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勃斯多尔夫
1883年8月30日于伊斯特勃恩市
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倍倍尔: 趁此安静时刻,写信给你。在伦敦有许多工作,在这里则有许多干扰(三个大人和两个小孩同住一个房间!),同时还要作校对工作 [注:《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三版。——编者注]并校订《资本论》的英文试译稿 [注:第一卷。——编者注]和法文的通俗简述 [注:加·杰维尔《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编者注],——看,我得在这种情况下写信!
作了许多补充的第三版,我已校到第二十一个印张;这一版2年底即可问世。我一回去,就要坐下来搞第二卷[2],这是一项巨大的工作。除了完全写好的部分外,其他的还很粗糙,全是草稿,大约只有两章例外。引文没有条理,随便记在一起,仅仅是为了日后选用而搜集起来的。而且那种字迹只有 我才能认得出来,但也很费劲。你问,怎么会连我也不知道该书完成的程度?很简单,要是我知道的话,就会使他日夜不得安生,直到此书写成并印出来为止。这一点,马克思比谁都知道得更清楚,但是他也知道,万不得已时(现在正是这样),手稿会由我根据他的精神出版的,这一点他跟杜西也谈过。
至于照片 [注:马克思的照片。——编者注],头部照得好极了,就是姿势不大自然,所有他的照片都是这样,他不会“摆姿势”。我在这张照片中没有发现什么不顺眼的地方,但是毕竟由于姿势不大自然,我倒喜欢那张小的,而不喜欢那张大的。
汉堡的选举[64]在国外也产生了强烈的反应。我们的人表现得非常好。在同德国现实中那些大大小小丑恶现象进行的斗争中,这种坚韧、沉着、灵活和战斗决心,这种充满胜利的信心和幽默,是德国近代史上前所未有的。这在德国社会其他各阶级贪污成风、委靡不振和道德败坏的情况下,显得特别突出。他们暴露出自己没有掌握政权的能力,而德国无产阶级则光辉地显示出自己有取得统治的才能和推翻这整个旧的龌龊世界的能力。
俾斯麦的“给巴黎喷冷水”[65]的说法,即使在法国资产者听来,也是可笑的。甚至象《夜晚报》这样一份愚蠢的报纸也已发现,这不过是硬要使国会批准给军队的新拨款(这次是拨给野战炮兵)。至于他的盟国(他已经堕落到同塞尔维亚、罗马尼亚结盟的地步,现在甚至堕落到同西班牙结盟的地步[66]),不过是一些纸牌搭成的房子,只要一阵风,就会把它们刮倒。如果他走运,他没有它们也行,如果他倒霉,他就会给它们扯住后腿。骗子越是心黑无耻,就越以为别人诚实可欺,因此到头来还是毁掉自己。俾斯麦和他的对外政策,未必能够走得这样远,因为法国人是不会让他们这样称心如意而不卷入纷争的。只有沙皇先生 [注:亚历山大三世。——编者注]才会绝望地去做这种尝试,自取灭亡。不过,但愿他在这之前就在自己家里招致灭亡。
伦敦的民主联盟宣言[67]大约是由二三十个小团体发表的。这些小团体至少二十年来用过各种不同的名义(参加者始终是同一些人),一再企图使人们认真看待它们,但总是没有什么结果。重要的仅仅在于:现在他们终于不得不公开承认我们的理论,而我们的理论在国际存在时在他们看来却是从外强加的;最近在资产阶级中间出现了许多青年人,他们对这些问题比工人弄得更清楚,比工人表现出更大的热情,这是英国工人的耻辱。要知道,甚至在民主联盟里边,工人也多半只是勉强地和表面地承认新的纲领。民主联盟的头子海德门以前是一个保守党人,是一个沙文主义情绪极端严重的、但并非愚蠢的野心家,他对待马克思相当卑鄙(是鲁·迈耶尔介绍他们认识的),因此我们同他断绝了私人关系。[68]如果有人告诉你,在英国正在展开真正的无产阶级运动,你千万不要相信。我知道,李卜克内西想使自己和全世界都相信这一点,但这是不确实的。现在表现积极的分子,在承认了我们的理论纲领,从而站到坚定的立场上之后,是能够起一些作用的,但这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才有可能,就是在这里开始展开群众性的工人运动,并且他们能够掌握这个运动。在这之前,他们是些单干的人,而支持他们的却是一些乌合之众——糊里糊涂的宗派主义者、四十年代伟大运动 [注:指宪章运动。——编者注]的残余分子,此外再也没有别的人了。但是,只有当工人感到英国的世界垄断地位被打破时,一个真正普遍的工人运动才会在这里兴起(如果不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情况的话)。参与世界市场的统治,过去是而且现在依然是英国工人在政治上消极无为的经济基础。他们既然充当了资产阶级在经济上利用这种垄断地位的尾巴,并且毕竟总是分享资产阶级的利润,那他们自然就会在政治方面充当“大自由党”的尾巴,而这个党又给他们一些小恩小惠,如承认他们有建立工联和罢工的权利,不再坚持无限制的工作日,并给予那些报酬较高的工人以投票权。但是,一旦美国和其他工业国家的联合竞争,对这种垄断打开一个相当大的缺口(在铁的方面,这已为期不远;在棉花方面,可惜还很远),那时你就会看到,这里将会发生一些什么事情。
