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卡尔·考茨基
迪耳
1886年7月26日于伦敦
亲爱的男爵: 今天我给你寄去了《人民报》 [注:《纽约人民报》。——编者注],明天将寄今天到的。现再寄去《德意志言论》,上面有一篇评古斯达夫·柯恩的文章的开头部分[485],暂且很好。你应该为《新时代》把这个人 [注:普拉特。——编者注]弄到手。
昨天几乎只剩下我们自己了:杜西也病了,因此艾威林不得不早走;虽然没有什么不得了的,但总不是愉快的事。再加上下着倾盆大雨。我想你那里地处英国的东南角,气候最接近于大陆性,天气会好些。
迪耳克终于被顺利地逐出了政界[486],让他安息吧!这都是新教的伪善做法。这种事情在天主教国家里是不可思议的,无论在维也纳、在罗马、在巴黎,甚至在彼得堡,都不可能发生;这种把外表粉饰得很漂亮的肮脏事情,只有在两个中心——伦敦和柏林才能发生。的确,柏林之所以成为一个世界性的城市,只是因为伦敦日益下降到柏林的水平。风流的福斯特上尉把自己的夫人弄到妓院去,这纯粹是柏林的做法。
总的来说,我们这里新的情况不多:肖莱马到德国去了,我的身体情况一天比一天好。尼姆刚刚读完《幻想的蒙难者》(终于读完了!!),现在她在织袜子。我们两人向你和你的妻子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
如果你的寓所有什么需要办理的事,我已经相当健康,完全可以散步到那里;希望这次好转能持久;总之,如果有什么事用得着我,请吩咐。
[485]指化名文章《“基督教伦理”国民经济学的空论》(《Die Kathederweisheit der 《christlich-ethischen》Nationalökonomie》〉。该文是分析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古·柯恩1885年在斯图加特出版的《国民经济学体系》(《System der Nationalökonomie》.Stuttgart,1885)一书的。文章发表在1886年《德意志言论》杂志第7、8、9期上,作者是苏黎世的经济学家尤利乌斯·普拉特。——第487页。
[486]英国自由党政治活动家查理·迪耳克,曾在格莱斯顿内阁中任外交副大臣,后来任地方自治事务大臣。他同议员克罗弗德的离婚案有牵连,因此于1886年7月被迫辞去议员的职务,并声明退出政治活动。在这一案件中受连累的还有一个上尉亨·福斯特。——第487页。
致卡尔·考茨基
迪耳
1886年7月31日于伦敦
亲爱的考茨基: 汇票留在我这里,因为要从南安普敦路这个糊涂虫那里凭票取款,是徒劳的。汇票将保存在我这里,你随时可以使用,如果在我动身之前你不回来的话,我把它装在信封里,写上你的名字,留在派克夫人即萨拉那里。
现附去四英镑的汇票,汇款人是我弗里德里希·恩格斯,收款人是你 卡尔·考茨基。如果你还需要两三英镑的话,我将乐意给你寄去。
天气好转起来了,希望你那里也是这样。为使这封信今天能够到达,就写到这里,尼姆和我向你的妻子和你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
致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尔格
荒山岛
1886年8月3日[于伦敦]
访问记[487]收到了,谢谢。它使我觉得很好笑。当然,这头蠢驴 [注:麦肯尼斯。——编者注]把 他自己所说的一切蠢话都强加到 我头上。5月1日到7月17日的《公益》明天分两包寄出。这个杂志我现在通过列斯纳断断续续地收到,但是全的。《今日》只要一收到 7月号的(现在还没有),就寄去。
译稿 [注:《资本论》第一卷英译稿。——编者注]将在后天准备好,结尾部分也将交给出版者 [注:斯旺·桑南夏恩。——编者注]。已经印好三百二十页,几乎相当于德文的第三版。我想到9月底将全部搞完,10月份出书。星期六 [注:8月7日。——编者注]我也去海滨,希望它对我们两人以及你妻子能带来好处。
你的 弗·恩·
[487]指美国《密苏里共和主义者报》记者麦肯尼斯对恩格斯的访问记(见本卷第472页)。访问记没有找到。——第489、490、521页。
致卡尔·考茨基
迪耳
1886年8月6日于伦敦
亲爱的考茨基: 明天我们要去伊斯特勃恩[488],地址照旧:卡文迪什街4号。
刚刚替李卜克内西买好了丘纳德航线“塞尔维亚号”轮船船票,收据已寄给了他。
[489]
你将会在这里一个写有你名字的信封里,找到你那张汇款单,此外,还有几号美国的《社会主义者报》和《人民报》 [注:《纽约人民报》。——编者注],此外还有一份发表了那个令人气愤的访问记[487]的《密苏里共和主义者报》;这几号《人民报》和《共和主义者报》,请给我保存起来。
能否再请你象上次一样不时地给我(在你回来以后)转寄一些信件等等? 最多隔一天一次,通常一周两次就行了。
译稿 [注:《资本论》第一卷英译稿。——编者注]昨天全部校完,已经付排了二十三个印张,校样我已经拿到。
李卜克内西9月4日启程,艾威林夫妇8月31日从利物浦动身。我们必须呆到8月28日,也可能再多呆一个星期,这要看李卜克内西和其他可能的来访者何时来到。
夫赖堡的判决(狄茨、海因策耳、弥勒判处六个月,其余的人判处九个月),你大概从报纸上已经看到了。[490]纯粹是德国的做法!
