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录一 吴趼人未刊、初刊不详、真伪未定著作录
《沪上百多谈》
小品文。署名“吴研(趼)人”,收入1914年冬胡德编《沪谚》(出版单位和出版时间均不详)下卷。魏绍昌《吴趼人的两篇佚文》(载1985年12月中山大学出版社版《中国近代文学研究》第3期)予以附录;《我佛山人文集》《吴趼人全集》均据魏文附录收入。
《致消闲社主函》
见陈无我著《老上海三十年见闻录》(1928年4月上海大东书局出版)上册“耆旧遗风”类《吴趼人不甘腰斩》篇引录。《我佛山人文集》《吴趼人全集》均据此收录。
按:陈无我在引录此函前云:“名小说家吴趼人,滑稽玩世,风趣独绝。某年曾致消闲社主一函云。”所谓“消闲社主”,当指《消闲报》老板。而《消闲报》原为《字林沪报》副刊,创刊于光绪二十三年十一月一日(1897年11月24日);后并于《同文沪报》,遂改名《同文消闲报》;至光绪二十七年(1901)恢复原名。又吴趼人《函》中称:“窃念仆之于花(莺莺),曾无片语揄扬,惟前襄《采风报》时,采风主人偶开花榜,花(莺莺)亦幸厕榜中,仆代作赠诗。”考吴趼人襄《采风报》约在光绪二十四年五月(1898年6月)至二十六年(1900)。由此可推知,此《函》大约写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下半年至次年之间。
《吴荣光手书立轴跋》
署名“吴沃尧”。吴荣光手书立轴及吴趼人题跋原藏周壬林(吴趼人生前挚友周桂笙之子)处,魏绍昌编《吴趼人研究资料》据真迹摄影收入;《我佛山人文集》《吴趼人全集》均据魏编本收录。
按:《跋》末署“光绪丁未四月吴沃尧谨志”,可知写于光绪三十三年四月(1907年5月)。
《冬木老人画册跋》
未刊。抄稿原件藏上海图书馆。跋尾署“宣统纪元四年,南海吴沃尧谨跋”,可知写于1909年5月。
按:承蒙魏绍昌先生寄示,得以收入《吴趼人全集》。
《游仙诗》(三〇首)
《步韵落花诗》(二〇首)
维摩《杂谈吴趼人的感时诗》(魏绍昌编《吴趼人研究资料》转录自1940年代某报)云:“趼人诗,除此一帙(按指《趼廛诗删剩》)外,散见于其他杂集中者,亦时有所见。”“前期诗作,《漱芳斋诗选》(《字林沪报》本)曾收《游仙诗》(三十首)》《步韵落花诗》(二十首》”。该文仅引录《游仙诗》二首。《吴趼人全集》据此收录。
按:《漱芳斋诗选》未见。它既可能是《字林沪报》馆出版的单行本,也可能是该报副刊《消闲报》上的一个专栏。吴趼人大约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下半年至次年上半年主《字林沪报》副刊《消闲报》笔政,这两组诗当写于此时或此前;并极有可能是吴趼人在《消闲报》上开设“漱芳斋诗选”专栏,刊登他人投稿及己作,犹如他后来主持《月月小说》时开设“四海神交集”专栏一样。
《余自二十五岁改号茧人,去岁复易“茧”作“趼”,音本同也。乃近日友人每书为“研”,口占二十八字辨之》
诗。见陈无我著《老上海三十年见闻录》引录。《吴趼人全集》予以收录。
