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苏黎世
[1885年5月15日以前于伦敦]
亲爱的爱德: 谢谢。奥古斯特来信说:他没有承认国会党团的职权范围,党团在为时三天的辩论之后 一致决定停止 个人的争论,而把实质性的争论挪到国会会议 以后进行,这一点奥古斯特是同意了的。可见,所谓失败的消息是造谣,我们取得了全线的胜利。
你的 弗·恩·
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苏黎世
1885年5月15日于伦敦
亲爱的爱德: 看来,我还得再给你写几句,不然的话,我想你会过于忧郁。你和考茨基两人大概都在互相助长沮丧的情绪,真可以凑成一部完整的声调忧郁的协奏曲,完全和瓦格纳的小号一样,什么时候发生某种不幸的事,它就在什么时候加进来。每当听到坏消息的时候,你们总是忘记那句旧谚语:鬼并不象描绘的那样可怕。
“党团和编辑部”之间的全部冲突,到处都必然给人以这样的印象:党团出了丑。如果党团不顾一切还要重演一次,那不应当加以阻止。如果你按照它的最初要求把它的第一个圣旨[302]登出来,那末它就会真正大出其丑,“愤怒的风暴”就会从四面八方掀起。当然,在刚开始的时候也不能这样来要求你,但毫无疑问:阻碍党团 暴露自己的本来面目,并不符合我们的利益。在目前情况下,“党团和编辑部”在公众心目中,现在是作为两种同等的力量互相对立的;最近一篇很长的妥协性声明[303]的结果就是这样,以后怎么样,还要再看一看。
星期日辛格尔来过我这里,他的一大套高谈阔论马上被我打断了。他说,党团的第一次声明,与其说是反对报纸刊登的文章[293],不如说是反对有人(似乎)企图煽起反对党团的愤怒风暴。我回答说,这一点公众无从知道。既然你们是发表公开的声明,那末声明只能涉及大家知道的事实。如果你们拿报上根本没有的东西来攻击报纸,那末公众就会正当地问道:这些先生岂不是想压制自由发表意见吗?这一点,他不得不同意。我又说,从我非常熟悉的文体来判断,引起不满的文章大部分出自李卜克内西之手。辛格尔说:完全正确,为此我们在党团内部也对他作了应有的处理。我说:但是总不能因为登了出自党团本身的文章而公开责难报纸吧。你们本来应当内部解决这个问题,你们不这样做,却抓住纯属党团内部事务的问题公开攻击编辑部。编辑部该听谁的呢?对此他也无可辩驳。总之,由于采取了鲁莽的步骤,他们大出其丑,而在公众的心目中,胜利仍然属于编辑部。这一点他也不得不间接地承认了。我涉及的只是一些要点,至于他那许多有关个人的流言蜚语,我都置之不理,所以我们的全部谈话只进行了十分钟。
当然,事情没有就此了结。但是我们现在知道这些先生的弱点。如果我是《社会民主党人报》的编辑,我从编辑部的角度会给予党团自由,让它在国会里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把它的行动交给党内同志根据惯用的“自由发表意见”的原则去进行批评,而且会斩钉截铁地向李卜克内西声明,他本人应当为自己的文章对党团负责,至少在这方面使他的双重角色演不下去。如果报纸编辑部以后在其他方面将继续执行原来的坚决路线,那这就是我们所需要的一切。捍卫我们的理论观点,反对在德国发表的种种无稽之谈,这比批评党团的所作所为要重要得多。因为议员们自己在尽一切可能,使选民认清他们的面目。总的说来,当前的事件提出了充分的理由,要求强调我们的观点,即使把党团交给它本身以及党内同志去处理,也应如此。
但是,使他们最为恼火的正是我们的观点,可是他们却不敢公开地攻击它。
国会例会即将结束。这些先生们虽然几乎都是隐蔽的保护关税派,但在这段时间也看到了,保护关税制[304]事实上究竟是什么样子。这就是第一个失望。他们以后还会遇到其他的失望。这改变不了他们的市侩性格,但是定会使他们对自己的言行失去信心,并在他们必须表示赞成或反对的那些市侩的问题上,使他们中间发生分裂。对这种人,只须听其自由,这样他们就会互相除害。
总而言之,我认为,我们的政策应该是等待。反社会党人法[23]对他们有利,在这个法令有效期间,只要他们有机会暴露自己的真面目,那末从实质上来说,我们不需要任何更多的东西。同时,我们应该竭尽全力捍卫,特别是在报刊上捍卫我们的每一个观点,而这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需要直接对抗的。迂回的行动,这也是一种防御方法,它包含着进攻性的反击。目前,有许多事对我们不利。倍倍尔病了,而且看来有些灰心丧气。而在完成马克思手稿的工作以前,我也无法按我的希望给予帮助。这样一来,斗争的全部重担就落到你和考茨基的身上。但要记住一条老规矩:不要只看到运动和斗争的现状,而忘记运动的未来。而未来是属于我们的。《资本论》第三卷将一下子把所有这些家伙打得落花流水。
你的 弗·恩·
[23]反社会党人非常法 是俾斯麦政府在帝国国会多数的支持下于1878年10月21日通过的,其目的在于反对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这个法令将德国社会民主党置于非法地位;党的一切组织、群众性的工人组织、社会主义的和工人的报刊都被查禁,社会主义书刊被没收,社会民主党人遭到镇压。该法令的有效期每两三年延长一次。但是,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积极帮助下战胜了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和极“左”分子,得以在非常法有效期间正确地把地下工作同利用合法机会结合起来,大大加强和扩大了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在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非常法于1890年10月1日被废除。恩格斯对这一法令的评论,见《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308—310页)。——第20、23、28、35、55、102、105、109、125、137、142、144、152、157、160、178、203、215、230、234、238、249、261、289、292、297、309、315、321、325、328、329、332、341、471、493、560、609、639、650、656页。
[293]指发表在1885年1月8、15、29日和2月12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2、3、5和7号上的文章和编辑部评论,这些文章和评论批评了党团多数派对轮船公司津贴法案(见注263)问题的态度。文章大部分是威·李卜克内西写的。——第292、308页。
[302]关于党团与编辑部的冲突,见注290。交给报纸的党团决议初稿内有这样的话:党团对《社会民主党人报》的内容负有完全的责任。在伯恩施坦对此提出疑问之后,为了调解冲突而由党团派往苏黎世的李卜克内西对决议作了一些修改,以后这一决议就发表在1885年4月2日该报上。——第308页。
[303]指载于1885年4月23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7号上的声明,声明以社会民主党帝国国会党团和该报编辑部名义指出:任何想限制党内批评的做法,都是破坏党的原则和动摇党的基础;必须全力加强党的团结和党的战斗力。声明在关于党团和编辑部的相互关系的问题上带有妥协性:声明一方面指出,《社会民主党人报》是全党的而不仅仅是党团的机关报,但另一方面又指出,党团是党的代表机关,有权对编辑部的工作实行监督。——第308页。
[304]俾斯麦在1879年为了地主和大工业家的利益而制定的、在八十年代实施的保护关税制(在1885年和1887年又增补了重新提高的农产品进口税),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德国工业的增长,但是却使广大群众的经济状况大大恶化。这就不仅引起了无产阶级,而且还引起了中小资产阶级的严重不满。——第309页。
致海尔曼·施留特尔
[305]
霍廷根—苏黎世
1885年5月15日于伦敦
尊敬的施留特尔先生:谈谈诗的问题。
《我们的主是坚固堡垒》这首歌是农民战争的《马赛曲》。[306]虽然它的歌词和曲调充满了胜利的信心,可是今天却不能也不应该从这个意义上去领会它。这个时代的其他歌曲收在《小孩的魔角》[注:阿尔宁和布伦坦诺《小孩的魔角》。——编者注]等等民歌集里。在那些民歌集里还可能找到一些。但是,早在那个时候,雇佣兵就在我国民间诗歌中居于显著的地位。
在外国的诗歌中,我只知道那支绝妙的古代丹麦民歌《提德曼老爷》,1865年我曾翻译出来,刊登在柏林《社会民主党人报》上。
宪章派的歌子很多,可是现在再也找不到了。有一首开头是这样的:
不列颠的儿女,虽然你们现在当马牛,
可是我们的上帝让你们生来享自由;
他把生命和自由给了所有的人,
决没有让谁生来当畜生。
下面我就记不起来了。
这一切早就忘掉了,不过这首诗也没有多大价值。
1848年最流行的有两支曲调相同的歌:
(1)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
[307]
(2)黑克尔之歌:
黑克尔,你的名字回响
在德国整个莱茵河畔上。
我们大家信任你;
你的果敢神色预示着战斗的胜利。
黑克尔,你作为德国人,
宁愿忠于人民,为自由而牺牲。
我想这已经够了。还有一首歌词:
黑克尔、司徒卢威、布伦克尔、勃鲁姆和齐茨,
把所有德意志君主都打倒杀死!
