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八　掌客

1．掌客掌四方宾客之牢礼、饩、献、饮食之等数¹，与其政治²。

【注释】

¹牢礼、饩、献：据孙诒让说，此处牢礼，指凡当供给牲牢之礼，如下文所说之飧、积、殷膳等；饩，指饔饩（参见《天官·宰夫》注及《外饔》注） ；献，指乘禽，即献雉雁等。饮食：即飨、食、燕之类。

²政治：此谓因祸灾等而减礼的事务。郑《注》曰：“邦新杀礼之属。”（参见本篇下文第8节）

【译文】

掌客掌管招待四方宾客所当供给的牲牢、饔饩、乘禽和饮食的各种规格的礼数，以及有关因故减礼的事务。

2．王合诸侯而飨礼¹，则具十有二牢²，庶具百物备³。诸侯长⁴，十有再献⁵。

【注释】

¹飨礼：此是最高规格的宴会，因下文“十有二牢”等皆天子之礼。

²十有二牢：即十二牢，十二太牢。牢，太牢。即牛一、羊一、豕一三牲具备为一牢。

³庶具百物备：庶具，庶羞，即众多的美味佳肴。朱申曰：“庶羞之具，百物之品，莫不咸具。”孙诒让曰：“十二牢为牲俎，则庶具百物盖指庶羞，《膳夫》所谓‘羞用百有二十品’之属是也。”

⁴诸侯长：方伯。为九命之上公，东西二方各一，长诸侯。郑《注》曰：“九命作伯者也。”又曰：“献公侯以下，如其命数。”贾《疏》曰：“《大行人》云‘上公飨礼九献，侯伯七献，子男五献，是也。”

⁵十有再献：即十二献。

【译文】

王与诸侯有事会同而举行规格最高的飨礼，就备办十二太牢，并备办百种美味。在飨礼上对于一方诸侯之长，要行十二次献酒之礼。

3．王巡守、殷国¹，则国君膳以牲犊，令百官百牲皆具²。从者，三公视上公之礼，卿视侯伯之礼，大夫视子男之礼，士视诸侯之卿礼，庶子壹视其大夫之礼。

【注释】

¹巡守、殷国：殷国，天子在诸侯国行殷见之礼。孙诒让曰：“王巡守近畿之国，因而合诸侯也。”参见《秋官·大行人》及注。

²令百官百牲皆具：郑《注》曰：“令者，掌客令主国也。百牲皆具，言无有不具备。”

【译文】

王巡守天下或在附近的诸侯国接见众来朝的诸侯，王所到国的国君要向王进膳而用牛犊，命令供给王的百官所用的众多的牲牢都要具备。对于王出巡的随从官员的接待规格，接待三公比照上公的礼数，接待卿比照侯伯的礼数，接待大夫比照子男的礼数，接待士比照诸侯之卿的礼数，接待庶子比照诸侯之大夫的礼数。

4．凡诸侯之礼¹：上公五积，皆视飧牵²。三问皆脩³，群介行人宰史皆有牢⁴。飧五牢⁵，食四十⁶，簠十⁷，豆四十⁸，铏四十有二⁹，壶四十¹⁰，鼎、簋十有二¹¹，牲三十有六¹²，皆陈。饔饩九牢¹³，其死牢如飧之陈¹⁴，牵四牢，米百有二十筥¹⁵，醯醢百有二十瓮，车皆陈¹⁶；车米视生牢，牢十车¹⁷，车秉有五籔¹⁸，车禾视死牢，牢十车¹⁹，车三秅²⁰，刍薪倍禾²¹，皆陈²²。乘禽日九十双²³。殷膳大牢²⁴。以及归，三飨、三食、三燕；若弗酌，则以币致之²⁵。凡介、行人、宰、史，皆有飧、饔饩，以其爵等为之牢礼之陈数²⁶，唯上介有禽献。夫人致礼²⁷：八壶、八豆、八笾，膳大牢，致飨大牢，食大牢。卿皆见，以羔，膳大牢。

