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官司寇第五
【题解】
秋官系统共有六十六职官，大司寇为该部众官之长，小司寇则是大司寇的副手。据本篇《叙官》所论，秋官为“刑官”，即执掌刑法之官。从后文看来，大司寇的主要职责确实是掌刑法相关之事，例如用“三典”惩治违法诸侯，以“五刑”惩罚犯法民众，建造“圜土”（监城）以聚教不良顽民，行“两造”之法以防禁诉讼中的诬告，又有罚坐“嘉石”和服苦役的方法惩办刁民，还立有“肺石”使穷困之民的冤情得以上达等等。此外，定期公开和宣布刑法，掌评断诸侯以至庶民诉讼的邦典、邦法和邦成，监督对违令将士之行刑等，也属于“掌刑法”之职。小司寇协助大司寇行使其掌刑法的主要职责，此外小司寇还要负责询万民和群臣，又负责大校比时清点登记民户口数以上报天府，以及孟冬献民数于王等等。大小司寇之下的六十四属官中，掌察、掌货贿、都则、都士、家士等五官职文亡佚，其余五十九官执掌较复杂，经过学者梳理，大体可分为以下几类：第一类是掌刑法狱讼的官，有士师、乡士、遂士、县士、方士等十六职；第二类是掌各种禁令的官，有雍氏、萍氏、司寤氏、司烜氏、野庐氏、修闾氏、衔枚氏凡七职，这或是因为禁令近于刑法；第三类为隶民之官，有司隶、罪隶、蛮隶、闽隶、夷隶、貉隶等六职。因这部分官吏掌管隶民罪犯和蛮族战俘，监管役使这些奴隶也是执法，故属之司寇；第四类为掌盟约事务的司约、司盟二职，因盟约往往也具有类似法律的约束力；第五类是掌接待四方宾客及与诸侯和蛮夷交往的官，有大行人、小行人、司仪、行夫、环人、象胥、掌客、掌讶和掌交凡九职；第六类是掌辟除的官，包括掩埋腐尸及捕捉鸟兽虫怪等，计有蜡氏、冥氏、庶氏、穴氏等十一职。除了以上这六类外，司寇属官还包括负责统计民户口数的司民，为王和诸侯出行巡时探路清道“执鞭以趋辟”的条狼氏，执掌矿物开采禁令的职金，负责清除野生草木以开辟野地的柞氏、薙氏，掌供祭祀用的杖和杖函的伊耆氏等等，皆可自成一类。这些与刑法无关的职事之官杂入秋官司寇属下，似乎并没有什么确切的理由，有些职官分工过细甚至琐杂，例如掌除虫的有除毒蛊类虫的庶氏，有除木中蠹虫的翦氏，有除墙中虫豸的赤犮氏，又有除水虫的壶涿氏，甚至因为蛙类声音吵闹等缘故而专设蝈氏一职掌灭除蛙类，近乎荒诞，这些堂而皇之却不近情理的设置也往往受到后世学者的讥评讽刺。
据孙诒让《周礼正义》的统计，秋官之属计有卿一人，中大夫四人，下大夫八人，上士二十六人，中士百六十四人，下士二百五十一人，府七十人，史百五十九人，胥百六十五人，徒二千二百八人，贾四人，五隶六百人，凡正官自卿至庶人，总三千六百六十人。此外朝大夫，每国上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八人，徒二十人。都则，依郑注每都中士一人，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四人，徒八十人。都士，每都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家士，每家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皆有员数无总数，不可计。大凡可计者，总三千六百六十人。
叙官
1．惟王建国¹，辨方正位，体国经野。设官分职，以为民极。乃立秋官司寇²，使帅其属，而掌邦禁³，以佐王刑邦国⁴。
【注释】
¹“惟王建国”五句：见《天官·叙官》注。
²秋官司寇：即下文大司寇。因司马在六官中位居第五，于四时当秋，秋天万物肃杀，而司寇主管刑禁诛杀，故称秋官。寇，害也。司寇是主管全国刑罚的长官。
³邦禁：即《大宰》中的“刑典”。禁是防止人们犯罪作恶的法律。
⁴刑：郑《注》曰：“刑，正人之法。”意谓对已经触犯律条的人绳之以法。
【译文】
王建立国都，辨别国都所在地的方向，确定宗庙、朝廷所在的位置，主次有别地划分国都、郊野的界限，进行建设经营。分设百官职位，作为天下民众取法的榜样。为了达到此目的，于是设立秋官司寇这一官职，让他率领部属，来掌管天下的禁令，以辅佐王以刑法治理天下各国。
2．刑官之属¹：大司寇²，卿一人；小司寇³，中大夫二人；士师⁴，下大夫四人；乡士⁵，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旅下士三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刑官：即秋官。因上节云秋官司寇职责为“掌邦禁”，“佐王刑邦国”，故称秋官系统的官为刑官。
²大司寇：官名。刑官之长。掌制定国家的三种法典，辅佐天子以刑法治理邦国，督察四方诸侯。
³小司寇：官名。大司寇的副职。掌外朝之政，天子有大事，则征询群臣万民之意见。
⁴士师：官名。刑官的第三把手。掌管国家五禁、五戒之法令，听察狱讼。郑《注》曰：“士，察也，主察狱讼之事者。”