谢谢你告诉我维也纳的消息。[491]总的说来,世界上一切平静,倒是大家都热得直流汗。只有俄国人在偷偷地加紧搞阴谋。看来,吉尔斯想在这一年向俾斯麦勒索一笔巨款,但我并不认为他会成功。
向你的妻子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
[487]指美国《密苏里共和主义者报》记者麦肯尼斯对恩格斯的访问记(见本卷第472页)。访问记没有找到。——第489、490、521页。
[488]恩格斯从1886年8月7日至9月4日在伊斯特勃恩休养。——第490、501、507、517页。
[489]1886年9—12月,李卜克内西在美国作了宣传旅行,目的是为德国社会民主党募集选举基金。同他一起应北美社会主义工人党(见注443)执行委员会邀请参加旅行的还有爱·马克思-艾威林和爱·艾威林。他们在许多城市就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历史,就欧洲工人运动的状况以及其他问题作了报告和讲演。——第490、499、507、510、516、518、525、527、532、539、570、579、583页。
[490]1886年8月4日德国社会民主党的一些领导人(奥艾尔、倍倍尔、狄茨、弥勒、乌尔利希、菲勒克、福尔马尔、弗罗梅和海因策耳)被夫赖堡萨克森地方法庭判处不同期限的监禁,罪名是加入“秘密会社”(见注357)。倍倍尔的监禁期限是从1886年11月中至1887年8月14日。——第490、497、511、531、534、544、613、672页。
[491]1886年8月3日考茨基告诉恩格斯说,维·阿德勒准备在维也纳出版一份社会主义周刊,并想把它交由党来支配。——第491页。
致卡尔·考茨基
伦敦
1886年8月11日于伊斯特勃恩市
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男爵: 我乐意尽力看你的稿子。但是要我答应在一定的短期内看出来,那是绝对办不到的:(1)一切都由于要忙着看校样 [注:《资本论》第一卷英译本。——编者注],而每一张校样我都得仔细地至少看三遍:条样、二校样和三校样;(2)我已经积压了一大堆急须回复的书信,三个月来一点都没有碰过,我必须首先处理这些书信;(3)有两篇必须校订的稿子,在我这里已经放了七个月,如果必要的话,我还得把它们搁一搁。
[492]
所以你把稿子给我寄来,以后再看情况吧。而且,他 [注:狄茨。——编者注]首先要的也只是 第一篇, 就把第一篇寄来。
关于我校订的事,对狄茨 一句话也别说。我有相当多的例子说明他有个作风,只要一嗅到商业上有利可图,就什么礼貌都忘了。因此必要时你得另找托词。
天气从昨天起变化无常。
报纸等,请只给我寄法国的、西班牙的和美国的(德国人出的)《社会主义者报》 [注:《Le Socialiste》,《El Socialista》,《Der Sozialist》。——编者注]、《社会民主党人报》、《人民报》 [注:《纽约人民报》。——编者注]、《人民之友报》和《自然界》,其余的都可以留下。工业公司的所有计划和表报也可以等一等。
现在我又要看校样了。希望海滨的空气有利于你们两人特别是你妻子的健康。我们这里每天晚上从九点到十一点大玩纸牌,到现在为止我大走背运,老是输。尼姆和罗舍夫妇向你衷心问好。
向你的妻子问好!