一般说来,过去几次革命的诗歌(《马赛曲》始终是例外),在以后就很少有革命的效果,因为这些诗歌为了影响群众,也必定反映出当时群众的偏见,所以,甚至在宪章派那里也有宗教的胡言乱语。
至于说到马克思的短篇著作,那末除我以外,其他人也应在这个问题上表示意见,我自己则应该在这方面注意,使拟议中的全集出版工作不受任何妨碍。国际的文献——《成立宣言》、《内战》[注:卡·马克思《法兰西内战》。——编者注]、海牙报告[注:卡·马克思《总委员会向在海牙举行的代表大会的报告》。——编者注]等等,还有《宣言》[注: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共产党宣言》。——编者注],我都没有算在内,虽然我想保留为这些著作写点引言的权利。至于《新莱茵报》上的文章,您首先需要断定哪些真正是马克思写的。例如,有关六月起义的一些文章,其中只有一篇很出色的文章[注:卡·马克思《六月革命》。——编者注]是他写的。对斗争等等的全部叙述,都是我写的。[308]反对巴枯宁和泛斯拉夫主义的那篇文章[注:弗·恩格斯《民主的泛斯拉夫主义》。——编者注]也同样是我写的。一般说来,马克思在这一时期的文章,几乎不能同我的分开,因为我们彼此有计划地作了分工。
我已经说了,我当然不会给您造成多余的障碍,但是我在作出明确的答复以前,还是希望您能提出一些更确切的计划。不管怎样,把《新莱茵报》上的文章和有关国际的著作放在一起出版,也就是说,印成一个册子,未必恰当,因为这些文章和著作前后相隔十五年到二十年。科伦案件[注:卡·马克思《揭露科伦共产党人案件》。——编者注]就可以单独编成一整本书,我可以为您给该书写一篇引言[注:弗·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编者注]。不过请注意,我得确切知道,什么时候真正需要这个引言,而现在,您刊印不幸的杜林[注:弗·恩格斯《反杜林论》。——编者注]就够了。第四和第五印张,您大概已经收到了。
顺便提一下,《社会主义》那一编中的《理论》一章,我想按《社会主义的发展》[注:弗·恩格斯《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编者注]中发表的修订过的原文刊印。到那时候,我会把所有必要的材料寄给您的。我提到这一点,不过是先向您打个招呼。
其次,向您衷心问好。
您的 弗·恩格斯
[305]施留特尔在1885年5月13日的信中说,他准备为工人出版一本诗集,请求恩格斯帮他选一些革命诗歌。施留特尔还向恩格斯打听,在德国1848年革命时期,在英国宪章派那里,以及在十五至十六世纪农民起义时期有没有什么流传很广的诗歌。诗集以《前进!供劳动人民阅读的诗集》(《Vorwärts!Eine Sammlung von Gedichten für dasarbeitende Volk》)为题于1886年在苏黎世出版。在这封信里施留特尔还告诉恩格斯,他打算把马克思的一些短篇著作和文章,包括国际的一些文献合在一起专门出一个集子。——第310页。
[306]指马·路德的赞美诗。亨·海涅在他的著作《德国的宗教和哲学史》(第二册)中称这首诗是“宗教改革的马奏曲”。——第310页。
[307]指马·弗·开姆尼茨1844年写的一首歌,歌词开头是“大海环绕的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这首歌在争取把什列斯维希—霍尔施坦从丹麦统治下解放出来的时期特别流行。——第311页。
[308]指恩格斯阐述1848年巴黎六月起义的一组文章(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5卷第131—134、137—152、158—176页)。——第312页。
致保尔·拉法格
巴黎
1885年5月19日于伦敦
亲爱的拉法格: 利沙加勒的事情使我十分高兴,我希望会把他赶出《战斗报》。[309]历史的嘲弄是无情的,甚至对革命的臭虫也是如此。
它们已经在咬我,它们已经在咬我,
咬我罪孽深重的地方,
光荣的唐·罗德里戈国王,在蛇吞食他的要害部位的时候,就是这么说的。布鲁斯领导日报,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维持不了多久的,他自己断送自己只差这一着了。
生命不过是蛋白体正常的存在方式,因此,如果化学有一天能够制造蛋白质,那末这种未来的蛋白质就一定会表现出生命的迹象。这一思想包含在我驳杜林的那本书中,我在该书第60页和以下几页[310]发挥了这一思想。肖莱马采用这一思想,是冒险行动,因为,如果这一思想被证明不能成立,那他将受到责难;如果这一思想得到证明,那他将第一个把这一思想归功于我。[311]不过,你们的格里莫是一个糊涂虫,他居然说什么:
“没有任何东西向我们指明,使蛋白质组成活细胞的那个最初的运动,是怎样发生的。”
[312]
看来,这个傻瓜不知道,有整整一大批活的有机体离有组织的细胞还非常远,用海克尔的术语来说,这些就是“普拉松”[313],那是一种没有丝毫有组织痕迹的蛋白质,然而却是活的,例如原生变形虫、管藻等等。可怜的蛋白质大概活动了几百万年,才组成细胞。可见,你们的格里莫甚至不明白所说的是怎么一回事。他在生理学方面也暴露出自己的无知,竟把脊椎动物的卵这样一种特殊的产物,和地球上一切生命的源泉——原始的原生质相提并论。
不幸的哈尼在我们这里作客有十天了。他的多少带有痛风性的慢性关节风湿病,使他很痛苦。他给尼姆带来了很多麻烦。如果天气好转,他想在星期六去麦克尔士菲尔德。这个星期六,我们等待赛姆·穆尔把他的译稿 [注:《资本论》第一卷。——编者注](可惜还是未译完的)带来。
第二卷除我的序言外,已经印好。我天天在等序言的校样。凡是以前寄给丹尼尔逊的都已经寄到了,并且译了七个印张[278]。至于第三卷,我已经口授了一半多,有两篇[314]我还要操不少心。银行资本和信用那一篇很乱,即使比我强的人也会望而生畏,可是毫无办法。现在我在搞地租部分。这部分是很出色的东西。但是,我还得加以整理,因为手稿是1865年写的,需要研究马克思在1870—1878年有关银行和美俄两国土地所有制的摘录。而这些摘录不少。因此第三卷至少还得等一年。
