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　巾车

1．巾车掌公车之政令¹，辨其用与其旗物，而等叙之，以治其出入²。

【注释】

¹公：朝廷，公家。郑《注》曰：“犹官也。”

²出入：贾《疏》曰：“冬官造车讫，来入巾车，又当出封同姓之等亦是也。”

【译文】

巾车掌管有关公家车辆的政令，辨别它们的用途和其上所当建树的旌旗种类，区别不同等级、尊卑次序而按等次使用，管理车辆的接受和派出。

2．王之五路：一曰玉路¹，钖²，樊缨十有再就³，建大常⁴，十有二斿⁵，以祀；金路，钩⁶，樊缨九就，建大旂⁷，以宾，同姓以封⁸；象路，朱⁹，樊缨七就，建大赤¹⁰，以朝，异姓以封¹¹；革路¹²，龙勒¹³，条缨五就¹⁴，建大白¹⁵，以即戎，以封四卫；木路¹⁶，前樊鹄缨¹⁷，建大麾¹⁸，以田，以封蕃国¹⁹。

【注释】

¹玉路：郑《注》曰：“以玉饰诸末。”贾《疏》曰：“凡车上之材，于末头皆饰之。”按，以下金路、象路二车仿此。

²钖（yánɡ）：又称当卢，马额上的半月形饰物，以韦（熟牛皮）为之而镂饰之以金。郑《注》曰：“钖，马面当卢刻金为之，所谓镂钖也。”

³樊缨十有再就：樊，是“緐”（今作“繁”）的借字。《说文》曰：“緐，马髦（即马髦，马颈上的长毛）饰也。”缨，系于马胸的革带装饰。孙诒让曰：“以削革缀于緐，而下复绕胸而上，则似冠缨；缨之下有垂饰，则似冠緌。”就，一圈。孙诒让曰：“众采备匝为一就。”十有再就，郑《注》曰：“玉路之樊及缨，皆以五彩罽饰之十二就。”按，罽（jì），一种毛织品。就，匝也，

⁴大常：是一种正幅上画有日月徽号的旗。正幅下边缀有十二根旒（飘带），旒上画有龙。

⁵斿（liú）：同“旒”，旗正幅旁的飘带状饰物。

⁶钩：马颔下的装饰物。郑《注》曰：“娄颌之钩也。”孙诒让曰：“凡马颔间亦皆有革络，更以金饰之，则谓之钩也。”“盖即句曲维娄马颐颌之鞁（bèi）具。”按，句曲谓弯曲如钩，维娄即拴系，颐颌即马的颌部，鞁具是马首及马身装备等套车用器之总称。郑《注》又曰：“金路无锡有钩，亦以金为之。”

⁷大旂（qí）：旂，同“旗”，是一种画有交龙徽号、缀有九根飘带的旗。

⁸同姓：同族兄弟。郑《注》曰：“同姓以封，谓王子母弟率以功德出封。”按，上博楚简逸诗《多薪》：“多人多人，莫奴（如）（兄）（弟）。……［多人多人，］莫奴（如）同生（姓）。”可参考。（刘信芳《楚简帛通假汇释》，页568）

⁹朱：郑《注》曰：“象路无钩，以朱饰勒而已。”按，勒即笼头，朱饰盖画为朱色。

¹⁰大赤：一种画有隼鸟徽号、缀有七根飘带的旗。又名旟（yú）。金榜曰：“大赤即鸟隼（sǔn，鸟名，凶猛善飞。亦称“鹘”）。”

¹¹姓：指婚姻之亲。郑《注》曰：“王甥舅。”

¹²革路：即蒙有漆饰之革（犀牛皮）而无其他装饰的车。郑《注》曰：“鞔之以革而漆之，无他饰。”按，鞔（mán），蒙，覆盖。

¹³龙勒：即駹勒，用杂饰以白黑二色的兽皮制成的马勒（笼头）。龙，当作“駹（mánɡ）”，谓杂有白黑二色毛的牲口。郑《注》曰：“龙，駹也。以白黑饰韦杂色为勒。”

