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林牧先生、何家栋先生、张紫葛先生、伍柳村先生、王光美女士祷告
为林牧先生、何家栋先生、张紫葛先生、伍柳村先生、王光美女士祷告
王怡
最近一月，许多老先生相继去世。西安的林牧先生、83岁的自由主义学者何家栋先生、87的张紫葛先生，川大法学院的老一代法学家，96岁的伍柳村先生，王光美女士等。我读川大时，伍先生已经84岁，那一年我们组织了一个法律辩论学会，曾邀请伍老来参加第一次法律辩论赛。前辈学人的简短发言，给我印象极深。49年后，民国一代的法学家，几乎都在反法治的极权下消耗了他们最好的岁月。这几位的身上，都背负着一个世纪的家国苦难。王光美女士既是受害者，又是迫害者。林牧先生曾在庙堂，又在江湖。在后半生的民主与政治改革的梦想和怨恨中离开。何家栋先生和李慎之先生一样，早年参与暴力革命，晚年破门而出。下面是西安作家狄马兄，在前日林牧先生的追悼仪式上唱的陕西民歌《哭灵歌》：
青天蓝天老蓝天，
杀人的老天不长眼。
杀了别人我不怨，
杀了林老实可怜。
对面下来个吹鼓手，
吹着唢呐打着鼓。
吹鼓手来走你的路，
不要学我哭林牧。
对面下来个赶脚汉，
赶着毛驴驮着炭。
赶脚汉来走你的路，
不要笑我哭林牧。
对面下来个当官的，
坐着轿车穿着皮。
当官的来走你的路，
不要笑我哭民主
张紫葛先生曾著《在宋美龄身边的日子》，临终前，老先生回想宋女士在抗战艰难期间每晚诵读圣经，曾经给他带来的冲击。一位姊妹带领他祷告，但张老已说不出话，只紧紧抓住十字架。这一场景使我想起电影《山清水秀》中牧师在阿水临终前祷告的最后一幕。
今日起意，要为他们和他们这一代的长辈代祷。
耶和华我的神啊，在洪水泛滥时坐着为王的神啊，在高天之上施行救恩的神啊，我在天上的父。因着主耶稣基督的宝血，我这样不配的罪人，也能屈膝在你的跟前，靠着你的救恩而成为你的儿女，靠着主耶稣的十字架，而能被你收养，与圣徒同国，与基督同为你的后嗣。哈利路亚，感谢主。主啊，从肉身说，我从这个罪恶的、悖离你的世代出来，从这个长久以来不承认有神的、敬拜一切受造之物、把自己当作神的国家中出来，从这个民族一百年来的仇恨、苦毒和罪恶当中出来，从我的不信你的家族当中出来。当我在母腹之中，我就怀着各样的罪，我的心怀意念，被无数邪恶的念头所缠绕，被虚无所吞没，被自己的骄傲所欺哄。主啊这一切你都知道，主啊，我为那我肉身所出的这个民族向你祷告，为我肉身所出的家族，和我的家族身在其中的这一代长辈们向你祷告。求你怎样救拔我，怎样转眼不看我的罪，你的灵怎样感动我，从生命的深渊中走出来，从世俗的理想、肉体的欲望、从心中对在上者的怨恨当中出来，求你也怎样的感动我的父辈，我的祖辈，感动这个民族上一代中尚存的人，这些你所创造的人。你容许了我们的堕落，是因为你定意将你的独生子赐下，成为我们的救赎。我的神啊，你使这个民族在旷野中漂流了这么多年，他们也背弃了你这么多年。但是求你不要让这个民族中的上一代，也像以色列在旷野中的上一代那样死在旷野，看不见你所应许的那流淌着奶与蜜之地。因为在你眼中，年龄没有意义，除非在你的里面有意义。因为生与死都在你的手上。主啊，求你使他们听闻你的道，求你使他们在基督的爱与牺牲当中重生得救，在你的里面重新成为一个婴孩。求你看顾这个世代，看顾我的父辈和祖辈中经历苦难的幸存者，看他们为你眼中的瞳人。求你使用我，求你使用你在这地所兴起的门徒，让一切在这个国家蒙召作你门徒的，都甘心情愿成为你手中的器皿，将你的恩典临到那些父辈长者的身上。求你的灵始终与我们同在，求你的帐幕安在这地，得着当得的荣耀。主啊，我也为张紫葛先生向你献上感谢，感谢你在他临终之前，收纳他，用主耶稣的宝血将他一生的苦难、骄傲和罪孽过犯都涂抹。哈里路亚感谢主，求主使他在基督里面睡着，在基督里得着安息。也必将在末日，在基督里与圣徒一道复活。主啊，生命在你，死亡在你，复活也在你，感谢主，求你福音的大能和圣灵的亮光，也临到张紫葛弟兄的妻子和家人。使你亘古以前在基督里的拣选，在如今的世代得以成全。我也为林牧先生、何家栋先生、伍柳村先生和王光美女士献上祷告，愿你的恩典和怜悯不在他们之外。求主使万事相互效力，藉着他们的生祝福他们的家人，也藉着他们的死祝福他们的家人。将悔改的心赐给他们的亲人，将真正的盼望赐下，将他们的眼泪收在你的皮袋中，将他们带到基督里面，赐下新的生命，将平安和喜乐也随之赐下。我的神啊，在你眼里看千年如一日，看一日如千年。求圣灵的引导，使我的祷告蒙你的垂听，更求你使孩子有恒久忍耐的心，在你的旨意中存心顺服，默然不语。把孩子代求的人交给你，只愿主照着你丰盛而纯全的旨意，在他们的生命中成全你爱与公义的计划。如此祷告，奉我的救主耶稣基督的名。阿门！
2006-10-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