你的 弗·恩·
[492]大概指的是马克思的著作《雇佣劳动与资本》的意大利文译稿以及施留特尔关于宪章运动史的著作(见注450)。
上面是恩格斯对考茨基的请求的答复。考茨基想请恩格斯审阅他在这期间准备付印的《卡尔·马克思的经济学说》一书的稿子(见注97)。恩格斯在9月上半月读了他的稿子,提了许多意见,作者在出版该书时考虑了这些意见。——第491页。
致弗洛伦斯·凯利-威士涅威茨基夫人
苏黎世
1886年8月13—14日于伊斯特勃恩市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威士涅威茨基夫人: 您6月9日的信我回迟了,原因很简单,就是过多的工作使我在《资本论》译稿 [注:第一卷英译稿。——编者注]最后搞好付印之前,不得不把我的 所有通信(除最急须回复的以外)都搁在一边。现在这个工作已经做完,我终于有可能来处理我面前这一堆等着答复的信件了;首先是给您回信。要是您在那一封信中告诉我,您有时间做党的工作,那我早就会立即给您简短的答复;如果您由于我的过错而失去了做些有益工作的机会,那我是很抱歉的。
我在建议您译《雇佣劳动与资本》时,完全忘记了,这本著作的英译本已经在伦敦出版。由于这个译本纽约有卖的,再译一次就没有意思了。
现在谈谈《起源》 [注:弗·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编者注]。这本东西比《状况》 [注:弗·恩格斯《英国工人阶级状况》。——编者注]难译得多,每一页也许都要您付出较多的精力和时间。不过,如果我有时间校阅译文的话,这一点倒不会成为障碍,但您得付出必要的时间和精力,同时页边留宽一些,以便修改。这里还要注意一个情况。既然这本东西要用英文出版,那就应该在出版后使读者在普通的书店里就能买到。我估计《状况》就 不会是这样。只要美国书报销售业条件同欧洲没有多大区别,书商就不会出售同他们没有联系的工人政党的机构出版的东西。正因为如此,宪章派和欧文派的出版物任何地方也没有保存下来,任何地方都无法找到, 甚至英国博物馆都没有;正因为如此,我们德国党的所有书刊在书店里也买不到(早在反社会党人法[23]以前很久就是这样),在党外,读者始终不知道这些书刊。有时候这种情况是无法预防的,但应该尽量避免。四十多年来,我在德国吃过这个苦头,现在我想使我的著作的英译本避免这种情况,这一点您是不会责备我的。英国的情况是:现在或者最近将来能为社会主义著作找到出版者,我不怀疑,明年我在这里能够出版英译本,并使译者得到稿费;此外,因为我早已答应艾威林博士翻译《发展》和《起源》[493](只要他 自己能为自己的劳动搞到报酬的话),所以,要知道,美国版不由普通出版社出版,只会减少伦敦版由普通出版社出版并使读者到处都能买到的机会。
此外,我并不认为,美国工人目前非需要这本书不可。《资本论》今年年底以前他们就可以买到,对他们来说这是最主要的。我的小册子作为通俗读物为实际宣传的目的服务,未必合适。在目前运动还不发展的阶段,我认为某些法国通俗著作倒是更合适些。杰维尔和拉法格大约在两年以前出版了两个《社会经济学教程》讲稿专辑,杰维尔讲的是马克思的经济方面的理论,拉法格讲的是马克思的比较一般的、历史方面的理论。这部著作伯恩施坦大概能给您一本,并能从巴黎弄到另外一本,这样您就可以自己进行判断。当然,我不是指杰维尔的较大的著作,即他的《资本论》简述,这本书的后半部是完全不能令人满意的。
8月14日
现在再来谈谈《起源》。我不想说,我已经无条件答应艾威林翻译这本东西,但是,如果译本要在 伦敦出版的话,我认为我必须请他翻译。所以,最后如何处理,这在很大程度上要看您在美国出版这本东西的条件而定。我坚决反对再出现福斯特小姐在出版《状况》时所干的那种事情 [注:见本卷第443页。——编者注]。您自己知道,不仅这一本书,而且可能还有其他许多著作,我都有可能找一家资产阶级商业界中有名的出版社来出英文版,而且这样做有一个好处,就是翻译工作可以在这里进行(这会节省我很多时间),因此,在同意在美国单只出版这一本小册子从而破坏整个事情以前,我得好好考虑考虑。同时,在目前美国反社会主义者的恐怖情况下,我怀疑您能找到一个愿意把自己的名字同社会主义著作联系在一起的职业出版者。
如果出一套用通俗的语言解说《资本论》内容的小册子,那倒是件很好的事情:第一册——剩余价值理论;第二册——榨取剩余价值的各种形式的历史(协作、工场手工业、现代工业);第三册——积累和原始积累史;第四册——殖民地的剩余价值生产的发展( 最后一章),这在美国也许是特别有教益的,因为这会提供一种可能来探索这个国家的经济史,研究它如何从一个独立农民的国家变为一个现代工业的中心,同时,在解说中还可以补充一些美国所特有的事实。
现在您可以相信,还要过一些时候美国工人 群众才会开始 阅读社会主义书刊。那些 已经在阅读和将要阅读的人,可以找到足够的材料,他们最不会感到缺少《起源》这本书。盎格鲁撒克逊人的头脑,特别是在美国经过了一番非常讲究实际的发展,一点也不重视理论,除非是迫切的需要促使他们去接受理论,所以我的最大指望就是,我们的朋友们从自身错误的后果中得到的教训,会教育他们去钻研理论。
忠实于您的 弗·恩格斯
我在这里住到本月27日,以后就回伦敦。
