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怡的家:13楼的仰望
王怡的家:13楼的仰望
记者 萧秋华 摄影 赖柯
姓名:王怡
家业态:市区公寓
职业:教师、学者
其他:年轻一代思想“怪才”,成都大学法学讲师。1973年生于四川三台。毕业于四川大学法学院。现为成都大学法学讲师。在网上先后主持关天茶舍、世纪沙龙、宪政论衡等在中文网络有较大影响的思想学术论坛。近年来在《书屋》、《东方》、《读书》、《南方周末》、《世纪中国》 、《21世纪经济报道》、《南方人物周刊》等媒体发表论文或开设专栏。主要著作《民商与经济法:权利和程序》、随笔集《载满鹅的火车》等。
王怡的家:13楼的仰望
记者 萧秋华 摄影 赖柯
“好多书啊!”每个推开王怡家门的人都会发出这样惊叹。这天下午,当王怡打开他家门的时候,我们自然也未能免俗。四壁到顶棚的书和碟子几乎将王怡这个不大的家完全占据。不过,对王怡来说,有书、有碟,简单生活、尽情表达,几十平方米已经足够大了。何况,在这个城市的13楼,王怡还可以用自己的方式仰望星空。
闹市一隅的宁静
2003年以前,王怡像蚂蚁一样,在这个城市里搬来搬去。在辗转了6个住处后,终于在这个城市的闹市区买了一套50多平方米的房子。
王怡的房子,是前几年成都市区里流行的那种“商住楼”。下了电梯,走过长长的甬廊,经过若隐若现的公司,遇见无数衣冠楚楚的白领们,就到王怡家了。
此种情况,难免让我们心中疑惑:一个学者,理应最向往一个安静之地啊,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学问怎么能静心?“我倒是觉得这个地方最适合我。”白白胖胖的王怡说起话来不紧不慢:“首先一个,安全,因为白天这里周围的公司都有前台、保安啦什么的‘把守’着,所以不用担心家里失盗;其次,其实这里真的是很安静,特别是晚上,因为这些公司职员晚上都下班了,诺大的一栋楼里只有我这种为数不多的住户 ,这才叫真正的闹中取静。”
“毕业6年,这一对年轻人在这个城市辗转了6个住处。王怡多次提到,每搬一次家,都是他对世俗生活的一次痛苦体验。现在,他们按揭了一套50来平方米的房子,他们的图书和影碟可以不再流浪。随着产权的过渡,现在这个住处,应该是王怡人生的重要一站。”王怡的朋友何三畏在文章中曾这样对王怡“祝福”过。而我想,在数次搬家的“痛苦体验”之后,这闹市中的一隅,这一个真正的家所带来的温暖和包容,对在学术上披荆斩棘的王怡,说怎么重要都不过分。
书语·碟语·仰望者
一个客厅,一间卧室,王怡的家是简单的一套一。除了看书的桌子,除了看碟听歌的电视音响,没有更多的家具,王怡几乎在所有的空间里都用书和碟去充实。
这天下午去的时候,王怡刚“处理”了一批书。“家里实在没地方放了。”王怡说。其实,王怡最开始搬进这个家的时候,“书和碟只占了一面墙,后来就越来越多了。”从一面墙,到两面墙,然后三面、四面,最后到把客厅里的四个墙顶都用上了,可还是放不下,只好又在卧室里做了一面墙来放碟。
现在,王怡的家里保持着四、五千册书,四、五千张碟的收藏量。“多了,一是没地方放,二来也觉得没必要。”因此隔一段时间,王怡的书和碟就要更新一些,有些觉得不需要的,就送人或者卖给收荒匠,“处理了”。“我倒不是那种专看闷片的人,文艺片要看,一般的港片也不排斥。”王怡笑笑说。
做大学教师的王怡一周只有几节课,因此在大量的时间里,王怡就坐在自己家的这一方天地里,读书、看碟、写作、思考,做一个内心的仰望者。
满墙的照片,满地的心情
王怡家里有很多很多的照片,不过墙上挂的,更多是自己漂亮的太太的照片。对此,王怡在《宪政主义:观念和制度的转捩》一书的后记中这样表达自己对妻子的珍爱:“《旧约·箴言》第31章中说,‘才德的妇人谁能得着呢,它的价值远胜于珍珠’。最后我将一生的感激完整的献给我的妻子,好妻子不是我努力赢得的,乃是出自白白的恩典。从十八岁开始,没有我的妻子恒久忍耐并永不止息的爱;没有她因着这种爱与我分担彼此的命运,我这辈子连一个字也写不出来。除了错别字。”王怡对妻子的爱可见一斑。
这天下午,始终有暖暖的阳光照耀在这个13楼屋子。于是我们不紧不慢的谈话也因此始终有了阳光的味道。所以,此时,对这个认为自己已经迈过里尔克的深渊的年轻学者和诗人,我心里也有一个祝福:不再“诗越写得美,人就越愁苦”,而是像赞美自己的妻子那样,“重新开始那不可企及的赞美”,脸上、心里随时有阳光。
2006-10-24
《居周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