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柏林
1892年3月16日于伦敦
亲爱的奥古斯特: 今天我想请你把一次会议的速记记录寄来,在那次会议上我们的人谈到了亚尔萨斯—洛林问题,而辛格尔仿佛还就此事代表党团发表了声明。[272]我料定会有人向我提出这方面的问题,因此我想掌握一些 确切的材料。
这里,原先在五一节问题上进行的那场斗争 [注:见本卷第291和302页。——编者注]又激烈起来了,但目前情况还好。我现在写给你的这些东西, 不要登在《前进报》上,因为吉勒斯在阅读这份报纸并按自己的口味替海德门加工,就是说,吹捧“独立派”[189],诋毁国会党团;由于斗争尚未结束,凡是见报的东西都可能被用来 反对我们。
这样,由艾威林主持的最初的争取在法律上规定八小时工作日委员会[267]和希普顿(他现在同海德门和社会民主联盟[9]联合起来了)领导的工联理事会[73]几乎同时开始行动。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委员会曾经建议工联理事会象去年那样共同行动,但遭到轻蔑的拒绝。它同时还找了首都激进联盟(拥有五十多个在某种程度上是社会主义的激进工人俱乐部[259]),但工联理事会也找了这个组织。可是,艾威林捉弄了一下理事会,正象后者两年前捉弄过他那样[273],从而取得了对公园 [注:海德公园。——编者注]的优先权。在这以后,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委员会又去找了工联理事会,又遭到轻蔑的拒绝。随后,也多次受到工联理事会傲慢对待的首都激进联盟(去年理事会只让工联主义者上它的讲台,而俱乐部的演讲者一个也不让上去)立即作出决定,在任何情况下都和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委员会共同行动,但还要作一次同工联理事会和解的尝试。星期天 [注:3月13日。——编者注],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委员会开了会,并同首都激进联盟商定,由联盟进行这一尝试,然后再作出下一步的决定。情况就是这样。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委员会目前仍处于最有利的地位。公园在它手里,煤气工人、东头 [注:伦敦东部,是无产阶级和贫民的居住区。——编者注]所有的小工联以及激进俱乐部都跟着它走,总之,跟它走的至少比拥护工联理事会和海德门联盟的要多一倍。海德门联盟现在无声无息,让工联理事会替自己做事。只要不做任何蠢事,也不鲁莽从事,工联理事会就一定会或者作出让步,或者象两年前那样在示威游行中充当次要角色,而且是很蹩脚的次要角色。
梅林发表在《新时代》上的《莱辛传奇》我已读过,感到十分满意。这的确是一篇出色的作品。要是我的话,有些地方不会这样去说明和强调,不过一般说来,他还是抓住了要领。令人鼓舞的是,二十年来唯物史观在年轻党员的作品中通常只不过是响亮的词藻,现在终于开始得到恰当的应用——作为研究历史的引线来应用。考茨基和爱德在这方面写过一些不坏的作品,但梅林有他自己专门的题材,即他更为详细研究过的德国历史中的普鲁士这个角落。一般说来,他的观点比较不受拘束,首先是他的表达方式比较果断和明确。希望这篇作品在《新时代》上登完以后,立即出单行本。据我所知,这是对普鲁士传奇这个堡垒第一次最好的正规的围攻;说的是莱辛,指的是老弗里茨 [注:弗里德里希二世。——编者注]。而普鲁士传奇一定要打破,然后普鲁士才能溶合于德国。关于易北河以东的普鲁士无论在德国历史还是在欧洲和世界历史上的 前提,有些地方我倒有不同的看法,但这个问题梅林只是提了一下。
不过,要吃饭了,该让魔女施展一下她的魔术了。至于东头的事[274],则用不着过分着急——我想,那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衷心问候尤莉娅夫人 [注:尤莉娅·倍倍尔。——编者注]和你本人。
你的 弗·恩格斯
[9]恩格斯指的是斯·门德尔森同他妻子出席了社会民主联盟一个分部的会议,1891年1月3日《正义报》第364号对此有一篇报道,标题是《门德尔森在伦敦》。
社会民主联盟——英国的社会主义组织,成立于1884年8月。这个组织联合了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者,主要是知识分子中的社会主义者。以执行机会主义和宗派主义政策的海德门为首的改良主义分子长期把持了联盟的领导。加入到联盟里的一小批革命马克思主义者(爱·马克思-艾威林、爱·艾威林、汤·曼等人),与海德门的路线相反,为建立同群众性的工人运动的密切联系而斗争。1884年秋天联盟发生分裂,左翼组成了独立的组织——社会主义同盟;在此以后,机会主义者在联盟里的影响加强了。但是,在群众的革命情绪影响之下,即使在九十年代,联盟内部仍在继续产生不满机会主义领导的革命分子。1907年,在工人运动高涨的情况下,联盟改组为社会民主党。该党在1911年同独立工党(见注339)左派合并,命名为英国社会党。它的部分成员后来参加了英国共产党的创建。——第10、25、29、33、45、61、73、92、98、130、252、254、291、302、309、327、371、395、399、409、418、423、435、443、472、475、511页。
[73]工联伦敦理事会是于1860年5月在伦敦各工联代表会议上成立的。它的成员是代表工人贵族的最大的工联的领袖们。在六十年代前半期它曾领导英国工人反对干涉美国、维护波兰和意大利的历次行动,稍后又领导了他们争取工联合法化的运动。九十年代初期,伦敦理事会主要是把旧工联联合了起来;它对已开展起来的、建立新工联和争取八小时工作日的运动持反对态度。但是,在群众运动的压力下,该理事会被迫参加了九十年代的历次五一节示威游行。后来,特别是在十九世纪末,该理事会成了自由工联主义的堡垒,并抵制社会主义思想进入英国工人运动。——第56、61、73、92、242、291、302、309、327、570页。
[189]指在爱尔福特代表大会(见注166)上被开除出党的“青年派”首领威纳尔和维耳德贝尔格于1891年10月20日在柏林召开的会议。反对派的首领们利用不支持反对派的柏林代表还在参加代表大会的时机,力图取得柏林组织的支持,并谴责代表大会的决议。当代表大会的代表获悉反对派的活动以后(从柏林给爱尔福特发去了电报,并在大会上宣读),柏林代表团的成员写信给柏林,抗议在代表大会结束前讨论大会的各项决议。由梅茨内尔签署的这封信,载于1891年10月21日《前进报》第246号,标题为《致柏林的党内同志们!》(《An die Parteigenossen Berlins!》)。
1891年11月8日,柏林反对派召集了新的会议,会上组成“独立社会党人联盟”。其机关报是《社会党人报》,1891年至1899年出版。——第184、302、309、439、455、474、490、500、501、510页。
[259]十九世纪下半叶英国的激进俱乐部是这样一些组织,其成员主要是工人,而领导者一般都是自由资产阶级的人物。这些俱乐部在英国无产阶级中间有一定的影响。在十九世纪八十年代末,由于英国工人运动高涨,这种俱乐部就更多了,而且社会主义思想在俱乐部的参加者中间得到了广泛的传播。——第291、302、309页。
[267]指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见注76)。——第302、309、570页。
[272]1892年3月3日,在德意志帝国国会讨论关于对亚尔萨斯—洛林实行军事管制的法令草案时,保守党议员哈特曼企图证明,在社会民主党内李卜克内西和福尔马尔之间对亚尔萨斯—洛林问题有分歧。辛格尔在答辩时代表社会民主党议员反驳了哈特曼的谰言,并声明,对社会民主党来说,不存在亚尔萨斯—洛林问题,而关于李卜克内西似乎主张把亚尔萨斯和洛林归还法国的这个指控是虚构的。——第308页。
[273]指工联伦敦理事会和社会民主联盟(见注73和9)企图不让英国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工人组织参加伦敦1890年五一节示威游行。详见弗·恩格斯的文章《伦敦的5月4日》(《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69—76页)。——第309页。