¹⁴条缨：条，通“绦（tāo）”，用丝线编织成的花边或扁平的带子或绳子，可装饰衣物。郑《注》曰：“条，读为‘绦’。其樊及缨以绦丝饰之而五成。不言‘樊’字，盖脱尔。”

¹⁵大白：一种画有熊虎徽号、缀有五根飘带的旗。金榜曰：“大白即熊虎。”

¹⁶木路：车上不蒙犀牛皮，只漆成黑色。郑《注》曰：“不鞔以革，漆之而已。”

¹⁷前樊鹄缨：用浅黑色牛皮饰樊，用白色牛皮饰缨。前，通“翦”，谓浅黑色。鹄，《释文》曰：“白也。”郑《注》曰：“前，读为缁翦之‘翦’。翦，浅黑也。木路无龙勒，以浅黑饰韦为樊，鹄色饰韦为缨。不言就数，饰与革路同。”

¹⁸大麾：又名旐（zhào），一种画有龟蛇徽号、缀有四根飘带的旗。金榜曰：“大麾即龟蛇。”

¹⁹蕃国：建于九州之外的国家，包括夷服、镇服、蕃服。受封于天子，为九州之藩篱屏障。《大行人》：“九州之外谓之蕃国。”

【译文】

王的五种车：一是玉路，驾车的马有用金镂饰的当卢，还有繁和缨均以五彩毛织品缠绕十二匝作装饰，车上树着大常旗，大常旁饰有十二根飘带，用以祭祀；二是金路，驾车的马身上装饰有金饰的钩，还有樊和缨均以五彩毛织品缠绕九匝作装饰，车上树大旂旗，用于会见宾客，赏赐同姓诸侯；三是象路，驾车的马身上配有朱饰的笼头，还有樊和缨均以五彩毛织品缠绕七匝作装饰，车上树着大赤旗，用于每天上朝，赏赐异姓诸侯；四是革路，驾车的马身上配有白黑二色皮革做成的马笼头，还有樊和缨均以五彩丝绦缠绕五匝作装饰，车上树着大白旗，用于军事，用于赏赐守卫四方的诸侯；五是木路，驾车的马身上有浅黑色牛皮装饰的樊和白色牛皮装饰的缨，车上树着大麾旗，用于田猎，用于赏赐九州外的蕃国诸侯。

3．王后之五路：重翟¹，钖面，朱总²；厌翟³，勒面，缋总⁴；安车⁵，雕面，鹥总⁶，皆有容盖⁷；翟车⁸，贝面，组总⁹，有握¹⁰；辇车¹¹，组挽¹²，有翣¹³，羽盖¹⁴。

【注释】

¹重翟：车名。车两旁遮风尘的蔽（又叫藩）用双层翟羽为饰，故称。翟（dí），雉（野鸡）也，在此指雉羽。贾《疏》曰：“凡言翟者，皆谓翟鸟之羽，以为两旁之蔽。言重翟者，皆二重为之。”

²钖面，朱总：钖，参见上节注。总，车马上的装饰物，以丝带为之（参见注⑥）。郑司农曰：“总著马勒直两耳与两镳。”贾《疏》曰：“凡言总者，谓以总为车马之饰，若妇人之总，亦既系其本，又垂为饰，故皆谓之总也。”按，用总作装饰的有笼头、两耳、两镳、车衡、车轴的两头等处。

³厌翟：车名。车两旁的蔽亦用翟羽作为装饰，但翟羽根部排列互相迫近。贾《疏》曰：“谓相次以厌其本。”按，厌，通“压”，谓车两旁用作遮罩的翟羽，上一排的羽稍压着下一排的羽根，下一排的羽稍又压着再下一排的羽根，即“相次压其本”。

⁴勒面，缋总：勒面，也指钖，而用白黑二色的牛皮作装饰。郑《注》曰：“谓以如王龙勒之韦，为当面饰也。”按，当面，孙诒让说即当卢。缋，郑《注》曰：“画文也。”