在德国,我们队伍中的小风波大概会平息一个时候。[290]因为国会休会了,“社会党党团”的先生们回到各地去了。道义上的胜利仍然属于《社会民主党人报》,而不属于“党团”。但是,事情并没有就此了结,可能会重新发生。要不是有反社会党人法[23],我就会主张公开分裂。可是目前法令继续有效,它剥夺了我们的任何武器,而给党内的小资产阶级派别以种种有利条件。因此不应该由我们挑起分裂。这全部事情是不可避免的,迟早一定要发生。但它或者会来得晚一些,或者会在对我们比较有利的情况下发生,如果李卜克内西不干出不可思议的蠢事的话。他不仅在两派中间看风使舵,总是庇护小资产者,而且不止一次地准备为谁也不相信的某种所谓的统一,牺牲党的无产阶级的性质。看来,他自己重用的人,即小资产阶级那一翼的代表,现在对他的双重角色已经感到讨厌了。李卜克内西在说话的时候,总是相信自己的话有道理,可是一同别的什么人说话,又相信别的了。他一会儿十分革命,一会儿十分谨慎。这不会妨碍他在决定性的日子同我们站在一起,并且对我们说:我一向就是对你们这样说的! 这一切只是在我们之间说说。代我吻劳拉。
祝好。
弗·恩·
[23]反社会党人非常法 是俾斯麦政府在帝国国会多数的支持下于1878年10月21日通过的,其目的在于反对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这个法令将德国社会民主党置于非法地位;党的一切组织、群众性的工人组织、社会主义的和工人的报刊都被查禁,社会主义书刊被没收,社会民主党人遭到镇压。该法令的有效期每两三年延长一次。但是,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积极帮助下战胜了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和极“左”分子,得以在非常法有效期间正确地把地下工作同利用合法机会结合起来,大大加强和扩大了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在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非常法于1890年10月1日被废除。恩格斯对这一法令的评论,见《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308—310页)。——第20、23、28、35、55、102、105、109、125、137、142、144、152、157、160、178、203、215、230、234、238、249、261、289、292、297、309、315、321、325、328、329、332、341、471、493、560、609、639、650、656页。
[278]为了加快《资本论》第二卷俄译本的出版,德文版校样印出一批,恩格斯就给丹尼尔逊寄一批去翻译。——第280、287、299、314、319、328、338页。
[290]德国社会民主党帝国国会党团的机会主义多数派不满《社会民主党人报》批评其对待轮船公司津贴法案(见注263)的态度,企图对党的机关报是否有权批评党团的活动提出异议。党团就此发表的声明载于1885年4月2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4号上。但是,社会民主党大部分地方组织坚决支持该报编辑部。党团的多数派被迫让了步,在4月23日与《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共同发表的声明中,实际上放弃了他们的要求(见注303)。——第289、291、297、314、325、326、341、351、609页。
[309]指《战斗报》总编辑普·利沙加勒和给予该报经费帮助的出版商佩里内之间的冲突。冲突是由于报纸接受原歌唱家卡普尔的一万法郎而引起的,佩里内想把这笔钱据为己有并把报纸完全控制在自己手里,但是他没能办到。——第313页。
[310]恩格斯《反杜林论》(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0卷第88—90页)。——第313页。
[311]在下面提到的文章里爱·格里莫引用了卡·肖莱马下述的话:“如果有一天化学家们能够用人工方法得到蛋白质,那末这种蛋白质将是活的原生质状的”。接着还有:“生命之谜只有借助蛋白的合成才能得到解答”。——第313页。
[312]指格里莫的文章《胶体和凝结》(《Les substances colloïdales et la coagulation》),发表于1885年《科学评论》(《Revue scientifique》)第35卷第493—500页。引文在第500页上。——第314页。
[313]海克尔在他1876年在柏林出版的《原生体之交替发生,或有生命微粒之波状发生》(《Die Perigenesis der Plastidule oder die Wellenzeugung der Lebenstheilchen》.Berlin,1876)一书中便用了“普拉松”这一用语。——第314页。
[314]指《资本论》第三卷第五篇和第六篇。——第314页。
致帕斯夸勒·马尔提涅蒂
贝内万托
[草稿]
[1885年5月19日于伦敦]
尊敬的公民: 译稿 [注: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的意大利文译稿。——编者注]和我的意见一并用挂号寄上。很遗憾,我没有很好掌握意大利文,不能更好地表述这些意见;我还是希望这些意见您都能懂得。使我惊奇的是,您从未在德国生活过,也没有在德国研究过语言,却那么好地转达了我的思想。我只发现有几个略语、俗语和成语译错了;这些话对于一个不知道该国日常用语以至方言的人,是不能很好领会的,这些话无论在语法书上或词典里都是没有的。许多地方,只要您很好地领会了意思,我认为您可以译得更灵活更大胆些。
我担心,关于“马尔克”的那条注释不够明确。我认为应该刊印的只有这一条注释。其余的只是让您知道一下就行了。如您对这条注释发生什么怀疑,请告诉我,我打算改写。
请原谅,校阅拖了很久。白天我忙于口授马克思的手稿,晚上也不总是有空的:在同一时间内,有人寄来了一份丹麦文译稿 [注:弗·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的丹麦文译稿。——编者注]要我校阅,更不要说《资本论》 [注:第一卷。——编者注]的英文译稿了。
您为我做了大量的工作,特再次致谢。
仍然忠实于您的
致劳拉·拉法格
巴黎
1885年5月29日于伦敦
亲爱的劳拉: 那么说有一件事情是清楚了:可怜的保尔现在关在圣珀拉惹[315]他自己的牢房里。我希望这件事不要拖长到四个月,何况这又是一年中最好的四个月!不管怎样,已经使他感到慰藉的是,他不用再夹在那偷猎者和撬门贼(而且还是个奇臭难闻的人)中间备受折磨了!他认为,他再次来到他自己旧时的牢房里,和夸夸其谈的无政府主义者在一起,也算是得来不易的胜利,那就让他这样想吧。我们期望,雷维翁以及某些议员将严加痛斥自由派内阁,并使他获释。