[23]反社会党人非常法是俾斯麦政府在帝国国会多数的支持下于1878年10月21日通过的,其目的在于反对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这个法令将德国社会民主党置于非法地位;党的一切组织、群众性的工人组织、社会主义的和工人的报刊都被查禁,社会主义书刊被没收,社会民主党人遭到镇压。该法令的有效期每两三年延长一次。但是,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积极帮助下战胜了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和极“左”分子,得以在非常法有效期间正确地把地下工作同利用合法机会结合起来,大大加强和扩大了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在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非常法于1890年10月1日被废除。恩格斯对这一法令的评论,见《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308—310页)。——第20、23、28、35、55、102、105、109、125、137、142、144、152、157、160、178、203、215、230、234、238、249、261、289、292、297、309、315、321、325、328、329、332、341、471、493、560、609、639、650、656页。
[493]艾威林译的《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一书的英译本于1892年出版;《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恩格斯在世时没有翻译出来。——第494页。
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494]
苏黎世
1886年8月14日于伊斯特勃恩市
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爱德:两星期以前,我给你寄了一份《旗帜报》,上面有一篇报道俄国在巴尔干搞阴谋活动的极其重要的保加利亚通讯。从那时起形势日益紧张。亚历山大三世在多次失败之后需要某种成功,而错综复杂的阴谋活动,也可能使这些先生们控制不了他们自己挑起的事态,于是就爆发战争。在这方面我想告诉你一则消息,尽管各方面纷纷辟谣,但《每日新闻》驻彼得堡记者仍坚持这则消息:从本月18日起至本月底,在维尔诺附近,即离普鲁士边境不远处,将举行一次由俄国六个军对另外六个军的军事演习;这样,那里就将集结十二个军(整个德国军队有十八个军),按最保守的估计有二十四万人。显然,挥霍这样大量的钱财不是单纯为了夸耀。而且亚历山大三世禁止所有外国军官、甚至普鲁士人韦尔德尔参加演习。当这二十四万人集中在边境的时候,吉尔斯先生将到德国去同俾斯麦谈判。特别是对于老威廉来说,这次演习是十分危险的,因为这将触动他最敏感之处。这样一来,形势就有可能恶化而引起战争。诚然,也可能一切都在私下里了结,因为吉尔斯决不愿意参与这样的轻举妄动。不管怎样,我认为必须请你注意这一迥非寻常的事件。
告诉施留特尔,我一回到伦敦,就看他的著作[450]。也许在这以前我就能见到老哈尼,那我就可以从他那里得到许多对施留特尔有价值的资料。
衷心问好。28日我返回伦敦。
你的 弗·恩·
[450]1886年3月10日施留特尔告诉恩格斯说,他打算把宪章运动的活动家之一约·斯提芬斯的演说出版单行本。这篇演说刊载于1846年《莱茵社会改革年鉴》上格·维尔特的《斯泰里布雷芝的传教士约瑟夫·雷纳·斯提芬斯和1839年的英国工人运动》(《Joseph Rayner Stephens,
Prediger zu Stalejbridge,und die Bewegung der englischen Arbeiter im Jahre 1839》)一文中。施留特尔请恩格斯校阅他为这本小册子写的引言。但是后来他放弃了原先的打算,而是把他的经过恩格斯校阅的稿子作为独立的著作出版了,没有标明作者,书名是《英国的宪章运动》1887年霍廷根—苏黎世版(《Die Chartistenbewegung in England》.Hottingen-Zürich,1887)。——第449、483、497、504、562页。
[494]1886年8月18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34号的编辑部短评使用了恩格斯这封信中的材料。——第496页。
致奥古斯特·倍倍尔
勃斯多尔夫
1886年8月18日于伊斯特勃恩市
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倍倍尔: 我已经好久没有给你写信了,因为第一、没有任何特殊事件值得同你交换意见,第二、我要全力以赴地校订《资本论》的译稿 [注:第一卷英译稿。——编者注],所以在大约两个半月的时间内我除了最急须回复的信件外,不得不基本上停止一切通信。现在我已结束了这项工作,剩下的只是极其繁重的看校样的工作了,这个工作随我赶到这里,赶到海边上。现在我终于可以补做一下搁置下来的工作,何况发生了一些值得一写的事情。