我已请李卜克内西转告你 [注:见本卷第52页。——编者注],如你从现在起到9月12日之间到达姆斯塔德附近去,就请你把这一点告诉现正住在那边的肖莱马,好让他到时候能够同你见见面。不过,现在大概已经晚了。向李卜克内西问好。
你的 弗·恩·
[2]照马克思的计划,《资本论》第二卷包括两册。后来,恩格斯决定把马克思这两册的手稿分为《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出版(见本卷第132、134页)。恩格斯在他写的这两卷的序言中对马克思的手稿做了详细的介绍。——第3、5、6、8、15、18、20、28、31、35、42、46、48、57、63、64、71、96、101、127、132页。
[64]指1883年6月帝国国会补选。——第58页。
[65]恩格斯指的是俾斯麦1874年同匈牙利作家和政治活动家莫·约凯谈话时说的话。——第58页。
[66]1883年1月德国和塞尔维亚签订了贸易条约和建立领事关系的条约。
1883年7月12日德国和西班牙签订了贸易和通航条约。
1883年8月进行了关于罗马尼亚参加奥匈、德、意三国同盟的谈判,谈判以缔结使罗马尼亚牢牢地屈从于三国同盟的罗马尼亚与奥匈防御同盟而告结束。——第58页。
[67]民主联盟 是1881年6月8日在亨·迈·海德门领导下集立的半资产阶级、半无产阶级性质的大不列颠的各种激进派团体的联合组织。1884年8月民主联盟改组为社会民主联盟(见注229)。
民主联盟宣言 于1883年出版单行本,题为《社会主义简述——民主联盟社会和政治宣言》(《Socialism made plain,being the Social and Political Manifesto of the
Democratic Federation》)。——第58、116、124、130、135、179、265页。
[68]1881年海德门出版了一本小册子《大家的英国》(《England for All》)。照作者的意思,这本小册子是用来说明刚刚在他领导下建立的民主联盟的纲领的。海德门在这本小册子的两章里,讲述了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的一些章节,在许多地方歪曲了这些章节,并且既没有提到作者,也没有提到这一著作本身。马克思在1881年7月2日给海德门的信中(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35卷第194—196页),强烈反对海德门用科学共产主义原理来论证民主联盟的资产阶级民主任务这种弄虚作假的做法,并且同他断绝了任何关系。——第59、125页。
致卡尔·考茨基
斯图加特
1883年9月18日于伦敦
亲爱的考茨基先生: 对于盖泽尔一伙的行径,我认为亲自出面干预,目前还为时尚早。[69]让这些先生们好好表演表演吧!仅仅一张小报和一个破了产的“劳动权”的计划,是不够的;要能狠狠地抓住,使他们不能在虚伪的借口下逃掉,就得让他们再放肆一下。如果您现在收集一下有关的材料,那是很有用处的,因为需要打击这些先生的时机一定会到来,而现在却不必操之过急。要知道,在倍倍尔和《社会民主党人报》的背后,正象您自己所说的,是有群众的,而消毒剂也是有的。我深信,您在您的士瓦本那个偏僻地方对这类人不得不多加忍耐,但是要知道,斯图加特和慕尼黑是德国最令人讨厌的地方。其次,我根本没有时间投入论战,进行论战要花费许多精力和气力。假使这是 必要的话,那是另外一回事!小报奉还。
由于时间不够,我不能再次详细谈论关于婚姻的文章 [注:卡·考茨基《婚姻和家庭的起源》。——编者注]。无论如何,原始的性的共同体属于遥远的时代,并为以后进步的或退步的发展所淹没,现在无论在什么地方再也找不到它的原始形式的标本。可是,一切晚近的形式都可在这种原始的基础上找到它们的说明。不过我相信,只要您不完全放弃忌妒是 社会的决定性因素(在原始时代)这种看法,就不可能正确叙述这一发展过程。