【注释】

¹凡诸侯之礼：据贾《疏》，自本节起等3节，谓五等诸侯自相朝聘，主国接待聘君之礼。

²皆视飧牵：意谓每积供应的牲牢标准都和接风便宴上的一样。飧，参见《秋官·司仪》第3节注。牵，活牲。郑《注》曰：“谓所共如飧。”下文云“飧五牢”，是每积供活牲五牢，五积则二十五牢。

³脩：加姜桂等调料制成的干肉。

⁴群介行人宰史皆有牢：据《注》《疏》，此九字衍。故不译。

⁵飧五牢：飧，接风便宴。郑《注》曰：“飧，客始至，致小礼也。”郑《注》又曰：“公侯伯子男飧皆饪（煮熟的牲肉）一牢，其余牢则腥（已杀而未煮熟的牲）。”五牢，五牢中，一牢是饪，即煮熟的肉；其余四牢是腥，即生肉。

⁶食：谓庶羞。郑《注》曰：“其庶羞美可食者。”

⁷簠（fǔ）：盛放稻粱的食器。郑《注》曰：“稻粱器也。”

⁸豆：盛放菹醢等濡汁食物的食器。郑《注》曰：“菹醢器也。”菹，参见《天官·醢人》注。醢，肉酱。

⁹四十有二：，盛放盐菜和肉汁的器皿。郑《注》曰：“，羹器也。”按，羹，谓既加调料又加盐菜的肉汁。据王引之校，“四十有二”之“四”，乃“三”字之误。

¹⁰壶四十：据郑《注》，十六壶陈放堂上，东夹、西夹各十二。壶，郑《注》曰：“酒器也。”

¹¹鼎、簋：鼎，盛放牲牢的器具。簋，盛放黍稷的食器。郑《注》曰：“鼎，牲器也。簋，黍稷器也。”

¹²牲三十有六：牲，当作“腥”，鲜牲肉。此谓腥鼎，盛放鲜牲肉的鼎。郑《注》据下文记侯伯之礼曰“腥二十有七”，以为此处“牲”乃“腥”字之误。

¹³饔饩：宰杀过的牲口谓之饔、死牢；待杀的活牲口谓之饩，也叫生牢、牵。饔又包括饪（煮熟的肉）与腥（生肉）。参见《秋官·大行人》第5节注。

¹⁴其死牢如飧之陈：意谓其死牢也是五牢，其中一牢是熟肉（饪），陈设在宾馆的西阶前，其余四牢是末煮的生肉（腥），陈设在东阶前。死牢，谓已杀的牲。据上文飧五牢，饔饩之死牢亦五牢。郑《注》曰：“如飧之陈，亦饪一牢在西，余腥在东也。”

¹⁵米百有二十筥：米，此为稻、粱、黍、稷的总称。筥，竹制的圆形容器。可容半斛（即五斗）。米的放法，据郑《注》，十筥为一排，稻粱黍各两排，稷六排，共十二排，在庭中东西陈列。

¹⁶车皆陈：郑《注》说“车”字衍。又据郑《注》说，以上诸物都陈在宾馆门内。

¹⁷“车米视生牢”二句：车米，谓载米之车。生牢，即上文“牵四牢”。按，上文“牵四牢”，是指饔饩之生牢四牢，每牢十车，则米四十车。

¹⁸秉有五籔（sǒu）：即二百四十斗，也即二十四斛。秉、籔皆容量单位。一秉合十籔，一籔合十六斗。秉，《注疏》本原误作“乘”，据阮校改。《仪礼·聘礼·记》曰：“十斗曰斛，十六斗曰籔，十籔曰秉。”