按一:原诗曰:“姓字从来自有真,不曾顽石证前生。古端经手无多日,底事频呼作研人?”吴趼人《吴趼人哭》卷首云:“吴趼人原号茧人,一日求人书画,增款书作‘茧仁’,趼人大惊曰:‘茧中之一仁,死且僵矣!’急易作‘趼’字,仍音茧。因多误作‘研’者,便记于此。”又周桂笙《新庵随笔上·吴趼人》(见1914年7月上海古今图书局版《新庵笔记》卷三)云:“按趼人原字茧人,某女士为画扇,误署‘茧仁’,趼人唶曰:‘僵蚕我也!’亟易为趼人,盖‘趼’‘茧’音同也。”据此,以及吴趼人生性滑稽,此诗当为吴趼人所写。
按二:作者于光绪二十三年(1897)至次年所写之《趼呓外编》,已署“南海趼人吴沃尧撰”;光绪二十四年二月一日(1898年2月21日)发表之《食品小识》,其文末也署“丁酉仲冬南海吴趼人识”。可知最晚在光绪二十三年(1897)冬已用“趼人”这一名号。那么此诗不应晚于光绪二十四年(1898)。李育中先生说“早在1900年改趼人(有实物可证)”(《吴趼人生平及其著作》,载《岭南文史》1984年第1期),但所说“实物”只能证明这一名号的使用不晚于1900年,却不能证明不早于1900年。
《嘲革命党》
诗。编者拟题。见雷(君曜)《文苑滑稽谈》(1914年6月上海扫叶山房出版)卷四《滑稽诗话》引录。《吴趼人全集》收录。
按:雷文云:“南海吴趼人君以小说名家,诙诡玩世,不可方物。尝与友人言:革命党之至沪者,虽无腰缠十万,而所谓运动费,大率丰赡。一入福州路,则未有不倾囊以尽者,运动之宗旨,遂委诸无何有之乡。因戏以诗嘲之云:‘娘子军降革命军,绝无形迹弭妖氛。可怜一例闲脂粉,谁向金阊代策勋?’”此诗真假难定,从吴趼人对革命派的一贯态度来看,并非不可能写这类诗,不过只能写于其晚年。
《宜昌奔季父丧归,道出荆门,纪以一律》
编者拟题。见吴趼人《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第一百零八回回评引录。《吴趼人全集》收录。
按一:吴趼人在回评中云:“此回之治丧,为著者生平第一懊恼事,当时返棹,道出荆门,曾纪以一律云:‘此身原似未归魂,匝月羁留滋泪痕。犹子穷途礼多缺,旁人诽语舌难扪。而今真抱无涯戚,往事翻成不白冤。回首彝陵何处是?一天风雨出荆门。”既称此诗乃《二十年目睹之怪现状》的“著者”所写,当然是吴趼人的作品了。
按二:吴趼人至宜昌奔季父丧在光绪二十二年丙申七月(1896年8月)(参见《游黄鹤楼故址》诗按语),可知这首律诗写于此时。
《题某君小照诗》
编者拟题。见吴趼人《滑稽谈·题小照诗》引录。《吴趼人全集》据此收录。
按:《题小照诗》云:“某君游西湖,展苏小墓,就墓前摄了一影。吴趼人见之,为题一诗曰:‘多情尚友到千秋,无奈埋香剩一丘。得与美人作翁仲,纵侪顽石也风流。’”文中既称“吴趼人见”摄影而题诗,当然是吴趼人的作品。又《滑稽谈》写于宣统二年(1910)春至秋,则此诗也当作于这一时期。
《咏西洋镜》
诗。编者拟题。见吴趼人《吴趼人哭》第五十一条引录。《吴趼人全集》据此收录。
按:其文曰:“昔年曾作咏物诗,中有咏西洋镜一首云:‘方寸中藏境界宽,蜃楼海市化千端。怪他虽具江山胜,只许旁人隔膜看。’”既称此诗为“昔年”所作,而《吴趼人哭》写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并在同年出版(参见《吴趼人哭》条),可见此诗写于这一年之前。