一般说来,在所有这些范围如此之广和材料如此之多的科学研究中,要取得某些真正的成就,只有经过多年的工作才是可能的。在一些个别问题上探索到新的正确的观点比较容易,这一点您有时在您的文章里做到了;但是,要把全部材料一下子掌握住,并用新的方法加以系统化,这只有在充分加工之后才是可能的,否则象《资本论》这样的著作就会是很多很多的了。因此我高兴的是,您为最近一段时间的学术研究,选了圣经原始故事 [注:卡·考茨基《圣经原始故事的起源》。——编者注]和殖民活动 [注:卡·考茨基《移民和殖民活动》。——编者注]这类题目,在这方面即使对详细情节进行较小程度的充分研究,也能做出点成绩,而且具有现实意义。论殖民活动一文,我很喜欢。可惜,您叙述的多半只是德国的材料,而这些材料照例毫无生气,既没有清楚说明对热带国家的殖民活动,也没有清楚说明殖民活动的最新形式,——我指的是那种为了交易所大老板的利益而进行的殖民活动,例如法国现在直接地和毫不掩饰地在突尼斯和东京所进行的殖民活动[44]。至于太平洋的奴隶贩卖,有一个新的特别显著的例子:靠昆士兰兼并新几内亚等地的企图,就是直接为了贩卖奴隶。差不多在兼并远征军向新几内亚出发的同一天,昆士兰的“范妮号”炮舰为了掠夺 劳动力,也开往那里和它东边的一些岛屿,但是归来时却 没有劳动力,只看到甲板上有一些受伤的人和其他一些令人不快的战斗痕迹。《每日新闻》(9月初)叙述了这一点,并且在社论中指出,英国人未必能责备法国人的这种行径,因为他们本身也是这样干的[70]。
上周在诺定昂召开的工联代表大会[71],根据“工人”议员布罗德赫斯特的倡议,以二十六票对两票否决了亚当·魏勒尔主张制定国际工厂立法的建议。请看,这就是李卜克内西所竭力夸奖的工联!
为什么弗里茨·登哈尔特不再给《新时代》写东西了?他写得很不错,很生动。当然,杂志要克服很大的困难:规定的自我检查制度,要比旧的官方检查制度坏一千倍。况且,您那里有各种离奇古怪的撰稿人,您本人大概也常常渴望有更好的撰稿人吧。但是,不管那里情况如何,这件事情对您有一个好处,您可以同时继续进行自己的科学研究,并慢慢地研究出结果。
顺便提一下,爪哇情况证明: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人口都没有象在不太繁重的强迫劳动的制度下增长得那样迅速。在1755年是二百万,1826年是五百五十万,1850年是九百万,1878年是一千九百万,——在一百二十五年中间人口几乎增长到十倍,这是一个唯一接近于马尔萨斯级数的例子。把荷兰剥削者赶走,人口就会比较稳定起来。
阿德勒来到这里的时候,我恰恰到海边去了,在我回来之后,他又来了一趟。这是一个可能有用的人。他在这里看到了许多对他可能有好处的东西。
[72]
昨天从斯图加特邮汇来了六英镑三先令的照片款 [注:见本卷第16—17页。——编者注],但是没有随着寄信来。请狄茨费神简单告诉我一下,在邮局汇款时用的是谁的姓(和名字)和什么地址(斯图加特的)。这里的邮局在这类事情上苛求得很,在我说明情况时稍有不准确之处,就领不到款子。
《资本论》第二卷[2]我还得花不少的劳动。大部分手稿是 1868年以前写的,而且有些地方仅仅是一个草稿。第二册会使庸俗的社会主义者大失所望。这一册的内容,几乎只是对资本家阶级内部发生的过程作了极其科学、非常精确的研究,没有任何东西可供编造空泛的字眼和响亮的词句。
彭普斯已经有了两个孩子。杜西·马克思在英国博物馆附近租到了房子。琳蘅管我的家务。
衷心问好。
您的 弗·恩·
[2]照马克思的计划,《资本论》第二卷包括两册。后来,恩格斯决定把马克思这两册的手稿分为《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出版(见本卷第132、134页)。恩格斯在他写的这两卷的序言中对马克思的手稿做了详细的介绍。——第3、5、6、8、15、18、20、28、31、35、42、46、48、57、63、64、71、96、101、127、132页。
[44]恩格斯指的是七十至八十年代法国统治集团实行的殖民主义扩张政策:1881—1883年确立法国对突尼斯的保护权;1876年法英两国对埃及实行财政监督和干涉埃及内政,直至1882年埃及实质上成为英国的殖民地为止;1882年挑起同马达加斯加的军事冲突并炮击其海岸;1882年在越南北部(东京)发动殖民战争,后扩大为对华战争并于1884年6月导致确立法国对越南的保护权。——第37、62页。
[69]卡·考茨基在1883年9月14日的信中,寄给恩格斯一份看来是德国社会民主党机会主义派的人物出的小报。考茨基写信给恩格斯说,这份小报清楚地表明,在反社会党人非常法的条件下,党内小资产阶级分子到处把不是社会主义性质的,而是小资产阶级性质的口号提到首位;为了阻止这一倾向进一步扩大,考茨基建议现在就在《社会民主党人报》上加以反对,并请恩格斯亲自来做这件事。——第60页。
[70]指昆士兰(澳大利亚)英国殖民当局1883年4月企图兼并新几内亚的莫尔兹比港;1884年11月英国政府宣布对新几内亚东南地区及其附近岛屿实行临时保护。——第62页。
[71]这次例行的工联代表大会于1883年9月10—15日在诺定昂举行。——第62页。
[72]维·阿德勒是卡·考茨基让他来见恩格斯的。打算做工厂视察员的阿德勒为了熟悉视察员工作曾于1883年周游过德国、瑞士和英国。——第63页。
致劳拉·拉法格
巴黎
1883年9月19日于伦敦
亲爱的劳拉: 我们终于从伊斯特勃恩回来了[55],那里的条件要写信很困难,几乎是不可能。来了校样时(一星期三次),我的伙伴们才容许我工作,但是有一个默契,即我不得再有什么过多的要求,——在一间我们全体共用的房间里,特别是大家白天有时口渴要喝比尔森啤酒都拥向那里的时候,我怎能要求安静呢?