⁵安车：妇人坐乘的小车。郑《注》曰：“坐乘车。凡妇人车皆坐乘。”贾《疏》曰：“王后五路皆是坐乘，独此得安车之名者，以余车有重翟、厌翟、翟车、辇车之名之称，此无异物之称，故独得安车之名也。”

⁶雕面，鹥总：雕面，谓在油漆过的牛皮上雕刻图案作为钖的装饰。郑《注》曰：“雕者，画之。”面，即当面，亦即当卢。鹥（yī），鸥鸟名，其羽青黑色，在此指代缯色。郑司农曰：“鹥总者，青黑色，以缯为之。”

⁷容盖：容，据郑《注》，即车帏裳。按，帏裳之上有盖，帏裳自盖之四旁垂而下，故曰容盖。

⁸翟车：车旁饰以翟羽的车。郑《注》曰：“不重不厌，以翟饰车之侧耳。”

⁹贝面，组总：贝面，郑《注》曰：“贝饰勒之当面也。”组总，贾《疏》曰：“以组绦为之。”按，组绦即丝带。

¹⁰握：通“幄”，车上的帷幕。《释名·释床帐》曰：“握，屋也，以帛衣板，施之形如屋。”

¹¹辇车：是一种无装饰、靠人力拉行的小车。郑《注》曰：“辇车不言饰，后居宫中从容（无事时）所乘，但漆之而已。”

¹²组挽：以丝带为辇之挽绳。据郑《注》，辇车是人拉的车，组挽供人执以拉车所用。

¹³有翣：郑《注》曰：“所以御风尘。”按，翣如大扇，孙诒让曰：“盖亦为大羽扇，树车两旁，故可以御风尘与？”

¹⁴羽盖：羽毛作盖，遮挡阳光。郑《注》曰：“以羽作小盖，为翳（遮蔽）日也。”

【译文】

王后的五种车：一是重翟，驾车的马面部有用金镂饰的当卢，马勒两侧缀饰着红色的丝带；二是厌翟，驾车的马面部有杂饰黑白二色的韦做的当卢，马勒两侧缀饰着画有花纹的丝带；三是安车，驾车的马面部有雕刻装饰的当卢，马勒两侧缀饰着青黑色的丝带，以上三种车上都设有容盖；四是翟车，驾车的马面部有用贝壳装饰的当卢，马勒两侧缀饰着丝带，车上设有帷幕，没有上边的盖子；五是辇车，备有拉车用的丝带，车两旁设有遮挡风尘的翣扇，车上设有羽毛做的车盖。

4．王之丧车五乘：木车¹，蒲蔽²，犬³，尾櫜⁴，疏饰⁵，小服皆疏⁶；素车⁷，棼蔽⁸，犬，素饰⁹，小服皆素；薻车¹⁰，薻蔽，鹿浅¹¹，革饰¹²；駹车¹³，雚蔽¹⁴，然¹⁵，髤饰¹⁶；漆车¹⁷，藩蔽¹⁸，豻¹⁹，雀饰²⁰。

【注释】

¹木车：天子五丧车之一。即素木之车，未经油漆的丧车，粗布为饰。是新天子始遭丧时所乘，车上备有兵器。郑《注》曰：“不漆者。”

²蒲蔽：用蒲叶做成的系于车厢两旁遮蔽风尘的帘子。蔽，郑《注》曰：“车旁御风尘者。”

³犬（mì）：，同“幦”。古代白犬皮制成的车前横木上的覆盖物。郑《注》曰：“犬，白犬皮。既以皮为覆笭，又以其尾为戈戟之弢。”郑司衣曰：“犬皮为覆笭。”按，覆笭，即车前横木上的覆盖物。

⁴尾櫜（ɡāo）：櫜，盛兵器的戈戟套，用白犬皮的尾部做成。郑《注》曰：“既以皮（指白犬皮）为覆笭，又以其尾为戈戟之弢。”

⁵疏饰：用粗布镶边作装饰。疏，粗也。郑《注》曰：“粗布饰二物之侧缘。”

