二人乃返
天壽山守備魏國徹總督宣府昌平京營御馬太監鄧良輔爲分守太監鄧希詔監視中西二協太監杜動分
改順天鄉試九月
酉初昏有大星西流有聲色赤
丙子總兵王樸敗建虜于涿州斬二百餘級
丁丑保定兵趨易州
建虜攻固安
梁廷棟屯派州西門丁魁楚屯蘆满橋
戊寅太監康朝督理京城巡捕
括勳戚文武諸臣馬
予故□口口□林學曾祭葬
己卯建虜陷文安尋陷永清分攻漷縣遂安雄縣
郎三日尚未出何怪股之用內臣耶
督師兵部尙書張鳳翼總督宣大梁廷棟及總監高起潛敗建虜于涿州南斬三百餘級
盜馬守應焚開封西關
辛巳諭戶部議通州之運
壬午司禮太監盧維寧總督天津通州臨清德州內中軍太監孫茂霖分守
兵部報故輔馮銓力守源州享士卻敵又總督宜大梁廷棟亦盛稱其功云陰扶社稷科臣嚴之巳銓再上書
請文武改任又言司馬光通鑑朱熹樂書俱成于家居臣效以贖前愆蓋銓善結納覬復官終以欽案不果用
至鄚州口總兵劉澤清擊卻之
癸未建虜自雄縣
甲申梁天奇許世美為大理寺左右少卿
乙酉建虜攻香河回涿州陷順發知縣上官藎自經殺訓導陳所蘊游擊治國器都指揮蘇時雨等宿昌平明
日值官兵蘆溝橋趨東北至懷柔文安陷西和
丙戌建虜自香河趨河西務
考定館員修撰劉理順編修吳國華楊昌祚張居林增志魯元寵劉正宗王用予賴垓薛所蘊胡守恆梁兆陽
馬士驊李景廉郭三祥庶吉士吳太沖羅大任爲檢討王文企爲吏科給事中
丁亥諭緝奸宄
御史□口口論巡按福建御史應喜臣薦地方人才及前南京通政周維京夫維京乃遠黨也吏部尚咨田唯
嘉覆上文選司署員外郎事主事周廷鑣以父維京不列銜遂上章自理詔逮喜臣
賑昌平粟三千石
進洪承疇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仍總督
平臺及河南道御史金光宸初光宸參督師張鳳燹及鎮守通州兵部右侍郎仇維楨首敍內
戊子召廷臣于平臺
臣守禦功爲借援又請罷内臣督兵上勿善也是日上怒甚曰仇維楨方至通州爾卽借題沽名意重置之適
五七五五
困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瞵九年
五七五六
因柱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大雷雨議嗣
兵部主事李仙風爲昌平道兵備僉事
己丑巡撫山東右僉都御史李懋芳以不入援山東總兵劉澤清勤王至河間不卽進奏懋芳靳不發兵奪官
而境內報盗發且防河暫令視事而撫標纔三千人實難分也
許南京各部司屬同考選
予故新蔡知縣王信祭葬
工科給事中張元始言寶源局穴墙作奸命窮治之
庚寅建虜屯密雲平谷
壬辰給祖大壽馬百二十匹賜山西總兵王忠金幣各犒其兵
以唐王擅兵下宗人府部科議其罪
禮部口侍郎傅冠署詹事府
故福建□布政使申紹芳遣成
癸巳朝鮮遣使入貢萬壽至于寧遠
丁酉陜西主考吏部口□員外郎阮元聲卒于貢院
戊戌故口口蔡演傳扶凰知縣王國訓口□夏建中口□陳紹南口口陳懦循口□張弘剛各祭一
己亥□科都給事中常自裕爲太常寺少卿
辛丑建虜掠雄縣而北徧蹂赤縣攻陷城堡督師兵部尚書張鳳翼自京出總督宣大梁廷棟自南至俱踵之
不敢擊鳳翼屯還安之五重安從鄧林奇之計固疉自守建虜出建昌冷口守將崔秉德力守遏其歸路總監
高起潛令牛渡擊之亦林奇之訃實縱之也永平監軍劉景耀忿之欲自身戰士民挽之不聽率兵戰遷安之
棗村河夜擊殺一二百人鳳冀在五重安經旬不出
是月承天大水
九月飪朔建虜出冷口掠我子女俱豔飾乘騎奏樂凱歸斫塞上木白而書曰各官免送凡四日乃盡偵騎拾其
遺牌亦書各官免送高起潛度退盡始進石門山報斬三級
談遷曰張鳳翼自請出師蓋懼為丁汝夔之續耳以樞臣之重提衡諸將何所不得志而參以總閹分其節