此外,我还看了赛姆·穆尔的试译稿 [注:《资本论》第一卷英译稿。——编者注],大部分都译得很好、很活;开头部分(相当难的一章[73])需要特别“注意”,因为术语穆尔译得不够确切,不过这容易改正。根据我所看过的,我肯定,他会很好地完成这项工作。
杰维尔的小册子 [注:加·杰维尔《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编者注]我也已经开始校订,这需要付出很多劳动,特别是开头部分,要求准确性高,而这一部分有些地方却不够准确。作些必要的修改,对我来说倒并不困难,不过得花一两个星期的时间。明天我要好好坐下来工作。就我已经看过的来说,我对他的著作还很满意,他理解得都很好(除了一些细节以外),这本小册子写得比我预料的要生动。
这项工作一脱手,我就着手搞《资本论》第二卷[2]。
我答复你问题的那张明信片谅已收到。这是在收到你来信的第二天就寄出的。
我们是上星期五回来的。彭普斯和派尔希在这里一直住到星期日,因为他们的屋子还没有收拾好,——在这段时间里,伦敦有几个地区下了大雷雨,暴雨把他们的里客厅都淹了。别的方面,他们都很顺利幸福。小孩子长得特别好,昨天满五个月,按照他的月数来说是很机灵的。
尼姆宣布要少喝啤酒,她认为啤酒把她搞得太胖了。
今天早晨洛帕廷突然来了一下;他的勇敢举动使他成熟多了。[74]他很快就回来,将同我们一起吃午饭。他说,不久前他见到了保尔,考虑到所有的情况,他认为保尔很健康、很满意。
[5]
杜西我还没有见到,我想她不在城里。我简短地给她写了封信,但星期日她没有来。一有可能,尼姆就会去看她。
我的小册子《发展》 [注:弗·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编者注]已经售完两版,第三版正在印刷。这至少说明这本小册子对德国的工人群众来说是不太难懂的。
当这封信到达的时候,保尔的囚期“将度过”三分之二,希望他在这最后的也是最困难的两个月中保持自己的勇敢精神。
《资本论》第三版 [注:第一卷德文第三版。——编者注]的校样我已经看到第448页,如果继续用这样的速度进行的话,到12月就可以全部完成。遗憾的是摩尔没有活着,他没有能够看到,现在情况多好:没有任何耽误,同印刷所没有任何纠纷,很小的意见都得到重视,校样印得非常好,错误很少。莱比锡看来终于(至少在印刷业方面)正在变成“小巴黎”。[75]早该是时候了。
好吧,今天就拉杂地扯这么些,洛帕廷回来之前,有些琐事我还得搞完。
向保尔衷心问好,亲切地吻你。
爱你的 冒牌将军
[2]照马克思的计划,《资本论》第二卷包括两册。后来,恩格斯决定把马克思这两册的手稿分为《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出版(见本卷第132、134页)。恩格斯在他写的这两卷的序言中对马克思的手稿做了详细的介绍。——第3、5、6、8、15、18、20、28、31、35、42、46、48、57、63、64、71、96、101、127、132页。
[5]1883年4月底,保·拉法格、茹·盖得和让·多尔莫瓦因1882年秋在外地(蒙吕松等地)发表演讲而被送交木兰市陪审法庭审判,罪名是搞阴谋活动和煽动内战。法庭判处每人六个月监禁和罚款。从1883年5月21日起,盖得和拉法格被监禁在巴黎圣珀拉惹监狱。——第5、30、32、45、50、52、65、67、69、70、126页。
[55]恩格斯从1883年8月17日至9月14日在伊斯特勃恩(英国南部海滨)休养。——第48、49、51、53、54、64页。
[73]指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第一章《商品》(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3卷第47—101页)。——第64页。
[74]格·洛帕廷从沃洛果达省沙俄流放地逃到国外几个月后,会见了恩格斯。1883年9月23日洛帕廷再次拜访了恩格斯。1883年9月20日洛帕廷把他同恩格斯谈话的内容,写信告诉了玛·尼·奥沙尼娜(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1卷第539—541页)。——第65页。