[274]倍倍尔在拟议去伦敦的停留期间,准备应爱·马克思-艾威林的请求在东头的一次工人集会上讲话。——第310页。
致菲力浦·屠拉梯
米兰
1892年3月18日[于伦敦]
亲爱的屠拉梯公民: 你盛情给我寄来的两份“大名鼎鼎的人物”的答复[275]已收到,谢谢。不言而喻,我不打算反驳他:如果他不想谈论、而且也没有谈论过德国社会党人,那他为什么要引用我的文章 [注:弗·恩格斯《德国的社会主义》。——编者注],并依据这些引证作出自己的结论呢?这简直是胡搅蛮缠;至少应当说,他把他以前在《论坛报》上发表的东西[276]忘得一干二净了。
衷心问好。
弗·恩·
[275]1892年3月4日,屠拉梯给恩格斯寄去了两份3月1日出版的《社会评论》杂志,上面载有博维奥对恩格斯《答可尊敬的卓万尼·博维奥》(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326—328页)一文的答复。——第311页。
[276]1892年2月2日罗马的《论坛报》刊登了卓·博维奥的一篇文章,此文对恩格斯的《德国的社会主义》一文进行了批评(见注246)。恩格斯《答可尊敬的卓万尼·博维奥》(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326—328页)一文曾引用了他这篇文章中的一些话。——第311页。
致卡尔·考茨基
斯图加特
1892年3月30日于伦敦
亲爱的男爵: 序言校样昨晚我已看过,并作了修改,还为第二版写了几句话[277],已退回。我想,这就行了。原来的序言仍然适用,其目的是使洛贝尔图斯式的欺人之谈不致再度出现,而这种欺人之谈象任何一个属于这类性质的时髦货色一样,带有周期性。不管怎样,这篇序言异常迅速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那些被利用来反对我们的英雄好汉,原来是一些用两篇序言就可以置于死地的人,这是不能怪我的。此外,序言中那些政治经济学的论断,对德国人还将十分有用;我们许多人在有关经济问题的论战中的软弱无能,只能使人感到诧异,而没有什么可以高兴的。
祝贺你完成了一本难产的论纲领的小册子[220]。这个婴儿是一定会出世的。这种新颖的综合性的通俗作品还是很需要的;从演说家的讲话中往往可以看出,这种复习用的读物是多么地需要,而能够和愿意阅读大厚本的人则为数很少。
你不必埋怨德国作家的疏忽大意,而应改用这样的原则:把你准备采用的文章中的有关地方用有色铅笔标出来,然后退给作者修改,这样,他们很快就会学会用另一种态度写作。当然,如果编辑部很热情,愿意为他们作文字加工,那末,作者在写作中就会越来越粗心大意。
你对通信有抱怨情绪,我是理解的,因为你我有同样的遭遇。不过,你是编辑,而我不是;你可以只限于纯事务性的通信,如果你写得多一些,那只是因为你个人高兴;而我就不行。
顺便说一下,柏林《社会民主党人报》刊登的马克思论蒲鲁东的文章[278]的校样我 没有看,因为没有时间。
关于阿德勒的情况 [注:指维·阿德勒之妻恩玛的精神病。——编者注],你知道的可能比我多一些,因为你可以从狄茨那里得到消息。我已把你的意见告诉了路易莎,并请她就这个问题为你准备一份备忘录,现附上。根据她同我交谈中所持的抑制态度,我认为(你大概会同意我的看法)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大家要特别谨慎,由于不慎说出来的任何闲话都会带来最坏的后果。遗憾的是,许多好心肠的人在这种场合下,由于过分关切而不能守口如瓶;如果这件事在柏林已经这样随便议论开来,那是很糟糕的。
《工人阶级状况》终于在这里出版了。遗憾的是,我没有多余的可供分送,不过,关于《新时代》我已向斯旺·桑南夏恩公司作了交代。《社会主义的发展》也已印好,但这本书太薄,不值两先令六便士(出版商这头蠢驴早就知道这一点!),所以我必须写一篇长的导言来增加它的篇幅。试试看吧。但这是我要写的最后一篇东西了,然后我就要去整理第三卷 [注:《资本论》。——编者注]。彼得堡来信说( 请勿外传!),《家庭的起源》俄译本大概快要出版了。[279]论德国社会主义的文章 [注:弗·恩格斯《德国的社会主义》。——编者注]现已译成意大利文、罗马尼亚文(《社会评论》)、英文(纽约《人民报》)、波兰文(这里的《黎明》);后两种译文是根据《新时代》发表的原文翻译的。
我们向你们大家问好。
你的 将军
[220]指1892年出版的卡·考茨基一本小册子《爱尔福特纲领。对原则部分的解说》(《Das Erfurter Programm in seinem grundsätzlichen Theil erläutert》)的手稿。——第241、287、312页。
[277]指《马克思和洛贝尔图斯。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一书德文第一版序言》(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1卷第205—220页),这篇序言曾刊入该书1892年德文第二版,同时指恩格斯特地写的《对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德文第二版加的按语》(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333页和本卷注255)。——第311页。
[278]指马克思《论蒲鲁东》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6卷第28—36页),载于柏林出版的拉萨尔派全德工人联合会的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1865年2月1日、3日和5日第16—18号。此文曾转载于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一书德文第一版和第二版,这两版经过恩格斯校订,于1885年和1892年出版。——第312页。
[279]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俄译本1894年在彼得堡出版,这个译本是根据德文第四版译的。——第313页。
致帕斯夸勒·马尔提涅蒂
贝内万托
1892年3月30日于伦敦
亲爱的朋友: 我找不到你26日明信片中提到的那一号《斗争》 [注:《阶级斗争》。——编者注],但不管怎样,照我看,一个社会党人让随便碰上的一个陆军中尉打死,是一种危害党的真正利益的错误和罪过。[280]要不然,青年军官就可以利用对他们万无一失的同社会党人的决斗,轻而易举地获得勇士盛誉,并且飞黄腾达,同时把我们的优秀人物除掉。我们不应该为他们提供这样的机会。
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决斗对我们的人来说是无法避免的。一个法国议员或意大利议员可能被迫去进行政治性的决斗,拒绝这种决斗比接受这种决斗更有害于党;尤其是我们的议员伤害了别人,就更不用说了。但是,没有绝对的必要而去决斗,甚至挑起一场决斗,我认为是毫无意义的。
现给你寄去刚刚出版的我的《英国工人阶级状况》英译本,但愿它将有助于你学习英语。
你的 弗·恩格斯
[280]帕·马尔提涅蒂在1892年3月26日写给恩格斯的明信片中,请他谈谈对《阶级斗争》周报撰稿人、意大利社会党人桑比昂茨由于当众受辱要进行决斗的看法。——第314页。
致海尔曼·施留特尔
纽约
1892年3月30日于伦敦
亲爱的施留特尔: 首先,应该感谢你去年那封来信[281],它为我提供了那么多宝贵的材料。可惜,我不能给你以报答。关于欧洲的政局,只要好好选阅一些报纸,便可知其梗概。但是,为了把空闲时间用于工作,我只好尽可能不去钻研个别社会主义政党的内部事务,不然我就什么事也做不成了。因此,关于各国党的内部动态,由于它多半表现为领导人之间的争吵,我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况且在这方面我知道的那一点点东西,往往也只是人家秘密告诉我的。