制權且掣矣然樞臣所統卒度不下一二萬足當一面縱敵飽飈則又不常委罪總閹也建虜善用兵分掠
則未知其衆寡且隅出莫測及出塞則大部俱返雖捆載而行必精兵殿後然雛視我兵戀輜重有生之志
無死之心其便可擊而甘受巾幗之名失此良會若辈眞有胸無心者矣高起潛云半渡而擊欲縱虜自兔
猾閹之習其後而三尺法嘗行于制閫終不及總監亦何以令閫外作其氣哉夫建虜日強昨歲全收插部
更無西顧之虞且資其楽日見雄長聞插部全收建憨大悅置酒高會語其下曰南朝君驕而臣諂兵弱而
民窮亡無日矣噫堂堂中國爲建虜所竊料如此而當事漫不加意前失于坐視插部不爲籠駁今失于惰
歸令彼狃爲坦道也邊事積蜜欲毋以國與敵得乎可勝歎哉可勝歎哉
建虜犯
尉氏寇敗走開封左良玉擊卻之
癸卯督師兵部尚書張鳳翼卒于行營或曰懼罪飲藥也
甲辰史董爲右通政凌義渠為兵科都給事中
諭慰賑難婦
五七五七
五思宗崇禎九年
五七五八
五思宗崇禎九年
園榷卷
建虜攻朝鮮
登萊總兵官沈冬魁登鳥總兵官陳法範進師耀州北岸時越虜侵朝鮮故
進朱陽關捷祖寬俱右都督
戊申予故口口余應元祭葬
己酉進盧象升兵部左侍郎總督各鎮拨兵賜尙方劍
庚戌建虜攻山海關之一片石紅山满山永巡撫馮任禦卻之
癸丑余珹爲順天府丞
錦衣衞指揮僉事許夢麒奸女論死
丁巳諭兵部曰今年飽殷計來年復逞練兵貿馬制器修邊刘不容緩連年多故帑匱民窮令兵部司官借武
清侯李誡銘四十萬金發關寧治備借駙馬都尉王昺萬煒冉興讓各十萬金發大同西寧令工部借太監田
詔金十萬治甲冑借魏學顏金五萬治營舖俟事平帑裕償之如尚義樂助從優獎敍
庚申司禮太監孫象賢調南京同張葬憲守修
辛酉總督宜大兵部右侍郎梁廷棟巡撫□□右口都御史張鵬雲並免廷棟卒後刑部論辟廷楝字無它
鄢陵人萬曆己未進士授南兵部主事遷西寧兵備僉事。留心邊務喜談兵轉山東濟南副使値魏忠賢建祠
不署名而歸後起備兵沂州調關內道同督師袁崇煥本兵王洽職方余大成數論兵事庚午巡撫順天召
對稱旨越一二日拜兵部尚書總各路援兵則禦又三日命回部調度有功已罷去乙亥冬起今官及出禦敞
一籌莫展遂鑿以沒
壬戌寇至登封
癸亥盧象升總督宜大山西軍務吳阿衡爲右僉都御史整飭薊州邊備余巡撫順天
甲子寇至尉氏
丙寅張天禮爲暑都督僉事總兵官鎭守永平霸州
寇至汝禹
戊辰前浙江提學副使黎元寬下臺訊
故口□葉濟衆贈太僕寺少卿
己巳順天始鄉試主考口□黄景昉口口閃仲儼十月榜出百二十四人例百五十五人時眞定保定永平之
士被警不至
王家禎仍以兵部左侍郎兼右僉都御史巡撫河南總理直隸湖廣四川山西陜西軍務張福瑧仍以兵部右
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理薊遼保定
徐鑛范復粹爲大理寺左右寺丞
辛未皇五子慈嫃生皇貴妃田氏出
十月軒朔禮科給事中馮元飈言臣待罪禮科與聞掌故每見鉅重諸務類多廢弛習爲固然莫之省究如諡法
五年一舉今或再訪而無一報曆法終古不易今或持各是而滋大疑積怠成荒蓋難枚舉至若實錄則萬世
是非之衡亦一時勸懲所恃也歷朝以來雖御世長久事蹟繁重實錄之成無踰數年今熹廟七蔽書不過八
十餘卷翰林有起居之職六曹有章奏之抄內閣有票擬之籍纂輯磨對豈待九年何徇何疑坐成廢閣此固
非一政一事之偷惰也伏乞皇上毅然獨斷卽敕所司將實錄寶訓立行竣役如寶訓頒而是非不公許廷臣
糾正按治如法上是之
五七五九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七六0
招■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談遷曰熹宗財七載江陵時限纂修官一人每月竣一年則熹廟錄七載在一人計月可就而纂修彌衆遠