¹⁹“车禾视死牢”二句：禾，据郑《注》，谓带穗的茎。按，饔饩死牢凡五牢，每牢十车，则五十车。

²⁰车三秅（chá）：秅，古代的计禾单位。四百秉为一秅。秉，今言一把，此即一手能握住的量。《仪礼·聘礼·记》曰：“四秉曰筥，十筥曰稯（zōnɡ），十稯日秅，四百秉为一秅。”又郑《注》：“每车三秅，则三十稯也。”

²¹刍薪倍禾：刍，饲草。薪，柴。倍禾，按，禾五十车，倍禾则一百车。

²²皆陈：据郑《注》，以上诸物皆横向陈列在宾馆门外。

²³乘禽：雌雄相伴而又群聚的雉、雁等鸟。郑《注》曰：“乘行群处之禽，谓雉、雁之属。于礼以双为数。”孙诒让曰：“乘行谓双双相并而行，群处谓成群而居，犹言乘居而匹处矣。”

²⁴殷膳：客人逗留期间，主人在正常牢礼外又不定期致送膳食。郑《注》曰：“殷，中也。中又致膳，示念宾也。”贾《疏》曰：“此为牢礼（即馈饔饩）之外，见宾中间未去（即尚未返国），恐宾虑主人有倦，更致此膳，所以示念宾之意无倦也。”

²⁵“若弗酌”二句：若弗酌，谓主君因故不能亲酌酒献宾，实指主君不能亲自参加飨、食、燕礼，则要把飨、食、燕所需的酒食佳肴，派臣送到宾馆去。以币致之，谓奉上束帛代君致辞以馈送之。郑《注》曰：“谓君有故，不亲飨、食、燕也。不飨则以酬币致之，不食则以侑币致之。”

²⁶以其爵等为之牢礼之陈数：据郑《注》，如果是卿，则飧二牢，饔饩五牢；大夫，则飧大牢，饔饩三牢；士，则飧少牢（只有羊豕二牲），饔饩大牢。

²⁷夫人致礼：据《仪礼·聘礼》，主君向宾馈饔饩后，夫人也要派人向宾“归（馈）礼”（国君所使，而以夫人的名义），以体现“助君养宾”义，但其礼则大减于君。

【译文】

凡接待[来朝聘］诸侯之礼：接待上公[从来直到返国］要五次供给粮草牲牢，［其中所供的］活牲数都比照致飧食的牲数。沿途三次问礼每次都进献有脯，（下“群介行人宰史皆有牢”九字衍，不译）。供给的飧食用五牢，还有各种美味食物四十[豆］，［稻饭、粱饭］十簠，［各种菹菜和酱类］四十豆，［各种肉羹］三十二铏，［酒］四十壶，［盛熟牲肉的］鼎和[盛黍饭、稷饭的］簋各十二，［鲜牲肉］三十六鼎，都陈放[在一定的地方］。主君派卿到宾馆馈送的饔饩有九牢，其中已宰杀的牲牢如同飧食所供牲牢的陈列法，还有牵去的活牲四牢，送去的米一百二十筥，送去的醋酱一百二十瓮，都陈放[在宾馆的门内］；送去的载米的车数比照馈赠活牲的牢数，每馈赠活牲口一牢，就配上馈赠的米十车，每车载米一秉零五籔，送去的载禾的车数比照馈赠死牲的牢数，每馈赠宰杀过的牲口一牢，就配上馈赠的禾十车，每车载禾三秅，送去的饲草和薪柴都比禾多一倍，［这些载米、载禾、载饲草、载烧柴的车辆］都陈列[在宾馆的门外］。[聘君逗留期间，］乘禽每天供给九十双。中间又赠送太牢为膳食。一直到宾返国之前，主君还要为宾举行三次飨礼、三次食礼、三次燕礼；如果主君因故不能亲自[参加飨礼、食礼、燕礼而］酌酒献宾，［就派人］奉上束帛代君致辞而把酒食馈送给宾[并代表主君致意］。凡[随从宾的］介、行人、宰、史等所有随员，主君也都要馈送飧食和饔饩，按照他们爵位的高低来决定所陈列的牢礼数的规格，其中只有上介供应乘禽。主君夫人[派下大夫向宾］所赠送的礼物有：八壶酒，八豆菹醢，八笾果脯，膳食用一具太牢，馈送的飨礼用一具太牢，食礼用一具太牢。[主国的］卿都来宾馆拜见宾，用羔羊作为见面礼，并馈送一具太牢用于膳食。