要是我知道你们对《费加罗报》上的文章[282]如此感兴趣,我就给你们寄去了,因为拉法格曾给我寄过这份报纸。现在它早已被遗忘,连个影子也没有了。我准备写封信给巴黎,但我想未必还能再弄到一份,也未必能从拉法格那里得到确切的材料。也许拉法格早就忘了这件事;他当选以后,一直在用免费车票不间断地到法国各地去进行鼓动和宣传 [注:“宣传”的德文原文是《propagieren》,由法文《propager》演变而来,propager也有“繁殖”的意思。——编者注](我指的不是人种),看来成绩很大。这一次,五一节对法国人来说是一个决定性的日子,因为除巴黎外,整个法国正是在这一天进行市镇选举[258]。虚荣心使他们不甘落后于德国人。
我觉得,美国本地工人的特殊地位是你们美国的一大障碍。1848年以前,固定的、本地的工人阶级还只能说是一种稀罕现象:当时,这个阶级为数不多的人最初在东部城市里还有可能指望变成农民或者是资产者。现在,这样一个阶级已经发展起来了,并且大部分人加入了工联。但它仍旧处于贵族式的地位,并且只要有可能,就把不需要掌握专门技术的低工资工作给移民去做,这些移民只有很少一部分人加入了贵族式的工联。但这些移民分属于许多个民族,他们之间语言不通,大部分人连美国话也不懂。而你们国家的资产阶级比奥地利政府又更善于挑拨一个民族去反对另一个民族——挑拨犹太人、意大利人、捷克人等等去反对德国人和爱尔兰人,挑拨每个民族的人去反对所有其他民族的人。因此我认为,纽约工人生活水平的差距之大是其他地方闻所未闻的。此外,在纯资本主义基础上发展起来的、毫无安宁闲逸的封建背景的社会,对在生存斗争中濒于死亡的人完全无动于衷。说什么这些可憎的“荷兰人” [注:当时在美国称德国人为“荷兰人”。——编者注]、爱尔兰人、意大利人、犹太人和匈牙利人本来已经够多了,已经超过了我们的需要,而在后面还有中国约翰 [注:在美国给中国人起的绰号。——编者注],他的生存能力远远超过其他所有的人,什么东西都能用来充饥。
在这样的国家里,往往在出现涨潮之后出现退潮,这是必然的。不过涨潮越来越猛,而退潮所起的作用则越来越小,所以整个说来,事情还是在前进。有一点我认为是无疑的:毫无资本主义以前的糟粕的纯资产阶级的基础,以及与此相适应的、甚至在把税率提高到荒谬程度的现行保护关税制[283]中也表现出来的巨大发展力量,有朝一日必定会导致震惊全世界的转折。一旦美国人开始做了,他们就会以巨大的力量和飞快的速度做下去,使我们欧洲人相形之下显得十分幼小。
致衷心的问候。
你的 弗·恩格斯
[路·考茨基的附笔]
亲爱的施留特尔:一般说来,妇女不轻易启齿,因而也不随便献殷勤,除非她有所需求。我很想弄到一些美国妇女争取公民权利运动的确切材料,即有关各州不仅在学校和市政选举方面、而且在政治等选举方面的选举权和特殊权利的材料。我,也就是说将军为我从左尔格那里弄到了两份最重要的女权主义者的机关刊物——《妇女报》和《妇女论坛报》。但我需要的东西还要多一些——我需要一本扼要而详尽地叙述妇女争取公民权利运动的历史发展的书,而不是妇女公民权利的捍卫者倾吐的那些枯燥得要命的东西。那本书你……[注:附笔的结尾部分残缺。——编者注]
[258]在1892年5月1日的市镇选举中,法国工人党得了十万多张选票,取得了很大胜利。——第290、315、328、334、336、435、572页。
[281]看来恩格斯指的是施留特尔1891年5月11日的信,信中有大量关于美国工人运动和写信者本人活动情况的材料。——第315页。
[282]巴黎出版的《费加罗报》发表了保·拉法格的一篇文章,其中谈到社会主义的定义。施留特尔在1892年3月14日的信中请恩格斯把载有这篇文章的报纸寄给他。——第315页。
[283]恩格斯指的是美国1890年采用的麦金利保护关税率(见注192)。——第316页。
致劳拉·拉法格
勒-佩勒
1892年4月4日于伦敦
亲爱的劳拉: 今天只写几句话,为的是请你留心一下《闪电报》。星期五 [注:4月1日。——编者注]早上,突然来了不速之客艾米尔·马萨尔,他要我为这家变化无常的报纸发表一次谈话。我同意了,因为他答应把记录稿给我看,同时我还想到这样可以回击一下巴黎庸人们。昨天我看了这份记录稿, 几乎把它全部改写了。谈话稿一登出,你是否可以给我寄四至六份来?假若他们照登无误,我需要把这几份报纸分寄各地,要是有所歪曲,我就马上抗议他们违背诺言。
[284]
不管怎样,经过最近这一次总是使人很不愉快的接见之后,今后对这类要求我将一概拒绝,因为整篇东西实际上都得由我来写(昨天从十一点写到三点,不然,这样暖和的天气本来可以出去散散步),即使这样,也还不是所需要的东西,也没有反映我的思想。这些人真该死!
我在赖德度过了一周,这对我很有益处。彭普斯和孩子们都很健康;派尔希接连得了流行性感冒、肺炎、胸膜炎、喉头炎等,现在刚刚好起来。
我正在为斯旺·桑南夏恩公司写这篇要命的导言 [注:弗·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编者注],我怎么也无法使他满意,这篇导言很长,要占用我整整一周的时间。等我把它写完以后,你就会收到一封长信。
问候正在旅行的议员 [注:保·拉法格。——编者注],他不仅是个流浪的单身汉,而且成了一只蝈蝈 [注:俏皮话:“单身汉”的原文是《grass widower》“蝈蝈”的原文是《grasshopper》;这里指拉法格多次单独外出宣传旅行。——编者注]了。
路易莎和我向你问好。
你的始终不渝的 老将军
下星期,倍倍尔如果健康情况允许的话要到我们这里来,——他由于过度疲劳和过分激动,感觉身体很不舒服。
[284]1892年4月1日,恩格斯对《闪电报》记者艾·马萨尔发表了谈话(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617—623页)。4月3日,恩格斯看过马萨尔的记录以后,几乎把它全部改写了。1892年4月16日,谈话转载在——尽管是摘要——工人党机关报《社会主义者报》第82号上;由此可见,恩格斯认为4月6日《闪电报》发表的谈话最后文本是符合他答记者问的内容的。——第318页。
致昂利·布里萨克
巴黎
[草稿]
[1892年4月7日以后于伦敦]
亲爱的公民: 我刚刚收到你本月7日(邮戳是昨天的日子)的来信。你盛情寄来的小册子 [注:昂·布里萨克《集体主义社会》。——编者注]还未收到。我一定拜读。但是,非常遗憾,你要我做的事,我不能效劳。[285]假如我 为你的著作写一篇评论在报刊上发表,那末,首先,礼貌使我不便十分坦率地发表自己的意见。其次,我为你做了这件事,我就得为所有正直的社会党人——法国的、德国的、英国的、意大利的、西班牙的、丹麦的等等——做同样的事,这将使我陷于何种境地呢?我就会连一天也不能支配自己的时间。最后,还有一个比什么都更为重要的考虑:现在,我面前摆着一项多年来一直使我感到内疚的十分艰巨的工作,即整理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三卷。我在几个月以前就决定,在这项必须立即履行的义务没有完成以前,不做任何别的工作。
请接受我最良好的祝愿。
[285]1892年4月7日,昂·布里萨克请恩格斯为《集体主义社会》(《La Société collectiviste》)小册子写篇评论,这本小册子是他在《社会主义评论》杂志上发表的文章的汇集,于1892年在巴黎出版。——第319页。
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圣加伦
1892年4月16日于伦敦
亲爱的奥古斯特: 你的电报,老实说使人大失所望。是啊,生了病就无可奈何了,希望你的身体已大大好转,顺利地经受住了这次旅途跋涉,并且已在呼吸阿尔卑斯山的空气,从而得到裨益。不过5月份你务必要偕同夫人尤莉娅 [注:尤莉娅·倍倍尔。——编者注]一起来;我在附信中尽力表达我在这方面的心意,请给予大力支持。
至于巴黎人,在收到你来信之前,就有两个人来过我这里。我请他们第二天即星期三 [注:4月13日。——编者注]再来。那时肯定可以接到你的信了。在收到这封信之后,我去找了尤利乌斯 [注:尤利乌斯·莫特勒。——编者注],而路易莎则去找了他们当中的一个人——到一个很远的地方——但谁也没有找到,只好留下一个便条。星期四晚上,他们终于来了一个人(另一个人星期三早上就走了),并告诉我说,由于某些情况,事情要往后拖一拖,这件事他们不打算麻烦你们了,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来找你们。其他的事不急,等你来时再面谈吧。
[286]