延彌久前閣臣不當率厲之乎修文如此推之他事日玩月惕政所謂泄泄沓沓也
癸酉禮部口侍郎傅冠言四事保元氣辨才品正紉紀信詔合報聞
甲戌提督京營張國元兼理巡捕
乙亥巡視太倉口科給事中韓源御史林棟隆論浙江左布政使姚永濟志存囊塾屏銀短惡宜賜處分從之
丙子內庫胖禊不堪凡四千四百餘件貴司收者
前工部右侍郎劉宗周上言臣出國門至天津始知胡騎入犯陵園破昌平而南臣因队病津城月餘回瞻天
表愈增馳戀自己巳以来無日不綢繆未雨而禍亂一至于此近原禍始張鳳翼小有才而器識不足久溺中
樞一旦胡騎入偵探無聞調援不遂動成束手行間之任蓋非其人可知矣朝廷又從而嘗試之卒至于敗
事不聞政府有主持兵垣有封駁則當事諸臣有不得辭貴者臣以爲非一朝一夕之故也往者己巳之袁
崇煥誤國其他不過爲法受過耳小人競起而修門戶之怨舉朝士之異己者概坐煥黨日造蜚語次第寘之
重典或削籍去自此小人進而君子退中官用事而外廷浸疎朝政日臨邊政日墩文法日繁欺罔日甚今日
之禍實己巳以來酿成之也且以張鳳翼之淆職中樞也而俾之暮征何以服王洽之死以丁魁楚之失事于
邊也而资之戴罪何以服劉策之死諸鎮動王之師爭先入衛者幾何人不聞以逗留蒙結賫何以服耿如杞
之死今且以二州八縣之生靈結一飽颺之局則廷臣之斌崇若若可幸無罪者又何以謝幹張鳳翔李邦
華諸臣之或戌或去豈昔之一一爲異己驅除者今不難以同己互相容隱乎臣于是知小人之觸人國無己
時也我皇上聰明不世出之主賢奸何有不燭然頻年以來皇上惡私交而臣下多以告訐進皇上錄清節而
臣下多以曲謹容皇上崇勵精而臣下奔走承順以爲恭皇上尚綜覈而臣下瑣屑吹求以示察窺其用心無
往不出于身家利祿皇上不察而用之則聚天下之小人立于朝有所不覺矣人才之不競也非無才之患而
無君子之患也人人知身家不知有君父知利祿不知有廉恥相率爲全軀保妻子之計此今日國事之所以
敗也今天下即稱乏才亦何至盡出一二中官下每當緩急之際必依以大任此在前日已成覆轍方更絃之
不暇乃三協有遣通津臨德有遣又重其體統等于總督中官總督將置總督于何地總督無權將置撫按于
何地是以封疆嘗試也且小人與中官每相引重而君子獨岸然自異故自古有用小人之君子終無黨比中
官之君子皇上誠欲進君子退小人而復用中官以參制之明示以左右祖也是時有起而爭之則天下之昌
言御史金光辰竟以此逐若惟恐傷中官之心者尤非所以示天下也至于近日刑政最舛成德傲吏也而以
贓戌何以肅懲貧之合申紹芳十餘年監司也而以莫須有之鑽刺戌何以昭抑競之典鄭郧久干鄉議而杖
父之獄或以誣告坐何以示敦倫之化此數事者皆爲故輔文震孟引繩批根即向者驅除異己之故智廷臣
無敢言皇上亦無從而知之也嗚呼八年之間誰秉國成而至于是臣不能為首揆溫體仁解矣詩曰誰生厲
階至今爲梗溫體仁之謂也仰惟皇上念亂圖存首以退小人進君子挽回世道于是植人才以資幹濟開言
路以斷大猷仍急罷三協通津之使責成中外諸臣各修職業不再以人國爲俸體仁所爲桑楡之收庶幾
在此不然徒出苟且由今之道無變今之俗一日戎心叵测捲土重來天下事尙忍言哉疏上不報
丁丑省祭餘姚□□言三塗兼用薦舉賢能城府未化不及吏民其舉進士舉貢監儒或陰行起廢之局或適
合應得之官或信其負才上進不肯輕就或諒其年邁龍鍾不久任事或意其孤介好閒不願爵祿舉十而應
之必無二以此塞责卽卸責之術也六曹之事與天下相表裹今諸臣畏觸以當事爲攢眉謝事爲倖免民
加派今畏降級罰传之及明示吏民曰自要官願不得爾輩于是不資納
之好亂催科擾之耳兵興以來勢必加派
戶專責糧長更有錢糧已赦乘急沿追皆有司之過也國家養兵日多用兵日少土著旣不能立功而援兵之.
