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九十六　思宗崇禎十年丁丑至十一年戊寅

思宗崇禎十年

丁丑崇禎十年

正月辞朔日食免朝致
甲辰常熟張漢儒訐奏前禮部右侍郎錢謙益蓋怨家之也疏上溫體仁修野命逮之
丙午寇掠懷寧趨桐城
丁未進洪承疇太子太保
己酉余應桂爲右僉都御史巡撫湖廣陳良訓爲右僉都御史撫治鄖陽初撫治鄖陽苗胙土撫脓賊陽聽之
時往來城市間縱賊北渡陷孝感
程國祥爲戶部尚書
御馬太監李名臣提督京城巡捕王之俊副之
壬子浙江江西湖廣左布政使永濟朱之臣曾道唯蘇州知府陳洪謐揚州知府韓文銳淮安知府周光夏
各逋賦奪官視事勒限完復
丙辰工部尚書劉遊憲因塔築京城上加派险納事例
吏部彙薦邊才
庚申溫體仁考满進左桂國中書舍人
是月流寇東奔犯宿遷太湖
二月辞朔癸酉先是禮部右侍郎姜曰廣署翰林院事因京察口口李明睿坐免怨曰廣發其私札命曰廣回凌
甲戌司禮太監曹化淳提督東廠
黄錦王錫袞爲左右庶子
乙亥以河南寇蔓命巡撫孫傅庭同總督王家楨經理及總兵祖大弼合四川巡撫□口剿寇漢中
太子太保文淵閣大學士張至發孔貞運主禮闈
丁丑寇掠潛山官軍擊敗之
左良玉敗贼于舒城六安連戰三捷賊竄英山分營山險張國維檄良玉搜勦驕塞不奉隅逾月擁降丁萬人
婦女數千所至焚劫村集爲墟始自舒城進
遣朝臣趣各省逋賦口口□卿倪成章往四川禮科給事中荆祚永往山西王正志往湖廣兵科給事中汪耀
往浙江傅鍾秀工科給事中張元始往江南
庚辰逮巡按山西御史張孫振孫振贪穢不職先輕袁繼咸山西丙子貢士衡周祚等訟其冤
壬午吏部尚書謝陞罷以文選郎中劉廷諫驟遷被詰委罪廷諫上切貴之
丙戌禮部磨勘鄕試貫士路光斗淩雲翔臘埏除名梁侃文煥奎孟長庚葉蘭王明相甯雲鳳鄭世芳各罰科
總理兩淮鹽課太監楊顯名參前巡鹽御史張養課四萬七千餘金高欽舜侵十五萬七千餘金詔逮養及
欽舜養先卒下撫按錄其家時兩淮運使廣信徐大儀也楊遣內使入廨舍檢其橐間夫人安在見一婦布衣
或指曰此夫人也內使驚揖盡出其僅十二金共曰安有運長清至是乎因攜鹽課册而出初天啓丙寅
陸世科巡鹽兩侵冒二十萬顯名按冊太息自世科後皆可論徘徊數日曰去其太甚遂劾養欽舜
國榷卷九十六

思宗崇赪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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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權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年
三月孩朔先是奸人陸文聲詭陳風俗之敝皆原于士子士子皆以復社亂天下蓋太倉庶吉士張溥前臨川知
縣張采倡復社海内靡然趨之事下南直提學御史倪元珙按之元珙奏社有之非有把持武斷之跡上資其
蒙飾俾更覈元珙不屈已降光祿寺錄事元珙雖謫言閣臣分曹擬旨無主名有所逃責請令各疏名使明主
否執政擬詰貴上從之
得因事考其能否
甲辰袁鯨為左副都御史王之良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南讀汀韶
乙巳田惟嘉爲吏部尚書
辛亥敍邊功進溫體仁太保厥中書舍人張至發孔貞運賀逢聖黄士俊並太子太傅文淵閣大學士廕子入
國子監
徐鑌孟國祚爲大理寺左右少卿
建虜破朝鲜國王李倧走澤村山城于是平壤王京皆陷李倧力詘降又走江華島世子□見執更立李淏朝
鮮國王
命總兵沈冬魁陳洪範並在皮島冬魁所部萬二十晉百人戰艦少洪範兵八千戰艦不及百命相機進援朝畔
談遷曰李倧篡臣卒亡其國天若假手于建虜也然東藩素怯勿競于武我方桂于胡寇力有未繕從井救
人難之難矣噫虜昨歲收插漢今歲收朝鮮左右安牧而我得處堂之安厝火將及奈何不深自危也
進口□□宋守義太子少保
癸丑真定大風靈
實士吳貞啓等三百人于建極殿賜劉同升陳之遴趙士春等進士及第出身有差初溫體仁首擬之
甲寅策貢
道上乙之
戊午南昌貢士程元極以五經乙榜求做顏茂猷例特拔不許
已未吏部奏司官久任畫一之法從之
壬戌太常寺卿李日宣爲兵部右侍郎出鎮昌仍加俸一級
癸亥巡撫河南右僉都御史陳必謙削籍
乙丑莊欽鄰爲南京都察院右僉都御史路升爲南京大理寺卿周汝弼爲右副都御史巡撫延綏汝弼望淺
賄田惟嘉得之
戊辰子故大學士朱延禧祭葬贈太保
己巳故□已□史記言光祿寺少卿故口口王誠心贈國子學錄故口口挑良弼張敏行並國子助敎
總兵陳洪範報東援朝鮮
黔國公沐天波進太子太傅
是月流寇東掠黃州隨州
四月镇朔命南京守備太監張雲漢同兵部尚書范景文口口伯陳光裕南和伯方一元淸覈兵馬械杖
吏部尚書田唯嘉確覈本部司官在籍擬改用三人姚昌楊廷治梁應材擬老疾致仕三人周家春徐天衢
胡權擬外轉五人馮時來李白春李時冕邢大忠呂大器擬留用十七人劉應賓衞光範晏清陸慶稷龍文光
胤昌孫昌齡柴挺然孟兆祥錢元慤王杼盧化鰲郭都賢耿鳳樓康運泰張羅彥張明熙
可賓爲太常寺少卿傅永淳爲太僕寺少卿
馮可
兵部左侍郎王業浩言臣鄉劉伯淵嘉靖口口進士今年百歲命有司優禮
宋學頭御史張盛美俱例轉湖廣河南參議撫寧侯朱國秀劾元輔溫體仁私唐世濟逐兩御史
兵科給事中宋學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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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榷卷九十六