我们不明白,你为什么要从圣加伦返回帝国沙箱 [注:柏林。——编者注]。在那里你势必又要陷进一大堆工作里来,这样一天天下去,你的健康又将受到影响,等医生一来,无须多费口舌就会要你去卡尔斯巴德 [注:卡罗维发利。——编者注]。我对卡尔斯巴德很有好感(这是为别人而不是为我自己),因为我看到马克思怎样在那里恢复了健康[287];假如他早八年去那里治疗,他也许至今仍然健在。卡尔斯巴德对一切胃病和肝病具有奇特的功效,我看你有必要在6月份饮用四至六个星期的矿泉水-资本(之所以是资本,因为它为你创造生理上的剩余价值,而为卡尔斯巴德的旅店老板创造经济上的剩余价值),在那里,马克思和杜西的朋友弗累克勒斯医生(杜西会向你讲述他的情况)会设法使你不感到寂寞,他是欧洲最诙谐的人物之一。
我本想早一些给你写信,但为了避免种种闲话,我不得不花时间写了一篇很糟糕的导言。这种事在英国是屡见不鲜的。艾威林正在为社会丛书翻译我的《社会主义的发展》,这套丛书每册售价两个半马克。我说过,这么薄薄一本书卖这样的价钱是一种敲诈。艾威林却说,不,这种事情出版商最明白,一本厚些,另一本薄些,平均起来适得其中(对于那些只是从小薄本中偶尔发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的人,尤为如此)。况且,出版商已看过德文原本,对整个情况都清楚。好吧,事情已经这样了。用间隔很大的字体排印,也只不过一百一十七页左右。出版商(他姓桑南夏恩,但看来他即使是在最强的阳光下有时什么也看不见 [注:双关语:“桑南夏恩”这个姓的原文是《Sonnenschein》,也有“阳光”的意思。——编者注])现在发觉这样不行,要我写一篇相当长的导言。然而这并不那么简单。可以说,我还是第一次面向有教养的不列颠公众,因而就得费一些脑筋。结果写出来的是一篇谈东论西、什么都谈而什么也没有谈透的冗长论文,但贯穿全文的一条红线是对英国资产阶级的辛辣的嘲笑;我很想知道不列颠的庸人们对此将会说些什么。我要把这篇导言译成德文在《新时代》上发表[288],但愿它会使你开心。
就这样吧,截邮的时间快要到了,请你代我和路易莎向弗丽达 [注:西蒙夫人。——编者注]和西蒙问好,他们不是也打算来伦敦吗?就此搁笔,不尽欲言。
你的 弗·恩·
[286]指未能实现的“劳动解放社”与“老民意党人小组”合并计划。这个计划得到德国社会民主党的支持;为促其实现,该党准备拨出必要的经费。两个俄国革命者小组之间的商谈拟于1892年春在伦敦在弗·恩格斯、奥·倍倍尔和格·瓦·普列汉诺夫的参加下进行。——第320页。
[287]1874年8—9月和1876年8—9月,马克思曾在捷克的疗养地卡尔斯巴德(现卡罗维发利)治疗。——第321、473页。
[288]恩格斯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334—361页)写于1892年4月。1892年6月恩格斯把这篇导言译成德文,并于7月寄给《新时代》杂志,发表在该杂志1892—1893年第1卷第1期和第2期上,标题为《论历史唯物主义》,发表时做了一些删节。——第322、330、360、376页。
致劳拉·拉法格
勒-佩勒
1892年4月19日[于伦敦]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桑南夏恩发现爱德华翻译的《社会主义的发展》一书用间隔极大的字体排印后,还是显得太薄,不值两先令六便士(这一点我一开始就对他说过),于是,他就坚持要我写一篇长的导言。既然我 答应了写这样一篇导言,我又有一肚子话要对不列颠庸人讲,所以我就动手写了,而且终于脱稿了。老实说,这篇导言之长竟达全书的一半,同时还必须写得很谨慎,因为不列颠庸人是不能忍受外国人讥笑他们的,但是我又不能不这样做。
顺便问一下,有关腊韦和他的译文[289]情况你听到什么没有?那本书应该出版了吧。
现在谈谈你的上一封来信。我觉得应当分别来看这两件事:(1)我们同老布朗基派的关系;(2)我们同布朗热主义的布朗基派的关系。
首先,我仍然认为,我们和瓦扬的意见分歧开始于去年4月 [注:见本卷第90、94—97、98页。——编者注],我们的人采取的行动也不是完全无可非议的。那时,我们和瓦扬合作得很好,而阿列曼派[33]则是第三党,他们希望我们完全承认他们。后来,我们的人不同布朗基派商量就搞了一个列队前往区政府和波旁王宫 [注:法国众议院所在地。——编者注]并派代表团同议员会见的计划。布朗基派当然反对这样做,因为他们不愿意和自己的 叛徒见面。但我们的人偏要坚持,据我看,这就 促使布朗基派同阿列曼派结成了同盟,我觉得,我们的人在这个场合做得并不完全对,到头来也没有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因为整个计划都落空了。
从那时起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了解得很少,但是布朗基派和我们之间既然有了互不信任的这个起因,没有疑问,布朗基派的那些乌七八糟的人在阿列曼派的帮助下就不难扩大这个缺口,并巩固布朗基派和阿列曼派之间的同盟,使我们在巴黎再次处于很难改变的少数地位。如果我们在外省取得胜利的话,这还不是一个重大的不幸,保尔和盖得为了取得这一胜利做了出色的工作,我想,五一节我们可能取得巨大的成绩,就让布朗基派和阿列曼派自作自受去吧。
现在来谈谈同前布朗热派在议院结成同盟的问题。我以前说过 [注:见本卷第303页。——编者注],深受蒙蔽群众,正如在布朗热问题上那样,在骗局揭穿之后就更能听得进理智的声音,并向我们靠拢。对布朗热主义的 这份遗产,我们是有权接收的。但我觉得,把这个运动的首领同时接收下来,并且不是作为个人,而是象他们对自己的评价那样,保持他们以前在布朗热集团中的头衔,就完全是另一回事了。对于上了这个圈套的人们,不管他们是在什么样的借口下这样做的,我都不能不表示极大的蔑视。使法国人在国外的声誉受到损害的,莫过于他们对新的社会救星的盲目向往——而这又是什么救星啊!如果只是资产者这样也就罢了,但问题是工人阶级的大批群众也拜倒在这个饶舌家面前!任何一个头脑健全的人怎能信任那些把自己的命运同这个享乐主义者联系在一起的人呢,因为这个享乐主义者一下子就同极端共和派、教权派、保皇派等人勾结在一起,而且用桑南夏恩他自己对巴克斯说的话来说,看来他就是斯·桑南夏恩那样的“天生撒谎者”!显然,这些人不是没有气节,便是没有头脑,或者两者都没有,自然也就不值得同他们打交道了。我们从他们那里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1)我们连一分钟都不能信赖他们。
(2)如果我们在议院同他们联合起来,那末他们由于 在人数上占优势,就可以不考虑我们的意见而通过最荒诞的决议,这些决议势将束缚我们的手脚,或者迫使我们重新同他们分离,这会使我们处于比以前更坏的地位。假如一定要我服从多数,我倒宁可要瓦扬领导的多数,而不要格朗热之流领导的多数。
(3)既然所有这些人都是用欺骗手段钻进议会的,并且在下届选举时几乎肯定会被赶走,那末,我们何必要同他们搞在一起呢?
如果阿尔吉里阿德斯猖狂反对德国人,那末对罗什弗尔和他的那份显然在接受俄国的钱(至少有几个编辑是这样)和采用俄国的文章的报纸 [注:《不妥协派报》。——编者注]又该怎么对待呢?
同老布朗基派的决裂也许是不可避免的,而且是可以容忍的,但是我看不出我们同前布朗热主义的激进派在议院结成同盟有丝毫真正的好处。我们难道不是仅仅为了在议会造成一个由二十五人组成的党团的表面现象,把未来很重要的机会都丢掉了吗?
但是,事已如此,无法补救了。但愿我们的朋友对自己新同盟者不致过于信任。同时我觉得,我们在法国的党现在已相当强大,它经受得住一两个错误所造成的后果而不致受到严重损失。
至于我们的新同盟者丝毫未使我们在巴黎的队伍真正壮大这一点,从保尔和盖得两人5月1日将一起去法国北部这一事实就可以得到证明;看来,这样做就等于我们把五一节的巴黎完全让给布朗基派和可能派[30]。正如我曾说过的,如果我们能在外省击败他们,这没有什么了不起。但是,假如我们的新同盟者在巴黎没有力量,那末鬼知道他们在哪里才 有力量呢?
你关于工厂中宗教干预的文章,写得看来是太尖锐了,实际上奥地利出版法不会让它通过。你最近写的论夜工一文 [注:劳·拉法格《法国妇女的夜工》。——编者注]已经刊登。路易莎请你不要因为在维也纳弄错了一两个地方而生她的气。
我们曾经等候倍倍尔来这里过复活节,但是他病了(肠胃炎),医生不让他来。他打算5月中来。一年以来这已经是第三次发病了,专科医生对他已经作了严正警告。医生要他去卡尔斯巴德 [注:卡罗维发利。——编者注],我想,这可以使他重新恢复健康。
约翰牛在汉普斯泰特荒阜车站又充分暴露了它的残忍本性:五点钟左右,眼看就要下雨,一群人为了躲雨,从楼梯上往下跑,结果压死了八个人,大都是妇女和儿童,有十几个人受伤。能够想象法国群众会干出这种事来吗?