五七六一
思宗崇禎九年
國榷卷九十五
五七六二
宗崇績九年
害甚于流寇誅之不可勝誅不誅則職悍成風何以輯之臣謂兵繋之將憑之律非一時可辦也
戊寅禁文武輿蓋器飾之僭
故大學士錢龍錫卒龍錫字稚交華亭人萬歷丁未進士透庶古士授口，歷南京吏部右侍郎天啓丁卯十
二月忤璫削籍崇禎初道禮部佝書余東閣大學士己巳二月皇長子恩進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十二月
罷庚午八月被逮以袁崇煥同議殺毛文龍也法司論辟中允黄道周疏救辛未五月戌定海衛
己卯口口道御史萬之翰謫福建按察司照磨
辛巳劉承祚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宣府贊理軍務
進溫體仁少師兼太子太師中極殿大學士廕中書舍人張至發孔貞運賀逢型黃士俊俱太子太保文淵閣
大學士廕子入國子監賜金幣
議再徵房號及諸生優免銀一年并增漕糧銀折價
壬午巡按山西御史張孫振劾山西提學僉事袁繼咸蔑憲婪贓命逮獄先九月巡撫吳甡及孫振合薦請特
加優擢以重學政下吏禮二部察覆尋見劾上并詰甡之薦繼咸守官奉功令生平卷表外無長物孫振貪險
誣劾人爲切齒
宜城伯衞時春署後軍都督府口□王揚德爲南京後軍都督府僉書仍余提督神機皆劉永灝爲錦衣衞南
鎮撫司僉書楊國柱爲鎭朔將軍署都督僉事總兵官鎮守宣府
甲申諭中外修職繕備
起守制楊嗣昌爲兵部尚書改姜曰廣吏部右侍郎
兵科給事中宋權言銓政之弊僅舉邊道邊撫言之進士乙枋但論才幹不論資格聖諭煌煌不啻再今大
同道關內道昌平道岢嵐道陜西之商雒道漢羌道服州邀隴右之守巡二道皆乙榜也河西道則貢生楡林
之靖邊道寧夏之河東道甘寧之莊浪道西寧道皆乙榜也而內地安富之處有乙榜分司者乎如進士才長
何置于閒地如乙榜才短何投于劇區臣非謂乙榜皆不堪邊道而所以用乙榜者非用其才也用以代進士
耳至內外輕重之懸殊則又異矣歷敍諸巡撫遼東外官也山海外官也宣府大同外官也寧夏甘肅延綏登
萊俱外官也如外官望輕何置于衝地如京官望重何逸于中權臣非謂外官皆不堪邊撫而所以用外官者
之處錢糧難完城郭不固之處進士不受也卽間有一
非用其才也用之以代京卿耳其餘守令凡水旱盜賊之
二賢者除授其間數月後撫按又奏調善地曾有撫按題一甲科于兵凶戰危之地者哉
寇陷襄城縣
丁亥大風累夕
增鳳陽兵二千人護陵
辛卯前總督薊遼兵部右侍郎丁魁楚下刑部歇
予故□□□王陞祭葬
涂禮部凡王府郡主縣主生子許長史敬授查明部給以衣冠毋數
西寧侯宋口□爲後軍都督府僉書
敍官兵出塞功賜總兵王樸巡撫葉廷桂金幣餘各有差
故□□龔允祥贈國子助敎故□□姚允恭贈國子學錄
許折內庫米絹一年
五七六三
國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五七六四
謡榷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故口口口張廷拱瞻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丙申故口口口陸問禮贈兵部右侍郎廕子入國子監
皇秀祭葬貽光祿寺卿呈秀華陰人家居寡鄉兵禦盗見殺
金吾右衞正千戶韓伯孝請開採銅礦于平陽西安鳳翔臨洮鞏昌懷慶河南時命採銅鐵鉛銀等碑
戊戌大同總兵官李國樑山海關總兵官張時傑三屯營總兵官楊嘉謨及總督宣府昌平兵部右侍郎兼右
僉都御史張維世俱免官下刑部奪祖大壽提督董用文太子口保俱降任如故羅英垣顏重耀劉忠王定陳
洪範俱免巡按御史潘倬林銘球下部院議處
侯拱極爲口口將軍署都督僉事總兵官鎮守山海關
十一月辞朔上南郊告廟
罷巡撫山東右僉都御史李懋芳
吏部以驗封司員外郎來方煒調考功上謂方煒陞驗封僅一月遽講不許
壬寅起章正宸戶科給事中