哈尼昨天到麦克尔士菲尔德去了,并已平安抵达。他的身体大大好转,而且确实是大大好转,但疼痛当然不能马上消除,而只要他的自我感觉稍有好转,他就开始坐在单马车上颠簸;在离开前两天,他就搞这个,然后就踏上旅途,当然,回去时情况不好。我担心他永远不会完全痊愈,这部分是由于他的病经久未愈,部分是由于他没有坚持性,还有就是不管谁向他提出什么治疗方法,他都采纳。对于不幸的尼姆,这些天来是一个困难的时刻,现在我为她高兴,这个时刻已经结束了。赛姆·穆尔不得不搬到彭普斯家里去住;我想,此次他在一定程度上是感到满意的,因为他很想去参观展览会、绘画陈列馆、皇家学会等等,这样一来,他和彭普斯就可以把时间很好地度过去了。今天,他们到“勋爵” [注:一个板球场的名称(Lords Criket Grounds)。——编者注]球场看板球赛去了。
今天早晨,我收到了我写的第二卷 [注:《资本论》。——编者注]序言的最后一张校样;看见了吧,关于此书已经出版的消息又是造谣。你可以相信,等到书一出版我们收到以后,当天就会给你寄去一本。《雾月十八日》第三版正在印刷中,已经印出了两个印张。
意大利文版的《起源》 [注:弗·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编者注]也在印刷中。但是,你会立刻发现,不大可能从意大利文版译成法文[316]。如果保尔只不过利用它来帮助理解原著,那是他的事情;不然的话,这只能使他搞出低劣的 复制本和不好的改写本,而我根本不愿意拿出这样的本子给法国人看。译者 [注:马尔提涅蒂。——编者注]做了他所能做的一切,某些地方确实译得很好。但是,不能期待一个在贝内万托自学德语的人,能把德国成语译成相应的意大利成语。我又不能改正这种缺点,因为我的意大利成语,不是意大利的,只是米兰的,而且这也差不多忘光了。
希望在巴黎不再发生因打出红旗等而引起的冲突[317](警察当局 需要一些街垒,如果他们弄到这些东西,那就将发生真正的屠杀),人民没有丝毫取胜的希望。即使政府摇摆不定,反动的军方也会竭力做行动的准备并竭力采取行动。
保尔唯一可以告慰的是,在伟大的法国老人 [注:雨果。——编者注]出殡那天,他实际上“不在巴黎”。
刚才我看了校样,给哈尼写了信,准备好了寄给他的包裹,给科马尔一个做糖果点心的人 [注:韦格曼。——编者注]写了复信——他问我有没有可能在伦敦找到工作(回答:当然没有),还做了各种其他的事情。已经是五点二十分了,我想趁这次邮班把这些东西都发出去,只好就此搁笔。好吧,希望保尔不会太不幸,不要在那个地方呆得很久,希望你不管怎样,还能保持你那在巴黎是 不平常的健康状况。就写到这里。
尼姆向你问好。
爱你的 弗·恩格斯
[315]1885年5月21日保·拉法格被监禁于巴黎圣珀拉惹监狱。起初拉法格被关在刑事犯牢房,后来被转送到政治犯监狱。拉法格被关的原因是他没有按照1883年4月木兰市陪审法庭的判决交纳一百法郎的罚款。1883年4月他曾和茹·盖得、让·多尔莫瓦一起因为他们所做的公开讲演而被法庭审讯(见注5)。——第317、322、325、328、338、340页。
[316]保·拉法格打算把恩格斯的《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由意大利文转译为法文。这个打算没有实现。——第318页。
[317]1885年5月24日在巴黎举行了纪念巴黎公社战士的示威游行,示威游行的人打着红旗向拉雪兹神甫墓地上的公社社员墙前进。警察当局以禁止在巴黎打着红旗游行为借口,向示威游行的人发动袭击。于是就发生了冲突,在冲突中死伤了一些人。
看来恩格斯认为1885年6月1日在巴黎举行维·雨果的葬礼时,警察当局还会企图组织类似的挑衅事件。——第318、323页。
致尼古拉·弗兰策维奇·丹尼尔逊
彼得堡
1885年6月3日于伦敦
尊敬的先生: 您4月24日(5月6日)的来信收到了,5月13日给您寄去的第21—26印张,谅您也已收到。今天又给您寄去了结尾部分——第27—33印张。我希望再过几天,能给您寄去序言及其他。[278]从这篇序言中,您将看到第三卷手稿早在1864—1866年就写好了,也就是说,在作者由于您的惠助而专心致志地研究贵国土地关系以前就已经写好了[318];目前,我正在整理地租那一章,直到此时也未看到有关俄国条件的任何论述[319]。一俟全部手稿誊写清楚以后,我将对照作者遗留下来的其他材料进行加工;对于地租那一章,也有您给他的各种统计材料的极其大量的摘录,但是,我还不能说,其中是否有某些能够用于此卷的评注。只要那里有什么东西,都将极其认真地加以利用。无论如何,单是誊写这一项工作,我就要忙到深秋,而由于手稿约有六百页对开纸,也可能得把它分成两册。
对地租的分析在理论上极其完备,从中您一定会找到许多对贵国的特殊条件是很有意义的东西。但是在这部手稿中,对资本主义前的土地所有制形式却没有进行探讨;只在某些地方为了比较才提了一下。
忠实于您的 派·怀·罗舍
[注:恩格斯的化名。——编者注]
[278]为了加快《资本论》第二卷俄译本的出版,德文版校样印出一批,恩格斯就给丹尼尔逊寄一批去翻译。——第280、287、299、314、319、328、338页。
[318]在1869—1873年期间,马克思和尼·弗·丹尼尔逊经常通信。丹尼尔逊把论述俄国土地问题的书籍和杂志上的文章,其中包括尼·加·车尔尼雪夫斯基的著作经常不断地寄给马克思。丹尼尔逊在1885年5月6日(俄历4月24日)的信中问恩格斯,关于俄国经济问题方面的材料是否收入了《资本论》第三卷。——第319页。
[319]恩格斯指的是《资本论》第三卷第六篇。
马克思从丹尼尔逊寄给他的论述俄国土地问题的俄文书籍中所作的大部分摘录,发表于《马克思恩格斯文库》俄文版第11卷、第12卷和第13卷。——第319页。
致弗里德里希·阿道夫·左尔格
霍布根
1885年6月3日于伦敦
亲爱的左尔格: 听说你不能写字,我感到很不安;希望一切都已平安地过去。格朗隆德和伊利的著作 [注:劳·格朗隆德《合作国家》;理·西·伊利《现代法国和德国的社会主义》。——编者注]以及报纸已经收到,谢谢你。伊利这位善良的市侩跟那些与他一样不幸而愚蠢的德国同伴相比,至少要勤奋些,这一点必须承认。可是,格朗隆德给我的印象却是一个十足的投机分子:他拚命讨好我们的著作(不管他懂了我们的著作没有),显然是想把他那一套乌托邦的荒诞想法作为真正的、合乎实际的德国社会主义来兜售。无论如何,这是一种征兆。
给你寄去《今日》和《公益》,前者从3月份起,后者从创刊号起。这家杂志的行政人员不够认真;如果《社会主义者报》不能定期收到杂志(《公益》),那末我 非常想得到一份关于此种情况的证明材料,以便我能够向他们 证明,那里无疑存在着杂乱无章的现象,虽然秘书经常否认这一点。