永远是你的 弗·恩格斯
路易莎向你问好。
派一两个代表来这里参加五一节一事进行得怎样了? 可能派将有两个代表来参加(见《纪事报》上刊登的阿道夫·斯密斯给希普顿的信[290],这份报纸我们已经给你寄去了)。关于此事,爱德华已给你写了信。如果你们派不出人来,请设法由党的全国委员会委派博尼埃为代表,并请来信。不要让可能派抢在你们前头当上法国的代表。但是这件事要通过 正式手续办理。
[30]恩格斯指的是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各种派别。
茹·盖得(因此又有盖得派之称)和保·拉法格领导的马克思派,以1879年成立的工人党为代表。一开始,这一派的队伍中就进行着尖锐的思想斗争,因而使党于1882年在圣亚田代表大会上分裂为盖得派和可能派(即布鲁斯派)。盖得派仍保留工人党的名称。党以在马克思参与制定、并于1880年在哈佛尔代表大会通过的纲领为依据来进行活动。盖得派依靠的是法国大工业中心的无产阶级、巴黎的一部分无产阶级,主要是大工厂的无产阶级。党的基本任务之一是为争取广大工人群众而斗争。八十至九十年代,工人党在向法国无产阶级宣传马克思主义思想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就。党的机关报《社会主义者报》在这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马克思派积极参加了工会运动并领导了无产阶级的罢工斗争。由于保·拉法格参加竞选,党进行了大量宣传活动,拉法格在1891年被选入众议院,这是法国社会主义者的重大成就。法国工人党为了加强社会主义者的国际联系,为了揭露法国资产阶级共和国对外政策的侵略本质,特别是1891—1893年的法俄联盟,做了很多工作。
但是,党的领导人并不总是执行彻底的马克思主义政策,他们有时也犯了机会主义性质的错误,例如,九十年代在农民问题上。马克思和恩格斯不止一次地批评他们,帮助他们制定工人运动的正确路线。
布鲁斯派,即可能派——法国社会主义运动中的机会主义派别,以布鲁斯、马隆等人为首;他们在1882年造成法国工人党的分裂,并成立新党“法国社会主义革命工人党”。这个派别的领袖们反对革命的策略,他们宣布改良主义的原则,即只争取“可能”(《possible》)争得的东西,因此有“可能派”之称。在九十年代,可能派不再是一个统一的整体(见注33),他们在相当程度上已丧失影响。1902年,可能派的多数参加了饶勒斯创建的改良主义的法国社会党。——第19、29、44、45、62、68、70、74、90、94、98、101、117、121、135、140、150、154、174、207、209、260、266、278、287、290、303、325、345、409、448、452、462、501、541、554、570、572页。
[33]恩格斯把阿列曼派——法国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者让·阿列曼的追随者——称为反布鲁斯派。由于可能派(见注30)发生分裂,阿列曼派在1890年10月9—15日夏特罗代表大会上成立了自己的组织,并命名为“工人社会革命党”。阿列曼派仍然坚持可能派那一整套思想的和策略的立场,不同的是阿列曼派重视在工会(工团)中的宣传活动,认为工会(工团)是组织工人的主要形式。阿列曼派宣布经济总罢工是斗争的主要手段。阿列曼派同可能派一样,也反对统一的集中的党,他们极力坚持自治原则,对夺取市镇参议会的席位极为重视。——第19、62、70、74、90、97、98、174、323、345、462、474、493、554、556页。
[289]指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法译本(并见注75)。——第323页。
[290]阿·斯密斯在载于1892年4月11日《每日纪事报》的给希普顿的信中,谈到他在巴黎就派代表去伦敦参加五一节示威游行的问题同可能派(见注30)领袖商谈的情况。这次示威游行是工联理事会(见注73)组织的,目的是使它具有国际性,使英国马克思主义者领导的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见注76)威信扫地。——第326、569、572页。
致卡尔·考茨基
斯图加特
1892年4月20日于伦敦
亲爱的男爵: 你将收到的《社会主义的发展》英文版导言 [注:弗·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编者注]当然是德文本,这是不言而喻的。这篇导言必将出版,而这么长的东西,不在《新时代》上发表,我在那里发表呢?稿子昨天已经发出,因此,拿不到校样,我什么也做不了。这篇导言长得要命。我在里头倾注了对英国资产者的满腔仇恨,我迫切地想看看不列颠庸人对此会说些什么。
五一节的事,我们这里总算都解决了,或者确切些说,恰恰相反。工联理事会[73]和社会民主联盟[9]这一次竭力要独揽一切,特别是要把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76]完全排挤出去。社会民主联盟现在正同工联理事会中最反动的分子希普顿等人携手合作,而且在五一节示威游行问题上完全听命于工联理事会。人们估计,工联理事会要掀起一个反对东头 [注:伦敦东部,是无产阶级和贫民的居住区。——编者注]独立派分子的运动,社会民主联盟则企图从中渔利。这些要遭到排挤的分子自然就集结在艾威林夫妇的周围,他们的支柱是:(1)煤气工人工会[47],(2)首都激进联盟,(3)许多小工联,这些小工联宁愿在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里起一定的作用,也不愿服从于充满小资产阶级气味的工联理事会的旧工会。双方都竭力采取了对策。在伦敦工人组织代表会议上(自然,在会上制造了人为的多数),工联理事会夺得了示威游行的领导权。尽管理事会起初决定不同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进行 任何谈判,它后来终于不得不让同盟的代表参加执行委员会,起初是一名,后来增加到两名,而且把公园 [注:海德公园。——编者注]里的两个讲台给同盟使用。此外,首都激进联盟还有两个讲台也供我们支配,而社会民主联盟总共只有两个讲台。
对在工联理事会中占多数的那些人来说,八小时工作日不过意味着,工作八小时要付通常工资,而任何加班,工资要增加半倍或一倍。 因此,这些人所要求的八小时工作日与我们豪无共同之处。这样,今年五一节以后,一场冲突必将真正爆发,斗争就会重新开始。这个问题在这里终将提到日程上来。因此,你不要听《前进报》等关于英国五一节的议论。在我们看来,整个这件事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骗局,这是一种滑稽可笑的八小时工作制,早应予以揭穿。这样,现在被社会民主联盟和费边社分子[19]利用的含糊不清的情况就会结束。
《工人时报》 只能作为事实材料来使用。编辑 [注:伯吉斯。——编者注]是个迷恋于无聊小说的外省人,他总想四面讨好,所以胡诌和发表许多荒诞无稽的东西。但所有的消息都来自工人,尽管“小跑腿”和他的母亲、“马克思主义者”(少有的糊涂虫)、“无产者”等等确实是极其荒谬的。 [注:《工人时报》和前《工联主义者报》合并,并把你认识的纳什吸收进编辑部。因此,那里也就感觉到你也知道的汤因倍纪念堂[291]的影响。(恩格斯加的注)]
威士涅威茨基太太受到自己丈夫粗野军人式的虐待,和他离了婚,恢复了凯利夫人的称呼,现在同自己三个孩子住在芝加哥,这几个孩子是法院判给她的。
很想知道我们的法国人在5月1日的市镇选举[258]中将得到什么结果。这是对他们的第一次真正的考验。
我们向你们大家问好。
你的 弗·恩·
[9]恩格斯指的是斯·门德尔森同他妻子出席了社会民主联盟一个分部的会议,1891年1月3日《正义报》第364号对此有一篇报道,标题是《门德尔森在伦敦》。
社会民主联盟——英国的社会主义组织,成立于1884年8月。这个组织联合了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者,主要是知识分子中的社会主义者。以执行机会主义和宗派主义政策的海德门为首的改良主义分子长期把持了联盟的领导。加入到联盟里的一小批革命马克思主义者(爱·马克思-艾威林、爱·艾威林、汤·曼等人),与海德门的路线相反,为建立同群众性的工人运动的密切联系而斗争。1884年秋天联盟发生分裂,左翼组成了独立的组织——社会主义同盟;在此以后,机会主义者在联盟里的影响加强了。但是,在群众的革命情绪影响之下,即使在九十年代,联盟内部仍在继续产生不满机会主义领导的革命分子。1907年,在工人运动高涨的情况下,联盟改组为社会民主党。该党在1911年同独立工党(见注339)左派合并,命名为英国社会党。它的部分成员后来参加了英国共产党的创建。——第10、25、29、33、45、61、73、92、98、130、252、254、291、302、309、327、371、395、399、409、418、423、435、443、472、475、511页。
[19]费边社分子,或费边社,是英国的改良主义组织,由资产阶级知识分子在1884年建立;它的主要领袖是悉尼·维伯和比阿特里萨·维伯(费边社的名称来自公元前三世纪的罗马统帅费边·马克西姆的名字,这个统帅曾在同汉尼拔的战争中采取逃避决战的待机策略,因而得到“孔克达特”(缓进者)的绰号)。费边社的成员主要是资产阶级知识分子;他们反对马克思关于无产阶级阶级斗争和社会主义革命的学说,并断言什么通过细微的改良、逐渐的改造社会,用所谓“地方公有社会主义”的办法可以使资本主义过渡到社会主义。费边社过去和现在都起着资产阶级影响在工人阶级中的传导者及英国工人运动中机会主义和改良主义思想发源地的作用。列宁说费边社“最完整地体现了机会主义和自由主义工人政策”(《列宁全集》中文版第21卷第237页)。1900年,费边社并入工党。“费边社会主义”是修正主义和改良主义的思想根源之一。——第15、260、328、371、392、418、423、429、442、455、511、519页。