⁵乡士：官名，掌管审理六乡中的狱讼。
【译文】
刑官的属官有：大司寇，由卿一人担任；小司寇，由中大夫二人担任；士师，由下大夫四人担任；乡士，由上士八人担任；此外还有中士十六人，众下士三十二人递相辅佐，下辖府六人，史十二人，胥十二人，徒一百二十人。
3．遂士¹，中士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遂士：官名。掌理六遂及四郊之狱讼。
【译文】
遂士，由中士十二人任长官，下辖府六人，史十二人，胥十二人，徒一百二十人。
4．县士¹，中士三十有二人，府八人，史十有六人，胥十有六人，徒百有六十人。
【注释】
¹县士：官名。掌郊外野地公邑之狱讼。
【译文】
县士，由中士三十二人任长官，下辖府八人，史十六人，胥十六人，徒一百六十人。
5．方士¹，中士十有六人，府八人，史十有六人，胥十有六人，徒百有六十人。
【注释】
¹方士：官名。主管王畿内四方采邑之狱讼。
【译文】
方士，由中士十六人任长官，下辖府八人，史十六人，胥十六人，徒一百六十人。
6．讶士¹，中士八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注释】
¹讶士：官名。掌管四方诸侯之狱讼，兼迎送四方宾客。讶，迎也。
【译文】
讶士，由中士八人任长官，下辖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7．朝士¹，中士六人，府三人，史六人，胥六人，徒六十人。
【注释】
¹朝士：官名。掌管天子外朝秩序和治安。郑《注》曰：“主外朝之法。”按，外朝在皋门内、库门外。
【译文】
朝士，由中士六人任长官，下辖府三人，史六人，胥六人、徒六十人。
8．司民¹，中士六人，府三人，史六人，胥三人，徒三十人。
【注释】
¹司民：官名。掌管户籍，统计人口。郑《注》曰：“主民数。”
【译文】
司民，由中士六人任长官，下辖府三人，史六人，胥三人，徒三十人。
9．司刑¹，中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注释】
¹司刑：官名。掌管五刑之法以量刑定罪，协助司寇判决狱讼。
【译文】
司刑，由中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府一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10．司刺¹，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注释】
¹司刺：官名。掌管三刺、三宥、三赦之法（详其职文），协助司寇判决狱讼。
【译文】
司刺，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11．司约¹，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注释】
¹司约：官名。掌管邦国及万民契约券书。
【译文】
司约，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12．司盟¹，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注释】
¹司盟：官名。掌管订立盟约、记载盟辞的法式。载，盟辞。
【译文】
司盟，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府一人，史二人，徒四人。
13．职金¹，上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注释】
¹职金：官名。掌管金玉锡石等矿产的戒令，兼管接受金罚、货罚。
【译文】
职金，由上士二人任长官，下士四人任副职，下辖府二人，史四人，胥八人，徒八十入。
14．司厉¹，下士二人，史一人，徒十有二人。
【注释】
¹司厉：官名。掌管罚没盗贼的兵器、偷盗的财物。厉，犯法作恶。
【译文】
司厉，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史一人，徒十二人。
15．犬人¹，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贾四人，徒十六人²。
【注释】
¹犬人：官名。掌管祭祀时供犬牲。犬于五行属金，故列于秋官。
²徒十六人：阮校说，“十”下当补“有”字。
【译文】
犬人，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府一人，史二人，贾四人，徒十六人。
16．司圜¹，中士六人，下士十有二人，府三人，史六人，胥十有六人，徒百有六十人。
【注释】
¹司圜：官名。掌管收教不从化之恶人。圜，即圜土，即监狱（参见《地官·比长》注）。
【译文】