对于法比安最好完全不予理睬,他有一种强使别人谈论自己的需要,这是不应加以鼓励的。 [注:见本卷第136页。——编者注]他对我的主要指责,是说我在《反杜林论》中恶意污蔑 ,关于这一点他曾经写信告到马克思那里。
[147]
对于国会中的那些家伙,你和我一样有着正确的预感:在关于轮船公司津贴的问题[263]上,暴露出他们具有多么巨大的小市民欲望。事情几乎弄到分裂的地步,而发生分裂在目前实行反社会党人法[23]的时候是不适当的。但是,一旦我们在德国重新获得行动上的某些自由时,分裂完全有可能发生,也只有在那时分裂才是有利的。小资产阶级的社会主义派别,在德国这样的国家里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小市民在德国比历史权利更“没有任何日期”[320]。这种派别,如果是脱离无产阶级的政党而建立起来的,那甚至是有好处的。但是在目前,这种脱离(如果是 我们造成的)只会是有害的。如果是他们自己实际上要背弃纲领,那更好,到那时我们就可以同他们进行公开的斗争。
你们在美国也在吃这类形形色色的大学问家的苦头,以盖泽尔、弗罗梅、布洛斯等为代表的德国小市民社会党人就是这一号人物。斯蒂贝林之流、杜埃之流等在《社会主义者报》上顺便作出的关于民族大迁徙问题的历史叙述[321],使我非常好笑,要知道这些先生对于这一切的研究,要比我好得多和详尽得多。特别妄自尊大的是杜埃。例如,他在《社会主义者报》第13号上说,在德国侵占意大利等地期间,国王得到三分之一的土地,其余的土地为士兵和军官所得,而且这部分土地中的三分之二则重归过去的奴隶,等等。“ 约尔南德和卡西奥多尔的书里是这样说的”。[322]读了这些,简直使我发呆了。“ 关于西哥特人也是那么说的。在法国 情况也完全一样”。但是这一切从头到脚都是捏造, 无论是在约尔南德的书里,或者在卡西奥多尔的书里,或者在这个时期的任何其他作家的书里都只字未提到过这点。拿那样荒谬的胡说八道来谩骂我,并且断言我的“谬误可以得到证明”,这是极端无知而又厚颜无耻。材料(这些材料我几乎全知道)说明事实恰恰相反。这一次,我没有吭气,因为这件事发生在美国,那里这样的争论未必能得出什么结果,但是今后杜埃先生得小心点,我说不定在什么时候会失去耐心。
《资本论》第二卷即将出版,我在等待序言的后半部分的清样,在这篇序言中,洛贝尔图斯又将得到应有的惩罚。第三册的工作进展很快,但离结束还很远,这也没有什么不好,首先得把第二卷消化掉。这一卷定会使人大失所望,因为它在颇大程度上是纯学术性的,很少鼓动性的材料。可是第三卷则又如雷鸣电闪,因为它第一次从总的联系中考察了全部资本主义生产,完全驳倒了全部官方的资产阶级经济学。但是对它还需要付出不少的劳动。新年以后,经我口授誊清的稿子已经有一半以上,并打算再用近四个月的时间结束这第一阶段的工作。然后开始真正的校订工作,这件事不太容易,因为最重要的几章写得很乱——指叙述形式。但是,所有这一切都会做好的,只不过需要时间。你知道,在完成这一工作以前,我不得不把其余的事情全部搁下来。它甚至影响到我的通信,至于写文章就更谈不上了。请费心注意一下,不要使我说的有关第三卷的任何情况传到《社会主义者报》报社中去。这在苏黎世或其他地方都会引起不快。读者所需要的一切,我将在第二卷序言中谈到。
杜西的日子过得不错。他们两口子 [注:爱琳娜·马克思-艾威林和爱德华·艾威林。——编者注]相处很美满,可惜身体不总是很健康。拉法格现在又得在监狱中蹲四个月,因为他没有缴过去的罚款和诉讼费。[315]5月24日,巴黎警察当局想挑起暴乱,但是没有得逞,而部长们却吓得魂不附体。[317]因此,利用维克多·雨果进行欺骗,以毫无结果而告终,这很好。由于没有国民自卫军,就不可能获得武器,因此,任何暴乱都注定要失败。必须依据情况改变策略。
向狄慈根和阿道夫 [注:左尔格的儿子。——编者注]问好。
你的 弗·恩·
[23]反社会党人非常法 是俾斯麦政府在帝国国会多数的支持下于1878年10月21日通过的,其目的在于反对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这个法令将德国社会民主党置于非法地位;党的一切组织、群众性的工人组织、社会主义的和工人的报刊都被查禁,社会主义书刊被没收,社会民主党人遭到镇压。该法令的有效期每两三年延长一次。但是,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积极帮助下战胜了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和极“左”分子,得以在非常法有效期间正确地把地下工作同利用合法机会结合起来,大大加强和扩大了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在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非常法于1890年10月1日被废除。恩格斯对这一法令的评论,见《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308—310页)。——第20、23、28、35、55、102、105、109、125、137、142、144、152、157、160、178、203、215、230、234、238、249、261、289、292、297、309、315、321、325、328、329、332、341、471、493、560、609、639、650、656页。
[147]1884年4月,侨居美国的德国社会党人亨·威·法比安在《自由思想者》(《Freidenker》)上发表了一篇反对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国家学说的文章。
1880年10月11日法比安请马克思和恩格斯为他打算从1881年1月1日起在美国的一个城市里出版的一个杂志撰稿,该杂志的纲领是他和威·路·罗森堡共同拟定的。
关于√-1问题,法比安曾于1880年11月6日写信给马克思。恩格斯在《反杜林论》第一编第十二章中提到了这个问题(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0卷第133—134页)。——第136、321页。
[263]1884年底俾斯麦为了加紧推行德国殖民政策,要求帝国国会批准对轮船公司的年度津贴,以便举办通往东亚、澳洲和非洲的定期航行。政府的这个要求使社会民主党国会党团内部产生了意见分歧。以奥·倍倍尔和威·李卜克内西为首的左翼遵循恩格斯的指示,反对支持政府的要求。党团中有机会主义倾向的多数(狄茨、弗罗梅、格里伦贝格尔等人)打算在发展国际关系的借口下投票赞成轮船公司津贴。在多数的压力下,党团通过了决议,宣称关于津贴的问题是一个非原则性的问题,党团的每个成员有权根据自己的看法投票;决议还指出多数社会民主党议员准备投票赞成轮船公司津贴。