[75]由汉堡迈斯纳出版社出版的卡·马克思《资本论》第一卷是在莱比锡出版商维干德的印刷所排印的。——第65页。
致劳拉·拉法格
巴黎
1883年10月3日于伦敦
亲爱的劳拉: 随信附去十四英镑支票一张,其中有四英镑是迈斯纳支付《资本论》 [注:第一卷。——编者注]第二版稿费十二英镑中你所应得的三分之一;另外杜西得四英镑,龙格的孩子们得四英镑,这四英镑杜西这次把它们存了银行,等到为他们再多积蓄一点,我们再同你一起商量,应该替他们办些什么。
肖利迈昨天走了,他对巴黎非常迷恋。他说你要来过圣诞节,但愿这能变为现实!
今天按印刷品挂号给你寄去杰维尔的稿子 [注:加·杰维尔《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编者注]第1—123页,因为他那封有地址的来信我找不到了。这部著作的缺点是,许多部分确实写得有些草率。这主要是一些叙述性的章节(特别是关于工场手工业和关于大工业的章节)。应该讲清楚的论点讲得一点也不清楚。尽量逐字逐句地用马克思的话来表达这些论点,那是不够的;把马克思的话同上下文割裂开来,就必然会造成误解或把很多东西弄得不大清楚。杰维尔要是能把这两章从头到尾修改一遍,并补充某些原著上的例子,那就好了,否则这两章很抽象,工人读者看不懂。理论部分也存在许多不太准确之处(有些也是很严重的,例如,他对 商品下的定义就是这样),有些地方写得草率,而这在多数情况下本来是不难作某种程度的修改的。此外,有许多部分,虽然对理论经济科学来说是有意义的、重要的,但是对资本和劳动之间的相互关系问题来说,并没有直接的关系,这些似乎可以删去。这方面的例子我已指出一两个。
今天就写到这里。虽然我身体好多了,但是叫我还得尽量安静地躺几天。向囚犯[5]致亲切的问候,尼姆和我向你衷心问好。
永远爱你的 弗·恩格斯
[5]1883年4月底,保·拉法格、茹·盖得和让·多尔莫瓦因1882年秋在外地(蒙吕松等地)发表演讲而被送交木兰市陪审法庭审判,罪名是搞阴谋活动和煽动内战。法庭判处每人六个月监禁和罚款。从1883年5月21日起,盖得和拉法格被监禁在巴黎圣珀拉惹监狱。——第5、30、32、45、50、52、65、67、69、70、126页。
致劳拉·拉法格
巴黎
1883年10月15日于伦敦
亲爱的劳拉: 我上封信写得非常草率。不允许我伏案久坐,而且我首先 应当(这你会同意的)给杰维尔写信。因此,我只给你写了几句话,这些话确实可能显得很不热情。请原谅。
我决心要摆脱这该死的慢性病。从上星期三 [注:10月10日。——编者注]晚上起我一直卧床,目的是排除经常复发的一切因素:休息少,想走动。今天我感觉非常好,想跳舞。但是现在正是特别需要绝对安静的时候,因此,我不起床,只要这样做对我利多弊少就行。如果不发生什么意外,我想在周末以前,就可以完全复原。瞧,这大概可以消除你对我的健康的耽心了吧。
我很清楚,肖利迈给你写信是什么意思。龚佩尔特同他谈话时发出了警告(虽然我的病情被 极端地夸大了),但是龚佩尔特不能干预别的医生对我的治疗。我仍然认为,肖利迈本可以用别的办法打消龚佩尔特对医疗界的成规的顾虑,而不使你受惊。但既然已经这样做了,我就利用了你的来信,稍微触动一下我的医生们,而且很成功。我已催了他们,现在他们全力以赴,积极为我治疗。
这些就谈到这里。唯一使我感到遗憾而且非常遗憾的是,我对你的来信和信中所表示的亲切的感情,回答得如此不热情。这一直使我的心情很沉重,然而在我还不能告诉你情况有决定性的改善和有充分的根据可望于短期内彻底治好以前,我也不想再写信给你了。
福尔坦已经来信。他要一篇序言 [注:卡·马克思《路易·波拿巴的雾月十八日》一书的序言(见本卷第386—287页)。——编者注],提出了二十来个问题,要详尽地答复这些问题,也许要一年的时间。收到他来信的时候,杜西正好在这里,我把信念给她听了,并且也真想使你听到,对这些没完没了的问题,我们是怎样哈哈大笑的,每个问题如给以圆满的答复,都可以出一本书。我将让他把稿子寄给我,其余的事放到合适的时候去搞。
校样 [注:《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三版。——编者注]今天看到第600页。
杜西答应替保尔查看关于美国的调查报告。
[76]