思宗崇贑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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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崇禎十年
國榷卷九十六
命廷臣議處國弼體仁奏辨以宋學顯例轉見攻上慰答之
副總兵白登庸先遺總兵陳洪範西走
癸酉建虜五萬至鐵山招皮島總兵沈冬魁不聽
乙亥御史張應昌言今日急務莫如撫民休養蓋胡寇發難以来天下騷動且連年旱澇斗穀百錢此瘡痰之
時有司借口修城罰磚灰借口備戰具罰鐵其催徵本戶已納或代族人或代鄰右不應酷拷一二子遺之民
事堪此乎今休養之術無過省刑薄斂乞今殘地停訟不得濫罰科派尤望蠲逋招移復業將見熙攘如昔也
薊州雷火焚東山二十餘里
丁丑故太子太傅工部尙書桃思仁卒思仁字口秀水人萬曆癸未進士授行人擢口口道御史歷今官致
仕辛未存間尋追坐陵工削籍年九十一
戊寅建虜陷皮島建虜同孔有德陸攻耿仲明尚可喜水攻再晝夜我留戰敗副總兵金日觀死之沈冬魁卽
焚倉粟攜家登舟走石城島陳洪範亦自廣鹿烏至後贈日觀太子太師立祠世外衛副千戶
談遷曰官軍不卽拯朝鮮井皮島失之則我遼將爲之先驅也譜水戰習地利于是無堅不瑕夫自毛文龍
併力襲其後庶不全陷而竟無如其孤注何
己卯吏部請故吏部尚書房壯麗卹典謂逆案不許
余煌爲左春坊左諭德
甲申復張鶴鳴原秩
乙酉撫寧侯朱國弼復劾溫體仁受霍維華之賂令唐世濟轉上不聽
故南京兵部尚書衞一鳳贈太子少保廕子入國子監
司
八O
故巡關御史楊四知贈太僕寺少卿
丙戌黄起有爲國子司業周鳳翔爲南京國子司業
丁亥常自裕爲南京太常寺卿
戊子□□□口李明睿削籍
己丑故大理寺少卿梁天奇贈大理寺卿
庚寅兵科都給事中凌義渠劾總兵左良玉東援舒城縱兵淫掠宜戴罪自贖命下總理回奏
辛卯起王命溶大理寺卿鍾炌爲吏部左侍郎李玄爲南京戶部右侍郎兼
癸巳以旱霾諭清獄發帑八千金賑灤州昌黎
乙未王觀國爲都督口口總兵官鏷守湖廣
戊戌史莖熊奮渭爲左右通政李覺斯爲順天府尹
是月總監太監高起潛行部永平道劉景耀山海道楊于國俱不屑隅入屈膝求免疏上上謂繡監原以總督
體統行事罷于國降景耀二級惟寧前道副使陳祖苞事起潛甚謹
楊士聰曰監視之設止多一扣餉之人監視之欲滿則督撫鎮道皆有所恃矣故邊臣反樂于有監視功易
飾敗易掩也上性多疑有監視又有視監視者多一人有一人之費窮邊士卒何不幸至此
閏四月妃朔撫寧侯朱國弼又論溫體仁不聽
談遷曰文武異任朱撫寧越局數上書以日者糾魏忠賢藉口耶嘵嘵不已謂譴重亦于帶礪亡恙至排及
鼎軸犯尚口之戒李西平所不施于張延賞者撫寧冒爲之又衰季勳閥之一變也
禮部請預定謁陵大典命俟十三年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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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潁州知州尹夢鰲贈光祿寺少卿
庚子起商周祚爲都察院左都御史
壬寅熊文燦爲兵部尚書兼右副都御史總理直隸湖廣河南四川山西陜西軍務督剿流寇杜三策爲兵部
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巡撫天津起傅淑訓爲戶部右侍郎總督直省剿寇糧餉
甲辰故兵部右侍郎史永安贈兵部尚書
乙巳河南道御史許自表劾溫體仁大奸似忠大佞似信凡其肆螯同官一網一善俱修怨營私未嘗爲朝廷
用人怨見上怒降上林監典簿自表遇貨
故□□□□謝肇玄贈太常寺少卿
戊申諭百官求直言□科給事中李化龍言甚切謫外
命騎射取士
庚戌錦衣衛口口徐本高進都督同知
壬子御史陳廷謨諭薊鎭激變王應多喩安性之罪有旨應豸已逮下部院護處安性
先劾吏科給事中陳啓新及元輔溫體仁舁棺自隨上忍下刑部歇廷杖戌遼西
癸丑頒小學天下
武鄉沁源大雨雹最大者如象次如牛
乙卯楊嗣源上均输事例
丙辰鄭三俊改刑部尚書張鏡心爲兵部右侍郎余右僉都御史總督兩廣軍務
庚申命司禮太監曹化淳同法司錄囚
故都察院左都御史唐世濟戌邊溫體仁于鄉人特善世濟及御史吳振樱俱不能救
甲子刑科給事中李如燦言今日之旱殆非尋常災異也照夷夥寇馮陵盤嗷十年所矣天下財赋之地已空
其半而渴需財賦之事猶不止僅望其全又値此驕陽赤地吳趑楚豫燕齊之間不知幾千萬里是所未盡空
者殆將并空矣臣日夜思惟天心降鑒惟皇心用極可以獸回則有執中之說在自大廷以至深宫目無偏視
耳無偏聽心無偏主事無偏持無偏則無危可以轉禍可以合暌天下最苦不足至于斂怒干和非財用乎財
用别無足法恃有政事國朝酌軍民定經制千古稱著後之變法者不念下民卒癉但云急當治標自軍不用
而兵設民始不得安其身自屯不耕而餉典農始不得有其食自有兵不練輒又增兵而餉愈難措自有餉不
核輒又添餉而兵愈得冒卽今核實之使四出而抽剋余噬屢聞清派之令日嚴而占軍冒兵未減可謂有政
事乎若不亟簡公忠幹辨之臣力求清核以救其弊協求長便以復其初竊恐斂怨干和當又不止如今日者
顧皇上長惠之也若園家忠賢實為元氣元氣薄則邪氣襲而成病忠賢挫則鬱氣結而千和乃今何如也催
科迫而廉惠不污者輒蒙禁訊矣法網密而百慎一荒裕勋度團
沙矣參劾誤而淸修輒被蠛斥贓陷長呼獄底矣又忠直盡言如魏呈潤詹爾選李化龍劉宗周等皆以一鳴
輒斥致言路括囊元氣挫■今下詔疏滯獄求直言。無容再贅獨是直臣所繋更重所得實難皇上倘赦其前
愚收之左右則君過聞朝廷壯其爲直言不愈多乎若夫輔君德總庶官尤在相矣中外安攘賴其決策祖法
默未有聞也此瞻彼顧依様葫蘆扶陽抑陰未忘偏黨蓋自八九年間拂戾
干和之事始于端揆積于四海者不知幾許又何怪天旱地坼日食風變之屢見哉皇上而求銷弭政本之地
猶不可不深惟之也上怒責如燦回奏下之獄
乙丑工部□主事朱國壽劾陳啓新欺君辱國等罪不聽下吏部處國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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丙寅許寧遠伯李成梁後世襲
談遷曰李成梁起家塞下歷效行間四十餘年積級涂萬實東隆之干城也朝貴一二少年不習掌故閉其
富溢輒事吹索不曰跋愿則曰冒濫夫前而寧晉之劉撫寧之朱功遠出成梁下成梁沒以子如柏如楨
賾其家聲先帝續封式怒蛙求故劍噫獨不得與之同時而用之哉
巡撫陜西右僉都御史孫傅庭以清理軍屯屯卒大譁尋定
丁卯刑部尚書鄭三俊進太子少保
是月左春坊左中允黄道周言天下災祥繋人主之喜怒人主喜怒繋天下之安危古之聖人喜氣行于臣鄰
則臣鄰興作怒氣行于邊鄙則邊鄙廓清詩曰君子如毗亂庶遄巳君子如怒亂庶遄阻君子之喜怒皆以撥
亂故爭于其大不爭于其細今大不爭細故是競朝無一可喜之臣則臣無一可喜之事邊無一敢怒之氣
則亂終無遄沮之日威順反施貴賤倒治是以奸昏互煽叛逆蜂起四方潰決渐不可收亢陽之極至于旱災
而大小諸臣猶結舌不語使陛下焦勞于上百姓展轉于下諸臣括囊其間稍有人心宜不至此也
五月朔夜熒惑與日同參九度又朔夕合伏
己巳都督同知陳國威為總兵官鎮守薊镇中協馬蘭喜泰四路
辛未吏部右侍郎姜曰廣擬調
起李待問戶部左侍郎謝文錦兵部右侍郎魏照乘工部右侍郎
乙亥起章光岳刑部右侍郎
丙子兵部尚書楊嗣昌薦前總督薊遼傅宗龍巡撫宣府陳新甲及張伯鯨李棲鳳李邦華劉澤深方孔昭李
繼貞俱可佐樞上是之下吏部酌用
蠲南陽逋
壬午島兵殺監軍道副使黃孫茂後贈太常寺卿世副千戶副總兵白登庸走降建舅時建虜封孔有德恭順
王耿仲明懷順王尚可喜忠順王麻登雲督催糧草使
癸未逮浙川知縣孔貞芳典史袁一貴以前城陷
丙戌陳祖苞爲右僉都御史整飭薊州邊備廵撫順天
丁亥進士武昌明昌上言臣祖必信生嘉靖戊戌今年百歲命賜冠帶粟肉後戊寅卒一日必强
戊子領中軍都督府崇信伯费天澤等劾溫體仁欺擅不殤
己丑前刑科都給事中傅朝祐等請行寬卹之仁劾溫體仁六罪上怒下之獄
吳阿衡爲兵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薊遼保定軍務
前蘇州推官周之夔訐奏太倉庶吉士張溥前臨川知縣張采倡諸生復肚樹黨挾持紊漕政逐上官章下所
談遥曰漢錮私黨宋禁偽學二季一轍觀于今日尤爲異之諸生治經術雖同志不數人而止俄締大社飛
書微義千百相招聯合京省狎盟時貴應舉之文輙剽渉國事切當路坊刘充棟評閱如市其語俱忠孝
其指俱廊廟間其人則狙雜烏合非向火乞兒則黄口乳臭也此乃漢宋之所羞稱者實不因太倉始至太
倉易為標榜寓內爭奔走焉周之夔去郡自速于戾不盡由太倉當時撫按白簡謂因其目眚而之夔非目
告者狺狺吠人彼固悍吏諸君子獨不能少容之乎哉
丙申黃道周爲左春坊左諭德兼翰林院侍譜署司經局事陳演姚明恭爲左右庶子文安之華琪芳爲左諭
爲南京左春坊左庶子
德楊汝成爲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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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榷卷九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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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成朔熊奮渭郭建邦爲左右通政
予故大學士劉一璟祭葬贈少師
左諭德黃道周上言天下神器爲之有道簿書刀筆非所以繩削天下之具也古之聖人設爲禮樂以治方內
設為征伐以治方外禮樂不足以治其內始有縲紕纓騖纏于君子征伐不足以治其外始有揭竿裂帛縱于
小人周宣王中主耳自文王至于宣王亦二百六十年而後中典宣王威旱魃而修行是爲雲漢之時其詩曰
王曰何辜今之人言宣王側身閔下之至也咸狁蠻荆而修政是爲六月江漢之詩其詩曰王猶允塞王心
載寧言宣王憂思謀略之遠也宜王內以至仁憂其臣庶外以至明至武奠其封疆是以吉甫召虎之倫皆以
儒生躬贊大業享有太平者四十六年今陛下則皆見之行事矣而天下大勢未可頓回人心未可頓收夷狄
寇攘未可頓服所當深惟其道講求其故考證詩書以鞏其後齷齪瑣人安足共圖大計乎古之聖人愛人以
文體知人以致用其所知者不過數人其所愛者及億萬人知之道無他亦曰能爱人安民而已共工伯鯀自
亮天工使水土不治人民不治雖神明之胄不保幽明之僇今陛下寬仁弘宥蓋有身任重寄七八載罔效尙
夕一夫晨呼百臂齊奔而東西悠忽若此是有道仁人所倚席而廢箸也臣觀陛下每值天戒輒避殿省躬率
先羣下此自古帝王所未嘗有而股肱心膂竟未有得當以報陛下間有陰陽災眚兵戈之害則率云郡邑無
狀所致郡邑猶云坌土所應不過百數十里之內何足以廣召祾氛漢蕭望之以御史大夫欲應天上猶薄
之何况郡邑承流象指者凡天下風化轉移陰陽若否皆視當宁之心與氣心敬則天下皆敬靜則天下皆靜
氣和則天下皆和平則天下皆平當宁之心氣既敬靜和平而天下猶有不敬靜和平者則二三元老當刻責
自厲奈何使草土臣庶市其怒色乎積漸以來國無是非無枉直郡邑長官苟且塞責誠可積痛然其視聽一
繫于上上急催科則下急賄路上樂鍥覈則下樂巉險上喜告許則下喜經賴今天下纔險評賴之徒羣聚京
師孤危之臣重足而立幸陛下好生下韶求言省刑淸獄然方求言而建言者輒斥方淸獄而下狱者旋聞臣
思自古致治之道惟此二婚清狱之婚出于惻睡惻限爲仁引而光之仁一人卽可仁天下小民雖有納溝之
痛縉紳猶多雉罹之嗟求言之端出于是非是非爲智引而充之知一事卽可知萬事君子猶有畸偏之談小
人豈有虛公之論今陈下仁智之端竟甚明而大臣引伸充不力在太祖在干戈控攘之中尚日與劉宋章
葉講仁義究道德以爲戰之術今公卿卽多暇而建虜東蠢流寇西沸江淮之間不合如礪雖張仲山甫處
此未遑舍六月而歌清凰奈何與市井細民申勃稽之談修睚眦之報乎陛下慈孝卽風動海宇豈必令二十
年前閭巷養驣無觸乳之犢陛下敦睦卽雍孚上下豈必合二十年前縉紳衿棘無倾軋之嫌且時事如此人
心如此輔臣雖甚賢甚良甚清甚强寧保天下四海無一就芻齒馬之事目下伏暑將徂凜秋且至勿以若撫
若剿委之道謀最急者在寧錦訓練六師三軍預爲截伏搗堅之策勿以若棄若存復成瓦注最便者在因士
氣方朝聞兵衛州縣另爲選舉但約賊平許以雄職勿以掣簽分地長其俸心最切者在起廢籍批鱗强項之
臣使爲秦豫襄廬諸道監軍但約賊平授之節缺勿以別戶分畦錦其壯志又最不可緩者應詔直言之臣被
訐無證之士悉以一面解其煩冤行此五事使天下凄風苦雨盡爲祥雲寸短尺長畢成大慮諸臣之詬誶可
自融朝廷之刑威可以渐措不用然後以上歌采薇下誦天保講律度明禮樂與周宣殷武媲美無窮
臣雖長往沒齒無怨又五月朔夕熒惑與日同在鶉首參火之分三辰皆火也又朔夕合火宜修平火政稍節
威光使火不爲厲明春熒惑在于大火徘徊氐房心尾之墟宜愼火器逖毖戎務漢臣蓋勳曰寇在于外而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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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敝于兵餉刑獄之下哉上不懌貴其回奏
五七八五
九十六思宗崇禎十年
國榷卷九十六

思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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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莖爲太僕寺少卿
庚子故□口口□區大偷贈南京戶部尚書
戊申大學士溫體仁引疾兔贈金幣遣行人吳本泰護歸體仁在事譜臣攻者後先相戀皆以門戶異同非盡
曰國家起見而體仁不納賂雖庇私黨排異己未嘗有跡但因事圖之使其機自發而上不疑也
夏允彝曰枚卜一事錢識益必欲首推而溫體仁首發難地與滿朝爲仇勢不得不自結于上前救一人爭
一事上彌信其公忠而天下元氣凋殘盡矣其操守亦能自勵故上始終敬信之然與盧杞之清忠强介固
其倫也周延儒再出頗反溫之所爲而操守濫甚敗壞國事實在兩人而實東林過激以致此遂至天下左
袵痛哉
唐大章曰體仁之入相以摘發錢謙益浙闈賄中故始進已不清矣値聖明英發憤廷臣之苞苴亡狀力行
搜剔體仁以殘刘輔之圓扉之內候訊追比纍病趾相屬者千餘人雖諸臣之自投法網亦盛世之不樂見
也絲綸擬票一日之內定有數條議遣議配之章朝宁之章人人重足回視神廟悠裕靈長之景翼天際矣
逢時蠱塞揆地之德固未光弘隆兩朝一奪一予亦未得通論也
談遷曰烏程當國天下同舌而詆之曰權曰奸夫權則擅威福奸則專傾險先帝能容之乎時尚嚴急彼亦
懍懍救過之不暇反因嚴急以固主心深械密機伺隙下石自佐政以來緹騎四出邊徼潢池無月不警漫
無一彼直以墨吏飢氓僨將羸卒膜外寘之惟修郄鈎黨之是慮知道路側目勢不得中苞苴而家監門
客亦不爲馮子都董庭蘭之汚黷故目以權奸不受也卽主上亦不爲信也其後宜興之汰井研之鄙師烏
程而過之而釁自烏程始神州陸沈誠擢髮不足數其罪也
吏部推閣員劉宇亮丘瑜傅冠李建泰姜逢
泰姜逢元黄道周王鐸方逢年蔣德璟田唯嘉商周祚
己酉都督□口虎大感爲德兵官鎭守山西
戊午劉澤淸進太子少師左都督
吏部再推閣員如前益以顧錫疇姚明恭
庚申故刑部尚書馮英以輕擬鄭郧戌邊
辛酉子故禮部尙書董其昌祭葬贈太子太傅弘光朝諡文敏
壬戌故口口口□□郭永固贈光祿寺少卿
甲子考選各官丁允元王都爲戶禮科給事中劉希伯爲南京口□道御史
七月如朔劉字亮改吏部左侍郎振右侍郎事余翰林院侍讀學士張■臻劉澤深爲兵部右侍郎添設
寇犯廬州佯攻城陰趨全椒六合
安南都統使黎維祺遣陪臣阮維曉江文明來貢
山東河南大蝗蔽野斷青民大饌
己巳陳睿謨爲右副都御史提督偏沅軍務巡撫湖南湖北史可法爲右僉都御史協理則寇軍務巡撫安廬
池太兼轄光蕲固始廣濟黄梅德化湖口等縣時創設皖撫議募兵萬人餉金二十三萬有奇
太監高起潛言廣寧前屯衞劉松生女面在于頂耳尖臂毛手足不全
太監曹化淳并廕至左都督世襲錦衣衛指揮僉事
丁亥寇陷六合圍天長
辛卯刑部右侍郎朱大啓致仕
戶科給事中品朝薦薦故禮部右侍郎陳子壯故禮科給事中魏呈澗上責其濫舉
五七八七
國榷卷九十六