5．侯伯四积，皆视飧牵。再问皆脩。飧四牢，食三十有二，簠八，豆三十有二，铏二十有八¹，壶三十有二，鼎簋十有二，腥二十有七，皆陈。饔饩七牢，其死牢如飧之陈，牵三牢，米百筥，醯醢百瓮，皆陈；米三十车，禾四十车，刍薪倍禾，皆陈。乘禽日七十双。殷膳大牢。三飨²、再食、再燕。凡介、行人、宰、史，皆有飧、饔饩，以其爵等为之礼，唯上介有禽献。夫人致礼：八壶、八豆、八笾，膳大牢，致饔大牢。卿皆见，以羔，膳特牛³。

【注释】

¹二十又八：据王引之校，当为“二十四”。

²三飨：据阮校，“三”当为“再”。

³特牛：一头牛。

【译文】

接待侯伯[从来直到返国］要四次安排供给粮草牲牢，［其中每次所供给的］活牲数都比照致飧食的牲数。[沿途派卿］两次问礼，每次慰问都进献有脯。[侯伯初到时］供给的飧食用四牢，还有各种美味食物三十二[豆］，［稻饭、粱饭］八簠，［各种菹菜和酱类］三十二豆，［各种肉羹］二十四铏，［酒］三十二壶，［盛熟牲肉的］鼎和[盛黍饭、稷饭的］簠各十二，［鲜牲肉］二十七鼎，都陈放[在一定的地方］。[行过正式聘礼后，主君派卿到宾馆］馈送的饔饩有七牢，其中已杀的牲牢的陈列如同飧食所供牲牢一样，还有牵去的活牲三牢，送去的米一百筥，醋酱一百瓮，都陈放[在宾馆门内］；米三十车，禾四十车，饲草和薪柴比禾多一倍，都陈列[在宾馆门外］。[逗留期间，主国］乘禽每天供给七十双。中间又馈送太牢作为膳食。[一直到宾返国之前，主君］还要为宾举行两次飨礼、两次食礼、两次燕礼。凡是[随从宾的］介、行人、宰、史[等所有随员］，［主君］都要馈送有飧食和饔饩，按照他们爵位级别的高低来确定所陈列的牢礼数的规格，其中只有上介才有资格接受乘禽。主君夫人[派下大夫向宾］赠送的礼物有：八壶酒，八豆菹醢，八笾果脯，膳食用一具太牢，馈送的飨礼用一具太牢。[主国的］卿都到宾馆去见宾，用羔羊作为见面礼，并馈赠一头牛用作膳食。

6．子男三积，皆视飧牵。壹问以脩。飧三牢，食二十有四，簠六，豆二十有四，铏十有八¹，壶二十有四，鼎簋十有二，牲十有八²，皆陈。饔饩五牢，其死牢如飧之陈，牵二牢，米八十筥，醯醢八十瓮，皆陈；米二十车，禾三十车，刍薪倍禾，皆陈。乘禽日五十双。壹飨、壹食、壹燕。凡介、行人、宰、史，皆有飧、饔饩，以其爵等为之礼，唯上介有禽献。夫人致礼：六壶、六豆、六笾³，膳视致飨⁴。亲见卿，皆膳特牛⁵。

【注释】

¹十有八：据王引之校，当为“十有六”。

²牲：据郑《注》，亦当为腥。

³六壶、六豆、六笾：孙诒让怀疑当作“八壶、八豆、八笾”，曰：“盖夫人致礼五等诸侯，数皆不降（按，谓与公侯伯的夫人一样），犹膳用太牢，亦五等同不降。”