邮班截止时间快到了,吃饭的时间也到了。但是在结束此信之前,再说几句。杰维尔来信说,他没有时间改写我指出的那三章 [注:加·杰维尔《卡尔·马克思的〈资本论〉》。——编者注]。请你同保尔一起尽一切力量,说服他尽可能进行修改。现在这个样子只有了解原著的人才看得懂。他说,出版商不给他时间。但是全书不会一下子都排印呀!!有两个星期就足以完成此项工作,并且会有 很大的改善。
向即将释放的被监禁的人 [注:拉法格。——编者注]衷心问好。
[5]
尼姆和我吻你。
爱你的 弗·恩格斯
[5]1883年4月底,保·拉法格、茹·盖得和让·多尔莫瓦因1882年秋在外地(蒙吕松等地)发表演讲而被送交木兰市陪审法庭审判,罪名是搞阴谋活动和煽动内战。法庭判处每人六个月监禁和罚款。从1883年5月21日起,盖得和拉法格被监禁在巴黎圣珀拉惹监狱。——第5、30、32、45、50、52、65、67、69、70、126页。
[76]保·拉法格当时在写《美国的小麦》(《Le Blé en Amérique》)一文。——第69页。
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苏黎世
1883年11月8日于伦敦
亲爱的伯恩施坦: 为了治疗那实际上并不严重、但令人讨厌和疏于医治的慢性病,我已经卧床几周了。要过几天再下地。这就是我沉默的原因。请代我也向考茨基表示歉意,我不知道他还在不在斯图加特。
论劳动权一文[77]写得很好,很及时。考茨基就此事也一再给我来信,而我也完全做好准备,只要这有 必要的话。但是我认为,应当先让这些先生再表演一番。先让他们更确切地表达一下,他们对这个问题是如何理解的。决不要妨碍人们把他们的谬论“完完全全”放出来,只有到那时候才能得到一点真正抓得住的东西。希望您的文章能促使他们这样做。
如果巴黎的德国人 现在还对马隆及其同伙看不清楚,那就对他们毫无办法了。他们同英国工人运动的 叛徒、同工联的官方代表人物结成公开的联盟,博得了从《泰晤士报》和《每日新闻》到《旗帜报》的所有英国资产阶级报纸的喝采。这多好啊,盖得和拉 法格坐了牢[5],于是这个美妙的插曲竟得以顺利地演出了。
[78]
顺便问一下,您是否知道鲁道尔施塔特有个摩里茨 [注:应是麦克斯。——编者注]·克瓦尔克 [注:文字游戏:克瓦尔克这个姓的德文是《Quarck》,同德文《Quark》(“破烂货”)发音相同。——编者注](原文如此!)博士?这个我一无所知的家伙,引证一本我同样一无所知的著作,去批驳一位我更加一无所知的弗莱施曼 [注:[麦·克瓦尔克]《作为国民经济学家的商业顾问阿道夫·弗莱施曼和绍林吉亚的家庭工业》。——编者注],并想把《哲学的贫困》译成德文。我不相信他。
世界上发生的事,尽快地来信告诉我。我在床上都躺呆了,思想怎么也集中不起来。
您的 弗·恩·
[5]1883年4月底,保·拉法格、茹·盖得和让·多尔莫瓦因1882年秋在外地(蒙吕松等地)发表演讲而被送交木兰市陪审法庭审判,罪名是搞阴谋活动和煽动内战。法庭判处每人六个月监禁和罚款。从1883年5月21日起,盖得和拉法格被监禁在巴黎圣珀拉惹监狱。——第5、30、32、45、50、52、65、67、69、70、126页。
[77]1883年10月25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44号上发表了爱·伯恩施坦的一篇题为《劳动权》(《Das Recht auf Arbeit》)的文章,该文是对不久前出版的同一标题的小报的答复(见注69和本卷第60—61页)。——第69页。
[78]指的是1883年10月29日在巴黎召开的国际工人代表会议。这次会议是根据1883年9月底—10月初举行的可能派(见注13)代表大会的决定召开的。可能派把这次代表会议看作是建立新国际的第一步。代表会议的组织者竭力要把国际工人运动的领导权抓到自己手里,而不邀请法国革命的社会主义者、德国社会民主党的代表以及欧洲各主要国家的社会主义组织和工人组织参加代表会议。出席代表会议的只有英国工联、西班牙和意大利的社会党。代表会议成员批准了它的具有自由改良主义性质的决议。1883年的这次代表会议对国际工人运动其实并未产生什么实际影响。——第70、105页。
致维拉·伊万诺夫娜·查苏利奇
[79]
日内瓦
1883年11月13日于伦敦
西北区瑞琴特公园路122号
亲爱的女公民:我根本没法回答您问我的那些问题。《资本论》第二卷[2]原文版的出版一再拖延。到现在为止,我必须主要搞第一卷第三版[注:德文第三版。——编者注]。
