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反对“两个凡是”及华国锋的是是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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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七五年春节。为了迎接召开第四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显示一下我们党团结知识分子的政策,周恩来总理再一次指示管辖人民日报的极左首领张春桥、姚文元停止对报社老干部的批斗,吸收一些人参加工作。报社的头头找我谈话,宣布对我的“审查告一段落”,要我参加编辑工作。我当然不愿意在极左分子的的严格管制下做什么编辑工作;这时,正好医生说我的肝炎比较严重,需要休养。于是我要求回到四川老家找中医治病。批准以后,我第一次以一个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回到了成都,住在老朋友冯诗云家里。冯在“文革”前是全国总工会的宣传部长兼工人日报的总编辑,他的双目已经失明,早就离休回到成都当老百姓。

在成都住了八个月,一方面专心治病,把身体搞好;一方面逃避那个乌烟瘴气的政治斗争。在周恩来总理病情严重,由邓小平负责党中央和国务院的工作以后,决定在国务院成立一个政治研究室,负责国家大政方针的研究和宣传,企图逐渐纠正极左的那一套宣传路线。在胡乔木和吴冷西的推荐下,我返回北京,被调到政研室,参加《毛泽东选集》第五卷的编辑工作。

《毛选》五卷编委会办公室,设在中南海内紧靠怀仁堂西面和原来邓小平官邸的北面,我每天上下班由国务院车队派车接送。平常,轿车进中南海西门,直接送到办公室门口。一九七六年十月七日晨,车到西门,门口加了哨兵,不让我的车进去,经我出示工作证,只准我步行到办公室。沿途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荷枪实弹,如临大敌。

我快步走到办公室,先到的同志告诉我:“四人帮抓起来了”!

“就在怀仁堂”。

“昨晚八九点钟”。

“江青是在她住的万字廊被捕的。”“昨晚上玉泉山中央政治局通宵开会”。

一肚子的闷气、怨气、怒气,憋了十年,才算出了一口气!好象在黑屋子里闷了十年,忽然一下打开窗户那样,感到心情舒畅。

也是这一天,人民日报进驻了以迟浩田为首的中央工作组,接管“四人帮”忠实走卒~那位草包总编辑的大权,揭开了人民日报历史新的一页。

据说,报社好些同志要求我回报社主持工作,迟浩田同志接受了这个意见,向中央作了反映。这时,吴冷西同志也向华国锋推荐我回报社主持工作。而我,却不愿意回报社。我到政研室参加编辑毛选以后,觉得编书比编报工作好,一是风险不那么大;而是不那么辛苦紧张。加上一想到报社在“文革”中搞的那一套整人花样,就心里发烦。

在十月底的一天,为这事,华国锋同志专门找我单独谈了一次话,劝我回报社。我不好直接说我不愿意回报社的原因是因为报社是危险的是非之地,只好搬出另外的理由,说我多年来都是做第二把手,辅佐第一把手,报社第一把手责任重大,里里外外工作繁重,自己深感能力太差,不能胜任。

他忽然用了一个激将法,激动地对我说:“你能力差?难道还不如那个草包总编高明”?

我当然不服气,说:“当然比他高明”!

他说:“他干得了,你干不了”?就这样,他肯定地说:“好,中央决定让你回去,明天就去报社”!

我只好服从。

反对“两个凡是”的是非曲直

开展真理标准讨论的政治背景

在理论务虚会上胡绩伟代表六人发言

关于“两个凡是”争论的由来

《真理标准》一文的发表经过

吴冷西说:《真理标准》一文“很坏很坏”

汪东兴极力维护“两个凡是”

罗瑞卿支持在《解放军报》上发表《马克思主义的一个最基本的原理》

邓小平在东北阐明什么是“高举”

红旗杂志的消极态度

胡耀邦提出三个“不管”

中央工作会议上的争论

吴冷西说,胡绩伟歪曲了他的意思

华国锋作自我批评

推行“两个凡是”是关系党和国家前途命运的问题

关于华国锋的是非功过

杜修贤提供了一张令人吃惊的“八人照片”

秘密拍摄“八人照片”的经过

汪东兴诬陷杜修贤

我上书陈云要求查清是“四人帮”还是“八人帮”

附件:对八人照片的说明

一首打油诗:《问?》

应该说华国锋是我党历史上一位比较开明比较民主的领袖


从华国锋下台到胡耀邦下台 - 胡绩伟反对“两个凡是”的是非曲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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