[47]煤气工人和杂工工会——英国工人运动史上第一个非熟练工人的工联,是1889年3月底至4月初在八十至九十年代罢工运动高涨的条件下产生的。爱·马克思-艾威林和爱·艾威林在组织和领导这个工会方面起了很大的作用。这个工会提出了规定八小时工作日的要求。没有多久,它就在广大工人各个阶层产生了很大的影响;在一年中,参加该工会的煤气工人就有十万人之多。这个工会积极参与了组织著名的1889年伦敦码头工人的罢工(见注74)。由于这一罢工和该工会活动的结果,产生了英国工人运动史上第二个非熟练工人的大的联合组织——码头工人工会,该工会在组织其他群众性新工联方面,在争取规定八小时工作日的斗争中,在筹备和安排九十年代的英国工人五一节示威游行方面,也起了显著的作用。
由于在煤气工人中积极宣传社会主义思想和国际主义思想,首先是爱·马克思-艾威林进行了这样的工作,煤气工人给予爱尔兰的工人运动以巨大的影响,并成了爱尔兰一些群众性工联的发起者;参加这些工联的还有农业工人。大不列颠和爱尔兰煤气工人和杂工全国工会(该工会的全称)同其他国家的工人组织保持着联系,其领导人爱·马克思-艾威林和威廉·梭恩作为该工会的代表,出席了1891年在布鲁塞尔举行的第二次国际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见注77)。——第30、44、74、106、130、136、217、231、286、327、567、570页。
[73]工联伦敦理事会是于1860年5月在伦敦各工联代表会议上成立的。它的成员是代表工人贵族的最大的工联的领袖们。在六十年代前半期它曾领导英国工人反对干涉美国、维护波兰和意大利的历次行动,稍后又领导了他们争取工联合法化的运动。九十年代初期,伦敦理事会主要是把旧工联联合了起来;它对已开展起来的、建立新工联和争取八小时工作日的运动持反对态度。但是,在群众运动的压力下,该理事会被迫参加了九十年代的历次五一节示威游行。后来,特别是在十九世纪末,该理事会成了自由工联主义的堡垒,并抵制社会主义思想进入英国工人运动。——第56、61、73、92、242、291、302、309、327、570页。
[76]指争取八小时工作日同盟,它是由以艾威林夫妇为首的一批英国社会主义者于1890年在恩格斯的参加下成立的。它是以1890年在英国组织第一次五一节示威游行的一个委员会为基础成立的。同盟的宗旨是争取工人阶级的解放、实现第二国际巴黎代表大会的各项决议(见注41)。它也是1891—1892年英国工人五一节示威游行的组织者,这些示威游行是在争取八小时工作日的口号下进行的。1893年,同盟的代表参加了英国独立工党(见注339)。——第61、73、327页。
[258]在1892年5月1日的市镇选举中,法国工人党得了十万多张选票,取得了很大胜利。——第290、315、328、334、336、435、572页。
[291]汤因倍纪念堂是伦敦东头以资产阶级经济史家阿·汤因倍的名字命名的一幢大厦。这幢大厦是他的拥护者们的集会地点,他们以办基督教的慈善事业为宗旨,极力要知识分子向工人宣传基督教社会主义思想。——第328页。
致帕斯夸勒·马尔提涅蒂
贝内万托
1892年4月21日于伦敦
亲爱的朋友: 很抱歉,我无法寄给你《工人阶级状况》的德文本——这本书已经脱销十六年多了,即使是老的版本在旧书商的目录上也只能偶尔见到,而且价格贵得吓人(三十至四十马克!)。这本书我准备在搞完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以后,立即出一个新版本。
从你发表在《社会评论》上的英国版序言译文[292]中,我高兴地看到,你的英语已经有了可喜的进步。不过我倒不主张你从英文本翻译这本书,因为这个译本翻得很差,而且全是美国腔,我没有能够全部去掉。
如果你的英文水平已达到不用字典就能熟练地进行翻译的程度,那末,拉布里奥拉、屠拉梯或其他哪位朋友也许能为你找个文字工作,使你最终摆脱在贝内万托的穷困和孤寂的处境。只要你能从那里脱身出来到罗马或米兰去,就一定会很快找到合适的工作。
我这篇序言是很不容易翻译的,里面有些用语或者字典里根本没有,或者字典里的解释不是我所用的意思。
你如此仔细地翻译我的著作,这不仅是对我,而且是对意大利社会党人和德国社会党人之间的国际联系帮了大忙,对此我不胜感激。你很快还会收到我寄给你的一篇东西——《社会主义的发展》英文本,里面有一篇新写的很长的导言,这篇导言将在《新时代》上用德文发表。
[288]
从一开始我就觉得方土齐是个骗子。你向他索回手稿和校样,我认为做得对[293],谁知道他到底还想不想出版什么东西呢?
忠实于你的 弗·恩格斯
[288]恩格斯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英文版导言》一文(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334—361页)写于1892年4月。1892年6月恩格斯把这篇导言译成德文,并于7月寄给《新时代》杂志,发表在该杂志1892—1893年第1卷第1期和第2期上,标题为《论历史唯物主义》,发表时做了一些删节。——第322、330、360、376页。
[292]1892年4月16日,《社会评论》第8期刊登了马尔提涅蒂译的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1892年英国版序言》(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2卷第311—325页)意大利文本的片断。——第329页。
[293]指帕·马尔提涅蒂译的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书意大利文第二版的出版(第一版已于1884年出版)。出第二版的建议是方土齐和马尔提涅蒂于1891年3月提出的,恩格斯表示同意(见本卷第66和67页)。1891年夏,译本已排好版,校样已由马尔提涅蒂和安·拉布里奥拉看过。后来,出版者决定停印这本书,但没有说明理由,所以恩格斯想撤销和方土齐订立的合同。然而,尽管拖了一段时间,恩格斯的这本书还是于1892年出版了。——第330页。
致约翰·亨利希·威廉·狄茨
[294]
斯图加特
1892年4月23日于伦敦
亲爱的狄茨先生: 今附上一封短信,如果你愿意,可拿给奥·维干德看 [注:见下一封信。——编者注]。
如果你同意我的意见,即这本书出版时不仅不能有改动,也不能有补充,顶多只能在某些地方加一些简短的注释,另外只加一篇新的序言,那末,初步商谈一结束,就可以付排。到时候你可以把条样寄给我看,我也可以加几个必要的注(脚注)。
我可以肯定,这样就够了,因为英国版也是这样出的。如果加一大堆注释或者增加一份根据目前情况可以补充该书内容的附录,那末,这本书的篇幅就要增加一倍,就需要工作整整一年(这我是无能为力的)。这样,出版时间就要无限期地拖下去。况且《资本论》第一卷已经包括了这方面所需要的一切。我的这本书今天已是一部历史文献,它反映了一定的发展阶段,这也就够了,何况我们在德国现在差不多正处在这样一个阶段。有关这方面必须提到的一切在序言里都将谈到。
你那里有没有可以拿去付印的本子?
英国版(即这里根据美国版重印的版本)也已经出版了。
示复为盼,向你衷心问好。
弗·恩格斯
[294]约·狄茨在1892年4月20日写给恩格斯的信中说,他要出《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一书第二版,维干德已同意把再版权让给他。狄茨说,如果恩格斯同意,就请专门写一封信作为证明。恩格斯同意了狄茨的提议。在狄茨的信上有恩格斯的批注:“可出新版,只加最必要的注和一篇新序言。可即付排。要看条样(以便我能增补一些注)。”——第330页。
致约翰·亨利希·威廉·狄茨
斯图加特
1892年4月23日于伦敦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122号
亲爱的狄茨先生: 兹函复你本月20日的盛情来信:同意你根据与奥托·维干德先生达成的协议,把《英国工人阶级状况》作为你的国际丛书之一出版,其条件还有待于我们进一步商定。
我高兴地等候你对此提出意见。致真诚的问候。
弗·恩格斯
致约翰·亨利希·威廉·狄茨
[295]
斯图加特
1892年4月27日
[注:原稿为:“4月26日”。——编者注]于伦敦
亲爱的狄茨先生: 你昨天盛情来信提出的条件,我都同意,过些时候再把我对稿酬的处理意见告诉你。
如果我对你的意思理解得不错的话,我们对下列一点,意见也是一致的,就是说,尽管这本书重印时不做改动,我还得为它:(1)写新的序言,(2)个别地方为便于 理解增加必要的简短脚注,但并不打算一直陈述到今天的情况。
如果事情确是这样,就不要再正式来信了。
我这里留有一本再版用的本子,现在按挂号印刷品寄给你。
致衷心的问候。
忠实于你的 弗·恩格斯
[295]狄茨在1892年4月26日的信中通知恩格斯说,同维干德已谈妥,另外同意恩格斯1892年4月23日信中提出的建议。在狄茨的信上有恩格斯的批注:“同意。如果没有不同意见,我将撰写:(1)序言,(2)几条短注。”——第332页。
致约翰·亨利希·威廉·狄茨
斯图加特
1892年5月5日于伦敦
亲爱的狄茨先生: 依照你4月28日的盛情来信,我已于本月2日将未经装订成册的《工人阶级状况》一书按 挂号印刷品寄给你了,谅已收到。
从你来信中看不出维干德给你作为国际丛书再版的权力究竟有 多大:他只允许你印一版和一定的册数,还是版数和期限均由我们双方商定。从上述你的来信看,似乎后一种推测是对的,但烦你在方便时把这一点更详细地通知我;在事务性问题上我有必要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地位。
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格斯
致劳拉·拉法格
勒-佩勒