到目前为止,我没有从圣彼得堡得到消息,说那里有出版第二卷俄译本的计划。我并不认为,目前俄国首都有出俄译本的打算;当然,人们首先要看的是德文原文。
另一方面,俄国的政治局势很紧张,危机指日可待。我甚至认为,俄国可能比德国先争得出版自由。在这种情况下,第一卷的译者格·洛帕廷会要求取得译第二卷的权利。
[80]
因此,我觉得现在要作出最后的决定,为时还早了一些。对于您的友好的建议,我将予以考虑,并表示衷心的感谢。也许过几个月局势会更明朗些,到那时我们可以再来商谈这个问题。 您说,正是您自己在着手翻译我的《发展》,这个消息使我非常高兴。我急切地等待着您的译著问世,并且非常珍视您给予的光荣。
亲爱的、英勇的女公民,请接受我的深切的诚意。
弗·恩格斯
[2]照马克思的计划,《资本论》第二卷包括两册。后来,恩格斯决定把马克思这两册的手稿分为《资本论》第二卷和第三卷出版(见本卷第132、134页)。恩格斯在他写的这两卷的序言中对马克思的手稿做了详细的介绍。——第3、5、6、8、15、18、20、28、31、35、42、46、48、57、63、64、71、96、101、127、132页。
[79]这封信是对维·查苏利奇在1883年10月—11月初写给恩格斯的一封信的回信。查苏利奇询问,俄国出版者是否向恩格斯建议过在彼得堡出版《资本论》第二卷俄译本,如果答复是否定的,查苏利奇请恩格斯同意由俄国流亡者——“劳动解放社”成员来出版,让他们能够尽快开始翻译。同时,维·查苏利奇还给恩格斯寄去了一份《关于出版现代社会主义丛书》的声明以及日内瓦刚出版的马克思的著作《雇佣劳动与资本》的俄译本。她告诉恩格斯,由她译的恩格斯的著作《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的俄译本正在印刷中。这个译本于1884年在日内瓦出版,书名是《科学社会主义的发展》。——第71页。
[80]格·亚·洛帕廷1870年在伦敦时开始用俄文翻译马克思的《资本论》第一卷。这一工作由于洛帕廷回俄国营救正在流放中的车尔尼雪夫斯基而中断。洛帕廷从第二章(即后来各版本的第二篇)开始翻译,译了《资本论》第一卷德文第一版原文的将近三分之二,剩下的翻译工作是由尼·弗·丹尼尔逊完成的。——第71页。
致麦克斯·克瓦尔克
鲁道尔施塔特
1883年11月13日于伦敦
尊敬的先生: 来信复迟,使您久等了 [注:见本卷第70页。——编者注],原因是:第一、由于那实际上并不严重但长期不愈的疾病,我必须卧床;第二、问我此事的人中,您不是第一个。在答复您之前,我还得问问清楚。
结果是这样:苏黎世的爱·伯恩施坦先生现在最后表示要把《贫困》 [注:卡·马克思《哲学的贫困》。——编者注]译成德文,而且愿意接受我的帮助。我不能拒绝他,因为他是第一个和我谈这件事的,他做这项工作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而且,如果弄清楚在德国本国出版有困难的话,立即在苏黎世出版也是有保证的。
在这种情况下,并且鉴于无论我或任何别人在法律上都没有权利阻止您或别人出版这一著作的译本,您还认为需要问我此事,对此我只有再一次表示感谢。
向您致敬。
忠实于您的 弗·恩格斯
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苏黎世
1883年11月13日于伦敦
亲爱的伯恩施坦: 附去给维·查苏利奇的信 [注:见本卷第71页。——编者注]。
为了克瓦尔克的事,您搬走了我心上的一块石头 [注:见本卷第70页。——编者注]。我去信告诉他,说 您是第一个提出要翻译《贫困》的。[81]这样,他的事就了结了。他的小册子真是“破烂货” [注:文字游戏:“破烂货”的德文是《Quark》,同德文《Quarck》(克瓦尔克)这个姓发音相同。——编者注]。如果我同意这个招摇过市的霍亨索伦王朝的崇拜者和保守的国家社会主义者翻译《贫困》的话,那马克思会把我在睡梦中掐死的。
但是现在我们要好好地来做这项工作。这不是一项刻板的工作,事情决不是那么容易的。稿子译出以后,您可以寄给我,哪怕是寄第一印张也好,这样使我们有可能商定整个做法。
普列汉诺夫的小册子 [注:格·瓦·普列汉诺夫《社会主义和政治斗争》。——编者注]没有寄给我,只寄来了《宣言》和《雇佣劳动与资本》。因此我知道这本东西出了 德文版[82]。究竟为什么不赐给我和马克思的继承人一本呢?