首先是关于夫赖堡判决。[490]德国的法官,尤其是萨克森的法官,看来还不满足于他们自己的卑鄙勾当。他们的情况同国际时期埃卡留斯的情况一样。关于埃卡留斯,普芬德有一次说过:你们还不了解埃卡留斯,他希望自己变成一个比现在还要坏得多的人。萨克森人并不例外。德国的所有官方机构营私舞弊成风,而在小邦里还盛行着一种特殊形式的营私舞弊。那里的官吏全部或者有一半是世袭的,他们人数很少,而且死抱住自己的等级特权不放,所以到处(在法院、警察局、管理机构和军队里)都是兄弟和亲戚,他们互相包庇,狼狈为奸;这样,大邦中通行的一切法规都看不见了,最难于置信的事情也都可能发生。至于在这种情况下会发生什么事情,那我在德国以外的地方,即在卢森堡,不久以前在泽稷岛以及在波拿巴欺诈时代的瑞士都曾见到过。我确信,只要德意志其他任何一个小邦的宫廷(即强盗头子)不再反抗俾斯麦,俾斯麦就会在那里推行这样的制度。在最大的一个小邦即在普鲁士本身,军官贵族和官僚贵族组成了一个小家族,他们为了自己真实的或虚构的等级利益,什么样的卑鄙勾当都干得出来。
现在统治集团正忙得不可开交。老威廉一死,它就要进入一个不稳定的和动荡的时期,因此需要预先创立一个在它看来是尽可能稳固的局面。于是,便突然发生了疯狂的迫害,又因这个集团反对我们的全部活动迄今没有任何成效而怒不可遏,这种迫害就特别凶残;于是他们就盼望发生一些小规模的暴动,以便能够使法律更加严酷。这就是为什么你们要坐牢九个月的原因。
希望夏季旅行能使你身体强壮起来,使这九个月不致于影响你的健康。你的被迫隐居对党将是一大损失;诚然,那些恭顺的人最终一定会明白,他们的一切温顺不会使他们免于坐牢,但这一点未必能改变他们的本性,而所有那些使我们的群众难于组织起来,因而难于有组织地表达他们的意志的东西,却使那些恭顺的人易于玩弄手腕,即以党的真正代表的身分进行活动。当他们知道你在坐牢时,就更加会自命不凡了。那时许多事情将依靠李卜克内西,但他自己又依靠谁呢?两星期后他要到这里来,他一定会对我讲许多党的闲话,也就是说,他认为需要讲多少就讲多少。有一点你可以相信:我对整个德国运动的看法,对它所应执行的策略的看法以及对个别人物包括对李卜克内西本人的看法,是不会改变的。不过,我很高兴能再见到他,尽管根据经验我知道,我想说服他的一切企图都将是徒劳的——充其量他在美国时将考虑我的意见,在那里杜西·艾威林也会不时地纠正他,使他保持在正确的道路上[489]。至于这次旅行在钱的方面能否取得成功,我是有些怀疑的。自从美国的运动真正成为运动以来,它就必然越来越不能成为德国获取经费的来源。只有在它是纯学院式的时候才能成为这样的来源。现在当英裔美国工人从昏睡中觉醒过来的时候,就要在口头上和报刊上支持他们刚刚迈出的还不稳固的几步,在他们中间建立真正的社会主义核心,而这就需要经费。虽然如此,这一次还是会搞到一点钱的。
美国人投入运动以及法国运动由于三个工人议员和德卡兹维耳事件[438]而出现新的高涨——这是今年两个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事件。美国正在发生各种各样的蠢事:这儿是无政府主义者,那儿是“劳动骑士”[495]。不过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事业照样前进,并将得到迅速发展。还会发生许多令人失望的事情(那些旧政党的头子已经准备把正在生长的工人党置于自己的幕后操纵之下),也会犯一些极其重大的错误,但是尽管如此,那里的事业仍然会比其他任何地方发展得快。
在法国,罗什得到的十万零八千张选票[468]表明,激进主义的魔力正在消失,巴黎工人开始(而且是大批地)脱离激进派[342]。为了巩固这一成果,巩固这个重新占领的阵地,我们的人已经把为罗什竞选而成立的临时性组织变成了永久性组织[496],这样一来,他们就成了那些脱离激进派的工人的理论教师。所有这些人都自命为社会主义者,但是只有现在他们根据痛苦的经验才相信:他们从蒲鲁东和路·勃朗那里拾来的褪了色的破烂货不过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的垃圾。因此他们就容易接受马克思的理论。这是激进派掌握了 一半政权的结果。如果政权全部转入他们手中,那末所有工人都会背弃他们,而且我可以断言:激进主义即褪了色的老牌法国社会主义在 议院中的胜利,将意味着马克思主义首先在巴黎 市参议会中的胜利。啊,要是马克思能够看到,他的关于民主共和国现在无非是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进行决战的战场这一论点,正在法国和美国得到证实,那该有多好啊!