思宗崇髕十年
國榷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年
五七八八
余珹爲南京太僕寺卿
左春坊左諭德黄道周回奏井救鄭鄭上不間吏部主事熊文舉言道周清直博聞宜備顧間不聽
是月河南寇自流關犯陜州餘分掠永寧鄖西淅川南陽上蔡西華
八月畅朔丁酉司禮太監王之心提督東廠
己亥長興朱國賓訐奏朱謙爲長興朱汝器子非故大學士朱國楨子以國楨子中書舍人紳受賄其廕也
章下所司
建虜市西虜馬
戊申寇入鳳陽掠械器而出渡河分往河南泗州
内丘王效鐘詣闕乞恩且請朝以越關違制責之送會同館
山西總兵王忠戌邊
已酉寇掠虹縣睢寧
吏部左侍郎劉宇亮爲禮部尙書兼左僉都御史薛國觀爲禮部左侍郎俱兼東閣大學士直文淵閣
工部員外郎駱方里謫外方璽言皇上親擒魏忠賢而手刃之豈溺情閹豎者不過以外廷諸臣無一可用而
借才及之况人臣威激聖恩苟知報答何論內外皆可自盡每見廷臣處地歷絕情多未達更不若宮庭替御
果能勿欺自矢名節自修効忠更易造福倍弘矧茲內臣徼此曠遇亦孰不欲捐椉踵頂以酬我皇上者哉皇
上善用中官故中官可爲皇上用。然則以前用中官覆轍皆可不必鰓鳃爲皇上適計也刑科給事中何楷駁
其通內呈身吏部請削其籍故■之上手改降三級謫江西按察使照磨
癸丑禮部請皇太子出閣就學許之擇明年二月七日
己卯
溫體仁
黨奸
丙辰先是南京史科給事中曹景參極雪去輔溫體仁耿介孤行苞苴不入エ科給事中傅元初劾景參巧言
李夢辰爲太常寺少卿提督四夷館党崇雅爲太僕寺少卿轄京營工科左給事中劉曰俊言夢辰欺君陷友
公論不平
戊午吏部前推閣員及左副都御史袁鲸上林苑監丞孫三杰劾鯨方魏忠賢時以御史加太僕寺卿近又附
庚申上登正陽門閱城徧視雉堞樓櫓總督京營成國公朱純臣協理京營戎政陸完學以營兵屯宣武門外
上善之召登西南城樓觴之三并以金爵賜之
辛酉閱外城以南城薄議培之命內官監太監丁紹呂馬光忻總理分築濬大濠于五里外壤冢墓亡算工未
竟而止東西北無城不之問
癸亥前常熟張漢儒等訐奏錢謙益瞿式耜也派益下刑部獄幾死謙益嘗作故太監王安祠記司禮太監曹
化淳出王安門憤其冤發漢儒等陰謀立枷死
甲子修天津通州城
九月炳朔丁卯張獻忠東掠儀眞揚州告急命督理太監劉元斌盧九德選勇衛營萬人往援
駙馬都尉齊贊元奏工部尚書劉遵憲不給瑞安長公主墳價上以墳價當候旨頒給不間
大學士劉宇亮薛國親入直
戊辰壽寧大長公主薨
己巳關寧太監高起潛言雞虜謀內犯有奸譯四五十人形飾如漢專探內地命嚴緝之
五七八九
惟卷九十六

思宗崇赬十年
五七九O
國梓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年
庚午章光岳劉之鳳爲刑部左右侍郎常道立爲右副都御史巡撫河南
刑科給事中王都劾章光岳官通政許逆案疏辨封進又行人水佳胤御史時請吏部以逆案枉者一一臚告
吏部覆光岳引退佳胤免議都遂糾尚書田唯嘉當王永光借題邊才引用匪人之日唯嘉爭先應募卽薦楊
維垣賈繼春而光岳遂薦呂純如霍維華傅櫆徐揚先虞廷陛葉天陛賴聖明獨斷有逆案奉旨方新居然薦
用成何政體而後羣奸屏息夫唐世濟應喜臣薦一人而被逮則薦二人薦六人爲何如也明日召廷臣示疏
唯嘉諭以秉公盡職毋辨
辛未兵科給事中錢增言建虜漸駐瀋陽貪內地財物防邊之局不止防秋己巳入犯非隆冬乎防海之局不
止防登萊今已蹂朝鮮保毋勾倭乘風四掠乎彼以海爲虛聲而或懈我各邊之城守彼以邊爲實着而或乘
我沿海之疏虞所謂必防其隙也
癸酉累敍寧夏功洪承疇廕錦衣衛千戶故總督楊鶴贈太子少傅故總兵賀虎臣贈都督同知馬化龍贈太
子太傅餘陞賫有差
庚辰敍禁旅功進陸完學太子太師餘陞賞有差
兵科給事中孫晉以禁旅出剿專請大臣督師不許
乙酉左副都御史袁鲸免
戊子董羽宸爲左副都御史徐饌為左僉都御史張紹先爲通政使
辛卯戶科給事中葛樞以熹廟實錄十年未竣因劾副繐裁禮部右待郎朱繼祚前預修三朝要典公論不容
去輔溫體仁引入上不問時神廟實錄成俟熹錄井進
癸巳李自成陷寧羌州
孟國祚范復粹為大理寺左右少卿
故口口口□程紹贈工部尚書予祭葬
是月中旬每晨莫天色赤黃名曰日空主兵
十月私丙申李自成破寧羌州州北九十里陽平關西北爲七盤關鳥道通蜀廣元之朝天嶺初自成攻漢中。
總兵曹■蚁兵從雞頭關夜入漢中賊罔覺也翌日守陴寂然誘賊至城倏樹帻發砲矢石交下賊策禺而逃
躁殺出射自成馬死裸身涉水而去遂分軍爲三二一八七盤一攻廣元一向白水
曹兵踴躐殺
丁酉李自成入四川朝天關
戊戌倪成章爲尚寶司卿
寇犯廣元總兵侯良柱敗歿
己亥寇入二郎關
壬寅陷昭仁墊江。昭仁知縣王時化死之贈尚寶司丞
癸卯犯劍門關
甲辰陷劍州知州徐尚卿死之南平貢士贈參議
乙巳陷梓潼黎雅參將羅于莘敗賊于廣元賊自梓潼分爲三二一走潼川一趨緜州一入江油遂陷彰明鹽亭
諸縣羅江德陽漢州溫江皆賊未至而潰
戊申寇入趨緜州江油薄成都巡撫王維章次保寧不援
己酉先是故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龍三代贈誥呈霓未下遽登軸命中使取入越日詰誥文褒崇踰體誰所
撰則日講官許士柔及攀龍子刑部主事世學蓋誥敕文呈覺既下始登軸又贈誥出中書舍人世學以會經
五七九一
溷核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年
五七九二
國棺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年
覺預登之命貴中書科泄稿暑印中書舍人王重對以近例命降級士柔世學並謫贈誥質寢後口科給事中
何楷引萬曆時兵部尙書王崇古詿誤例以請得補給
宋賢爲右僉都御史提督雁門等關巡撫山西張第元爲太常寺少卿
庚戌南京兵部尚書范景文劾南京兵科給事中荆可棟婪虐命逮之
李自成逼成都士寇附之巡撫王維章畏賊不出戰
甲寅定東宮官屬太子少保禮部尚書姜逢元詹事姚明恭少詹事王鐸國子祭酒屈可伸侍班禮部右侍郎
修吳偉業楊廷麟林增志直講讀編修胡守恆檢討楊士聰校書制
方逢年右諭德項煜翰林修撰劉理順編修
敕房尚寶司卿兼司經局正字朱國詔禮部郎中兼司經局正字黄應恩侍書故事校書非詞林時元臣張至
發未諸掌故也越數日項煜楊廷麟各先後讓左諭德黃道周閣臣以道周意見不無少偏近日疏三罪四恥
七不如有不如鄭鄧等語夫蔑倫杖母明旨煌煌郧何如人而自謂不如是可爲元良輔導乎刑科給事中馮
周忠足以動聖鑒而不能得執政之心恐天下後世有以議閣臣之得失也
元飚薦黄道周忠
丙辰賊焚郫縣主事張應奇死之贈按察僉事陷金堂典史潘孟科死之
起顧錫疇禮部右侍郎
故□口口□龔茂華贈湖廣按察僉事
十一月形朔己巳夜太白在析木宮尾宿初度七十三分
夜木火二星同亢宿
庚辰夜月食諭羣臣修省求直言
徐石麒爲應天府丞
以司禮署印太監曹化淳提督京營太監李明哲提督五軍營杜勳提督神樞營閣思印提督神樓營孫茂霖
分守薊鎮中西三協鄭良輔總理京城巡捕
庚寅兵部尚書楊嗣昌請限剿寇之期令陕西巡撫斷商南雒南郎陽巡撫斷郢西湖廣巡撫斷常德黃州安
慶巡撫斷英山六安鳳陽巡撫斷潁毫應天巡撫仍堵潛山太湖江西巡撫堵黄梅廣濟山東巡撫堵徐宿山
西巡撫堵陝州靈寶保定巡撫扼渡延津一帶總理熊文燦提邊兵太監劉元斌等提禁旅河南巡撫率左良
玉陳永福等兵合剿中原從之
都察院左都御史商周祚言各御史差规原有定序先中差後大差先舊官後新官大不再大中不再中兩京
大差及各掌道俱俟兩差之後此向例也近差多人少未免以差待人于是一新一舊惟視差定而先中後大
與中大間差之例遂不能拘前任都御史奉諭申飭七年定例今欲法歸劃一如依中大不再之例雖均勞逸
第恐人不遇差則以人候差差不遇人又縣差候人若提後置前又人情不平夫莫非王事何論中大宜仍一
新一舊凡差以到任一年爲準序到卽注其報代遲速或有徇情游移概置不問業奉旨允行臣竊謂差不論
中大似矣然南北兩京畿三提學及京營順天巡按名曰老差斷不宜新人必資深滿三差或經大差方勝此
任仍照七年定例任滿日任差但摘京畿等七差坐舊其餘統中大而一之向謂北人不閩廣南人不三邊概
不必間上從之
癸巳寇陷靈璧
甲午夜土水二星同度水星在南五度四十三分占曰敵勢縱橫將權未。
是月安慶保舉諸生蔣臣言閣臣張至發孔貞運會試錄文沮抑辟薦請閣臣自簡舉改正毋壞祖制又輯皇
明薦舉攷皆寶訓諸書採集成帙通政司使張紹先等以疏上其薦舉考事係陳言候命封進有旨寶訓稱係
五七九三
榷卷九十六