党团右翼的机会主义立场受到党员群众和党的中央机关报《社会民主党人报》的坚决谴责,该报反对机会主义者的斗争得到恩格斯的全力支持和指导。在尖锐批评的影响下,党团的多数在1885年3月帝国国会讨论政府提案时不得不稍微改变自己对政府提案的态度,他们以帝国国会接受党团的一些建议作为投票赞成政府提案的条件。只是在这些要求被帝国国会拒绝了以后,社会民主党党团的全体成员才投票反对这项提案。——第258、259、265、273、289、321、415页。
[315]1885年5月21日保·拉法格被监禁于巴黎圣珀拉惹监狱。起初拉法格被关在刑事犯牢房,后来被转送到政治犯监狱。拉法格被关的原因是他没有按照1883年4月木兰市陪审法庭的判决交纳一百法郎的罚款。1883年4月他曾和茹·盖得、让·多尔莫瓦一起因为他们所做的公开讲演而被法庭审讯(见注5)。——第317、322、325、328、338、340页。
[317]1885年5月24日在巴黎举行了纪念巴黎公社战士的示威游行,示威游行的人打着红旗向拉雪兹神甫墓地上的公社社员墙前进。警察当局以禁止在巴黎打着红旗游行为借口,向示威游行的人发动袭击。于是就发生了冲突,在冲突中死伤了一些人。
看来恩格斯认为1885年6月1日在巴黎举行维·雨果的葬礼时,警察当局还会企图组织类似的挑衅事件。——第318、323页。
[320]恩格斯在这里讽刺地借用了普鲁士反动分子利希诺夫斯基公爵在法兰克福国民议会1848年8月31日会议上讲的一句话:《Das historische Recht keinen Datum nicht hat.》(“历史权利没有任何日期。”)这句话连用了两个否定词,犯了德语语法上的错误(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5卷第416页)。——第321页。
[321]恩格斯指的是发表在1885年2月14日美国报纸《社会主义者报》第7号上的乔·斯蒂贝林的文章《改良或革命》(《Reform oder Revolution》),以及发表在1885年3月28日该报第13号上的阿·杜埃的文章《驳斯蒂贝林博士的文章》(《Eine Entgegung auf Dr.Stiebeling’s Artikel》)。——第321页。
[322]指哥特历史学家约尔丹(约尔南德)的著作《哥特人的起源和历史》(《De origine actibusque Germanorum》),这是现在没有保存下来的卡西奥多尔的《哥特人的历史》(《Historia Gothica》)的简述,约尔丹给这部历史补充了一些日耳曼民族的口头传说和故事以及其他史料。在研究哥特人迁移时期的历史以及西哥特人和东哥特人建国的历史方面,约尔丹的著作是一部珍贵的、某些部分甚至是唯一真实的史料。——第321页。
致帕斯夸勒·马尔提涅蒂
贝内万托
1885年6月13日于伦敦
尊敬的先生: 请费神把您的译作 [注: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一书的意大利文译本。——编者注]寄六本给我——这就足够了。
约在译稿 [注:见本卷第315—316页。——编者注]寄走十天之后发出的信,谅已收到。
忠实于您的 弗·恩格斯
同时给您寄去一册(马克思和恩格斯的)《1847年共产党宣言》。不管这个《宣言》多老,我认为永远值得一读。
致约翰·菲力浦·贝克尔
日内瓦
1885年6月15日于伦敦
亲爱的老朋友: 你的来信使我非常高兴;我们彼此离得那么远,真是太不好了。但是总有一天,我们可以自由地到各地去走走,没有紧迫工作的羁绊,没有大陆上警察的刁难。那时,我一定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去看望你。
目前,世界上一切都前进得很慢,大概不久就会前进得稍微快些。老威廉早该归天,但是上帝却通知他说,天使们在操练时的军容还不够严整,即在分列式中,按照操典规定怎样把腿踢出去这一项,他们还没有学会,因此,还不可能以应有的尊敬来接待他。于是他现在派了弗里德里希-卡尔去检阅。[323]估计此公会提出一份报告,说什么天使长米迦勒元帅已经把天兵的水平提高到了普鲁士军队的理想境界,那时,老威廉大概就会迫不及待地亲自去检阅天上的卫兵列队了。
你完全正确,法国激进主义异常迅速地衰竭下去。实际上现在可以拿来使用一下的只有一个人——克列孟梭。轮到他头上的时候,他就得放弃一大堆幻想,首先他得放弃这样一种幻想:目前竟可以在既不进行盗窃也不容许盗窃的情况下管理法兰西资产阶级共和国。可能,那时候他会走得更远。但是这没有必然性。必然的仅仅是,这资产阶级最后一个救生锚将会表明,他能够做些什么,也就是说,他站在现在的立场上将一事无成。
在这里,在英国,事情进行得很好,虽然没有用我们通常所采用的形式进行。从1848年起,英国议会无疑是世界上最革命的代议机构,但是经过最近的选举,将开始一个新时代,即使这一点还不是很快就表现出来。[324]越来越多的工人将要进入议会,并且一个比一个糟糕。但在这里这是必然的。那些在国际时期在这里作为善良的资产阶级激进派出现的坏蛋们,必将在议会中暴露出他们的真面目。到那时,这里的群众也会成为社会主义的了。工业生产过剩将办完其余的事情。
德国党内的争吵,并没有使我惊讶。[290]在德国这样一个小市民的国家里,党也必然有一个小市民的“有教养的”右翼,在决定性的关头,党会把它抛弃的。小市民社会主义在德国是从1844年开始的,在《共产党宣言》中已经受到了批判。它也跟德国小市民本身一样,是不会灭亡的。目前存在着反社会党人法[23],我反对 我们主动引起分裂,因为我们的武器相差悬殊。假如这些先生们自己挑起分裂,企图抹杀党的无产阶级性质,而代之以粗陋的、唯美的、伤感的、枯燥的博爱主义,那我们就应该同意分裂。
我还在继续口授《资本论》第三卷。这是一部光彩夺目的著作,在学术上甚至超过第一卷。用大家都看得懂的字迹加以誊写以后,我便抽时间整理文稿。到那时,我也会去寻找你的东西[86]。但是在这以前(大约秋天以前),我决不可能做别的事情。第二卷已经印好。两星期以后,我会寄一册给你。
马克思的女儿们总的说来还是健康的,拉法格夫人的丈夫又要关四个月的监牢(他以坐牢顶替罚款)[315],艾威林夫人在这里热情地从事宣传工作,但在群众中的成绩只能在以后才会显现出来。
我又给你邮汇去五英镑,汇款通知谅已收到。我希望钱寄得正是时候。要注意健康,即将到来的某种快乐,还要你去享受呢。我总的说来是健康的,但医生说,我大概不能再骑马了,就是说,不能服兵役了,真见鬼!