浙江溫台道參政薛邦瑞免先口月部兵索餉而譁邦瑞蹌垣道
甲辰浙江溫
乙巳太常寺少卿顏繼祖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山東提督軍務繼祖之任以前撫李懋芳送印遲許奏懋芳侵
香税七千金命逮之時喪母扶柩至杭州被逮論戌
丙午敍京師城守功提督京營成國公朱純臣廕錦衣衞指揮僉事協理戎政兵部尚書陸完學進太子太保
廕正千戶太監張國元曹化淳廕指揮僉事各世婴賜金幣襄城伯李守錡復太子太師兵部左侍郎王業浩
兼都察院右都御史餘文武大臣內員陞寶有差初曹化淳提督京營收用降丁凡城外胡騎皆稱京營降丁
而所收降丁已叛于昌平隨建虜去矣
將軍暑都督僉事總兵官鎭守廣西朱國助爲署都督僉事總兵官鎮守福建
王國臣爲征蠻將軍署
屬夷卜石兔部投建虜又睛馬市仍守邊命譯人嚴諭之許自效
總督盧象升上言建虜之强也先併金台失白羊骨次併三十六家併吉囊併插漢近復併朝鮮東自鴨綠西
至贺蘭塞外山河皆隸其版今日所存惟哈喇愼與卜石兔耳哈喇愼利中國之市故未與合目中無ト又
以先俺答四十年恭愼懷中國之竊處豊灘無事資其耳目有警藉其聲援伐謀伐交用奇用間羈敖縻哈
同一機括我既就近易馬而哈卽以重價易貨馬與貨俱未嘗出邊利亦不少若建虜絕哈則宣鎮頻年中建
虜未聞哈爲之導何自斬左臂爲上是之後頗獲馬利
辛亥前右春坊右庶子丁進削籍
蠲山東五年前逋租
壬子總督宜大盧象升奏沿邊監司陞轉太驟請貴成久任從之
日總督薊遼張福臻提督昌平張元佐以修邊疏爭今戰守之事宜貴蓟遼修築併
戰守事尊責昌平從之
丙辰山西提學僉事袁繼咸下獄
己未敍禁旅功太監劉元斌廕錦衣衛百戶
庚中山東道御史張肯堂嘗士人應試兼經不便今後止作本經從之
辛酉楚府岳陽王蘊蚓奏十策邊臣不宜數更從戍以興邊屯除口□以示招徠復都護戌邊官屯政宜官赦
免宜災重監軍以一將權私刊宜禁以一文體理財宜省冗員有曰唐虞官百夏官倍之周官三百六十而天
五七六五
權卷九十五

思宗崇禎九年
五七六六
宗崇赬九年
下理唐太宗定制六百四十三員曰吾以此待天下毁才足矣末季遂增至一萬八千八百餘以今日較之文
定鼎燕京則陂官豈宜重複惟列五府操江等官彈壓足辦何爲多
武不下十餘萬如金陵雖屬重地今國家
設冗員哉
壬戌唐王聿劾總督盧象升不朝
御馬太監陳貴總監大同山酉牛文炳分守御馬太監王夢弼分守宣府昌平鄭良輔協理
外戚新樂伯劉文炳進侯
命吏部指奏數年銓政大弊
承天府同知王燮加兩浙鹽運司使
癸亥召兵部左侍郎王業浩司禮太監曹化淳于平丑
己巳敍先年守黔功故巡撫李糯巡按史永安各進一級賜金三十故按察司僉事劉錫玄申在廷等賜查有
差故總督王三善加贈太子少保立祠
庚午都察院左都御史唐世濟下獄世濟以邊才薦故兵部尙書霍維華上謂逆案概不舉用世濟欺蒙削籍
下刑部明年正月
談遷曰張捷之薦呂如其鑒不遠唐世濟又繼之非果窮于借才也逆案昭昭等于夏鼎圖列魑魅何枉
之有其才亦不過秦說之需而嘗試先後不一其人俱簧鼓天聽妄冀翻復至以邊才薦尤巧以持說貪詐
作使投之館鑰借我干城脱彼樽杌于國法若不甚悖大臣持憲身示偏黨明爲建鼓之招是誠何心哉
是月廢唐王聿錠爲庶人聿縫年少喜事好接賓客蘇人錢口儉人也導其狂悖動引祖訓鉗制守臣□亦徇
之益驕蹇聞警擅兵入衛沿道騷擾前又殺其兩叔门门王门口□王□上明之不懌至是密敕撫按安
置鳳陽高墻旨曰一日殺二郡王滅絕人倫背述祖訓莫此爲甚
楊士聰曰上繇信邸承統故留意宗潘修復掌故要之當國初親近無煩申飭其禮自隆若邇來宗姓卽二
祖而在亦不能因仍其碑昔人言祖宗親盡猶且當祧况于宗室嗚呼此至言也宗藩儀節之議始于唐王
上疏向不議儀節二郡王萬不至被殺亦無從而禁鲴高墻矣語云雖曰愛之其實害之上而不爱宗蕃則
已奈何以愛而貽其害哉
十二月梓朔吏部覆銓政積弊有旨爾部曠専用人推舉不效何以辭貴乃反稱綱目太密使中外東手殊屬挾