思宗崇禎十年
時值
八
五七九四
國榷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年
陳言殊欠敬愼議處紹先等原書封進
張自烈曰攷六書陳音臣列也商書微子我祖底陳于上是也又久也盤庚失于政陳于茲是也又舊粟
也時我取其陳是也又敷告也孟子陳善閉邪史記箕子以洪範陳之是也又祖訓云官員士庶人等上書
陳言大臣才德政事者要鞠間情由又大明律云内外大小官員許令明白陳所謂陳言猶條陳敷陳奏
陳之類非陳腐等語明甚嚮令通政曰書係陳言則是陳腐之陳忽玩寶訓宜坐不敬今但曰事係陳言則
專屬蔣臣上書而言與敷陳條陳蓋同語義甚明閣臣一覽而知若之何妄指條陳爲陳腐也或曰閣臣忌
蔣臣攻己因遷怒通政明知不可欺天下姑以爲絀通政耳
十二月私期日食占曰日食丑鎭星會焉月字計都躔焉主江淮水土之災東夷君長之變
辛丑戶科給事中丁允元劾大學士賀逢聖凡疏揭輒驕人謂我爲之專事口角輔理當不若是如汪應龍宵
人而逢聖曾推之高攀龍左光斗業蒙聖鑒則又斥之是非頭倒如此上不懌謫福建按察司照磨
癸卯召閣部于文華殿以憲綱書授吏部尚書田唯嘉命申飭永遵
乙巳戴東旻爲右僉都御史撫治郎陽初兵部欲裁鄖撫兵科都給事中凌義渠爭之
命洪承疇合孫傅庭并剿河南寇
吏科給事中劉含輝言秦中開採非便不聽
太監謝文舉分守昌平宣府
丙午起王一中光祿寺卿
戊申黃道周黃錦爲少詹事錦清理錄黃
起方孔昭南京尚寶司卿
辛亥都察院左都御史商周祚言貴成巡方四事民心宜固備禦宜飭欽贓宜酌營委宜禁從之
癸丑罷禮部尚書姜逢元兵部尙書王業浩先是吏科給事中陳啓新疏論考遇有旨指其實又進吏部訪册
圈多上嫌其濫啓新遂參涇縣知縣尹民典江都知縣顏胤浩及湖州知府陸自漱俱謫之
而逢元業浩獨圈
乙卯陳演爲國子祭酒王錫袞爲南京國子祭酒孟國祚爲太僕寺卿
戊午中書舍人陳龍正鐫二級降南京國子監丞去年龍正分考北場借行人胡江擬題一帙後貢士胡維孚
磨勘除名江降口副考口口閣仲嚴降右贊善又陳啓新劾解元馬之主考口口黄起有奏辨吏科無衡
啓新非能文之人上塗吏科句謂覈字不雅罰馬之驪四科
辛酉進外戚田弘遇太子太保左都督
壬戌改太監鄭良輔內直以馬雲程總理京城巡捕
甲子起林欲楫仍禮部尙書劉之鳳張承詔爲刑部左右侍郎惠世揚爲南京大理寺卿
是年總督宣大山西兵部左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盧象升上言剿寇需兵用兵需餉此恆理也乃今日兵少而
寇多兵飢而寇飽兵勞而寇佚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愈剿愈繁生靈塗炭已甚事至此不得不用權宜矣臣有
阻寇疑寇飢寇之法一立寨團築濠塹以阻寇寇奔徑道雖多每州縣遠近必由之路近山險則立寨村落則
有泉可汲弁擇其峻隘團必大村鎭圍深濠布密譬築牛馬墻其近團路徑以荆棘樹枝木石壘斷
張毒弩于內是謂阻寇一挑鄉勇設游兵以疑寇寇每股雖號數萬媂女老弱半焉不過恃積强之勢以拒官
兵擁衆依山伺我遠近悉我虛實疲我師徒有法焉募鄉民勇敢者有司時犒賞鼓厲使其父母妻子安置寨
團或遠避他所止留敢死百餘輩多則數百辈各持棍斧長槍短刀于高山深林偵寇來往多則避之少則阻
五七九五
愿宗崇禎十年
閼榷卷九十六
國桂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
五七九六
擊夜則衡枚匍匐或划營或竊馬騾是謂疑寇一收資糧斂頭畜以飢寇寇依山爲橫因食于民官兵追逐荣
寡勞佚飢飽之數相懸豈能必勝有法焉各有司單騎镉歷鄕村凡近城三十里鄉民亟以糧穀貲財入坡三
收斂使無所掠如資糧供寇軍法重治是謂飢寇
十里外或運山寨或入大村聚團固守牛羊馬騾雞畜等多收
上是之俱空言無補
京師宣武門外民家白雞喙距純赤重四十觔慈谿孝廉應廷吉見之愀然曰此營也所見之處國
戊寅崇禎十一年
正月朔任丘清苑淶水遷安大城定興通州各官貪縱不法上內訪逮入責撫按不先劾奏爲溺職近畿如此
遠地可知下部院申飭
丙寅大學士黄士俊罷
戊辰日講官翰林院編修吳偉業言首臣張至發新猷方始故轍猶存其近辨溫體仁曰孤執曰不欺夫體仁
當國有唐世濟閱洪學蔡奕琛吳振纓胡鍾麟參贊密謀又有陳履讓張漢儒
樞貳則總理可不設而事敗乃設徇鳳撫則鎭可不移而事敗乃移何得謂執家窩巨盜孽子招權何得謂不
欺今首臣滌心改行以收實效臣何敢議如其不然首臣亦何以■主恩而塞輿望耶
己巳諭史館四人値召對記注仍閣臣閱進
覈武進縣田額
故巡撫山東右僉都御史李懋芳追贓戌邊
辛未享太廟
戶科給事中楊鎭原言近來考選卓異既不肯授以計曹故戶部多破甑任子充數致漏巵日甚乞俸滿望著
徑轉計曹庶弊清財理又久任六年爲期精明叠剔徑轉京堂
命巡撫山東顏繼祖防盜徐宿總兵牟文綬防鳳陽倪寵防河往來曹單以五營土盜謀引流寇會河南土
盜程良才起遂撤巡撫仍回曹單仍移倪寵徐州
給鄭世子冕弁二服限各親王十年一易
兵科都給事中凌義渠劾廣東總兵官陳識通夷誘致十餘萬金報聞
故口日口□吳大樸贈山東按察副使
壬申光澤鉛山間有棋山妖人稱密口燒香爲記借無為敎謀逆丙子夜圍鉛山拔分守湖東道林日端預聞
為備旦擊敗之搗棋山破散其黨
戊寅工科給事中傅元初請開福建海禁通市佐餉命部議行之
巡撫遼東方一藻進兵部左侍郎仍加服俸一級
張四知爲禮部左侍郎協理詹事府王繹為詹事余煌華琪芳黃景防爲左右庶子
禮科給事中韓源論詹事吳士元前纂修要典難玷清班并及余煌華琪芳不聽
联草青彩
天籍二失獨甲劉含珮楊禛原葉初春劉典秀辜朝薦金蘭葛樞郭九鼎凌義渠何楷
褚德培鐫二秩仍任
兵部職方主事郭景昌言考選之弊請上召對親除
壬午皇太子冠明日御殿受賀
七九七
國權卷九十六思宗蘭十一年
五七九
國楷怨九十六思宗崇誠十一年
丙戌吏部主事葛含馨林中鳳來方煒下刑部獄先是福建兵備曾櫻爲鄭芝龍營陞浙江被緝命逮之未至
芝龍奏前銀係姪援監又列櫻治狀諭刑部免其入獄詞連含馨含馨奏引方煒
戊子裁南京冗官吏部主事二戶部庫大使五兵部主事。。會同館大使。工部侍郎主事三都察院御史
七照磨。通政司經歷一大理寺左右寺丞各。翰林院孔目詹事府主簿。園子監助敎二光祿寺署正
行人司副一宗人府經歷一生藥局大使一共八十九員
己丑翰林院檢討郭之祥請進士二甲以下盡任知縣推官如不歷州縣毋補部曹不歷部曹毋改翰林科逆
庶部曹舉職科道不皆由考選也
撫寧侯朱國弼奪爵仍襲
河南府推官陞安廬道兵備僉事湯開遠言皇太子論學不必遠有取法皇上法祖皇太子法皇上足矣從來
言敎不如身敎諸臣以經史為開陳言敎也皇上以金玉為模範身敎也在見天心在卹民窮在優大僚在容
大僚在寬拙在薄言利在疏滞獄上是之
辛卯劉鎬爲右僉都御史巡撫遼東
壬辰起李若星兵部右侍郎添設
癸巳蠲漢中逋租仍賑之
諭曆法仍遵會典行大統曆如交食經晦朔弦望許張守登等旁攷推測
總兵黃得功敗賊于舞陽及光固間四日三敗之斬級二千九百有奇
二月朔吏部尚書田唯嘉以保舉試授知州五人知縣二十一人州同知三人判官五人縣丞主■各七人其
不堪五人罷之
秦賊盡聚川西總督洪承嘻檄諸道兵嚴守要害賊乏食承疇以川師誘之秦兵伏于梓潼伏發斬千餘級總
兵曹變蚊從漹河小徑入蜀追至茂州大敗之生擒賊目二十人自成逃出蜀医于洮岷遂投西番于是馬科
守河州祖大弼守羊沙崖口曹變蛟深入西番番報自成從洮州逸去裨將金守亮偵丙夜發兵追之昧爽
大霧四塞自成遺男婦萬餘人率百騎復逃潛身終南山月餘自陽平關仍入廣元曹變蛟率兵亦至鄕民報
自成適登山但山峯壁立官兵步上其顚哭聲震谷悉誅之乃自成與田見秀谷英張能十七人碎布衣爲繩
縋崖逸去奔郎陽擄竹山杆子手結小隊
丙申城蘆溝名拱極城以內臣督役掠途人受民力爲憊名南門曰順治北門曰永昌甲申兩應其兆
己亥致仕刑部右侍郎無錫嚴一鹏年九十巡撫應天張國維請存問從之
庚子進方一藻右都御史仍巡撫遼東改劉鎬巡撫甘肅
辰刘日旁有白氣如彈色微紅在日上復有白申刘黑氣如日掩其光又自日出磨盪數番經刘始散
寇陷瀘溪初如縣陳惇勦寇張家山敗之寇遂傾巢至
辛丑皇太子出閣就講文華殿
壬寅口科給事中葉高標御史劉興秀覈餉京省循例遣之也
癸卯巡按河南御史張任學改都督僉事總兵鎮守河南任學欲薦故丹徒知縣張放極詆諾總兵不足恃盛
稱文吏原有奇才可以禦寇故有是命
甲辰刑部尚書鄭三俊下獄初寶源局鑄錢穴壕爲弊又有人隱屯豆七千餘石事下刑部從輕屢駁如故井
逮郎中熊經主事駱方璽王家祿
丙午御經筵畢召詹事翰林諸臣顧錫疇等二十餘人問保舉考選孰爲得人諸臣各泛對少詹事黃道周言
九九
宗崇禎十一年
國核卷九十六
五八00
國棺岱九十六思宗崇鎮十一年
人才如樹木。須養之數十年始用近來人才遠不及古又經摧殘之後必須培養既復班又詢之對曰立朝之
水存乎心術治邊之才存乎形勢先年督撫未講形勢要害浪言勦撫隨寇團走事旣不效則謂餉不足其實
新语餉約千二百萬可養四十萬之師今寧錦三協兵僅十六萬似不須別求供剿寇之用也庶子黃景昉請
宥鄭三俊又朱天葬成勇不得考選非是上以三俊蒙徇雖清何濟至朱天麟成勇則李達泰等咸稱其枉又
命諸臣各陳所見上各隨答且曰言須可行如故講官桃希孟等欲折漕一年誤矣編修楊廷麟曰自溫體仁
薦唐世濟王應熊薦王繼章今二臣皆敗而薦者無恙是連坐之法先不行于大臣而欲收保舉之效得乎上
色動默然久之項煜曰成勇不得考選以楡次知縣任濬爲輔臣張至發姻也前任濬考選列第二易以成勇
至發辨其非姆命諸臣出宴午門之廡
輔臣不欲謂得則皆得失則皆失
丁未少詹事黄道周左右庶子余煌黃景昉檢討楊士聰各補奏時政道周曰人才如樹木須養之數十年始
克一日之用我朝世宗時稍稍摧折然或朝行譴逐暮卽追還是以人才鼓舞不倦立朝之才存乎心術治邊
之才存乎形勢皇上先年齋居數月措餉百餘萬立限西討而流賊不滅以諸督撫皆未講于形勢要害浪言
勦撫隨賊團走耳事既不効則謂餉不足其實新舊湊餉約千二百萬可養四十萬之師今寧錦三協兵有十
六萬似不必搜求供勷寇之用也東疆形勢存乎寧錦西土形勢存乎夔峽寧錦陂得大師八九萬實圖犂庭
之舉彼雖叵測猶護木集必不敢西過宣大東窺楡關夔峽若得一賢道臣東連荆襄北通房竹則楚寇必不
得西旋蜀寇必不得東下又事欲大創勞欲永逸先年禁旅之出宜爲三軍推毀告廟而行則實大聲弘凱旋
較易今以爪牙一軍聽于總理似有未宜近日諸臣治流寇者大意在撫凡撫賊之法須合斬捕自贖得渠魁
者予一神將得曾者予一像長使行間自効或先其一部使探諸部要令所在因而肢解之還收其衆統以元
玫使就屯收以實寒不宜泛泛以牧爲名以留爲實倘復無策合擇散地一入部陽山中終爲中原腹心之
疾也載承天語勅撫原自余行臣咸媿無言臣憂遼甚于憂寇故末又言寧錦練大師八九萬終是要着蓋東
圉不驚則寇賊漸必自滅以寧錦治東圉以郎襄治流寇以郡縣之糧治郡縣之兵誠不煩别爲徵求而足耳
生如鄭三俊沒如文震孟姚希孟求其影似未可多得皇上誠愛士莫如愛已成之士誠理財莫如理有式之
財當此衆渙之時稍弘字粹之旨使廉夫立士有以自振亦收拾人心消滅胡寇之一大楼也
檢討楊士聰論陸自嶽沈迅張若麟鑽營命覈三人治狀于是吏部尚書田惟嘉奏辨項煜又論之士聰劾惟
嘉諱三人之罪開復考滿裁传日月欺蒙有據及前太僕寺少卿史莖通關布置命若麟及史莖各回奏唯嘉
于張至發爲師生史莖特虎而鷙父喪家居頤指諸大吏爲威福人莫敢言士聰于便殿白事發其端退而奏
其赋橫章十數上屢旨詰質執辨如初苟一語參驗失實且收坐士聰益盡列其詆欺狀
南京應天府丞徐石麒入賀在京上言鄭三俊昔事神祖歷著勞動迨事皇上十年矣其一生風力屢挫奸鋒
四壁蕭然素標淸骨今爲司寇僅僅敞衣一篋爨烟不繼下理之日奸胥弊役酌酒相賀羔羊素絲之風尚可
想見雖一時膠守成例往復移會似屬推諉罪誠有之至于朋謀欺妄臣敢剖心代明以祈皇上始終保全而
矜宥之也三俊聞命卽囚服東身自拘司敗行路咨嗟謂曾備股肱朝而冠裳莫而犴狴譬之大馬曾不蒙帷
蓋之賜凡三事九列亦何常之有當亦拊心憐之矣當三俊六年考滿人皆以得進勛階爲策獨乞身至再不
盛事而竟以遷秩之隆恩忽釀仇法之罪三俊之辱
Jĩ｛二论新易之亥SE月■在
小過好生人主大德今皇上以輕擬之過深督三俊將來必承順風旨以鍛煉為能
事以鈎棘爲精种而反負皇上愼獄之本意矣
戊申山西代州知府郭正中癸先臣臭與弼陳其晟蔡清羅洪先羅汝芳從祀孔子廟廷報聞
五八0一
十一年
國榷卷九十
五八0二
國榷卷九十六