永远是你的 老弗·恩格斯
[23]反社会党人非常法 是俾斯麦政府在帝国国会多数的支持下于1878年10月21日通过的,其目的在于反对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这个法令将德国社会民主党置于非法地位;党的一切组织、群众性的工人组织、社会主义的和工人的报刊都被查禁,社会主义书刊被没收,社会民主党人遭到镇压。该法令的有效期每两三年延长一次。但是,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积极帮助下战胜了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和极“左”分子,得以在非常法有效期间正确地把地下工作同利用合法机会结合起来,大大加强和扩大了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在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非常法于1890年10月1日被废除。恩格斯对这一法令的评论,见《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308—310页)。——第20、23、28、35、55、102、105、109、125、137、142、144、152、157、160、178、203、215、230、234、238、249、261、289、292、297、309、315、321、325、328、329、332、341、471、493、560、609、639、650、656页。
[86]贝克尔在1883年11月23日的信中,请恩格斯提醒劳拉·拉法格:她曾当着马克思的面并在马克思的同意下,答应把贝克尔在1848—1849年期间为马克思写《福格特先生》这一小册子而寄给马克思的信件还给贝克尔。后来贝克尔还请恩格斯再找一找他当时寄给马克思的其他一些材料。——第75、107、165、219、325页。
[290]德国社会民主党帝国国会党团的机会主义多数派不满《社会民主党人报》批评其对待轮船公司津贴法案(见注263)的态度,企图对党的机关报是否有权批评党团的活动提出异议。党团就此发表的声明载于1885年4月2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4号上。但是,社会民主党大部分地方组织坚决支持该报编辑部。党团的多数派被迫让了步,在4月23日与《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共同发表的声明中,实际上放弃了他们的要求(见注303)。——第289、291、297、314、325、326、341、351、609页。
[315]1885年5月21日保·拉法格被监禁于巴黎圣珀拉惹监狱。起初拉法格被关在刑事犯牢房,后来被转送到政治犯监狱。拉法格被关的原因是他没有按照1883年4月木兰市陪审法庭的判决交纳一百法郎的罚款。1883年4月他曾和茹·盖得、让·多尔莫瓦一起因为他们所做的公开讲演而被法庭审讯(见注5)。——第317、322、325、328、338、340页。
[323]弗里德里希-卡尔是普鲁士亲王,曾任骑兵总监,死于1885年6月15日。——第324、326、328页。
[324]恩格斯指的是根据1884年选举改革(见注228)即将在英国举行的选举。——第325、328、342、346、348、368页。
致爱德华·伯恩施坦
苏黎世
1885年6月16日于伦敦
亲爱的爱德: 从藏书中找到的两本洛贝尔图斯写的小册子,上星期我已经用 挂号寄还给你,谅已收到。昨天,卡·考茨基得到了全套载有各种“声明”的《法兰克福报》。非常有趣。我敢打赌,所有这一类喧嚣必将再次销声匿迹,国会党团的多数在作出双方都犯了错误的决定以后也将安静下来。[290]所有这一切暂时还不过是远方的闪电,但已经是一种征兆。
今天,弗里德里希-卡尔正在检阅天兵,并且正在斥责天兵分列式搞得不好。
[323]
你的 弗·恩·
[290]德国社会民主党帝国国会党团的机会主义多数派不满《社会民主党人报》批评其对待轮船公司津贴法案(见注263)的态度,企图对党的机关报是否有权批评党团的活动提出异议。党团就此发表的声明载于1885年4月2日《社会民主党人报》第14号上。但是,社会民主党大部分地方组织坚决支持该报编辑部。党团的多数派被迫让了步,在4月23日与《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共同发表的声明中,实际上放弃了他们的要求(见注303)。——第289、291、297、314、325、326、341、351、609页。
[323]弗里德里希-卡尔是普鲁士亲王,曾任骑兵总监,死于1885年6月15日。——第324、326、328页。
致劳拉·拉法格
巴黎
1885年6月16日于伦敦
亲爱的劳拉: 你那里发生的那些不愉快的事情,我这里也有!有客来访,一般说来应该是愉快的,但是当你的工作比他们多的时候,却碍事得要命。上星期,每晚我总想给你写信,但不是有客,就是有紧迫的事务上的函件要写。我甚至不得不在现在半夜一点半,抽出几分钟的时间给你写几句,这同你那些亲切而有趣的来信一比,显得够可怜的了!但是毫无办法,你还得满足于我这篇杂乱无章的东西。
我想,拉甫罗夫关心的死者详情,不必特别费力就能搞清楚。但是在这个问题上,我应该做些什么呢?派尔希搞清楚这个问题不会比其他任何人差,当然必须按伦敦通常规定的费用给他付钱。 [注:见本卷第294—295页。——编者注]
杜西上星期天不在这里,他们 [注:爱琳娜·马克思-艾威林和爱德华·艾威林。——编者注]跟一个有船和帐篷的小伙子沿河到某地去了,他们俩都想尽多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英国博物馆是个十分舒适的地方,但住在它对面可不是这样。所以,在下一个星期天以前,我不会看到他们。
考茨基收到了保尔论已停止跳动的世界心脏的心脏一文(我指的是第一号心脏),并把它翻译了出来。
[325]
我很高兴,德国人为法国的选举寄去了一笔款子。不过很可惜,这是汉堡人寄的,因为这是要收买李卜克内西,要使他不得不在目前德国议员之间发生的杯水风浪中站到 他们一边(小资产阶级一边)。[326]我想,这次风浪必将过去,至少暂时是这样,但它是一种征兆。如果反社会党人法[23]已经废除,我们已经得到了行动自由,如果《资本论》第三册已经完成,那末,我丝毫不反对立即结束这件事情。现在,我采取观望政策。但是,分裂总有一天会到来的,那时小资产者先生们必将受到应有的惩罚。同时,我还从纽约《社会主义者报》上得知,那里也在为法国的选举募集经费。
可怜的保尔!我担心,他得在 那个地方度过一年中最好的时光。既然他已坐牢,那我并不认为,除了老格雷维的赦免以外,还有什么法子能够解救他。[315]不管怎样,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已经过去了,而他的适应能力会帮助他度过剩余的时间。
彼得堡通知我说,全部校样已经到达,三十三个印张中十八个印张已经译出。[278]这项工作做得太快了,质量恐怕不好。
约翰牛在内阁危机期间[327]感到多么舒适,你是想象不到的。没有丝毫激动。晚报、专刊等等,根本没有销路。伟大的老人(他们这样称呼格莱斯顿)完全不声不响地离开了政治舞台。这个世界的忘恩负义,令人吃惊。问题在于,恰恰在有革命化的选民参加的新的选举[324]前夕,辉格党和激进派[328]发现,他们再也不能共同行动了。这样,托利党和辉格党在秋季选举以后联合起来是有希望的了。那时, 全部地产将站在一方, 全部工业资本将站在另一方,而工人阶级则被迫面对它们双方——这就是产生革命形势的基础。
今天天上正在进行大检阅。弗里德里希-卡尔正在检阅上帝老爷的部队。[323]我担心,他会在分列式中发现很大的缺陷,然后向老威廉报告说,他们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他的检阅。最好能把天使长米迦勒派到普鲁士近卫军中服上几年兵役!