不管这一切 [注:此语出自弗莱里格拉特按照罗伯特·白恩士(也译“彭斯”、“朋斯”)的格律写的诗《不管这一切》。——编者注],这里却依然停滞不前。甚至不能说,现在象欧文时代那样存在着一个社会主义 宗派。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宗派。社会民主联盟[229]起码是有自己的纲领和一定的纪律的,但是在群众中却根本得不到任何支持。它的首领们都是些竭力钻营的政治冒险家,而他们的报纸《正义报》则尽是胡说八道,说什么联盟具有世界历史意义的威力和作用。关于这一点,有时连善良的爱德也忘记了,他还不合时宜地引证这家报纸的话,这对英国 真正的运动弊多利少;他在他那里未必能够了解到,《正义报》在这里对这一点利用到了何种程度。同盟[266]正经历着一场危机。莫利斯纯粹是一个感情用事的空谈家,具有真正的善良意志,这种善良意志是如此善良,以致变成了一种罪恶意志,不愿意学习任何东西。他落入了革命空谈的陷阱,成了无政府主义者的牺牲品。巴克斯很有才能,也懂得一些东西,但是他仿照哲学家的样子自己造出了一种独特的社会主义,把它当作真正的马克思的理论,从而招来了不少倒霉的事情。不过,这是他的一种幼稚病,将来会消失的;遗憾的只是这个过程正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艾威林为了糊口不得不尽力工作,他也不能学习很多东西;他是我经常见面的唯一的一个人。但是《资本论》 [注:第一卷。——编者注]英译本的出版将在这里产生巨大的影响。
但我必须就此搁笔,以便今天就能把信发出。现在是六点四十五分,茶马上就要送来,而最后一次邮班将在八时发出。好吧,祝你健康,不要对我的长期沉默进行报复,主要的是你可以相信,一切可能涉及你的闲话,都将在我面前碰壁。
你的 老弗·恩·
大约在28日以前我肯定在这里[488],在这以后给我写信时最好寄到伦敦。
[229]社会民主联盟是英国的社会主义组织,1884年8月在民主联盟(见注67)的基础上成立。这个组织联合了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者,主要是知识分子中的社会主义者。联盟领导长期被以执行机会主义和宗派主义政策的海德门为首的改良主义分子所掌握。加入联盟的一小批革命马克思主义者(爱·马克思-艾威林、爱·艾威林、汤·曼等人)与海德门的路线相反,进行了争取同群众性的工人运动建立密切联系的斗争。1884年秋联盟发生分裂,左翼在1884年12月成立了独立的组织——社会主义同盟(见注266)。在此以后,机会主义者在联盟里的影响加强了。但是在群众的革命情绪影响之下,联盟内部仍在继续产生不满机会主义领导的革命分子。——第215、224、242、255、368、500、523、559、563、568、612、626、634、644、648、665页。
[266]指社会民主联盟(见注229)和社会主义同盟。
社会主义同盟是英国社会主义组织,1884年12月30日由一批不满社会民主联盟领导的机会主义路线而退出联盟的社会主义者创建。同盟的组织者有爱琳娜·马克思、厄内斯特·贝尔福特·巴克斯、威廉·莫利斯等。在同盟存在的最初年代,它的活动家们曾积极参加工人运动。但是,在同盟的成员中无政府主义者很快就占了上风,它的许多组织者,其中包括爱·马克思-艾威林和爱·艾威林,都离开了同盟的队伍,于是到1889年同盟就瓦解了。——第265、285、296、349、422、460、462、472、475、480、500、524、560、563、569、629、631、634、650页。
[342]激进派是十九世纪八十至九十年代法国的一个议会党团。它是从温和的资产阶级共和派(“机会主义派”,即“甘必大派”)的政党中分裂出来的。这个党团继续坚持事实上已被该党抛弃了的一系列资产阶级民主要求:废除参议院,政教分离,实施累进所得税,等等。它为了把大批选民吸引到自己方面来,也要求限制工作日,颁发残废抚恤金和实行其他一些具有社会经济性质的措施。克列孟梭是激进派的首领。1901年激进派在组织上形成为一个主要是代表中小资产阶级利益的政党。——第344、354、369、438、440、442、445、452、456、458、470、475、499、516、524、540、687、701页。
[438]1886年1月底在德卡兹维耳市(法国南部)有两千名煤矿工人开始罢工,罢工是阿韦龙矿业公司资本家残酷剥削工人而引起的。罢工开始时,工人们打死了拒绝听取工人要求的矿长瓦特兰。政府派军队到德卡兹维耳。罢工一直继续到6月中,并引起了全国的广泛响应。——第438、452、463、465、470、499、507、516、540页。
[468]指1886年5月2日在巴黎举行的众议院补选。社会主义党派(可能派除外)提出的候选人是罗什,激进派提出的候选人是果利埃。罗什获得了10万多张选票,果利埃获得了146000张选票。在1885年10月4日举行的上届选举中,在巴黎有35500多选民投票赞成社会主义者候选人。在1886年10月31日举行的巴黎市参议会补选中,社会主义者候选人杜克-凯西获得了901张选票,可能派候选人法伊埃获得了988张选票。——第466、471、473、475、499页。
[488]恩格斯从1886年8月7日至9月4日在伊斯特勃恩休养。——第490、501、507、517页。
[489]1886年9—12月,李卜克内西在美国作了宣传旅行,目的是为德国社会民主党募集选举基金。同他一起应北美社会主义工人党(见注443)执行委员会邀请参加旅行的还有爱·马克思-艾威林和爱·艾威林。他们在许多城市就社会主义的理论和历史,就欧洲工人运动的状况以及其他问题作了报告和讲演。——第490、499、507、510、516、518、525、527、532、539、570、579、583页。