思宗崇禎十一年
協理詹事府禮部右侍郎吳士元予告
庚戌上御門召諸臣申飭釋鄭三俊令回家聽擬在繋六日卽释出雖閣揭及諸臣互救上亦自知其清節也
右春坊右贊善余翰林院檢討楊觀光上睿養圖
辛亥諭兵部開採山西陝西河南諸礦部覆不便而止
召論吏部于皇極門裁南京冗官一久任一科道塔節鉞之任
巡撫□口右口都御史鄭茂華巡撫陜西右口都御史周汝弼巡撫浙江右口都御史喩思恂各免
壬子許故刑部尚書鄭三俊回籍
李自成初走蜀獨身入楚依張獻忠不許至竹溪獻忠謀殺之道去乞憐于羅汝才得兵數千行掠闋鄉
丙辰故巡按陜西御史錢守廉贈太僕寺少卿守廉在陜西力瘁卒故閱其勞
西安大風霾
己未故太僕寺少卿鹿善繼贈大理寺卿湓□立祠故口口崔繼嵂贈山西按察僉事故□□耿之粦膾國
子監學正
庚申起吳甡兵部左侍即熊奮渭爲右僉都御史巡撫浙江林贄爲右副都御史巡撫廣西劉令譽爲右僉都
御史巡撫延綏
三月朔范復粹補大理寺少卿
丙寅插漢部目赤食等六十騎薄張家口壽賞明日又二百餘騎脅索參將姜名武乞備之
丁卯大同大雪
戊辰建虜犯宣府膳房堡
兵部尚書楊嗣昌薦職方郎中趙光忭
甲戌晉江諸生蔡鼎言臣嘗西游宣雲見宣之右衞膳历柴清平野低墻緜互數百里雲之鎭邊守口坦迤亦
數十里是宣雲之有可慮也雲中饑荒頻年士馬艱食較宜尤甚巢丕昌孔有德之徒奸謀相引是不可不早
杜也所入果在宜雲則所中必及眞定保定彼意以所未入其掠必厚又意吾備在京在邊愈入愈西則當之
愈脆龍門紫判綢繆正在此時白□馬水谷路吳王諸口尤要彼以全部擁一口勢不下數萭我欲以數千遏
之雖廉魏不能待其既入尾後而突擊其不備探其老營銜枚掩襲此吾便也關內郡縣最衝次衝何城可守
不可守宜增險設旅擇吏申法關外諸堡或併或棄或增或減在今日不可不早定也通政司格之不上
乙亥誅西協總兵臭國俊以砲傷援兵大潰監視太監鄧希詔劾之
丁丑翰林院檢时楊士聰復効吏部尚書田惟嘉閣臣密報惟嘉為備時田氏蒼頭下錦衣衝
戊寅大學士賀逢聖致仕
四川寇走階文間總督孫傳庭令總兵曹變蛟截剿自趨鄠縣策應
工科右給事中吳宇英劾孫傳庭縱寇入蜀
癸未蔣德璟爲右春坊右庶子郭建邦傅永淳爲左右通政
覆試河南貢士曹鳳貞下吏科都給事中劉安行狱鳳貞父總督文衡又安行硃墨多塗抹護科都給事中
薛國觀磨勘特寬之兵科都給事中凌義渠調福建布政司參政大理寺副孫三杰發其事覆試二義悖謬閣
臣猶寬擬上親閱以支雕鳳貞除名
誠意伯劉孔昭提督操江
五八0三
國權卷九十六思宗崇禎
娶
物
乙酉
六
五八0四
國桂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
諭兵部貴成各道修練儲備
逮巡撫四川右僉都御史王維章總兵侯良桂初陜西寇自階文破寧羌趨廣元白水犯龍安府出緜州直犯
成都大殺掠仍出階徽向陕西屯聚故逮之
酉制敕房禮部郎中余司經局正字東宮侍書黄應恩削籍下刑部獄應恩小人歷事久交通中外舊制詞
臣于殿閣大學士爲同官而中書特從吏卽積資至九卿不得鈞禮張至發外入廢掌故應恩挾中官重示籠
絡又為調旨心益聯無舊節翰林院檢討楊士聰與語不合立具奏又移書至發責數之至發陰右應恩而應
恩撰故總督楊鶴貽誥文進呈不註職名上怒其違玩。楊嗣昌以父鶴疏救不允大理寺副前詹事府主簿曹
荃又劾應恩通賄并劾至發遂下應恩獄論死
吏部尚書田惟嘉免兵科都給事中調福建布政司參政凌義渠劾惟嘉贪黷受周汝弼八千金轉巡撫畏臣
發其私因會護解汝弼任決計逐臣
丁亥總督川湖雲廣貴州軍務兼巡撫貴州少師兵部尚書兼右都御史朱燮元卒燮元字懋和浙江山陰人
萬曆壬辰進士授大理評事遷寺正出知蘇州有惠政遷廣東按察副使歷陜西按察使分巡隴右進四川左
右布政使天啓初奢寅叛力守成都進巡撫卒平其亂進總督明敏有器度善用人黔蜀多故所向成功安位
納士西南賴之洵一代偉人也年七十三子祭葬贈太師世錦衣衞指揮使
癸巳戶部主事張縉彥言臣任清澗知縣于兵情賊勢親見有素蓋賊之得勢在流而賊之失勢在止賊之長
技在分而賊之窮技在合賊之乘時在夏秋而賊之失時在冬春賊之得計在以塘馬戰而老營避在以火光
近而眞營遠賊之失計在行營不知備截殺不相救臣請一言之昔大賊王嘉胤破河曲據其城延綏巡撫
洪承疇卒曹文詔等奪門砍殺而嘉胤殲李老豺破中部據其城巡撫練國事兵道張福臻督兵攻圍而老豺
一九
擒神一元破寧塞據其城左光先費邑宰等與戰而一元死譚雄破安塞據其城王承恩李卑等攻圍而譚雄
誅此皆守而不去之賊故速死也是以惠登相馬守應馬盡忠等賊破城邑亡算或本日卽出或一二日卽出
官兵未至早已奔走逃逸此皆流而不居之賊故緩死也贼入晉豫以來分頭成夥在秦西安延慶鞏平渶中
商雒旣無處不被賊而汝雒開歸南黄穎毫以及江北又無處不被賊豈賊眞有數十百萬蓋分股以披其黨
以牽我兵故見多也若可天飛之賊合于鐵角城則盡殲不粘泥之賊合于西川亦盡滅卽前總督陳奇瑜驅
天下之賊盡合漢中中出棧道關大困矣政可一鼓而滅乃以招安而敗遂至不可復收古人以八日而平賊
數萬者利其合也夏秋之間糧芻盡在場圃田苗足供馬食冬春非破城攻堡不能得食官兵促之則尤易故
初至則塘馬數百疾如風雨出沒不常殺民衝兵皆是也官兵每偵其
時有利不利也臣在三原賊屢掠其地初至則塘
老營而後擊不知老營已在數十里外急走矣夜下營焚近城廬舍火光蔽空而老營亦在數十里外潛駐官
兵望火光襲之每墮其計此賊之狡也欲走必其營發烟火使人不知所避若乘勢要擊定然狽雖有殿騎
亦不戀戰以少殺衆端在此時故欲平賊在亂其所長而使之短破其所得而使之失直截以攻之挑兵馬三
四萬爲頭敵分兩軍一追一駐更番迭出賊當之必破矣賊黨雖數十所觀望先倡不過一二枝盡一股則論
賞不必事平彙敍縱一股則論罰不許報級塞資賊不望風而靡未之有也上是之
是月插漢部目赤食以六十騎窺張家口請賞建虜三萬騎自瀋陽趨白澤宣府偵卒出張家口被執同叛人
周元忠至請插漢舊賞巡撫劉永祚閱視太監王夢弼俱佯許之徐奏其事兵部尚書楊嗣昌請建虜互市不
新鄉雨黑水
是春熒惑在大火徘徊氐房占曰宜節章火逖遼戎器
民棺卷九十六思宗崇祐十一年
五八0五
五八O六
思宗崇讀十一年
國榷怨九十六
四月钾朔丙申奪總督洪承疇宮保尚書銜仍以侍郎總兵左光先曹變较並奪五級限五月盡賊
戊戌新廠災斃七百餘人
辛丑先是總理熊文燦專主撫盛張獻忠伴許之文燦請貸其卯安置保康山中報可獻忠求襄陽一郡以屯
其軍文燦議餉二萬人獻忠乞餉十萬人遷延未就至是降于穀城文燦受之于是諸賊益輕王師遂蔓不可
進都督王樸太子太保
壬寅兵部職方主事馬成名言臣前官刑部在繋一千五十餘人亲居蒸鬱乞卽審結上善之
癸卯朱國棟爲太常寺少卿
甲辰劉之鳳為刑部尚書
乙巳御經筵畢項煜待罪不入論閣臣俾煜回奏又石六部諸臣楊嗣昌述孟子盈城盈野善戰上刑等語蓋
欲欵建虜借之窺上指上曰此孟氏爲列國兵爭耳今一屬國雖不能伸九伐之威何至出漢人下策今後勿
復爾爾又言湖廣巡撫余應桂任將之失嗣昌上章引罪
丙午常自裕爲南京通政使
戊申先是兵科都給事中桃思孝言開市撫賞目前馭虜一大機但不卽輕給稍示鄭重彼遂其欲吾亦濟其
事何損威失體之有事下兵部楊嗣昌覆奏先朝封貢撫賞名甚尊體甚正孟子稱樂天者保天下本朝有之
今又一時也建虜暫退政好事成事之會密詢邊臣各出所長臣何敢偏執以妨大計也
諭戶部均输累民其山塘湖蕩仍與蠲豁
故口门□门馬鳴起贈少傅
大學士張至發罷
己酉大學士孔貞運仕
夜丑刻熒惑去月僅七八寸至曉逆行尾八度掩于月按成化十一年癸卯曉则月犯牛宿猶未如是甚也自
春至秋熒惑守尾百五十餘日始去
甲寅魏照乘爲兵部左侍郎協理京營張承王命璿為刑部左右侍郎
都督僉事劉光祚爲總兵官鎭守保定
故□口監軍副使黃孫茂贈太常寺卿世外衞副千戶
戊午故口门吳賜玉贈江西按察僉事
辛酉上御中左門召考選諸臣五人爲班遞進問足兵足食之訃知縣曾就義曰百姓之图皆由吏之不廉使
守令俱廉卽稍從加派以濟軍需未爲不可上拔第一永城知縣成仲龍爲兵科給事中
兵部主事郭景昌召對稱旨改雲南道御史
楊士聰曰未幾即有剿餉練餉之加實因曾議而決計也夫爲政須合有餘地雖堯舜在上不能使吏皆廉
困也曾豈眞昧乎此不過一時逢迎姑借以爲功名地耳
吏未必廉而加者眞加困者乃真困也
五月朔錦衣衛上田氏蒼頭獄命再訊
總督宣大山西軍務兵部左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史盧象升乞守制總督大同山西等處御馬監太監陳
貴奏留從之
甲子諭禮部火星遠度朕先素服減膳其諸臣各引罪
兵科給事中錢增劾楊嗣昌主欵嗣昌引罪
五八0七
國榷卷九十六

思宗崇贑十一年
五八0八
十六思宗染禎十一年
國档卷九
乙丑欽定考選官曾就義李士淳朱天麟黃文煥黃奇遇虞國鎭爲翰林院編修張縉彥汪偉居象美馬剛中
爲檢討王調鼎熊維典李希沆張希夏張作楫耿始然解學尹成仲龍李淸孫承澤吳希哲張淳爲給事中李
蓁任濬楊鶚李雲鴻柯元伯左永圖宗敦一張爾中鄧希忠黃諫卿張懋爵
心鳳王聚奎涂必泓甘維榮王範爲試監察御史閣嗣科葉樹
王章蔡鵬霄陳天工高明衡郭景昌徐
詹兆恒爲南京試監察御史張若麒沈迅爲刑部主事越數曰下各部前議可者覆行之
聲林景友冰
召大臣于中極門議擇才議戰守
丙寅商周祚爲吏部尙書許世藎為戶部口侍郎督理錢法李覺斯爲工部右侍郎
丁卯主事李焻夏尙網沈胤培爲給事中李預張懋禧宋學朱爲試監察御史
故□口口□劉字揚贈太常寺少卿
夜熒惑退至尾初度漸入心宿
錦衣衞指揮口口都國相請稅煤炎不許降國相千戶
己巳浙江提學僉事劉鳞長言八事曰尊聖道曰卹靖難諸臣曰定禮制