飾又平時陞轉必優京卿甲科及奉旨查奏稱未必勝外官乙榜如此游移豈大臣實心體國之道乎
諭禮部今後太廟告辭回宮毋奏樂
壬申曹化淳加後軍都督府左都督世襲錦衣衞指揮僉事
祁陽王祖泞薦道臣陳睿謨張天麟推官李春蓁等六人吏部員外郎周廷■言不可啓俸從之
癸酉戶部尚書侯恂冤先是郎中倪嘉慶坐累恂爲代辨又三月卽發豆價□科給事中荆祚永劾之恂嘗議
屯田曰從來屯田之利人人言之大概不過在腹裏則屯田少而影附多宜用清察在塞下則屯田多而耕種
事目因物貝吴萧夏握凉教來明展书一
秦而不收甚可惜也臣謹廣詢衆論參攷故實諸如官屯軍屯兵屯民屯商屯以人異也腹屯邊屯以地異也
條分縷析期于明便可行算計見效別著開墾事宜而以考課信任終之曰官屯攷永樂初令一都司另撥旗
軍十一名耕種號曰樣田蓋欲據所收子粒多寡以別歲之豐凶地之肥瘠軍之勤惰初未嘗以田與官也隆
慶二年將宣大屯田開墾成業每十頃內給軍官五十畝爲養廉之資而又合各自種若副參不及百頃者守
備以下不及十頃者參論戒飭其立法初意豈不期將領偏裨等官督率家丁克勤稼穑爲士卒倡哉今則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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役部曲占收子粒至如宣大山西話鎮閫帥恣其鯨吞矣延寧甘固諸鎭廕職态其蠶食矣肥區歸己而以瘠
礎者移之軍士久則篡易厥緒而糧彌不均糧不均于是不得不寄甲于勢要而欺隱遂多欺隱多于是不得
不攤稅于細軍而包陪愈苦流病相仍非朝伊夕人鮮樂生野多曠士職此之由似宜稍爲限置總兵受田不
得過二百畝副總兵不得過一百五十畝參游都司不得過百畝坐營守備不得過七十畝俱督率家丁耕種
餘令退歸屯田數內給軍領種照則徵科敢限外多占一畝擅撥一軍卽以贓論而又通計所部墾田多寡以
爲殿最果勞來有方副參至百頃游擊都司至五十頃坐營守備至三十頃千把等官至十頃聽撫按覈實舉
薦敍陞若副參不及二十■都司游擊不及十頃坐營守備以下不及五頃者聽該道報部參罰敢冒無作有
欺荒爲熟該管禧者井治之令出惟行國初原額庶可復也曰軍屯軍政之壞無如今日籍無用之人■有限
之粟而軍之外及别輸民以養兵是昔也兵與農爲二而今也農與兵與軍爲三矣宋朱熹言恤民之實在省
賦省赋之實在治軍軍誠練則得一軍可省一兵省一兵便嬴一餉推而上之所贏當不貲而或者曰軍不可
調也戌守不可使虛也臣愚將有以待之初制每衙所軍士以三分守城七分屯種又有二八四六一九中半
等制皆以田土肥瘠地方衝緩為差而今頂種者無以異于民佃享軍之產無軍之差失其意已甚至軍田民
種則不獨軍無其軍且幾屯無其屯夫典賣之禁故在也還官之條非不炳如也然相沿已久將概引律以從
事彼不然羣歸阻撓則計出于冒名跪託已耳所宜令各衞所亡論軍民舍餘雅色但種軍屯卽應軍役其
一軍之屯而衆佃者則朋出一丁務于農隙之時分番操練遇警則城操之軍不妨調發而卽以屯軍代之戌
守合天下屯田共六十四萬三千餘頃頃各處屯軍受田則例多寡不『折中推算當不下一百二十餘萬人
有此一百二十餘萬人之數以備戍守便可于城操軍內挑出一百二十餘萬人之數以資調發不煩召墓不
增餽餉而缓急俱有所恃誠國家無形之巨利也其或民戶慮一受田則世業軍累許其吐出還官別召軍餘
坊
頂種從此盗典盜賣之弊亦將不禁而自絕矣曰兵屯景泰時邊臣言沿邊關營城屯附近閒土甚多將關營
軍十二分守關一分屯種守城軍士一分操棘一分屯種近惟天津海防營令兩兵共一屯一耕一戰深爲得
法今宜做其例並邊空地之可墾者于新舊尺籍內姑以一分負耒耜而留其二分任防守如有客兵則以客
兵防守以主兵耕其無客兵則壯者防守不任戰者耕每三人共一屯每一屯定三十畝其所收穫則均分焉
農具牛種力不瞻者量許于餉銀節賞內借文有秋之後照時估取償如數而止脱遇不測燒入保亦不過