尼姆得了风湿病,老在诉苦,并且扬言要戒掉啤酒,我告诉她说这是荒谬的,我想她会相信我。彭普斯和她的孩子们都很健康。派尔希和他父母照常吵嘴。附去十英镑支票一张。就此搁笔。
永远爱你的 老弗·恩格斯
[23]反社会党人非常法 是俾斯麦政府在帝国国会多数的支持下于1878年10月21日通过的,其目的在于反对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这个法令将德国社会民主党置于非法地位;党的一切组织、群众性的工人组织、社会主义的和工人的报刊都被查禁,社会主义书刊被没收,社会民主党人遭到镇压。该法令的有效期每两三年延长一次。但是,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积极帮助下战胜了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和极“左”分子,得以在非常法有效期间正确地把地下工作同利用合法机会结合起来,大大加强和扩大了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在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非常法于1890年10月1日被废除。恩格斯对这一法令的评论,见《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308—310页)。——第20、23、28、35、55、102、105、109、125、137、142、144、152、157、160、178、203、215、230、234、238、249、261、289、292、297、309、315、321、325、328、329、332、341、471、493、560、609、639、650、656页。
[278]为了加快《资本论》第二卷俄译本的出版,德文版校样印出一批,恩格斯就给丹尼尔逊寄一批去翻译。——第280、287、299、314、319、328、338页。
[315]1885年5月21日保·拉法格被监禁于巴黎圣珀拉惹监狱。起初拉法格被关在刑事犯牢房,后来被转送到政治犯监狱。拉法格被关的原因是他没有按照1883年4月木兰市陪审法庭的判决交纳一百法郎的罚款。1883年4月他曾和茹·盖得、让·多尔莫瓦一起因为他们所做的公开讲演而被法庭审讯(见注5)。——第317、322、325、328、338、340页。
[323]弗里德里希-卡尔是普鲁士亲王,曾任骑兵总监,死于1885年6月15日。——第324、326、328页。
[324]恩格斯指的是根据1884年选举改革(见注228)即将在英国举行的选举。——第325、328、342、346、348、368页。
[325]显然是指保·拉法格为维·雨果逝世写的悼文,这篇悼文没有署名,刊登在1885年《新时代》杂志第8期的“政治评论”栏内。——第327页。
[326]劳·拉法格在1885年6月11日的信中告诉恩格斯说,汉堡社会民主党人给法国社会主义者的选举基金捐献了一千法郎。然而汉堡的党组织——在该组织的领导人中有机会主义者弗罗梅和狄茨——在社会民主党帝国国会党团与《社会民主党人报》编辑部之间的冲突(见注290)中则站在党团一边。——第328页。
[327]恩格斯指的是格莱斯顿的自由党内阁由于议会多数(保守党人和爱尔兰人)拒绝政府提出的提高酒类税提案而于1885年6月宣布辞职一事。格莱斯顿倒台的真正原因一方面是由于其殖民政策的失败(在划分中亚细亚势力范围时向俄国让步;苏丹起义者使英国军队蒙受沉重的失败),另一方面是由于政府拒绝让爱尔兰在不列颠帝国范围内享有自治权。——第328页。
[328]辉格党和激进派是自由党内部的两个派别,前者代表土地贵族的利益,后者则主要代表工业资产阶级的利益。自由党通过从未在组织上形成固定团体的激进派对工联施加影响。——第328、354、372、395、397、417页。
致海尔曼·施留特尔
[329]
苏黎世
1885年6月16日于伦敦
尊敬的施留特尔先生:(1)1849年陪审法庭的两个案件(《新莱茵报》审判案和民主主义者委员会审判案[330]),当时曾以新闻报道的形式一起发表过,标题是《两个政治审判案》。如果您想再版其中的一个,或者两个都再版,那将是非常有益的,我愿为此给您写序言。
(2)如果重印《共产党人案件》[注:卡·马克思《揭露科伦共产党人案件》。——编者注],也是有益的。一方面,它将再次向老拉萨尔派证明,在伟大的斐迪南[注:拉萨尔。——编者注]之前德国已经做过些什么,此外还证明,普鲁士人当时的行动已经为现时在反社会党人法[23]实行期间的所做所为作出了榜样。如果真的要印,我也准备为此给您写序言[注:弗·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者同盟的历史》。——编者注];遗憾的是,时间不容许我预先写好作为备用。此外,附有马克思补充意见[注:卡·马克思《〈揭露科伦共产党人案件〉一书第二版跋》。——编者注]的莱比锡版的本子,我手头没有。当时这个出版社的办事方式就是特别,马克思也好,我也好,这个版本的本子,竟一本都没有收到!
你们档案馆中有没有维尔穆特和施梯伯的《十九世纪共产主义者的阴谋》(1853年柏林海因版,两册),即所谓的“黑书”?该书引用了两篇中央委员会告同盟书[注: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1850年3月》;《中央委员会告共产主义者同盟书。1850年6月》。——编者注],这两个文告可以印在书的开头。
(3)不知我是否正确领会了您的意思,您打算把《新莱茵报》上有关1848年巴黎的六月战斗的论文收集在一起。[331]这太好了。为了确立内在的联系,我可以在有关的地方作某些补充,并从马克思发表在《新莱茵报评论》上的那些论文[注:卡·马克思《1848年至1850年的法兰西阶级斗争》。——编者注]中选出必要的段落。这些论文是有意义的,因为这是为维护六月战士而写的关于巴黎无产阶级首次战斗的当代唯一的著作,而这个事件本身是应该尽可能经常提醒群众加以注意的。但是,这项工作至少得花一个星期的时间,我只有到秋天才有可能做这项工作。
(4)《新莱茵报》上其他的论文也可以这样办,不过现在我根本没有时间来挑选;要是您自己愿意给我提供出来,那倒可以考虑。对于马克思和我当时的其他一些短篇著作,也可以采取这个做法。《资本论》第三卷没有加工过的手稿誊写清楚以后(即在秋天),我就要整理文稿[注:马克思的遗稿。——编者注]。只有到那个时候,我才重新有可能知道,那里面都有些什么,并选出最合适的东西。但是,在此以前,连我自己在颇大程度上也是瞎摸的。只要《资本论》第三册没有口授完,白天我得从十点工作到五点,而晚上,除了接待客人,我还要答复日益增加的许许多多的来信,而且还要通读口授稿,校订我们的著作的法译文、意大利译文、丹麦译文和英译文(包括《资本论》的英译文),我真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时间再来做其他工作。所以,您应注意到,我只能做最迫切的工作。
除了上述那一个版本的《共产党人案件》以外,请寄给我:
三本马克思的小册子《雇佣劳动与资本》;
六本苏黎世版的《共产党宣言》,这些书的费用请记在我的账上。同时希望能抄给我一份账单,好知道账目情况。两种尺寸的马克思的照片,这里还有一些。
附去的信请转交爱德。
致友好的问候。
您的 弗·恩格斯
[23]反社会党人非常法 是俾斯麦政府在帝国国会多数的支持下于1878年10月21日通过的,其目的在于反对社会主义运动和工人运动。这个法令将德国社会民主党置于非法地位;党的一切组织、群众性的工人组织、社会主义的和工人的报刊都被查禁,社会主义书刊被没收,社会民主党人遭到镇压。该法令的有效期每两三年延长一次。但是,社会民主党在马克思和恩格斯的积极帮助下战胜了自己队伍中的机会主义分子和极“左”分子,得以在非常法有效期间正确地把地下工作同利用合法机会结合起来,大大加强和扩大了自己在群众中的影响。在声势浩大的工人运动的压力下,非常法于1890年10月1日被废除。恩格斯对这一法令的评论,见《俾斯麦和德国工人党》一文(《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19卷第308—310页)。——第20、23、28、35、55、102、105、109、125、137、142、144、152、157、160、178、203、215、230、234、238、249、261、289、292、297、309、315、321、325、328、329、332、341、471、493、560、609、639、650、656页。
[329]这封信是恩格斯对施留特尔1885年5月21日的信的答复。施留特尔打算把马克思和恩格斯的一些单篇著作、短篇论文集和第一国际的文件等等作为《社会民主主义丛书》的分册出版,为此他写信征求恩格斯的意见。——第329页。
[330]恩格斯指的是1849年2月7日和8日在科伦举行的对《新莱茵报》的审判和对民主主义者莱茵区域委员会的审判。在第一个案件中的被告有总编辑卡·马克思、编辑弗·恩格斯和报纸的发行负责人海·科尔夫;在第二个案件中的被告有卡·马克思、卡·沙佩尔和律师施奈德尔第二。这两次审判最后都宣判被告无罪。两次审判记录均发表在《新莱茵报》上:第一次的发表于1849年2月14日,第二次的发表于2月19、25、27和28日。对民主主义者莱茵区域委员会的审判记录于1885年10月在苏黎世出版了单行本,标题是《卡尔·马克思在科伦陪审法庭面前。对被控号召武装反抗的民主主义者莱茵区域委员会的审判》,并附有恩格斯写的序言(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21卷第232—239页)。——第329页。
[331]出版马克思和恩格斯论述六月起义的文集(见《马克思恩格斯全集》中文版第5卷第129—135、137—176页)一事没有实现。——第330、337、36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