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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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苑华池烂漫通① ,后门前槛思无穷。宓妃腰细才胜露② ,赵后身轻欲倚风③ 。红壁寂寥崖蜜尽④ ,碧帘迢递雾巢空。青陵粉蝶休离恨⑤ ,长定相逢二月中。
【题解】
本诗以腰细身轻之蜂象征女性,写别后相思寄慰所思之人。首联描写所思女子居住环境幽美,条条小路皆可通往她的池苑,屋后之门楣、楼前之栏杆,都令人无限怀思。颔联描写伊人袅娜的身姿,像凌波微步、罗袜生尘的宓妃,腰肢娇弱无力,仅能承受露珠;像娇小轻盈的赵飞燕,可以倚风自舞。两句写得何等细腻精妙。颈联谓丹崖上的崖蜜已尽,屋檐高处的蜂穴已空。比喻伊人如今内外均无托身之所,处境困窘。尾联将其比做青陵台之粉蝶,劝其勿抱离愁别恨,定在明年二月相逢,正是春暖花开之时。诗人所思念的女子可能是贵家歌舞伎。贵家已经衰落,所以说“崖蜜尽”、“雾巢空”,不能不引起她的忧虑。她更抱有离别之愁、相思之苦,难以忍受,所以诗人答应二月相逢,为期不远,以慰其心。
【注释】
①华池:传说昆仑山上的仙池。烂漫:分布,散开。
②宓妃:见《判春》注⑥。
③赵后:赵飞燕。前已屡注。
④崖蜜。《演繁露》:“崖蜜者,蜂之酿蜜,即峻崖悬置其窠,使人不可攀取也。而人之用智者,伺其窠蜜成熟,用长竿系木桶,度可相及,则以竿刺窠,窠破蜜注桶中,是名崖蜜也。”
⑤青陵:青陵台。故址在河南封丘县。战国宋康王舍人韩凭妻何氏貌美,康王夺之,捕舍人筑青陵之台。何氏作《乌鹊歌》以见志,遂自缢。冯注引《山堂肆考》:“俗传大蝶必成双,乃韩凭夫妇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