《端阳新乐府》(四首)
署“吴趼人佚作”。载光绪三十二年(1906)杭州《游戏世界》第4期(该刊原无出版月日)。《吴趼人全集》收录一首。
按:笔者未见原刊,仅见祝均宙、黄培玮辑录《中国近代文艺报刊概览》(二)(收入《中国近代文学大系》第30卷“史料索引集”之二,1996年7月上海书店出版)之介绍,并转录其中的一首。其诗曰:“小姐慌,小姐慌,可怜小姐徒慌张。从前大少不可见,望穿秋水心彷徨。本家娘娘出冷语,令奴闻之徒悲伤。吁嗟大少胡不来?令奴满心焦急无商量。”此诗内容无聊,格调低下,文字浅薄,不像是吴趼人的作品。但刊出时吴趼人尚在世,且《游戏世界》的编者寅半生曾在该刊发表《小说闲评》系列文章,其中对《电术奇谈》《恨海》也有评论,颇有见地,则其人又非无聊文人,对吴趼人似也了解,不至于张冠李戴,冒名招徕。如此则此诗的真伪一时难定,有待进一步考证。
《挽陆素娟联》
编者拟题。见吴趼人《趼廛笔记·挽联》引录。《吴趼人全集》据此收录。
按一:《挽联》云:“庚子夏,上海妓者陆素娟死,房县戢元丞为之开追悼会,有以挽联属者,为之句云:‘此情与我何干,也来哭哭;只为怜卿薄命,同是惺惺。”可知此联写于光绪二十六年(1900)。
按二:孙玉声《退醒庐笔记》(1925年11月上海图书馆出版)卷下《吴趼人》篇云:“犹记前清光绪某岁陆素娟校书病殁,有客在海国春开追悼会,广征挽言。吴赠以联云:‘斯情与我何干,也来哭哭;只为怜卿薄命,同此惺惺。’”可见孙玉声误记两字。
《挽谢鑫生联》
编者拟题。见吴趼人《趼廛笔记·挽联》引录。《吴趼人全集》据此收录。
按:《挽联》云:“壬寅游汉口,因吴县沈习之,识谢鑫生,仅一面。鑫生旋卒,讣至,挽以联曰:‘与公仅一面缘,竟成千古;累我洒两行泪,望断九泉。’”可知此联写于光绪二十八年(1902)。
《自辨别号诗》(断句)
编者拟题。见张乙庐《吴趼人逸事》(载1923年1月26日《小说日报》第54号)。《吴趼人全集》据此收录。
按:《吴趼人逸事》云:“吴氏……初取春蚕作茧自缚之义,自字茧人。……氏跛一足,改今名,盖取《庄子》‘百舍重趼而不敢息’之义也。‘趼’字左旁从足,而其友寓书 ,时有误书‘妍人’或‘研人’者,氏颇以为苦,尝作诗六章自白,有‘偷向妆台揽镜照,阿侬原不是妍人’句。”大概也是吴趼人三十岁出头时的作品,可惜张乙庐未将其“六章”诗全记下来。至于说吴趼人因“跛一足”才改此号,别处不见记载,只好存疑。
《挽某校书联》
编者拟题。见魏绍昌《关于〈海上名妓四大金刚奇书〉的两组资料》(1993年7月台湾商务印书馆版魏著《晚清四大小说家》)转述郑逸梅函。《吴趼人全集》据此收录。
按:魏文云:“又据郑逸梅来信告我,他在早年‘于某杂志(不忆其名)摘录过吴趼人丧一所眷之校书某,撰一挽联云:“夺我红颜天有意;埋他白骨地无情。”’”郑逸梅既称“摘录”自某杂志,当属可信。
《和〈红豆词〉》
诗。编者拟题。署名“南海吴沃尧趼人氏”。手迹藏上海博物馆,魏绍昌编《吴趼人研究资料》据手迹摄影收入。《吴趼人全集》据魏编本收录。