與生而不耕等耳至所耕之田給爲永業俟三年後起科蓋但求積粟之多則士飽馬腾戰守有藉而邊境之
上桑麻徧野穀價必平召買旣賤運費亦省公私兩利無過是者曰民屯畿輔棄田甚廣津派水利亡窮卽並
邊膏腴亦不乏又如淮鳳之區齊魯之城阡陌相連灌莽彌望山陜等處洛經兵燹散而四方州里蕭條田士
蕪廢謂宜令所在有司加意招徠鼓舞開墾係額內者俟三年後起科额外者俟五年後起科起科分數雖上
中之田止照下。田例其農器牛具亦當量行借墈便其興作秋成之後漸續補還王者以天下お家苟濟于民
自不宜惜小费况費于帑而終償于田乎試下令曰能關五百畝者予秩視百戶能闢千畝者予秩視千戶能
闢二千畝者予秩視指揮僉事等而上之進秩有差俟三年後以上中下則均算照中則起科其在邊地者仍
照下則起科幹止既定必許其占籍長子孫得以三塗進又疑土著之民不能相容則另立屯額若是而民之
赴者十七八矣是之謂利導又令邊腹有司盡報其所部荒田可墾者兩直報各道各省報布政司近限三月
內遠限六月內如荒隱匿不報聽撫按察奏以不職論而獨盧成熟之後或妄認世產希圖吞霸者則惟當開
墾時即與改名爲屯給帖承掌俾此疆彼界瞭然難混雖有新軍補役逃戶復業亦不受大賞農損地狹則吏
受重罰尤今日所當講求也曰商屯國初邊地通商中鹽令賈人輸粟邊郡官給之引赴鹽所領鹽轉鬻永樂
時栗二斗五升得鹽一引商各募衆督耕邊地盡墾時軍餉就其地足給無所謂太倉年例間左自正供外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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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財賦蒸庶樂業弘治中，令納糧運司解部商各散歸營質而故所墾田盡廢卽積錢如山金如士而米無
從出鹽課不足給食又塞上尺籍日增至傾左藏以贍之加之遼事起民賦愈重而東南民力竭矣嘉靖中仍
復祖制然不過僉報土著及積攬之人行之不久官引壅滯倉引莫售勢不得不減價投于國戶資空商皆逃
徒今請于沿邊荒田察有可墾者每商量給百畝或五十畝塡印帖永不起科及米豆赴倉之日惟酌時通鹽
法始必禁私販于產鹽之地以淸其源銷壅引于行鹽之區以導其流而又嚴掣驗杜浮課禁旁溢若是則引
鹽無滯引鹽無滯則倉鈔速售商有不負耒耜而樂趨塞下者乎法壞極矣大抵膏腴之區吞併于巨室鄰界
之處侵奪于豪强然故府之籍尚可稽也請令各直督屯按臣道臣細將魚鱗老冊與屯田戶由勘對頃畝條
段務取相符備開見耕者若千荒隱者若千應否召佃開除各道能淸出隱地百頃以上糧三百以上臣部特
爲紀錄否則參罰三年朝覲令投冊臣部十年改造仍當冊報于後由是出隱占之浮者而均之據原額之壇
者而種之按冊索屯按屯索丁丁卽為軍屯卽爲餉從前私買私賣爲侵爲匿之罪咸與赦除蕩然與民更始
萬無不濟曰邊屯邊塞之卒必先無擾田之害然後收耕田之利蓋邊政久弛墩軍斥堠多虛應故事不肖武
弁或賣閒或私役或扣其月糧致尺籍半虛逃亡相繼敵入而烽不舉卽有收穫徒賷盜糧此耕種之所以■
寥也宜責成督撫各道將見在墩軍察補闕額易老弱墩必五軍軍必有家臺之圮者修之井之涸者浚之墩
旁閒地任其開婴不許營弁私科敢有賣閒占役以老幼濫充及扣剋月糧者察訪糾參重寘之法庶斥堠明
而人心有所恃不憂戎馬之侵軼也曰墾種其道有三用水因士依牛用水之法或濬川或疏渠或引流或設
壩或建閘或設擺其規制在故輔臣徐光啓疏中今北方之地皆可作水田所以廢置不講者以水田自犂地
浸種插秧■草灌水無一息得暇逸而北人習懶故也自遼海以及青徐有海之饒而鮮潮之患至若中州之
地或低窪則圍田之法可行也山東之地半瓦磔則叠耕之制可議也瀕海之地多滷鹹則支河之說可採也
濱湖之地每沮洳則芍陂之跡可求也濬河以受溝渠之水。開濤渠以受橫潦之水水歸溝塘亢旱之日可資
灌溉高者麥低者稻平衍地多則木棉桑枲皆得隨宜樹藝土成膏腴地無遺利矣何謂因士今制給軍皆以