出継子為本生父世兴厭小詳內服新套稱阵
如伯叔服稱心静

曰射禮曰訪逸才曰淸庠序曰重孜職曰扣久廩蠲諸生優免章下部議
計小祥外如伯
兵部尚書楊嗣昌言聖盧倦倦星未順行青服減膳臣聞月食五星古來變異史不絕書然亦觀其時主德何
如政事相威災祥之應不一其致今茲月食火星在前月己酉寅卯之辰臣臆斷之戊申己酉納音屬士律應
中宮然有陰陽之分戊申陽宮主帝座己酉陰宮主后妃其時寅卯適値熹廟成妃發引百官郊奠所謂白衣
之會在陰宮已應主上無庸致疑一也當食之時火星觸月在于上角不在中央亦不在下主上無庸致疑二
也惟是曆載是日火躔尾八度月醮尾十二慶相距不遠萬里何爲相掩若果掩于八度當在戊申之亥何爲
寇
己酉之寅將謂掩于十二度則火方逆行無忽順行五度之理以此推之必月行見火而遲有將進將退之象
其災祥亦可推也火留守尾始三月戊寅旣留而逆復始于丙戌戊寅丙戌納音皆陽宮至于己酉陰宮乃觸
太陰入而不見斯爲月食尾者蒼龍之尾水星也火留逆之為守所不勝故其觸月亦不勝而爲月食也時方
黎明月遂西匿若其尚早當復見星貫月而出火星貫月陰國當之其國貴人兵死不出五年國亡李唐州郡
■次。漁陽上郡入尾則今順德永平之間，北地西河上郡入尾則今陜西延安慶陽山西汾永之地遼東遼西
入尾則今河東河西我與建人共之者宋人精義賦曰尾箕析木，幽燕是稱溟渤碣石高麗曁三韓之所盡自
北平保定終北紀之所窮是則陰國當之自有其應非照說也且古月食熒惑不爲大災蓋亦有之漢光武帝
建武二十三年丁未三月月食火星其年無事明年匈奴八部大人立呼韓邪單于欵五原塞事下公卿議者
皆以爲天下初定中國空虚夷人情僞不可知不可許五官中郎將耿國獨以爲孝宣故事受之以率厲四夷
完復邊郡從之孝明帝永平二年己未十二月月食火星頻年無事皇后馬氏德冠後宮嘗衣大練明帝圖畫
功臣于南宮雲臺馬援以椒房之戚抑不預焉唐憲宗元和七年壬辰正月月食熒惑其年田興以魏博來降
李絳請推心撫納結以大恩遣知制誥裴度至魏博宣慰以錢百十萬緡賞軍士六州百姓給復一年宋太宗
太平興國三年戊寅七月月掩熒惑明年舅師滅北漢車駕遂征契丹連年兵敗宰相張齊賢疏聖人舉事動
出萬全必先本後末安内養外之說進臣愚所聞如此以爲月食火星猶幸在尾內則陰宮外則陰國主上修
德以召和治內以威外必有災而不害者若夫火猶逆行五月丁丑當入乎心逾旬戊子留而守之六月丙申
順軌方去心爲明堂熒惑廟也五星行入廟謹候其命尤不同于尾皇上精誠咸召星行或不至于心或雖至
于心而不犯也
楊士聰曰嗣昌此疏論者謂入相之機括所引漢事稱其年無事攷之漢書不然建武二十三年正月南郡
國榷卷九十六

思宗崇
五八0九
五八一0
崇禎十一年
蠻叛遣武威將軍劉尚討平之徒其種人于江夏十二月武陵蠻叛遣尚討之戰于沅水尙軍敗沒二十四
年武陵蠻復寇臨沅謁者李嵩中山太守馬成討之不克二十五年馬援討平之是年匈奴部人始立呼韓
邪單于內附而嗣昌以爲月食火星之明年何與永平二年少府陰就子豐坐自殺陵鄉侯梁松坐蜚書誹
謗下獄死而圖畫雲臺則三年事也事雖在近于月食火星有何涉焉以上諸事考之近日亦有相類建虜
南下陷七十餘城而連歲流賊橫于楚分卽漢之南郡武陵不烈于此矣李武清亡子指揮亦死再踰年而
有黃解之役天道雖遠何古今之略相似也雖然嗣昌武陵人也年來彈嗣昌者輒鐫官抵罪可與劉尚之
敗沒李嵩馬成之不克同一例觀而嗣昌之誤君誤國憑寵蔑親當亦不愧槃瓠之種與
談遷曰星曆之學非楊嗣昌所箭而推言之甚詳意專爲建虜而發力主市賞引孟氏引漢欵匈奴唐宣慰
魏博事以覬一當而借月食火星演之化災爲祥奸臣之誤人國巧矣
癸酉許總督宣大山西軍務盧象升守制
丁丑工科都給事中何楷上言火星四月十六夜逆行至尾八度爲月所掩今五月望日已退至尾初度漸次
入心古人皆言月變修刑又言禮虧則罰見熒惑誠欲措刑莫如右禮誠欲右禮盍先省刑今書之赜極矣
部司議宥止重辟數人而未結之案先後纍纍誰復過而問焉會典熱審事例有輕重囚犯急爲問理及出獄
聽候之合今亦可倣而行之楊嗣昌縷縷援引出何典记引建武欵塞故事欲借以伸市賞之說也引元和宣
慰故事欲借以伸招撫之說也引太平興國連年兵敗故事欲借以伸不敢用兵之說也至熒惑出入以其所
舍命國載在史記漢書甚明卽守犯心尾各有其占不專于明堂皇上精晰圖籍必垂洞鑒嗣昌附會誠巧至
永平二年所述皇后馬氏等語更不知意所指斥安在且前言后妃後言陰宮一篇之中三致意焉是何爲者
耶嗣昌奏辨于市賞招撫不置論但言科臣挑激危機中臣隱禍蓋指雲臺椒房一事也
中書舍人陳龍正言夏至祭地預請冬至先一日迎陽南郊或曰以禮經諸史未有明文攷易復卦大象云雷
在地中復先王以至日閉關商旅不行后不省方使先王以至日南郊其爲省方也大矣孔子垂訓彰彰如是
庸得膠泥舊文不求至當耶或曰南郊果先一日如北郊何曰陰本靜方其初生以靜承之陽本動方其初生
貴養之以靜北郊宜至日南郊宜至先一日報聞
戊寅遵化喜峯口雪三尺
壬午李若星爲兵部左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川湖雲廣軍務兼巡撫貴州
丙戌始定高墻罪宗五年審例又京師官民殊死以下許保候卽緒
丁亥施邦曜爲南京光祿寺卿
己丑詹事姚明恭王鐸爲禮部右侍郎敎習館員
庚寅中書舍人陳龍正言頃蒙窰恩許徒流以下悉聽保候實踰望外臣更有睛者惟是小民死罪尙祈聖明
大擴好生之仁人命至重痛極輒自經故不貴耑僧而取余疑不務必得而甘或失惟至明至聖如虞帝然後
能存此疑能居此失耳今日皇仁已霈天心已懌因已行之德意擴而充之于民間重犯細求疑情廣開三面
臣不敢避妄言之愆報閱
六月旺朔癸巳安民廠災傷萬餘人武庫幾空發五千金賬邮
孟周祚爲大理寺卿陳新甲爲兵部右侍郎余右僉都御史總督宣大山西軍務先是有旨井推在籍守制蓋
楊嗣昌爲新甲地也
雲南道御史郭景昌論大學士孔貞運奪俸三月
乙未南京戶科給事中張焜芳劾前吏部尚書田惟嘉及前巡鹽兩淮御史史童盜■課二十一萬寄中書舍
五八一一
國接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
五八一二
思宗崇積十一年
國權卷九
人汪機家命奪機官并按之巡視兩淮鹽法太監楊顯名亦參惟嘉蜇命逮莖下刑部獄
丁酉湖廣道試御史林蘭友勤大學士張至發票擬屢諛經查無阳薛國觀爲禮科時磨勘曹鳳貞試卷知其
悖謬瞻徇不舉吏部尚書田惟嘉鬻權集賄已有繁言兵部尙書楊嗣昌一聞胡騎束手無策惟言市言赏苟
且僥倖是豈皇上所以奪情意乎忤旨謫浙江按察知事
辛丑起惠世揚兵部右侍郎
壬寅戶部主事李鳳鳴言火星逆行常而非變禮科給事中解學尹糾其諂
癸卯中書舍人陳龍正上言今之輔臣職無不統世廟寶訓云此官雖無相名實有相職洋洋聖漢至矣哉夫
明相職然後可辨相才相職云何居恒則位置六卿有事則謀定大將是也頃者輔臣嘗薦人不爲不盛然未
聞搜訪逸才足民裕國安內外爲己任而分至尊之憂者豈眞無心報主退然甘讓古名臣亦多謂禀擬之
外無他習慣而然耳臣愚以爲今後凡卿貳專閫會推各以保舉貴之歲月之間總計所薦多稱職卽某輔賢
多曠官即某輔不逮將得其人而兵战寇弭卽某輔功將非其才而兵驕寇熾卽某輔咎又曰頃自行人司副
倪元珙請輔臣票擬各自註名票擬之職全在據理持平果是非見真自應徹終如始上是之
丙午張其平進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吏部會推閣員不允命再酌之謂詞臣不拘資序前旨甚明何濫徇游移也其併推在籍堪任者
己酉石吏部尚書商周祚等于中極殿時推馮元飈巡撫陕西上以元飈非巡撫才召對三十餘人各問兵食
戶部尚書程國祥言京師賃房月租及天下會館住人出修理若干可得五十萬工部右侍郎蔡國用言崇文
宣武門街石除中道外餘培修外城
總督兩廣張鏡心至韶州巡撫偏沅陳容謨至桂陽巡撫廣西林贊至全州巡撫南贛王之艮至南安會師剿
辛亥故口门门孫贊化贈都察院左都御史
逮巡撫湖廣右僉都御史余應桂
甲寅鍾炌爲都察院右僉都御史
乙卯吏部口侍郎劉宇亮禮部口侍郎傅冠戶部尚書程國祚兵部尚書楊嗣昌工部右侍郎蔡國用都察院
左僉都御史薛國觀俱改禮部尚書禮部右侍郎方逢年大理寺少卿范復粹並進禮部左侍郎並兼東閣大
學士直文淵閣嗣昌仍署兵部
丙辰進盧象升兵部尚書仍總督候代
丁巳武英殿中書舍人許曦訐奏故庶吉士鄉鄭杖母汚妹媳章氏下法司
庚申董羽宸爲吏部左侍郎方孔昭爲右僉都御史巡撫湖廣
是月南北直隸山東河南大旱蝗
建虜屯大靑山求欵巡撫遼東方一藻以聞言敵强我弱引隆慶封俺答故事兵部尙書楊嗣昌陰主之總督
宣大盧象升言講市不講賞許插漢不許建虜
七月旺朔命楊嗣昌大祀大慶暨傅制頒詔諸大典不預直閣素服朝講召見如常服隨班其入直受事俱如所
請嗣昌奏先理部務早則早入直晚則晚入直倘竟日晚則免臣入臣父服歷二十四月母服歷二十一月然
嗣昌于丁丑二月趨朝時父服閱十八月母服纔五月也若奪情之命又先乎此
癸亥溫體仁卒體仁字長卿烏程人萬曆戊戌進士改庶吉士授翰林院編修歷司業諭德庶子少詹事壬戌
進禮部右侍郎甲子轉左憂去丁卯十二月起南京禮部尚書崇禎戊辰二月改北協理詹事府十二月訐錢
國榷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
五八一三