新版(德文版)的《宣言》 [注: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共产党宣言》。——编者注]和第三版的《发展》 [注:弗·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编者注],我也一本都没有收到。关于专门准备出《马尔克》的单行本的事,我一句话都没有听说过。这种事只有“善良的”德国人才干得出来。
在我的照片中仅有你已有的那一张。我并不认为这个人(在布莱顿)会按便宜的价格洗印这张照片,但可以试试。您知道,对于您的发行部 [注:《社会民主党人报》发行部。——编者注], 我没有什么意见,但是,它对于那些不成功的俏皮话最好不要太多挑剔,因为它自己在每一号上也有半栏的篇幅充满着这种不成功的俏皮话。
处理《懒惰权》一文[83]要谨慎。甚至连法国人都觉得,有些地方未免过火了,而且马隆和布鲁斯曾用它来反对拉法格。注意,现在别给这些抱怨派[84]捞到适当的借口;在这方面,我们的朋友倍倍尔也还有点德国人的观点。我想起了《屁股论》这首长诗。如果作者完成了诗中所提到的一切英勇功勋的话,那他也可以去歌颂它们。不过我指的是生殖器,所以我无法同那些把自己的屁股也当作生殖器的人进行争论。
我们的朋友拉甫罗夫大概勉为其难地签了名,同意说他和他的俄国朋友们现在“同自己的无政府主义传统已经彻底决裂了”[85]。这倒不是因为他非常珍视这些传统,但这毕竟是“俄国”本国的东西。他倒是一个非常可爱的老头子,但是对于自己的“俄国青年”,他常常是起母鸡的作用,母鸡孵鸭蛋,而后吃惊地看着小鸭子游到可怕的水里去。这种情况对他来说现在已经有多少次了。
考茨基要来,非常高兴;希望到那时我的身体又健康了。
您的 弗·恩·
[81]指的是把马克思用法文写的1847年在布鲁塞尔和巴黎出版的《哲学的贫困。答蒲鲁东先生的〈贫困的哲学〉》一书译成德文一事。最初是爱·伯恩施坦翻译,后来卡·考茨基也参加了。恩格斯校订了译文,专门给这个版本写了序言,并加了许多注释。该书由狄茨出版社于1885年1月下半月在斯图加特出版。——第73、80、99、136、138、147、150、166、191、202、205、207、211、212、282页。
[82]恩格斯指的是1882年出版的由普列汉诺夫翻译的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共产党宣言》以及作为《现代社会主义丛书》第二册于1883年秋在日内瓦出版的马克思的著作《雇佣劳动与资本》,后一译本上注明:“根据1880年德文版翻译”。——第73、97页。
[83]保·拉法格1883年夏在圣珀拉惹监狱时,为把最初发表在1880年《平等报》上的《懒惰权。驳1848年的劳动权》(《Le droit à la paresse.Réfutation du droit au
travail de 1848》)一文印成小册子进行了准备工作。小册子于同年在巴黎出版。这篇文章还于1883年12月至1884年1月用德文发表在《社会民主党人报》上,题为《懒惰权》(《Das Recht auf Faulheit》)。——第74、95页。
[84]抱怨派(Heuler)是1848—1849年德国革命期间民主共和派给资产阶级立宪派起的绰号。恩格斯在这里把德国社会民主党右翼的代表叫做抱怨派。——第74、137、152、157页。
[85]恩格斯引用的是俄国社会民主主义者1883年9月25日在日内瓦发表的《关于出版现代社会主义丛书》的声明,该声明是“劳动解放社”的第一个纲领性文件。这个声明中谈到:“‘平分土地社’的前成员现在改变了自己的纲领,就是说要同专制制度作斗争并把俄国工人阶级组织成一个有明确的社会政治纲领的单独政党,现在组成一个新的团体——‘劳动解放社’,并同旧的无政府主义倾向彻底决裂。”——第7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