稻而永樂三年定歲收屯田子粒則例每粟穀糜黍大麥蕎各二石稻穀萄秫各二石五斗穆稗各三行並
各准米一石小麥芝麻與米同宜令新田無論梁菽薏芋蔬菜之類審從其便惟意所適不必規規種稻又如
邊地果稱不毛卽種樹亦可蘇秦有言燕雖不田作而棗栗之實足富于民程琳植雜木數萬曰異時樓櫓具
可不出于民皆此意也總期于盡地力而已何謂依牛攷洪武時給天下屯牛共二十五萬五千六百六十四
隻仍歲課孽生數目登報弘治中猶存八萬二千九百四十三隻至萬曆中據册猶存屯牛五萬三千四百六
十四隻除遼東都司五千一百三十一隻今則無矣餘各省衛共四萬八千三十三隻宜令曰國初領官牛耕
屯原隨田交割姑依近額悉退出還官或錄其牛或微其價倣宋制每一夫給牛一頭治田五十敏約可墾新
田二百四十餘萬畝俟田已成遠限五年近限三年悉令這官又足以給後之新墾者誠救時便計也曰考課
昔劉定之有言優游城市而足不歷溝塍馮信簿書而目不按廩實此兩者屯官之大戒也臣請于常罰外武
職敢有勒占文職如市恩
累朝以來或遣部院大臣或遣風力御史領敕察屯傾銀種屯計供給科求之費何管百千求耕穫菑畬之功
竟無尺寸則無如專資之督屯監司較為便易若夫興革所宜身任其間籌之必確尤須假以事權聽其規畫
乃臣更有所慮者欲行法不得不任怨旣任怨不能不任謗今夫屯田之失額也弊由侵占與隱匿二端耳而
爲此者有大力焉權貴也豪右也武弁也稍懸三尺法以程之伺隙中傷蜚語潛搆鹂且不測是必廟堂之上
毋聽熒銷骨隳任事之心毋驟樹數移開諉卸之路不然誰肯引以爲已任哉
司禮太監張其蘊調南京孝
孝陵神宮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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乙亥命順天尹勝雨
丁丑臭士元爲禮部左侍郎暑詹事府事朱繼祚方逢年爲禮部右侍郎張四知王鐸爲詹事起楊世芳左春
中書舍人黃太玄主考浹西加中宗生二人以踰额自擅議罰
戊寅許世藎徐爲大理寺左右少卿
乙酉魯王壽鉉薨諡曰憲亡子命弟泰興王壽鏞攝府事
戊子兵部右侍郎吳光義罷
調浙兵三千人護泗州陵
辛卯保定總兵官董用文冤以錢中選代之
癸巳暹羅入貢
李建泰直日諱
乙未敍先年夔州功賜總督朱燮元金幣餘各有差
丙申鎮守昌平兵部右侍郎張元佐免
丁酉召廷臣于平臺時建虏十五萬騎侵朝鮮皆西虜及遼將孔有德耿仲明爲先鋒大殺掠上恐來春復犯
邊議增兵築堡左副都御史陳贊化趨對以疾止
戊戌口□口□錢中選爲總兵官鎮守保定
戶部類報兩淮驪課崇禎六年以前積虧二百餘萬巡鹽御史所以有分别議處之旨蓋淮課在天啓五年新
舊额銀止七十餘萬崇禎三年加至百二十一萬有奇四年加至百三十萬有奇六年加至百五十六萬有奇
因列各官虧完之數程其功罪
是冬歲星犯執法
是年天狗星見豫分
御霓加派冊共二百九十九萬三千七百九十餘金工部分用九萬不興焉山東之島餉五十五萬五千七百
九十餘金不預焉浙江加派銀四十二萬二百七十二兩八錢江西加派銀三十六萬一千三十六兩一錢福
建加派銀十二萬八百二兩五錢河南加派銀六十六萬七千四百二十一兩五錢山東加派銀五十萬五子
七百五十七兩陜西加派銀二十六萬三千六百五十一兩四錢廣東加派銀二十三萬一千一百七十八兩
南直加派銀三十八萬一千八百三十五兩九錢鳳陽撫屬加派銀二十七萬六千八百八十五兩四錢北直
加派銀先奉旨蠲免外延慶州加派銀九百五十三兩四錢保安州加派銀二百七十四兩二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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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