司圜，由中士六人任长官，下士十二人任副职，下辖府三人，史六人，胥十六人，徒一百六十人。
17．掌囚¹，下士十有二人，府六人，史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掌囚：官名。掌管囚禁罪犯。郑《注》曰：“囚，拘也。主拘系当刑杀之者。”
【译文】
掌囚，由下士十二人任长官，下辖府六人，史十二人，徒一百二十人。
18．掌戮¹，下士二人，史一人，徒十有二人。
【注释】
¹掌戮：官名。掌管斩杀、刑戮罪犯。据郑《注》，戮犹辱，杀后还当陈尸示众以辱之。
【译文】
掌戮，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史一人，徒十二人。
19．司隶¹，中士二人，下士十有二人，府五人，史十人，胥二十人，徒二百人。
【注释】
¹司隶：官名。掌管从事劳役的犯人。统领下文罪隶、蛮隶、闽隶、夷隶、貉隶五隶。隶，被强迫从事劳辱之役者。
【译文】
司隶，由中士二人任长官，下士十二人任副职，下辖府五人，史十人，胥二十人，徒二百人。
20．罪隶¹，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罪隶：凡罪犯之家属没为官奴者，皆谓之罪隶。此处罪隶盖指掌管罪隶之官。
【译文】
罪隶，一百二十人。
21．蛮隶¹，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蛮隶：郑《注》曰：“征南夷所获。”按，此处蛮隶则是指掌管征伐南方少数民族所获俘虏而为奴者之官。下闽隶，夷隶、貉隶，义放此。
【译文】
蛮隶，一百二十人。
22．闽隶¹，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闽隶：闽族之民入供使役者。掌管养鸟。郑《注》曰：“闽，南蛮之别[种］。”
【译文】
闽隶，一百二十人。
23．夷隶¹，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夷隶：征伐东夷所获俘虏在国家服役者。郑《注》曰：“征东夷所获。”
【译文】
夷隶，一百二十人。
24．貉隶¹，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貉（mò）隶：征伐东北夷所获俘虏在国家服役者。掌管养兽及守王宫厉禁。貉，通“貊”，古代对北方少数民族的泛称。郑《注》曰：“征东北夷所获。”
【译文】
貉隶，一百二十人。
25．布宪¹，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注释】
¹布宪：官名。掌管颁布天子之刑法禁令。宪，悬挂公布。郑《注》曰：“宪，表也。主表刑禁者。”
【译文】
布宪，由中士二人任长官，下士四人任副职，下辖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26．禁杀戮¹，下士二人，史一人，徒十有二人。
【注释】
¹禁杀戮：官名。掌管侦察罪犯、制止庶民互相杀戮。
【译文】
禁杀戮，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史一人，徒十二人。
27．禁暴氏¹，下士六人，史三人，胥六人，徒六十人。
【注释】
¹禁暴氏：官名。掌管禁止庶民的违法乱暴行为。
【译文】
禁暴氏，由下士六人任长官，下辖史三人，胥六人，徒六十人。
28．野庐氏¹，下士六人，胥十有二人，徒百有二十人。
【注释】
¹野庐氏：官名。掌管国中郊野道路的畅通及宾客途中的食宿、安全。野庐，国中郊野道旁的客舍。
【译文】
野庐氏，由下士六人任长官，下辖胥十二人，徒一百二十人。
29．蜡氏¹，下士四人，徒四十人。
【注释】
¹蜡（qù）氏：官名。掌管掩埋腐尸及道路上不干净的东西。蜡，同“蛆”，谓腐肉生蛆。
【译文】
蜡氏，由下士四人任长官，下辖徒四十人。
30．雍氏¹，下士二人，徒八人。
【注释】
¹雍氏：官名。掌管防禁田间沟渎水潦等及禽兽等危害庄稼。雍，通“壅”，堵塞。此谓防止水流漫溢。
【译文】
雍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徒八人。
31．萍氏¹，下士二人，徒八人。
【注释】
¹萍氏：官名。掌管国家的水禁。郑《注》曰：“主水禁，萍之草无根而浮，取名于其不沉溺。”
【译文】
萍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徒八人。
32．司寤氏¹，下士二人，徒八人。
【注释】
¹司寤氏：官名。掌管辨别夜晚的时间和禁戒。
【译文】
司寤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徒八人。
33．司烜氏¹，下士六人，徒十有六人。
【注释】