⁴膳视致飨：孙诒让曰：“谓子男则夫人不致飨，惟致膳礼特盛，有壶酒，与飨同。”按，致膳本无酒。

⁵“亲见卿”二句：郑《注》曰：“言卿于小国之君，有不故造馆见者；故造馆见者，乃致膳。”

【译文】

子男[从来直到返国，主国］要三次安排供给粮草牲牢等，［其中每次所供给的］活牲数都比照致飧食的牲数。[沿途派卿］行一次问礼进献有脯。[聘君刚到，主君派卿］供给的飧食总共三牢，各种美味食物二十四[豆］，［稻饭、粱饭］六簠，［各种菹菜、酱类］二十四豆，［各种肉羹］十六铏，［酒］二十四壶，［盛熟牲肉的］鼎和[盛黍饭、稷饭的］簋各十二，[鲜牲肉］十八鼎，都陈放[在一定地方］。[行过正式聘礼后，主君派卿到宾馆］馈送的饔饩有五牢，其中已宰杀的牲牢的陈列如同飧食所供牲牢一样，牵去的活牲二牢，送去的米八十筥，醋酱八十瓮，都陈放[在宾馆门内］；米二十车，禾三十车，饲草和薪柴比禾多一倍，都陈放[在宾馆门外］。[聘君逗留期间，主国］乘禽每天供给五十双。[一直到宾返国，主君］还要为宾举行一次飨礼、一次食礼、一次燕礼。凡介、行人、宰、史[等宾的所有随员］，［主君］也都馈送有飧食和饔饩，按照他们爵位的等级来决定馈送牢礼的规格，只有上介供应乘禽。主君夫人[派下大夫向宾］赠送的礼物有：六壶酒，六豆菹醢，六笾果脯，馈送的膳食与馈送的飨礼规格相同。[主国］亲来拜见宾的卿，都要[向宾］馈送一头牛用作膳食。

7．凡诸侯之卿、大夫、士为国客，则如其介之礼以待之。

【译文】

凡是诸侯的卿、大夫、士来行聘礼而作为国客，就用如同他们为诸侯国君做介随同访问时接待他们的礼数来接待他们。

8．凡礼宾客，国新杀礼¹，凶荒杀礼，札丧杀礼，祸灾杀礼，在野、在外杀礼。

【注释】

¹杀：降低，减少。

【译文】

凡是以礼接待宾客，如果国家新建立礼就可以降低规格，如果有大灾荒礼就可以降低规格，如果有大瘟疫礼就可以降低规格，如果遭受兵寇侵犯或水火灾害礼就可以降低规格，如果在野地、在畿外礼就可以降低规格。

9．凡宾客死，致礼以丧用。宾客有丧¹，惟刍稍之受²。遭主国之丧³，不受飨、食，受牲礼⁴。

【注释】

¹宾客有丧：据郑《注》，若君来朝为宾，则丧指其父母死；若臣来聘而为客，则丧还当包括君死。

²惟刍稍之受：谓不接受主国的飨礼和食礼，而只接受刍稍，即饲草和粮食。

³遭主国之丧：孙诒让曰：“谓朝聘既入竟，遭主国君或夫人、世子之丧。”

⁴受牲礼：郑《注》曰：“牲，亦当为‘腥’，声之误也。”按，腥礼指飧和饔饩。腥，谓生肉。飧、饔饩皆有熟牲肉，主国因丧而无心煎烹，故按礼当致的熟牲，皆以腥致之。

【译文】

凡是宾客在主国期间死亡，主国就馈送礼物以供丧事之用。宾客进入主国访问期间闻报有丧，就只接受主国供给的最基本的生活资料草料和粮食。如果宾客进入主国访问期间遭逢主国的丧事，那就不再接受主国的飨礼和食礼，而接受按礼数送来的生牲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