1892年5月5日于伦敦
亲爱的劳拉: 匆忙写几句。他们本来想使我们在这里遭到失败的事,却以真正的胜利而告终。[296]星期日那天 [注:5月1日。——编者注]我们只有两个讲台,可是也只有这两个讲台既吸引了群众又吸引了报界。你大概已经看到了我给你寄去的一幅登在《每日写真报》上的画[297],这幅画绘制时没有告诉我们。第十四号讲台即国际讲台那天取得的成绩最大。由于事情非常凑巧,劳动介绍所[148]的鲁赛耳来到了我们的讲台,他大概是被普律唐·戴维耳埃、阿尔吉里阿德斯和阿道夫·斯密斯一起赶出来的。这样,我们就有 两个法国人、两个俄国人 [注:沃尔霍夫斯基和斯捷普尼亚克-克拉夫钦斯基。——编者注]、德国人伯恩施坦、奥地利人路易莎、波兰人门德尔森和一个犹太人 [注:沙耶。——编者注],此外,还有西班牙人肯宁安-格莱安夫人和一些英国人 [注:爱·艾威林、爱·马克思-艾威林、莫利斯、曼、皮·柯伦等人。——编者注]。
这次示威游行规模之大,甚至超过前两次,证明这里的事情在向前 发展,尽管采取的是英国人所喜欢的独特而迂回的途径。
晚上,门德尔森夫妇和伯恩施坦夫妇都在我们这里,当然还有杜西和爱德华,博尼埃把鲁赛耳也带来了。我们大家都很高兴,喝了五月混合酒;胖子鲁赛耳大声赞赏不止。而阿尔吉里阿德斯一伙于次日晨对他说,他们在他们陷进去的,确切些说,被拖进去的(这决不是双关的俏皮话)那一群人里,寂寞得要命。
我在十分焦急地等候《社会主义者报》,想了解一下我们在法国5月1日选举[258]中取得的成就。你寄来的几份报纸在这方面没有提供任何消息。当然,即使我们没有取得多数,至少也应取得一定的少数。
不管怎样,使我感到高兴的是各地都平静地度过了这一天。说
五一节是胡闹和叛乱日,这完全是资产者的骗局,我们一点也不想上当。我们想显示一下我们的力量,如此而已。至于我们什么时候使用这支力量,这是我们的事,而不是我们的敌人的事,如果这只取决于我们的话。
谢谢你寄来了几份报纸。吃饭铃响了!彭普斯和派尔希一家都在我这里,所以我不能多写了。我要同他们一起出去,让他们看看他们在威特岛好久没有看到的一些景致。他们以及路易莎向你和保尔致最衷心的问候。
永远是你的 弗·恩格斯
[148]看来,恩格斯指的是载于1891年7月29日《社会主义者报》第45号的一篇题为《终于是这样了!》(《Enfin!》)的通讯。通讯中说,巴黎的劳动介绍所“迄今一直是可能派的支柱,它正在变成它理应成为的、不分主义和派别的一切工人的共同之家”。
劳动介绍所(Bourses de Travail)是法国十九世纪八十年代后半期以来建立的工人联合会的名称,它们主要设在大城市市参议会之下,由各工团(工会)的代表组成。最初,劳动介绍所的建立受到国家机关的鼓励,并常常受其资助,国家机关曾打算利用劳动介绍所作为建立所谓“社会和平”的据点。但是,劳动介绍所的活动情况很快就引起了政府的担心,因而极力反对劳动介绍所的进一步推广。劳动介绍所除了对失业者进行劳动安排外(每一介绍所都设有专门的部门),还在组织新的工团、组织工人的职业教育以及组织罢工斗争方面发挥了作用。1892年,圣亚田代表大会上建立了劳动介绍所联合会,但是在联合会里起领导作用的却是可能派(见注30)。可能派力图利用这一组织反对工人党所领导的全国联合会,并破坏法国马克思派对工会的影响。后来,劳动介绍所则处在无政府工团主义者的影响之下。——第135、334、501页。
[258]在1892年5月1日的市镇选举中,法国工人党得了十万多张选票,取得了很大胜利。——第290、315、328、334、336、435、572页。
[296]恩格斯指的是伦敦1892年庆祝五一节的活动。这一天,海德公园举行了由伦敦工人和社会党组织共同举办的盛大集会,有几十万人参加,开了两个半小时。欧洲其他国家的工人代表也参加了这次庆祝活动。——第334页。
[297]1892年5月2日的《每日写真报》上登了一幅画(见本卷第334—335页之间的插图),上面画有1892年伦敦海德公园五一节示威游行集会上的第十四号讲台。——第334页。
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柏林
1892年5月7日于伦敦
亲爱的奥古斯特: 好吧,一个星期以后,即下星期六 [注:5月14日。——编者注],我们在这里等你。希望你能说服保尔 [注:保尔·辛格尔。——编者注]充分相信水路,让他作一次取道奥斯坦德的旅行,作为赴芝加哥旅行的演习[298]。如果在这以后他还有足够的勇气,他去芝加哥的 全程旅行都可经由水路,即从利物浦到圣劳伦斯河上的蒙特利尔,然后从那里顺着大湖前进。这样,他就终身不会晕船了;因为在大湖上,甚至最老练的水手也不免晕船,而我们四人 [注:恩格斯、爱·马克思-艾威林、爱·艾威林和卡·肖莱马。——编者注]却无恙地经受了伊利湖上的风暴[299],这使所有同船的人都感到惊奇。
不过,如果你以为我现在就要对你那三封来信作出详细的书面答复,你就想错了。路易莎刚从城里回来,渴得很,所以我们上午贸然又喝了一次啤酒,顿时感到十分痛快。因为天气很热,正如普鲁士人所说,需要来一个转变。
门德尔森及其夫人 [注:玛丽亚·门德尔森。——编者注]你会看到的。他们星期天又来过我们这里。你也可以到他家里去。
5月1日那天我们这里天气很好,而你们那里却不是这样,——你们该当如此。你如果在这里,就可以看到六十万人集合在一起是何等的壮观。这的确是个雄伟的场面,而在有了这样的印象以后,对以前那些可怜的阴谋诡计就不值得提出哪怕是应有的批评了,不过这种批评还是必要的。
你来这里以后,可以根据医生的禁令摆脱各种社交活动,当然你得自己遵守这个禁令。你也知道,情况往往是这样的:谁要 一次被人劝服,他就再也无法收拾了。
劳拉·拉法格来信说,在法国的市镇选举[258]中,我们的人到目前为止已在不少地方获得成功,但最后结果如何,要在下星期复选之后才见分晓。在报刊上,我还很少看到这方面的消息。
好吧,就请你带着你那双相当有力的磨出老茧的手前来,我们已经写信给公共工程部,要求伦敦的几个公园分给我们必要数量的老树,使你每天在吃早饭以前至少能刨一棵。
路易莎向你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
[258]在1892年5月1日的市镇选举中,法国工人党得了十万多张选票,取得了很大胜利。——第290、315、328、334、336、435、572页。
[298]保·辛格尔准备于1893年夏作为柏林代表团的成员去芝加哥。——第335页。
[299]指恩格斯去美国和加拿大的旅行(见注270)。——第336页。
致约翰·亨利希·威廉·狄茨
斯图加特
1892年5月12日于伦敦
亲爱的狄茨先生: 我完全同意你本月9日的建议。[300]就我这方面而言,我根据我的权限范围授权你印一万册。而你应付我如下稿酬:
2500册,500马克——1892年秋,印完以后支付;
2500册,500马克——1893年1月1日以前支付;
5000册,1000马克——后一半印完以后,但要在 开始印刷后 六个月内支付。
我想,由于你同维干德订立的协议还不明确,你这样做是对的。你把这称为一版,还是作几版来出,这是你的事;对我来说,很明显,重要的是让这一著作再次同读者见面,而不是夸耀出多少版。
致衷心的问候。
你的 弗·恩格斯
[300]狄茨在5月9日的信中答复恩格斯1892年5月5日提出的问题(见本卷第333页)说,维干德已把《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的再版权让给了他,印数不限。狄茨还通知说,他准备印一万册,并且谈到恩格斯在这封信中表示同意的支付稿酬的条件。——第337页。
致斯塔尼斯拉夫·门德尔森
伦敦
1892年5月14日于[伦敦]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122号
亲爱的门德尔森公民: 左尔格从纽约来信说,我们寄给他转交安娜 [注:斯·帕德列夫斯基。——编者注]的十英镑(其中五英镑是你给的),他还剩下十九美元六十四分。他把这笔钱折成 四英镑八先令,用邮汇还给了我。所以在这封信里给你寄上一张 两英镑四先令的支票,这是属于你的那一半。
明天,我们的朋友倍倍尔和辛格尔要到这里来,倍倍尔曾特地跟我说起,他希望能见见你和门德尔森夫人。你能否赏光,星期日晚上到我们这里来吃晚饭?要是星期天你没有空,那就请你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在哪一天和什么时间去看你。
考茨基夫人和我向门德尔森夫人和你致良好的祝愿。
弗·恩格斯
致卡尔·考茨基
斯图加特
1892年5月17日于伦敦
亲爱的考茨基: 得悉你已收到关于威纳尔—魏勒尔的明信片。爱丁堡代表大会[301]闭幕后,迈耶尔就立即告诉我说,他在那里碰到了魏勒尔。
给我想出这么个头衔,简直是胡闹。[302]请你为我,当然也是为别人做件好事:至少为了今后,向迈耶尔解释一下,如果他不希望你把他写的东西全部改掉的话,应该学会我们的表达方法,避免用广告式的语言。
希尔施当然是在法兰克福,迈耶尔应当报答他,因为希尔施曾经应他的请求,在适当的时候警告过他:“迈耶尔先生,你不应该喝这么多酒”。一个犹太人(还长了这样一个鼻子!)与反犹太主义者结成这样的深交,比这更有趣的事我还从来没有碰到过。现在,当我写这几句话的时候,还忍不住要笑。
至于说到路易莎,我要是处在你的地位,就不会再提这件事了。[303]她用你的姓,是你自愿采取的行动所造成的。你们离婚也是你主动提出的。如果说现在可能产生一些误解,也完全是你的行为引起的。现在,她用的是根据奥地利法律她有权使用的唯一的姓,我看不出有任何理由说她不能这样做。
我要坦率地同你谈谈。早在你们两人一起在这里时,我们这里所有的人,包括我在内,就已十分喜欢路易莎了。离婚问题提出以后,她自始至终都表现得那么胸怀开阔,我们都对她称赞不已。她住到这里以后,她对我来说就和彭普斯、杜西、劳拉一样亲,象我的亲生女儿一样亲。你在这里时,她向你表明,她对你没有任何恶感。这应该说是很够了。谁也不能要她对 你的行为所造成的任何不良后果负责。假如你把在给我的信中所说的事向她提出,而她又来征求我的意见,我就一定会要她回答:不行!