⁶小服皆疏：小服，装刀剑等短兵器的套子。服，通“箙”。郑《注》曰：“小箙，刀剑短兵之衣。”孙诒让曰：“亦以犬皮为之，而缘以疏布也。”

⁷素车：据郑《注》，天子五丧车之一，用白垩土涂为白色的车。车上不放长兵器。

⁸棼蔽：用麻布织成的系于车厢两旁遮蔽风尘的帘子。棼，苴麻（结子的麻）。此谓苴麻织成的布。郑《注》曰：“棼，读为‘薠’，薠麻以为蔽。”

⁹素：及下文“皆素”的“素”，据郑《注》，皆指白缯。

¹⁰薻（zǎo）车：天子五丧车之一，以青色土涂车，以青色缯为车帷。小祥以后天子所乘。薻，同“藻”，据郑《注》，一种苍色的水草，在此指代苍色。

¹¹鹿浅：夏天新生浅毛的鹿皮。

¹²革：郑《注》曰：“以所治去毛者缘之。”

¹³駹车：天子五丧车之一，只在车两旁有漆饰。为服丧二十五月“大祥”时所乘。駹，黑白相杂之色。郑《注》曰：“駹车，边侧有漆饰也。”

¹⁴雚（huán）：郑《注》曰：“细苇席也。”

¹⁵然：郑《注》曰：“果然也。”按，果然，兽名，据丁晏说，似猿，皮毛白色，杂有黑文。

¹⁶髤（xiū）：据郑《注》，是一种赤而微黑的皮革。

¹⁷漆车：天子五丧车之一。漆以黑漆之车。为禫时天子所乘。郑《注》曰：“黑车也。”贾《疏》曰：“凡漆不言色者，皆黑。”

¹⁸藩蔽：据孙诒让说，用漆成黑色的细苇席做成的系于车厢两旁遮蔽风尘的帘子。藩，苇席。

¹⁹豻（àn）：古代北方的一种野犬，似狐，黑嘴。

²⁰雀：据郑《注》，是一种黑而微赤的皮革。

【译文】

王的丧车有五种：一是木车，有用蒲草做成的藩蔽，车轼上覆盖用白狗皮制成的，设有用白狗皮尾制成的盛放长兵器的櫜，和櫜都用粗布镶边，用白犬皮制成的小兵器袋也都用粗布镶边；二是素车，有用苴麻布制成的藩蔽，车轼上覆盖用白狗皮制成的，用白缯镶边为饰，用白犬皮制的小兵器袋也都用白缯镶边为饰；三是薻车，用苍色的缯做成的藩蔽，车轼上覆盖用夏季浅毛的鹿皮制成的，用去毛的鹿皮镶边为饰；四是駹车，有用细苇席做成的藩蔽，车轼上覆盖用野兽果然的皮做的，用赤而微黑的皮革镶边为饰；五是漆车，有用黑漆的细苇席做成的藩蔽，车轼上覆盖用北方野狗皮制成的，用黑而微赤的皮革镶边为饰。

5．服车五乘¹：孤乘夏篆²，卿乘夏缦³，大夫乘墨车⁴，士乘栈车⁵，庶人乘役车⁶。

【注释】

¹服车：指官车，即服王事者所用之车。郑《注》曰：“服事者之车。”

²夏篆：孤办公所乘车，车毂上雕有隆起的花纹，并漆有五彩。夏，谓五彩。篆，通“瑑”，指雕刻的隆起花纹。郑《注》曰：“五彩画毂约也。”按，毂，在车轮的正中，中空贯轴，周围为车辐所凑。绕毂的圆周刻成隆起的道道，即篆。篆如绳子拴束毂，故称之为毂约。

³夏缦：卿办公所乘车，车毂上只有五彩画文，而无雕刻的花纹。郑《注》曰：“亦五彩画，无瑑尔。”