下所司
癸未
五八一四
國催卷九十六思宗崇祯十一年
亷益枚卜不公大為朝議所誓明年六月余東閣大學士直閣歷左柱園少師兼太子太師吏部尚書中極殿
大學士癸酉六月罷忮则陰險釀禍國家卒贈太傅諡文忠迨甲申弘光朝廷臣劾其奸佞異常貽毒深遠奪
廕諡以昭公道隆武乙酉從之
乙丑工科給事中何楷劾楊嗣昌入閣吉服忘親有旨責楷苛求
戊辰郭建邦爲太僕寺卿
詔貴總理熊文燦
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講學士黃道周言宜大總督部推有在籍守制之旨遂舉陳新甲天下卽無才未宜移惜
及此也聖主焦勞十年卒欲與不祥之人拂状之資其成功萬萬不可况比來寧錦偵胡尙未越
報云九營十營衣靑蟒甚多且如議赏兵部云義州馬市可畀陛下亦思諸臣豈無一定策效謀者而空破非
常之格以奉不祥之人也楊嗣昌奏辨不問道周又力斥欵議曰無論建虜必不可欵
久卽欵矣成矣久矣以視寧錦遵薊宣大之師何處可撤而遽謂欵建虜之後可撤兵中原以討流寇此亦不
思之甚矣
談遷曰異時建虜欵塞中外陰主其說天子未之許時疑建虜何事須欵直窺我耳頃聞彼初志頗倦切非
紿也若然則深憂過計之臣不無膠泥乎哉曰否否匈奴和親頡利受盟曾幾何時卽嗚鏑竭向于塞下今
敵强我弱又中行說李信之流以翼之城守堅瑕兵甲聚散如燭照數計然肯交臂奉約東等于俺答必不
然之數也或一二歲無逞勢亦邀索不已徇之難饜持之易雕與其悔後曷若慎始故廟謨堅定雖無救于
敗要未敢以爲非也
己巳□科給事中熊維典糾吏部尚書商周祚徇私周祚引疾不許
召文武大臣于平臺及少詹事黃道周上諭吏部尙書商周祚枚卜濫徇周祚引咎諭戶部右侍郎許世蓋豫
餉次問楊嗣昌建虜哨騎六千又送砲各路奈何對曰今秋敵入事殆未然又塞外險阻車砲恐非所便次問
刑部劉之鳳王命瑢次問工部劉遵憲李覺斯次問都察院左都御史鍾炌徐鑛等各對訖次問道周曰朕自
上曰前月二十八日推陳新甲何不疏對曰先草上以未刘晚止上曰三疏誰止之曰同鄉御史林蘭友給事
中何楷皆有疏恐嫌疑耳上曰今遂無嫌疑乎曰以天下綱常邊疆大計失今不言後無及矣上曰頃開管路
何必今日曰在先可不言今嗣昌簡任所惜綱常名義非私也上曰淸雖美德不可傲物遂非我太祖祖訓云
俗儒是古非今奸吏舞文弄法政是此輩伯夷爲聖之清若小廉曲謹不受餽遺止爲廉耳未爲淸也道周曰
伯夷大節可觀心事明淨孔子遂許其仁上怒其强說道周又極詆楊嗣昌奪情嗣昌出曰臣不生于空桑豈
不知父母臣嘗再辭但明旨敦迫黃道周學行人宗今疏上自謂臣不如鄉郧臣始太息絕望古人有言禽獸
知母而不知父郧之杖母出禽獸下道周又不如郧何言綱常上曰對君有體前疏綱常後橫詈耳道周曰臣
實過激上曰爾汚蠛大臣總有別故曰臣不忍見奪情上曰若然何不如鄭郧也曰臣言文章不如鄭邬上貴
其朋比道周曰衆惡必察上曰嗣昌薦陳新甲何云邪徑曰臣不識新甲但蜀人皆言之須兩三月抵任盧象
升可司馬不可政府上曰今人有所爲尤在綱常名敎道周曰綱常名敎非臣一人之私上以救鄭責之對
曰宋人惡李定不服喪賜林績栗帛以風之臣如救鄭鄚而參楊嗣昌非所以救影也上命其明設對曰古今
獨立敢言之人少讒諂面諛之人多臣不得不言上曰子誅少正卯當時亦稱聞人以心逆而險行僻而堅
言低而辨順非而澤記醜而博不免孔子之誅今之人多類此道周曰少正卯心在欺世盗名臣之心在明倫
旨則臣負陛下陛下今日殺臣則陛下負臣上曰爾讀書
篤行上以福激恣口。叱道周去道周曰臣今日不盡言
五八一五
思宗崇顧十一年
國榷卷九十六

思
五八一六
國榷卷九十六思宗崇籟十一年
多年祗成佞口道周又辨忠佞之分上怒甚嗣昌乞優容上曰道周放态嗣晶言彼負盛名上曰此卽優容矣
諸臣退上召回諭以毋黨同伐異宜共修職業
談遷曰人主之威猶雷霆也人臣召對往往十不達一伺指望色茅靡波隨比比然也先帝天性嚴重詹爾
選危于前黃道周見于後勁氣直詞百折不挫倾朝所未有也而黃稍褊激力稱鄭鄧已失其倫至佞宰藉
口天子忤色孔子深信宰予將無同乎時無赭澆黃士惜哉
壬申趣錦衣衞以鄭郧獄
甲戌修撰劉同升編修趙士春各疏救黃道周効楊嗣昌衞景瑗疏亦如之
乙亥刑科給事中吳希哲劾通政使張紹先
丁丑馬科爲征西將軍總兵鎮守寧夏
戊寅禮部擬黃道周鐫三級工科都給事中何楷試御史林蘭友俱疏救道周奪歲俸有旨降道周六級楷二
級調用蘭友俟補再降一級尋謫道周江西布政司知事劉同升福建布政司知事趙士春布政司簡較工科
給事中何楷貶二級調用林蘭友再鐫一級俱在道救疏也
庚辰李待問爲戶部尚書
禮部右侍郎王鐸上言聞有撫和之議不勝愕然。天朝帶甲數十萬提封萬里彼不過一部耳損雷霆之積咸
修金繪之輕舉臣之所大惑也上詰金祔私親等語楊嗣昌奏辨
辛巳王道直爲兵部右侍郎添設張慎言爲工部右侍郎
壬午傅永淳爲太常寺卿
特傅楊嗣昌方一藻及太監高起潛密發黃金八萬銀十萬賂建虜
刑部主事張若麒乞錄當日召對語以示中外報聞
甲申早朝班亂貴御史糾察
御史李雲鶴論銓法積病尙書商周祚鑒前敗惟持庸局待放周祚引疾不許
乙酉進劉永祚兵部右侍郎
八月朔壬辰李夢辰爲大理寺右少卿
總督洪承疇報陜西賊剿降略盡命出關向河南湖廣先是賊自蜀還陜西爲龍安土司邀擊賊奔潰餘半出
山谷承疇勤兵以待大敗之乞降各給免死票發原籍仍檄郡縣各與安置于是賊衆盡散李自成獨乘驟日
行六百里走商維龍駒塞至渐川老網營臥疾半年餘授以數百人仍攻剽
癸巳禮科給事中解學尹劾巡撫河南常道立塘報大捷與總監劉元斌盧九德所報互異殺良飾罪
丙申翰林院檢討馬士驊上記注命補其遺
丁酉安定門火藥局復災國子祭酒陳演方主祭磚中其臂自四月六月屢見警
楊士聰曰時內操方盛無歲不變而戊寅爲甚迨後辛巳罷內操年餘而火變亦絕得非以類而相召與
夜熒惑復故度
己亥李維楨爲南京尙寶司卿
癸卯流寇自虹縣陷睢寧
巳廣西道御史楊鶚言臣縣武陵故交趾左參政馮貴故貴州提學副使蔣信故貢士冀元亨並宜賜諡章
乙巳廣西道御
起桃應嘉南京太常寺卿
五八一七
思宗崇禎十一年
國橦戀九十
五八一八
國榷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
敕戒嘉定伯周奎左都督田弘遇右都督袁祐務遷善使子弟仁讓庶藉近戚以倡衆親倘泛視故違祖宗之
法其誰敢私
諭外戚郭振明等曰皇親駙馬之家姻聯帝室祿享天糈回視閻不啻天淵亦足矣仁人君子當此遭際必
安心守分不負國恩厚德養儉以保身名乃有蔑棄禮法或濫交覬權至縱令惡棍魚肉小民受獻霸占科道
瞻徇有司畏忌彼苹煢細民含冤抱恨惟詛謗呼號而已天怒降殃國法罔貸幽則嗣斬顯則身邢人鬼交責
卽拊心自悔嗟何及矣我宣宗章皇帝外戚事鑒分別善惡各有報驗足示勸戒特賜省覽蓋不干法紀卽是
尊君不思害人卽是積德在國恩禮無虧于己身名俱泰何其美也時外戚張春等數家誑財虐民每徵子錢
奪人田宅子女故有此諭
己酉吏部奏言廢諸臣陳子壯劉宗周王志道鄧英李化龍吳家周魏呈潤莊鰲獻李汝燦王績燦詹爾選吳
彥芳吳執御李曰辅命再覈奏
辛亥李玄爲戶部左侍郎陳演爲少詹事署國子祭酒黃起有爲左春坊左庶子
癸丑大學士傅冠致仕
己未逮前兵部職方郎中苗思服思順居家怙勢蓄養亡命爲奸利寧陵知縣孟養浩以聞
屬夷哈喇愼求欵市總督宣大盧象升以聞
繼汝才會羣盜惠登相常國安賀一龍于陜州遂南掠內鄉浙川犯襄陽
九月帳朔辛酉貴吏部日者甄别京堂僅借數人調南京或回籍曲示謂停其仍議之
壬戌寇陷五河縣
甲子熊文燦次于襄陽遣副將龍在田邀孽賀一龍李萬慶于雙溝大破之馬守應等俱奔棗陽逐北數十里
嚴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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斬首六千級奪馬牛萬頭羣盜四逸羅汝才獨留內渐山中勢孤守險自保文燦檄左良玉陳洪範進兵浙川
招撫羣盜
庚午檢討馬之驿禮科右給事中尹洗以上記注延緩各鐫二級
故□□□□吳國仕贈戶部尚書
辛未前禮部尚書李康先削籍
癸酉余瑊爲南京右副都御史提督操江
丁丑逮南京御史成勇以勇劾楊嗣昌之不終喪服也
庚辰楊嗣昌言撫賊未可經信凡奏兵馬賊情不許抄傳
辛巳在繋故太僕寺卿史葉奏辨又發張焜芳朋黨奸貪之狀不影奪焜芳官初南淮巡鹽御史張錫命憂去
遺課二十一萬續解蕴攝事止解本額沒前課檢討楊士聰攻之莖委橐錫命前卒子沆奏辨大學士錢士升
擬旨罪莖同官王應熊曰史太僕大有才未易樱也士升不珌擬上果削去僅云該部知道
建虜約蒙古大舉分入西協墻子嶺中協青山口墻子嶺險峻敵蟻附而上三日夜始入內地困甚竟無人襲
之總兵吳國俊守墻子嶺路戰敗走密雲總督薊遼兵部右侍郎吳阿衡敗沒于密雲初監視太監酆希詔誕
日阿衡及吳國俊等俱趨賀不設備聞警倉猝而回調禦失措故及于難
建虜入墻子路待靑山之
十月饒朔辛卯戶科右給事中鄒士楷論保舉法德行宜重濫舉宜嚴考核宜詳上善之
師守備徵遼東前峰總兵祖大壽入援留遼撫方一藻關撫朱國棟薊撫陳祖苞分守命總督宣大盧象
五八一九
思宗崇禎十一年
國榷卷九十六
國榷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
五八二0
升以總兵楊國柱虎大威進易州出其左且陛見移登萊天津之兵出其右檄總兵劉澤清以山東兵遏其前
高起潛爲應援
癸巳召文武大臣及總督盧象升于武英殿上間象升方路對曰命臣督師臣意主戰上色動久之不慳曰朝
廷原未云撫所云撫乃外議耳象升曰敵之所忌着着宜防偪陵寢以震人心可慮也趨神京以域根本可慮
也分出畿南剽掠旁郡扼我糧道可慮也厚集我兵備之則寡發而多失分兵四應則散出而無功兵少則不
備食少則生亂此禦之難也上壯之命出與本兵楊嗣昌議象升主戰嗣昌消阻屹齕不能語徒戒勿浪戰象
升起別還昌平
甲午盧象升以兵三萬扼昌平然胡騎日南不可遇象升令諸帥各選勁卒于十月望夜分四路襲敵營約刃
必見血人必帶傷馬必喘汗違者斬總監高起潛遺書泥之曰聞雪夜下蔡州未聞以月夜且奇師尤宜用寡
種種阻撓象升請分兵楊嗣昌以宣府大同山西兵屬象升號二萬象升刘期誓師于鞏華城慷慨涕下如雨
嗣昌不能平思阻之擬旨令赴通州就總監高起潛象升不赴嗣昌奏敵南下總督應趨通州就監敵未下總
監應趨京就督象升歎曰本兵不過令總監撓我師期耳恚甚舍嗣昌赴軍中象升曰公等堅意撫欵獨不思
城下之盟春秋恥之乎且某叨印劍長安口舌如鋒倘唯唯從議袁崇煥之祔立至縱不畏關寧不念衰衣引
紼之身既不能移孝作忠奮身報國將忠孝胥失何顏面立人世乎嗣昌色戰奮言曰公直以尚方劍加我頸
乎象升曰尚方劍須先我頭如不殲敵未易加人舍戰言撫非某所知也嗣昌曰從未言撫象升曰周元忠赴
彼講欵數日往來其事始薊鎮督監受成本兵通國共聞誰可諱也周元忠蓋瞽人賣卜者善遼人故遣之建
虜以事大而專令瞽人來直玩我欲斬元忠乞哀而止時上憂甚嗣昌密奏曰臣惟胡馬不南耳果盡南不過
捐數十城我援師譍集可使隻蹄不返上善之
壬寅吏部尚書商周祚請召孫傅庭于陜西出潼關移山東巡撫顏繼祖守德州從之于是檄延寧甘固剿寇
之兵咸剿胡孫傳庭以降將白廣恩等領萬人出關總督洪承疇以左光先馬科柴時華副總兵張天祿尤捷
崔仲亨賀人龍劉光先王存仁王孟顏金守亮李國禎阿吉素等領四萬人繼出潼關合兵十五萬
施邦曜調南京光祿寺卿
癸卯故協理京營戎改兵部尚書閔夢得贈太子太傅
甲辰盧象升襲建虜失利
高起潛部將劉伯祿敗于蘆溝橋
戊申命諸大臣分守都門
刑部主事張若麒劾前御史范良彥按察副使莊應會俱貪橫仇法俱命逮之
雲南道御史郭景昌因召對言楊嗣昌調度失宜井太監高起潛備禦失策狀上不答景昌退而劾嗣昌曰自
嗣昌事小樂天之說起而敵遂無事大畏天之心致邊備日弛將士觀望互相欺節禍遂燎原而不可撲滅今
猶專任嗣昌將謂嗣昌為何如人乎彼自謂有學有才實一無膽無識之小人耳蓋學而不知盡忠竭孝之
日猶專任
道尊華攘夷之義是學之嶽也才而祗供排正挟邪之謀飾奸掩非之用是才之賊也聞敬入口魂魄地手
歲必死不得不飾報病歸矣又言敵無火器今且以砲入矣庇一熊文燦而煽禍七省私一常道立而流毒中
原諸如此類不可勝舉是無識也且其剛愎自用陰毒恣行笨端閃爍工于欺詐孔子惡利口之覆邦家直爲
嗣昌言之矣今乞立誅嗣昌正其誤國之罪以儆有位策之上也或削秩投閒更選奇才俟公論定而處之次
五八二一
國棺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
五八二二
調榨卷九十六思宗崇毓十一年
也或充緣事官軍前聽用策慶又其次也小人之誤人國也前局已失更起名目妄託更張以飾前罪姑容誤
國是爲無策疏上不問
庚戌常自裕爲南京戶部右侍郎兼右僉都御史總督糧储趙光祚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密雲
壬子傅永淳孫必顯爲兵部左右侍郎
諭繐漕分監各太監盧維寧崔進楊顯名從便收糧入城毋疏失
戊午兵部□□主事沈迅請增設畿南兵備山東巡撫不得離德州楊嗣昌覆從之于是定州蠡縣廣平河間
各增兵備道一改沈迅爲兵科給事中
洪承疇孫傳庭率諾將先後出潼關入援羅汝才聞之謂其勦己也率九營從邸陽淺渚亂流而涉走均州叩
太和山提督太監李維政乞撫維政言于文燦檄止諸軍上言請貸其罪令諸將宴汝才于迎恩宫暑授游擊
將軍供億甚備
十一月杞朔辛酉京師閉門自守
壬戌玉田敦諭陳欽命走多羅崖士民俱奔諸生桑開基勸死守衆唾之知縣楊初芳亦走尋入城
癸亥建虜掠良鄉高陽涿州趨河間自入塞分四道一趨滄霸一趨山東濟南一趨臨淸一趨彰德衛輝
甲子前吏部尚書田惟嘉子敬宗在獄捐助不許後遣戌援恩例納贖千金
丙寅召對文武大臣詞林亦集內侍入告乃并召工科都給事中范淑泰淑泰曰今敵已臨城尙無定議不知
戰乎欵乎上問誰欵曰外間皆有此議又凡涉警報秘不傅俱諱其事上曰機事不抄傳如行間塘報可禁也
是日上意憂餉詘寺丞戈允禮卽言惜貸淑泰曰戎事在于行法今法不行而憂餉卽天雨金地雨栗何濟上
曰朝廷何嘗不欲行法大學士劉字亮自請視師上壯之旋又自改察閱失上意
翰林院編修楊廷麟改兵部贊畫主事赴總督盧象升行營先是廷麟上言陛下有搥伐之志大臣無禦侮之
才始建虜未犯塞高起潛方一藻曰當欵楊嗣昌亦曰當欵吳阿衡曰欵必可恃嗣昌亦曰欵必可恃表裹煽
謀宣情泄腳大言張虜恐喝國中以抗聖諭四夷聞之咸有侮心一旦東西合約墻嶺失守欵之誤國遂至猶
豫不斷以至此極也誠及此時陛下赫然一怒明正言欵之罪諭督臣集諸路援師不從中制及今一創必將
東遁後陣聞之不敢再犯其次在擇士其次在據勢其次在用間今事鮮任人嗣昌聞人語戰未敵色變繇此
立志何以致功凡天下之功不成于智而成于愚愚者之才不生于巧而生于拙陛下使諸臣以學自衝以愚
衛園三捷之章豈曰乏人乎又曰南仲在內李綱無功潛善秉成宗澤隕恨國有若人非社稷福旣改官從軍
敞勢盛官兵趣之不返山陵即走京師我兵寡食乏不戰敵益輕我戰卽生他端公爲我往真定與撫
象升曰
按乞糧我且悉兵誓一死報國矣
建虜犯定州
丁卯建虜薄景州太監劉元斌聞召走德州
戊辰進孫傳庭兵部左侍郎添設
禁科抄
建虜陷高陽少師大學士孫承宗死之初建虜攻三日且退凌晨譟城下守者亦譟虜將某善兵法曰此城泣
易破也承宗被執自經子尚寶司丞鑰士軫等俱死知縣雷之渤走免承宗字維繩萬曆甲辰廷試及第授
翰林編修轉左中允歷左諭德司經局洗馬天啓初進左庶子直日講進少詹事加禮部右侍郎生平博涉羣
書尤諸兵事壬戌正月敵渡河我棄廣寧朝議淘淘二月拜承宗兵部尙書余東閣大學士直閣九日卽署兵
部事專理邊關戰守章奏推解經邦經略遼東辭不赴又推王在晉意專守關召回承宗自請督師至則整
五八二三
卷九十六