[490]1886年8月4日德国社会民主党的一些领导人(奥艾尔、倍倍尔、狄茨、弥勒、乌尔利希、菲勒克、福尔马尔、弗罗梅和海因策耳)被夫赖堡萨克森地方法庭判处不同期限的监禁,罪名是加入“秘密会社”(见注357)。倍倍尔的监禁期限是从1886年11月中至1887年8月14日。——第490、497、511、531、534、544、613、672页。
[495]“劳动骑士”即“劳动骑士团”的简称,是1869年在费拉得尔菲亚创建的美国工人组织,在1878年以前,是一个带有秘密性的团体。“骑士团”主要联合了非熟练工人,其中包括许多黑人,它的目的是建立合作社和组织互助,并参加工人阶级的许多发动。但是,“骑士团”的领导实际上反对工人参加政治斗争,并主张阶级合作。1886年,“骑士团”的领导反对全国性罢工,禁止它的成员参加罢工,尽管如此,“骑士团”的普通成员还是参加
了罢工。此后,“骑士团”失去了它在工人群众中的影响,到九十年代末就瓦解了。——第499、522、558、564、566、576、635页。
[496]在准备众议院选举时,提出罗什作为候选人的各社会主义组织和团体成立了一个选举委员会。选举以后,塞纳社会主义同盟的领导于1886年5月9日宣布,委员会的参加者决定保持这些组织和团体的联合,并成立了一个常务委员会。拉法格代表工人党的巴黎组织参加了常务委员会。——第500页。
致卡尔·考茨基
伦敦
1886年8月20日于伊斯特勃恩市
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男爵: 狄茨的信奉还。[497]如果你得到保证,未经你事先同意,布洛斯不得登载任何东西,那末可以给他做些纯技术性的工作。顶多你到斯图加特去几天,把问题解决一下。这毕竟比你想到那里去半年要好些,因为那样的话,过三个星期你就会被驱逐出境,到那时布洛斯先生就真正不受约束了。你只需要在此期间监督得更严一些,使布洛斯得不到借口发表拙劣的东西。
当然,你可以在计划书中把我列入撰稿人之列;《工人阶级状况》英译本序言只要我一收到,我也乐意交给你去处理。它的篇幅不大。其他什么确定的东西现在我还不能答应你,何况富于进取心的施留特尔想再版《住宅问题》,需要我看一遍原文和写篇序言,他还要再版波克罕的《极端爱国主义者》,我得写一篇波克罕的传略 [注:弗·恩格斯《波克罕〈纪念一八○六至一八○七年德意志极端爱国主义者〉一书引言》。——编者注]。你看,我用不着为工作操心,别人会替我找到工作。
你的计划——租一所单独的房子并把它布置一番——非常明智,不过你终究会发现,到哈罗的晚车开得太早,我倒劝你在别处再物色一下。话又说回来,哪里几乎都一样。
突然又进行疯狂的迫害显然与老威廉的死期临近有关。对于现在占统治地位的匪帮来说,他一死,一个动荡的时期就会开始,因此这些先生们就想尽可能地保证自己有一个牢固的地位,一方面是利用国内政策方面的既成事实,另一方面是只要可能,就利用挑唆起来的暴动和日益增长的庸人们的恐怖。这帮匪徒愿意付出很高的代价,只要能使柏林也发生象阿姆斯特丹“揪鳗鱼”事件[498]那样的混乱场面。此外,还有普特卡默个人的恼怒,此人是一个地道的普鲁士人,他把自己每一个失败的愚蠢举动都看成是别人对他这位大人物的侮辱。
派尔希、彭普斯和莉莉于星期二去迪耳附近的瓦耳默尔,到罗舍老两口那里去了;今天应当回来,但到现在还毫无音信。昨天闷热极了,天色阴暗,雾气腾腾,今天天气却非常好。尼姆很健康,她向你衷心问好,我也向你问好。祝你妻子身体健康。
你们的 弗·恩·
感谢桑南夏恩,包裹(里面有我这里所没有的东西)错寄到瑞琴特公园路去了;我已告诉邮局,把它给我转来。
[499]
[497]狄茨在这封信中向考茨基建议,在狄茨被监禁期间(见注490)把他在斯图加特编辑《新时代》的工作(考茨基只是从伦敦对杂志实行一般的领导)交给威·布洛斯。考茨基把这封信转寄给恩格斯,征求恩格斯对这一问题的意见,并请恩格斯答应担任该杂志1887年计划中的经常撰稿人。——第501页。
[498]恩格斯指的是下述事件:1886年7月25日,在阿姆斯特丹,警察企图驱散参加传统的民众游园的人,理由是他们进行了被禁止的游戏——所谓“揪鳗鱼”。警察的行动遭到了民众的坚决反抗,冲突一直继续到第二天,有几十个人被打死,更多的人受了伤。政府的一些机关报和资产阶级报刊利用这些自发的行动挑起一场反社会主义政党的运动,于是大规模的迫害开始了,某些社会主义者被逮捕并交付法庭审判。——第502页。
[499]指斯旺·桑南夏恩出版公司寄给恩格斯的包裹,包裹寄到了伦敦,考茨基又将包裹转寄给在伊斯特勃恩的恩格斯。——第503页。
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苏黎世
1886年8月20日[于伊斯特勃恩]
亲爱的爱德: 通过沙克女士转去的一封短信谅已收到。俄国人的调子降低了,阴谋活动还继续在暗地里进行,其目的首先是在亚洲(在土尔克斯坦和中国)反对英国。这样一来,今年战争的危险性就排除了。《每日新闻》记者所说的二十四万人现在未必调动……这一点让你知道一下。情况变化很快,我们的人带来的新闻常常太晚。可怜的男爵感到失望,因为你一个字也不写给他。