她也碰到过一些误会,但她都一笑置之。假定她迁就了你,那结果会怎么样呢?除了路易莎·考茨基夫人、路易莎·考茨基夫人 [注:考茨基的第一个妻子“路易莎”(Louise)和第二个妻子“路易莎”(Luise)的名字发音相同,但写法不同。——编者注],舞台上还要再出现一个路易莎·施特腊塞尔-考茨基夫人,这出《错误的喜剧》[304]真算是演到家了。如果是这样,对 你并没有什么好处,而 她逢人就得解释:是谁,怎么回事,什么时候,什么地方。
我再说一遍:这件往事不要再提了。你们分开是件大好事,路易莎对此也非常满意。但是,你的行为已经无法挽回了,就是说,归根到底,其后果应由你本人负责。不过 这些后果并不那么严重,不值得那么大惊小怪。
杜西也是这样看的。我把你的信和上面这些话都念给奥古斯特听了,他也完全同意。
好吧,不必担心,一切都会自然而然地得到解决。
你的 老弗·恩格斯
[301]工联爱丁堡代表大会于1879年9月14—20日举行。这次代表大会主要讨论了工人阶级参加议会选举的问题,并做出了几项决议,要求延长投票期限,重新划分选举区,取消特权城市。代表大会还主张提出工人候选人参加议会选举。——第339页。
[302]考茨基1892年5月3日通知恩格斯说,鲁·迈耶尔在寄给《新时代》的《大总部和为报纸写作的小笔杆》(《Der Große Generalstab und die nörgelnden Zeitungsschreiber》)一文中把恩格斯称为“目前健在的最老和最大的经济学家”。尽管恩格斯表示反对,这个头衔在载于1891—1892年《新时代》第2卷第35和36期的迈耶尔这篇文章中还是保留下来了。——第339页。
[303]卡·考茨基在1892年5月13日的信中表示,希望他的前妻路·考茨基在社会活动中使用双姓施特腊塞尔-考茨基(施特腊塞尔是她的娘家姓)。——第339、373页。
[304]《错误的喜剧》是威·莎士比亚一个剧本的名字,讲的是两对长得十分相象的双胞胎由于名字相同而造成的混乱。——第340页。
致路德维希·肖莱马
达姆斯塔德
1892年5月17日于伦敦
亲爱的肖莱马先生: 不久以前,我和你一样接到了卡尔 [注:卡尔·肖莱马。——编者注]寄来的一封怪信,我当即写了一封信给他的医生,马克思和我的老友龚佩尔特大夫。回信说,卡尔的身体,正如我们大家看到的那样,近来远远不如以前了:春季他得了一次流感,引起了各种各样的不良后果,最使大夫吃惊的是,他消耗了的体力恢复得很慢。暂时还无法确诊,但看来是有点什么毛病;一旦有了比较确切的诊断,他就会写信告诉我。来曼彻斯特一事我曾向他建议过,暂时还没有必要,而且卡尔本人也不愿意这样。
去年夏天以来,我一直没有见过卡尔,圣诞节他没有来,因为那时他正耳聋,这对他上课和主持考试妨碍很大,而且他说,每来一次伦敦,病情就要恶化一次。复活节他正在患流感,所以也没有来成。现在龚佩尔特大夫说,一俟卡尔的健康状况允许,他想让他离开烟雾弥漫的曼彻斯特。我们很可能一起到一个空气比较新鲜的地方去,但目前在这方面还没有什么可说的。
我想,最好你不要告诉卡尔关于我们通信谈起他身体状况的事,因为看来他对什么都神经过敏。你如果有机会再给他写信,我想你最好跟他谈谈家常,也请他谈谈自己的情况。今后我会不断地从龚佩尔特那里得到消息,这是他答应我的,到时候我不等你特地提出请求就会把消息告诉你。
奥古斯特在这里,住在我们这儿。胖子保尔 [注:保尔·辛格尔。——编者注]也在这里,住在伯恩施坦那儿。奥古斯特目前很忙,不然他一定会写信问候你。考茨基夫人对你的问候表示衷心感谢。我也请你接受我的问候,并转达我对你全家的敬意。
你的 弗·恩格斯
我的内侄女罗舍夫人,绰号叫彭普斯,也在这里,她向你衷心问好。
致维克多·阿德勒
维也纳
1892年5月19日于伦敦
亲爱的维克多: 关于《英国工人阶级状况》出新版的问题,我同狄茨,狄茨同维干德都已谈妥,而且最近就要付给我稿酬一千马克,其中半数狄茨答应今秋付给,另一半则于1893年新年前付清。但是,奥古斯特(他目前在这里)想催他提前拿出这笔款子,哪怕分几次也好。此外,我在《新时代》上发表了文章,也得到一些稿酬。这样,我想这些钱还是交给你们奥地利人,不过关于这些钱如何使用,恕我提出一些附带条件,这些条件我已经同奥古斯特商量过,他也同意。
因为据我了解,即使了解得不很详细,也足以作出实际的结论:你的党务活动往往由于奥地利党本身不能保证你的物质条件而受到影响,使你不能把全部时间和精力用于事业。我还了解到,你最近遇到几件不幸的事需要花钱,而党又无法资助。因此我认为,奥地利运动进一步发展的一个必要条件首先是,使你能够度过目前这个需要额外开支的时期,其次是尽可能地为你提供一笔你今后所必需的、但你们那里一时还无法为你提供的附加经费。前者是最必需的,但后者与前者也是分不开的。我想由你来支配上述这些稿酬,用于第一个或第二个目的,或者同时用于这两个目的——怎样使用完全依具体情况而定,而具体情况如何又只有你本人才能作出判断。同时,不言而喻,这几笔钱没有任何必要正式报账。
相信你会使我感到满意,你一定会接受我的建议。根据我自己的切身体会(尽管这是早已过去的事了),为生存而进行的经济斗争对一个人的工作能力、工作愿望和工作时间会有多大的影响;我们这里三个人 [注:恩格斯指自己、倍倍尔和辛格尔。——编者注]都认为,你对奥地利党所能做出的贡献莫过于同意这个小小的计划了。
你们的五一节庆祝活动给这里的印象是很好的,特别是因为巴黎今年由于争吵不休而实际上没有搞成。不过,拉法格来信说,我们在二十二个地方的市镇参议会中取得了多数(最大的地方是鲁贝和马赛,在那里我们 所有的候选人都当选了),第一轮选举获得四百个席位,复选时又获得两百个席位。这些结果给予人们的印象如何,你根据我寄给你的奥尔良派的《太阳报》就可以做出判断。
[305]
就此搁笔,多多问候。
你的 弗·恩格斯
[305]法国奥尔良派报纸《太阳报》1892年5月16日登了一篇编辑部文章《工人党》(《Le Parti Ouvrier》),承认法国工人党在1892年5月1日的市镇选举中取得了巨大成绩(见注258)。——第344、34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