按一:诗末有吴趼人题跋云:“兰史先生《红豆词》原唱,盖为银屏校书所作者也。一时海内骚人墨士,无论识与不识,多有和作。仆时客海上,于先生为神交,因作此章和之,邮达典签,藉博一粲。先生不以为不文,以素笺来,嘱书一过,将付装池,久未应命。庚子秋九,以事返粤,道出香江,得图良晤,先生复伸前嘱,草此塞责,殊不值方家一哂也。南海吴沃尧趼人氏识。”名下并盖印章两方(无法辨认印文)。可知此诗于光绪二十六年庚子(1900)之前作于上海,至庚子年复亲书于香港。
按二:吴趼人题跋中所称“兰史先生”,即潘飞声(1858—1934),字兰史,号剑士,广东番禺人(与吴趼人为同乡)。曾随使游欧洲,并在德国柏林大学讲授文学。回国后被举经济特科,不应,寓居上海。与柳亚子等交谊甚深,遂入南社。工诗、文、词、书法,著作甚宏,如《说剑堂集》《说剑堂外集》《说剑堂诗》《说剑堂词》《在山泉诗话》等。郑逸梅《南社丛谈》(1981年2月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有传,传中有云:“他曾一度侨寓香港,有洪银屏女史离港赴沪,他饯之于襟海楼,当场以红豆为题,作诗惜别。先后得五十余人题赠,如吴趼人、丘菽园、冒鹤亭、陈蝶仙等,合装一册,名《红豆图咏》。”这一段话可与吴趼人的题跋互相印证,并可知吴诗曾收入《红豆图咏》。
《冬木老人赐画,赋此呈谢,并请削正》(四首)
诗。署“趼人吴沃尧呈稿”。手迹藏上海图书馆,魏绍昌编《吴趼人研究资料》据手迹摄影收入。《吴趼人全集》据魏编本收录。
按:此诗之四有云:“曾从画里窥颜色,须发如银望若仙。”又吴趼人宣统元年四月(1909年5月)所写《冬木老人画册跋》有云:“此时为俨之兄示以索题者,余虽素未识老人,而拜观诗画,亦不禁穆然神往。俨之为余言,老人今年八十余,所作画犹一笔不苟。”两相印证,可知吴趼人为《冬木老人画册》题跋后,冬木老人即以画册致谢,吴趼人又以此诗回谢。则此诗当写于宣统元年四月(1909年5月)之后。
《读帅步祷得雨诗,恭和一首》
未刊。署名“吴沃尧”。抄稿原件藏上海图书馆。
按一:承蒙魏绍昌先生以抄稿复印件寄示,得以收入《吴趼人全集》。原抄搞共有五首诗,吴趼人一首排在末尾,其他四首依次为樊山《四月望日,匋帅步祷得雨,喜赋》、匋斋《元晴日久,与樊山方伯步祷得雨,方伯以诗见贺,奉酬一律》、樊山《雨后,帅有诗见奖,是日适宴客于絜漪园,即席次韵》、悦庵《读帅步祷得雨诗,恭和一首》。可见它们是一组唱和诗。考樊山为樊增祥(1846—1931)之号,光绪三十四年六月(1908年7月)任江宁布政使(据《光绪朝东华录》),故称“方伯”。匋斋为端方(1861—1911)之号,光绪三十二年七月(1906年8月)至宣统元年五月(1909年6月)再任两江总督(据《光绪朝东华录》《清史稿·德宗本纪》),故称匋帅”。悦庵为吴趼人挚友沈敬学(1867—1911)之号,字习之,“端方总督两江时,……尝任端方秘书”(周桂笙《新庵随笔·六朝金粪》)。由此可知樊增祥、端方、沈敬学三人四诗当写于宣统元年四月下半月。
按二:吴趼人《筠清馆法帖·跋》:“稿脱,苦书劣,不敢下笔,挟之走金陵,属于老友沈习之,乞代书焉。宣统纪元闰二月二十日南海吴沃尧谨志于上海寓斋。”又周桂笙《新庵随笔·六朝金粪》:“端方总督两江时,穷奢极欲,……解任之日,载于俱北,珍藏府中(按指金石书画)。……吴门悦庵主人沈习之先生敬学尝任端方秘书,吴趼人先生一日赴宁造访,悦庵觞之于秦淮画舫。”可见吴趼人于宣统元年二月下旬已有赴南京之意,但直到端方于同年五月解任后才成行。由此可推知,《读匋帅步祷得雨诗,恭和一首》当写于本年夏天的南京。