¹司烜氏：官名。掌管取明火、明水、负责火禁等事。烜，火也。
【译文】
司烜氏，由下士六人任长官，下辖徒十六人。
34．条狼氏¹，下士六人，胥六人，徒六十人²。
【注释】
¹条（dí）狼氏：官名。掌管清除道路，驱避行人。条，通“涤”，清除。狼，谓道上之狼藉。
²“下士六人”三句：按，沈彤以为三句的“六”均当改为“八”字。其曰：“其职云：王出入则八人夹道。此下士属王，当八人也。下士之夹道者八，则随而涤狼之胥亦当八；胥为什长，胥八则徒当八十也。”
【译文】
条狼氏，由下士八人任长官，下辖胥八人，徒八十人。
35．修闾氏¹，下士二人，史一人，徒十有二人。
【注释】
¹修闾氏：官名。掌管王城中里门的守卫禁戒。闾，里门。
【译文】
修闾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史一人，徒十二人。
36．冥氏¹，下士二人，徒八人。
【注释】
¹冥（mì）氏：官名。掌管捕取野兽的机弩、网罗等。孙诒让曰：“以下至庭氏十二职，并掌攻除鸟兽虫蛊及草木之官，以其亦是杀伐之事，故并属司寇。”
【译文】
冥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徒八人。
37．庶氏¹，下士一人，徒四人。
【注释】
¹庶（zhù）氏：官名。掌管驱除毒蛊。段玉裁曰：“庶氏既掌除毒蛊，则其官曰蛊氏可矣，而书不作‘蛊’字者，庶与蛊同，是以作庶氏。”
【译文】
庶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四人。
38．穴氏¹，下士一人，徒四人。
【注释】
¹穴氏：官名。掌管捕捉蛰藏于洞穴的野兽。
【译文】
穴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四人。
39．翨氏¹，下士二人，徒八人。
【注释】
¹翨（chì）氏：官名。掌管捕捉鹰隼等猛鸟。郑司农曰：“翨，读为‘翅翼’之‘翅’。”
【译文】
翨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徒八人。
40．柞氏¹，下士八人，徒二十人。
【注释】
¹柞氏：官名。掌管除野草及砍伐林木。
【译文】
柞氏，由下士八人任长官，下辖徒二十人。
41．薙氏¹，下士二人，徒二十人。
【注释】
¹薙（tì）氏：薙氏，官名。掌管剪除野草。
【译文】
薙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徒二十人。
42．硩蔟氏¹，下士一人，徒二人。
【注释】
¹硩（chè）蔟氏：官名。掌管捣毁妖鸟（叫声怪异的鸟）的鸟巢。硩，捣毁。蔟，鸟巢。
【译文】
硩蔟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二人。
43．翦氏¹，下士一人，徒二人。
【注释】
¹翦氏：官名。掌管除毒虫。郑《注》曰：“主除虫蠹者。”按，蠹，（dù），蛀虫。
【译文】
翦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二人。
44．赤犮氏¹，下士一人，徒二人。
【注释】
¹赤犮（bá）氏：官名。掌管除去埋藏于墙屋中的害虫。赤犮，是“捇拔”的假借。捇拔，除去。
【译文】
赤犮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二人。
45．蝈氏¹，下士一人，徒二人。
【注释】
¹蝈（ɡuō）氏：官名。掌管除蛙类。
【译文】
蝈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二人。
46．壶涿氏¹，下士一人，徒二人。
【注释】
¹壶涿（zhuō）氏：官名。掌管除去水中毒虫。壶，瓦鼓。涿，敲击。
【译文】
壶涿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二人。
47．庭氏¹，下士一人，徒二人。
【注释】
¹庭氏：官名。掌管射杀夜鸣之恶鸟，使王城中清洁如宫廷。郑《注》曰：“主射妖鸟，令国中絜（洁）清如庭者也。”
【译文】
庭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二人。
48．衔枚氏¹，下士二人，徒八人。
【注释】
¹衔枚氏：官名。掌管禁止人说话、喧哗。
【译文】
衔枚氏，由下士二人任长官，下辖徒八人。
49．伊耆氏¹，下士一人，徒二人。
【注释】
¹伊耆氏：官名。掌管提供函、拐杖。
【译文】
伊耆氏，由下士一人任长官，下辖徒二人。
50．大行人¹，中大夫二人；小行人²，下大夫四人；司仪³，上士八人，中士十有六人；行夫⁴，下士三十有二人；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注释】