思宗崇禎十一年
削籍
一
五八二四
國榷卷九十六思宗崇籟十一年
領士馬酌用遼人擬撫西虜癸亥二月内閹出煥承宗委曲陳請甲子九月進太子少傅進少傅文淵閣大學
士又敍功進少師武英殿覃恩進建極殿十月出關按行各險隘自石門寨至蓟遼仍詳三路可汰可借之兵
以回山海因入賀萬壽面陳有旨阻回九月敍門功加左柱國進中極殿合總兵魯之甲敗沒于柳河引疾去
崇禎己巳建虜薄京師起原官督理兵馬駐天津庚午二月敵退進少傅廕錦衣衛千戶辛未十一月乞休十
二月以德陵大凌河事命閒住奪世廕承宗死難知縣雷之渤宣言其靳餉生變薛國觀惑其說故未卹己卯
贈復原官祭九壇贈太傅弘光初諡文忠
談遷曰世言高陽福相每行邊輒弛警蓋其人魁梧多智曉諳邊事然再出鎖卻敵千里之外及憑一孤城
卒覆巢破卵抑福未可長恃耶馮氏保涿州而有餘孫氏保高陽而不足二相軒輕懸甚而堅瑕相反此其
故又未易解也
癸酉建虜連陷衡水武邑棗强雞澤文安霸州阜城
御史巡撫陜西
丁丑令孫傅庭暫駐眞定總兵劉光祚左良玉屬之
戊寅巡撫順天右副都御史陳祖苞免楊繩武爲右僉都御史整飭薊州邊備巡撫順天
庚辰建虜圍威縣明日陷殺邑人翰林院口口王建極建極天啓乙丑進士
甲申括廢銅鑄錢
乙酉朱國柱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山海永平贊理軍務
山東總兵官倪寵入援抵德州而返上資之
建虜薄德州渡河歷臨清分道一高唐一趨濟寧合于濟南
丙戌建虜至內丘知縣高翔漢力守踰旬始退
故□□□王時化贈尚寶司丞故□□口徐尚卿贈四川布政司左參議
羅汝才既撫分屯羣盜于房縣竹山郎西均州言不願爲官食餉惟爲民耕田此中而己交燦檄汝才散脅從
簡驍壯立功汝才不聽與居民錯壤而居時張獻忠亦就撫屯穀城汝才遙與爲聲援
十二月玘朔庚寅翰林院檢討屠象美以薦刑部主事張鳳翥召對被酒失所言象美謝罪
辛卯諭大學士劉宇亮督察各鎮拨兵奪盧象升兵部尙書以侍郎總督仍同高起潛戴罪夾卿初欲以孫傅
庭代象升大學士薛國觀楊嗣昌面奏臨敵易帥恐緩師期不若留象升責其後效
壬辰建虜入臨洺
乙未吏部尙書商周祚以瞻徇溺職削籍
丁酉命總督洪承疇入援時建虜破深州知州孫士美死之後贈太僕寺少卿連陷平鄉南和沙河元氏贊皇
臨城高邑獻縣
戊戌賜孫傅庭尚方劍總督各鎮援兵
庚子大學士方逢年罷以召對不稱旨
總督宣大兵部右侍郎盧象升戰于買莊敗績死之象升所部兵不滿萬而建虜分道一自易州趨真定一自
新城趨河間一自涿州趨定興勢尤盛象升戰慶都斬百餘級總兵楊國柱虎大威又戰殺傷相當象升銳志
合兵將伺其隙有旨切責象升遂分兵援冥定身至保定決戰至區城謂兵部贊畫主事楊廷麟曰公回眞定
手書求高起潛相援起潛不報近營五十里竟走臨淸象升將兵五千乏食哀呼莫之應晨出帳北向拜曰吾
與爾辈並受國恩忠不得死勿患不得生衆皆泣于是拔寨兼程至賈莊擊敵射一騎敵合圍進我軍疾馳衝
五八二五
思宗崇禎十一年
五八二六
國楷卷九十六思宗樂禎十一年
之敵退象升曰今雖勝彼必忿集甲乘我愼勿怠明日敵突我營象升曰誰爲我取彼者總兵虎大威馳戰不
勝且卻象升大呼曰虎將軍今吾效命之秋也毋自愛乃招後騎皆往奮刀督戰身中二矢二刃猶號呼不巳
馬蹶遇害年三十九虎大感楊國柱皆潰圍以出高起潛聞之欲西遁皇遽仍東行二十里值敝伏師清侯拱
極失平遼將軍印起潛僅以身免大學士劉宇亮次定州聞敗仆地遂入保定總督孫傳庭行營而盧象升以
昌高起潛妬之謂象升實不死踰四年予祭葬贈戶部尚書諡忠烈
楊士聰曰盧象升死于賈莊以高起潛促之感憤出戰而死失亡萬訃千總張國棟報兵部楊嗣昌問其始
末欲增飾象升退怯之狀據以上聞國棟不肯嗣昌怒掠治備至終不易口但曰死則死耳忠臣而以爲逗
留力戰而以爲退怯何可誣也
談遷曰未有權臣在内而大將能立功于外者武陵當國盧總督不戰死卽當獄死死等耳寧死于戰賈莊
任戰風塵多故至令封疆之臣亡論
雖敗結髮幸一當匈奴亦計無復之矣關寧之帥不欲戰宣雲之帥不
堅怯惟要人齮齕之是懼鳴呼尙忍言之哉且也暴骨原野亦無可罪必深文誣搆豈以張春事概誅其身
後乎遺議謠諑恩虧帷蓋末世所論功罪寧有定乎
進葉廷桂都察院右副都御史
丁未總師失利楊嗣昌鐫三級失城各官余世名鄭以誠侯光國葉夢熊逮下刑部論辟許中允戌邊劉默等
壬子許州兵變初馬士秀杜應金降左良玉以其兵八千人命知許州董夢蘭處之郊左寄奴與賄諸將財物
多在焉左久征不歸士秀僞請急其曰傳左軍號入城夜半刘庫挈其贊去董夢蘭逃免
甲寅劉曰俊爲右僉都御史巡撫密雲贊理軍務
御馬太監邊永清分守薊镇西協
乙卯建虜陷東昌我援師雖集俱觀望縱散中外切齒
丙辰張其平免黎玉田爲右僉都御史巡撫保定提督紫荆等關玉田以口□同如半年遷昌平道僉事遼月
開府最速化
兵部贊畫主事楊廷麟以盧象升事聞上謂大臣陣亡雖死事由其調度舛錯蓋楊嗣昌中之也太監高起潛
懼丼罪遂諱象升死楊嗣昌遣帳下督三人往驗報死狀痛鞭之其二人模稜獨俞某曰盧總督實戰沒不可
誣也竟斃杖下巡按御史口口下順德知府于穎覈之穎曰日從定州城外得其骸雜中刀矢血漬麻衣上設
祭哭軍民莫不雨泣事始白
建虜連陷昌平寶坻平谷蓟霸景趙清河良鄉
丁巳建虜陷玉田知縣楊初芳降諸生桑開基死之
五八二七
調權卷九十六思宗崇禎十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