《白话西厢记》(一二回)
署名“吴趼人”。吴趼人生前未刊,至1921年10月始由上海国家图书馆出版,一册。首冠陈干青《识语》、陈东阜(又称“东阜仲子”)民国十年(1921)中秋之夕《序》;并附随园(袁枚)、曲园(俞樾)《西厢记》评语,金圣叹、杨鹤汀等人考评文字。1987年9月花城出版社重印(与《新石头记》合订一册),由沈露霞校点,增魏绍昌《新序》;《我佛山人文集》《吴趼人全集》均予收录。
按:此书是否为吴趼人的作品,魏绍昌与王俊年的看法截然相反:魏持肯定意见,除以《新序》论证外,又发表了《从〈白话西厢记〉的质疑说到〈白话牡丹亭〉的发现》一文(载《海南师范学院学报》1989年第4期);王持否定意见,发表了《“吴趼人著〈白话西厢记〉”质疑》一文(载《明清小说研究》1988年第4期)。笔者认为尚须进一步研究,故附列于此。
《白话牡丹亭》(一六回)
按:此书是否为吴趼人的作品,较《白话牡丹亭》更成问题,现将有关资料摘要汇录于下,以供研究。
陈东阜《白话西厢记·序》:“余友陈子雪庵,酷好趼人之文,藏有趼人手草《白话西厢》十二卷、《白话牡丹亭》十六卷,什袭珍藏,宝如拱璧。余曾假阅一过,觉其性灵洋溢,精妙不亚《红楼》。”戚饭牛《白话西厢记·序》:“佛山吴趼人先生,……间尝戏就《西厢记》《牡丹亭》二书,变其传奇之体而为评话。……先生殁后,其稿辗转流入古瀛陈氏。陈子雪庵,亦雄于文者,不忍吴氏遗著之湮没,爰付剞劂,以公同好。”《白话西厢记》附载广告:“《牡丹亭》(《还魂记》)为玉茗‘四梦’中最香艳、最奇妙、最优美之作,言情之妙,不下《西厢》,而意境各有独到之处。本书亦经吴趼人先生改为评话,种种改变及增加之处,与《白话西厢记》同工异曲,而委曲详尽则又过之,真言情小说中之无上上品也。定价大洋六角。……由上海四马路昼锦里口第一春菜馆对门萃秀里国家图书馆印行。”
以上三种资料可归纳出四点:①《白话牡丹亭》的作者是吴趼人;②其原稿辗转归崇明陈雪庵珍藏;③至1912年,它与《白话西厢记》一并由上海国家图书馆出版;④定价大洋六角。然而该书单行本于1988年由魏绍昌发现后,却不仅未能证实上述资料,反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情况。据魏绍昌《从〈白话西厢记〉的质疑说到〈白话牡丹亭〉的发现》云:“可是《白话牡丹亭》拿到手一看,和《白话西厢记》序文及书内广告上的介绍文字并不完全符合。首先作者署名不是吴趼人了,而是陈仲子;其次印行的书局不是上海国家图书馆,而是上海新华书局;定价不是大洋六角,而是大洋五角;出版年月也并非与《白话西厢记》同时(一九二一年十月),而是隔了一年的一九二二年三月。”然而魏绍昌并不认为因此就可以否定吴趼人为《白话牡丹亭》的作者,因为“既然可以怀疑《白话西厢记》不是吴趼人的作品,为什么不可以怀疑《白话牡丹亭》未必是陈仲子的作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