你的 弗·恩·
致海尔曼·施留特尔
霍廷根—苏黎世
1886年8月20日于伊斯特勃恩市
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施留特尔先生: 现在终于轮到给您写信了。我在搞完英译稿 [注:《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以前不得不停止写信。
现在,首先答复您3月10日的来信。
(1)结存的款子终于收到了,我开了双份收据。
(2)勒克西斯的文章 [注:威·勒克西斯《马克思的资本理论》。——编者注]已读完。他决不是一个傻瓜,但却是一个大骗子,他也知道这一点。
(3)《起源》。狄茨的做法又一次向我证明他在业务上是多么擅自行动,今后我要注意这一点。总的说来,事情获得了圆满的解决,这样书又出售了。
[448]
(4)总委员会的呼吁书[500]。这些呼吁书我这里是否全有,只有当我的朋友们给我时间去整理马克思遗留下来的书信等物时才能知道。因此,暂时我还不能帮助您。
(5)关于宪章派的稿子[450],我一回到伦敦,即 在本月28日以后,就能看完。关于几个有疑问的地方,我也许有机会向我们的老哈尼请教,他现在大概在伦敦。《莱茵年鉴》上的那篇文章是维尔特写的,您可以指出他的名字。
6月8日的明信片。方便时您可以把赫斯遗著中的书信寄给我,不过其中除了胡言乱语恐怕不会有什么东西。极可爱的莫泽斯在1848年以后脱离了当前一切运动,只是有一个时期在施韦泽的领导下稍微“拉萨尔主义化”了一下。
8月16日的来信。《住宅问题》我乐意看一遍。总的来说,这篇东西可以按照原来的样子(我可以根据记忆来判断)刊印。需要一篇简短的序言。
再版《极端爱国主义者》当然是非常好的事情。这本书的作者是波克罕,我将给它写一篇波克罕的传略 [注:弗·恩格斯《波克罕〈纪念一八○六至一八○七年德意志极端爱国主义者〉一书引言》。——编者注]。但是这本书同《住宅问题》一样,我这里只有一本,而这两本书大概都需要有注释,因此您如再给我各寄一本(寄往伦敦),那我将非常感激。
附去给爱德的一封短信,请转交给他。
您的 弗·恩格斯
[448]施留特尔在1886年3月10日的信中告诉恩格斯,狄茨从苏黎世的社会民主党的出版社收到一千册该社出版的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给这些书加上了一张新的扉页,作为第二版在德国出售。——第449、504页。
[450]1886年3月10日施留特尔告诉恩格斯说,他打算把宪章运动的活动家之一约·斯提芬斯的演说出版单行本。这篇演说刊载于1846年《莱茵社会改革年鉴》上格·维尔特的《斯泰里布雷芝的传教士约瑟夫·雷纳·斯提芬斯和1839年的英国工人运动》(《Joseph Rayner Stephens,
Prediger zu Stalejbridge,und die Bewegung der englischen Arbeiter im Jahre 1839》)一文中。施留特尔请恩格斯校阅他为这本小册子写的引言。但是后来他放弃了原先的打算,而是把他的经过恩格斯校阅的稿子作为独立的著作出版了,没有标明作者,书名是《英国的宪章运动》1887年霍廷根—苏黎世版(《Die Chartistenbewegung in England》.Hottingen-
Zürich,1887)。——第449、483、497、504、562页。
[500]看来恩格斯指的是总委员会的报告,施留特尔打算把这些报告印成单行本出版(见注449)。——第504页。
致卡尔·考茨基
伦敦
1886年8月23日[于伊斯特勃恩]
因为你来信说星期六给我寄来信件等等,所以我要告诉你,无论是星期六,还是昨天,或者今天(星期一),到晚上七点止,我什么也没有收到,而我指望起码能收到《社会民主党人报》。
李卜克内西来信说,他大概在本星期内来到。为了接他,我将去伦敦一天,行前会写信告诉你。
尼姆和我向你的妻子问好。
你的 弗·恩·
致卡尔·考茨基
伦敦
1886年8月24日于伊斯特勃恩市
卡文迪什街4号
亲爱的考茨基: 今天早晨你寄到的一大捆书信真把我压坏了,压碎了,辗碎了,难住了。我正竭力想找出个办法来回答这些信。十分感谢!
李卜克内西写信告诉我,他可能明天就动身经符利辛根直接去伦敦。我每天都在等待更确切的消息;我一知道他到达的日期,就去伦敦一天把他接到这里来。我不想给他买木架〔Esel〕了——他在轮船上没有木架也能写东西。难道他想一直晕船吗?可是迄今为止没有一头驴子〔Esel〕 [注:双关语:《Esel》有“驴子”和“木架”两个意思。——编者注]能抗得住晕船。
12日或13日老贝克尔想从日内瓦跑到伦敦来找我。
沙克老太婆和威士涅威茨基夫妇说好在9月中旬到伦敦。
要是再加上肖莱马和拉法格夫妇也来(8月16日我接到肖莱马从科摩湖畔贝拉焦寄来的明信片),那就要忙乱一阵了!
我们将在这里呆到9月4日(下星期六)。
[488]
尼姆和彭普斯夫妇以及我向你的妻子和你衷心问好。
你的 弗·恩·
[488]恩格斯从1886年8月7日至9月4日在伊斯特勃恩休养。——第490、501、507、51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