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夫旧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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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生误识白云夫① ,再到仙檐忆酒垆② 。墙外万株人绝迹,夕阳惟照欲栖乌。
【题解】
义山于开成元年奉母居济源,在济源玉阳山学道,结识白道士、惠禅师(《归来》)、永道士、宋华阳姊妹诸道友。《赠白道者》曰:“壶中若是有天地,又向壶中伤别离。”白道士俨然是一酒人形象。本篇回忆白云夫,特别提及檐前的酒垆。可以推知,白云夫即白道士,“白云夫”是其自定雅名,并非真实姓名,嗜酒是其特殊爱好。义山居母丧曾回故乡再访故山,经白云夫旧居,其人已逝,流连哀思,悔恨昔年没有听从白云夫的劝阻,离开道友求取功名,结果宏博不中,仕途失意,结句谓乌鹊欲栖无所,是诗人自喻,意极沉痛。
【注释】
①误识:错认,枉识。白云夫:即白道者、白道士。详后。冯浩引徐湛园笺曰:“(《新唐书》)《艺文志》:‘令狐楚表奏十卷。’注曰:‘自称白云孺子表奏集。’此白云夫当是楚。夫者,尊称也。误识,即‘早知今日系人心,悔不当初不相识’之类,深感之之词也。”令狐楚是义山故府主,不得直呼其为“白云夫”,其故居不得称“仙檐”,或解“仙”为“仙逝”,更纡曲不通。
②仙檐:神仙住宅。指白云夫道士旧居。酒垆:《世说新语·伤逝》:“王浚冲经黄公酒垆,顾谓后车客:‘吾昔与嵇叔夜、阮嗣宗酣饮此垆,自嵇生夭、阮公亡以来,便为时所羁绁。今日视此虽近,邈若山河。’”