⁴墨车：大夫办公所乘车，不加纹饰，蒙以皮革。孙诒让曰：“谓车舆（车厢）黑漆之，毂则徒漆，无刻文，又无画文也。”按，大夫以上所乘车，车厢皆鞔以革。

⁵栈车：士办公所乘车，用竹木制成，不蒙皮革。郑《注》曰：“不革鞔（mán，蒙上）而漆之。”

⁶役车：庶人所乘车。据郑《注》，有方形车厢，可载工具以供役事之用。

【译文】

执行公务的车有五种：孤乘用夏篆，卿乘用夏缦，大夫乘用墨车，士乘用栈车，庶人乘用役车。

6．凡良车、散车不在等者¹，其用无常²。

【注释】

¹良车、散车不在等者：良车，指制作工艺精良的车。散车，指制作工艺粗糙的车。不在等者，孙诒让：“谓贵贱通用之车，不在五路及服车五者之等者也。”

²其用无常：按，前所举王及后之五路，王之丧车，以及服车五乘，其用途皆有一定，而良车和散车，据郑《注》说，是供王外出燕游或有恩惠之赐时所用，既不在等，其用亦无常例。

【译文】

凡是良车或散车，不在上述规定的分等级的车之内，它们的用途也就不固定。

7．凡车之出入，岁终则会之¹，凡赐阙之²。毁折入赍于职币³。

【注释】

¹会之：郑《注》曰：“计其完败多少。”

²凡赐阙之：郑《注》曰：“完败不计。”

³赍（jī）：通“资”，资财，费用。杜子春曰：“乘官车毁折者，入财以偿缮治之直。”

【译文】

凡是车辆的派出收回，每到年终就要统计一下本年度车辆的完损情况。凡是赏赐出去的车不论完损都不在统计之列。损毁公家车辆的要交给职币赔偿金。

8．大丧，饰遣车¹，遂廞之，行之²。及葬，执盖从车，持旌³。及墓，呼启关，陈车⁴。小丧⁵，共柩路，与其饰⁶。

【注释】

¹饰遣车：遣车，随葬明器，载大遗奠所设牲体以遣送死者之车，刻木为之，特小，有铃及旌旗，亦称鸾车。遣车要先装饰，贾《疏》曰：“言饰者，还以金、象、革饰之，如生存之车，但麤（粗）小为之耳。”

²遂廞之，行之：郑《注》曰：“廞，……谓陈驾之。行之，使人以次举之以如墓也。”按，遣车小，可人举而行。

³执盖从车，持旌：据郑《注》，执盖，像死者生前乘车外出所建，可用以防雨；旌，谓铭旌，即生前的旗而死后书名其上者。

⁴呼启关，陈车：关，此指墓道之门。陈车，孙诒让曰：“谓陈祥车也。”按，祥车指死者生前所乘车，此时用作载魂车，随柩车而行。王生前所乘车即五路（参见第2节），五路各有副车，叫做贰车，此时皆于墓地陈之。据郑《注》所引《士丧礼》，陈于墓道的东（左）边，车面朝北，由东向西排列，以东边为上位。

⁵小丧：谓王的夫人以下之丧。

⁶饰：谓柩车之饰。参见《缝人》。

【译文】

有大丧，装饰遣车，然后就陈列起来，而后让人举着前往墓地。到了出葬时，手执车盖跟从柩车，并手举写有死者名字的旌旗。到了墓前，呼令开启墓道的门，陈列祥车。遇到小丧，供给载运棺柩的车，以及柩车上的装饰物。

9．岁时更续，共其弊车¹。

【注释】

¹共其弊车：弊，《注疏》本原误刻作“币”。郑《注》曰：“巾车既更续之，取其弊车，共于车人，材或有中用之。”

【译文】

每年按季节更换新车以备续用，把更换下来的坏车供给车人以备循环取材。

10．大祭祀，鸣铃以应鸡人¹。

【注释】

¹鸣铃以应鸡人：郑《注》曰：“鸡人主呼旦，鸣铃以和之。”

【译文】

举行大祭祀的清晨，摇铃以与鸡人大喊“天亮了”的叫声相呼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