¹大行人：官名。行人之长。掌管接待诸侯及其孤卿的朝聘接待礼仪。孙诒让曰：“以下至掌货贿十一职，并掌四方朝聘宾客及使命往来之官。亦属秋官者，以大司寇掌佐王刑邦国、诘四方，故以义类属之。”
²小行人：官名。大行人之副。掌管邦国宾客的礼籍（名位尊卑之书），以接待四方诸侯国的使者。
³司仪：官名。掌管接待宾客的九等礼仪中的傧相之礼，诏告礼仪之节度。
⁴行夫：官名。掌管奉王命出使诸侯国庆喜、吊丧等小事。
【译文】
大行人，由中大夫二人担任；小行人，由下大夫四人担任；司仪，由上士八人任长官，另有中士十六人任副职；行夫，由下士三十二人担任；下辖府四人，史八人，胥八人，徒八十人。
51．环人¹，中士四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注释】
¹环人：官名。为秋官之属。掌管迎送诸侯的宾客。按，此与《夏官·环人》字同而义异。
【译文】
环人，由中士四人任长官，下辖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52．象胥¹，每翟上士一人²，中士二人，下士八人，徒二十人。
【注释】
¹象胥：官名。掌管语言翻译。郑《注》曰：“通夷狄之言者曰象。胥，其有才智者也。”
²翟：同“狄”，此作四方少数民族的泛称。
【译文】
象胥，每一少数民族设上士一人任长官，此外还有中士二人、下士八人递相辅佐，下辖徒二十人。
53．掌客¹，上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三十人²。
【注释】
¹掌客：官名。掌管宴请宾客、供给饮食的等级和数量。
²三十人：据阮校，“三”当作“二”。
【译文】
掌客，由上士二人任长官，下士四人任副职，下辖府一人，史二人，胥二人，徒二十人。
54．掌讶¹，中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注释】
¹掌讶：官名。掌管迎送宾客。郑《注》曰：“讶，迎也。宾客来，主迎之。”
【译文】
掌讶，由中士八人任长官，下辖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
55．掌交¹，中士八人，府二人，史四人，徒三十有二人。
【注释】
¹掌交：官名。掌管巡行各诸侯国，与之交好。郑《注》曰：“主交通结诸侯之好。”
【译文】
掌交，由中士八人任长官，下辖府二人，史四人，徒三十二人。
56．掌察¹，四方中士八人²，史四人，徒十有六人。
【注释】
¹掌察：官名。其职文阙，盖掌管督察四方邦国之事。贾《疏》说掌督察邦国之事。俞樾曰：“此官以‘掌察四方’四字为名，非名‘掌察’也。”暂存疑。
²四方中士八人：是每方二人。
【译文】
掌察，四方共由中士八人任长官，下辖史四人，徒十六人。
57．掌货贿¹，下士十有六人，史四人，徒三十有二人。
【注释】
¹掌货贿：官名。其职文阙，孙诒让说掌四方所进献的财货，与外府、内府为官联。
【译文】
掌货贿，由下士十六人任长官，下辖史四人，徒三十二人。
58．朝大夫¹，每国上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八人²，徒二十人。
【注释】
¹朝大夫：官名。三公、王子弟、卿大夫采地派驻朝廷的代表。掌管朝廷、采邑之间的上传下达。
²庶子：公卿贵族子弟在官当差而尚未授爵命者。孙诒让曰：“盖都家贵族之子弟未命而在官者。”
【译文】
朝大夫，每采邑由王派上士二人任长官，下士四人任副职，下辖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八人，徒二十人。
59．都则¹，中士一人，下士二人，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四人，徒八十人。
【注释】
¹都则：官名，盖掌管都鄙之“八则”。郑《注》曰：“主都家之八则者也。”
【译文】
都则，每采邑由中士一人任长官，下士二人任副职，下辖府一人，史二人，庶子四人，徒八十人。
60．都士¹，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家士亦如之²。
【注释】
¹都士：官名。其职文阙。盖掌管都内吏民狱讼。郑《注》曰：“主治都家吏民之狱讼，以告方士者也。”按，此都士是指采邑中的大、小都之都士，大夫的采邑（即家）则称家士。
²家士亦如之：谓每家亦中士二人，下士四人，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家士，官名。其职文阙。盖掌管大夫采地内吏民的狱讼。
【译文】
都士，每都由中士二人任长官，下士四人任副职，下辖府二人，史四人，胥四人，徒四十人。家士的编制也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